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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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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灵符消耗的厉害,除了最后一张破邪灵符,被小道士死死地压着,留着保命用。便连驱鬼灵符、镇宅灵符这些,小道士也不得不用来取暖。

    在临安城积累了几个月,存下的五十多张灵符,这一次,几损失殆尽!

    一张灵符,可值十锭金元宝。就这样当纸给烧掉,用来取暖。

    不得不说,小道士极其地奢侈了一把。

    当最后,终于上到山的最顶端,找到那块巨石时,小道士激动地流下了几滴泪。

    不容易啊,真真是,九死一生啊!

    依谢三爷所言,将右边松树树根下的浮石挪开,取出一个木箱。打开木箱,箱中果然放有一块白玉。

    白玉晶莹,其上精心雕刻有精致的符咒,优美如花纹。

    深吸了一口气,小道士郑重地将白玉镶嵌在巨石上。白玉上的符咒,立时与巨石上的符咒连为一体。

    在这瞬间,小道士似隐约看见,连着巨石的八道铜链上有白光一闪,巨石旁的八根石柱上,也有白光一闪。

    小道士笑了,他知道,天地锁阴阵已激活成功。建康城的无数百姓,在这场原本绝对逃不过的劫难中,奇迹般地活了过来!

    而创造这个奇迹的,是那十八个人,还有,自己!

    这真好啊!小道士笑道。

    他笑着摇了摇头,站在山顶上,向建康城的方向看了一眼,再向临安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向青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然后,他顺着巨石躺下,躺在地上!

    到这个时候,他已彻底精疲力竭。身上的灵符也几已耗尽。

    所以,他自然下不得山。

    所以,他只能在这等。

    等着,最后的结局。

    这结局或者是,在自己死之前,阴潮已退却。或者是在阴潮退却后,自己已死去!

    握紧了手中最后的破邪灵符,小道士一咬牙激活,然后闭上眼。

    他喃喃地自语了一句:“菩萨佛祖,无量天尊,道爷我可是活命无数啊!你们大慈大悲,总得让道爷我见见那未出世的孩儿。”

    建康城中。

    阴气依然在肆虐。

    一德道长等人眼巴巴地看着西方,即担心小道士的生死,又担心城中无数百姓的安危。一时心急如焚!

    天玄子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若不是玄德道长死死拦住,有好几次他都不顾一切地冲出城去。

    正等着,李老忽然说道:“不对,这会儿阴脉那涌来的阴气,似乎少了些。”

    玄德道长等人细细感知后,喜道:“没错,是少了,的确是少了。难道,难道道兄他成功了?”

    是没错,城外涌来的阴气的确在减少。越到后面,这情形便越发明显。

    当确定不误后,十几人面面相觑,然后,一阵震天似的欢呼,猛地响起。

    大家都笑着、跳着,嘴里叫道:“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天地锁阴阵,真的锁住了天地阴气。”

    “建康城里无数百姓,得救了!”

    一片狂欢中,只有天玄子忧心忡忡地望着西方,喃喃说道:“知己,大阵即已激活,你怎地还不回来?”

    “你,还好吗?”

390 起死回生的神仙

    府衙中。

    肥头大耳的张知州裹着一床棉被,浑身发着抖,颤声说道:“冷,好冷,好奇怪,怎么都觉得冷。”

    玄德道长解释道:“府台大人,这是阴气,不是寒气。阴气直击心神,便是再多的御寒之物,也是无用的。”

    张知州大惊:“那如何是好?”

    李老上前,取出两张聚阳符贴在张知州身上。张知州立觉浑身上下懒洋洋的,赞道:“啧啧,果真是神仙手段。”

    甩开棉被,端起茶,张知州喝了两口,慢条斯理地说道:“现在阴潮肆虐,建康城中人心惶惶,死伤甚多。不说别处,便连本官的府衙中,也去了一老者,一幼儿。再有两人重病在床,还有一人发了疯。”

    “府衙是朝廷重地,有煌煌天地正气庇佑,尚且如此,别的地方,可想而知。”

    “此事大是危急!本官知各位都是高人,特地请来,想问,这如何是好?”

    玄德道长说道:“得张天师盛情邀请,天一派的天一道长已来建康。天一道长大仁大义,不顾自身安危,已成功激活大阵。现在阴脉处喷出的阴气已被锁在阵中,建康城中的阴气正慢慢退去。”

    “府台大人请安心,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城中情况正在迅速好转。最迟不过两三日,城中一切便会恢复正常。”

    “好,很好,这就大好!”张知州击节叫道:“城中百姓若是再死伤下去,本官头上的乌纱帽这是不保。现在嘛,一场亘古未闻的惊天浩劫,不过才死伤了这些人。这自然不能说是过,这是大功,这是天大的大功啊!”

    说到这,张知州激动地起身,向临安方向一拱手:“承蒙各位示警,本官才得以预知此次大劫。在本官的全力相助之下,各位终完成此惊天壮举,建了那个天地什么什么阵,从而保住了建康府无数百姓的性命。此事功劳极大,真功德无量!”

    “所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本官定会以此上报朝廷,为各位申请嘉奖,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什么叫“在本官的大力相助之下”,玄德道长听了心中愤愤:这几年来为此事,我等也不知向府衙求助过多少次。可结果怎样,每次都是差点被乱棍打出。别的不说,就说那八条铜链,用铜巨多。为了铸这铜链,我师父连小胜观前的铜香炉都给融了。即便到了如此境地,官府可曾出过一两生铜?

    建康府衙,全体上下,要么就是不信,要么即便信了,也是不管,那时是何等漠视城中无数百姓的生死!现在见事态危急,就急急将众人请来,问“如何是好”。待得知大事已定后,分明没出过一点力,却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抢这大功。这等作为,真真是,无耻至极!

    谢德性年轻气盛,当下就忍不住,开口便要骂。李老见机的快,死死拉住他。

    玄德道长心中一声长叹,一拱手:“一切便如府台大人所言,我等绝无意见!”

    “只是天地锁阴阵那,还请大人派人前去照看。不如若是有愚民一时见财起意,将那铜链给收了。或者是,一不小心有人将山上的法阵给坏了,那就大事不好。法阵一破,我等再从哪去找五年时间,重建这法阵。到时建康城方圆百里,必会变成鬼域,无人再能生存。”

    建康城若是都没了,他去哪当这知州?张知州立时郑重说道:“此事,包在本官身上。”

    看着这知情识趣的道士,张知州心中大悦,笑道:“各位立此奇功,可喜可贺。来人,上酒!”

    冷,好冷,真好冷!

    小道士啊地一声大叫,从床上坐起。

    他睁开眼,看见眼前是,屋顶?

    屋顶,不是山顶?

    小道士还没回过神,便听耳边响起一声欢呼。然后,自己被人死死地抱在怀中。

    他定睛一看,却是天玄子。愣了一下后,他才明白过来:“知己,是你救了我吗?”

    天玄子摇了摇头:“你迟迟不曾回来,我等就以为你出了事。只是阴脉那阴气实在太过浓郁,没人可靠近。直等到天亮,我才冒险上去,结果发现……”

    天玄子哭笑不得地说道:“结果发现,你正在山顶上睡大觉,还睡得好不香甜。”

    说到这,天玄子怒道:“真是的,要睡觉不会回来睡,害得我担心的要死。”

    啊,不会吧,小道士惊道,自己运气就如此之好?需知山顶上鬼物众多,自己当时躺在地上,身上法器没有,灵符没有,几乎是完全不设防。若有阳鬼身边经过,哪能不吃了自己?

    一想到法器,小道士急急问道:“知己,你有没看到我藏在山脚下的法器?”

    “在这,”天玄子手一指,然后叮嘱道:“这次你身子亏损实在太大,必得好好静养下,免得坏了根基。”

    天玄子离去后,李老过来,布了个聚阳阵,小道士不敢怠慢,便在阵中静坐,运气行功。

    一直到天黑,小道士才收了功。

    去填了下肚子,正准备继续练功时,小道士脑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好个张天一,嫌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昨晚为什么要把法器丢在山下?”

    小道士解释道:“清妍,当时山上阴气极盛,法器不能拿出来,否则被阴气所冲,定受损伤。一个不好,还会彻底损坏。既然带在身上没用,我自然得留在山下。”

    “好,那鬼珠嘞?阴气极盛之地,对鬼珠大有好处,你也丢下干嘛?”

    “啊,”小道士愣了,然后苦笑:“这个,当时实在累晕了,忘了。”

    柳清妍怒道:“好个忘了。要不是柔儿苦苦哀求,我才懒得上山去找你。要不是刚好有我护着,哼,你早就被两个阳鬼给吞了个干净。”

    啊!小道士这才明白过来,正色说道:“多谢了,清妍,你救了我一命。”

    柳清妍叹道:“张天一,我希望你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身边还有我、还有柔儿。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的事便是我们的事。有什么你直接开口便是。明明我能帮你,你却非得一个人去逞强,这算什么?”

    “若是你不幸死去,柔儿定会活活哭死,我和吴姐姐也会遗憾终生。你怎能这般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下次,可不许这样。”

    小道士点头,正色说道:“好,这番话我记下了。”

    “嗯,你好生休息吧。”

    起身,小道士一声长叹。

    这次,自己真真太不小心了。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阴脉的威力。

    更不可原谅的是,自己竟然忘了寻求柳清妍的帮助。她可是阴神,阴气极盛之地,正是她用武之时。若能得她相助,区区阳鬼算什么?信手拈来而已,哪还会搞得几次险死还生。

    正如柳清妍所说,既然都是一家人,何必又搞得如此客气?自己却连请她帮忙的心思都没动过,真真是,愚不可及!

    至阳之体的威力,自然不同凡响。

    休息了一日一夜,不过第二天,小道士就已恢复。

    收了功,小道士不敢在房中呆下去。如果所料不差,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

    果然出了门,院中空无一人,问了李二娘才知道,“那些神仙都去了东街那,在那画符治病,还在发恤贫金嘞。”

    到了东街,正是人山人海,热闹的很。

    见小道士过来,玄德道长大喜过望,急急迎来。

    指着两条长龙,小道士问:“这是怎么回事?”

    玄德道长说道:“昨日众百姓听说,这里可免费画符,一时都围了过来。做不成事不说,还险些闹出人命。后面还是天玄子出了个好主意,先去府衙请了衙役,前来维护秩序。再分街巷前来救治,救治的先后由里长抽签决定。如情况确实危急的,可免去排队。这样一来,次序便井井有条。”

    “一开始本是免费画符,天玄子却说不行。人有贵贱,一场大灾下来,富贵人家伤不了筋、动不了骨,贫穷人家却是要倾家荡产。所以前来求符者,家贫者不计,家富者必得视家境,奉上银钱若干。而这些银钱,我等分文不取,全部当恤贫金,以补贴贫穷人家。”

    小道士想了想,便深觉此法极妙,深谙人心。因为毕竟都是街坊邻居,谁家家境如何,受灾如何,不可能瞒得住别人。如此一来,自然各得其所。

    在一条长龙的顶端,摆着一个神案。李老就在案后画符。看他神情很是憔悴,想来已支撑不住。

    见小道士走来,李老喜不自胜,大叫:“救星来了,救星来了!”

    排队的百姓一看,来得竟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道士,立即大哗。李老急急解释道:“休得聒噪!天一道长可是名满京城的小神仙。各位能得到他亲手画的符篆,可是莫大的福分啊!”

    见众人不信,李老叫道:“李财主,带你孩儿过来。”

    那圆滚滚的李财主立时抱着儿子,领着几个哭哭啼啼的妇人,急急跑过来,急切地问:“仙长,可是能救我儿?”

    李老摇头:“我还是不能,”,他一指小道士:“可他能!”

    李财主见到这般年轻的道士,一咬牙,死马权当活马医,领着几个妇人就直接跪下,哭道:“仙长救命啊!可怜我李大郎妻妾娶了六个,儿子只生了这一人。这就是我李家的独苗。求仙长慈悲,救救我儿。若能救我儿,我李家的资财,我愿奉上一半。只救仙长慈悲,救救我儿啊!”

    小道士凝神一看,再手一探,心中一惊:这孩童中的阴气极深,耽搁至今,已是命若悬丝,只剩一口气。

    可,只要还有一口气,便足矣!

    在李财主紧张的期待中,小道士解下包裹,摆好法器,淡淡说道:“交给贫道便是!”

391 你是我一生的知己

    取出天佑笔,小道士闭目凝神。当心静下来后,手中笔走龙蛇。

    画符完毕,小道士手一挥,数张符篆飞出,瞬息间便在李家小哥身前布下一个破邪阵。这一手,顿时引起一阵惊呼。

    左手紫微诀,脚踏南斗罡,口诵破邪咒,铜钱剑凝神一引,李家小哥身上蚀骨**的阴气立即消散。肉眼可见的,他脸上原本的青白中,渐渐多了一丝血色。

    这两日内为了救这独子,李财主看过名医,问过高僧,求过道士,都无能为力。他本已彻底绝望,之所以求上小道士,不过是如溺水之人,抓到什么便都是救命稻草。而现在,亲眼看到独子的脸色大是好转,原本微弱至极的呼吸也渐渐重了起来,李财主激动的浑身发抖,嘴巴哆嗦个不停。

    他最宠爱的小妾见了李财主这模样,误以为小哥情况不妙,扯开嗓子就是哀嚎。才哭了一声,“啪”地一下,脸上已是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李财主眼睛通红、一脸狰狞地瞪着她,压低了声音吼道:“哭什么丧,要是扰了仙长施法,老子生生活撕了你。”

    阴邪即除,别的便好说。小道士连聚阳阵都懒得布,直接一张聚阳灵符贴在李家小哥额头上,再手掐剑诀,运起内力,按张天师所授,依北斗七星的方位,在李家小哥身上轻点七下,然后口中清叱一声:“起!”

    这声刚落,李家小哥猛地睁开了眼,放声就是大哭。哭声洪亮,中气十足,哪还有半分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的模样。

    李财主大惊,跳了起来,手指着独子,嘴里“啊啊”叫了两声,忽然放声大哭。

    小道士淡淡一笑,施施然地坐回神案后。

    目睹这神乎其神的一幕,在场的百姓无不目瞪口呆。一时“小神仙”“小神仙”的叫声,此起彼伏。

    天玄子暗暗向小道士竖了根大拇指,上前扶起李财主。李财主口中自是千恩万谢。

    却有一人在下面叫道:“李财主,你方才可是说得明白,若能救你小儿,你愿奉上一半家财。这话,大伙儿可是听得分明,是也不是?”

    众百姓一听,立时起哄,说道“是”。

    有人说道:“你奉献出的全部资财,仙长他们可是分文不取,都是拿来赈灾的。李财主,你这次做了这么大的好事,老天爷定会保佑你家小哥健健康康、平安长大。”

    李财主听了,脸上就是一阵尴尬。他咬了咬牙,叫着:“我,我说话算数。我捐铜钱一千贯。”

    这话一说,下面嘘声一片:“街坊邻居的,你李家有多少钱财,大伙难道不知?不说家财万贯,七八千贯总是有的。说好了一半,可就得一半?”

    “是啊,这可是救街坊们的急,若是你敢小气,哼,你李家以后就别在西街呆了。”

    李财主额头冷汗滚下,他哭丧着脸说道:“我,我出一千五百贯。这已是我李家能拿出的全部钱财,再多的话,就要卖地卖房子了。”

    可众乡邻还是不听。见一时群情激愤,小道士起身,喝道:“乡亲们,且听贫道一言。即是作慈善行好事,尽心尽力便可。真逼得人贩卖祖业,未免就过了。李家即有慈悲之心,愿慷慨解囊,还请乡亲们也有慈悲之心,不要逼迫过甚。”

    见“小神仙”出了面,乡邻并不再鼓噪。场中渐渐安静下来。

    “仙长果真是,有神仙手段,更有神仙心肠啊!”身后一人鼓掌笑道。

    小道士回身一看,却是李知州,带着一群官员。

    小道士一拱手:“府台大人过奖了,分内之事而已。”

    李知州身后一官员仔细看了他几眼,忽然附耳对李知州说了一番话。李知州大惊,上前正色施礼道:“原来竟是特赐红玉牙牌,可出入内廷的天一道长。京城遍传小神仙仙术神妙,可起死回生,某现在信矣!”

    小道士淡淡说道:“不敢!”

    李知州笑眯眯地说道:“京城无数贵人,苦求小神仙的神符而不可得。小神仙既然仙驾光临我建康城,某愿出重金,求购神符数张。”

    小道士点头:“这个却无妨。明日晚间,贫道会设坛请神,画灵符三张。到时府台大人可派人来取。至于钱财,府台大人用在此处即可,也算是为自己积积功德。”

    李知州赞道:“小神仙果真是神仙风范。即如此,某出铜钱四十贯,以表寸心。”

    他身后一官员立即大声喊道:“府台大人出铜钱四十贯,求取小神仙神符三张,所出资财,尽数用在此次救济之中。府台大人爱民如子,小神仙慈善为怀,当为我辈之楷模!”

    这话一说,众百姓大喜,连连道谢。看小道士时,眼里更是热切!

    开玩笑啊,三张神符,值铜钱四十贯,四十贯啊!

    我去,这等神符现在可是免费送。要不,留下来不用,拿来卖钱?

    一连五天,小道士都在东街这画符救人。

    阴气所侵从而引发身体不当,处理这种事,正是符篆所长。更何况小道士得天佑笔相助,画出的符极有灵效。那真真是,一符即出,神效即见。几日间也不知救了多少人。

    有画符救人,再有卖符所得银钱用于恤贫。于是浩劫过后,建康城中的普通百姓,竟是损失极轻。

    “小神仙”的声名,自然因此如沸如腾。城中有不少百姓深感其恩,为他立了长生牌,每日里焚香祈福。

    一连数日竭尽全力,小道士纵是修为精深,也消受不得。于是一待城中诸事妥当,他立即远离建康城,躲到了山中。

    星夜。

    “来,给。”天玄子丢过一壶酒。

    小道士接过,灌了一大口:“知己,你怎么来了?”

    “看你饿死了没?”天玄子看了看四周,叹道:“一顶帷帐,一个铁锅,一包肉干,就这样,你在这呆了整整三天?”

    小道士笑道:“我风餐露宿惯了,哪像你,要美食、要美酒、要美居,一切用具务得精美。”

    天玄子反驳道:“是啊,你这里是没美食美酒美居,可你有美人。皇族第一美人哦,双修哦。”

    小道士讪笑道:“我这些天阳气亏损的厉害,有些事是不敢做的。每天夜里,也不过就是聊会天,然后各自修炼。”

    天玄子银笑道:“三个绝色美人哦,就你这至阳之体,能憋得住?”

    小道士晒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啊。”

    “我怎样?”天玄子怒了:“我可还是纯阳之身!”

    小道士讶道:“啊,不会吧,知己,你生得这般俊俏,难道都不得女子喜欢?”

    天玄子怒道:“哼,愿意对我自荐枕席的女子多的是,只是我一心向道,不耐烦自己陷入那些情情爱爱之中,无法自拨。”

    小道士叹道:“知己说得也是,这情爱啊,可是这世间最喜人之物,可也是这世间最害人之物。若是可以,不沾惹也好。”

    天玄子默然。

    想到一事,小道士用手捅了捅他的肩,贼兮兮地问:“知己,说句真心话,这些年来就没有一个女子,能让你心动?”

    一听这话,天玄子脸上忽然闪过一阵慌张,然后他说道:“没有,一个都没。”

    小道士指着他,哈哈笑道:“看你表情便知定是假的。我想想,定然是有一个女子曾让你很是心动。但因为种种原因,你不能与她在一起,所以你干脆不再牵扯进情爱中,免得自己再伤心。”

    “知己,我说的对不对?”

    天玄子奇怪地看着他,好一会儿后,竟然点头,说了个字“对”!

    “啊!”小道士大惊:“我随便猜得,这样也行?不错啊,难得啊,能让你动心的女子,却是什么模样?”

    天玄子仰望星空,不知在想什么。就在小道士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却幽幽地说道:“那是我的一场劫难,一场命中注定会出现,并且会纠缠一生的劫难!”

    “天一子,自小我便立下了宏愿,要成为当世最出色的道士。从那时起,我便刻意地摒弃了所有的欲念,一心修道。”

    “孔子说,君子有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所以我对女子,向来抱有一番警惕。越是美丽的女子,我便越是警惕,生怕自己一时不察,迷于色而乱了心。”

    “因为有这份警觉在,我从未对任何女子动过心。直到那一天,那一天,”

    “那一天,在我绝对想不到的时候,她以一种绝对神奇的方式,突然出现在我面前。那次我真得被吓到了、吓傻了。也因此,她就用自己的美丽,轻而易举地征服了,我那时完全不设防的心!”

    “从那以后,我苦苦地压抑着自己,不去想她。可午夜梦回时,她总是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总是那么的美丽、总是那么的可爱。于是我知道了,我永远不能拥有她,却永远也无法忘却她!”

    看着天玄子痴痴呆呆的样子,小道士一拍胸膛,大声说道:“你我是知己,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说,那女子是谁,我帮你拿下她。”

    “哼,青城的绝色女侠,皇族的第一美人,尽皆雌伏在我身下。不管那女子是谁,有我帮你,你定能和她双宿双栖,夜夜**!”

    天玄子很奇怪很复杂莫名地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才摇头说道:“不可能的。我和她相遇本就是一个错误。终生终世,她不可能属于我,我也不可能得到她。”

    小道士叫道:“怎么会?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知己,告诉我她是谁,我必将她亲手送到你床头。”

    天玄子依旧不肯说。待小道士催得急了,他却怒了,手脚齐上,不由分说地就是一阵乱打。

    小道士感觉很受伤:我去啊,不说就不说,怎么整得跟个女人似的,还打人?这老伤心了。

    伤了心的小道士坐到一旁,生闷气去了。

    良久后,天玄子忽然问:“张天一,你说,你真是我一生的知己吗?”

    生气中的小道士本想说不是,可心忽然一软,还是说道:“是,你我是一生的知己。”

    “一生的知己啊!”背对着小道士的天玄子喃喃地说着,然后他摇头,忽然笑了:

    “有你做我一生的知己,这便够了,足够了!”

392 大宋未来的大豪商

    “别了,建康城。”城门外,小道士勒马而立。

    天玄子一脸的不怀好意:“怎么了,知己,还舍不得离去?”

    小道士打了个寒颤:“快走,快走,这里的百姓大过热情。”

    天玄子大笑道:“我忽然很想大喊一声,小神仙在此!”

    小道士惊得差点从马上摔下,连连拱手求饶。

    他一脸的哀怨:“是谁造谣说,我身上的一根头发就相当于一张神符,可卖铜钱十贯。我身上的衣服更是天上的仙衣,扯下一块,可当铜钱百贯。“

    “我去啊,这么幼稚的谣言,竟然也有人相信?现在谁见了我,都一个劲地想从我身上扒拉点东西。呜呜呜,感情道爷我,现在成了一座会移动的金山!”

    天玄子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你还没说,有谣言说,女人若跟你缠绵一次,就可貌美如仙,还能青春永驻。天一子,你现在若是大晚上的出现在建康城里,等不到天明,就定会被无数美的丑的、老的少的的女人,生生给榨成人干!”

    小道士欲哭无泪,仰天长叹:“哎,这些愚昧的人啊!”

    叹完,他再打了个大大的寒颤,当即拍马就走,再不敢停留。

    一路快马加鞭,数日后,两人回到京城。

    进了城,小道士叹道:“还是临安好啊,认识我的人没几个。所谓大隐隐于世,就是如此。”

    先去了通玄观,将建康城的事与张天师细说了一遍,然后小道士往太清院赶。

    路过二子街,小道士见街上新开了一间店铺,生意好的很,围了一大群人,卖得却是麻花。

    卖得麻花?小道士便过去一看,那正忙活着的两人,不是小四哥和王二妹这对小夫妻,还能是谁?

    这两人的麻花铺子,原来竟是开张了。小道士看了眼周围围得满满当当的顾客,心中也实在为他俩感到高兴,于是大叫道:“来几根麻花。”

    “好嘞,”小四哥头也不回:“客官要哪种,小店这有,油绳、红糖麻花、大麻花、脆麻花。”

    “就一样来一根。”

    “好嘞,”小四哥麻利地捡了麻花,用油纸包好,递了过来:“承惠……”

    然后他惊叫道:“是恩人啊。恩人回京啦。”

    小道士笑道:“刚回来。你先忙,有空去我那坐下。”

    说完,小道士也没给钱的意思,挥了挥手,挤出人群。

    黄昏。

    小四哥提着酒菜,与小道士在石亭里共饮。

    “恩人,我家的麻花味道怎样?”小四哥很期待地问。

    小道士大赞:“好,极好。这数月来,你为我买遍了临安城的小吃,你家的这麻花可不比任何一家的小吃差。怪不得,生意能这般红火。”

    小四哥于是乐得合不拢嘴。

    小道士笑道:“你呀,福气真真不浅!娶了个美娇娘不说,还得了门极好的营生。这生意做下去,用不了几年,你就能在京中买大屋、买仆人。”

    小四哥一拱手:“小的能有今天,一切全靠恩人。不然,小的就只能守着那个茶摊,打一辈子的光棍。”

    小道士说道:“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不是姓李吗,为什么开得铺子叫王家麻花?”

    小四哥解释道:“虽然我婆娘嫁了进来,便是我李家的人,这铺子该叫李家麻花。但小的想,王家的麻花铺子在京城开了二十几年,大有名声。小的取名叫王家麻花,自然就能将以前攒下的名声给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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