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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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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春水尴尬了:“我本以为,夺命烛只是箭术了得,只配躲在暗处偷袭。却不曾想,他手上功夫竟不弱,轻功更是高明。竟在我和两个控鹤司高手的围杀之下,生生逃了出去!”
小道士大惊:“啊!”
我去,今日若非全神贯注,自己绝无可能避得过那追魂的箭。
难不成,以后每日都得这般提着小心?
370 一天三绝杀
杜春水讪笑道:“天一道长也无需担心。京城可是控鹤司的地盘。夺命烛这回落了行踪,被窥探到了真容,又受了些伤,想要再逃出京城,呵呵,怕是不可能!”
“好!”小道士一击掌,这才放心不少。
说话间,又有两盏灯笼过来。
来得,却是控鹤司的人。领头的江湖高手小道士有见过两次。
他上前一拱手:“赵司正,这回真是有劳你了。”
赵司正连忙回礼,讪笑道:“不敢不敢。让小神仙受惊了,是某等的错。”
他凑前一步,低声下气地说道:“小神仙,某等万万料不到,这京城首善之地,竟有恶徒敢如此逞凶,妄图行刺小神仙。万幸小神仙安然无恙,不然,某等必是死罪。”
“小神仙,你是神仙中人,必不会与某等凡人计较。想皇上和杨后日理万机,今次的事,就请别再麻烦两位至尊。”
“当然,那位杀手,我控鹤司必尽全力,缉拿归案,保小神仙无后顾之忧。以后,某等也万万不敢再大意。小神仙,你看这样可好如何?”
“这样啊!”小道士摸了摸腰间的红玉牙牌,待看到赵司正眼角连跳了几跳后,他才缓缓说道:“若是那杀手被缉拿归案,此事自然好说。若是杀手逃了出去,贫道即便不进宫面圣,请杨大尉参上一本,想来也是应该的。赵司正,你说对不对?”
赵司正额头汗出,干笑道:“这是,这是。小神仙还请放心,某这么迟才赶来,是大约已有了那杀手的下落。不出三日,某便会将那杀手的人头,双手奉上。”
“好!”小道士喜道。
“王三哥,你且让灵犬去闻一闻那几支箭,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赵司正对随他前来的人说道。
那王三哥应了一声,牵了灵犬上前。这犬相貌有异,鼻子犹大,显然不同寻常。
闻了几下后,灵犬叫了几声。王三哥便满意地点了点头。
忽然,灵犬偏着脑袋闻了一下,然后急步上前,一口将一个油纸包吞进肚中。
小道士失声叫道“不可”,却已来不及。
赵司正问:“小神仙,怎么了?”
小道士叹道:“杀手其实有两人,后面来的那人,善使巫蛊。我怕这早点中有蛊。”
赵司正笑道:“无妨。这灵犬极是机警,有毒没毒,它一闻便知。”
话音刚落,灵犬忽地哀嚎出声,叫声极惨,还满地打滚,状似极痛苦。
赵司正大惊,急提了灯笼凑近一看,却见灵犬的肚中分明有活物在钻来钻去。一时这鼓起一团,那鼓起一块,速度甚快。且肉眼可见地,灵犬的肚子慢慢地瘪了下去。显然它体内的五脏六腑,正生生被吞吃。
赵司正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怎,怎么会这样?这灵犬可是西供奉的宝贝,这要是没了,没了……”
看赵司正弯腰便要抱起灵犬,小道士大喝道:“且慢!蛊虫已入腹,五脏已被吞噬,便是大罗金仙来了,也救不了它。现在必得拿松节油浇上,将这狗烧成灰,免得蛊虫跑出来,再生祸端。”
赵司正一跺脚,恨声说道:“好!”
小道士将松节油取来。看到就这会儿功夫,灵犬已一动不动,肚子竟已被吃得只剩下一层皮。那蛊虫还在边吃边往狗脑袋那钻去,竟是要喝那脑髓。
这蛊虫,凶猛竟至此!
此等惨况,别说赵经历、王三哥,便是白衣杜春水,也脸色苍白,只敢远远地看着,那敢再靠近一步。
小道士也不敢大意,手持破邪符,再八卦镜,小心地走近。
将松节油淋遍狗身,小道士退后几步,火折子一丢。
“轰”地一声,火光大盛,窜起一人之高。
在场众人,齐松了一口气。
这般猛火之下,任蛊虫再是厉害,也必死无疑!
可谁知,小道士这口气才呼出,异变突生!
火光中,一物猛地冲出,闪电般,像小道士扑来。
根本不及思索,小道士手按八卦镜,大喝一声“临”。
黑夜中,白光一闪,然后大亮,炸开。
蛊虫掉落。
未及它落地,一道破邪符飞出,爆开。
蛊虫“吱”地一声痛叫,叫声凄厉。
手往腰间一抹,再一枚破邪符飞出。蛊虫再遭重创,在地上打滚不停。
反手从包裹中取出法印,小道士大喝一声,当头便砸。连砸了十几下,将这蛊虫砸成了一团肉浆。
细心擦拭干净法印,小道士这才长松了一口气。
他心中直呼万幸,那下蛊之人将这蛊虫留在此地,必有其用意。若非灵犬一口将它吞下,自己大意之下,还不知,会发生怎样的祸事!
这一番变故太过突然,直到一切结束后,赵司正等几个才急急围了过来。
小道士勉强笑道:“没事了,没事了。”
这“没事了”三个字才刚说出口,异变再生!
那面相憨厚,脸上惊恐的王三哥,在靠近小道士时,突然之间,无声无息地,刺出一剑。
一剑,直取小道士心口!
这一剑刺出时,他身上全无一丝杀气。当浓郁的杀气猛然爆发时,这一剑,已在胸前!
小道士完全反应不及。
谁能想得到,赵司正带来的控鹤司的高手,竟会是,杀满楼的杀手!更何况,他刚逃过一场劫难,正是松懈之时。
当那剑直插心口时,小道士脑海中甚至都没来得及闪过躲避的念头。
可那剑,终究没有,一剑穿心!
因为王三哥的喉间,忽然多了一个窟窿。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好像一直就在他喉间的窟窿。
血出如涌,王三哥却不管不顾,他只想竭力将手中短剑再刺入一分。只需一分,剑上的剧毒便会立时要了小道士的命。
可这一分,他终究,递不过去。
仰天倒下,王三哥死不瞑目!
到死,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直到王三哥的尸体倒地,直到那柄蓝汪汪的短剑叮当落地,杜春水和赵司正才如梦初醒。
赵司正指着王三哥的尸首,嘶声说道:“不可能!他,他来了司中整整两年,他,他向来忠厚可靠,他,他怎么会是杀手,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杜春水深深地看着小道士,那眼里的春水竟数化去,化成了深深的畏惧。他叹道:“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他要杀你?我更想知道,你是怎样杀死了他?”
小道士后背汗出如浆,可脸上,依然云淡风轻。他淡淡地说道:“因为,现在天黑了。”
因为,现在天黑了。这话一说,杜春水和赵司正齐齐一个冷颤。他们这才想起,这宅子可是名满京城的鬼宅。他们这才清楚,这人,是名满京城的小神仙!
小道士叹了口气:“今天发生的事,可真多啊!”
他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我去歇息了,两位请回吧。”
说完他转身,再不回头,离去。
进了后花园,小道士抬头看着星空。星空很亮,可他的心情很暗淡。
举起自己的双手,定定地看着,小道士叹道:“一天三刺杀,一次比一次更致命、更离奇、更诡异。这样我还活着,这样我竟还能活着。”
转身,看向身边的柳清妍,小道士正色说道:“清妍,我欠你一条命。”
柳清妍笑道:“即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小道士问:“清妍,你怎么知道那王三哥会刺杀我?”
柳清妍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那杀手提剑杀来时,只避过了你等几人的视线,却绝料不到,我正站在他身边。”
“看着一剑刺来,我想都不想,鬼索窜出。好在,我的鬼索比他的毒剑,快上了一分。只快了一分!”
小道士叹道:“看来我还真真是命不该绝!”
他握紧拳头,恨声说道:“一日之内,三次绝杀。那幕后之人,还真舍得付出代价。这杀满楼,还真看得起我!”
望着星空,小道士心中涌起了浓烈的杀意:“我有娇妻,我有尚未出世的孩儿,我还想成为天下公认的‘捉鬼第一人’。我不想死,绝不想死。”
“所以,谁要我死,我便,要谁死!”
“不就是杀人吗?我会让他知道,道士杀起人来,可不比任何一个杀手差!”
后半夜。
石亭中。
小道士轻抿了一口酒。
他在等,等柔儿回来。
当时已近黄昏,巫蛊一出,柔儿便立即跟了上去。这个时候她都未回,想来是定有所获。可这个时候都没回,小道士也大是担心,深怕她出了意外。
直到天亮时分,柔儿才飘了回来。但是灵体大见虚弱,竟是受了伤。
小道士大惊:“柔儿,怎会如此?你遇见了厉害的修行人?”
“奴奴没事的。”柔儿柔声安慰道:“只是跟着那女人,到了一处隐秘所在。那儿竟贴有符篆,还是真符。奴奴生怕跟丢了,一狠心就直接穿了过去,这才受了些伤。”
然后她笑道:“道士哥哥,奴奴有大发现哦,你可得好好表扬表扬奴奴。”
小道士不在乎这大发现是什么,他凝神感知了下,见柔儿只是灵体受了些损,根基无碍,只需一些时日,自可恢复过来。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小道士正色说道:“柔儿,你切记,在道士哥哥心中,这世间任何事,都比不得我的柔儿重要。你要真心疼道士哥哥,便切记,在任何时候,别的什么都可放下,务必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柔儿,你记住了没。”
柔儿低着头:“好啦,奴奴知道了。”
小道士一看,便知柔儿没听进心里去,他暗叹一声,问:“柔儿,告诉道士哥哥,你发现了什么?”
371 临安第一**窟
说起这个,柔儿立马得意了:“奴奴亲眼看见,那些好可怕好可怕的怪虫,爬到一个女人的脚下,钻进了一个绣花袋子中。那女人打扮成小媳妇的模样,躲在小巷子中。当时四周没人,她自以为作的神不知鬼不觉。却哪知,奴奴就在对面看着她嘞。”
“奴奴看她,东转一下,西逛一下,还买了一篮子的菜,之后进了一户人家家里。却换了个装扮,从后门出来,又在巷子里转了一圈后,才最终进了一个院子。”
“从屋里拿了一个奇怪的乐器,这女人再去了前院。奴奴跟上去后,才发现,才发现这里便是,传说中的青楼。而这女人,却是青楼里的一个乐师。”
啊!青楼,小道士惊讶了。
“是啊!”柔儿嘟起小嘴,嗔道:“就是那种,男人专门用来欺负女人的,顶坏顶坏的地方。”
看着柔儿在说这话时,一脸的羞涩。小道士不问便知,这小妮子定是看到了某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顾不得调戏佳人,小道士问:“那这女人有没跟青楼中的某人接触过?”
“没有。”柔儿摇头,“不过她拿笔在纸上写了什么后,进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房间。出来时,那张纸已不见。”
“那房间虽小,却暗中贴有符篆,还是真符。奴奴以为房中有人,于是一狠心,选了处阳气最薄弱的地方钻了进去,结果却发现里面没人。奴奴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根不知通向何处的管子。那女人想来是将那纸折成团,投入了管子之中。”
这样啊,沉吟了一会,小道士断然说道:“这青楼绝不简单。像是,像是杀满楼的一个据点。”
“这青楼叫什么?”
“叫,叫,对,叫天香楼!”柔儿很肯定地说。
“什么!天香楼,临安第一**窟,天香楼!”
竟是,天香楼!
天香楼,据说,这是天下男人最想去的地方。
这里面有最好的美酒,大宋的玉楼春、金国的火烧云、草原的马奶酿、西域的沙里香、波斯的葡萄酿、蕃客的青玉液,应有尽有!
这里面有最美的小姐,临安四大行首,王莺莺声如莺啼,善做勾魂之音;柳柔柔身如轻柳,善做**之舞。这两位,具在天香楼!
哪怕小道士再不经世事,天香楼这个名字,怎么可能没听过?
因为临安市井中,最流行的八卦便是:
“上个月李侍郎家的大公子,用担子挑了黄金五百两,说要为王莺莺赎身,自然被拒绝。李衙内一怒之下,就在天香楼中借酒消愁。这愁一消下来,啧啧,呆呆整整一个月,片刻不曾出得楼。结果昨日出来了,就只剩身上一身长衫,五百两黄金已尽数花光。”
“前天王尚书的二公子点名要柳柔柔,侍女却回报说已被一个老者点了。王衙内于是大怒,纠结了一帮公子哥们杀了过去,说要打杀那老汉。却没曾想,那老汉竟是自己的爹爹,当朝刑部尚书。按理说,王衙内便该羞愧退去。可那小子色迷了心窍,竟向他爹爹垦求。那尚书大人倒也心疼自己的儿子,竟也答应下来。于是乎这两人,老子用完上半夜,儿子再用下半夜,各得其乐。真个是,不亦乐乎!”
这,便是临安第一**窟!
哎,这下麻烦了。小道士心中长叹。
他明白,天香楼既然敢称第一,那自然,它背后的靠山也最硬。自己这么柔弱的小身板,真得要去撞那,必定吓得死人的硬靠山?
小道士犹豫了。
摸了摸柔儿的长发,小道士说道:“柔儿,你且回鬼珠中调养,让道士哥哥想想,让我想想。”
夜色中,小道士望着星空,久久发呆。
依他的心性,向来是事撞到头上了,才会想着去应付。可这一次,他忽然有种强烈的冲动,很想很想去碰下这天香楼。主动出击、不顾一切地碰它一碰!要不就将它撞碎,要么就将自己撞碎!
因为杀满楼!
一天三绝杀,这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就是悬在小道士头上的一柄利剑。他不知道,这柄剑什么时候会掉下来,将自己的大好头颅,生生割去!
所以小道士极想,将这柄剑砍成两断。人若活着,需时刻得小心,一点不得自在、完全不能逍遥,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可真要硬碰硬,是那头上的剑断,还是他这柄刀断?
小道士不知道。
所以他犹豫,他纠结。
犹豫、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小道士长叹了一口气,他选择了自己一贯的做法:等,稍等一下,数日之内,事情定会再起变化,到时再行定夺!
而这时,天已经亮了。
一日一夜不吃不喝,只喝了三碗酒;再一日一夜未曾休息,只静坐了片刻,出了太清院的小道士,肚子依旧不觉饥饿,精神依旧极好。
道家的辟谷长生之术,还真得好用啊,他叹道。
出了门,赵司正从黑暗中钻了出来,恭敬站在马前。
小道士点了点头:“烦请赵大人护送我一趟,我去通玄观。”
赵司正笑了:“小神仙好见识!通玄观里有十余名道家高手坐镇,再有张天师在,安全定然无忧。”
通玄观中,天玄子看着吃了一碗米饭、喝了一碗稀饭、再吃了一笼包子的小道士,目瞪口呆:“天一子,你什么时候成了饿死鬼?我们道家讲养生,这样暴食暴饮可大不好。”
小道士放下碗,将昨日的事说了一遍。
天玄子呆呆地看着他,叹道:“我说,你怎么老遇上这种要命的事?怎么哥哥我从来就太太平平,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小道士鄙视道:“你十天中有四天侍奉在天师身边,再有四天与达官贵人交游,最后剩下的两天躲在房间研习道藏。你这样自然平安。”
“不说这个了。你在京城人脉极广,麻烦你帮我查下天香楼的底。”
天玄子再叹道:“哎,你能不能给我找点好事做?那天香楼是好惹的吗,去探它的底,我真嫌自己的日子过得太过太平?”
可看着小道士热切的眼神,天玄子长叹:“罢了罢了,我尽力而为吧。哎,为什么被坑的人总是我?”
在通玄观“修行”了数日后,控鹤司终于找到了夺命烛的行踪。
“你说,那杀手躲在城西城隍庙那?”小道士惊喜地问。
赵司正肯定地说:“正是!那处已被我等围得死死的,他插翅也难飞。”
“好!”小道士拍掌笑道:“什么时候,控鹤司能将此人缉拿归案?”
“这个,”赵司正面现难色:“这个,可能还得小神仙亲自出马。”
“什么!”小道士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们控鹤司的高手不去缉拿杀手,反倒要贫道出马,这是什么道理?”
赵司正迟疑道:“小神仙,某也知道,这事实在不地道。但某等也有难处。”
“不瞒小神仙,城西城隍庙正是地虎帮的地盘。大凡京城里能活下来的黑道帮派,不问可知,必与上头的大人们关系密切。地虎帮也是如此。”
“昨日某位大人亲来我控鹤司拜访,非要说这是一场江湖恩怨,所谓‘江湖事,江湖了’,我控鹤司身为朝廷衙门,实在不宜牵扯进江湖争斗之中。这话他说的漂亮,可内里的意思,大家都明白。可是小神仙,这位大人位高权重,我控鹤司招惹不起啊!”
小道士怒极反笑:“朝廷成立控鹤司,本就是用来管江湖中事。既然江湖事要江湖了,那朝廷要你们何用?这个道理,贫道是不明白的。既然不明白,贫道,定要找人问个明白!”
听小道士语气不善,赵司正急忙赔笑道:“小神仙,你老的确是神仙,可对方确实也是一尊大佛啊!我控鹤司,可哪方都得罪不起。”
“小神仙,这次着实是我控鹤司理亏,以后我控鹤司定会有所补偿。还请小神仙原谅则个!”
见赵司正嘴上说得客气,实际上却不肯退让,小道士便知道,“某位大人”在控鹤司心中的分量,定是远在自己之上。或者说,远在红玉牙牌和杨大尉之上。
小道士气结,一咬牙,正想搬出圣上和杨后时,门口却传出一声大叫:“好!”
叫声中,一人施施然地走了进来。
脸上有春风,眼里有春水,正是,白衣杜春水。
杜春水说道:“江湖事、江湖了,那就是说,一切按江湖规矩来,是也不是?”
赵司正答道:“正是!”
杜春水一按手中长剑:“此事,我也牵扯其中,是也不是?”
“正是!”
“如此,按江湖规矩,我,白衣杜春水,挑战夺命烛和地虎帮!双方决一死战,生死自负,过后恩怨俱消,他人不得再起事端。”
赵司正眼睛蓦地大亮:“好个白衣杜春水,真好生豪气!只是杜大侠真得决定,只一人一剑,挑战一个绝顶杀手再加一个江湖帮派?”
杜春水斩钉截铁地说道:“正是!”
杜司正大道:“好!杜某佩服。此战,我控鹤司可作证。”
小道士皱眉:“那我嘞?”
杜春水说道:“按规矩,天一道长自可参加生死决战。可道长并非江湖中人,便是退出,也无人能说二话。此战,有我杜某一人足矣!”
小道士摇头:“便是杜兄胜了,若‘某位大人’再不依不饶,杜兄怕是走不出这临安城。”
“小神仙请放心。”赵司正正色说道:“我控鹤司多少还有些分量。我等担保,只要决斗符合江湖规矩,便是闹出再大的事,过后也定然无事!”
“很好!”杜春水拨剑,剑光起,割白衣一节。
他以血为墨,以指为笔,在白衣上,书写上一个大大的“战”字。
将战书掷给赵司正,杜春水朗声喝道:“三日后,城西城隍庙,子时,决一死战,不死不休!”
372 一人一剑,决战一帮
赵司正双手捧过血红战书,正色说道:“某预祝杜大侠手刃仇敌,某告辞!”
看赵司正离去,小道士叹道:“何苦如此?”
杜春水叹道:“不得不如此!”
“都说江湖黑暗,可我行走江湖多年,深知,这官场远比江湖黑暗数倍。”
“控鹤司的那帮子家伙,投靠了朝廷,成了鹰犬,再不像是个江湖中人。可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眼光倒是很准。既然他们咬紧了牙关不松口,那就说明,这事真要闹将起来,天一道长定会落在下风。”
“既然按官场上的规矩,你我必输无疑。那就不如按江湖上的规矩,由我放手一博!”
小道士问:“若是拼死一博,你有几成胜算?”
杜春水伸出一根手指:“若是只对战夺命烛,我有八成胜算。可若是加上地虎帮,呵呵,能在京城站稳脚的黑道帮派,哪个好相与?我怕是连一成把握都没。这最好的结果便是,以命换命,用我的命,换夺命烛的命!”
“不到一成?”小道士惊道:“那你为何还要主动提出挑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杜春水叹道:“三年了,我那知己死了已三年。这三年来,我无日无夜不在想着报仇。而这次决战,便是我报仇雪恨的最好机会,也是,唯一的机会!”
“按杀满楼的规矩,一旦有杀手暴露身份,那这名杀手必得从江湖中消失。否则为保守秘密,杀满楼便会亲自出手,将这名杀手从世间抹除。所以,我再不抓住这次机会,以后就大有可能再没了机会。”
小道士叹道:“为了帮朋友报仇,你就甘愿舍弃自己的命?”
“自然!”杜春水正色说道:“江湖中人,轻生死,重承诺。即在他坟前发了重誓,我就必得完成,纵是牺牲自己,也再所不惜!”
为了一诺,付出三年心血。最后明知必死,也不惜拼死一博。这,便是江湖人。
不由地,小道士想到了青城六剑。
于是他长叹:“杜兄,我看不懂你们江湖人。可请相信,我定不会让你死去!”
城西,城隍庙。
城隍庙向来是一处热闹所在,白天且不说,到了晚上也多有几分人气。
可今晚的城隍庙一带,却安静的如同鬼蜮!
子时!
漆黑的街道上,忽地亮起了一盏灯笼。
灯笼如豆,映出了一袭白衣如雪。
杜春水施施然前行。
来到城隍庙前,树后忽然跳出数名大汉。
一声呼哨响,原本漆黑一片的城隍庙附近,忽然亮出了许多的火把。火把四散游走,一会儿,围在了杜春水身周。
杜春水不动,依旧,脸含春风,眼带春水。
鼓掌声起,一人分开帮众,大笑着说道:“好,好,好一个白衣杜春水,果真是,一人一剑来赴会。这份胆量,某佩服!”
这人身旁一帮众笑道:“弟兄们找了两遍,某才相信,这家伙还真是一个人。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傻瓜?”
另一人奇道:“明明来了两个人啊!那左手提灯笼,右手捧剑的家伙,难道不是人?”
先前那帮众骂道:“瞎了眼啊!一个一看就知道不懂武功,就是用来配合人家耍帅的小跟班,你将他算进去做什么?”
杜春水不理耳边的聒噪,淡淡说道:“我来了,他嘞?”
为首之人手一引:“请,杜大侠。”
决战之地,自然不会是在城隍庙中,而是在庙后一处仓库中。
当厚重的木门缓缓关上时,本就暗淡的仓库中,更是幽暗。然后齐刷刷的脚步声响,一时只见四周人影幢幢,也不知有多少人。
白衣杜春水依旧白衣飘飘,便连眼中的春水,都不曾少上一分。
一根硕大的火把“蓬”地燃起。便见,仓库尽头,端坐着一人。
那人鼓掌说道:“好一个白衣杜春水,果真敢轻身赴死!哎,某这地虎帮中,可没你这样的人物。”
他正色说道:“杜大侠,若你肯降伏于某,某免你一死。且地虎帮中,你便是副帮主,只位居某冲天虎之下,如何?”
杜春水淡淡说道:“天上的雄鹰,岂肯停留在老鼠窝中?”
这话一说,地虎帮众帮众大怒,一时各种污言秽语不绝于耳。
冲天虎冷哼一声,仓库中立时寂然无声。
他冷冷说道:“这么说,你是要执意送死?”
杜春水说道:“我今日来,不过是杀人,且自杀。”
然后他喝道:“我要杀的人,可在?”
一团漆黑中,幽幽亮起了一盏红烛。一个阴影持烛端坐,冷冷说道:“某在!”
此时有微风吹过,红烛晃了两晃,便即熄灭,那人重又隐于黑暗之中。
杜春水皱眉:“点起一支红烛,便算是夺命烛?”
黑暗中,那人冷哼一声,然后一箭悄无声息地刺来,正中杜春水身边的火笼,火笼立灭。
杜春水喝道:“果然是你!”
冲天虎笑道:“既然是必胜之局,某等自然用不着与控鹤司翻脸。”
火把熄灭,那小跟班“啊”地一声惊呼,手忙脚乱地取出火折子,晃起,将火笼点上。
笨手笨脚地点上火笼后,那小跟班颤声说道:“这是要杀人吗?”
“杀人不好,只有该死的人才该杀。这里这么多人,难道个个都做了坏事,个个都该杀?”
这话一说,众帮众大笑。
冲天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完了,他伸手一扯,一声痛呼,他身后一个女子被扯得跪倒在地,惶恐地看着他。
冲天虎捏住那女子的下巴,狰狞地说道:“贱奴,你说,某对你秋家做了什么?”
火把下,那很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女子吓得全身发抖,她颤声说道:“奴家不,不敢说。”
冲天虎狞笑道:“说,不说,你懂得!”
那女子眼中泪珠滚滚而下,她哭道:“虎爷看上我秋家的店铺,就诱我大哥赌博,骗他借下印子钱,再逼他将房契、地契偷了出来。我爹气不过,就想买通关系,上衙门告状。可,可是……”
她大哭:“可是虎爷半路上将我爹劫下,再,再派人将我家一家老小全抓进这仓库中。然后,然后虎爷杀了我爹爹、我大哥,再,再糟蹋了我姐和奴家。”
冲天虎大笑道:“你姐被某的兄弟给生生地干死。某留下你,这是为什么?说!”
那女子哭道:“奴家还是处子,生得又好看,虎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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