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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机连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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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平时,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自然不会被众人如此关注。

众人关注他。是因为李寻欢已经公布,明晚比试只能有八名观众,而这八个观战的名额。都在陆小凤手中。

偏偏老实和尚有一个不好的习惯,那就是他的大嘴巴。

所以,不止陆小凤的事情众人皆知,老实和尚和安邑都得到一个名额的事情也在顷刻之间传了出去,街头巷尾人人都知道,目前陆小凤手中还有六个名额。

老实和尚的武功不弱,据说已经半只脚踏在了不老境的门槛里,比之‘天龙八部之天山童姥’里初期的丁春秋来也不遑多让。

于是乎,陆小凤和安邑成为了众人寻找的对象。

至少在大多数人看来,陆小凤还有六个名额。得到不难。而安邑,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雏鸟罢了,想从他手中拿到观战名额,应该不是太难的事情。

可惜,就在众人找到安邑的时候。却传出了一个大家头疼的消息。

安邑将代表名额的绸带卖给了李燕北的死对头——杜老怪。

他用绸带换了八万两银子。

一共十七张银票,七张一万两的,十张一千两的银票,八大钱庄都认的银票。

区区八万两银子。

八万两或许在常人眼中很多,但对京城不少达官显宦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可偏偏他真的只卖了八万两。因为安邑找到杜老怪的时候是在大马路上,而杜老怪,也是当场就掏出了八万两。

八万两不多,可是能直接从身上掏出八万两银票的却没几个,他杜老怪便是其中一位。

就在众人惋惜的时候,杜老怪又将绸带卖了出去,具体卖了多少不知道,只知道杜老怪手中的绸带没了,而且还是他心甘情愿交了出去,所以,有人说是二十万两,也有人说一两也无。

杜老怪卖了多少,安邑不在乎,因为在拿到这八万两之后,他一文钱也不留,全部都压到了西门吹雪的身上。

明晚上,西门吹雪若是胜了,连同他之前压下的银子,一共能收获八十五万两银子。

这种犹如捡钱一般的举动,安邑当然不会错过。

天地会开张不久,什么都需要花钱,尤其还得买药炼丹,给帮里面的小崽子提升几年内力,顺带着贿赂一下官府与其他名门大派。

另一边,陆小凤也不好过。

陆小凤吃了李燕北小妾十三姨的奶油包便呼呼大睡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舒服,很干净的床上。

屋子里也很干净,充满了菊花和桂子的香气,桌上已燃起了灯,窗外月光如水。

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前,面对着窗外的秋月,一身白衣如雪。

“西门吹雪!”

陆小凤跳了起来,只不过两条腿还有点软软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

“好小子,这些天来,你究竟躲到哪里去了?”

西门吹雪冷冷道:“一个人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不该这么样说话,若不是我,你只怕也跟李燕北一样,被烧成了灰!”

陆小凤失声道:“李燕北已死了?”

接下来,西门吹雪将事情的始末说出,原来,十三姨在那些酥油泡螺里下了药,不过并不重,因为她知道,和李燕北一样,若是药重了,陆小凤就会发觉。

因此,陆小凤只昏迷了不到半个时辰。

十三姨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在她看到李燕北身上那一百九十五万两银票的时候,李燕北就注定了要死,所以事后,她还有杀掉陆小凤,因为陆小凤有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习惯——爱管闲事,尤其是朋友的闲事。

就这样,李燕北死了,死在了自己小妾的手中,陆小凤和安邑都少了一个朋友。

当初安邑看到李燕北的时候,他只记得有李燕北这个人,却不记得他最后死了,否则,李燕北也不会就此身亡。

听闻此事后,安邑拿着十几两银子,买了两坛子烈酒和两包下酒的蚕豆,一个人在竹林里喝了起来。

和陆小凤不同,在这个世界上,安邑的朋友不多,死一个少一个。(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月圆之夜

月色渐渐爬上夜幕。免费电子书下载

竹亭内,一个面若桃花的女子,走进竹亭,闷闷不乐的看着桌旁少年。

少年剑眉星目,年纪不大,身上却有一种出尘的气质,白衣胜雪,黑色长靴,桌上放着一套茶具,茶具上正冒着热气,一缕缕茶香在竹亭里轻轻地飘荡着。

这青年便是安邑,一旁的那女子自然便是阿紫。

“打听到了吗?”安邑拿起一个茶杯,静静的喝了口茶。

“你真确定另一个被选中者一定在京城?”阿紫蹙着眉头。

“我并不聪明,却也有点野心,所以,能走到这里的人,就算不是聪明人,也是有野心的人,而不论是聪明人还是有野心的人,都不会错过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决斗。”安邑看着手中长剑,断然道:“因为不论是西门吹雪还是叶孤城,他们的剑法都达到了世间的巅峰,若能趁着他们虚弱杀了他们,就算爆不出他们身上的秘笈,经验值也是极为可观的,不说这些,单单是因此而得到的名声,也足以将门派的声望值刷上几百,甚至几千点,对门派的发展极为有利。此外,如今的京城布满了高手,就好比一个高级副本,满地的boss等着我们杀,大把好处等着我们捞。所以,我断定那位和我们一样得到主神系统照顾的人,这两日一定会来。”

阿紫道:“来了又如何?”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安邑眼睛闪出一道精光。

…………

能一睹两大剑圣一战的名额有限,安邑把自己的名额让了出去,老实和尚得了一条缎带,很快。街头巷尾便人人都知道,司空摘星要了一条缎带。如此一来,目前陆小凤手中还有五个名额。

五个名额,这确实是不多。

于是乎,陆小凤被人给堵了。

堵在了一家酒楼里。

陆小凤一脸郁闷,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贪吃好喝的习惯貌似还真可能是个毛病,只要在京城最好的几家酒楼等着,就一定能找到他。

堵人的有长乐山庄的司马紫衣、江湖名剑客胡青、丐帮帮主洪七公、白驼山的欧阳锋、摩天崖的摩天居士谢烟客、嵩山派掌门左冷禅以及十几个嵩山派精英弟子、少林寺达摩院首座和几个大和尚、就连小李飞刀的挚友快剑阿飞也来了。

此外,一些功力不过二流的一些江湖人物也纷纷到场,纯属是凑热闹的。

整个酒楼堵了百余号人。而且人数越来越多。最弱的也有准二流的实力,真正的食客早已经被吓走。

可是,等到众人将陆小凤堵住的时候却发现,他身上只剩下了四个名额。

其中一个名额,居然给了老顽童周伯通。

而给他的理由。居然是因为陆小凤和老顽童玩弹珠输了一筹。

很快,陆小凤的缎带分完了,因为他分的方式很简单。

简单到他一句话都不用说。

四条缎带,他自己拿了一条,剩下三条则被他轻轻放在了桌子上,然后便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的离开了酒楼。

接下来,至于这群武林人士怎么分,那就不是他在乎的了。陆小凤只知道。不论自己怎么分,结果都会惹祸结仇,索性把这三条绸缎放下,随便他们争夺。

“羡慕啊羡慕,安邑这厮的运气怎么这么好,一条破布换了八万两。我这三条居然不值钱。”陆小凤郁闷的摇着头,回头看了眼背后人头耸动的酒楼,摇头叹着气,“希望他们不会把楼拆了吧,要不然明早肯定有了叫我赔钱,这买卖……我怎么尽倒贴钱。”

可惜,就在他叹气的这时候,酒楼内,一道道劲气四射开来,屋顶的一块块瓦砾噼噼啪啪的被震飞了出去,裂成了不知几块,墙壁也爆开了一个接一个的破洞,一时间,酒楼内刀光剑影,拳影腿风肆虐。

“好吧,京城又少了一家酒楼,我肚子里的馋虫有得折磨我了。”陆小凤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高手的动作很快,名额毕竟有三条之多,这场争斗很快就结束了。

众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便远遁而去,不再多待。

是夜……

太和殿就在太和门里,太和门外的金水玉带河,在月光下看来,就像是金水玉带一样。

陆小凤踏着月色过了天街,入东华门,隆宗门,转进龙楼风陶下的午门,终于到了这禁地中的禁地,城中的城。

一路上的巡卒守卫,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若没有这种变色的缎带,无论谁想闯进来都很难,就算能到了这里,也休想再越雷池一步。

这地方虽然四下看不见影,黑暗中到处都可能有大内中的侍卫高手潜伏。

大内中藏龙卧虎,有的是专诚礼聘来的武林高人,有的是胸怀大志的少年英雄,也有的是为了躲仇家,避风头,暂时藏身在这里的江洋大盗,无论谁也不敢低估了他们的实力。月光下,只见一个人盘膝坐在玉带河上的玉带桥下,纠顶也在发着光。

陆小凤看到了老实和尚,发现他在吃馒头,便嘴馋道:“和尚,施舍个馒头如何,我忘了吃晚餐。”

老实和尚道:“可以,和尚只要你答应一件事,就把馒头分你一半。”

陆小凤道:“什么事?”

老实和尚道:“只要你下次见到和尚,装作不认得,和尚就天下太平了。”

陆小凤未说话,只见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条人影,身形如飞,施展的竟是内家正宗“八步赶蝉”轻功,接连几个起落,已

到了眼前,青布衣袜,白发萧萧。正是武当名宿木道人。

此外,一个白衣胜雪的人也落在了一旁。此人提着一把长剑,剑眉星目,面如白玉,唇红齿白,正是近来声名鹊起的青年剑客——安邑。

很快,又一个身影出现了,这身影就好像一个猥琐的耗子,此人叫做司空摘星。

“你果然是最后到的。”陆小凤笑了。

在场诸位,身上都系着他给的带子。

司空摘星笑了笑,忽然伸手向前面一指。道:“你错了。看看我后面来的谁?”

远方又有两条人影掠过来,左边的一个人身形纵起时双肩上耸,好像随时都在准备掏暗器,用的正是唐家独门轻功身法。右边的一个人身法却显得很笨拙,好像因为硬功练得太久。若不是唐天纵特地等他,他早已远远落在后面。

老实和尚道:“卜巨?”

他们身上居然也系着条缎带,颜色奇特,在月光下看来,忽而浅紫,忽而银灰,无疑也是用变色绸做成的。这种缎带本来只有六条,陆小凤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太和门里,已窜出条人影。背后斜背长剑,一身御前带刀侍卫的服饰,正是大内高手。

他的脸色也是铁青的,沉着脸道:“我知道诸位都是武林中顶尖儿人物,可是诸位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茶馆,诸位要聊天说笑话。可来错了地方。现在诸位既然已全都到了,就请进去吧,过了大月台,里面那个大殿,就是太和殿。”

木道人道:“也就是金峦殿?”

侍卫点点头,道:“皇城里最高的就是太和殿,那两位大爷既然一定要在紫禁之颠上过手,请位也不妨先上去等着。”

他看了看卜巨,又看了看其中一个连腰都直不起来的白发老头子,冷冷道:“诸位既然敢过来,轻功当然全都有两下子,可是我还得提醒诸位一声,那地方可不像平常人家的屋顶,能上去已不容易,上面铺着的又是滑不留脚的琉璃瓦,诸位脚底下可得留点神,万一从上面摔下来,大家的娄子都不小。

一进了太和门,陆小凤的心情就不同了。

天威难测,九重天子的威严,还是他们这些武林豪杰不敢轻犯的。就连陆小凤都不敢。丹埠下的两列品级台,看来虽然只不过是平平常常的几十块石头,可是想到大朝贸时,文武百官分别左右,垂首肃立,等着天子传呼时的景象,陆小凤也不禁觉得身子里的血在发热。

世上的奇才异士,英雄好汉,绞尽脑汁,费尽心血,有的甚至不惜拼了性命,为的也只不过是想到这品台上来站一站。

不过安邑却是例外,自上始终,他都没理会这些,在他看来,什么皇帝,不到不老境,百年之后,终究不过是一堆黄土罢了。

丹据后的太和殿,更是气象庄严,抬头望去,闪闪生光的殿脊,仿佛矗立在云端。太和殿是保和殿,保和殿旁,乾清门外的台阶西边,靠北墙有三间平房,黑漆的门紧闭,窗子里隐约有灯光映出。

侍卫居然就把陆小凤与安邑带到这里,居然就在这道门外面停下,道:“西门吹雪在里面等你们。”

安邑怔了怔,道:“他怎么会进去的?”

侍卫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我们也都在他身上下了注,对他当然不能不优待些,先让他好好的歇着,才有精神去接佐那一招天外飞仙。”

陆小凤与安邑相视一眼,笑了。

屋子并不大,陈设也很简陋,却自然有种庄严肃杀之气,世上千千万万人的生死荣辱,在这里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决定了。

西门吹雪正背负着双手,静静的站在小窗下,一身白衣如雪。他当然听得见有人推门进来,却没有回头,好像已知道来的一定是谁。

他所住的地方,只有鲜花,他所着的衣服,永远雪白。

他从不求人,也从不接受别人的请求,因为在强者的眼中,他只接受能力与他可以匹敌的人。强者的眼中没有弱者,因为他们没有悲悯人的心情。因为他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如果他做不到,别人更不可能做到。而他愿意做的事,不需要别人恳求,不愿意做的事,别人恳求也没有用

他就是如此。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回头,却忽然道:“你又到我那里去过?”

陆小凤道:“刚去过,她很好。”

西门吹雪点点头,不管真假,知道自己妻子没事总是好的,随后,他目光转向安邑,道:“你说的剑客便是他?”

陆小凤道:“嗯。”

……;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西门吹雪道:“他能挡住我的剑?”

安邑勉强笑了笑,道:“你该知道,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挡住你的剑。”

他脸上虽在笑,心却已沉了下去,因为接下来,安邑会很麻烦。

西门吹雪忽然道:“出剑!”

安邑没有多说,长剑呛的一声,一剑顷刻便刺了出去,仿佛一道闪电。

西门吹雪凝视着手里的剑,苍白的脸上,忽然露出种奇异的红晕。灯光似已忽然亮了些,剑上的光华也更亮了,一剑撞了上去。

长剑被西门吹雪弹开,安邑立刻觉得有股森严的剑气,直迫他眉捷而来,可是,很快这道剑气便消失不见。

这不是搏杀,只是安邑在给西门吹雪磨剑。

一抹血痕从安邑脸颊划过,伤口不深。

安邑看着西门吹雪手中的长剑,他知道西门吹雪已恢复了信心。

剑得磨才不锈,剑客也一样。

对一个情绪低落的人来说,朋友的一旬鼓励,甚至比世上所有的良药都有用,对剑客而言,一个高手与自己过招,更能让他将剑意提升。

西门吹雪,出手必见血,就算对手是自己的朋友的朋友也一样。

安邑与陆小凤目中已露出笑意,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轻轻的转身走了出去。

门外月明如水。

陆小凤是个静不下来的人,所以,司空摘星也一样,这两个人待在一起,肯定静不下来,何况旁边还不止他们二人。更让陆小凤奇怪的是,不爱凑热闹的花满楼居然也来了。

安邑没有理会他们,他兀自提着剑,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双眼微闭。

此时的他,正在揣摩西门吹雪的哪一剑。

西门吹雪的剑与叶孤城的大为不同。

只有与二人交手过,才能真正体会到二人的恐怖,二人的不同,二人的极端,二人的剑意。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有很多相似之处,也有许多不同。

他的剑法锋锐犀利,不留后路。

有一种人,已能接近神的境界。

因为他已无情。

有一种剑法,是没有人能够看得到的。

因为曾经看到过的人都已入土。

有一种寂寞,是无法描述的。

因为它是源自灵魂深处的。

西门吹雪早已把全身心浸入了对剑道的追求,从他的一举一动,生活方式无处不透出对于至美的追求,剑,对他来说,已不是一种武器那么简单,在他来说,这是一种艺术;西门吹雪可以说是理想化的,是唯美的;假如剑道一途,果然有着所谓剑神;那么西门吹雪无疑是最接近神的人。

与神一战,安邑获益良多。。。)

第一百二十二章紫禁之巅

不知不觉间,安邑对于剑法的领悟居然再次突破了瓶颈。

此刻的安邑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流剑客。

他找到了自己的剑道。

每个人对剑法的领悟都或多或少的存在着不同,唯一想通的,便是找到自己心中的那份执着。西门吹雪诚与剑,叶孤城诚于人,而安邑的剑道,既不是他手中的剑,也不是身边的人。

安邑的剑道只诚于自己。

因为他相信,自己就是最强的剑。

天下人皆可欺,天地亦可骗,唯诚于自我。

三种剑道,各不相同,却又殊途同归。

月明如水。

安邑慢慢睁开眼睛,忽然怔住。

这上面本来应该只有五人,可是他一眼过去,就已见十三四个,每个人身上都有条变色的缎带,其中还不包括他所知道的那几个人,老实和尚他们还在殿脊另一边。

安邑向不远处的陆小凤:“这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苦着脸:“你认为我有本事把一两银子变成一座银海吗?”

没有人能把一两银子变成一座银海,所以也没有人能把一条丝带完好无损的变成十几条,陆小凤自然不例外。

安邑道:“他们交给你几条缎带?”

陆小凤道:“肯定没有我眼前的人多。”

安邑笑道:“现在来的人却已至少有二十六个人,他们这些缎带是从哪里来的?”

陆小凤叹了口气。苦笑道:“我也问了大内侍卫,可惜。这答案似乎没人能回答。”

屋脊上又有两个人走过来,殷羡走在前面,后面的是“潇湘剑客”魏子云。

殷羡走得很快,显得很紧张,魏子云却是气度安闹,步履从容。

在这种陡如急坡,滑如坚冰的琉璃瓦上,要比奔跑纵跳困难。在这种情况,还能保持从容镇定更不容易。

陆小凤已出这位号称大内第一高手的潇湘剑客,绝不是空有虚名的人,他的武功和内力,都绝不在任何一位武林名家之下。

几个人你我,我你,最终只能无奈的叹气。

陆小凤道:“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魏子云道:“加强戒备。以防有变。我已经传话下去,把这地方的守卫暗卡都增加一倍,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从现在起,无论谁都只许出去,不许进来。”

他的话忽然被打断,殷羡忽然又从飞檐下出现。道:“白云城主已来了。”

月光下果然已出现条白衣人影,身形飘飘,宛如御风,轻功之高,竞不在司空摘星之下。

安邑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叶孤城也有这么高的轻功。”

陆小凤眼睛里却带着种奇怪的表情,过了很久。才吐出口气,带着笑道:“轻功若不高,又怎能使得出那一着天外飞仙?”

“不错。”安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月已中天。

屋脊前后几乎都站满了人,除了十三个不愿露出真面目的神秘人物外,还有十多位穿着御前带刀侍卫的服饰,显然都是大内中的高手,也想来当代两大剑客风采。

从屋脊上居高临下,得反而比较清楚一些。

在月光下来,叶孤城脸色果然全无血色,西门吹雪的脸虽然也很苍白,却还有些生气。

两个人全都是白衣如雪,一尘不染,脸上全都完全没有表假在这一刻间,他们的人已变得像他们的剑一样,冷酷锋利,已完全没有人的情感。

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眼睛里都在发着光。

每个人都距离他们很远他们的剑虽然还没出鞘,剑气都已令人心惊。

这种凌厉的剑气,本就是他们自己本身发出来的。

可怕的也是他们本身这个人,并不是他们手里的剑。

叶孤城忽然道:“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西门吹雪道:“多蒙成全,侥幸安好。”

叶孤城道:“旧事何必重提,今日之战,你我必当各尽全力。”

西门吹雪还是面无表情,扬起手中剑,冷冷道:“此剑乃天下利器,剑锋三尺七寸,净重七斤十三两。”

叶孤城道:“好剑。”

西门吹雪道:“的确是好剑。”

叶孤城也扬起手中剑,道:“此剑乃海外寒剑精英,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

西门吹雪道:“好剑。”

叶孤城道:“本就是好剑。”

两人的剑虽已扬起,却仍未出鞘一拔剑的动作,也是剑法中不可缺少的一门,两人显然也要比个高下。

“下来验剑吧!”叶孤城向屋顶的陆小凤。

陆小凤苦笑一声,跃了过去,接过二人长剑。

他忽然道:“这么好的两口剑,到了我手里,我怎么舍得再送出去?”

所有的人都怔住。

陆小凤把剑鞘夹在腋下,手腕一反,两剑全都出鞘,剑气冲霄,光华耀眼,连天上的—轮圆月都似已失去了颜色。

大家心里都在暗问自己,“这两柄剑若是到了我手里,我是不是舍不得再送出去?”

陆小凤又道:“利器神物唯有德者居之,这句话各位听说过没有?”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办。

陆小凤道:“这句话我听说过,我也出了这两柄剑上没有花样。”这句话说完,剑已人鞘,将一柄剑抛给了西门吹雪,一柄剑抛给了叶孤城,随后便扬长走回去。

大家又全怔住。

裁判竟然走了?

司空摘星忍不住道:“你这是干什么?”

陆小凤淡淡道:“我只不过让他们明白,下次有这种事。千万莫要找我,我的麻烦已够多了。已不想再管这种无聊的事,他们两个的决斗,我好好的夹在中间做什么。”

这还是无聊的事?

众人哭笑不得。

魏子云干哼两声,道:“子时已过,明日还有早朝,两位这一战盼能以半个时辰为限,过时则以不分胜负论,高手较技。本就争在一招之间,半个时辰想必已足够。”

他再也不提换剑的事,决战总算已将开始,大家已屏声静气,拭目而待。

西门吹雪左手握着剑鞘,右手下垂至膝,刚才的事。对他竞似完全没有丝毫影响,他的人起来,还是像把已出了鞘的剑,冷酷、尖锐、锋利。

叶孤城的脸色却很难,反手将长剑夹在身后,动作竟似有些迟钝。而且还在不停的轻轻咳嗽。

跟西门吹雪比起来,他实在显得苍老衰弱得多,有的人眼睛里已不禁露出同情之色,这一战的胜负,已不问可知西门吹雪却仍然面无表情。视而不见。

他本就是个无情的人。

他的剑更无情!

叶孤城终于挺起胸,凝视着他手里的剑。缓缓道:“利剑本为凶器,我少年练剑,至今三十年,本就随时随刻都在等着凶死剑下。所以今日这一战,你我剑下都不必留情,学剑的人能死在高手剑下,岂非也已无憾?”

西门吹雪道:“是。”

叶孤城深深呼吸,道:“请。”

西门吹雪忽然道:“等一等。”

叶孤城道:“等一等,还要等多久?”

西门吹雪道:“等伤口不再流血。”

叶孤城吐出口气,低下头,着自己的胸膛,身子忽然像是摇摇欲倒。

大家跟着他过去,才发现他雪白的衣服上,已渗出了—片鲜红的血迹。

西门吹雪冷笑道:“我的剑虽是杀人的凶器,却从不杀一心要来求死的人。你若无心求死,等一个月再来,我也等你一个月。”

他忽然转过身,凌空一掠,没入飞檐下。

叶孤城想追过去,嘴里却喷出一口鲜血,人也支持不住现在他非但已追不上西门吹雪,就算孩子,他只怕也已追不上。

这一战本已波澜起伏,随时都真变化,现在居然又急转直下,就像是一台戏密锣紧鼓响了半天,文武场面都已到齐,谁知主角刚出来,就忽然已草草收场,连敲锣打鼓的人都难免要失望。

就在这时,陆小凤已飞跃而起,厉声道:“住手。”

一个人影忽然跃出。

安邑!

来人居然是安邑!

安邑已蹿出去,蹿到叶孤城身后,双手飞扬,撤出了一片乌云般的毒砂。

本已连站都站不稳的叶孤城,—惊之下,竟凌空掠起,鹊子翻身,动作轻灵矫健,一点也不像身负重伤的样子。

只可惜他也迟了一步。

安邑使出的乃是唐门暗器,而且还是最恶毒的暴雨天罗!

唐门子弟的毒药暗器只要一出手,就很少有人能闪避,何况他早已蓄势待发,出手时选择部位,都令人防不胜防。

只听一声惨呼,叶孤城身子忽然重重的跌下来,雪白的衣服上,又多了一片乌云。

江湖中大都知道,这种毒砂只要有一粒打在脸上,就得把半边脸削下去,若是有一粒打在手上,就得把一只手剁下。叶孤城身上中的毒砂,已连数都数不清了。

他忽然滚到安邑的脚下,嘶声道:“解药,快拿解药来。我……我不是叶孤城!”

“我知道!”安邑冷笑一声,用力在他脸上抹一抹,脸上竟有层皮被他扯了下来,却是个制作得极其精妙的人皮面具。

他自己的脸枯瘦丑陋,一双眼睛深深的下陷,赫然竟是另一个冒险者。

安邑居然早早便猜出了来人的身份,暗地与阿紫杀了真的唐门弟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唐门的暗器拿在了手上,击杀了这个冒险者。

此人必须得死。

因为安邑站在西门吹雪这边,而对方则是叶孤城的人,叶孤城若是成功篡位,陆小凤和西门吹雪的麻烦可就大了,恐怕他也逃不开关系。

何况,安邑可把身上的银子都压在了赌局上,西门吹雪不胜,他几十万两银子岂不是要打水漂?

如此一来,这世界上就只剩下安邑一个在异空间赚分的冒险者了。

陆小凤飞奔而来,吃惊的着他,厉声道:“你是什么人?叶孤城呢?”

这人张开嘴,想说话,舌头却已痉挛收缩,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唐门追魂毒砂,果然在顷刻间就能追魂夺命。”陆小凤深深向了安邑,“你怎么不早说?”

安邑淡然道:“因为我不确定。”

陆小凤气道:“万一他是叶孤城怎么办?”

安邑脸色已经淡然:“叶孤城在酒楼的时候就接过一次暴雨天罗,不可能还会再被暴雨天罗击伤一次,哪怕是重伤的叶孤城也不可能。”

陆小凤表情一泄,“的确不会,就算侥幸被暗算,以他的功力,拖上两三天再毒发还是可以的。”

安邑点点头,转过身,轻飘飘的说了句:“何况我有解药。”

陆小凤的表情那是相当的精彩啊。

徒然,陆小凤扭头操侍卫叫道:“南书房在哪里呢?快带我去。”

殷羡皱眉道:“你要我们带你去见皇上?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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