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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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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后,小道士问:“怎样?”

    许若雪笑眯眯地说道:“内力极是精湛,更在我之上。但内力运转法门不会,时而行时而不行。剑术不通,拳法不通,轻功不通。总而言之,除了内力深厚外,就是一根朽木,什么都不懂。”

    “但是剑术、拳法什么的,以他的聪明,花些时日就能学会。而内力这个东西却绝取不了巧,非得花苦功一点一滴地积累。而他积累的内力如此雄厚,简直骇人听闻。”

    许若雪兴奋地拍着小道士的肩:“这是一根绝世良材啊,只要有名师加以雕琢,必成无上珍品!”

    小道士郁闷了,我去,为什么我习了五雷天心正法后,就不能再修武学心法。呜呜,我也要一身内力。

    嫉妒和恨之下,小道士愤愤说道:“夫人定是看走了眼,这根木头哪有这般了不起,一身内力怎么可能比若雪你还要浑厚。若雪你学得不是天罡神功吗,泰山大人都说这神功好生了不起,若论至刚至阳,天下独一无二。”

    许若雪一扬头:“那是,本女侠的内力修为,同龄一辈中几无人能敌。”

    “只是,本女侠天赋再怎么出众,修习内力也不到十年。而这根木头练了却不止二十年。且他做事向来全心全意,心无旁骛,这种心态修习内功,最是恰到好处。”

    “好吧,”小道士沮丧地承认了这个事实,他问:“丘家不是风水世家吗,哪来的内功心法?”

    许若雪说道:“我问了他足足半个时辰,才算搞明白。原来七岁时,有次他无意中从丘老的床下捡到一本书,看到上面画了很多小人,每个小人上还有很多线条,他一时好奇,就照着练了起来。练了半年没点效果,若是换了别的小孩定会放弃。可这根木头不,没事就自己练着玩。”

    “练了足足两年,他身上就有耗子似的热气钻来钻去。看到有效果,他就一直练。等学会识字后,再照着文字练,这样一练便是二十几年。练到现在,只要他想,坐时卧时都可以练功,一天足足可以练上六七个时辰。”

    这就是,傻人有傻服啊!小道士问:“他习的心法,是什么神功?”

    许若雪苦笑:“他不知道。因为那本书的封页,已被老鼠咬去。后来他问丘老,才知道这本内功心法,是不知道多少代祖宗,救了某个武学世家的满门后,对方将镇派之宝拿来相赠。无奈丘家向来只学风水,不论其它,这本神功秘籍就明珠暗投了。后面是丘老无意中发现,捡来练过,没练成,随手给丢到床底下去了。万幸这神功秘籍不知是用何秘法炮制,一放这么多年,竟还基本完好无损。最后却便宜了这根木头。”

    啊!小道士大惊,然后叹道:“一饮一啄,皆为天定啊!”

    许若雪笑道:“那是。呵呵,有如此良材在前,本女侠定要将他雕琢成一个绝世高手。啧啧,这想想就高兴啊!”

    几天后。

    “夫君啊,去,跟木头大战三百回合。”许若雪笑眯眯地说道。

    “啊,夫人,不要吧!”小道士大惊。

    “夫君,你有两个选择,要么是自己练两个时辰,要么是你陪他练半个时辰。”

    我去,这还有的选吗?

    “哎,要将那木头雕成绝世高手的人是你,怎么到后面,倒成了我当磨刀石。”

    嘴里感叹着,小道士向丘木头走去,一瞪眼:“木头,别发呆了,该挨揍了。”

    丘木头木木地起身。

    “看剑!”小道士一声大喝,手中剑洒七点星,直点丘木头身上七个要穴。

    许若雪见了心中暗赞:“夫君武学天赋的确惊人。这一剑已深得其中三昧,便是青城剑派中能使出这一剑的人,也没多少。夫君才学了多久,断断续续也不过一年。”

    剑洒七点星,丘木头只封住了第一颗星。然后,眉头一皱,一声闷哼,已是连中六剑。

    小道士脚下游走,虚晃一剑,引得丘木头空门大开,再是一记快剑,丘木头又一声闷哼。

    小道士使出浑身解数,大喝连声,手中剑出如风,每一剑都极快、极准。丘木头闷哼连连,也不知中了多少剑。

    一柱香以后,小道士体力大不济,一个侧身,反手一剑时,速度却差了一些。

    这一次,丘木头没有格挡,他左肩微沉,用肩膀接了这一剑,然后一剑刺出,却是刺向一个空位。

    当剑刚出时,小道士身子还在右侧半尺处。当剑落时,小道士却正好将自己的心口送到剑下。小道士明明看到,想要躲开,无奈身子去势已成,再无能为力!

    小道士闷哼一声,跳出,大叫道:“我去啊,又是这样,真真邪门!”

    许若雪拍掌赞道:“好绝妙的一剑!”

    小道士怒道:“绝妙个屁,这明明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许若雪笑道:“夫君,你不服气,再试试?”

    小道士一声冷哼,提剑再上。这一次他全神贯注,每一剑都攻丘木头的要害,让他避无可避。

    可小道士毕竟不曾习过内功心法,久战之下,终于力竭。刺出的剑,无可避免地越来越慢,越来越偏。

    他攻势一缓,丘木头立即如神附体,不但屡屡封住他的剑,而且时时反击。且每一次反击,都是小道士自己将要害他剑下。

    小道士心性再好,中了十几剑后,也不由地怒了。他“啊啊”大叫,掷剑于地,喝道:“不打了,不打了,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许若雪拍掌笑道:“木头,不错,比昨晚又有了进步。”

    小道士哭丧着脸:“若雪啊,这是怎么回事?”

    许若雪得意地说道:“我也是今天才确认。木头这人啊,学东西极是奇怪。教他剑术,简单的,他一学必会。可若是复杂的,讲究技巧的,他却怎么学都学不会,那个苯样,比青城剑派里最笨的弟子还要笨上三分。”

    “前几日我实在不想教这木头了,叫你跟他对剑,本来是想偷偷懒。可却无意中发现,木头在对战中进步却是极快。我这才明白过来,他这人心思很硬,绝对称不得灵便,太复杂的东西,他还真学不会。”

    “但他有个特别的天赋,那就是极善于发现规律。比如你跟他比剑,同样的招式你使出几遍,他记不住。但跟你对战多了后,就算你用出他从未见过的招式,他也能判断出你这一剑落点在何处,你下一步落脚在何处。因为他已将你用剑时的习性给摸了个一清二楚!”

    “这个天赋,啧啧,了不得啊!”

    小道士不服气地说道:“哪这般神奇,那为什么一开始我每每都能刺中他。”

    “很简单,我现在一剑刺你额头,你就算知道,能躲得过?木头也是如此,他哪怕知道,手中的剑也反应不及。”

    “是啊,他即反应不及,那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当然有大用。木头不过是初练剑术,等他剑术精熟了,呵呵。夫君,你得承认,这几日比剑木头的进步很大。一开始是你压着他打,而现在只要你一力竭,那便是他压着你打。可这才过去几天?”

    小道士恨恨:“哼,要是道爷我也能修习内功心法,十个木头也不是我对手。”

    许若雪笑道:“那可不一定哦。现在的木头还只是会预判你的要害所在,一剑刺出,让你避无可避。等到他学会预判你剑势的变化,那就不得了了。”

    “想想看,你的对手能料敌先机。你一剑刚出,他便能封死你所有的后着,让你的攻击半途而废。而他一剑刺出,你却自己将要害送到他的剑下。这样的对手,何其可怕!”

    许若雪拍着小道士的肩:“夫君啊,你也就现在能陪木头喂喂招,以后嘛,呵呵,你就没这资格啦。所以你想欺负下木头,可得趁早哦。不然,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

    小道士不服:“照你这么说,木头以后岂不是天下无敌。”

    许若雪摇头:“那倒不会。木头的内力再是雄厚,剑术再是了得,可身法却是他一大弱项。身法这东西,其实极讲天赋,木头的身子总是**的,他还真没这天赋。所以对上身法高手,纵是能赢,可对方要跑,他却是追不上。”

    “再一个,木头善于料敌于先,通过掌握你出剑的规律,来判断你下一招的走势。可若是你出剑灵动多变,那他再想预判,就不太可能。或者你出剑随心所欲,本身就没剑招。那他纵是想预判,也无从判断。”

    小道士这才心里好受了些,开玩笑嘛,这根傻傻的木头要是能无敌于天下,那他岂不会郁闷死。

    许若雪抿嘴一笑:“夫君羡慕、嫉妒、恨了哦。”

    然后她叹道:“夫君,我真是期待,这根木头成长到最后,会是什么样子?”

    小道士闷闷地说道:“嗯,为夫我也很期待。”

    不过大半个月后,小道士就不期待了。

    纵使不用内力,丘木头跟他对剑,也开始有守有攻。哪怕这些时日,小道士也在向许若雪请教剑术,可对付起这根木头来,他也越来越感到吃力。

    在对战中,丘木头已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对战如奕棋。通过掌握对方剑术、剑招中的规律,由此洞察先机。防,则断敌后着。攻,则让敌自投罗!

    许若雪将丘木头的这种剑术,称为奕战术!

    丘家木头独有的剑术,奕战术!

438 和尚道士的待遇差别

    再过数日。

    许若雪长伸了一个懒腰,引得小道士的双眼立马一直。

    许若雪风情万种地瞪了他一眼,笑道:“夫君,前面便是鄱阳湖。你我去游下湖,可好?”

    去游下湖?小道士神情一阵恍惚。

    他忽然想起,那时,他和一个极致可爱的女孩在洞庭湖嬉戏。那个女孩在湖边跳跃着,欢叫着,洒下了无数银铃般的笑。

    那时,他还承诺,终有一天,他会陪她去天边看海。

    可如今,他和那个女孩

    小道士在心中叹道,雀儿,知道吗?很多时候我会想你,可我现在不敢想你。

    一别许久,你还好吗?还是那般可爱、那般单纯、那么开心吗?

    雀儿,我很想见你。可我知道,你我之间,相见不如不见!

    哎!天意为何,如此弄人!

    小道士幽幽一声长叹。

    叹完后,他才发现,许若雪的脸已贴在了自己眼前。

    许若雪眉尖一挑,银牙分明咬得“咯吱咯吱”直响:“死道士,在本女侠面前,你竟还敢想别的女人?”

    所有的遐思立时不翼而飞,小道士惊道:“哪有啊!”

    许若雪冷冷说道:“表情先无尽甜蜜,然后又化为无穷惆怅,这想的,必然是那个,得到了她的心,却没得到她的人的,朱小娘子。这么看来,你和她孤男寡女,千里迢迢地同去京城,这中间发生的故事,可真真不少啊!”

    “说吧,你和她什么时候去了鄱阳湖,在湖边又是怎么个恩爱缠绵?”

    我去啊!女人难道都是神仙,随时都能变成男人肚子里的蛔虫?

    小道士大惊,他不敢失色,强装镇定,说道:“夫人说得什么话?我可对天发誓,真没和那朱雀儿去过鄱阳湖。”

    见他说得郑重,许若雪便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正待追问,却听小道士发一声喊“木头,我俩比试比试一下,看谁先到鄱阳湖”。然后,那死道士便迅速拍马离去。

    许若雪恨恨一甩马鞭,怒道:“死道士,总有一天,本女侠会将你肚里的风流韵事,给掏个干净!”

    许若雪那满心的幽怨,在看到鄱阳湖的这一刻,便消了大半。再加上小道士曲意逢迎,**汤一碗接一碗地往她嘴里灌,于是没过多久,她便满心欢喜地,投入了这一汪湖光山色之中。

    这一趟远行,无甚急事。一行人便在鄱阳湖这玩了三天。

    第二天月色大好,小道士租了一条小舟,荡舟湖中。舟中只他一人,并两个女鬼。

    见此美景,柔儿和柳清妍不由大喜。小道士再取出紫竹箫。一曲萧声中,柳清妍吟诗数首。一时,柔儿心神俱醉!

    数日后,一行人进了江州城。

    进了城,小道士和许若雪便低调了许多。狂龙帮在江南东路势力非同小可,尤以江州、池州为甚,是根基之地。

    大通客栈。

    站在客栈门口,看着里面蒸腾着的喧嚣声,和几乎肉眼能见的汗臭味,许若雪皱眉:“夫君,换个地方吧。”

    小道士苦笑:“这已是城西最好的客栈。”

    许若雪不依:“不行,我要去城东。”

    小道士摇头:“若雪,低调啊低调。”

    正说话间,店小二已迎了过来,看到小道士,立时双眼一亮:“这位可是位道爷?”

    他话音刚落,掌柜的就在他头上打了一记:“眼瞎了啊,没看到这位仙风道骨,定是道爷无疑。”

    然后掌柜的点头哈腰,亲自引进客栈,还拿自己的衣襟,擦了擦那张脏桌子:“我们城西地处偏僻,少有道爷来此。道爷你光临我大通客栈,实在是让敝店蓬那个生,生”

    “蓬荜生辉!”小道士接口说道。

    掌柜的一拍大腿:“对,就是蓬荜生辉!道爷到底是道爷,这水平杠杠的,连蓬荜生辉都会说。”

    小道士苦笑。这个,好像不值得夸赞吧。

    掌柜的扬声喝道:“朱老三,快,将你拿手的红烧武昌鱼做来。那鱼就用今早上丘老头送过来的,选大的啊!”

    然后他一瞪店小二:“眼瞎了啊,没点眼力劲,还不将我房中那坛十二年的女儿红拿来。”

    这个,太主动了吧。小道士小心地说道:“掌柜的,贫道好像还没开始点菜。”

    掌柜的笑道:“点什么菜,小店拿最好的上就是了。道爷光临敝店,那是蓬,蓬荜生辉,这顿算是小店请的。”

    我去,道爷我走南闯北,闯荡江湖有两年,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的好事啊!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嗯,得小心点。

    说是小心,小道士浑不将此事放在心上。有许若雪这绝世女侠陪伴左右,他还怕什么来着?

    不一会儿,鱼上来了,果然够大,够新鲜,够好吃,三人吃得合不拢嘴。

    吃饱喝足后,掌柜的过来,点头哈腰地问:“道爷,吃得可好?”

    小道士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好,大好!”

    掌柜的笑道:“好,那就好。”

    说完,他转身离去。

    我去,竟真的不收钱,竟真的没任何要求,竟真的只是白请一顿?

    小道士连忙摸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掌柜的,这银两拿好。”

    掌柜的竟吓了一大跳,连连摇手:“不,不,小的怎敢收道爷的钱。能请道爷吃一顿,这是小的的荣幸,更是小的的福气。小的若是收钱,那是会折寿的!”

    小道士正色说道:“贫道岂能吃白食,这钱,掌柜的还是收下吧。”

    掌柜的苦着脸:“小的真不敢收。”然后他双眼一亮:“要不,道爷赐张神符给小的吧。”

    “好!”小道士便从怀中掏出一张五路财神符。这符自然不是灵符,只是真符。

    可也够了!

    那掌柜的拿着符,看了看,高兴的眉开眼笑:“是神符,真是神符。瞧这笔画,瞧这朱砂,一丝不差啊!竟还是小店最合用的五路财神符。这赚了,赚大发了!”

    掌柜的这一说,店里立时围上几个人,将符看了又看,眼里满是羡慕。

    小道士倒是大为惊讶,他哪想得到,江州城中一个小小客栈的掌柜,竟能分辨得出符的真假。看来,符篆在江州城中极是盛行。且,画符的道人,是有真本事的修行人。

    掌柜的喜出望外之下,将两间最好的上房安排了出来。那两张上房本已有人住,掌柜的前去劝说时,当时那几人大怒,可一听说是让给道爷,那几却二话不说,心甘情愿的让了出来。

    见状,许若雪轻轻地捅了小道士一下:“夫君,江州城中道士的地位似乎极高啊!夫君进来后,这些人便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看夫君的眼神,那叫一个恭敬。”

    小道士笑道:“是啊。”

    虽然大宋皇家尊崇道教,道教的影响比之前代,那是高出不少。可在民间,佛教的影响其实还是更大。不说僧人的数量远远多于道人,不说庙宇的数量远远多于道观,便是在普通百姓的心中,僧人的地位也要高于道人。

    小道士走的地方不少,还真没见到哪处如江州般,对道士这般尊敬。且这种尊敬发自内心,绝无虚假。

    身为道士,小道士自然与有荣焉。

    掌柜的清理好了房间,恭请小道士去入住。小道士点头,正要迈步时,门外小心翼翼地踱进来一个乞丐。

    这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年纪看着不大,可脸上乌漆抹黑的,都看不清五官。

    那乞丐怯怯地问道:“这,这些剩菜,可以给我吗?”

    小道士点了点头。

    那乞丐大喜,急急将剩菜剩饭用一个破碗装好。好了后,他忙不迭地道谢。

    看他可怜,小道士正想从怀中取出一些碎银相赠时,那店小二却叫道:“等等,看你好像有点面熟。你不是真的乞丐。”

    那乞丐大惊,颤声说道:“贫,贫僧真的是乞丐。”

    店小二大乐:“还贫僧真的是乞丐。”

    他伸手一抓,那头乱糟糟如鸟窝一般的头发,立时被他抓了下来,露出了下面一颗醒目的小光头。

    店小二叫道:“果然是你,你个死和尚,化不着斋,就装乞丐来讨饭。死和尚没得饭吃,给我滚。”

    那小和尚大哭:“施主行行好。我师父饿了两天,再不吃口饭,他会活活饿死的。”

    店小二怒道:“饿死活该,死和尚想吃饭,想都别想。”

    说着他一巴掌挥去,将那破碗打翻在地。

    那小和尚大急,急急撩起衣服,就去兜地上的剩饭剩菜。店小二却抬起脚,在地上一阵猛踩。他犹不解恨,一用力,将手中那假发给扯烂,狠狠丢在小和尚身上:“还想装乞丐来骗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和尚就会骗人。滚,快快给老子滚。不然老子打杀了你,也没人为死和尚说半句话。滚啊!”

    小和尚无可奈何,抹着眼泪,大哭着,踉踉跄跄地离去。

    店小二狠狠地吐了口口水:“都这样子了,还不离开江州城,还想祸害我们江州是不?哼,抽个时日,非得将那半间破庙都给砸了。就是不能给这帮死和尚留一片瓦。”

    见到这一幕,那掌柜的走来,又在店小二的头上打了一记:“算你这次眼睛没瞎。晚上请你吃烧鸡。”

    客栈里的人也纷纷笑道:“不错,是男人。”

    “好样的。”

    店小二于是脸上乐开了花。

    小道士和许若雪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浮起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这江州城好生奇怪,为什么如此崇尚道士,却又如此仇恨和尚?

439 满城打杀和尚

    晚上,小道士点了壶香茶,向掌柜的询问此事。

    见道爷相问,掌柜的自不会隐瞒。便边喝茶,边将其中的原由道了出来:

    “其实江州六年前,崇的是佛,而不是道!”

    “那时佛教在江州大兴。江州城东的白龙寺里,香火那叫一个鼎盛,人多的都挤不进去。白龙寺主持为智禅师更是德高望重,出入豪门,就跟进自己家一样。”

    “佛教那般兴盛,一个是在江州由来已久,白龙寺可是江南鼎鼎有名的古刹。再一个是,江州那时的王府台是个再虔诚不过的信徒,在他的极力推动下,白龙寺的大和尚今日开光,明日驱邪,后日说法,搞得城里那叫一个热闹。”

    “当时和尚地位崇高,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滋润。比如城中首富张员外,不惜施舍了五斤黄金,将他的二子送进了白龙寺,只当了个小沙弥。就这样,张员外都觉得值,超值!”

    “这一切,却在六年前的一个秋日,发生了变化!”

    “那一天,江州城中来了一群道士,入驻进了天云观。领头的,便是现在大名鼎鼎的顾云仙长,。”

    “自古佛道相争。江州是白龙寺的地盘,道士进来自然讨不了好。于是天云观屡受白龙寺的欺凌。”

    “顾云仙长大怒,就在白龙寺举行的水陆法会上,当着无数百姓、众官员的面,揭开了白龙寺的桩桩罪行。那些罪行听来着实让人心惊,却样样有凭有据,绝非空口白话,让人大是信服。”

    “顾云仙长说,白龙寺去年光香火钱、法事收入就有三千七百多贯,用于寺院的,不过四百多贯。其余的,六成被为智禅师为首的十一位大和尚瓜分,两成被百多名小和尚瓜分。最后两成,才被用来施舍,赚取声名。白龙寺的大和尚实则个个家财万贯,且有四人寺外有家,在外广置屋舍,娶妻纳妾!”

    “白龙寺还有田产一百多顷,有佃客八百余人。白龙寺对佃客盘剥极重,三年间共逼死七人,强迫佃客卖儿卖女十来回,且寺中和尚欺辱佃客妻女数十次。”

    “白龙寺的长生库中,有钱多达七千多贯,专门雇有二十余行钱放印子钱,利息收得极高。那些行钱仗着白龙寺撑腰,无恶不敢做,逼得家破人亡者,不计其数。”

    “像这些种种,都还不及最后的一条,来得震惊!”

    “顾云仙长说,白龙寺的大和尚,以为智禅师为首,借出入豪门之便,暗中淫女!”

    “在豪门中,淫女!当时这些话说来,真如大晴天里,炸起了一连串霹雳。白龙寺的和尚暴跳如雷不说,就连那些官员也气得脸色铁青。当下便好多人拥上前去,拿住了顾云仙长。顾云仙长也不反抗,只是喊道,王御史,贫道知你向来公正,种种铁证稍后定会送入御史手中。是真是假,御史一查便知。”

    “既然有朝堂来的大官在场,这事江州官员就再压不住。于是不到晚上,便传得满城风雨,说什么的都有。”

    “真真假假的消息当中,最刺激的一条就是,王府台其实不能生养,他那爱逾性命的三岁小儿,其实是为德禅师的种!”

    “这事当时很多人不信,现在却是信了。因为不过数日,王府台便完全变了个人。从前他是个最虔诚的信徒,这之后,他就像条疯狗似的,咬着白龙寺不放。那为德禅师下了江州的大狱后,不过两日便横遭惨死。据说死的,啧啧,惨不忍睹!”

    “在王御史和王府台的主持下,白龙寺的盖子终被揭开,顾云仙人说得句句竟是实。我等百姓才知道,那帮子道貌岸然,吃斋念佛的和尚,背地里却是无恶不作。作的那桩桩丑事,恶心的死人。”

    “可那些和尚依旧在狡辩,只说寺里的确混进了一些恶人,但大多数的和尚一心向佛,从来为善。江州城中,也有不少执迷不悟的人为这些和尚辩解。于是信与不信的两帮人大打出手,将江州城里搅得天翻地覆。”

    “还是顾云仙长挺身而出,说,何必争辩?白龙寺的众僧借佛之名,行不法之事,这般作为必遭天谴!他只叫众人等着,等着那些和尚的天道报应!”

    说到这,掌柜的更怒:“听听,顾云仙人何等慈悲,可那群和尚却是可恶之极!”

    “先是,和尚们勾结黑道高手,围杀天云观。幸好关键时刻有侠士出手,那些仙长才得以逃脱一劫。”

    “再是,白龙寺广邀和尚还有一些信徒,云集白龙寺,要救出为德禅师,要灭了江州的道士。可是和尚们万万想不到,就在他们筹划阴谋的这一晚,他们的报应,来了!”

    “那个晚上,江州城的百姓看得清清楚楚,白龙寺上方有轮黑色的弯月!”

    “一轮漆黑漆黑的弯月,正正悬挂在白龙寺的正上方!”

    “那个晚上,那些最执迷不悟的和尚,那些最死心塌地的信徒,尽皆遭了天谴,死在白龙寺中,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这便是报应,是那些和尚坏事做尽的报应!从那以后,再没人为剩下的和尚说话。所有的百姓都说,和尚该死,和尚个个都该死!”

    “死去的和尚还不甘心,他们纵是化成了鬼,也要出来害人。一时江州城中,被鬼闹得人心惶惶。又是顾云仙长他挺身而出,广施符篆,庇佑了江州百姓。那些天,顾云仙长带着天云观的众弟子奔波各处,到处驱鬼除魔。整整三个月,他脚步不停,在将江州城的恶鬼除尽后,自己累的大病了整整半年!”

    “这场风波之后,顾云仙长在江州百姓的心目中,声望无人能比。无数百姓将他视为活神仙,在家中为他立下长生牌位,日夜供奉!”

    “天云观的道士在顾云仙长的带领下,也是一心从善。这些仙长跟从前的和尚完全不同,个个是真的慈悲,个个是真的清净,个个是真的别无所求。道士们开法会,你捐一枚香火钱,是得一声谢。你损十两黄金,也是得一声谢。全部的香火钱,都用来扶贫助弱,绝无一枚铜板,用在他们自己身上。便是外出办法事,他们的收费也极为低廉,你若是家中实在清苦,便是不出一文钱,他们也绝无二话,连饭菜都可以自己带。”

    “仙长们如此慈悲,我等百姓看在眼里,自然将仙长敬若神明。家中但有仙长来访,那就是一种莫大的荣幸。所以道爷来小店,小店是必得好吃好喝的请一顿。不然,定定是会被乡邻们戳脊梁骨。”

    小道士愣了好一会,才问:“天云观的道士,竟真地这么好?”

    这话一问,掌柜的脾气就上来了,大声叫道:“那是自然,道爷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天云观的仙长在官府的支持下,在城东设了居养院,救济老人和残废人。在城南设了慈幼局,救助孩童。这两处每日花费都极多。还有,天云观在神像前设了救济钱,任何人但有所需,直接拿钱就是。拿多拿少不管,还或不还也不管。这处每日花费也不少!”

    “好!”小道士拍掌赞道:“这才是我们修道人的风范!我们道士就得清净,就得慈悲。这不为红尘所诱,追求内心自在,才是真正的修行!”

    掌柜的大喜:“小的第一眼见到道爷,便知是好道士,就跟天云观的道爷一样,都是真正的神仙。”

    送走激动不已的掌柜,小道士自己也是情难自禁,在房内走来走去。

    许若雪便笑道:“夫君怎地如此?”

    小道士叹道:“若我大宋十数万道士,个个都有这种慈悲之心,我大宋哪能不成为人间乐土!”

    凡事皆不可听信一面之辞,于是第二天,小道士想去一见那个小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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