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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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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天虎大笑道:“你姐被某的兄弟给生生地干死。某留下你,这是为什么?说!”
那女子哭道:“奴家还是处子,生得又好看,虎爷就要奴家作一世的贱奴。”
冲天虎呵呵笑道:“某留了你一命,你感不感激?”
那女子拼命点头:“感激,奴家感激。”
冲天虎厉声喝道:“既然感激,还不快做?”
那女子吓得软倒在地,然后立即抖索着爬起,颤抖着拉开冲天虎的腰带,掏出了那不文之物。然后,低下了头。
竟是,当众吞吐了起来。
仓库中,立时鬼叫声不绝。
冲天虎喘着粗气,大声喝道:“弟兄们,某该不该死?”
众帮众齐声喝道:“该死!”
冲天虎再喝道:“弟兄们,你们该不该死?”
众帮众哈哈大笑,乱七八糟地答道:“该死。”
冲天虎手一挥,仓库立时又一静。
他手指了一圈,狞笑道:“这里的人,都是我地虎帮的核心人员,个个都该死。可那又怎么样?”
他怒指杜春水,厉声说道:“我们这些该死的人,会活得好好的。而你,这个不该死的大侠,马上就要死无葬身之地!”
杜春水一声叹息,不动不语。
而他身边的小跟班,却上前一步,正色说道:“我有一夫人,其杀气之重,天下罕见!但她从来都不敢杀不该杀的人。每次大开杀戒前,她都会分别问三个人,要杀的人是不是该杀。如果有其中一人说不该杀,那她就不会杀。”
“我一直觉得,她这个习惯很好。所以在杀人之前,我也想问一下,你们,该不该死。”
“而你们的回答是,该死。”
“既然该死,那请,去,死!”
冲天虎不顾身下女子的吞吐,霍地起身,喝道:“你是谁?”
小跟班抬头。灯笼下,是一张眉清目秀、极是好看的脸。
他微微一笑:“贫道,天一派道士张天一!”
天一派道士张天一!这话虽轻,却在仓库中炸起了一声响雷。
众帮众大惊,有人便失声叫道:“是小神仙,竟是小神仙。”
“天!是小神仙!”
便连冲天虎也不复之前的嚣张,他惊道:“这次江湖决斗,你,你不是不参加吗?”
小道士叹道:“佛家讲因果,道家讲慈悲!贫道一心修道,极不愿手上沾上血腥。可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
冲天虎深吸一口气,缓缓坐下。坐定后,他一瞪眼,哈哈大笑:“京城里人人都传你是小神仙,还说你仙术通神、无所不能。可某不信!”
他戟指怒喝:“你若真是神仙,杀满楼岂敢杀你?你若真是神仙,还怕区区凡人的刺杀?这说明,你,也会死!”
“哼,今夜我地虎帮精英尽在此,只要你能死,那不管你是真神仙还是假神仙,你都得死!”
这话一说,众帮众的骚动立时平复不少,更有胆大的,手里舞着鬼头刀,疯狂叫嚣。
小道士叹道:“贫道的确会死。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杀满楼,一天之内三波绝杀,贫道都安然无羔,尔等不过区区阴沟里的地老鼠,能奈贫道何?”
“贫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本不欲大开杀戒。但既然各位该死,现在又一心求死,贫道又能奈何?”
说着,他团团一拱手,正色说道:
“抱歉!各位,请,死!”
373 抱歉!各位请死
当这个“死“字说出口时,仓库中,瞬时漆黑!
分散左右,整整六支熊熊燃烧的火把,忽地,齐灭。
与之同时,小道士用尽全力,猛一退。
这一退,黑暗中,一支无声无息的利箭,正正插在他方才站立之足。
这片黑暗来得太过诡异,众帮众无不大惊。
有人叫道“火,火”,话音刚落,就听他一声惨叫,然后轰然倒地。
有火折子亮起,可火才闪过,便又一声惨叫,重又一片漆黑。
冲天虎大喝:“点火!”
火点不起来。
火折子只一亮,便有一声惨叫。一时黑暗中惨叫连连,竟不知是什么敌人,竟不知有多少敌人!
地虎帮的帮众再凶、再狠,可在这样完全看不到、更是逃不掉的杀戮面前,也尽数胆寒!
所有人纷纷躲避,无人再敢吹亮火折子。
见情势危急,冲天虎一声大喝,身子窜出,一连三拳,击在仓库的一面墙上。几声闷响,那墙立时破了一个大洞。月光,从洞中透了进来。
光、有光,地虎帮的帮众这才缓过一些,他们看去,惊恐地看到“小神仙”正站在仓库中间,似乎从未动过分毫。
而他身边,有着一个用符篆和法器布成的法阵。
“哎,晚了!”小道士叹道,然后他骈指一点,喝了起“起”。
那本就暗淡的月光,忽地明显一暗。于是,无人不大恐!
冲天虎怒吼一声,猛地杀来。一拳,挥出一声厉啸!
守在小道士身边的杜春水,冷哼一声,一剑,刺出一条惊鸿!
拳剑相交,一声巨响。
巨响起,冲天虎那高壮的身后,忽地闪出一条人影。
人影刚现,还要空中,便是一箭,就要刺来。正是,夺命烛!
可这一箭还将出未出,夺命烛的身子就猛地一晃。于是这原本夺命的一箭,无声无息地,钉在了屋梁上。也不知差了有多少。
夺命烛眼蓦地圆睁,他忽然弃弓,双拳猛出。
然后淡淡的月光下,众帮众看到,莫名其妙地,夺命烛的两只拳头,忽地炸开!
是炸开,血、肉、骨,一时纷飞。
夺命烛痛叫一声,掉落地上,他身子一晃,转身便逃。
可莫名其妙地,他的腿上忽地多出了两个窟窿。夺命烛痛叫一声,倒在地上。
这恐怖的一幕,就活生生地发生在眼前。
黑暗中,莫名其名的杀戮是让人恐惧。可明明看在眼中,却更是莫名其妙的杀戮,更让人恐惧!
众帮众竟皆崩溃!
绝望之中,有些帮众激起了心中的凶性,他们啊啊大叫着,从四面八方疯狂地向小道士扑来。
小道士轻轻一叹。
这一叹后,仓库外透进来的月光,似乎彻底地,被黑暗吞没。
黑暗中,那些冲进来的帮众,一个接一个地倒在地上,竟都惨叫着,忽然倒地,立即身死!
冲天虎再是凶蛮,也吓得魂飞魄散。他大吼一声,拼尽全力,一拳逼退杜春水,转身便逃。
可刚一转身,他的身子便莫名其妙地,在空中一僵。
只这一僵,一柄长剑如水,已从他的后背穿心而过。
冲天虎发出了一声叹息,倒地,身死!
他一死,残留的帮众再忍不住,纷纷向墙壁上的大洞那跑去。便是死,他们也要死在外面,死在有月光的地方。
可,向月光冲去的帮众,一个个地,诡异倒地!
当洞口处倒下了一长串尸体时,仅剩的几个帮众瘫倒在地,他们看着杜春水,哭着哀求道:“杜大侠,求你杀了我,求求你,快快杀了我。”
杜春水叹道:“小神仙,这几人已吓破了胆,就是捡了一条命,也再不敢作恶。不如就此放过他们吧。”
一团明显比别的地方,更是漆黑的黑暗中,小道士的声音传出:“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们走吧。”
然后他轻叱一声:“收!”
那团更浓的黑暗,渐渐消失。
小道士缓步出来,看着跪在地上,全身发抖、目光呆滞的那几个帮众,叹道:“三尺之内,必有鬼神。以后,不得再作恶。”
那几名帮众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磕了几个头,相互搀扶着出了大洞。
沐浴在月光下,他们才似回过神来,个个大哭着,疯狂跑开。
于是原本喧嚣的仓库中,只剩下了一地的死人,还有杜春水和小道士,还有,夺命烛!
杜春水走到夺命烛身前,抓住他的脖子,厉声问道:“说,你上头是谁?”
夺命烛恶狠狠地看着他,吐了口血水。
“我来!”小道士低下头,淡淡地问道:“你的上头是谁?”
见到小道士,夺命烛眼里闪过无法抑制的恐惧,他一咬牙,正要再吐上一口血水,蓦地神思一阵恍惚,他痴痴呆呆地说道:“不知是谁,在天香楼。”
话音刚落,夺命烛身子猛地一震,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道士,嘶声叫道:“这不是我说的。是你使的鬼。魔鬼,你是地狱里钻出来的魔鬼!”
说完,他一狠心,竟是直接咬舌自尽。
看他口中鲜血狂涌,杜春水大怒,手出如风,点了他身上几个穴道,他怒道:“我不让你死,你岂敢死!”
小道士虚空画了张止血符,往夺命烛口中一送。神乎其神地,那血立即缓缓止住。
杜春水持剑,跪在地上,嘴里喃喃说着什么。然后他起身,拭去眼中的泪,恨声说道:“兄弟,我为你报仇了!”
剑光一闪,一颗大好的头颅,滚落地面。
杜春水看着小道士,深深鞠躬,说了两个字:“多谢!”
“不用谢。”小道士转身,看着京城的某处,叹道:“天香楼,竟又是,天香楼!”
两人出了城隍庙。
来时,小道士扮作跟班,低着头,走在杜春水身后。去时,杜春水竟刻意地退后一步,似不敢与他并行。
默默地走了一段路,杜春水问:“小神仙,那天你没有说,要参加这次生死决战。这一次你为何要扮作跟班,偷偷地跟来?”
小道士解释道:“我用得是道术。这世上唯有道术才克制道术,便连佛法也差了一截。我武功不怎样,若是让地虎帮的人打探到我会来,请动几个厉害的道士,这场决战我怕发挥不了多少作用。”
杜春水叹道:“仙长的道术,真通神啊!幸好,万幸我不是仙长的敌人,不然……”
他摇头,显是想起了,仓库中那场惨烈而诡异的杀戮。
小道士却是看向了腰间的鬼珠,这场杀戮自然不是他的功劳。他不过是布了一个聚阴阵,聚集仓库中本就浓郁的阴气和怨气,为大开杀戮的柳清妍,多少提供了一些助益。
真正出手的,柳清妍自然是绝对主力,柔儿的摄心术,在关键时刻也帮了大忙。便是吴姐姐,也灭了一盏火把。
想到一片漆黑中,那绿衣飞舞、长发飘飘的绝色丽人,身形缥缈间如幻如仙,身姿真真极是绝美。但在这绝美之下,却有三条鬼索如闪电般飞舞,每一击必会带走一条人命,绝不落空。
哎,柳清妍杀人,便如许若雪般,美的死人,也吓得死人!哎,那几年的血腥,终究还是改变了曾经的无双才女。
杜春水问:“天香楼那,小神仙想要如何处置?”
小道士停下脚步,正色说道:“杜兄,你若真当我是朋友,就勿得再称我为小神仙。如从前般,叫一声天一道长即可。”
杜春水迟疑了一下,笑道:“好,天一道长。”
小道士这才答道:“当日共有三波刺杀。第一波夺命烛,他的上头在天香楼;第二波巫女,她的身份是天香楼的一个乐师。由此可见,天香楼必是杀满楼设在京城的一个点。”
杜春水大喜:“杀满楼从来都是单线联系。便是那神秘的楼主,也不知他手下到底有多少杀手,各分布在何处。若是将天香楼的这个点连根拔掉,呵呵,至少几年内,杀满楼在临安城,便是一只去了爪子、拨了牙齿的老虎,再构成不了多少威胁。”
小道士叹道:“这个道理,我自是明白。可天香楼,不好惹啊!”
杜春水默然。
两人再走了一段。
小道士忽停住脚步,看着夜空,说道:“天香楼不好惹,我张天一便好惹?既然不除去这柄悬在头上的剑,我连做梦都不得安宁,那不管这剑握在谁的手中,我也只能,斩断它!”
杜春水正色说道:“今晚若不是你出手,我死便死了,大仇能不能报,那还是二话。”
“我别无所长,唯有一身剑术。天一道长,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刀山火海,我白衣杜春水,也会为你闯一闯!”
看着他眼里的郑重,小道士一拱手,说道:“多谢!”
回到太清院,小道士先洗了一个澡,细细地洗去了,那其实便不存在的血腥味。
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小道士提了坛酒,在后花园石亭中对月独酌。
鬼珠微微一震,柔儿等三女出来,默默地站在小道士身边。
一时,没人说话。
今晚的这场杀戮,终究很是惨烈。这几人绝非嗜杀之人,当从杀戮中醒来后,心境自然极是复杂。柔儿和吴姐姐更是脸色惨白,神情恍惚。
喝了一坛酒,借着醉意,小道士将酒坛掷于地上,摔得粉碎。
他一把抱过柔儿,说道:“今晚,我抱着你睡。”
柔儿羞涩地点头。
看向柳清妍和吴姐姐,小道士说道:“今晚,你们也别走。”
啊!三女大惊,几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道士叹道:“我绝不会做什么。我只是想,大家呆在一起,心里总会舒心些。”
三女互看了一眼,竟齐齐地点了点头。
于是这一晚,小道士鼻中,尽是女儿香!
374 枕边美人如梦
天明。
当睁开眼时,怀中伊人已不在。
昨晚的一切,于是更像一场梦。
应是梦吧。只有在梦中,这一张大床上,才会并排躺着自己,还有,三个绝色美人。
虽然搂入怀中的,只有小美人。可自己一睁开眼,便能看见两个大美人。自己一闭上眼,便似乎能闻到女儿身上的清香。自己一凝神,似乎便能感知到,不远处那两个温热而微微急促的呼吸。
软玉温香自然不过是小道士的想象,柳清妍和吴姐姐纵是再美,也只能远观,不可近触。可远观便够了,那种本就绝色的美因为朦胧所以会显得更美。美的只需看着,便能让每一个男人,心神俱醉!
初醒来的小道士还沉醉在这份宿醉中,于是心中免不了地荡起了一些绮念:若是能夜夜如昨夜般,那该多好!
若是,若是能对柳清妍和吴姐姐,也能如对柔儿那般,那就极好、好极!
这份绮念一起,小道士立时呼吸急促,便连身子也热起来。他不敢再呆在床上,急急起身,在室内踱了几圈。
当那份绮念沉淀下去时,小道士摇头苦笑:你在想什么啊!柳清妍是绝世才女,心心念着的,只有绝世才子。自己不过读了一些道藏,怎能入得了她的法眼?
吴姐姐更不是说了。她可是*啊!虽然她已身死,她夫君也已死,可她的儿子还在人世。并且,她所有的爱,已在前世消耗殆尽!
清醒过来的小道士摇了摇头,洗漱去了。
小道士出了门。赵司正自然在门口侯着。
一见小道士,赵司正立即深施一礼,抬起头时,他脸上已满是恭敬,和畏惧!
他敬畏地说道:“仙长的神威,某服矣!”
哦?小道士看了他一眼,明白过来,昨晚城隍庙的那场杀戮,自然逃不过控鹤司的眼睛。
沉吟了一下,小道士说道:“即是决战,生死自负,过后恩怨俱消,贫道不想这事再起波澜。”
“自然,”赵司正弯腰说道:“经过此战,京城中该知道的都会知道,小神仙的神仙手段用来灭鬼,无鬼不可灭;用来杀人,也无人不可杀。”
“小神仙且放心,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名望或许不能阻止某些人的狂妄,但加上杀戮,却定能让所有人清醒!”
小道士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而赵司正亲自执鞭,护送小道士去了通玄观。
从通玄观回来后,天已黑,赵司正将小道士迎下车后,却没急着告辞。他从车厢中提出一个小木箱,打开一看,里面码着足足十锭金元宝。
“这是什么意思?”小道士皱眉。
赵司正笑道:“这是那位大人的意思。他无意与小神仙再起冲突,就想用这些黄白之物,消了这场过节。”
小道士一挥手:“黄金拿回去。告诉他,这事我本就不放在心上。我没兴趣知道他是谁,更没兴趣与他再生龌蹉。只要往后他不招惹我,我和他便井水不犯河水。”
看小道士转身便要离去,赵司正叫道:“小神仙且慢。”
他压低声音劝道:“在下自然知道,小神仙是神仙中人,对凡尘琐事定不会在意。可那位大人不知道啊!”
“若是小神仙不收这些金元宝,那位大人定会以为,小神仙是不想与他和解。这样一来,他必会视小神仙为敌,想法设法地要对小神仙不利。”
“那位大人位高权重,小神仙自然是不会惧他,可实在出没必要,平白无敌地多个敌人,是不?”
小道士苦笑,这么说来,这钱不要还不行?好吧,反正自己身上也没多少钱财了。
进了后花园,小道士将鬼珠拿出,唤出柔儿诸女。
“今晚上,带几位美女去一个好地方。”小道士笑得很是奇怪。
“道士哥哥,奴奴怎么觉得,你笑得好坏坏哦。”柔儿柳眉轻皱。
一听这话,柳清妍立马警惕之心大起:“说,要带我们去哪?”
“天香楼。”
吴姐姐奇道:“天香楼?那是什么地方?是酒楼吗?”
柔儿大叫:“不去,不去,才不去,道士哥哥好坏,坏死了。”
小道士笑得很贱:“乖乖柔儿,那可是全临安城男人最想去的地方哦,是个真真正正的好地方哦。”
见两位姐姐好奇地看向自己,柔儿无奈,小声地说道:“那,那是家青楼。”
青楼?柳清妍和吴姐姐先是霞飞双颊,继而怒上眉梢。吴姐姐只是有几分嗔怒,而柳清妍,三根鬼索腾地窜出,在小道士的喉间、心口舞啊舞的。
小道士一看要坏事,急急说道:“是去办正事,真不是办坏事。”
当下,他将天香楼的事说了个清楚。
说完后,他眼巴巴地看着柳清妍,谄笑道:“清妍,这事可非你出马不可啊。”
柳清妍冷哼一声,收了鬼索,转身就走:“嘴花花的男人不值得帮。”
我去,小道士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想酝酿出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柔儿已一把抱住了柳清妍,哀声说道:“姐姐,帮帮道士哥哥,好吗?”
柳清妍脚步一顿,转身狠狠地瞪了小道士一眼:“说吧,要我怎么做?”
小道士心中狂赞了柔儿一千遍、一万遍,他不敢怠慢,连忙说道:“晚点我用鬼珠将二位送到天香楼。清妍你负责保护柔儿,以防万一。柔儿负责侦探天香楼,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柳清妍皱眉:“柔儿修为尚浅,为什么要由她来做那么危险的事?”
柔儿抗议道:“姐姐小看柔儿,柔儿修为进步很快嘞。”
小道士解释道:“天香楼里既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防范定严,关键处想来会贴上符篆,以防修行人使出神通来探听机密。”
“柔儿与清妍你不同,她是生魂,便非纯粹的鬼身。生魂虽然以阴为主,但阴中有带阳。符篆中的真阳之气,对柔儿来说便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清妍你却不同,真阳之气正正是你的克星。所以此事只能以柔儿为主。”
柳清妍冷哼一声,不再说什么。柔儿脸上却笑开了花。
计较一定,小道士便安步当车,往天香楼那行去。
天香楼离东府大街便不远,不过片刻,小道士就赶到。觑了个空当,将柔儿和柳清妍唤出。
这样一连数日,柔儿每次都有所发现,却都不甚紧要。小道士花了半天时间,将所有的线索一一整理后,发现关键之处是一间密室。
这密室地处地下,出口极是隐秘,且有十余名护院把守。密室内外都布满符篆,且都是大有灵力的真符,柔儿强闯不得。
再观察了两天,柔儿发现,这密室另有一处出口,位处花魁王莺莺的书架后。只是这书架上,也贴有符篆。
小道士苦思之下,终于想出一计,便持了拜贴,去见杨大尉。
杨大尉大喜,亲迎出门,将他引入正堂。
奉上茶后,杨大尉笑道:“某多番相约,甥女婿都不曾过来,今日怎会有这空闲?”
小道士赫颜说道:“今日前来,是有事相请。”
杨大尉指着他哈哈大笑:“某说你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果然。有什么要某相助的,你直接说来。”
小道士羞涩了,扭捏地说道:“我想请舅丈人,去天香楼王莺莺的香闺那,喝几杯小酒。”
杨大尉愕然,然后忍俊不禁。他拍着小道士的肩膀笑道:“原来甥女婿和某,是同道中人啊!”
“这个好说,这个太好说了。今儿个,某豁出去了,不但为你请到王莺莺,还为你请到柳柔柔,让你一龙二凤,尽享两位花魁!”
小道士大惊,这个误会不得了啊!
他急急解释,可杨大尉只是不信。小道士无可奈何,只得将天香楼的事细细说明。
杨大尉皱眉:“甥女婿的意思是,要某找个时机,将王莺莺书架上的符篆污秽掉,让其失去作用。甥女婿借此役使鬼神,进入那密室中,一窥究竟。”
小道士点头,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里面是一些粉末。
他说道:“这是从张天师那求来的密法。将此破符尘融于水中或酒中,只需小小一滴,滴在符篆上,数个时辰内,符篆必成废纸。真真是,神不知鬼不觉。”
杨大尉接过纸包,迟疑了一下后,说:“此事好办,某定会办妥。”
“只是,甥女婿,天香楼的背景可谓深不可测,某现在也算是个大人物,可对那潭浑水,还是一点都看不透。”
“甥女婿,你确定,真的要去捅那个马蜂窝?”
小道士点头:“剑在头上,不得不捅啊!”
“好,那此事便包在某身上。”
不得不说,杨大尉办事的确牢靠。不过第二日,他便借着争风吃醋的借口,引起了一场骚乱,然后悄悄地,污了那张符。
当天晚上,柔儿便顺利地潜入了密室中。
于是,小道士终于知道,这天香楼里,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375 大宋心口上的烂疮
“什么!你说什么?”杨大尉失声惊呼。
“天香楼,其实是一个情报组织!”小道士正色说道。
杨大尉呆立片刻,长叹一口气:“是啊,青楼之地,本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天香楼可是临安第一**窟,里面绝色无数。美色当前,喝得醉醺醺的男人,在美人的诱使下,怎么可能管得住自己的嘴巴?”
“哎,”他起身,苦笑:“现在想来,便是某在王莺莺的**汤下,也说了几句不该说的东西。某生性还算谨慎,那些满肚子草包、只知勾心斗角的大臣会怎样,不问可知!”
“怪不得啊怪不得,那人对天香楼竟如此看重,视若奇珍,原来如此,原来竟是如此!”
“那人是谁?”小道士问。
“是当朝少傅,豫国公韩侂胄!”杨大尉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小道士失声惊呼:“堂堂豫国公,手执朝堂权柄,怎会做出这等事?”
杨大尉冷声说道:“天香楼明面上是一个李姓商贾出钱开的,背地里却是侍郎杨宏中在撑腰,可实际掌管的人却是韩侂胄!这个消息是怎么来的,某不好明说,但断然不会错。”
“正因为韩侂胄独掌朝纲,他才要行使阴私之事。他朝纲独掌,又不能一手遮天,朝中对他不满的人,自有大有人在。朝堂芸芸众臣中,想要分辨出哪些是敌人,哪些可作友人,哪些已是自己人,那可极不容易。天香楼,无疑提供了这样一处绝佳的消息所在。”
“再且,有天香楼在,手中定会握有某些大臣的把柄。那样,是友人的可以变成自己人,是自己人的可以保证他不敢背叛。是敌人的,呵呵,不好意思,管教他滚离京城!”
“你说,有这样的利器在,韩侂胄他敢不视为奇珍!”
听着杨大尉话中浓浓的嘲讽,小道士长叹:“哎,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杨大尉皱眉:“甥女婿不信我?”
小道士正色说道:“我自然信得过舅丈人。”
“只是,天香楼明面是一家青楼,暗地里是韩侂胄手中的利器,而且还是杀满楼的一个重要据点,但是,以上这些都不重要。最最重要的是,”
小道士斩钉截铁地说道:“天香楼,是他金国,设在我大宋的,情报组织!”
“什么!”杨大尉跳了起来,失声惊呼。
他腾地起身,跑到书房外,左右看了看,再将门狠狠关上,然后神色紧张地在书房中踱来踱去。
杨大尉站定,额头上冷汗直冒,便是说话的声音,也颤抖了起来:“甥女婿,是,是开玩笑的吧?对,你定是在开玩笑!”
小道士摇头,叹道:“我也希望是开玩笑,可确实不是!”
“舅丈人知道我在天香楼密室那发现了什么?一个小册子。那上面汇集了我大宋朝廷的最新动向、兵力布置等重大机密,还有一些朝廷重臣的**。想韩侂胄再是排除异己,也用不着出卖我大宋的机密。”
杨大尉颤声说道:“韩侂胄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绝无可能投靠金国。也就是说,韩侂胄自以为自己掌控了天香楼,其实不过是被金国奸细所利用,借用他的庇护,大肆在临安收集我大宋的绝秘情报!”
“天香楼已建立六年,几乎是韩侂胄刚一手握大权,天香楼便宣告开业。六年,整整六年,这临安第一**窟,也不知探知到了我大宋多少的绝密,更可怕的是,也不知手握了多少朝廷大臣的把柄,逼得他们为金国卖力!”
“这,这是长在我大宋心口上的一个烂疮啊!”
“这烂疮必得挖掉,不然,不然……”
“甥女婿,那小册子何在?可在你手中?”
小道士摇头:“那密室防密极严,想要带出来,绝地可能。”
他从袖中抽出几张纸,递了上去:“这是我抄录下来的一些,以为证据。”
杨大尉匆匆翻了一遍,嘴里喃喃说道:“果然,果然!”
他霍地起身:“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大意。这样,得杨后相召,某下午会入宫一趟。甥女婿做好准备,最迟明天,圣上想来会召见。”
小道士脸垮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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