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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哪里跑-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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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若雪怒道:“要你管我啊,你自己跑就是了。”
小道士气道:“是啊,我就是傻,跑回来救你干嘛?这鬼的速度必定比我快,这下子我想跑都跑不了。”
“你画符啊,你那符不是很厉害。”
“我是至阳之体,以血画的符是厉害。但那样太伤元气,我最多只能画四次。四枚驱鬼符,肯定灭不了他。”
“那怎么办?”
“拼了。”
小道士猛地起身窜出,左手左雷局,右手右雷局,口中大喝一声“急急如雷霆律令”,双指点去。
那阴鬼冷哼一声,也是一拳击来。
拳指相交。
小道士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冰寒冲进体内,三转五转之后,被他体内的至阳元气化解。生生受了这一击,小道士只觉通体发冷。这是生平第一次,他感觉到冷。
自己,再受不得这样的一击了。
但他的攻击,也起了作用。
小道士辛苦采集的雷电之气,融合体内的五雷之气,齐齐灌注进阴鬼体内。那阴鬼如遭雷击,一时浑身颤抖,身上弥漫的黑气明显淡了不少。
趁此良机,小道士脚踩禹步,手掐铜帐印,口念**咒。
那阴鬼终于稳住身形,仰天一声咆哮,狠狠地扑来。小道士闪身急退,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然后他拉着许若雪就跑。
许若雪急道:“你不是说跑不过鬼吗?”
小道士解释道:“那阴鬼陷进了我布的**阵中,被迷了五官,一时走不出来。这时不逃,更待何时?”
“你那阵能坚持多久?”
小道士回头一看,苦笑道:“坚持不了多久。那阴鬼好生聪明,知道自己已陷入阵中。他用蛮力破阵。我那阵匆促中布成,又没法器做阵眼,困不了他多久。”
小道士停下,叹道:“算了,不跑了,浪费力气。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好办法?”
许若雪不敢打扰,眼巴巴地看着他。面对着自己根本没办法伤害到的强敌,这女武神终于露出了几分柔弱之态。
“舌尖符!我可以以血为墨,用舌尖来画符。舌尖符威力无穷,必能绝杀。但是速度却太过缓慢,要是打不中那阴鬼,你我必死。不行,得想办法,让那阴鬼的身子停顿几下。”
“有什么办法?冷静下,必定能找到办法!”
33 女人专用的除鬼神器
“办法,有了!”
小道士对许若雪大喊道:“你说的天葵,是不是女子的月事?你来月事了,对不对?”
许若雪紧张兮兮地看着他,正向从没求过的漫天神佛祈求,求这傻道士能不傻,至少聪明这一下。
万万没料到,当此紧要关头,这死道士竟问出这般羞耻的问题。一时之间,她傻了,愣了,呆了。
小道士大急,喝道:“我问你,是不是来月事了。”
被他这一急,许若雪傻傻地应道“是”。
“那你用了月经带,对不对?”
“对。”
“太好了!我师父说,女人来月事时的月经带,极能克制恶鬼。等下你把你身上的月经带,砸在阴鬼的身上,必能让他停滞片刻。趁那机会我再发出舌尖符,必能灭杀这一恶鬼。你听明白了吗?”
许若雪傻傻地回答道:“明白了。”
等真正明白过来后,许若雪直接跳了起来:“你,你叫我用那,那般羞耻的东西,去砸恶鬼?你,你疯了啊。我,我死都不用,死一百遍一千遍都不用!”
小道士大怒:“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我的童子尿管用,我直接脱了裤子就尿尿。叫你用你就用,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看那**阵已经摇摇欲坠,小道士再不敢耽搁,他用力一咬自己的舌尖。
血流了出来。在画符前,小道士大着舌头,不忘叮嘱了下:“月经带,砸准啊!”
许若雪羞得脸通红,眼泪都出来了,她大叫道:“休想,休想,我死都不会,死都不会。”
她手里舞着剑鞘,跳着,叫着。浑不知,身后的阴鬼已破了**阵,向她扑来。
当感觉到恶寒逼人时,许若雪大叫一身,闪身急避。
她抬头看去,小道士的舌头正灵巧地转动着,舌尖上淌下的鲜血在空中凝滞不去,构成了一张符的雏形。口不能言,小道士正用无比焦急、无比肯切的目光喝令着她、哀求着她:“月经带,砸啊!”
许若雪呆了一呆。蓦地,她“啊啊”大叫着,撕心裂肺地尖叫着。尖叫声中,她转身开始往,嗯,罗衫的里面和下面,掏东西。
眼前的猎物忽然消失,那阴鬼刚从**阵中出来,五官还没恢复,一时茫茫然地四处转了两圈,才发现许若雪。它猛扑了过去,一爪抓去。
“躲啊,快躲啊。”小道士在心里焦急地大喊道。
可许若雪疯了似的,明明阴鬼已扑到她身前,她还是不管不顾,只是一个劲地抬头尖叫着,往罗衫的里面和下面,掏东西。
那阴鬼的利爪眼看就要击中她的胸,忽然硬生生停住,转头看向小道士。
“完成了!”小道士大喜。他的唇边,一枚精致的、鲜血画成的驱鬼符已经完成,在黑暗中散发着*、神圣的光。
确定了那边的威胁更大后,阴鬼毫不迟疑,放过了全不设防的许若雪,向小道士扑来。
它的路线飘忽不定,小道士大惊,如果这样,他的舌尖符不可能击中那恶鬼。
“月经带,砸!”小道士大着舌头叫道。
来不及了,阴鬼已一爪向他抓来。
“哎!”小道士长叹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不闪不避。他运气一吹,体内的内力连系着那舌尖符,慢悠悠地向阴鬼飞去。
只盼着,自己能和这阴鬼同归于尽,一人死总比两人死要好多。待到下辈子投胎,自己务必记住,绝不能将希望寄托在女人身上。临死前,小道士感叹道。
感受到舌尖符带来的致命威胁,那阴鬼双目中蓦地红光大盛,浑身黑气爆涨,竟于不可能中,它的身子生生地向左横移了一截。
眼看舌尖符就要落空,小道士惊得直欲魂飞魄散:不会吧,这下死了,都死了!
千钧一发之际,还在撕心裂肺尖叫着的许若雪,发出了更尖利的一声尖叫。然后,一条白色的带状物狠狠地砸了过来,正中阴鬼的身躯。
那阴鬼浑身一震,再动弹不得。它大吼着,挣扎着,眼看就要移动开,可已经晚了。那舌尖符缓缓地飞来,正正印在它右胸上!
阴鬼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它的身躯开始不停地扭曲变形,然后“嘭”地一声,化成了漫天的黑气,消散不见。
小道士大喜:“师父果然没骗我,这月经带真是除鬼的神器。”
阴鬼消失了。那白色的带状物也从空中掉落。掉落时,洒下了淋漓的鲜血。
这触目惊心的鲜血惊艳了小道士的眼睛,他上前一看,不由叹道:“啧啧,流了这么多血的女侠还是这般凶猛,天一子实在佩服得很。”
话音刚落,小道士心中警兆大作。同时一股冲天的杀气,在他身边爆发,直刺九宵。
毫不犹豫,近乎本能地,小道士大叫道:“你爹……”
这两个字刚出口,他只觉咽喉一疼,血海剑已刺入一分。
小道士不敢置信地低头看了看血海剑,他发誓,若自己反应慢上一丁点,这柄剑必定会穿喉而过!
小道士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看许若雪,这恶婆娘脸胀得通红,红得要滴出血。她的脸上还有泪,泪还在不停地从她眼中涌出。她的全身在颤抖,那拿剑的手也在不停地颤动,似在犹豫,是要一剑杀了小道士,还是一剑杀了自己。
很明显,她很委屈,她很悲愤!
你委屈个屁,你悲愤个屁啊!不顾喉咙那流出的血,小道士跳了起来:“疯了啊,你!我刚刚才除了阴鬼,救了你一命,你就想要我的命。你,你这恶婆娘,你这疯女人。”
小道士不敢骂了,许若雪通红着眼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清楚分明地告诉他,再多说一个字,他的身体绝对不止多出一个洞,他的身体会四分五裂。
小道士抱头蹲在地上,流泪了。
苍天啊!大地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这好人,真真的做不得啊!自己拼着同归于尽,也就救这恶婆娘一命。可结果,恶婆娘竟然想要我的命。
恩将仇报啊,恩将仇报!
半晌,许若雪终于冷静了下来。她不声不响,牵了马就走。小道士默默地跟在她身边。
“今天的事你必须忘掉,忘得干干净净。以后一生一世,永不能再想起一分,更不能提上半句。不然,死道士,我必杀你。”
“好!我惹不起你。我们现在去哪?”
“回太谷县。”
“回去找我的法器吗?”
“不,回去杀人,杀很多很多的人。”
“为什么忽然想着要杀人?”
“因为我不杀人,就会一剑杀了你,再一剑杀了自己。”
……
太谷县。
起雾了。
守门的老张打了个呵欠,然后看到,雾中走来一个女人。
不,不是女人,是仙女。他老张在城门口守了一辈子,有见过无数的女人,女人怎么可能这么漂亮,这么漂亮的一定是仙女。
那仙女破雾而来,雾在她身体左右翻滚着,竟似不敢近她的身。
老张直直地看着这仙女,口水不由地流了出来。
仙女近了,老张正要抓紧机会仔细看上一眼时,他心中忽然一寒。
那种寒意就像是,上次他在东边林地里脱了裤子方便,看到了屁股下一条毒蛇时,感受到的那种从心底深处发出的冰寒。
老张忙不迭地让开,如受惊了的老鼠,离那仙女远远的。
等醒过神后,他看到,雾中又走出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那年轻人手中牵着两匹马,向他歉意地一笑。
许若雪持剑而行,来到一间酒楼。
她进来前,酒楼里人声鼎沸。她进来时,酒楼里先是一静,然后更是人声鼎沸。她坐下后,酒楼里的声音渐渐小了,终于消失了。
不一会儿,有客人结帐。再过一会儿,所有的客人竟都匆匆走了。偌大的酒楼里,只剩下许若雪和小道士。
许若雪慢条斯理地吃完早点,到柜台前丢下一小锭碎银:“掌柜的,问你件事?”
掌柜的哆嗦着手接过银子,连头都不敢抬:“姑娘请说。”
“太谷县方圆十里内,有哪些人可杀?”
掌柜的声音都哆嗦了:”姑娘,是,是要杀人吗?”
“是,我想杀人。我会分别问三个人,有哪些人最该杀。如果得到的答案不一样,我会先杀了你。”
掌柜的哀嚎一声:“不要啊!”
许若雪拔剑。
掌柜的哆嗦着身子叫道:“是青狼帮!青狼帮是太谷县唯一的帮派,帮主据说跟青龙帮大有关系。青狼帮在太谷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帮中人个个都该死,个个都该杀!”
“青狼帮在哪?”
“在东街,整条街都是青狼帮的地盘。”
许若雪转身,出了酒楼。
来到一间商铺,她向商铺老板问了同样的问题,得到的回答同样是:青狼帮。
出了商铺,一直牵马跟在她身后的小道士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你要问三个人?”
他本以为许若雪不会回答,可没想到许若雪回答了:“五年前我去剑堂选剑,看中了血海剑。我爹爹不准,说这剑不祥,杀气大盛。用它的人,必会被剑所迷,变得嗜杀成性。”
“我坚持。爹爹拗不过我,就要我发誓,若是很想杀人时,就问下自己,这人该不该杀。若是自己不清楚,就最少得问三个不相关的人,问这人可不可杀。如果三人都说可杀,那就杀。”
“我一直在这么做。”
34 凄艳绝丽的死亡之舞
听了这话,小道士才发现自己错了。
他一直以为,许若雪说杀人,不过是气话。人不是猪不是狗更不是鸡,怎么能说杀就杀?
可他现在知道了,许若雪说得是真的。她真的想杀人,想杀很多人。
小道士很不忍心,可他不敢劝。
他现在相信,许若雪说的另外一句话也是真的,“我不杀人,就会一剑杀了你,再一剑杀了自己。”
所以他只能默默地跟在许若雪身后,东转西转,直到来到一条破旧的小巷中。
选了间破烂的茅屋,许若雪进去,问那个满脸愁苦的男主人:“大公,问你一事。”
那男子一看是个长得天仙似的,衣着富贵的年轻女子,当即大惊,深弯下腰:“小老不敢,小娘子有什么事,尽管问。”
“太谷县方圆十里内,有哪些人该杀?”
那男子大惊:“这个我真不知道。”
许若雪眉尖微挑,淡淡地说道:“如果我一定要你说。”
那男子脸苦得似要滴出水:“小娘子,太谷县一向太平,真没人该杀。”
“哦?那青狼帮怎样?”
那男子浑身猛地一震,一会儿后才苦涩地说道:“青狼帮众位好汉个个侠肝义胆,都是大好男儿,为太谷县百姓做了好些好事。小老儿一向很佩服他们。”
许若雪皱眉,转身离去。
小道士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他大喜道:“问了三个不相关的人,有人说青狼帮不该杀,那就不可杀。许女侠,你可是答应过你爹爹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茅屋内有个声音大叫道:“青狼帮的人该杀,个个都该杀,杀一百次都该杀。”
一个妇人蓬头垢面从里屋冲了出来,尖叫道:“女侠,杀了他们,杀了那般畜生。”
那男子大恐,一把从身后抱住那妇人,捂住她的嘴,就往里屋里拖。
妇人拼命地挣扎,挣不开,张嘴往男子手上咬去。男子吃疼放手,大怒,一个耳光打过去,妇人的脸上立刻现出五个青肿的手指印。
他还要上前追打,一把剑鞘抵住他额头。
那妇人嘶声叫道:“你从来都只敢在家里横,出了门你从来都是窝囊废。好,你不敢说,我来说。”
男子大叫:“不要说,说了会死。我们都会死,全家都会死。”
妇人大笑:“死,死了好啊,这样窝窝囊囊地活着,我比死还更难受十倍。”
她转身,跪倒在许若雪面前“蹬蹬蹬”地磕了三个响头。待许若雪扶起她时,额头已是青肿一片。
她嘶声叫道:“女侠,青狼帮的人,都是畜生啊!”
她大哭:“我女儿才十三岁,长得如花似玉,被他们堵在巷子里,生生地给糟蹋了。糟蹋了一次还不够,还跑到我家里,再糟蹋了两次。可怜我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受不了疯了,彻底地疯了啊!”
那男子瘫倒在地:“完了,完了,你个死婆娘。你说出去了,我们会死的。”
妇人猛转身,一手指着他:“我告诉你,窝囊废,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就在里屋的床上,那班子畜生糟蹋了我女儿不够,还,还糟蹋了我。整整十几条大汉,在一张床上,折腾了我们母女,整整两个多时辰。窝囊废,你那时除了抱着头往外跑,你还做了什么?你敢放个屁吗?你敢吗?”
男子抱头痛哭:“我知道,我全都知道。可好死不如赖活啊!你想想,我那侄子仗着学过几年功夫,跟青狼帮对着干,可结果被砍成了几十块。那尸体是我收的,我吐了三天三夜。他那孩子才三岁,被活生生地摔死在墙上。他那婆娘就那样光着身子,死在了大街上,光了四天,都没人敢上去盖件衣服。是,我好恨,我无比地恨!可我更怕,我骨子里怕,怕死了,我怕啊!”
那妇人大哭:“天啊,这就是我的命啊!遇上了那帮子畜生,嫁给了这个窝囊废。天啊,我死了算了。”
许若雪和小道士再听不下去,转身离开。在离开前,许若雪对那妇人说道:“女人,你不该如此软弱。世上最难的,莫过于死。生都不如死了,你还不敢反抗,将一切说成是命运。这只说明,你,不过也是个窝囊废!”
出了小巷,许若雪身上的杀气更浓。如果说之前她身上的杀气只是有形,那现在,就是有了质。她整个人,都分明化身成了一柄杀气冲天的利剑,就如同她手中那柄,杀人一千六百多的血海剑!
她停步,看着小道士。小道士明白她的意思,他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再握紧,终于嘶声说道:“他们,该杀!”
东街。
两个青狼帮众正守着街口。
远远地惊呼声传来,人群四散开。然后,走来一个女人。
“我去,这女人太、太、太漂亮了,她跑到这干嘛,是想让我们哥们乐呵乐呵吗?”
一个帮众大笑,可笑着笑着,他的嗓子似被堵住了。他迟疑不定地看着那平生仅见的美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他脚底直窜到他头顶。
“你,你想干嘛?”他惊惶地叫道。
回答他的,是一道剑光。
剑光起,他的咽喉处,多了一条血线,鲜血狂涌而出。他“呃呃”地叫着,手无力地向前伸着,慢慢倒地。
“赵三死了,来人啊!”另一个帮众仓促逃去:“有人来挑场子了,兄弟们上啊!”
这声大喊后,整个东街,沸腾了。
许若雪依旧缓缓前行,毫不在意脚下的鲜血,更不在意东街里的喧嚣。
小道士牵着马,看着地上死不瞑目,还在向外流着鲜血的那帮众,只觉得肚中一阵强烈的反胃。他跑到一边,干呕了起来。
十八年来,他看到的恶鬼真不算少,但这样新鲜的死人,还是头一个。
许若雪站在原地等着,等他恢复了。她抬腿,踏进东街。
东街,此时一片寂静!
在长街尽头,有一把大师椅。大师椅上,端坐着一位大汉。大汉赤着上身,身上画着颗狼头。
那狼头,竟画得大是传神,于是那本就狰狞的大汉,更显得狰狞。
长街的两边,此时每隔一步就站着一对大汉,手中都拿着刀剑,个个一脸狞笑。看许若雪的眼神,直欲将她生吞。
密密麻麻的大汉,笔直地站成两排,直通向长街的尽头,那气势,竟大是惊人!
许若雪,向前踏出一步。
这一步后,离她最近的两个大汉,左侧那个一声大吼,一刀砍来,带起虎虎风声。
他吼声未落,有剑光起。那剑光如半月般斩来,割了他的咽喉后,化满月,再从右侧大汉咽喉处掠过。
两具尸体,倒地!
后面四个大汉,大叫一声。前面的两个扬刀逼来,后面的两个脚踏墙壁,飞身掠来。
许若雪微眯眼,血海剑闪电般地劈出两道圆弧。那四个大汉还未近身,便捂着咽喉倒地,手中的刀剑不能阻挡分毫。
“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十几名大汉冲来。许若雪不退反进,悠忽间已闪到那群人中间。在她身后,有四人惨叫着倒地,腰腹各中一剑。
许若雪一声清叱,血海剑化成无数梅花。当梅花落时,有鲜血飞起,那十几人齐齐中剑。
所有的喊杀声,在这瞬间,都消失不见。
所有人看着绿裳飘飞、身上不沾染丝毫鲜血的许若雪,眼里齐齐露出了恐惧。
那首领大叫道:“这位女侠,我青狼帮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女侠包涵。我青狼帮愿奉上黄金百两,解开这个梁子。”
许若雪冷声说道:“我杀你们,只是因为你们该死!”
那首领大怒:“真当我们怕了不行?兄弟们,上,她只有一个人。谁若在她身上砍上一剑,我赏黄金三十两。谁若是杀了她,我赏黄金百两。谁若是能活捉她,我准她先上。这么美的女人,还是个雏啊!哈哈、哈哈。”
重赏之下,那帮亡命之徒啊啊大叫着,疯狂地冲了过来。
许若雪依旧绿衣飘飘、缓缓而行,她神态悠闲的,如豪门贵女,在郊游踏春。
她扬剑,剑光闪,当先的两人咽喉各一道血痕。她闪身,避开两刀一剑,同时还以三剑,三人心口处中剑。她脚点地,飞身而起,还末及落地,转身时洒出一片剑光,又有好几名大汉背心中剑。
东街,小巷,有绿衣女侠,在翩翩起舞。
这是死亡之舞!
那声声的惨叫是她的音乐,那溅开的鲜血是她的烛光,那飞洒的剑光是她的舞步,那消逝的生命是送给她的掌声!
她在起舞,舞一曲优美而又华丽的死亡之舞。她在起舞,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身如天外飞仙,飘然来,悠然去!
这绝色的女人,用她绝世的剑法,将死亡,化成了一种优雅的艺术!
鲜血,不断地在流淌!
小道士跪在地上,跪在满地的鲜血上。他的眼前,是两具死在一起的尸体,那眼睛还在瞪着他。他不管、不顾,只是吐,撕心裂肺的吐。可再吐得死去活来,他的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许若雪,连眨都不舍得眨一下。他的脑海里只有一句话:
这恶婆娘,真的,凶的吓死个人,可也美的,吓死个人!
35 今夜,鲜血洗了这条街
当舞曲告终时,长街上,已是遍地尸体。
敢冲上来的,全部死了。剩下的,是十来个全身发抖,在不断后退的青狼帮众。
这帮恶狼,在得意时,亮开了獠牙,长嚎着扑上簌簌发抖的猎物,疯狂地嘶咬着。而在此刻,他们也成了簌簌发抖的猎物,无助地等待着,那抹剑光的光临!
有几人受不了了,大叫着,四散奔逃。
许若雪身子一动,脚下连踢,“铮铮铮”五声中,五柄长剑飞上空中。同时她手中剑光一闪,在每柄长剑上分别一点。瞬间,那五柄长剑化成利箭,呼啸着刺去。
“扑哧”五声,五具尸体滚落在地!
上前杀,是死!向后逃,也是死!剩下的几人终于崩溃了,个个跪在地上,磕头求饶。
许若雪依旧绿衣飘飘,持剑缓缓而行。
“女侠,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女侠饶我一命。我必定退出青狼帮,离这远远的,从此洗心革命,重新做人。”
他不停地磕着头,不停地哀求着,当看到一双绣花鞋踩在他面前时,他哭得更厉害了,哭得直欲催人泪下。
可剑光一闪,他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许若雪淡淡地说:“你太吵了,我不喜欢。”
跪在地上的几人,齐齐地捂住了嘴。
许若雪再缓缓而行,来到第二人面前。那人不敢吭声,用无比恳切、无比哀切地目光看着她。
许若雪淡淡地说:“你太犟了,都不求饶,我不喜欢。”
剑光又一闪。
第三人又哭了,他哭着说:“女侠,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
许若雪淡淡地说:“你不知道吗?你太傻了,我不喜欢。”
剑光又一闪。
许若雪继续缓缓而行。
她来到第四人面前,问:“知道为什么要杀你们吗?”
那人拼命点头。
“你知道的太多,我不喜欢。”
剑光又一闪。
她来到第五人面前,问:“我长得漂亮吗?”
那人拼命点头。
“你敢偷看我,我不喜欢。”
剑光又一闪。
她来到第六个人面前,那人不等她问,就捂着眼,拼命地摇头。
“你眼睛瞎了,我明明很漂亮的。”
剑光又一闪。
剩下的两人互相看了看,惨笑着说:“原来你怎么都不肯放过我们,好,好。”
惨笑声中,这两个捡起地上的大刀,狠狠地砍在对方的脖子上,一起倒地。
许若雪继续缓缓前行。
“只剩下你了。”看着头狼,她淡淡地说。
头狼的身子不停地发抖,可他的语气,竟能保持着几分淡定:“他们明明都已经求饶了,你为什么还要杀光他们,不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这就是江湖侠客所谓的风范吗?”
许若雪淡淡地说:“一句重新做人,就能洗清他们曾经犯下的罪孽吗?恶人得不到惩罚,这天底下作恶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求饶要有用的话,被你们侮辱过、虐杀过人谁没有求过饶,你们有没有放过他们?”
那头狼沉默了下,苦涩地说道:“不错,我们的确没放过他们,我们的确也该死。女侠,我知道自己远不是你的对手,我不会反抗,你要杀便杀。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哦,问我是谁吗?”
“那不重要。就算是变成了恶鬼,我也不敢找你报仇。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杀光青狼帮上上下下?要是替天行道,你不会下手这般狠。我们一向只在太谷县这一亩三分地上混,我实在想不出怎么会得罪你?”
许若雪沉默了一下:“昨天上午,祭天山外西侧小路旁,有人趁我不注意偷了我一个包裹,里面是些上等的法器。”
头狼叫道:“猴三儿,定是那王八蛋。那家伙在密林中行走时,可以不发出半点声音,定能瞒过女侠的耳目。”
说完他惨笑道:“猴三儿不过是个小混混,我青狼帮还看不上他。呵呵,可笑啊实在可笑!只要你说明来意,再亮一手剑术,我自会将猴三儿的事一一告知。我犯得着为了一个帮外小混混,得罪你这种绝世剑客?”
许若雪淡淡说道:“我只是想杀人,而你们青狼帮最该杀,仅此而已。”
头狼闭上眼:“说得极是!谁都知道,坏事做尽了自然会有报应。可在得意时,谁会想着以后的报应。这就是我等的报应,谁都逃不掉。
“猴三儿家在西街第十间,门口有棵槐树的就是。麻烦女侠费点力,一点一点地切碎他。我们青狼帮三十二人竟毁在他手上,我心里大恨。话已至此,女侠动手吧。”
许若雪没动:“你们青狼帮为非作歹这么多年,手上总有些积蓄。告诉我,我赏你一个痛快。”
头狼睁开眼,眼里满是讥诮:“我都要死了,干嘛让你这么得意?你若想折磨我,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看我会不会哼一声。”
“我是女人,江湖上的那些逼供手段,太过血腥,并不适合我。所以我们刑堂的长老只教了我一招,保证使来能让人生不如死,却又见不到半点血腥。那一招名叫,分筋错骨手。”
分筋错骨手!这个名字一说出来,原来还算淡定的头狼脸色大变:“黄金两百两,在我床下左起第三块青砖下。”
许若雪在他身上一点,头狼就软倒在大师椅上,然后她闪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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