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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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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不然,符篆说到底,不过是利用天地间的阳气。用来驱鬼除邪,自然灵验的很。至于说能佑人百病不生、能让人得子得孙,这些却实在过于迷信,当不得真。符篆若真能无所不能,那能画真符的道士岂不个个成了神仙?”

    杨大尉点头称是:“甥女婿说得对,是某贪心了。”

    想了想,小道士再从墨玉宝盒中取出一符,用双手递过:“这是文武财神开运符。此符是张天师亲笔所画,是真正的灵符。”

    “用符篆转人气运,这事便是张天师也不好说。但转运符若能画成灵符,则必定有用,这点确凿无疑。只可惜张天师他画符一生,能转运的灵符,得来的也是寥寥。至于我,现在还真画不出。”

    “这种灵符,张天师手上不过三张,我倒得了两张。一张五路财神符,上次给了宗人府的赵经历,现在想想却有些后悔。现在这就是最后的一张,文武财神开运符。”

    “这符我本想给泰山大人,可今日即承了舅丈人的人情,想来转给舅丈人,泰山大人也不会介意。”

    李国公喉咙里咕隆了几下,讪笑道:“自然,自然!”

    杨大尉一把抢过,小心地收好,大笑道:“今日某带二十锭金元宝来,没想到,最后倒得了个大赚特赚。某重宝在手,心中痒得很,就不多呆了。恕罪恕罪!”

    说着,杨大尉一拱手,转身便走,还不忘连声催促那管事“快,快”,那模样,就好像生怕小道士会反悔,将他已到手的神符,给收了回去。

    看杨大尉匆匆离去,李国公一脸热切:“贤婿啊,那转运佑福的灵符,真没了?”

    小道士一摊手:“真没了。只有驱鬼辟牙镇宅等小婿自己能画的灵符。”

    李姨娘妩媚一笑:“姑爷啊,张天师那不是还有一张吗?要不,姑爷去求个脸面?”

    小道士苦笑:“这就过了,张天师定会不喜。需知前次的那两张,还是我打赌赢来的,可不是天师他老人家痛快给的。”

    李国公瞪了眼李姨娘:“怎能强人所难。”

    可那文武财神开运符,本来是给他的啊!李国公心疼之下,看都不看赵端,恨声说道:“都怪家中有竖子坏事!”

    国公夫人见势不妙,急忙笑道:“十一张灵符,得了金元宝足足二十锭,杨大尉还一副赚大了的神情。看来我家柔儿跟着贤婿,钱财方面,那是再不用操心了。”

    李姨娘一算:“是哦,一天画几十张符,一年算下来,我的个天哦!”

    小道士苦笑:“哪有这么简单。画符容易,画真符难,至于画灵符,这个必得看机缘。”

    “画符时,看着是笔走龙蛇,须臾便成。但要画真符,心中要存念,嘴里要默咒,更重要的是,要把自己辛苦修来的内力,并精气神一齐灌入符中。如此,这画的符才有灵气,才能有效,才算真符。所以画真符消耗极大。哪怕拼了命一次性画上几十张,过后必得好生修养一段时日。否则修为必退,身子必亏!”

    “至于画灵符,这个真强求不得。比如小半年前张天师主持了场佑福道场,历时七天七夜,所备的三十六张符篆中,也只得了三张灵符。道场完毕后,张天师足足修养了两个月,未曾再动笔画过真符。”

    这么一说,李国公几个才明白过来,想到送出去的那张文武财神开运符,又齐齐叹了口气,再齐齐瞪了赵端一眼。

    看赵端惊惧之下,神思又开始恍惚,小道士便虚空画符,画了张静心符。再驱指一弹,弹入赵端眉间。

    赵端立时身子一震,清醒了过来。他抱住小道士的大腿,放声大哭:“妹夫救我,求妹夫救我。”

    小道士叹了口气。可怜啊!堂堂的天潢贵胄,曾经有望大宝的国公府嫡长子,此时却是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着都恶心!

    小道士终究心软,柔声说道:“没事了,有我在,自然保你无事。”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张辟邪符:“这符也是灵符,你贴身藏着,定然无恙。你先下去吧,好好睡一觉吧,醒来后便万事平安。”

    赵端怯怯地看了李国公一眼,看父亲点了下头后,立即如蒙大赫,如丧家之犬般急急离去。

    国公夫人叹道:“贤婿,我儿这是,中了邪?”

    这话一说,李姨娘浑身一颤:“昨日我房中也发生了件怪事,听人说,”

    说到这,她看了小道士一眼,不敢再说下去。

    小道士淡淡一笑:“这宅子原来的确是鬼宅,临安城里无人敢买。小婿买下后,已将那鬼收伏,已是无恙。至于昨晚姨娘房里的怪事,小婿以为,绝非鬼物所为。而大舅哥的病,其实也与妖邪无关,只是忧思太过。所以,”

    他一拱手:“还请泰山大人忘记他的所作所为,以平常心视之。还请岳母娘多多关心他一下,宽解他一下。不然再继续下去,大舅哥怕会疯癫。到时,就非符篆和药石所能救。”

    国公夫人疑道:“那贤婿的符?”

    小道士解释道:“人若神思不宁,就易被鬼物所趁,那样必出祸事,或疯或死。有那辟邪符在,可免此害。再者,这符也是给大舅哥一个慰藉,让他相信自己会没事。”

    李国公起身,说道:“贤婿的苦心,我明白了。”

    然后他正色一礼:“赵端有你这样的妹夫,实在是他之大幸啊。”

    小道士还礼,笑道:“一家人,何需客气!”

    此后数日,赵端终恢复正常。只是自此以后,他再没脸见小道士。每次一见,便远远避开。

    休养的差不多了,李国公便请告辞。小道士挽留,李国公不愿,只说想早点回重庆,看看那帮官员的脸色。

    小道士顾及国公府中还有好几十号人,住在客栈中,着实也不便。便不再强留,送出临安后,依依惜别。

    待回到太清院后,看着忽然之间又一片寂静的院落,小道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自己终归还是喜欢安静啊!

    近黄昏,柔儿从鬼珠中飘了出来,呆呆地看着远方,默默地垂泪。

    小道士知她心情,拥她入怀,劝道:“待事情了结后,我自会带你回重庆。到时,你便可以日日与家人相见,承欢于父母膝下。”

    柔儿摇头说道:“昨日奴奴与母亲相见,母亲对奴奴说了很多。母亲说,嫁出去的女儿便是泼出去的水,再也不是自家人,而是夫家人,所以切记不要再心心念着娘家。母亲还说,夫君是个极好的夫君,是天地间少见的好男儿。母亲要奴奴好好侍奉夫君,切不能惹得夫君生气。女人家若是失去了丈夫的宠爱,会极是悲凄。”

    说到这,柔儿抬头,可怜兮兮地问:“道士哥哥,奴奴以后就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要奴奴,也不能不宠奴奴。不然,奴奴就可怜死了。”

    小道士听的心中大疼,急急说道:“傻瓜,你可是我的可人儿,是我的心肝宝贝。便是天塌了,地崩了,你的道士哥哥也万万不会弃你,定会宠你一生、爱你一世。”

    柔儿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埋首在小道士怀中,痴痴地说道:“就知道天底下,奴奴的道士哥哥最好了。”

    两人正情深时,耳边忽听得一声娇嗔:“我说,这一刚出来,便见识到两位的粘乎劲。知道两位恩爱,也不用这么明显吧。”

    柔儿抬头,正看到柳清妍和吴姐姐俏立一旁,当下脸一红,急急离开了小道士的怀抱,站在了两女的中间。

    看着这两大一小的三位绝色女鬼,小道士志得意满地一笑。

    有一个绝色的小宠妻相伴,再得两位仙女似的姐姐相伴,小道士的日子,过得真似神仙。

    他性子本就恬淡,遇事不喜欢顾虑太深、考虑太远。于是自然而然地,小道士便忽略掉了,隐藏在暗中的杀机。

    可敌人却不会因此放过他,只会趁着他一时大意,而张开獠牙。

    然后,行那,致命一击!

368 天下第一杀手组织

    晨起,炼了会剑法后,小道士便想去通玄观。

    刚准备动身,却听敲门声响,然后一人施施然地,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来人着一袭白衣,生得很有味道。

    这很有味道的意思是,这人的五官其实不怎么样,至少跟小道士相比,差得太远。可这平凡的五官组合在了一起,却别有一种滋味。这种滋味与他脸上那柔如春风的微笑,和他眼里那淡如春水的温柔融合在一起,便形成了一种别样的魅力。用人一见,心里只觉安心、安宁。就连他手中清楚分明提着的,能杀人的长剑,都视而不见。

    小道士笑道:“今日何幸,得贵客临门。”

    那人答道:“今日不幸,这贵客要来取尔性命。”

    小道士摇头:“看尊驾风采,当不是杀手。观尊驾起来,杀气全无。尊驾自然不会是来杀人的。”

    那人摇头:“京城盛传你是小神仙,这一见却是错了。”

    “即是小神仙,当知前因后果。难道便算不出,今日,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杀满楼’,将来要你的命?”

    “杀满楼训练出来的顶尖杀手,杀人时,身上从不带杀气。”

    “所以,抱歉!”

    抱歉二字一落,他手一动,不知怎地,手中那柄长剑便脱鞘而出。出鞘无声,剑尖悄然间,已抵在小道士的喉间。

    小道士却能眉毛都不曾动下。

    那人惊道:“你当真不怕?”

    小道士淡淡说道:“贫道习道多年,自认道心有所小成。只要静下心来,身周的一切不敢说历历在目,但数尺之内有无杀气,尊驾到底有无杀心,这个却是敢肯定的。”

    那人笑道:“果真是个大有意思的小道士,怪不得,有人要出偌大的代价,来请动杀满楼。”

    小道士皱眉:“什么杀满楼?哼,天子脚下也敢杀人,真当这世上没有王法吗?”

    那人叹道:“刺杀临安城里大名鼎鼎的小神仙,这单活,别的杀手组织不敢接,可杀满楼,它敢。”

    “身为天下第一杀手组织,花满楼自是无人不敢杀。谁若是出得起价钱,便是当今天子,它也照杀无误!”

    “天子脚下又怎么?杀满楼是当今天下最神秘的组织,成立五十年,从无人知道,这组织的首领是谁。它即无影无踪,便是全天下的官府都出面,又能奈它如何?”

    小道士惊呼道:“这怎么可能?”

    那人叹道:“怎么不可能?比如你隔壁家杀猪的,便是一个隐匿在市井中的杀手。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便是杀满楼的成员。他只知道,从一个莫名出现在自己枕边的瓷瓶中接受任务。完成任务后,钱便会莫名地放入他柜中。这样的人,你即便抓住他,也不知他是杀满楼的人。即便你知道他是杀满楼的人,也不能顺藤摸瓜,挖出整个组织!”

    “成员之间彼此绝不见面,并且必定是单线联系,这,就是杀满楼的铁规!”

    “有这铁规在,你能奈他如何?”

    小道士长叹,他知道,自己终究大意了!

    他问:“那敢问尊驾,你即不是来杀我的,难不成是来救我的?”

    那人摇头:“我即不是来杀你的,也不是来救你的。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一个诱饵。”

    小道士点头:“原来如此!你知道杀满楼的人要杀我,便在这守株待兔。你怕我死得实在太快,让你来不及出手,所以就特地出面提醒我。”

    那人抚掌笑道:“正是!”

    小道士一拱手:“既然如此,你我便不是敌人。还请坐下,共饮一杯。”

    那人摇头:“你好好地做你的蝉,我好好地做我的黄雀。若是你这蝉能逃得过这次刺杀,我这黄雀便和你交个朋友。”

    “友情提醒一句,杀满楼的杀手杀人从来不择手段,且方式极是诡异。所以你这茶不喝也罢,省得无声中便没了小命。”

    说完,此人白衣飘飘,几个腾挪间,便消失不见。

    小道士长叹一声,苦笑摇头。

    想了想,他解下包裹,取出长剑,拨剑出鞘。按许若雪所教的,以最适合出剑的姿势,坐下。

    然后,就在院中,他直接凝神闭目,不看不闻也不听,只是静守本心,将心神尽放在身周数尺内。

    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

    那白衣人必是个武功高手,但定不会守在他身边。而是要等杀手出手后,他才会出手。所以自己必得挡下,那致命的一击!

    怎么挡?

    躲到房里去,不妥,那样虽然隐蔽,却也让自己失去了闪躲的余地,更不利于白衣人的出手相助。

    大叫控鹤司的人救命?不行,白衣人当面刺了一剑,也不见有人现身。这说明,控鹤司的人必不在他左右,说不定还在被窝中。

    所以,他只能自救!

    正凝神间,忽觉异动,小道士立马睁眼。看到的却是小四哥走了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大油包。

    见到小道士的奇怪姿势,小四哥一怔,便想上前。小道士看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小四哥似明白了什么,犹豫了一下后,一咬牙:“贵人,我去通知官府。”

    小道士再摇头:“不用。你只当没来过。”

    小四哥迟疑了会,点了点头,将大油包放下,缓缓后退。却不退远,竟在不远处摆起了,已收了许久的茶摊。

    小道士心中一暖,也不取那早点。继续按剑,闭目。

    时间,一点点流逝!

    这一坐,便是半天。

    小道士一直端坐不动,便连眉头,都似乎未曾动过一下。

    甚至,明知控鹤司的人就在身边,他也不敢出声示警。他怕自己一分心,杀手的雷霆一击,便立即杀到。

    午时已过。

    起床至今,小道士不曾喝过一口水,不曾吃过一粒饭,可他的精神依旧稳稳地保持在最巅峰,丝毫未见半点波动。

    甚至,在晌午的烈日直接曝晒下,他额头连汗水都不曾滴落一滴。

    这,便是多年的炼心之功!

    天已近黄昏。

    小道士,依旧纹丝不动,他似乎就能这么一直坐着,坐到羽化登仙,坐到地老天荒。

    有人说,这世上最有耐心的人,便是杀手。可便是最厉害的杀手,面对这样让人绝望的纹丝不动,能耐心得了多久?

    并且,天近黄昏。

    天近黄昏的意思就是,天,快黑了。

    白日里,阳光下,纵是再厉害的道士,在匆促之间,也对一个最寻常不过的普通人,都束手无策。

    可到了晚上,情形便完全不同。

    黑夜,属于鬼魂,属于妖邪。而厉害的道士,可驱使厉鬼!

    所以隐在暗中的杀手,终于出手!

    他出手的这一刻,便跟这一天中的无数个片刻,绝无一丝一毫不同。

    风,还是那风。院子,依旧是那院子。可忽然之间,没有任何预兆地,一只长箭,凌空刺来。

    箭飞,无声中穿过一片落叶。将叶子瞬间绞碎,再带着一丝叶脉,直刺小道士的眉心!

    好一箭!

    这一箭,虽没有清翠湖那阴神射出的箭,那般惊天动地、疾逾闪电,却极是阴险诡异。

    全无一丝弦声,也无一点破空之声,哪怕射到了小道士面前,也依旧是,绝无半点声息!

    眼看着悄无声息中,那依旧闭着眼的小道士要死于非命。可忽然间,小道士猛睁眼。

    他眼未曾睁开,他手中的剑已刺出。

    剑刺出,正中,那一箭的箭身。

    于是,箭偏,擦着小道士的耳边飞去,掠起了,几丝青丝。

    可不止一箭。

    这一箭后,瞬息间,再三箭齐至,分取小道士上中下三路。

    这三箭,却极是爆烈。三声弦声便如一声,然后三箭厉啸而至。几与那悄无声息的一箭,同时刺来。

    小道士的心神依旧不动如山。他看都不看,猛低头、猛扭腰、猛抬脚,然后,那上中下三路箭,在这个怪异无比的姿式下,都越过他的身子而过。有划破他的衣襟,却没伤到他分毫!

    小道士依旧神色平静,依旧持剑端坐,依旧闭目凝神,似乎之前从未曾动过半分。只有他右胸飘荡着的衣襟,在无声诉说中,这不是一场梦!

    院外,响起了几声怒叱。小道士知道,这必是白衣人和控鹤司的高手,在围杀那名杀手。

    小道士依旧不动。这世上,可没谁规定,一场刺杀只能出动一个杀手。

    可杀手似乎真只有那一个。

    好一会儿后,依旧无人持剑杀来。

    没人来,院外却来了一条狗。一条浑身上下毛色浅黄,一看就知道很温驯,还大着一个圆滚滚的小肚子的母狗。

    小道士睁开眼,看着这条很可爱的狗。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因为从这条小狗的身上,小道士莫名地感受到了危机,很深很浓很致命的危机。

    这条可爱的小狗看看小道士,歪了歪头,似乎很喜欢他,向他跑去。

    小道士一直不动的身子,动了。他起身,剑尖直指小狗,自己缓缓后退。

    小狗不满地叫了一声,追去,可追到一半,它忽然倒地,开始哀嚎。

    小道士一怔,看见小狗那圆滚滚的肚子,慢慢地蠕动了起来,还动得越来越厉害。于是小狗叫得越来越凄惨,眼中的泪滚滚直下。

    这是,要生小狗崽了?小道士生了恻隐之心,犹豫着要不要过去一看。

    正当他向前踏出一步时,小狗的肚子猛地炸开。

    出来的,却不是狗崽!

    竟不是狗崽!

369 巫蛊诡奇,虫潮来袭

    小母狗肚子忽然炸开,一时满地血腥。

    可小道士眼里,却没看到那一地的鲜血。他死死地看着,那从母狗肚子中滚来的一团漆黑。

    那漆黑如球,滚到地上后,忽地散开。散成了好大一片,一大片诡异恐怖的,怪虫。

    那虫,如小拇指般粗细,有八足,浑身上下遍布漆黑甲壳。脑袋似没有眼睛,却有一张好大的大嘴。

    那嘴张开,竟比它的身子大上三倍有余,嘴里,竟满是两排锋利的利牙。

    这嘴即便大张,其实也不会很大,最多不过两个手指头。可看着这大开的嘴,小道士却从心里泛起了一阵寒气。

    而如果不是一只这样的怪虫,而是无数只这样的怪虫,密密麻麻地,高昂着头,张开大嘴,飞快地,向你扑来?

    小道士岂止是从心里泛起了一阵寒气,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发麻,一时竟僵在当场。

    就在这短短的一失神间,那无数密密麻麻的怪虫,已从四面八方齐齐围了上来。

    小道士打了个寒颤,惊醒过来,然后发现,自己竟已被困在了当中。

    竟再无路可逃。

    一时,小道士汗流如雨下。不由地,他看向了手中的剑。他宁愿挥剑自刎,也不愿被这无数的怪虫,一点点地吞噬个干净,甚至可能连骨头都不剩!

    可就在这时,小道士发现,那最靠近它的虫子竟然越走越迟疑,再不复方才般,八足拨动间行走如飞。

    小道士脑中灵光一闪,他往腰间一抹,破邪符出,落在脚下。果然此符一出,附近的怪虫立时一阵骚动,竟慌不迭地避开。

    好,有用!毫不迟疑,小道士用破邪灵符并桃木符,摆出一个破邪阵。

    此阵一出,所有的怪虫拼命逃窜,一时虫挤虫,虫叠虫。不过十几个呼吸间,就逃到了门口,在那穿梭徘徊,不敢进,亦不敢退。

    小道士哈哈大笑。

    这时,一阵异味飘来,似香似臭。小道士急急用衣袖捂住嘴,却并没有觉得有何异样。

    只看到,无数的怪虫汇成一股虫潮,向某处爬去。

    小道士长松了一口气。

    这股虫潮,实在让人胆寒,小道士自不敢离开破邪阵,只能眼看着虫潮离去。

    他也不急,微微一笑,喃喃说道:“天,已黄昏了哦!”

    再过一会,天黑了。

    小道士长吁了一口气。

    最危险的时刻,已经过了!

    他活动了筋骨,待身子松散了,便在院中盘膝静坐。

    三更时分,外面一盏灯笼移来。提灯笼的,是白衣如雪,脸上有春风,眼中有春水的白衣人。

    看到满地的血腥,白衣人大惊:“杀满楼一次任务,向来只派出一名杀手。怎地竟还有一波刺杀?”

    小道士苦笑着,一指狗肚子。

    白衣人举起灯笼一看,忽地闪身飘开,他声音发颤,叫道:“蛊术,竟是蛊术。”

    小道士叹道:“还不是普通的蛊术,是巫蛊之术!”

    白衣人摇头:“不对,定是不对,巫蛊之术便是在苗疆,懂得的也寥寥无几。其诡秘处,遇之者必死,你怎么可能还好好地在这说话。”

    小道士笑道:“好在我还有几分运气。来的若是普通的毒虫,说不定我还真就死了。可若是巫蛊之术,那些蛊虫已近似于邪物。对付邪物,我却有的是办法。”

    白衣人呆了呆,才明白过来:“是极!你可是名满临安的小神仙,驱鬼除邪,正是你所长。”

    “天一道长,能挡得住杀满楼的两波刺杀,你,可为我友。”

    将灯笼放到地上,白衣人一拱手,正色说道:“在下,白衣杜春水!”

    说出“白衣杜春水”这名号时,白衣人抬着望天,一脸的傲然,似乎在等着小道士“纳头就拜”。

    怎么又是这样啊!小道士心中腹诽,他草草地一拱手:“天一派道士张天一,久仰杜兄大名。”

    他嘴上说着“久仰”,脸上一丝“久仰”的意思都欠缺,杜春水自然看出了他的敷衍,苦笑道:“想不到名动江湖的天一道长,竟对江湖之事全无了解。”

    小道士奇道:“我并非江湖中人,自然不关心江湖中事。还有,我什么时候名动江湖了?”

    杜春水叹道:“因为你有一个好妻子啊!”

    “血海飘香许若雪,论姿色,江湖美人中,可能不得第一。可论剑术,毫无疑问,江湖女儿中,她必是第一!”

    “有绝色的姿容,再有绝世的剑术,还有显赫的身世,这种种相加,毫无疑问,许若雪便是江湖侠少,尤其是剑道高手心中,最想娶回去做妻子的侠女。无数人都曾好奇过,天下间哪位侠少,能摘得这朵江湖中最娇艳的鲜花。可谁能想得到,绝世女侠许若雪,到最后没有嫁给哪家的侠少,却是花落到了一个道士的怀中。如此一来,你想不名动江湖,也绝不可能!”

    小道士苦笑:“原来如此!”

    两人坐下。

    杜春水说道:“我习剑十五年,曾与李慕白一战,五十回合内,不分胜负。”

    “我平生自视其高,自认定力了得。曾在瀑布下练剑,任大水冲刷,端坐一个时辰不动。可跟天一道长相比,我这自以为傲的定力,就呵呵了。”

    “生死当中,烈日之下,不吃不喝纹丝不动足足四个时辰,我平生轻易不服人,天一道长,今日我却得服你!”

    “哎,只可惜此处无酒。不然,我当与你不醉不归!”

    小道士笑道:“我是道士,修道便是修心。若心力不足,我何以得登大道?所以这个,不提也罢。”

    杜春水摇头:“你却太低估了自己。依你毅力之坚、剑心之明、眼力之准、出剑之快,你便是不修道,改修剑术,这江湖年轻一辈中第一高手的名号,哪里还会轮得到什么李慕白,必会落到你头上!”

    “你有如此绝世之才,怪不得堂堂血海飘香,会雌伏在你身下。正当如此,合该如此!”

    说到兴起,杜春水往石桌上一拍,大喝一声“干”,然后端起一碗“酒”,“咕噜噜”一口干下。

    小道士一笑,也端起一碗“酒”,敬了一下,也“咕噜噜”一口干下。

    杜春水哈哈大笑:“手中无酒,心中有酒,这一碗,干得好生痛快!”

    小道士笑道:“是极!”

    放下“碗”后,小道士问:“那杀满楼既然如此神秘,杜兄又是从何得知,他们会来刺杀我?”

    听到这话,杜春水沉默了一会,沉声说道:“这事得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我有一知己,使得一手快剑,与我意气极是相投。曾有段时日,我与他每日里饮酒比剑,过得不亦乐哉。那关系好的,别说性命,只要对方一句话,便连妻子,也能拱手相送。”

    “可有一日,我这好友竟死了,死在了杀手手下,被一箭穿喉!”

    “我闻讯赶到后,大哭了三天,当场立誓,终我一生,必手刃这杀手,为他报仇!”

    “此后三年,我无日无夜不在追查此事。在花了无数的心血后,我终于查出,此事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杀满楼所为!”

    “杀满楼的杀手在得手后,会按约定留下一个记号,以作证明。这个记号,楼中的杀手往往每次留得都不相同,且大是隐蔽。而杀我知己的那杀手不同,他留得记号很是明显,是用剑在人身上刻得一支红烛。烛头便是那伤口,烛泪便是人血。所以我便叫他,夺命烛。”

    “这夺命烛每次杀人前,还有一个习惯,必会在目标门前,放飞一盏孔明灯。孔明灯里,必会放上一支红烛。放了这灯的第二天,夺命烛必会前来取这人的性命。前后六次出手,他莫不如此!”

    “十天前,我追查夺命烛到了临安,请了一些朋友帮忙,请他们帮我关注下。而昨天晚上三更时分,你家门前,悄悄地升起了一盏孔明灯。”

    “我知道,他来了。所以,我来了!”

    “原来如此!”小道士叹道:“只是杜兄让我有了防备后,就不怕那夺命烛察觉到异常后,今天不出手,留待以后吗?”

    杜春水自信地说道:“别的杀手可能会等,但夺命烛却必不会等。”

    “想杀手杀人,首要便是神不知鬼不觉。便是杀了再多的人,杀了再重要的人,也得不动声色。可夺命烛不同,他自恃艺高人胆大,每次杀人留了专属的标记不说,还非得升起一盏孔明灯。所以我知道,此人极是心高气傲,且极是不忿自己的一身技艺,竟用来作这悄无声息的暗杀。”

    “像他那种性格的人,说了今天要你死,便绝不会留你到明天。更不用说,一个不懂武功的道士,即便有所防备又能如何?至于四周可能有的埋伏,无妨,杀了人远遁便是。”

    小道士拍掌赞道:“杜兄对这杀手的剖析,真真是精细到位。今夜夺命烛即然已现身,杜兄有没抓住他?”

    杜春水尴尬了:“我本以为,夺命烛只是箭术了得,只配躲在暗处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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