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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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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右正一口应下。

    别了朱右正等人后,小道士愁眉不展。

    哎,天大地大的,空玄子这一离去,到哪再去找他?

    他若存心躲起来,暗地里兴风作浪,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番忽然消失,若是是因为知道自己已泄了行踪,逼不得已藏了起来,那还好说。若是是因为他布局已成,再不需要留在临安,那问题可就大了。

    和空玄子交手这么久,直到最近,小道士才知道,那个神秘组织叫隐龙,空玄子便是隐龙的首领。可空玄子组建隐龙的目的是什么?他有怎样的布局?他有什么样的谋划?这一切,小道士一无所知。

    他唯一确信的是,空玄子所图必然极大。不然,李里正、二老爷、顾云道长等人不会如此狂热,竟甘愿为此断送性命!。

    这隐龙,势力极是庞大,却又隐蔽至极,正是最最难以对付的敌人。在历时一年多,费尽周折后,小道士才终于看到了它的身影。可还没待他看得明白,这条龙却又隐藏了起来,躲在暗处,伺机搅动风云,改天换日!

    哎,怎么办?

    见小道士愁眉不展,许若雪安慰道:“夫君愁什么?躲在阴沟里的老鼠,不可能一直不出来。等它们出来。有所动作后,自然就会落了行迹。夫君到时抓住他们便是。”

    小道士叹道:“只能如此了。”

    “这事先放到一边,先找到吴姐姐再说吧。”

    “依醉道人的禀性,必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灭了吴姐姐。他要是一问起,只要吴姐姐报上我的名号,醉道人自会护她前往太清院。我现在担心的是,吴姐姐为了不连累我,什么都不肯说。那样搞不好就麻烦了。”

    “若雪,你我在秀州再找上一天,找不到的话,就回太清院。等上几天若还没结果,那就只能借助官府的力量,遍地撒网。”

    “哎,吴姐姐,希望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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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5 醉里挑灯看剑

    “夫君,你走错方向了吧。”许若雪叫道。

    “没错。”

    “哼,虽然我的确是个路痴,但我不傻。之前我们是向北走,现在要向南行,那就是说,要走相反的方向。所以夫君定是错了。”

    “呵,若雪,我那老哥是个老江湖。做了坏事之后,他既然当着朱右正的面是往南走,那就定然不会真的往南走。往北走,一个不好就会自投罗网,所以他只会往东、往西。西边更靠近临安府,我就赌他,往西行。”

    “嗯,有道理。”

    行不了多久,天已渐亮,路上渐渐有了行人。两人便边走边问,却没人见过一个,长得像武夫的道士。

    再半个时辰后,两人行在一片密林中。

    马蹄声响,惊动了一群飞鸟。飞鸟中,有一只野鸡。

    “若雪,若雪,把野鸡射下来,夫君给你做叫花鸡吃。”小道士大叫道。

    话音刚落,那野鸡长鸣一声,从空中掉落。

    “夫人,好暗器!”小道士喜道。

    许若雪手中夹着柄柳叶飞刀,纳闷地说:“可是夫君,我的暗器还没射出去嘞。”

    小道士叹道:“别人打去了吗?好了,这下没口福了。”

    许若雪点头:“有一声弓响。此人真好箭法。”

    箭法?小道士眼前一亮,拍马说道:“走,去吃叫花鸡去。”

    密林里,一个道士捡起了地上的野鸡,欣喜地叫道:“好了,有叫花鸡吃了。”

    然后他叹道:“可惜啊……”

    “可惜啊没酒。”一人在他身后说道。

    这道士身子一绷,手握住长弓,倏忽间弓上便多了一支箭。他迅速转身,箭头已指向声音来处。

    只听马蹄声响,一人从密林中走出。这道士一见大喜,叫道:“兄弟。”

    小道士抢上前几步,一把握住他的手,叫道:“老哥。”

    两人各自喜不自胜。

    这人,自是醉道人。

    醉道人看着穿林而出的一美人,贼笑道:“兄弟,这美人是谁?”

    小道士得意地说道:“这是我夫人。姓许,闺名若雪。”

    醉道人笑道:“当年临别前,我就说,兄弟你命泛桃花,以后艳福不浅。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

    小道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个,老哥说得极是。”

    醉道人压低了声音:“那个,玉宵散的古方用了没有?”

    小道士叫道:“开什么玩笑,我是谁啊,我可有数百年难得一遇的至阳之体。至阳之体啊!”

    醉道人拍了下自己的脑袋:“是极!这至阳之体对男人有大用,对女人更大好,兄弟的确是用不着喝那个。”

    然后他贼贼地瞟了许若雪一眼:“弟妹好有福哦!得如此娇妻,兄弟你更有福。”

    “那是!”

    提着野鸡,醉道人说道:“来来,兄弟,我来为你引荐一位大英雄。就在片刻前,我见他一人独行,行走间那是龙行虎步,于是随口一问。结果,啧啧,了不得啊!”

    拉着小道士的手,醉道人往密林深处走去。走了一程,便见一人正坐在树干上,独自凝思。

    但见此人,肤硕体胖,目光有棱,红颊青眼,壮健如虎。正是一位大好武夫的形象。只是这武夫此时正在沉思,且沉思时,分明从里到外又透出股儒雅。

    听见脚步声,这人抬头看来。这一细看,小道士便觉此人可用一言来形容:眼光有棱,足以照映一世之豪;背胛有负,足以荷载四国之重。

    这,定是位盖世英豪!

    醉道人还未及走近,便迫不及待地叫道:“这位便是我大宋的英雄,辛弃疾辛幼安!”

    许若雪大惊:“可是,率五十骑兵,冲五万兵马的金营,生擒叛徒张安国,并策反万余叛军,最后成功抵达临安,将叛徒斩首于市的辛弃疾!”

    “可是,写出‘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还有,“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稼轩居士!”

    那人答道:“正是!”

    我去啊!小道士只感头一晕,竟是,竟是这位冠绝当世的大英雄、大词人!

    许若雪上前,抱拳一礼:“许若雪拜见辛幼安!”

    辛弃疾回礼,赞道:“你虽是女子,这一出声、这一抱拳,一身豪气洋溢而出,竟不输当世任一男儿,实在奇哉,也壮哉,更惜哉!”

    许若雪答道:“有何惜哉!我虽是女子,他日也必能如辛公般,率大好男儿直闯敌营,于万军丛中取来敌将首级!”

    辛弃疾大叫:“好,好!南人偏安,不思进取。你如此豪气,南人中绝无仅有。我今日先见一大好男儿,再见一大好女子,幸甚,幸甚!”

    许若雪说道:“世人皆知,辛幼安念念不忘北伐。”

    “我听夫君说,当今圣天子有意北伐。辛公的壮志,终于可以舒展。我这一女子,只愿与辛公并肩作战,共杀金人。只是不知,辛公可还有当年,生擒敌将的雄勇?”

    辛弃疾大笑:“我当世男儿,岂可输给一女子。你我到时便比一下,看谁杀得金狗多。”

    许若雪喝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隔空一击掌,相视大笑。

    醉道人说道:“今日我等相见,意气相投,可惜无酒啊!”

    许若雪笑道:“不然。心中有三分雄心,七分壮志,便得了十分熏然。如此,有酒更佳,无酒亦好!”

    辛弃疾鼓掌赞道:“这话说得好!”

    “对了,前日我听一江湖人说起,江州有一女子,向天下英雄发出屠龙令,于鄱阳湖中聚集七百豪杰,仗剑屠龙,生生地灭了暴虐江南的狂龙帮。如我所料不差,那女子必是尊驾。”

    “正是!”许若雪笑道。

    辛弃疾竖起了大拇指:“尔,真乃亘古未曾有过的奇女子!”

    几人坐下,小道士陪着醉道人去做叫花鸡,而许若雪便与辛弃疾请教北国形势。

    小道士忙完后,坐过去,正听辛弃疾说道:“当年辛某给朝廷上《御戎十论》,明确说明,金朝外强中干,沦陷区内汉人伺机而动,一旦宋军北伐,他们将纷纷响应,胜利必将属于我们。辛某当时还提出,在川陕、荆襄、两淮三个方向,明面上屯聚重兵、虚张声势,实际上集结起一支五万人左右的精兵,走海路从山东半岛登陆。山东是金人防御的空虚地带,我宋军定可迅速拿下山东,并直接威胁金人在中原地区的统治中心燕京地区。如此,金人必然要从川陕、荆襄、两淮抽调兵力回防,这时,宋军再全线北上,定可光复失地,重整河山。”

    “此论一上,朝野纷纷叫好。可却只是叫好,却无人推行。辛某再三问起,朝中众公只说,数万大军乘舟跨海作战,此事亘古未有,必不可行。辛某争辩,说正因为亘古未有,所以金国必无防范,必收奇兵之效。这是剑走偏锋,一剑直插敌人心脏,可一击克敌!”

    “观金宋两国,金国陆战略强,而我大宋水战却强于金国不止十倍。此事从前未有,是因历朝水师皆无能耐承载数万大军,远距离奔袭作战。可我大宋水师之强,远冠于历代,我大宋有这实力啊!以己之长,攻彼所短,再出其不意,这样怎能不行?”

    “可就是不行!我辛某再是力争,最后此议,终究不了了之。”

    “《御戎十论》之后,辛某心有不甘,费尽心血,再上《九议》。这一次却更惨,在朝堂中都没激起多少风波。”

    说到这,辛弃疾沉默了一下,语气渐转低沉:“辛某先于五万军中生擒敌将,再上《御戎十论》和《九议》,一时声名大振,名重于一时。可那有又什么用?辛某日思夜想的,不过是打回北方,救无数我大宋遗民于水火之间。可这心愿,几十年了却从未实现!而辛某,也从一个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的武将,生生地变成了一个,声名遐迩的大词人!”

    “有人状告辛某说‘嗜杀’,剿匪平乱时,毫不留情。这是因为,辛某心中有万千杀气,却压抑不得发。有人状告辛某说‘好色’,前后娶妻三人,家中更有侍女十人。这是因为辛某心中有万千悲愤,却无处可以诉。若能有选择,辛某愿挥宝剑,而不是持毛笔。辛某愿死杀场,而不是安于家!醇酒美人,声色犬马,非辛某所愿啊!”

    “可辛某无奈!几十年了,朝廷偏居江南、苟且偷安、不思进取甚至屈膝求和。而辛某却犹自豪迈倔强,执着北伐,如此,自然不容于朝堂。于是辛某不过不惑之年,便被朝廷闲置,一放就是二十年!”

    “人生,有几个二十年啊!”

    “这二十年,辛某只能淡泊冷静,只能醇酒美人,只能在词上,一抒满腔豪情!”

    说着,这两鬓斑白的大英雄,拨剑而起,击剑而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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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6 梦回吹角连营

    当辛弃疾击剑时,许若雪拨剑而起,身化轻烟,立在场中。

    辛弃疾豪迈的声音响起。

    醉里挑灯看剑。

    许若雪脚下一踉跄,身子软软折倒。在既将跌落尘埃时,却柳腰轻折,然后手中剑顺势递出,往上倏地一挑!

    醉道人大叫:“好一招醉剑!”

    梦回吹角连营。

    许若雪脚下轻点,身形变幻,如烟如雾,手中剑也隐约朦胧,看似软弱无力,却剑剑直指要害。

    小道士大叫:“好一招梦剑!”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血海剑剑光忽地爆起,遮天蔽地!一时许若雪便似身上长出了无数只手,而每只手又同时刺出了无数剑。众人眼中所见,天地间唯有一片剑海!

    十数落叶被杀气所激,从枝头飘落,落入剑海中,瞬间便被撕成了无数片,竟彻底消失不见!

    醉道人张大了嘴,呆呆地说道:“好一轮杀剑!”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血海剑剑光倏地一敛,然后一声剑鸣。剑如箭,人如龙,以剑御人,瞬间斩至。

    剑光一闪,一株大树缓缓,轰然倒地。

    小道士大喝:“好一记快剑!”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许若雪身形连晃,已回到场中。她此时意兴正酣,正待仗剑狂舞,却忽然听到那句“可怜白发生”。

    她怔住,呆呆站在场中,然后悠悠一声长叹,掷剑于地。

    最后一剑,却无剑!

    已无剑可出!

    醉道人和小道士到了嘴边的叫好声,猛地收了回去,然后两人齐声一叹。

    辛弃疾长叹:“可怜白发生!”

    他声音哽咽:“白发生啊!”

    他蓦地提声,嘶哑着喊道:“可有酒?酒来!”

    没酒!

    辛弃疾眼中的豪情,渐渐暗淡!

    小道士只觉眼里一酸,有泪汹涌着要奔出来。他强行忍住,脑中灵光忽一闪,叫道:“有酒!”

    他急急跑到大黄马那,从袋里取出一酒壶,急急递给辛弃疾,叫道:“酒来!”

    辛弃疾拧开木塞,大口饮酒。

    酒水合着泪水,灌入他嘴中。他一并,大口饮下!

    一壶酒,顷刻便尽。辛弃疾闭上眼。

    这白发苍苍的老者,一时,豪气尽去。一时,有无尽悲愤,有无尽凄凉!

    好一会儿后,他才睁开眼。睁开眼时,眼里那无尽的豪迈和无尽的悲愤尽皆消失不见。将酒壶递给小道士,他说道:“谢了!”

    看着这白发老者脸上的淡然,小道士心中更大悲更大痛。

    他宁愿这豪情万丈的大英雄,借着酒兴,酣畅淋漓地大哭一场。也不愿这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脸平淡,对自己说这一声“谢了”。

    究竟是经历了多少磨难和失望,才让这个敢五十骑,直闯五万敌军大营的盖世英雄,而今竟是,如此英雄迟暮!

    我大宋啊!

    几人不忍悲伤,各自岔开话题。

    辛弃疾抽了几下鼻子:“好香,醉道人,你那什么叫花鸡做好了吧?”

    醉道人笑道:“好啦好啦,不是我醉道人吹牛,我做的叫花鸡那叫一绝,香而不腻,入入口酥烂肥嫩,好吃的很。”

    四人便围坐着,分了这只野鸡。

    叫花鸡的味道的确极好,可小道士却觉得这满嘴的美味,吃到肚中后,却没什么滋味。

    吃饱后,辛弃疾对醉道人说道:“你那一箭随手而发,却能命中惊飞的野鸡,这箭术可算了得。”

    醉道人大喜:“以我的箭术,在你当年的军中,可排第几?”

    辛弃疾想了想:“可排前五。”

    “啊,才前五啊,我还自认为,我的箭术可称一时之雄。”

    辛弃疾摇头笑道:“在生死中练出的箭术,岂可与在太平时练出的箭术相提并论?你的箭术已是极佳,在大宋军中,可称冠一军。”

    许若雪问:“那我的剑术嘞,可排第几?”

    辛弃疾正色说道:“若论sha ren之剑,许女侠你剑术通神,便是老夫也有所不及,必得第一。”

    “可在战场上,”辛弃疾摇了摇头:“你剑术虽然凌厉,其中杀气盈天,可两军对决时,这种剑术怕是起不了大用!”

    “怎么会?”许若雪奇道:“我几次陷身重围,也能杀伤多人后,毫发不伤地离去。”

    辛弃疾笑道:“江湖决斗与战场厮杀完全是两回事。江湖中便是群斗能有多少人?可战场上的敌人动辄成千上万,还挤得密密麻麻。试问那种情形下,你怎么腾挪的开?更不用说,你还要随时防备,身边有快马忽然杀来,头上有冷箭忽然飞来。”

    “战场上,个人武艺其实已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你身上的兵器甲胄。更重要的是,你和同伴的相互配合。”

    许若雪皱眉:“这么说,江湖高手放到战场上后,跟普通士卒差不了多远?”

    辛弃疾摇头:“当然不是。江湖高手若能身着重甲,再学会彼此配合,辅以战场上的sha ren之术,那能起到的作用,远胜于普通士卒。”

    “战场上的sha ren之术和江湖上的sha ren之术有什么区别?” 许若雪求教。

    “区别大了,在战场上你唯一要记住的是,怎样以最小的代价,用最省力的方法,最快的速度,杀死你面前的敌人。所以剑术中一切虚的、花的的东西,必须要通通去掉。那些用在战场上,不过是取死之道。”

    “这样吧,你我对练一下。”

    持剑在手,两人相视对立。

    “小心了。”辛弃疾说道。然后他深吸气,蓦地一剑刺出。

    这一剑,就是最最简单的一剑,直刺许若雪的喉间。只是这最简单的一剑,却是快极,也轻极。

    许若雪哪怕早有防备,也吓了一跳。好在她身法实在了得,脚步一错间,便闪开这一剑。然后脚下连点,许若雪剑化三朵梅花,分刺辛弃疾胸口要害。

    可辛弃疾只是左肩微微一沉,却是反手一剑刺出。许若雪哪会料到他竟然不躲,想要再避过这一剑,却已是来不及。

    辛弃疾说道:“明白了吗?”

    “你这一剑,老夫其实可以躲。但老夫偏偏不躲,用左肩生受了。受这一剑后,老夫自然会受伤。可若老夫身着甲胄,这点伤根本碍不了什么事。可老夫借机回你的这一剑,却定能让你命丧当场!你剑术再是通神,可被一剑夺了命,又有什么用?”

    “还有,在战场上,正常情况下,你身前是挤得密密麻麻的敌人,你身左身右身后是挤得密密麻麻的同伴,你哪里还能找到余地,让你脚步连点?这个时候,你得靠你的同伴,比如盾牌手,帮你挡住这一剑。或者长矛手,先行攻击敌人。在战场,永远不要指望单打独斗。”

    说着,辛弃疾一剑又一剑地示范,边出剑边解说。

    许若雪自是听得极用心。

    足足一个时辰后,辛弃疾才收了剑,问:“明白了吗?”

    许若雪闭上眼,细细思索了片刻,点头:“明白了。最多一年,我定能练成战场上的sha ren之剑。”

    “好,”辛弃疾喜道。然后他问:“知道老夫为什么要教你这个吗?”

    许若雪摇头。

    辛弃疾叹道:“因为老夫已经老了。我已年有六十有五,今生今世,怕是再不能呼啸杀场,仗剑杀敌了。”

    许若雪惊道:“临安城中现在人人皆知,韩少傅有意北伐。辛公身体依然康健,剑中杀气依旧凛然,还怕没机会再上战场吗?”

    辛弃疾苦笑:“北伐之事,事关重大,总得要几年时间准备。再说,现在朝中虽在议论,可此事能否成功,还是二话啊!”

    “老夫只怕此生再无机会,踏上北方的故土!”

    他摸着手中的剑,叹道:“这柄剑,当年随老夫从北方一路杀回南方。这四十多年来,老夫每日里擦拭,只希望再持着它,从南方再杀回北方。”

    他看着许若雪:“许女侠,你我一见如故。若老夫此愿不能偿,临终前定会请人将此剑托付给你。你便带着此剑,杀回中原,然后将剑埋在北方大地上。这也算是,让老夫魂归故土!”

    许若雪感动之下,声音都哽咽了:“我何德何能,敢受辛公如此重托?”

    辛弃疾笑道:“怎么不能受?你虽是女子,却是老夫平生所见最具豪气的人!你有满腔豪情,再有剑术通神,此重任,非你莫属啊!”

    “自然,老夫还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和你并肩杀敌,驱除金狗,那样才更痛快!”

    许若雪正色点头:“好,得辛公此言,他日我必,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好,你我就此一言为定!”

    说完,辛弃疾一拱手:“各位,时候已不早了。”

    “老夫蒙当今圣天子信任,任命为镇江知府。镇江地处前线,老夫急着赶去赴任,以尽心力。”

    小道士犹豫了下,问:“官家召见辛公,想来辛公定是力主北伐?”

    辛弃疾看了他一眼,答道:“自然。天下谁人不知,我辛幼安就是一个响当当的主战派。”

    小道士正色问道:“在我等面前,辛公可否说句真心话,我大宋若北伐,胜算几何?”

    辛弃疾迟疑了一下,终说道:“在韩少傅和官家面前,老夫慷慨激昂,极力说金国‘必乱必亡’。可说实话,老夫闲置已久,对如今的我大宋,和如今的他金国,了解甚少。”

    “老夫只能说,若我大宋还是当年南归时的那个大宋,他大金也还是当年的那个大金,则北伐必胜!”

    小道士再问:“若大宋承平日久,外似繁荣,内里则窟窿处处。那北伐还能得几分胜算?”

    辛弃疾沉默了一下,答道:“夫兵者,凶器也;战者,危事也。未开战前,谁敢轻言胜负?我辈所能为者的,不过是尽心尽力,拼尽全力,以博得最大的胜机!”

    小道士一拱手:“小子问此言,不过是觉得北伐之事,事关社稷存亡,不可轻言,当慎之又慎。”

    “但若宋金真开战,小子一男儿,岂能屈于我夫人之后?到时小子必携夫人,随辛公金戈铁马,扫荡山河!”

    “好!”辛弃疾赞道:“希望有一日,你我四人在阵前重聚,各自披坚执锐,为我大宋收复故地,重整天下!”

    “各位,老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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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 去那北方,杀那金狗

    辛弃疾已远去。

    小道士三人,还是站在原地,心中各自感叹。

    好一会儿,许若雪才叹道:“辛幼安,文则开一代词风,其词可与东坡居士并称。武,即可上阵杀敌,也可献策灭国。其文武双全之处,别说数尽我大宋数百年英雄,便是遍阅历史,能与之比肩者,可有几人?”

    小道士也叹道:“如此雄才,如此英豪,可惜却英雄迟暮。更可惜,其一腔热血,满腹才华,尽数被埋没!”

    醉道人说道:“哎,只希望北伐能成,这位英雄能在战场上一偿夙愿!”

    小道士摇头:“直捣黄龙,收复中原,谈何容易啊!”

    他心中,一直有着深重的担忧。那一日石亭中,史弥远的那番回答,便在此时,又浮上了心头。

    “我大宋难得休养生息几十年,表面是看着是一团繁盛,但其实内里处处窟窿。金国是内外交困,但我大宋又能好到哪处?更何况现在止戈已久,又再无灭亡之危,军民上下尽都怠战,不敢言战。”

    “他韩侂胄只知彼不知己,哪可能取胜?此战若开,我大宋绝然占不到便宜。”

    “退一万步来讲,战局即便对我大宋有利,那也没用。想韩侂胄即失天下士子之心,又失天下文官之心,天下不知多少人期望他失败。情势如此,能如之奈何?就是能胜,最后也定会失败。更不用说,要胜也不太可能。”

    小道士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没有将心中的这番担心说出来。说了又能如何,徒惹人心忧。

    三人出了密林。

    小道士和醉道人共乘一骑。

    终于寻到了机会,小道士问:“老哥,兄弟问你一事?”

    醉道人贼贼地一笑:“这个时候才问,难得你没被憋死。”

    见他神色,小道士的心终于彻底地放了下来:“我那吴姐姐,是不是在老哥那?”

    醉道人从怀中地取出一物,递给小道士:“不错,正在此。”

    小道士接过一看,这物是用千年槐木心,雕成令牌形象。令牌顶端,有一个隶体的“拘”字。“拘”字下,浮雕着一张镇鬼符,并三个认不出的符咒。

    这必是拘鬼令了。看其制作极是精美,还有灵气隐隐,倒是件难得的法器。

    小道士笑道:“天可怜见,这拘鬼令是落在了老哥手中,不然倒是一件大大的麻烦事。”

    醉道人说道:“昨日我向那鸟厮讨酒喝,那鸟厮不给也罢,还叫人要打跑我。我一怒之下,便施展江湖手段,从他怀中将这法器给摸了去。”

    “这法器拘了鬼在里面,隐约有鬼气逸出。离得远了是感知不到,这挨得近了,呵呵,岂能逃得过我的法眼。”

    “拘鬼令到手后,我便将其中的鬼放了出来。没料到却是一个大美人,还是个灵鬼。看其很是良善,我便开口相问。这一问之下,得了,原来却是你的亲人。”

    “呵呵,要不是得了这拘鬼令,我还真不知道你小子便在临安嘞。我正要前去临安,这下刚刚好,想来有个地方能让我落脚。”

    小道士大喜:“老哥愿去,兄弟自然欢迎至极。没得说,美酒管饱。”

    醉道人却苦笑:“这酒嘛,你就不要管了。老哥我戒酒了。”

    小道士哑然失笑:“我去,醉道人不喝酒了,那还是醉道人?”

    醉道人摇头:“真不喝了,再喝下去,老哥我的身子便彻底垮了。到时别说披重甲,拿大刀,上阵去那***金狗,怕到时就连弓都拉不动了。所以这酒真不能再喝,老哥我不想变成废人啊!”

    小道士笑了:“好,老哥怎么说,兄弟便怎么办。”

    两人边走边说,说起别后的情形。当知道小道士将那数百两黄金全部损出去,用来造桥时,醉道人连声称赞,直夸自己没看错人。

    三人找了间客栈住下。

    天刚黑,小道士便迫不及待地拿出拘鬼令,将吴姐姐给唤了出来。

    当吴姐姐现身时,醉道人激动的很,低声在小道士耳边说道:“惨了,惨了,这般温婉的美人,恰恰是老哥的最爱啊!这见了第二次,还是这般让人心动。不行不行,再看下去,我这几十年没动过的春心,怕是要动了。”

    小道士懒得理他,惊喜地叫道:“吴姐姐。”

    吴姐姐刚一出来还有些恍惚,听到这一声喊后,这才注意到小道士,立时惊道:“啊,弟弟,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小道士笑道:“回来不过几天。太清院里见不着吴姐姐,可把我给急坏了。万幸,终于把姐姐给找到了。”

    吴姐姐赫颜说道:“弟弟找到奴家,定是经历了不少的波折。姐姐心中实在过意不去。”

    小道士笑道:“你我一家人,何必如此客气。”

    将鬼珠取出,小道士凝神唤道:“清妍。”

    鬼珠中一阵轻烟飘过,柳清妍现身。

    醉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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