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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手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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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难道道个歉还要向她跪拜不成?她真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了?云帆用完饭,你陪着锦莲一起去吧!”老太太就这样气呼呼的为整件事情下了结论。

陈湬水也始终没有觉得这样的提议有什么不妥,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对他来说这件事情只要是有人出面去向周芝芳道歉了,就算日后亲家来算账,陈家也不是没有理的,至于陈初暝已经没有人在乎她什么了。至始至终场上所有人将她当成了多余的透明人一般,就算是平常老太太不怎么待见的二姨太母女,今日也格外的得到她的青睐,又是嘘寒又是向陈茵推荐今日菜色,和平常对待二姨太母女的态度简直是判若两人。只有陈初暝心里知晓,老太太这番举动不过是向她示威罢了,告诉她这个家不是只有她一个孙女。和她作对的下场就是让她成为透明人。

老太太以为她会稀罕?如果她是一个正常的九岁的小孩子,对于祖母的这种不待见自然是伤心的,可是她偏偏不是,对于另半个灵魂来说老太太这种举动无疑是幼稚至极,她对这个陈家本来就没有归属感,何来的伤心之说?老太太的这番举动不过是浪费表情罢了。

024 设计

陈初暝只顾的吃着,今天外出了一趟,加上刚才的费神,早就前胸饿得贴紧了后背,但是自小的良好教育让她保持着优雅的用餐礼仪,这种礼仪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优雅,尽管她今年才九岁。陈湬水一直注意着这个孙女的举动,然后在对比了在自家老太婆刻意嘘寒问暖下有些慌乱表现的陈茵,暗自摇头。

一顿饭让陈初暝探明了陈家人的整个关系网络,整个陈家家庭琐事都掌握在老太太的手中,大事则老爷子说话。两个老人在乎陈锦莲是在她怀孕的基础上,而比她肚子稍差一点的就是父亲陈云帆了,作为陈家唯一的儿子,老太太极其的疼爱这位儿子,可以说是到了溺爱的地步,而陈湬水虽然也对儿子在乎只是他的在乎是在心里的,在表面不显露,而且在老太太太过溺爱的时候,爷爷还会出声只是这种出声也是极其有限的。

但是整个陈家最大的克星就是她的外公外婆,至于何种原因她就不得而知了,从刚刚的试探看来效果明显。

“小小姐刚刚您太失礼了,虽然拿周家可以一时吓唬住二老,可是在他们的心底也烙下了坏印象,原本老太太对您印象就不好,如果趁此机会让二小姐得了她的欢心,那对您在这个家的地位极其的不利。”

从正房吃饭回来自己绣楼的途中,伺候在旁的春说道。她这番话分析的也不是没有理,只是欢心?如果陈茵能讨老太太欢心,早八百年在陈家就没有她陈初暝的地位了,况且在这个家,她除了占着陈家嫡女的头衔还得什么了?老太太几时看她顺眼过?她停下脚步,看向身后跟着的春,看了好一会儿发言道:“你放心,这个家老太太除了儿子孙子是不会看任何人顺眼的。”

“小小姐,您以前不会这么说的,您这是这么了?”细心的春感觉到陈初暝和以前的不同,敏感的问。记得以前的小小姐,虽然有主见,但从来不会反驳她的话,还有几时她会冒着让老太太看轻的危险替自己母亲去喊冤了?要知道她最怕的就是二姨太的女儿陈茵抢走了她在老太太心中那可有可无的地位。

“如果人去过一趟鬼门关还不足以醒悟的话,那才真的不必活在这个世上了?”陈初暝盯着春看了一会儿,冷笑一声径自回了房。

可是她反常的举动也让春惊的一声冷汗。

“春,我要洗澡,帮我备洗澡水。”在进了绣楼以后,陈初暝叫唤道。

“春,晚上一个人睡害怕,帮我陪房吧!”洗完澡某女又喊道。

听到陈初暝一如既往的亲热的叫唤,春渐渐的在忙碌中放下戒心,是呀,小小姐毕竟已经九岁,很多事情经过一场大病都已经看淡了也说不定,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觉得小小姐对她的态度不一样了,不像是以前一般的依赖了呢?

夜晚夜凉似水,一弯明月从天空中升起,月光透过满洲窗上的玻璃洒进绣楼,映照在牀(这个字被禁了,没有办法同chuang。)上。

“春,你说外公外婆是怎么样的人?”陈初暝躺在牀榻上,眼睛盯着纱幔问。

“周家的大太太呀,那是我见过最最优雅的人,说话轻轻柔柔的,像是春水流淌,对人也从来不会发火,就算是遇上再怎么为难的事情,到了她的手中总是有办法圆满解决。记得有次几个上海的混混拿着一只品质低下的金镯子来聚宝楼讹诈,掌柜的没有法,请出了太太,太太只是笑着说东西她留下了,会派人送一只新的去给漕帮的当家纳新妾作为贺礼。

她这么一说几个混混吓的退走了,不过最后大太太还是送了镯子过去,还是每个夫人都有一份。最后漕帮的帮主知道了自己的手下去聚宝楼闹事这件事情,直接让这几个人从上海的城区消失,调去码头做苦力。从此以后收保护费的混混就再没有这么不长眼过。”

随着春嘤嘤的说话声,陈初暝的思绪仿佛一下子就钻进了前世那本属于这位叫做罗绮的外婆的书中,那每一段如梦似幻的文字,好像是一双温情柔意的手教导她分辨每一颗珍珠宝石的品质,然后又教会她多大分量的金银,点缀多少宝石合宜?人的头上所能承受重量是身高的多少比例?有些东西就算是在现代的珠宝学设计中都很难有涉及到。有些是已经失传的东西,外婆又结合了自己的实际理论记录在档。

等陈初暝回过神来的时候,身旁的春已经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她看了一会儿,毫不犹豫的起身,披了一件外套,小心奕奕的出门了。让春陪房,自然是陈初暝有意设计的,下人的房间都在一年四季鲜少见光的北面,而春就是和那位一起偷盗她珠宝的丫鬟住在一起,否则两人也不会如此的要好,那位丫鬟名叫红子,是母亲院里一位洒扫的丫鬟,好像和春是同乡,所以春才会处处罩着那位,连偷盗主人珠宝也算上她一份,只是春真的有情有义的算上她一份吗?陈初暝细点过她的珠宝,除了那位丫鬟拿走的那副不起眼的玉石耳环,她少的东西多了,而那些少的东西不用问必定是春私自拿走的,春让那个丫鬟来借也不过是多一个人分担罢了,一旦有起事情来,春必定是将那位丫鬟推出来当替死羔羊。这是多妙的一招!

推了推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怕陪房的春随时回来,所以住在一起的两个下人一个如果出去,一个必定是不会将门反锁上的,怕深夜另一个返回来取东西或者是主人改了心意不需要陪了,这也是常有的事情。

陈初暝进来的时候红子睡的正是香甜,她打开火折子,点亮油灯,然后推了推熟睡中的人。

红子睁开眼睛,看到坐在**边的人,立刻就在牀上反弹了起来。

025 恶毒

“小小姐,您怎么来了?”

小丫鬟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又揉自己的眼睛,也没有将眼前的人揉走。那代表不是在做梦了?可是,不是在做梦小小姐找她又有何事?

忽然,她想起了前不久借走的耳环还没有还给小小姐,可是那副耳环那次戴上去相亲,让父亲看上,硬从她身上扒走拿去当掉做赌资了,她拿什么去还给小小姐?越是这么想着,她越是害怕,如果没有了陈家这份工作,父亲一定会将她卖给村头王三家的鳏夫老汉,全村人都知道她老婆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老汉家里有几亩地,又会干活,但是脾气超差。发起脾气来连老父老母都打,她如果被父亲卖去那家,根本就挨不过那个老汉的两记拳头。

这么想着,红子还不等陈初暝开口就跪在了地上。

“小小姐饶命啊,我不是故意去你房间偷东西的,实在是想为自己增加点身价,嫁一个好人家。小小姐饶命啊!”小丫鬟在地上不断的磕起了头。

“你如果想让整个陈家知道这件事情,尽管再哭,甚至还可以哭的更重一点。”陈初暝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道。陈初暝年纪虽然小,可气势不比大人弱,她这一提醒,跪在地上的小丫头连忙吓得噤声“你在我房间里拿了什么?”陈初暝问道。

“一副玉石耳环,最小的一副。”为了减少她的罪行,她说了最小两个字。

“我的首饰盒里少了可不止这么一副耳环。如果只是少了这么一副我也不至于跑到你这里来。”陈初暝装作一副很困扰的样子道。

听到陈初暝这么说小丫头的心一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旁边的一个位置。顺着她的眼神陈初暝也发现了。她目光所指一个衣橱。

小丫头从地上起身,扑到了春的柜子,然后翻找起来,很快,她找出了一个普通的松木做的首饰箱,分量还不轻的样子。不过首饰箱上上着锁。

“小小姐,这不是我的,这是春的,包括那天去你的房间里那首饰,都是春的主意。”小丫鬟辩驳。

如果陈初暝今天仅仅是来审她的,她又不会设计这么多,要到夜深人静才找上门了。

接着她嘴角微微的一扬道:“春是什么样的人你看到了,如果我发觉首饰丢了,第一个自然是找上她的,而她必定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推出来,你不过是这个家里扫地的丫鬟,地位最低,春是少奶奶身边出来的,不说别的,就算是为了周家的颜面,少奶奶也一定会保下她,而你就是替罪羔羊。”

“小小姐救命,小小姐救命!只要小小姐救了奴婢,奴婢一定会为小小姐肝脑涂地,做牛做马?”小丫头拉住了陈初暝的手,两眼泪汪汪的不断的求饶道。其实说起来小丫头也没有犯多大的过错,十几岁的年纪,哪一个不是爱美的,会去偷她的首饰,也是被春指使,如果没有一个胆大权高的丫鬟指使,凭她这种扫地丫鬟的身份,就算是给她十个胆也未必会做的。

“起来吧!”陈初暝的小手拉着红子起身,然后她的小手又覆盖在了那双粗糙的不大的手上面道。“你帮我做一件事情,事情成功了,不但那副耳环送你了,我还会给你一份厚礼。”

“小小姐,请吩咐。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将小小姐交代的事情办好。”小丫头向着陈初暝鞠躬道。

接着陈初暝将手中的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和一支上好的钗头凤给了她。又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陈初暝的话听得那位叫红子的丫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直到陈初暝离开,她还忐忑不安的站在那里。

她还有别的选择吗?就像小小姐所说的,春让她去偷小小姐的首饰,说是为她好,在相亲的时候为她增加自身的价值,结果呢?春不过是为了掩饰偷了更好的东西。

春是跟着周家少奶奶陪嫁过来的,就算是被人揭发,少奶奶为了娘家的面子无论如何会保下她,推出一个替罪羔羊,而她就是最好的那只。

想到这里以往春对她的照顾,她只是觉得那些虚伪的不行,心也渐渐凉了起来,如果不是小小姐今天这一趟,她就算是被春卖掉了都不知道。绝不能让春知道小小姐已经发现了她的事情。如果被春知道,指不定春会怎么害她和小小姐两个人。

现在小小姐已经知道春的恶行,只会越来越疏远春,直至春的行为被揭发,而她帮小小姐做好事情,小小姐一定会重用她的,这么想来,红子安心了不少。

她看着手中的东西,这支凤头钗,是周家聚宝楼精品,她听春提起来过,没有想到小小姐就这么信任的将这支凤头钗交给她,看着这支凤头钗,亮晃晃的华丽,这是她这辈子看到的最好看最贵重的一件饰品。而这件饰品如今小小姐却毫不犹豫的放在了她手中。

红子的心微微的激动。

只是不知道小小姐所提的那位道姑会不会因为这支钗而心动?小小姐一个在闺中的小孩,又是如何得知那位道姑喜欢这支钗的呢?

碧云观的道姑喜不喜欢这支钗如今的陈初暝不是很清楚,她只是按照前世那本手札中所记猜测。

那本手札中记载,父亲有一次和碧云峰上的碧云观里的一个道姑好上了,为了讨好那位道姑,父亲还不惜跑到女儿房里偷这支凤头钗被陈初暝抓了个正着。那次的事情陈初暝没有选择闹大,她还想借用那位道姑抑制陈锦莲,不过这只能再次证明陈云帆的**,因为道姑不过吸引了陈云帆几个月的注意力罢了。在拿到凤头钗,道姑对陈云帆倾心,结果可想而知,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得到的女人,如果没有为他生下子嗣都不过是过眼浮云。而现在陈云帆和道姑应该还没有相见。如果能穿线搭桥在陈锦莲怀孕这段时间让两个人好上,那接下来陈家会不会更加热闹一点?陈初暝有些恶毒的想着。

026 当定灯泡

这些也不过是陈初暝无聊的想一想罢了,真正事情会如何发展,她还未知。

次日,陈初暝再去看母亲,周芝芳的脸上还留着乌青,精神确比几天前还好,这大概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看到周芝芳最好的心情。

她像是沉浸在爱情中的少女,陈初暝的目光移向在房间中布置早餐的佣人之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佣人在桌上摆放下两个人份的早餐,香味弥漫在房间中,从香味中,陈初暝辨别出这看似平常的一碗粥,里面的料是十足的丰富,母鸡汤、黄芪、瑶柱、蟹菇、鲜虾鲜笋末,除了这碗让人看着都眼馋的粥之外,还有十几道的小菜。

陈初暝从母亲的踌躇中看出来,这两个人份绝不包括她。

在陈家,母亲是有自己的小厨房的,而这早餐就是出自小厨房之手,小厨房从厨师至一些名贵的用料,比如燕窝、人参之类的都是周家派专人送来。而小厨房的薪水拿的是周家的薪。

当年怀她的时候,外婆据说来看过母亲一次,觉得母亲气色不好,让其去上海就近照顾,周芝芳不愿,因为那时陈家的老太太就是以周芝芳怀孕照顾不好陈云帆这个理由让本家的侄女进门。她怕这一走,陈云帆的爱会更加被分割掉。

等外婆来江甬的时候,人都已经进门了,加上萧家世家清白,又是老太太的嫡亲侄女,罗绮也就不好用强让老太太将人送走。

那时担心周芝芳营养跟不上,又嫌弃陈家小气,不肯用好料照顾女儿,就直接帮周芝芳弄了一个小厨房,厨子也是罗绮亲自挑选的。好在那些名贵的食材都是周家搬来,老太太也会收到一份。否则老太太还真接受不了这一大笔无缘无故的开支。

这时陈云帆从母亲的内室走了出来。昨夜父亲在母亲这里过夜?天要下红雨了吗?

不得不说三十岁上下的陈云帆看上去还是和一个二十出头的后生没有区别,三七开的头发,用发油抹的曾亮,剑眉,一双星目泛着烂桃花,薄唇。

这也是陈初暝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这位称之为父亲的男人。

她清晰的感觉到灵魂另一半的陈初暝,在很小的时候对于父亲这个人有过的强烈的期待,可和这个家给予她的一样,期待的越深,失望的也越大。

在还是很小很小,这个身体学着走路的时候,她回忆那个小身影摇摇摆摆步履蹒跚的走向这个俊逸的不像话的父亲,那时陈初暝眼中的父亲,形象是这么的高大,连庙宇里闪着金光的佛像也不及父亲在她心目中高大。可是这位父亲的身影却是和她擦身而过,那时的父亲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完全没有注意她这个小小人儿眼中的好奇与失落。就跨出门外。

在一次一次的期待与失望当中陈初暝成长起来。

“哟,初暝也来了?”陈云帆从母亲的卧室出来,挽起自己的衬衫袖子,然后母亲小心翼翼的上前,柔情蜜意的帮他整理着领结。

昨晚他是在母亲房中入寝的?

“今日就在这里用饭吧,下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个时候的母亲居然没有在意陈初暝就在一边,而且完全没有问她用饭的想法。陈初暝的心忽然的失落了一下。这种失落远远比在陈云帆那里没有得到父爱伤的更深。

原本她还曾幻想劝着母亲离开陈家,离开陈云帆,乘着没有人老色衰的时候给自己找一条出路。

看到这样的周芝芳,她仿佛看到了一朵菟丝花,这株菟丝花是寄生在这位名叫陈云帆的男人身上,没有这个男人她就会迅速的枯萎。

就算她多么的不愿意承认,但是这就是她的母亲,哪怕是陈云帆给她一丝情爱都会让她迅速的从濒死到复活并且无怨无悔?

爱情?前世的陈初暝也不乏有人追,不论是富家大少,还是英俊熟男,或是异国贵公子,名流,那时因为职业关系,遇到的无一不是家产万贯的有钱人,可就是那样的奇怪,那些人身上总是让她感觉少了一点什么?

即使会禁不住死缠烂打之下出去约一两次会,可是也总是让她觉得和那些人的世界格格不入。即使有些人好的不像话,连她都会为那些追求她的人而感到心疼,可是她总是会以没有那种感觉而拒绝。

以前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可是在周芝芳身上她看到了那种东西,那就是会让女人全身心的投入的一种魔力,也是世人称之为爱情的东西。

可惜这种东西不是双方面的,一个人的投入,不一定会换来另一个人的全身心投入。

如果,这个男人能拿出哪怕一丝的真正的情爱,她也会为母亲而开心,可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没有心。或者又说他太过花心,在每一段感情投入时是真实的,可是当不要的时候又可以弃之如履。

昨晚在饭桌上和陈锦莲还你侬我侬依依不舍,昨晚,这个男人却留在了母亲这里,今天她记得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陈云帆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昨晚晚饭的时候,陈锦莲不是死都不愿意放手吗?不是要跟着一起来道歉吗?

“初,你不去主房用餐吗?”像是察觉到了女儿锐利的目光,周芝芳出声提醒。

她的母亲就是如此,有父亲的时候,就会将身边所有的东西抛开,她的世界,她的眼中除了她的男人什么都不会剩下。

而如果是以前的陈初暝,这种场面她会嫉妒,可是她还是会为母亲着想,会奢望母亲能从陈锦莲手中将父亲抢回。因为如此她会乖乖的去主房用餐。

“父亲母亲,你们心中实在太没有女儿了,这样天伦之乐的日子能有几日,居然撇开女儿。周嬷嬷,帮我也去端一份早餐来,我要和父亲母亲一起用饭,春,你去主房说一声,今日就不必准备我的早餐了,我在母亲房中用饭了。”陈初暝不由人拒绝的自顾自的往偌大的圆形餐桌占了个位置,没有人为她搬动椅子,她就自己搬了一把过来。

027 美男计

周芝芳心中暗暗嗔怪陈初暝不懂她的脸色,可再嗔怪,那也是她的女儿。陈初暝都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还要想着过“二人世界”而撇开她吗?

要陈初暝去主房用餐,周芝芳还有一种想法,就是她怕陈云帆见到陈初暝就想起昨日的不快。

昨晚用餐的时候陈初暝反驳的那些话已经传到了她的耳中,她心中虽然认同陈初暝的那番话,还和奶娘在房中直为陈初暝的这番话而叫好,可是面对丈夫,她就没有勇气了,她怕陈云帆在看到陈初暝的时候心中恼怒,所以才会想着赶快让陈云帆眼不见为净,而女儿的感受,她就完全没有顾虑到。

陈云帆见到女儿也坐下来用饭,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昨晚留下和周芝芳温存自然是有用意的。想到陈初暝昨晚的犀利,陈云帆为接下来的计划踌躇了。

周芝芳固然好骗,可是这个女儿呢?从昨晚陈初暝的表现来看,他有些拿捏不准女儿的想法。

可是想到陈锦莲比以往更为火热的表现,他全身都燥热了。那小骚狐狸的那张檀口的活儿比起娼院儿里的头牌也不遑多让。

再想到他那个小骚狐狸事后梨花带雨的脸庞,说着陈初暝从小到大无病无痛(当然被她推倒,碰晕的那次不算),而庶女陈茵就体弱多病的情况。让陈云帆再次下定决心就算是用上美男计也要为他的小爱妾讨到那块破玉。

对陈初暝,经过昨晚,不知道为何?陈云帆居然有些心虚,这块“脱胎”玉在周家传承下来的规矩他是知道些的,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幼,按照正常的传承以后这块玉必然是陈初暝传承的。

他不是想据为己有,只是想借一借稳稳陈锦莲的胎气也没有错,周芝芳没有办法为陈家留后,现在难道还不允许别人为陈家留后了吗?

这么想着他又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了一些,一顿早餐下来,陈初暝是极为不适应,今天的陈云帆好像是认错了对象一样,对着母亲周芝芳极尽的嘘寒问暖,夹菜布粥这种事情也都不劳他人动手。

事出反常即是妖呀!她在心中冷冷的叹着,难道和戏子在一起时间久了本身也会演戏了吗?陈初暝只顾着吃着,她现在好像一支度数超高的电灯泡,亮闪在两人之间。

陈云帆和周芝芳虽说有些不适应早女儿面前秀恩爱,可是因为彼此的心思,很快两人就如胶似漆的忘记了旁人。

看着两人的情况,陈初暝完全当自己是局外人,心中还感叹着不愧是母亲小厨房烧出来的东西,味道不是大厨房烧出来的可以比的。

默默的用完餐,拿过佣人递上的毛巾净手,擦拭嘴角,然后在两人完全没有注意的情况下拉着伺候在旁的周嬷嬷退走。

“小小姐,您这是?”周嬷嬷不明所以的问。她算是莫名其妙的被陈初暝拉出来。

“周嬷嬷,你觉得父亲这般殷勤是何故?”

陈初暝一双翦水秋瞳透着不符合她年龄的成熟。看的周用既心惊,又心疼。

周用是周嬷嬷的本名当年她因为逃难一家人去了周庄一带讨生活,儿子尚在襁褓之中死了,那时她身体又羸弱,夫家见她死了儿子又不能赚钱养家,就将她卖给了牙婆,那时儿子死后没有多久,牙婆见她尚有奶,而身体虚弱不过是营养不/良造成,就帮她进补了一番介绍到了周家。当时在十几个应聘奶娘中,那位天仙一样的人儿问了在场的人几个问题,就是她一个人傻傻的没有回答,只是回答了主人家问她的最后一个问题,她的本名。

然后主人家选择了她,在买下她之后,女主人当场就给她取了周用这个名字,还告诉她寓意,希望她以后为周家所用。

至于她的本名,这么多年来她也似乎已经忘记了。

这么多年来她是真心的将小姐当着自己的女儿在养,跟着小姐的悲喜而悲喜。原本她以为小姐嫁到了陈家,是一门好姻缘,可没有想到,姑爷竟是如此的不知珍惜。

这次还严重到动了手。原本看到姑爷来道歉,还在昨晚留下来以为姑爷是浪子回头了,可是如今看到小小姐略带讥讽的目光,才被提醒,这个姑爷恐怕是不怀好意。

“小小姐,我现在就去提醒小姐。您放心,有周嬷嬷这把老骨头在,绝不会让姑爷的阴谋得逞。”

“周嬷嬷,哪里来的阴谋?你想多了。”陈初暝风轻云淡的道,然后向她招招手,周嬷嬷跟着陈初暝的手势附耳过来,她实在想不明白,陈初暝的目的。

随着陈初暝的低声,周用的眼神从茫然一下子就变的晶亮。可下一刻,老嬷嬷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嬷嬷,你这是怎么了?”陈初暝不明白前一刻还因为洞穿周云帆美男计而开心的周嬷嬷,这一刻这么泪眼婆娑了?是在为母亲而感叹吗?

“没,眼睛进沙子了。”周嬷嬷连忙用袖子擦拭着眼中的泪花。不知不觉,小小姐在小姐的忽略下,竟然成长至斯。在陈家反而反转过来保护母亲。

等周用要返回周芝芳身边的时候,却发现原本该在一旁贴身伺候的两个大小丫鬟秋风和苗苗都打发到了院子里,这让周嬷嬷更加心生警惕。

“嬷嬷,不要进去,小姐叫我们不要进去。”秋笑的一脸暧/昧。在平时,周嬷嬷也一定听这话,还会和秋风道道主人的起了牙嗑,一起为小姐高兴。如今她是三步拼成两步,恨不得能飞到周芝芳的身边。

“嬷嬷——”见周嬷嬷没有理会自己秋风很是不解。几时这个一向对周芝芳言听计从的老嬷嬷会违反周芝芳的命令?

“秋风,你也算是老人了,你看姑爷昨晚对我家小姐的态度如何?一个男人哪有可能一个晚上就这么快转变的?”

“可俗话不是说夫妻吵架牀头吵架牀尾和吗?”

027 破计

“夫妻?他们二人算是正常的夫妻样子吗?少爷已经连初一、十五有时候都会忘记,何况昨日小小姐还在晚饭的时候恼过他。”周嬷嬷冷冷的道。

“那——”秋风还是有些犹豫,作为周芝芳带来的大丫鬟她很明白周芝芳的性格,如果这样贸贸然打搅了两人的好事,姑爷恼了拂袖而去,小姐这是一定会恼她们的。

“出了事情我来担。”周嬷嬷坚定的道。

“周嬷嬷,你去安排别的事情,这里交给我吧!”陈初暝叹了口气上前。

前去偷听这样简单的事情,可是这里却是你推我挡的,可见这件事情在下人心中何等的严重?她去就算事后让母亲知道,母亲也不过是恼她一段时间罢了,有些美梦,既然是梦境就根本没有必要做下去,再美丽的梦境也有被击碎的一天。

站到了窗棂的廊下,她直挺挺的站在那里,看着天空中的阴暗,该来的始终要来,就算是换了一个时空也还是一样。

“芝芳,锦莲她年纪小,加上出生市井很多大户人家的规矩她都不懂,有时候无意间得罪了你,你可不要恼她,看到你们妻妾之间琴瑟萧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满足。”陈云帆好言哄骗着,声音清亮。不像是一个成熟男子的声音,反而像是二十岁左右小伙子的声音。

既然琴瑟起,何以笙箫默?

有人说琴瑟起,笙箫默是形容两人的默契,可是在她看来琴瑟也好,笙箫也罢,总要有人去演奏,如果那个演奏的人选择了其中一种乐器,另一种却是顾及不到的而从此消沉。毕竟演艺的人只有一双手,顾到了琴,又怎能在兼顾瑟?

就算是不爱了,难道就可以这样的去欺骗?以前是厌烦父亲的花心,而现在是真正的对这个男人的恶心,最可悲的是她身上还流着他的血液,这辈子只能是他的女儿。

听了陈云帆的话,周芝芳顺从的点点头。“我从来没有计较过的。”

“芝芳,我们陈家待你如何?”陈云帆支起妻子的下巴。

其实忽略过周芝芳土相的衣着打扮,陈云帆不得不承认,妻子是美丽的,她的这种美丽很干净,不像是陈锦莲那种的妖娆,亲一口沾上的都是满嘴的脂粉味,可是妻子美则美矣,就是太过古板,一言一行就像是封建的教科书一般的让人无趣。这也是陈云帆迅速厌烦了周芝芳的原因。

“有你的陈家自然是好的。”周芝芳含糊不清的说着,意思也很明白,如果没有陈云帆,这个陈家就是无趣的,不好的。

“你呀,就是小家子气。”边说,将周芝芳揽在了怀中,让其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芝芳,你知道陈家这代只有我一个男人,而你年纪也不小了,所以为了子嗣,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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