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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活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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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喜笑嘻嘻道:“这不就是请两位相爷过去商议么?”
徐相爷的心花放到一半,就因为岑睿吐出的名字焉了,愤怒道:“陛下焉能娶一个外邦女子为后?!先帝在九泉之下何能瞑目?!”这不公平!本相如花似玉的侄女陛下你就看不到嘛!看不到嘛!
岑睿皮笑肉不笑道:“先帝瞑不瞑目,徐相去九泉下看过了?”
“……”
岑睿的意思很明确,要么娶武昭公主,要么终身不娶,你们看着办吧。
有适龄待嫁女的大臣们蹲在角落里揪花瓣:抗议?不抗议?
没女儿的背着手回去与自己夫人商量:“陛下今年不过十九,再过二十年还正当壮年。你我再努把力生个女儿出来,还是有望入宫博个贵妃什么的。”
恭国皇帝大婚诏谕发布四海,因为恭国前代帝王亦有过立他国公主为后的先例,故而虽引起了不少议论,恭国内外大多数还是比较淡定能接受的。
“廷之你看,我早说了,我们还是要再走一趟的。”晋国三皇子看着任命自己为贺使的圣旨,感慨道。
“我国与北方图可思汗的关系正紧张在,恭国皇帝在这时立图可思汗的公主为后,用意不善哪。殿下此行……”
“怕什么?若不是父皇病重,太子须监国,太子怕是巴不得自己走这一趟。”容泽低笑道:“这可是个一箭三雕的好机会。”
恭国、魏家、图可思汗,他皆势在必得。
“公子……您就看着陛下迎娶别的女人么?”魏如捧来朝服伺候魏长烟换衣上朝。
魏长烟拧紧袖口,笑意寒森森的:“不娶女人,难道要她娶男人?”
“啊?”魏如没弄懂他话里的意思。
“你去都护府上走一趟,告诉伯符。说是图可思汗即日抵京。那是个好斗的主,让他从南北衙挑几个身手好的,到时少不了比上几场。”顿了片刻:“还有,告诉老爷子,晋国的三殿下要来和他认亲,让他心里有个底。”
“是。”魏如摸摸后脑,公子从那晚后,整个人变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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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你害怕么?”岑睿看着低头练字的小姑娘。
武昭公主稚声稚气道:“不怕,就是……阿昭有些想额吉,她说要看阿昭嫁人的。”武昭公主的母亲是图可思汗的阙氏,在两年前因疾亡故,那时岑睿费了不少功夫去哄她。
“你父汗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不过阿昭嫁人没个贴心的娘家人在身边也是不行的。”岑睿捏捏她的鼻子,看向徐知敏:“云夫人到了么?”
徐知敏道:“早来了呢,就等陛下传唤。”
被称作云夫人的是现任户部尚书云亭的妻子,傅诤说要再放只老虎入山,岑睿反复考量了几夜,最终挑中了依附于徐氏的云家。云氏虽不能与徐魏两家相抗衡,但皇商起家家底丰厚,简而言之就是有钱。有钱却没权,哪会甘心屈居人下呢?
“阿昭,在大婚前由云夫人照顾你好么?”
武昭公主年纪虽小,但从小在岑睿身边,心思见识非寻常稚童可比,看着温婉行礼的云夫人甜甜笑道:“云姨很像阿昭的额吉呢。”
【伍玖】加冠
皇帝大婚对于风平浪静太久以至于过于无聊的恭国人民来说;不失为举国同庆的喜事;这个人民自然也包括辛辛苦苦忙碌一年的恭国臣子们。
其他朝臣:“终于可以放年假了!终于可以带上老婆孩子们去旅游了!”
熬夜的礼部官员:“放屁!”
其他朝臣:“好久没去摘月阁啦!花魁小姐请等着大人我!”
继续熬夜的礼部官员:“奏凯!!”
其他朝臣:“喂,平日六部里就属你们最清闲;这时候忙点不必这么暴躁吧?”
仍在熬夜的礼部官员:“滚啦!!!”
按着往例,岑睿的大婚仪式与冠礼同时进行,故而礼部一干官员忙得将寝具都搬进了衙门里。在加了近半个月班后,礼部终于敲定了两项典仪的初步方案,顶着两硕大熊猫眼的礼部尚书迫不及待地呈现给了皇帝陛下检阅并等待表扬。
岑睿对婚典这类事可谓是一窍不通,装模作样翻看了两遍:“嗯;一切依此……”
话说一半被傅诤伸过来的手打断了;傅诤取过她手里厚厚的折子,兀自坐在一旁仔细斟读。
尚书大人小眼睛飘来飘去;腆着脸也不走;欲拒还迎道:“陛下~~~”人家辛苦了这么久,不给点表示什么的吗?!
岑睿抖了下竖起的寒毛,假作感动道:“爱卿辛苦了……这样,礼部上下皆加三月月俸。”
尚书大人快速地打了打小算盘,三个月月俸啊,唔,可以给看上的小歌女赎身了!!心满意足地谢了主隆恩,回去继续加班……
“这种事直接交给礼部办就是了,有什么好看的?”书房内没他人了,岑睿抱着袋糖挨到傅诤身边撇撇嘴。
傅诤挥臂一捞,将她捉到自己腿上坐好,自然而然地咬过她手里的糖,不满道:“大婚一生只有一次,当然须万分慎重,只是……”
岑睿的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傅诤温凉的唇,心尖晃了一晃,悄悄藏起那只手:“只是什么?”
“只是看着你娶别人,”傅诤空出的那只手捏捏她的脸,苦笑道:“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岑睿陷入沉默之中,皇帝这个身份注定了她与傅诤不能如寻常情侣谈及男婚女嫁、明媒正娶。她低着头拨弄袋子里的金橘糖,不敢去看傅诤的神色,良久道:“徐师请了病假,我让谢容去接待图可思汗,朝里没他人,你去对付晋国三皇子好不好?”
“对付?”傅诤收回一腔心思,失笑道:“听你的口气,他倒不似个好相与的?”
“晋国的老皇帝快死了,他和晋国太子斗得厉害,此次来这八成是要来拉拢我助他一臂之力。那人心计深沉,我巴不得他和他的太子哥哥斗上个几十年,没空想着来算计我。”岑睿拈了个糖果往自个儿嘴里送去,鼓囊囊道:“可烦人了,晋国老皇帝和图可思汗这些日子急红了眼,两国使者同时来京城,少不得明枪暗箭。哪边闹出了人命,我都脱不了干系。你说干脆把两个使节团搁得远远的,一面也难见?”
傅诤看着粘在她唇角的糖霜,唇红霜白,昳丽诱人,遐思隐隐约约溢出心间,凑过唇轻舔去那点糖渍。
岑睿脸烧了起来,想要推开他,说正事呢闹什么,却听他压着自己的唇,呢语道:“搁远了反倒方便他们动作,不如放在一起互相忌讳,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来自草原与来自晋国的使节团毫无所觉地被安排到了一起。而官驿两侧各有出入之门,故而两方在初来几日内都没发现自己的对头就住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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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告期、亲迎”的六礼,未来皇后须得住在娘家,直到亲迎那日的到来。可大恭国未来的皇后娘娘早在多年前就被“接”到了皇宫之中,哪来什么娘家人?不等礼部尚书绞尽脑汁,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朱笔一批,亲点了户部尚书云亭为“国丈”,直接把武昭公主送到了云府之上。
本就气倒了的徐相爷更爬不起来了,本相这是造得哪门子的孽啊,被自己小弟捅了窝心的一刀啊!我徐家家大业大势力大,难道养不起个公主么?!
云尚书夜入相府,抱着徐相大腿,拿着把小匕首要剖心明志:“嘤嘤嘤,老大,下官永远是忠于您的啊。下官跟了您几十年!公主认了下官做义父,也就等于认了您做义父啊!下官绝不是背信弃义的小人呀!”
徐相爷阴晴不定地看着他,量会他的忠心,哼地一声踹开他:“省省吧,刀都没开刃,剖你个头!”
“……”相爷真讨厌,看穿就不要拆穿人家了嘛!
朝廷另一根顶梁柱魏家貌似与这场帝婚没多大关联,顶多出个魏长烟负责下京城保安秩序,又因有都护祝伯符在旁协助,魏长烟一日间也没那么多琐事经手。但实际上,他甚至要比苦命的礼部官员还要繁忙,不仅一改往日敷衍散漫的态度,日日早朝必点卯到场;还要习武练兵,与各路朝臣走动。
这些动静皆一件不落地被御史中丞钟疏送到岑睿手上,钟疏肃容冷煞道:“卫阳侯此举,长此以往,必生结党营私之祸。”
“他的秉性朕还是了解,不是热衷权势之人。”岑睿摇摇头,将折子放到一边。
“权势造人,沉浸名利迷失本性只是迟早之事。”钟疏仍执己见。
岑睿听着他肃杀轻寒的语气,又拿回了折子抚了抚却没有看它,笑望着钟疏:“有没有人对钟卿说过,你行事谨慎细密,为官亦是清廉俭朴,但用法过于严苛冷峻,不受人待见?”
钟疏的表情纹丝不动:“很多人。”
“乱世用重典,现在太平盛世,酷吏重刑会酿民祸。”
“在臣心中,现在远称不上是太平盛世。”钟疏一板一眼道。
“不怕会给自己招来报复?”岑睿笑了起来,眼中却在审视着钟疏。
“出任御史那天起,臣就没怕过。”钟疏冷道。
“你不怕,总该要给自己家人想一想。权势倾轧下一两条命实在算不了什么。”岑睿看他死水般冷静的眸子里起了涟漪,似有愤恨又有无奈,慢慢转了语调:“如果你当真不怕,朕便把御史大夫的位子交给你。以后与徐魏有关的就不要在朝上向朕弹劾,直接搜集呈给朕便好了。对了,这次朕大婚,户部那边你不用盯得太紧,云亭要用什么钱让他用,不要过了限度就好。”
钟疏怔愣住了,与岑睿对视片刻,才缓慢跪下来谢恩。
皇帝大婚,乃难得一见的盛世,中饱私囊者必数不胜数。既然岑睿有意“栽培”云家,就不妨给他们点甜头,让朝臣看到陛下对云氏的“恩宠”。岑睿坏心眼地想要挑拨下徐相爷和户部尚书大人之间的关系,哪知对方战线太过牢固,只得一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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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采、问名进行后,不出数日便到了岑睿行冠礼的日子。按礼制,那日须由皇室长辈主持冠礼,给岑睿加冠,昭告天下她已成人。奈何岑睿的长辈们死得差不多了,竟挑不出一个资历声望足以担此重任的。礼部尚书苦苦思索了一夜没睡,次日天没亮跑到傅诤府上:“太傅大人!救我!”
傅小书:啊,自家大人又迫害哪个可怜臣子了么?
傅诤听罢尚书大人的哀求,沉吟良久,点头应下。
岑睿加冠那日,出现在她面前的“长辈”,便是前日还与自己耳鬓厮磨缠绵的傅诤……
“……”岑睿嘴角轻抽,看着傅诤端起通天冠朝自己一步步走近。
底下围观的朝臣不知道,自家皇帝陛下内心不是充满着成人的激动,而是满满的违和感和**感啊!
傅诤面上依旧清冷淡然,心中却是感慨良多。他目睹着眼前人从不谙世事的“顽劣”之徒一步步走到今日优雅内敛的帝王,欣慰有之,喜悦有之,骄傲有之,种种情绪澎湃交融在心间,掌心里竟生了薄薄的一层汗。他略是自嘲,没想到他傅诤也有一日会像个毛头小子般,对着自己的心上人紧张至此。
岑睿有所感应地抬起头,两人眼神交于一瞬,又各自错开。岑睿低下头,嘴角弯了弯。
不远处,立在武官之首的一人静静看着此幕,神情平静,眸里却沉淀着深深寒意。
加冠完毕,岑睿接受了王公大臣们的三跪九拜,便起驾往太庙前去祭祖。与傅诤擦肩而过时,手心里被塞了个小小的纸包,登上御辇身旁无人,她才偷偷从垂袖中拿出,原是块软糕。她垮下双肩,把糕点塞进嘴里,还算他有点良心,可快饿死她了。
冠礼之后的一系列婚事活动,基本上就没岑睿什么事了。她要忙得是应付美名其曰来恭贺她娶老婆的各路人马,包括她实际上的老丈人图可思汗、笑里藏刀的晋国皇子,还有她两个不省事的兄长……
燕王一来京中,简直就是名目张大地向岑睿炫耀着,她倚重的右相和她的亲哥哥有着不清不楚的一腿。隔三差五便找谢容秉烛夜谈,畅游京城。挑衅啊,□裸地向她的皇权挑衅啊!
岑睿阴了会脸,决定眼不见心不烦,你们爱干嘛干嘛,老子当没看见。她却不知,谢容忙着应付图可思汗,即便应燕王相邀,谈不了多久就被人匆匆请走了。
“公子,您要小人借故来唤走您,就不怕燕王殿下不悦么?”谢容的贴身小厮道。
谢容坐在车中休憩了会,闭着眼问:“青流,你认为一个谋士最需要的是什么?”
小厮想了下,试着回道:“士为知己者死,谋士自是要寻到个明主。”
车里静了会,谢容道:“如果现在的陛下是个明主呢?”或者说,今上完全不需要是个明主,皇帝愈是平庸无为世人便愈能看到他的辅佐之功。而燕王……他的贤明已闻名于世,他谢容再天纵英才,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不足称道。
小厮一惊,公子这是要……
“容我再想想。”谢容谢容轻不可闻的叹息声飘出。
另一个让岑睿头痛的是金陵王,自从岑嬛嫁到晋国去,金陵王三天两头没事就往京城跑,向岑睿诉说他有多寂寞、多孤独、多无助。
岑睿受不住了,问,哥啊,你不是有老婆陪着么?
金陵王抹抹泪:“男女之情何能与亲情相较?两位兄长修习佛理;五弟与臣从小疏远,并不亲近;嬛儿又嫁去了晋国,臣只有陛下您和长兄两个亲人了。说起长兄;此番陛下大婚,长兄无诏不得入宫,便托臣转呈一幅他亲手所绘的贺图给陛下,以贺陛下大婚之喜。”
人家好意贺喜,岑睿也不好直接拒绝,便让来喜收了。
金陵王又说起岑瑾在民间是如何如何记挂着岑睿,小心翼翼地向岑睿求了个旨意:“陛下大婚,能否让长兄进宫观礼?”
金陵王虽然唠叨,但人却老实的很,岑睿看他说得恳切,一想也不是个大事,便应了。
后无意与傅诤提起此事,傅诤提醒她探一探岑瑾的底,毕竟这个皇子流落在外十来年了。
岑睿满不在乎道:“这还用你说,我早派人摸清了他老底。”不免叹了口气:“我老子心也挺狠的,亲生儿子就丢外面不管不问这么多年,过得比个寻常平民还要穷苦。”
傅诤默不作声,天家之内,亲情两字最是可笑。
太液池内红莲绽放得如火如荼,御道铺上了红毡,丹陛大乐响起在朱雀门前,恭国皇宫终于迎来它的新一任女主人。
【陆拾】意乱
亲迎那日,其日晡后,侍中郎秦英手持玉版立在殿外,吉时至,高声唱念道:“请中严。”宣布婚仪开始,过了三刻,岑睿着了身庄重衮冕稳步登上御辇,往两仪殿而去。
正式仪式虽然刚从现在开始,但实际上从几日前岑睿就被折腾得没个人形了。礼部尚书为了防止自家不拘小节皇帝陛下把脸丢到了外宾面前,亲自入宫充当教习,孜孜不倦地在岑睿耳边嗡嗡嗡地反复念叨大婚步骤。
这也便罢了,尚仪局隔几个时辰就要来修整下衮服样式,每修次岑睿觉得那衮服就又重上了斤。
岑睿抱着衮服痛苦地打了个滚,嗷嗷嗷叫道:“老子这辈子就只娶这么回老婆!”
来喜惊慌失措:“陛下您难道还想娶第二回么?!”
他更想问岑睿是:陛下,您娶了皇后,太傅大人咋办啊?善良来喜公公私心里认为,陛下和太傅大人还是挺般配,怎么看都是对玉人哪。
朝内五品以上文武官员皆有幸得到允许来宫内围观他们陛下娶老婆过程,时间,空旷了许多年皇宫喧嚣处处。各位成日在朝上本正经大人们,竭尽所能得穿得英俊帅气、夺人眼珠,企图能与某位佳人来个“偶遇”什么。
金陵王穿过重重人群,左顾右盼下目光定,快步走去:“兄长在这儿啊,叫小弟好找,怎不去前殿观礼?”
立在古榕下男子面白无须,约而立之年,正弯着腰低头寻着什么,看金陵王来急得把握住他手,语无伦次道:“四弟,家夫人托送给皇后娘娘如意囊不见了。”
金陵王愣,道:“嫂子心意到了即好,娘娘必不会怪罪。还是说怕嫂子会怨怪兄长?”
岑瑾搓了搓手,嗫喏道:“那是夫人片心意,丢了总归不好。再者,陛下大婚,为兄也没个什么好送,陛下他……”
金陵王爽然笑:“陛下待人最是可亲,兄长尽管放心。”亲昵地拦住岑瑾肩,感慨道:“兄长,没想到有日还能与同立在这株树下。可记得,才学会走路时经常牵着在树下……”
“借过。”清冷无波声音从两人背后传来。
金陵王侧身看见来人,不冷不热道:“太傅大人好哇。”
傅诤看了看两人,直身拱拱手:“王爷。”没多寒暄,信步经过二人,往两仪殿方向走去。
“这莫不是传闻中首辅大人……看起来好生威严。”岑瑾目送傅诤背影,小声道。
金陵王从鼻子里哼出口气:“陛下年幼时他把持政权,横行跋扈。现在被削了权,就整日里扳着张冷脸,陛下大婚这样喜事也如此,无趣!”
旁边突然伸出个脑袋:“王爷,太傅大人直都是冰山脸呀!”
“……”
傅诤走出数丈,拐入朱廊忽然驻了足,深冷目光穿过扶疏花木望向金陵王,那人便是岑睿兄长岑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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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乐声从日晡时分直奏到夜幕降临,礼部安排了两仪殿与太极殿两处来宴请百官与外命妇。作为主角岑睿短暂地露了个脸,受了百官道贺就退场赶赴含元殿行同牢之礼去了。
入了含元殿,宫人们脸色各个皆是怪异很,岑睿低声问徐知敏:“发生什么事了?”
徐尚仪欲笑又不敢笑地掩着嘴道:“皇后娘娘累得先睡过去了,怎么也唤不醒。”
“……”岑睿眼里滑过心疼,每每看见武昭就不由想起曾经自己。武昭比那时年纪还要小,却孤身人从草原来到人生地不熟恭,实在让人忍不住疼惜。
“罢了,让睡吧。”岑睿调步转身往殿外走。
“可……”徐知敏和宫人慌了,新婚当夜帝后不行同牢之礼有违祖制啊!
“可什么呀,才七岁小姑娘,要朕和圆房?”岑睿滑稽地笑了下,背着身朝后摆了下手:“记得备些温软点心和汤水,阿昭醒后喂些。”
岑睿走得潇洒,走出来后却不知该往哪去了。前端人声鼎沸,总不能让人看见本该与皇后喝合卺酒大咧咧地出现在他们面前起饮酒作乐。那不出明日,图可思汗那老贼就要找借口又要打仗了。
“朕个人去麟德殿吹吹风,们别跟着了。”岑睿屏退了后面行宫人,与来喜前后漫无目地穿梭在花丛树影间。
—:文—来喜时不时窥窥岑睿辨不出喜怒脸,壮着胆子道:“陛下,在想谁?”
—:人—岑睿转头看着他认真道:“表现得有那么明显么?”明显到让人眼看穿了在想傅诤?
—:书—“……”来喜公公陷入天人交战之中,说是呢还是说否呢?
—:屋—麟德殿外水声淼淼,岑睿止住步伐,又改了主意:“不为难了,回养心殿去吧。”
养心殿内外静悄悄,当值宫娥不知跑哪去凑热闹吃酒去了,岑睿把来喜留在门外,人推开了东厢暖阁门。
若有若无暗香浅浅萦绕,这么多年过去了,仍残留着送给傅诤香薰,可见当初必是夜夜熏上。明明很喜欢,却连个谢字都吝啬给,岑睿忽觉着傅诤有时候也挺孩子气别扭。
暖阁内没有上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而岑睿对这里桌椅早已熟稔于心,慢慢地走到书桌前。桌面上仍维持着傅诤走时模样,那日他离开得匆忙,留下许多纸稿。当时岑睿怒之下,想把它们烧了,火盆子拖出来到底没舍得下手。
岑睿坐在桌前对着黑漆漆纸张发了会呆,摸索着找出火石想要点上灯,才揭开灯罩,耳尖忽然掠过道细碎声响。岑睿顿了顿,依旧点燃了烛火,不动声色地从抽屉里摸出把银剪,持着灯盏往内室走去。
入内室岑睿即嗅到了股酒香,混在调香里不冲不呛,心跳微微失衡了须臾,高高抬起灯往窗下短榻看去,果真侧卧了个人。岑睿提起心倏地落回原地,静立了会,看那人仍无动静,方轻着步子走过去。
傅诤看似喝醉了,寡净双颊难得浮出些许血色,令其气色红润不少。岑睿坐在他身边,呆呆地看着他在梦中也不得放松眉头和瘦削下颚,犹疑地捏着嗓子唤了声:“傅诤?”
傅诤眼仍是闭着,岑睿不依不饶地趴在他肩上,凑在他耳边又唤了声:“阿诤?”
回应给仅是傅诤起伏吐息声。
傅诤酒量岑睿是见识过,能让他喝成这样想必确实被灌了不少酒。说是看着娶妻总比看着嫁人好,但心底到底是在意吧……岑睿趴在傅诤身上,支手托腮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睡颜,眼里百味呈杂。
傅诤在意,自然是欢喜;可看着他人藏起所有心事兀自愁伤,心里好似比他还要难过些。
许是酒意上了头,傅诤呼吸变得不再沉稳有余,颈间面上也发了汗,岑睿伸手摸了摸他脸,滚烫滚烫,便起身往外走去。
守在外来喜公公很纳闷:陛下个人在书房里思念太傅大人,怎么就思念到要盆凉水了?忽然他想到了什么,老脸腾得烧红了,陛下也成人了,莫不是莫不是思念情动……
岑睿接过水时,看见来喜猴屁股似脸,随口问了句:“也喝多了?”
“啊?什么也?”来喜张大嘴。
岑睿端来水盆,正要卷起袖子却发现自己这身拖拖拉拉礼服委实碍事得很,看傅诤睡得着实很沉,没多想三两下解了腰带甩了外袍,顿觉轻松无比。面哼着小曲,面泡了帕子拧得半干不干,从傅诤额头路仔细地擦了下去。初时擦得心无旁骛,颇为专注,甚至还好心情地解了傅诤领口,替他晾凉风。
可当手指无意从傅诤唇边擦过,岑睿心里探出个小猫爪挠了挠,惊赶忙挪开视线,却又落到傅诤敞开衣襟,那里大大方方露了截弧线漂亮锁骨出来,那只小猫爪又挠了挠……
岑睿撑着傅诤肩百般挣扎,最终颤巍巍地倾过身在傅诤唇角亲了口,砸吧下嘴,甜甜,是果子酒味道。心中闪过个异样,快得抓不住,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可想了半天,也没将那个异样抓回来。
有就有二,看着毫无还手之力任所为傅诤,岑睿狗胆吹了气样无限膨胀开来。看总教训头上,看总欺压,看总自以为是地把小孩子,叫傅卿就是爹啊?!
岑睿点儿都不留情面地在傅诤脖子上咬了口,声闷哼从头顶传来,岑睿吓得脑袋空,后颈被人卡住,晃眼间个翻转,被压制在了傅诤身下。
火光盈盈晃动在傅诤脸庞上,那双幽黑深邃眸子里没有丝毫睡意,扭了扭岑睿脸:“咬?”
岑睿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结结巴巴说出话来:“、没睡着?”
傅诤慢条斯理地反问:“告诉睡着了?”
“……”零散发丝从傅诤肩头垂落入岑睿衣领里,痒痒,这种境况让又囧又怕,试图辩解道:“只是亲、亲下而已。”
“哦,亲下而已?”傅诤拖长了音,屈指顶开岑睿领口,慢慢低下头去:“那也要亲下。”
岑睿来不及有所反应,疼得嘶了声,傅诤已咬在了颈窝处。仰头流泪,这个睚眦必报小人!却在瞬间吓破了胆,束紧腰带不知何时被傅诤抽开了去,身衣袍顿时散落向两边。
贴在颈边唇已由噬咬变成了温柔舔吻,岑睿呼吸重了几分,想推开傅诤,可手才抵在他胸前却被握住扣在身侧。拢起衣襟随着傅诤手无声滑落,露出胸前大片白皙肌/肤。裸出肩头雪白滑腻。傅诤微凉唇流连不舍地摩挲在那处,寸寸吮吸j□j,像要烙下属于自己个个印记。
岑睿挣也挣不得,动也不动了,晕晕乎乎灵台逐渐清明起来,半睁开眼,唤了声:“傅诤……”
两人眸光碰触到次,岑睿看着那双清晰地只印出自己眼眸,眼角有点湿润,却不知为什么而湿润。如果给不了傅诤光明正大爱情,至少能给他自己。
朕不想活了
傅诤本意仅是想凭着酒醉的假象吓一吓岑睿;行到此步即要收手时;却见岑睿取出她束冠的短簪。玉冠落地的清脆声间;一瀑墨发轻盈泻下;铺散在她滑如凝脂的肌肤之上。幽幽烛火下;一身青丝雪肤呈现出别样的妩媚与诱惑。
岑睿看他久无动作,虽极是羞赧;心一横,牙一咬,主动伸出双手捧住傅诤的脸。因为过分紧张;她的手控制不住地轻颤;抚了抚他的脸颊;昂起头吻了上去。她亲吻得很是用心,细细密密地轻啄过一遍,不好意思地停顿了下,探出舌尖欲启开那双抿紧的唇。
傅诤湿润的掌心蓦地攥住了岑睿的手,稍稍拉开与她的距离,炙热的呼吸撩在岑睿唇齿间:“别闹。”
闹起头的是你好么?岑睿含混地咕哝了句,闲着的手滑到傅诤耳后,霍然一拽,两人的身体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傅诤的身体远没有他的表情来得镇定自若,烫热而直观的触感让岑睿与傅诤同时一僵。
岑睿慌得手心里全是汗,半褪的衣衫累积在背后膈得她难受,她喘了喘息,又攒了些底气抬手去剥傅诤的衣衫,哪想才拉开个口子就被傅诤止住了。
躺在身下的身体柔软而芬芳,这让傅诤的眸底跃起点点火光,他竭力克制自己那些绮丽暧昧的遐想,声音喑哑:“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了他,他若要她必在皇天后土面前,以三媒六聘、明媒正娶之后,现在太委屈她了。
岑睿揪着他衣襟,反问道:“要多久之后才是时候呢?”她用尽全力推开傅诤,自己也随之翻身而起压在他身上,岑睿强撑着冷静之色道:“傅诤……我想要你。”她俯□抵着他的鼻尖一字一句道:“这是圣旨!”手一扬,抽走了傅诤的腰带。
傅诤看着她红得快滴出血的脸庞,眸里的墨色已汹涌得掩尽最后一丝理智,心烦意乱间岑睿已除去了他的外衫。看着她笨拙的举动,叹了声,手从她宽松的衣摆处探入,从尾骨处犹如抚琴拨弦般揉捻而上,停在裹胸的素绢边。
岑睿的身体颤了一颤,就听傅诤含着怜惜问道:“难受么?”
“起初有些疼,习惯就好了。”岑睿低声道。
傅诤心尖轻抽了下,没有立即解开素绢,而是将岑睿拉到自己身侧,从眉心啜吻到唇上,不忘训道:“姑娘家一点都不矜持。”
岑睿一恼,到底谁不矜持啊!明明是他动手动脚在先好么?!才要反驳他,嘴中忽窜入条湿滑之物,卷上她舌尖,细细吮吸,扰乱她一腔神思。待结束了这个冗长无比的深吻,束着她胸脯的素绢已握在傅诤手中,被他丢于塌下。
岑睿脑中一片混沌,不经意瞥到塌下散落一地的衣衫,只觉这情景昏糜不堪,更叫她脸上生热。她开头表现得大无畏,愈往后随着傅诤逐渐放肆的动作和自己身体陌生的反应,愈发生了胆怯,可又不愿让傅诤看出自己的胆怯,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死撑下去。
傅诤箍在岑睿腰上的手配合着他的唇,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极尽煽情之事,直至停在她的胸脯前。察觉到岑睿瞬间的僵硬,温柔地轻抚了会她的后背,像是给一只受了惊的小猫顺毛。至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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