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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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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儿自然应下。小道士大喝一声,弯腰挺剑,一剑刺去。
正是,王对王。
包大王呵呵冷笑,一脸不屑地看着小道士,对小道士刺来的铜钱剑视而不见。只见他手中羽扇一举,朗声喝道:“风起!”
一声“风起”,包大王身边疯狂涌动着的阴气忽地一滞,再一凝。瞬息间,那无形的阴气就化成了数道旋风。旋风如柱,呜呜旋转着,向小道士扑来。而柱的边缘,无数突出,锋利如刀!
好了得的鬼术,小道士大惊,心中再不敢有丝毫小觑。
见六道旋风迎面扑来,速度甚疾,小道士大叫了声“小心”,急急闪避。
朱雀儿也大吃一惊,好在她身法灵便,在围来的三道旋风中腾挪闪动,轻松的很。
小道士却没那么好的身法,一时险象环生,避开了五道后,终躲不过。
看着呜呜急速旋转着的旋风边缘,那锋利的风刀,小道士心惊胆战,情急之下,他解下拷鬼棒,浑身法力疯狂涌入。
白色的法鞭狠狠打去,那道旋风就是一颤。见有用,小道士大喜,连抽三鞭,终将那旋风打散,重新化为阴气。
这番闹了个手忙脚乱,小道士心中发狠,就要杀向包大王。却看到,包大王的身边已竖起了一道高高的风墙,将他护得死死的。
包大王看着小道士,冷笑道:“不错,竟能躲过我的第一招。只是,你能躲得过第二招吗?”
他手中羽扇一劈,朗声喝道:“云涌!”
一声“云涌”,包大王身边高高竖起的风墙,瞬间崩塌,却化为丈多高巨浪,迎头砸来。巨浪中,更夹有无数锋利的长枪。长枪漆黑如墨,枪尖锋利如针。
小道士惊得心胆欲裂,凄声大叫道:“退!”
小道士急退,边退边往包裹中拿法器。
可这巨浪速度实在太快,小道士没退出数丈,那巨浪便迎头砸下。
好在法印已在手中。
以两枚法印为阵眼,以四张桃木符为阵基,以十六张灵符为阵身,几乎是在瞬息间,玄武阵,阵成!
此阵,最善守!
白光刚起,巨浪已盖住了阵身。
玄武阵,剧震!
小道士双膝跪地,手按阵心,浑身法力疯狂地向玄武阵中涌入。
如山的压力,压在玄武阵上,再反震到小道士身上,小道士只觉得头昏眼花。他只能咬紧牙关,拼命维持!
朱雀儿身化轻烟,倏忽间退去好远。都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她便望小道士那看去。这一看,她的心便似被无形的大手给死死攥住,一时心疼的,无法呼吸。
便见,那如龟壳般的光罩,在巨浪的挤压下,竟摇摇欲坠。巨浪中那无数的长枪,刺在光罩上,刺出了无数的涟漪,于是光罩震荡不休。
那情形,便似下一个呼吸,光罩就要彻底崩溃,然后躲在其中的小道士,就要被万枪穿身!
好在,那巨浪来得快,去得也快。那看似即将崩溃的光罩,竟出乎意料的挺了过去。
只是短短的一小会,对小道士而言,却像几年那么漫长。当终于熬过去后,小道士只想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他自然不敢露了怯,所以,他抬起头,挺着胸,剑指包大王,脸上还强行挤出了,云淡风轻的笑!
包大王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道士,吃吃地说道:“你,你竟连我的云涌都挡得住?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小道士微笑道:“这世上,可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包熊,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包大王冷静了下来,他也笑道:“这不过是第二招。本王的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十三扇,我看你能,接得住几扇?”
说着,包大王手中羽扇往天上一指,朗声喝道:“天崩!”
一声“天崩”,那巨浪溃散后化成的阴气,腾地由地上窜起,往天上飞去。于是一忽间,小道士头上的天,变了!
天没了!
没有星、没有月,小道士的头顶上,只有一团漆黑,一团黑至极致,光透不见,眼看不穿的漆黑!
然后,天崩了!
无数的漆黑,如殒石般纷纷坠落。“殒石”砸在小道士身上,冷如万载寒冰,冻得他浑身僵硬。
在这样的极冷中,普通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可小道士绝非常人,他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至阳之体。那些阴气还未能侵入进他的体内,便尽消散无形。
可极寒,不过是这杀招的开始!
“殒石”零落如雨后,小道士便觉得,自己忽然成了瞎子、聋子。他的眼前,只有无穷尽的黑。他的耳里,只有无穷尽的静。
更恐怖的是,他竟什么都感知不到。他能感觉到的,只有自己的存在,以及,那极深、极静的黑!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他的感官和感知,竟生生地,被剥夺!
小道士忽然明白了,这招“天崩”的真正杀招所在:这等浓郁的阴气,对阴鬼来说正是如鱼得水。若是有阴鬼趁隙杀来,自己成了瞎子、聋子,那怎么防得住?
怕是直到鬼爪掏出了自己的心,自己才能知道,原来有敌来袭!
想明白后,小道士大惊,急急取出八卦镜。可八卦镜再是厉害,最多挡得往两击。两击之后,仅凭身上的法衣,他能再挡得了几下?一下,还是两下?
黑暗,持续了没多久。可就这一小会,小道士已汗流浃背。他一直在全神戒备,等着,攻击的到来。
可,一切平安!
当眼前忽然大放光明时,小道士大叫一声,情不自禁地往后一跳,手中铜钱剑舞了一个圈,护住自身。
等站稳后,小道士脸微微一红,却见自己身周空荡荡的,别说阴鬼了,便连恶鬼都没一个。
倒是朱雀儿给了小道士一个爆栗,嗔道:“丑道士,鬼叫什么啊,差点被你吓死。”
小道士奇道:“咦,你不怕?”
朱雀儿反问:“怕什么?不就是冷了点,黑了点。把眼睁一闭,再一睁,不就过去了?丑道士,你别告诉我,你还怕黑。”
小道士只能心中长叹:果然是,无知者最无畏。
不过有些奇怪,八大阴鬼是已被灭,可包大王为何不趁隙偷袭。难道使出这招时,他也无暇分心。
包大王拍掌笑道:“怎么样?本王这招滋味如何?”
小道士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的确绝佳。若不是你一开始,就傻傻地派了八个阴鬼前来送死,我可能已死在鬼爪之下。谢了哦!”
“你!”包大王气结。他胸膛狠狠起伏了几下,手中羽扇一挥:“哼,既然尔等已见识到了本王的厉害,本王不为已甚。只要尔等将我上国太子留下,本王便不取尔等性命。否则,呵呵,本王的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十三扇,你才尝到第三扇。”
这话让小道士大是心动。
看前三招,招招相连,环环相扣,威力一招强甚一招。
风起之后是云涌,云涌之后是天崩,天崩之后是什么?必是地裂。地裂啊,光听名字就觉得好了不起。
地裂之后,再是什么?还有八招!
小道士正想着,怎么说服朱雀儿,却不料朱雀儿干脆利落地手一挥:“哼,别说十三扇,便是三十扇又如何?”
“有什么,你放马过来,姑奶奶我接着就是。别在这罗里吧嗦,跟个女人是的。”
小道士头立时一晕:“姑奶奶啊,你的胸大,可能还接得住。道爷我的胸小,真真接不住啊!”
包大王自然怒极:“好,好,既然尔等阳关道不走,非得要走黄泉路,那本王我就送你们上路。”
说着,他手中羽扇一举,朗声喝道:“风起!”
啊,天崩之后,不是地裂吗?干嘛又是风起,这招使过了啊。
还有,这招刚用时,旋风有十数个,可这次,怎么只有两三个?
区区两三个旋风而已,小道士和朱雀儿随便踱了几步,便避了开去,然后奇怪地看着包大王。
包大王一愣,咬牙切齿地将羽扇往前一劈,正要喝出“云涌”二字,却听朱雀儿大叫道:“且慢!”
包大王顺势住了手,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怕了吗?识相的,便将太子交出来。”
却不料朱雀儿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说道:“你不会是程咬金的三板斧,就头三招厉害吧?”
包大王一听这话,险些跳了起来,他怒道:“岂有此理,本王有霸王之勇,岂止是三板斧。本王……”
朱雀儿不信,嘴角不屑,眼里分明在说,“就是三板斧、就是三板斧”。包大王看着那双大大的眼,终于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好吧,本王承认,这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十三扇,目前来说,还只是想出了前三扇。但话说回来,这三扇虽然花的时间长了些,但的确好生了得,是不?”
看包大王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小道士和朱雀儿无语地对视一眼。
小道士心中悲愤:哎,这形象崩溃的也忒快了些吧,害得自己差一点点就举双手投降。
于是一怒之下,小道士看向包大王的眼里,分明地不怀好意:“雀儿,这家伙必定没什么法力了。”
朱雀儿狠狠地一挥小拳头:“好极!那就,往死里扁他!”
314 一座山便是一个阵
呵呵呵,小道士冷笑着,手里晃荡着铜钱剑,一步三摇地向包大王逼去。
呵呵呵,朱雀儿也冷笑着,两只小小的拳头捏得咯吱咯吱响,向包大王逼去。
包大王强装镇定,也呵呵呵笑道:“开玩笑,本王有诸葛之智,有霸王之勇,岂能怕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看两人越逼越近,包大王的笑,渐渐勉强:“哼,本王大人有大量,不与你们两个计较。今晚时辰不早,本王先回宫去也。那上国的太子,便先陪你一晚。待明晚,本王再来接太子回朝。”
看两人逼到面前,包大王的脸终于垮了下来:“喂,你两人听不懂吗?我说不打了,不打了。今晚休战,明天再来。”
小道士冷笑:“你说打便打,你说不打便不打,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包大王惶恐了,大叫道:“左右,护驾,护驾啊!”
他大喊着“护驾”,无奈手下的“精兵”,些许胆大的、有点本事的,已经竟数死绝。剩下的,谁还敢上前?任凭他们的君主身陷险境,个个或四处游走,或呆立当场。
包大王再忍不住,叫道:“且慢!”
小道士停下,笑着说道:“你束手就擒吧,免得挨一顿揍。”
包大王谄笑道:“这位仙长,这位女侠,有话咱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那多伤和气啊!”
朱雀儿“噗嗤”一笑:“怪不得你爹娘给你取名叫包熊,原来早有先见之明啊。你外表看似牛气冲天,但,肚子里嘛,其实不过就是个熊包。包熊熊包,呵呵。”
这“熊包”二字一说,包大王的脸蓦地涨得通红,他一蹦三尺高,嘶声裂肺地叫道:“谁是熊包?我才不是熊包,我有诸葛之智,有霸王之勇,可不是熊包。”
他手指着朱雀儿,哆嗦着说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这么说我?你,你,你真找死。”
“也敢?”朱雀儿好奇地问道:“这么说,曾经也有人这么说过。啧啧,是哪位?难不成就是那位知县。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身上最疼的伤疤被生生揭开,包大王气得浑身直抖,他颤声说道:“你完了,你死了,敢这么说我,今生今世,我必与你不死不休!”
小道士心肠软,看不下去了,劝道:“雀儿,嘴上留德啊!其实我们包大王是真有几分本事的。看他练得强军,不真刀真枪杀起来,那气势是真真的吓人。看他自创的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十三扇,那前三扇着实好生厉害。”
听他这么一说,包大王洋洋得意,方才的怒气,一下子似抛到了九宵云外。
可谁知,小道士接着说道:“至于别的,需知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后天便再是努力也是枉然。别说三十年,怕是再来三百年都没用。你就不要过多苛责了。熊包这两个字,就不要说了。”
“你!”包大王气得只欲吐血,他颤声说道:“好,好,你们两个真以为吃定了本王?本王卧薪尝胆三十年,难道就没些保命的手段?”
说着,他摘下腰间的号角,吹了两声。
两长声过去后,原来还在犹豫、游荡的数十游魂,忽然像疯了似地,向小道士和朱雀儿冲来。
包大王再吹号角,一长两短,于是剩下的所有“精兵”,如潮水般跟着他退去。
小道士哪里容得了他逃掉,仗剑杀去。可包大王竟不恋战,逃得干脆利落至极。小道士追了几步,就已被游魂缠上。
见状,包大王停住脚步,叫嚣道:“尔等听好了,今夜本王不过是要来找太子,身边带的精兵不多。想我上国兵强马壮,精兵无数,岂止这么一点?待到明晚,本王必调集大军,挥师而来,将尔等杀得魂飞魄散。”
小道士应道:“你当我俩也是熊包,傻到呆在这,任你杀来?”
包大王笑道:“本王自有谋略。哼,明晚,最迟明晚,本王必要你俩悔恨终生。我们走!”
小道士喝道:“别等明晚,今晚你就留下吧。”
他仗剑杀去,却不料,不知包大王使了什么手段,这些游魂竟是死战不退,个个如飞蛾般,往小道士这团火上扑去。
等小道士和朱雀儿解决了这数十游魂,举目四顾,别说包大王了,四周再无一个鬼魂。
朱雀儿怒道:“这个贼厮,逃得倒是挺快,追!”
小道士苦笑:“姑奶奶,这斗了半天,我体内的法力也不剩了。所谓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见好就收吧。。”
朱雀儿伸了个懒腰:“也好,我刚好可以陪陪我家的可爱。”
说着,便见她从自己的头发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下可爱,笑道:“可爱最棒了。好听话哦,真的没有掉下来。来,给妈妈亲一个。”
捧着手心里的宝宝,朱雀儿边走边说边笑,正眼都没再瞧过小道士一下。小道士委委屈屈地跟在她身后,感觉自己就像根烧火棍,被人用完了就丢。
第二夜。
准备齐全的小道士站在村子中间,双手抱剑置于胸前,那模样,活像一个孤独的剑客。
他没等多久。
西方阴气滚滚,包大王率领鬼军,浩荡行来。
小道士定睛一看,包大王左右还有两个阴鬼。他一皱眉,“天崩”这一招配合阴鬼的偷袭,实在防不胜防,不好对付啊!
好在只有两个,若是像昨晚般,再来八个,那他只能逃之夭夭。
鬼军站定,依旧整整齐齐,无数“精兵”,宛如一人。
一声号角,包大王还是那般潇洒地出面。
他一摇手中羽扇,大笑道:“你小子着实有几分胆量,却实在不知死活。小子,你现在下马就擒,本王还可饶你不死。否则,必让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小道士说道:“就这么一点兵啊,也没见得比昨晚多多少。”
包大王羽扇往手心一拍:“自然不止!为防你二人逃脱,本王使出了苦心钻研二十五年的,天罗大阵。”
他羽扇往自己右边连点两下:“我将上国的大军,分为左中右三军。三军齐头并见,中间遥相呼应。便如一张大网,整个地网来。”
“任你手段通天,只要有一根线缠住你,这网便慢慢收紧。你越是挣扎,这网便收得越紧。到后面,你要么身死,要么束手就擒。”
“还有,为了防止你二人半途而击,对本王不利,本王特地舍了中军不用,坐镇右军。”
“怎样,小子,你可服了?”
小道士一听,再忍不住,笑道:“好个天罗大阵!只是我现在就站在这,你怎么还不收网?”
这话一说,包大王羽扇便往自己头上一拍:“是哦,本王的左中两路大军嘞?”
他凝神一感知,忽然大惊:“啊,本王的两路大军,怎么缠到一块儿去了,还离本王越来越远?”
小道士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他笑道:“你就没发现,我身边少了一人?”
包大王大惊:“那小娘子哪去了?不对,区区一个小娘子,道术又不怎样,怎能乱得了我上国大军?”
“错了,”小道士笑嘻嘻地说道:“那小娘子虽然小,可却是天生的阴阳眼,对天地阴气感知极为敏锐。”
“你那边才兵分三路,她就看的一清二楚,跟我一说,正正好。我正担心无数鬼兵一哄而上,任我道术如何了得,可法力终究有限,怕也抵挡不住。你这一分兵,可不大合我意?于是我请她出面,将你那两路大军引开。”
“所以你的三路大军,不好意思,就只得一路。”
“包大王,大谢你的天罗大阵,承让承让!”
包大王一听大惊、大怒:“好,好,想不到本王的绝世妙计,竟毁在一个小娘子的手中。这是天意,这就是天意啊!”
“不过你也别得意,本王的一路大军,照样可以灭你!”
他羽扇一挥,于是昨晚的一幕,重新上演。
只是在使出“天崩”后,那两个阴鬼果然趁隙偷袭。只是小道士早有了准备,用八卦镜挡了两击,将两个阴鬼斩杀当场。
当黑幕退去时,小道士二话不说,执剑杀去。
包大王故技得施,想用游魂将小道士缠住。却不料,小道士手中符篆如雨,生生地在阴魂群中,杀出一条血路。
数十阴魂,竟不能阻他一阻。
包大王吓得鬼叫一声,掉头就跑。慌不择路之下,竟往东逃去。
小道士追之不及,心中恨恨。
不一会儿,朱雀儿返回。
小道士于是眼珠子一转,笑道:“雀儿,那包大王逃往东方,那我俩就去西边,掏了他的老窝。”
朱雀儿拍掌笑道:“好啊,好啊,抄家什么的,姑奶奶我最喜欢了。”
两人便往西去,约小半个时辰之后,来到当日阴气爆发之处。
一见之后,小道士大失所望:这什么啊,不过就是一座小山。山还只有半边,另半边却是塌了。看这山上草木寥寥,想来是村民将树都砍光了,遇到暴雨,山体因此滑坡。
小道士看不出所以,朱雀儿细细感知后,却说:“丑道士,这里不对。”
小道士很想翻个白眼给她:“废话,此地当然不对。不然,那天怎么可能爆发出那等惊天动地的阴气。”
朱雀儿怒道:“丑道士,你知道个屁!”
她伸出纤纤玉手,上下左右划了个大圈:“这里,这里,包括这座小山在内,实际上,就是一个阵。”
“一个风水大阵,一个运作了不知道多少多少年,很大很大,却因山体滑坡,最终毁去的风水大阵!”
说着,她凝神细听了下,然后拍掌笑道:“我家可爱说了,这里有宝贝哦!”
“丑道士,你说,埋在这等风水大阵之中的宝贝,该如何的了不得!”
315 四禁八封收邪阵
小道士呆呆地伸出手,上下左右划了个大圈,吃吃的说道:“开,开玩笑吧,这么大,大的地儿,就是一个风水大阵?”
朱雀儿一昂头,一挺胸,得意洋洋地说:“姑奶奶说它是,那它一定就是。”
小道士还是不肯相信:“那你说,这是什么阵?”
“这个嘛?”朱雀儿眨着那双大大的眼:“姑奶奶得好好看看。”
小道士嗤之以鼻。
朱雀儿大怒:“哼,敢不信?姑奶奶我今儿个还非得弄明白,这是个什么破阵?”
然后,小道士后悔了。
便见朱雀儿一会儿瞪着双眼,在这儿瞧瞧,一会儿眯着双眼,到那儿感知下。直到小道士无聊地睡着了,她还在那瞎转悠。
“想到了,找到了。”小道士睡得正香时,朱雀儿兴奋地摇着他的双肩,大叫道。
小道士吓了一跳,猛地一睁眼,却被初升的太阳给刺得双眼发花。原来不知不觉中,已是天亮。
朱雀儿笑靥如花:“原来这阵,不止是晚上看阴气,还得白日看阳气。啧啧,姑奶奶我还真是天才啊!”
小道士揉了揉眼,问:“那敢问姑奶奶,这是个什么风水大阵?”
朱雀儿喜滋滋地说道:“所谓‘混元生一炁,一炁分阴阳。阴阳分后天,合而先天现’”
“等等,打住,”小道士急急叫道:“风水之术我不懂,你简单点说。”
朱雀儿白了他一眼:“简单地说,这就是个,四禁八封收邪阵。此阵功用重在禁和封。也就是说,如果妖邪之物实在太过厉害,消灭不得时,就可用此阵,将其封禁住!”
小道士吓了一大跳:“这么说,这里面封禁了极厉害的妖物!”
“正是,”朱雀儿指着一处地方,得意地说道:“姑奶奶我昨晚看了好久,终于发现,此地有一条阴脉!”
“所以姑奶奶推断,此处必曾诞生过一个极厉害的鬼。有多厉害,阴鬼,阴神,阳鬼,鬼神中,应为阳鬼。”
“因为再是厉害的阴神,也用不着这等大阵。而鬼神已近乎神灵,传说中的冥府中或许会有,阳世间却绝对不可能有。所以这里封禁的,定是阳鬼。”
小道士皱眉说道:“阳鬼在鬼中可称为王,俗称鬼王。若这阵中封禁的真是鬼王,那我俩有多远便得跑多远。”
朱雀儿摇头笑道:“这倒不必!四禁八封收邪阵最厉害的地方在于,封禁在其中的妖邪,不但无法脱身,且其实力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下降。封个几十、上百年后,即便不死,怕也弱得跟个小鸡似的。”
小道士沉吟道:“这么说来,就是此地有一阴脉,从中诞生了一鬼王。有大修为之士除他不得,于是用四禁八封收邪阵,将鬼王并这阴脉一并封禁。后面随着时间推移,这小山滑坡,于是风水大阵被毁了一大半。这样再过了几年后,这阵再封禁不住,阴脉中积聚了好几十年的阴气一并爆发,所以才形成了几天前我们看到的,那遮天盖地的盛况!”
朱雀儿拍手笑道:“是极是极!也正是有这阴脉在,这儿才吸引了无数的鬼魂,才诞生了包大王那等存在。”
打了个呵欠,小道士说道:“好了,事情搞清楚了就行了,回去洗洗睡吧。”
朱雀儿大讶:“丑道士,这等风水奇阵,阵眼中必藏有极上等、极厉害的法器。我家可爱也说了,这儿有好宝贝。难道你就不想将那宝贝取出来,自个用吗?”
小道士大惊:“你怎敢如此想?要知这里面封禁得可是阳鬼啊。阳鬼,可称鬼王,厉害一些的,几乎无敌于天下。这种东西你也敢碰。我去,雀儿,你还这般年轻,就嫌自己命长?”
朱雀儿劝道:“丑道士,姑奶奶我不是说了,就算是鬼王,封了几十上百年后,实力可不一定比阴鬼要强。到时你取了法器,一剑将这鬼王给灭了,岂不大好?”
小道士正色说道:“雀儿,你需明白,其一,你不知道这鬼王被封了多少年。说不定是百年,说不定就是二三十年,所以你根本不知道,这鬼王究竟还剩几分实力。其二,这风水大阵可是将阴脉一并给封了。借阴脉之助,连包大王都从普通的野鬼修成了阴神。你就敢担保,那鬼王不能从这阴脉中汲取阴气,借为己用吗?”
朱雀儿不服气地说道:“那日阴气暴发,阴脉中无数的鬼魂都逃了出来,而这鬼王还是被封禁在此。这大阵已经残破成这样,他都逃不出。显然,他的实力已经下降的极为厉害。别说是你,说不定姑奶奶我都能一剑刺死他。”
小道士摇了摇头:“这些不过是你的猜测,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你想想,当年布下此阵的人,不惜动用极厉害的法器作阵眼,这就说明,那鬼王的危害必远在这法器的宝贵之上,所以我们万万不能冒这个险。不然,得了法器,跑了鬼王,说不定便会就此引来,天地间的一场浩劫!”
“雀儿,人,必得学会制住自己的贪念,否则一念之差,易铸大错啊!”
见小道士意志坚决,朱雀儿只能怏怏不乐地说道:“真是的,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明明知道有极厉害的法器在,都不想着占为己有。哼,全天下就你最是好人了。”
说完,朱雀儿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小道士笑了笑,正欲离去,转念一想,用身上的法器和符篆,在朱雀儿所指的阴脉所在,布了一个好大的聚阳阵。将正午天地间蒸腾的阳气,引入阴脉之中。
这一天,小道士便在这忙活了好久,连午饭都没回去吃。
到了晚上,小道士再回到此地,就坐在阴脉附近等着。
他在等,等包大王。
没等多久,子时时分,包大王果然现身。
一出现,他就仰天大笑三声:“哈哈哈,本王终于又回到了,我的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国!”
大笑三声后,他一看,就是一愣:“咦,本王的臣民嘞,怎么都不在外边了?还有那两路大军嘞,怎么不来迎接本王。”
他再一看,“啊”地一声惊叫,大叫着跳了起来:“你,你,你个小道士,你怎么在这?”
小道士施施然地起身:“不过是嫌着无聊,来这坐坐。怎么,有贵客上门,你这国主也不迎接一下,这实在不是待客之道啊!”
包大王大怒,怒极之下都爆了粗口:“迎,迎个屁。说,本王的无数臣民,竟皆消失不见,是不是你搞得鬼?”
“是啊!”小道士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不过是布了个聚阳法阵,借天地阳气,将这阴脉附近的阴气,给冲得一干二净。阴气都没了,你的那些臣民还呆在这做什么,真当他们喜欢你的,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国?”
包大王吃吃地叫道:“你,你是说,我的无数臣民,尽皆散了?”
小道士很肯定地说:“尽皆散了。”
“你,你!”包大王颤声说道:“这,这么说,本王真成了,孤家寡人?”
小道士很肯定地说:“嗯,是的,你真成了孤家寡人。”
包大王愣愣地看着他,忽然坐在地上,放声大哭。
他哭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可怜我苦心经营几十年,好不容易才脱开那牢笼,正待一展抱负,一统三界。可谁知,谁知这才几天啊!可怜我那偌大的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国,就这么烟消云散!啊,我的一腔雄心啊,尽复东流!”
看他哭得凄惨,小道士不由心生歉意。暗暗思忖:我去,是不是道爷我做得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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