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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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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时日,丘家全家出动,在吉州城中大肆采购,然后举办了一场盛大的迎神醮。

    这场法事很是成功。一时,藏龙谷中阴气驱除大半,空气都为之一清。丘家人欢呼雀跃,激动的个个嚎啕大哭。

    自然,丘家对小道士的感激无以名状。按许若雪酸溜溜的话说:“你若是看上哪位女儿,只需吩咐一下,丘家必定会洗干净了,给送到你床上。”

    等休息两日,恢复完全后,小道士就想离去。

    在离去前,小道士还要问一个,一直想问,却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祖屋中,小道士恭敬地问道:“丘老,贫道想请教,这‘寻龙者’的传承是什么?”

    “‘寻龙者’?”丘老沉吟了一下,说道:“‘寻龙’一事,是我丘家,甚至是这数百年间,所有风水师当中,最大、最隐秘的秘密!”

    “此事委实事关重大,一经泄露,与此事有关的任何人,不管他是谁,必死无疑!我丘家也会因此被斩草除根,这藏龙谷也定会被夷为平地!”

    “此事依祖训,老夫纵是千死万死,也不得对外泄露半句。可若非仙长,我丘家也已万劫不复。所以老夫便担着天大的关系,将此事相告。”

    “但仙长必得切记,一旦知道此事后,仙长便是睡觉也得闭紧嘴。不然,我丘家必亡,而仙长也必死!”

    “此事便是这般厉害,仙长你确定,还要知道吗?”

    小道士犹豫了一下,正色说道:“贫道确定想知道。那人即是‘寻龙者’,贫道便与‘寻龙’一事,再脱不了干系。”

    丘老长叹一声,先出去看了看,确定绝别他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寻龙寻龙,寻得便是龙,寻的是真龙,是真龙天子!”

    “什么!”小道士失声惊呼:“寻龙寻的是真龙天子?”

    丘老正色说道:“‘寻龙’一事,其实就是用风水秘术来寻找真龙龙脉!”

    “需知历朝历代,不管何家执掌天下,这真龙龙脉一事便是其中最忌讳的事。试问,若有人知道龙脉所在,在其中做些手脚,那他家的天下还能安稳吗?所以此事事关重大,一旦被当权者所知,那是妥妥的族灭啊!”

    小道士呆呆地说道:“风水以山为龙,向来有‘寻龙点穴’的说法,可这真龙龙脉,真的能用风水之术找到?”

    “能!”丘老断然说道:“‘寻龙’一脉由我先祖始,数百年来,历朝历代的真龙龙脉,‘寻龙’一脉都能找到,无一遗漏!包括现在的,大宋朝!”

    小道士大惊:“便,便连赵家的真龙龙脉,也,也……”

    “不错!”丘老点头:“在两百年前,当时我丘家的家主,便已找到赵家的真龙龙脉!不止我大宋的真龙龙脉,从前的大辽,现在的大金的真龙龙脉,‘寻龙’一脉都已经找到!”

    小道士心跳如鼓,汗出如浆,他呆呆地不知呆了多久,这才失声叫道:“若,若有人利用这真龙龙脉,那岂不是能改变天下大势!”

    丘老正色说道:“正是如此!所以‘寻龙’一脉传承最严,不止是看其风水造诣,最重要的是看其人品。品德不佳,这事就万万不敢托付。因为稍有不慎,我丘家灭族都是小事,一个不好,便会倾覆天下啊!”

    “真龙龙脉若毁,天下就会大乱,王朝便会倾塌,到时生灵涂炭,白骨遍野,这份责任,谁敢提当,谁能担当!”

    听得这番话,小道士一时只觉得浑身大热,一时又觉得手脚冰冷:“将整个天下的安危,寄托于一个风水师的身上,这,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是啊!”丘老叹道:“‘寻龙’一脉本就不应该存在,它的存在本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只可惜对于风水世家来说,便是明知这是个错,依旧还得犯这个错!”

432 今生何苦与我相见

    小道士奇道:“明知是错,依旧还得犯这个错。这是为什么?”

    丘老叹道:“因为我们是风水师。”

    “风水,就是寻风望水,寻龙点穴。对风水师来说,这天地间最大的挑战就是,寻找真龙龙脉!一个真正的风水宗师,‘寻龙’的you huo对他来说,真无可抵挡啊!”

    “但‘寻龙’一事毕竟牵扯太大。‘寻龙者’的传承自然要求极严,一要风水造诣精深,二要能守口如瓶,三要可淡泊名利。所以历代的‘寻龙者’,基本由丘家家长担任。隐世丘家依循祖训,隐居于藏龙谷中。既便在外行走时,也绝不留真名。这样数百年,早就养成了不问世事,只问风水的习性。”

    “历代‘寻龙者’,非丘家人的,也不过只有五六人。那五六人无一不是当时风水之术冠绝天下,且绝无野心,绝对值得信任的人。个个德高望重、深受世人敬仰。正因如此,我才对爹爹将‘寻龙者’的传承传给朱疯子,这般耿耿于怀!”

    “便是事到如今,我也觉得爹爹真是错了!那时朱疯子毕竟还年轻,不过二十几许。在藏龙谷中,他的确是淡泊名利,一心修研风水之术。但出了谷后,他还能如此吗?即便他能一时如此,可日日夜夜面对红尘的you huo,他一个年轻人,真能守得住这天大的秘密吗?若是他守不住,要用手中掌握的真龙龙脉和寻龙秘术,来为自己谋私利,那会给这天下,造成何等大的动荡!”

    小道士嘴巴扯了一下,牵出一丝苦笑:“丘公,事情当不致于如此吧!”

    丘老摇头:“自可能如此!先用寻龙秘术,找到一条幼龙,细细养好。再用风水秘术,破坏掉真龙龙脉。这真龙一死,天下必乱,群雄必起。然后幼龙乘势而出,腾空化为真龙!”

    “这等‘从龙之功’,便是天地间最大的功劳。若真事成,一世荣华,自不需言。”

    小道士想了下,说:“可他也能用这寻龙秘术,为天下谋苍生啊!他可以去坏了大金的龙脉,那我大宋岂不是可以不战而胜?到时收复北方,一整河山,这也是功德无量!”

    丘老说道:“找到幼龙,毁掉真龙,这事只是有可能。但真做起来,却绝没这么简单。真龙龙脉所在,其大概的方位其实便不是多大的秘密。比如大宋的龙脉,定是在在开封、巩义、洛阳一带。可真龙游走不定,想要抓住真龙,就得用寻龙秘术。且便是抓住,想要毁掉龙脉,也不容易。需知皇家要利用龙脉的龙气,必有将自己的先人葬在龙脉那。那样,此处防卫定是松懈不了。想要无声无息的毁去龙脉,这几不可能。”

    “再者,真龙一事事涉天机,真若毁掉,必会遗祸后人。就如我先祖无意中断了闻喜裴家的龙脉后,我丘家便隐居在藏龙谷中,至今都不敢轻易外出,这就是活生生的教训!”

    “所以纵是知道真龙龙脉所在,想要做文章,其实是极不容易的。”

    小道士这下听得糊涂了:“天下山脉何其之多,想要从无尽山脉中寻出幼龙,这定是难比登天。既然寻幼龙极难,而毁真龙也极难,那丘公为什么还要担心朱疯子?”

    丘老沉默了一下,说:“因为那个人实在是太可怕!”

    “那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风水造诣,而是他敢想前人之所不敢想,并且,他有能力将自己的设想一点点地变成现实。就比如这阵外布阵,他只用了区区三天,只改动了区区七处,却让我丘家至今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样的人,谁敢说他不可怕?”

    “常人要毁灭真龙自然不可能,可换了是他,他或许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做到。对他来说,一切皆有可能!”

    说到这,丘老一拱手:“仙长,这也是我将此惊天隐密,告诉仙长的考虑所在。若那人真心怀不轨,我希望仙长能阻止他!”

    “当年我先祖找到闻喜裴家的龙脉以后,心痒实在难禁,于是偷偷建立‘寻龙’一脉,将寻找真龙龙脉视为无上的挑战。这数百年,‘寻龙’一脉严守祖训,只负责寻龙,却绝对不干扰天机。可若是那人生了私心,乱了天机,我丘家怕是难逃天道报应!”

    “这世间,手中握有能改变天下大势的权力,而不被权力所诱的,除了我等这种隐世世家外,天下间还能有几人?”

    小道士起身,郑重一礼:“必不负所托!”

    说完这句话后,小道士却沉默了。

    “寻龙”一事,他已明白。而今晚要问的问题,一个最是关键的问题,他却还没问。

    这个问题,他不敢问。

    闭上眼,小道士的眼前,又出现了一张极致可爱、可爱至极的脸。

    这张脸的主人说,他和她,是最亲密的男人和女人。

    所以小道士不敢问,那个da an,他不想面对,不能承受!

    小道士睁开眼,问:“有酒吗?”

    丘老深深地看着他,这个睿智的老人想必看出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当然有酒,还是美酒。”

    一豆烛光,一壶美酒,一个老人和一个少年,两人对酌。

    酒喝了一杯又一杯,当即将大醉时,小道士终于开口问:“我还有一个问题。”

    丘老头说道:“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

    “呵呵,”小道士苦笑一声,端着酒往自己的嘴里灌,一不小心,一杯酒都倒在了脖子上。他举起空杯,叹道:“我和那个人的仇怨极深,已无法调和。便是不问又能怎样,该生死相见时,还是只能生死相见!”

    丘老说道:“我知道你已猜出那人是谁,好,我再帮你确定一下。”

    他看着小道士,一字一顿地说道:“朱疯子他姓朱,名朱德正,道号空玄子!”

    手中的酒杯“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小道士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叹道:“果真是他啊!竟真的是他!”

    “为什么会是你啊,空玄子!”

    “哎!”小道士长叹:“为什么你会是我的生死大敌,为什么偏偏会是你?”

    摇着头,小道士去摸酒杯,可酒杯已碎。他一把抢过酒壶,就往嘴里灌。

    于是,他终于成功醉倒。

    在彻底醉倒前,小道士喃喃说道:“雀儿啊雀儿,你该怎么办?”

    “一边是你至亲的爹爹,一边却是你至爱的我,你,该怎么办?”

    “哎,可怜的雀儿,今生今世,你何苦与我相见!”

    “你何苦与我相见!”

    天大亮。

    小道士揉了揉眼,从桌上爬起。

    朱雀儿那张极致可爱的脸,又浮现在小道士的脑海中。小道士一挥手,轻轻地,扫去了这张可爱至极的脸。

    事已至此,多想有何益!船到桥头自然直。今生,与朱雀儿应不会再相见。真若再见,哎,再见时再说吧。

    宿醉方起,又在桌上趴了一晚,这一起身,小道士一个踉跄,几欲摔倒。

    丘老奉上一杯醒酒茶,小道士接过,道了声谢。

    丘老正色说道:“昨晚老夫说得机密,还望仙长必得保密。”

    小道士答道:“丘公请放心,贫道的嘴还是极紧的。”

    丘老看了他一眼,忽然笑道:“这个确实。昨晚仙长如此大醉,老夫守了一整晚,你还真就是呼呼大睡。偶尔说几句醉话,也都是什么雪啊,雀啊,柔啊,好像都是女孩子的名字。呵呵,仙长的艳福还真是不浅!”

    小道士尴尬地一笑。

    丘老问:“仙长是要离开了吧?”

    小道士答道:“是。贫道俗事缠身,真不敢久留。”

    丘老说道:“仙长即有要事,老夫不敢强留。请仙长稍等下下,老夫送仙长一个人。”

    看丘老急急离去,小道士不由遐想连篇:送我一个人?一个美人?可丘家好像没有拿得出手的美人啊。

    他要真送了,那我该不该要?

    我去,当然不敢要,许女侠的云淡风轻,是好玩的吗?

    不一会儿丘老回来,身后跟着一个人,却是一个男人,还是长相很普通,神情很木讷的大男人。

    这人小道士倒见过几次,没什么印象。他正疑惑时,丘老在这男人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叫人啊,你个木头。”

    那人便行礼,行礼的姿势却极是别扭。显然很不习惯这么做。行了礼后,他嘴巴张合了几下,却还是不吭声。

    丘老苦笑:“这是老夫五弟的独子,姓丘,名秀木。”

    他叹道:“这小子一生下来,便不哭不闹不言不动。家里人都以为他是个傻子,都说要扔了。后面还是五弟不忍心,咬咬牙养了起来。这样直长到五岁,他还不会说话。直到十岁时,才开口说话,但还是木木的,跟个木头人一样,一个月都可以不说上一句话。”

    “只是仙长,别看他木木的,似乎什么都不会。但在我丘家,唯有他的风水造诣,敢与老夫我相提并论!”

    听丘老这么一说,小道士大惊。再细细地打量了番这个男人,我去,还是普普通通的啊。要说唯一不普通的,就是站在那能一动不动。

    丘老得意地说道:“他小时就不吵不叫不打不闹,整天跟在大人后面,听老夫讲解风水之术。那时谁都没在意,只当他不存在。直到十岁时,他一个堂哥去解一个风水迷局,怎么都解不开。他伸手一指,指着一处地方,说了平生第一个字‘这’。到那时大家才知道,他不是一根朽木,他还真是一根秀木,他竟是风水术上的天才!”

    说到这,丘老苦笑道:“可也只是风水术上的天才,在别的方面,依旧只是一根木头。”

    丘老一拱手:“仙长大恩,丘家无以为报,先将这根木头奉上,以报万一!”

433 隐世丘家的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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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这个,小道士大惊,我要一个大男人跟在身边干嘛?

    却听丘老说道:“论风水术的造诣,天下间能强过这根木头的,还真找不出几人。仙长既然要与朱疯子为敌,那有他在身边,对你助益自然极大。”

    这话一说,小道士立时怦然心动。他与空玄子几番较量,对空玄子布下的风水局都毫无办法。若是有这根木头在身边,情况会不会大不相同?

    丘老继续说道:“仙长请放心,他虽然木讷,但人却绝对聪明,倒用不着仙长操什么心。他还学过一些武功,自保足够!”

    小道士想了想,说:“丘家正要重建法阵,这种时候怎么能少得了这么一个风水高人。丘公的好意,贫道心领了。”

    丘老正色说道:“仙长对我丘家的恩情,丘家便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若是仙长连这点好意都不肯接受,那就是在打我们丘家的脸啊!”

    他这么一说,小道士自然不好再推辞。当下点头。

    丘老摸着丘木头的头,怜惜地说道:“木头啊,我丘家的风水秘术你尽已掌握,再呆在家中也不会有长进。你便随着仙长出去,多跟,多跟别家交流一下。切不可再像老夫这般,固步自封,终生不得突破!”

    丘木头眨了眨眼。

    丘老再叮嘱道:“木头啊,老夫知你嘴上不说,心里明白的很。仙长对我丘家的大恩,你也清楚。随在仙长身边后,你必得事事听命,不得有丝毫违逆,更不得为仙长带去半点麻烦。你能不能做到?”

    丘木头这次点了点头。

    “好!”丘老对小道士说道:“仙长,这根木头,老夫便交给你了!”

    小道士一拱手:“丘公放心,贫道必会善待于他。”

    丘老笑道:“这个老夫自然相信。”

    犹豫了一下,他说:“若有可能,仙长看能不能帮这个木头娶位媳妇?我五弟就这一独子,老夫实在不愿他那一脉,就此绝了香火!”

    小道士看了看呆呆的丘木头,苦笑道:“这个,贫道尽力而为!”

    中午,在丘家人千恩万谢之中,小道士告辞离去。

    只是来的时候是三人,去的时候却是四人。

    多了一个人,还是个大男人,小道士起初还挺不习惯。可很快他便习惯了。

    因为丘木头实在是太没存在感。走着走着,小道士便忘了自己身后还跟着这么一个人。只是偶尔回头时,他才发现,我去,自己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个人。

    到了吉州城,找客栈住下后,小道士这才想起一事。

    他问张麻子:“却是忘了,张兄原本去丘家,所为何事?”

    张麻子苦笑:“丘家的风水之术实在有独到之术,某这次前去,其实是想与丘家好生交流一番。可看到丘家这般情形,这事自然不好提。”

    小道士一指丘木头:“要与丘家交流,这不是有一位现成的高手在?”

    “他,”张麻子不屑地看了这根木头一眼:“没兴趣。”

    这“没兴趣”三个字一说,丘木头立即起身,不声不响地出了门,然后在客栈的院子中,开始,捡石头、捡木块。

    我去,他在干嘛?小道士莫名其妙。

    许若雪皱眉说道:“夫君,丘家是不是嫌这根木头只会吃饭,不会做事,所以干脆将他丢给了夫君,让夫君负责他的伙食。我去,夫君可是救了丘家几十条人命啊!”

    张麻子深以为然:“丘家这事,不地道,忒不地道。”

    小道士却不信,他仔细看了看,一拍张麻子的肩:“张兄,这木头像是在摆弄些什么?瞧他那模样,莫不成是在摆什么风水迷局?”

    张麻子不屑地说道:“一根木头,能懂什么风水?”

    他大大咧咧地过去,随便看了一眼,一脚便要将那堆东西给踢乱。可脚抬到一半,他口中“咦”了一声,蹲下来,细细地观看。

    丘木头不管他,自顾自地摆。用了好大一会,摆了大大的一片。小道士和许若雪过去一看,只见东方放几颗石头,西边竖几株木棍,南边堆两堆土,北方挖一条沟,完全看不懂摆的是什么。

    可张麻子看得懂,还越看神色越是凝重。

    丘木头摆完了,拍拍手,径自回到屋中,洗了手,然后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又变成了一个木头人。

    而张麻子就蹲在院中,拿出了罗盘和寻龙尺,再折了根树枝,一时这里量量,那里算算,对身外的一切全然不管不顾。

    这样,他从中午算到天黑,再从天黑算到天明。

    小道士不忍他如此,叫了几次,张麻子只是不理。小道士无奈,随他去了。

    第二天,小道士再见到张麻子时,他正左手一杯豆浆,右手一根油条,往丘木头嘴里送。

    “丘爷,你就告诉我吧,这风水迷局怎么破?”

    丘木头不理他,闭上嘴,不吃送到嘴边的油条。

    “丘木头,你这是在骗张爷我吧。这风水迷局根本就是乱摆的,根本就无解。不然我堂堂张家的天才张育云,怎么可能解不开一个风水迷局?那玩意儿,可是张爷我十八岁时就玩腻了不玩的。哼,你身为丘家传人,这般作弄人,有意思吗你?”张麻子收起了油条,怒道。

    丘木头闭上眼,理都懒得理他。

    软硬都不行,张麻子傻眼了。

    好在他毕竟聪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立即将手中的油条塞到小道士嘴里。他谄笑道:“张爷,某拿这根木头没办法了,张爷你去说下,你说那准管用的。”

    小道士哑然失笑:“你呀!”

    然后他说道:“丘木头,你去解了这迷局吧。不然这家伙怕是会呆在客栈中不肯走了。”

    丘木头于是起身,不声不响地出了门,蹲在院中,开始这里挪开一颗石头,那里插上一根树枝。

    张麻子目不转睛地看着,看完后,他呆呆地望着这一地的凌乱,一脸的震撼。

    呆了好一会儿后,他正色向丘木头长长一揖:“丘兄大才,某远远不及。以后还请丘兄多多指教。”

    丘木头脸无表情,依旧转身就走。可这一次,张麻子不敢有丝毫不满。

    “怎么样?”小道士问:“他很厉害吗?”

    张麻子大叫道:“什么叫很厉害?这哪叫很厉害。丘兄明明是极其厉害,厉害至极!”

    “风水迷局,向来只是一个局。可丘兄布的这个迷局,却是局中有局再套局,一个局竟能分成四个局,且每个局连环相扣,相辅相生。而得极是精妙、极是复杂。更难得是,他不过是在一柱香的时间内,便布成了这局。这等奇思,这等妙想,让某实在是,叹为观止啊!”

    他苦笑:“这个局中套四个局,某只发现了两个局,还解错了一个局。丘兄大才,别说某远远不及,怕是,怕是我张家中,也无一人能及啊!”

    虽然知道这根木头极是了得,可小道士也想不到,他竟是如此了得。张家可是当世五大风水世家之一啊!

    “夫君,你捡到宝了。”许若雪捅了捅他的腰,乐道。

    小道士笑道:“那是哦!”

    往洪州的路上。

    张麻子似一只采到了鲜花的蜜蜂,绕着丘木头,嗡嗡嗡地说个不停。丘木头也不烦他,偶尔说上几句,便让张麻子高兴得眉开眼笑。

    到晚上露宿时,小道士拍了拍张麻子的肩:“怎么样?今天收益非浅吧。”

    张麻子一扬眉,喜道:“那是。”

    “那是”这两个字说完,张麻子却一怔,然后皱起眉头,细细地思索起来。

    “怎么了?”小道士问。

    张麻子一拍大腿:“我去啊,某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可真要算起来,某教了他多少,他便教了某多少。某可是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他恨恨说道:“这根烂木头,死木头,看起来傻的要死,实际上却是精明的要死,还真真是,半点亏都不肯吃。”

    小道士笑道:“可你也没吃亏啊!”

    张麻子叹道:“哎,这种以为自己占到了大便宜,最后却发现一点便宜都没占到的感觉,让人心里很憋屈啊!”

    小道士大笑。

    笑够了后,小道士问:“马上就要到洪州城了,你准备怎么面对凤爷?”

    张麻子立时愁眉苦脸:“阿凤啊,哎,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道士在他身上轻轻地擂了一拳:“你呀,就别再矫情了。就你这张麻子脸,她那样的美人能看上你,还真真是,瞎了眼。”

    “那是,”张麻子立即脸上笑开了花:“阿凤的姿色,可不比那些名噪一时的花魁差。”

    这话说完,他在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呸呸,怎么能拿我家阿凤跟那些风尘女子相比?”

    小道士说道:“你在江湖上厮混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像凤爷这种混黑道的,最是凶险不过。这种情形下她还能保持清白不失,将一个干干净净的身子交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是,”张麻子笑得合不拢嘴:“某上过的女人虽然不少,可像阿凤这样的黄花闺女,这还真是头一遭。”

    小道士佯怒道:“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张麻子一怔,苦笑:“是啊,某应该没有不满意的。”

    “只是那一个月,阿凤让我觉得,自己活得跟神仙似的。这神仙忽然一下子变成了凡人,哎,落差太大了啊!”

    小道士皱眉:“难道你要始乱终弃?”

    张麻子犹豫了一会,挣扎了一会,终咬牙说道:“罢了,罢了,某岂是那种人?”

    下了这决心后,他的脸上苦得直似要滴出苦水:“哎,只希望以后,阿凤不要欺负的我太狠。”

    小道士忍不住大笑。笑完后一挥手:“好,明日我们便进洪州城,让你们这对小两口团圆。”

    张麻子听了,一时烦恼,一时憧憬,他喃喃叫道:“阿凤!”

    他却不知,洪州城中,此时风云突变。他的阿凤已危在旦夕!

434 风云突变,佳人蒙难

    洪州城中。

    “凤爷,快跑!”一个混混大吼一声,身中数刀,缓缓倒地。便是死,他还想伸手抱住一个敌人,却被一只大脚,踢得凌空飞起,在空中洒下一串鲜血。

    “狗头六。”凤爷一声凄厉惨叫,持刀就要扑上去。

    “跑啊凤爷,快跑。”她身边两人,拼了命拉着她就跑。

    “爷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凤爷挣扎着。

    一人哭道:“凤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跑啊,爷!”

    凤爷一跺脚,哭着,狂奔。

    “追,别让凤爷跑了。”那一群人大喊。

    凤爷轻功了得,眼看便要消失,这一群人正在大呼小叫时,身后马蹄声响,数匹马冲了出来。

    “好,是风四爷,是风四爷。凤爷逃不掉了,哈哈。”

    听着身后马蹄声响,凤爷停住脚步,叹道:“有快马,跑不掉了,爷拦住他们,你俩逃命去吧。”

    那两人大叫:“爷,某来挡下,爷跑。”

    “哎,他们要的是爷,爷定是逃不掉的。能跑一个就是一个,还啰嗦什么,跑啊!”

    那两人大哭,掉头狂奔。

    凤爷举刀,看着刀柄上的那个“凤”字,她喃喃说道:“哥,阿凤来陪你了。还有死麻子,你现在便是想娶爷,也娶不到了。”

    马行飞快,不过十几个呼吸,五人就将凤爷围住。

    凤爷瞪着当先一人:“风四爷,我哥向来仗义,待你们几个从来都不薄,你们为何这般丧尽天良,害死我哥?”

    风四爷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凤爷,冷笑道:“当年我们跟着大师兄打天下,师兄弟共七个,死了三个,只剩了四个,这好不容易打下了一片不小的地盘,可结果嘞?”

    他戟指喝道:“凤老大这个不许我们干,那个不许我们干,将我们管得死死的。试问,兄弟们拼了这条命图的是什么?不就是金银,不就是女人,不就是快活度日。可打下这地盘后,却还是不得快活。那拼了这条命来做什么?”

    凤爷怒道:“打地盘容易守地盘难。凭什么我霸刀帮能在洪州城中站稳脚跟,凭什么我霸刀帮在附近州县威名远播,那就是因为我霸刀帮不做大恶!先前洪州城里的洪州帮也称雄一时,最后为什么会没落,被我等取而代之,就是因为他们作恶太多,最后官府要他们亡,白道要他们亡,百姓也要他们亡。我哥吸取了洪州帮的教训,严格约束手下,这样有什么错?”

    风四爷冷笑道:“有什么错?凤爷,你别忘了,我们是黑帮。黑帮就是要凭手中的刀剑,让别人乖乖地将身上的钱财、家中的女儿给献上。数遍江西路的数个黑帮,哪个帮派像我们霸刀帮一样,过得跟白道似的。”

    凤爷怒道:“若是为非作歹,你们能横行得了几时?”

    风四爷哈哈大笑:“爷们将这脑袋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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