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择夫记-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玉琳看着皇后,面上笑容一点都没变:“娘娘说的,臣谨记!”这分明是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皇后有些恼怒,此时肩舆停下,玉琳走下肩舆,伸手扶皇后下肩舆,两人一个字都没说,但皇后知道,自己侄儿已经希望十分渺茫了,或者说,没有一丝希望了。
看着玉琳一步步往楼阁走去,皇后在众人之间,还不能露出一丝羞恼,只有一种无能为力在心上流过,再无旁的。
少年们今日起来,梳洗过吃过早膳换上衣衫,就被内侍迎着来到御花园等待。七月的御花园里,荷花开的很好,少年们的所在,也能瞧见荷花,可少年们几乎没有赏荷的心情。
到底公主择婿,要出什么题目呢?是文是武还是兼而有之?风吹起,带来一阵荷香,柳劲松躁狂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闻着荷香,柳劲松看向那片碧波连天的地方,不管是文是武,都不怕。
内侍在那传报:“永乐公主驾到。”众少年忙跪地行礼迎接,却看不到玉琳的面容,只能听到脚步声,看着无数双鞋从竹帘外走过,却不知道哪双鞋是公主的。
内侍已经道:“公主有谕,众人平身!”众少年这才起身,褚七公子的脸色已经有些煞白,悄声对柳劲松道:“娶个公主,果然是床头夫妻,床下君臣。”
知道这一点的人并不少,可即便如此,依旧有人要娶公主,娶的公主,只不过是在公主府里稍微憋屈一些,出的府来,谁不敬重?柳劲松知道不少人是这样想的,可是自己和他们,想的并不一致。
朱为安也听到褚七公子的话,眼不由冷冷地瞥过去,出妇之子,也有脸来参选驸马?难怪连君臣之礼都不清不楚。内侍声音又起,朱为安急忙收敛心神,和众少年一起前往二层见玉琳。
二楼是重重帘幕,每一重帘幕旁边,都有宫女在那,少年们在宫女的带领下,走过三重帘幕,才看见纱帘背后一个隐约的身影。
少年们正待再次行礼,玉琳身边的侍女已道:“公主传免,还请诸位依次来到公主面前,把各位的姓名家世都报一遍。”说着侍女就展开手中名单,念出第一个名字。
第一个被念到的人来到纱帘面前,还待行礼侍女已道:“无需行礼,只要站好就可!”这是要让公主瞧清楚他们模样的意思,这人打一拱这才重新站直,报出自己的名字家世,父母都为何人。
隔的有些远,柳劲松瞧不清玉琳的面容,只能看见玉琳偶尔会点一下头,侍女就在这些人的名字下点一下。
已经轮到褚七公子,褚七公子的手都在颤抖,走到玉琳面前,拱手一礼方道:“臣,褚治,家父乃户部郎中褚肃,家母……”
褚治顿一顿方道:“生母赵氏,被出,继母吴氏。”说完褚治的脸皮都红的不能看了,玉琳哦了一声就道:“能记得生母,很好!”
玉琳的话虽然简单,却让褚治听的精神一振,又给玉琳拱手一礼这才站回去。
朱为安本看着柳劲松,听到玉琳的话忍不住皱眉,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有耐心等待。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劲松是最后一个,来到纱帘面前,柳劲松并没像别人一样,先给玉琳拱手行礼,而是直接开口道:“臣,柳劲松,臣母……”
侍女的眉微微一皱,刚想喝止柳劲松就瞧见玉琳的神色,于是继续垂手侍立。
“臣母柳氏,前户部尚书柳之贤之女,臣无父。”说完最后三个字,柳劲松就站在那里,当着众人之面,把无父的事实说出来,真乃不易。
玉琳没想到柳劲松竟会直言,倒讶异了一下,接着就对侍女点一下头,侍女忙在柳劲松名下点了下。柳劲松见玉琳没有说话,心里不知是失望还是别的情绪漫上,只是退回到原来站的位置。
帘子掀起,走出的是一个侍女,她对着手里的名单开始念,念完方道:“这五位,公主说你们辛苦了,请随内侍回家。”念名字的时候,众人都竖起耳朵,柳劲松没听到自己名字时,心里还有些失望,可等听到侍女说完话,失望一点也没有了,而是一种狂喜涌上心头。
那五位被念到名字的难掩失望,只得对玉琳行礼,跟随内侍出宫。
侍女看着剩下的十人道:“公主说,请你们稍事休息,那边已备好五艘小舟,你们两人一组,往采莲圃行去。”划船?这可是少年们没想到的,但既然是玉琳的意思,也只有应是。
朱为安很快找到和自己搭伙的人,褚治站在那里,柳劲松见状上前道:”褚兄弟,不如我们一起!”褚治大喜,立即点头应了。”你们两个,都是出妇所生,难怪这么相投!”直到出了楼阁,来到小船旁边,才有人冷言冷语地道。
第40章 选驸马(下)
褚治的脸一下涨红;柳劲松却没有说话;只对褚治摇一摇头,褚治收了怒气,在内侍的指引下和柳劲松上了船。
五条小船蓄势待发,柳劲松抬头,看见二楼的一扇窗已经打开,心知玉琳一定在窗后看着,不光是柳劲松;众人都是这样想的,一想到要在公主的注视下划船;有人不由有些兴奋起来。
内侍一直看着楼阁方向;见站在门口的侍女示意;他这才开口道:“各位请准备好,开始!”立即五条小船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只是划了一段路之后,各人的体力开始显现出来,船有快有慢,朱为安心里存了必胜心理,当初选的同伴就是手上有些力气的,他们的船一直在最前面。
剩下的那几位,船都有些落后,褚治虽也想赢,可他毕竟娇惯了些,没有多少力气,见柳劲松额头的汗都出来了,不由有些气急地道:“柳家哥哥,都是我不好,不然你划的也不慢。”
“并没有说,谁划的第一,谁就是驸马!”柳劲松安慰褚治一句,见前面的朱为安已经将要到达采莲圃,手里更为用力气,奈何褚治没多少力气,终究比朱为安晚了半个船身到达。
朱为安已经在那歇息,瞧见柳劲松过来,脸上不由露出嘲讽的笑:“怎么,这回可没人拦你。”柳劲松没有理他,只是和褚治下了船,也坐在那歇息。
剩下三艘船这才陆续到达,最后一艘到达的小船,船上的两个人脸色都不好,若不是内侍在旁,他们俩能当场吵起来。见到这十个人都到了,内侍这才请他们上了一艘大一些的船,送他们回到岸边。
少年们进到原来等待的地方继续歇息,内侍已经到上面去回禀玉琳,原本以为内侍很快就回来,但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到内侍回来,有人就开始有些心烦意乱,最后到达那艘船上的两个人开始在那叽叽咕咕,彼此不服。但碍着旁边有内侍,声音并不是很大。
剩下的人有些瞧热闹,偶尔劝上一句,柳劲松还是坐在那里,好像周遭的喧嚣都没放在耳边,褚治已经压低声音对柳劲松道:“柳家哥哥,等这件事完了,你要到我家去玩。”
“你若当上驸马,我还怎么去寻你玩?”柳劲松笑着道,褚治摇头:“柳家哥哥,我当不上的。”说着褚治压低声音,对柳劲松道:“我偷偷瞧了公主的神色,她很淡然,所以,必定当不上。”
“天家怎会让公主尊一个出妇为婆婆,你们两个,只怕都是官员收了贿赂选上来的,要有脸的,就该自己辞了才是。”等了许久,有人已经失去了一些耐心,又见褚柳两人在一起说话,忍不住出言讽刺。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褚治听到,褚治的脸一下红了,转身看着说话的人,那人背挺的笔直,看向褚治的眼里带有挑衅,柳劲松正要开口,猛地察觉到一道冷冷的眼看向自己,又忍了回去,对褚治道:“是人,总会遇到些事的,只要自己站的直,又何需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褚治点头道:“柳家哥哥你说的对。”见褚治不肯搭理,说话那人鼻子里冷哼出来一声:“怎的,被说中了,就要装缩头乌龟?还是不是个男人?”
“敢问尊驾,韩信此人如何?”柳劲松的手紧紧按住褚治的肩,瞧着那人沉声道。韩信甘受□之辱。这典故人人知道,说话这人再一细想,明白柳劲松是讽刺自己不过是那街上的流氓一流,脸上不由大怒,斜眼瞧着柳劲松道:“韩信,不过一个小人罢了。虽有将才却不够光明磊落。怎的,你要学他?”
这话是个人都忍不住,褚治又想起身,柳劲松又把他按下去,只是看着那人道:“我虽无韩信之才,可总比有些人连小人都不如来的要强一些。”
你?说话的人脸上怒色更甚,朱为安已经轻咳一声:“此地是什么地方?你们这样放肆?柳公子,你还是忍耐些吧。”柳劲松瞧着朱为安,勾唇一笑:“多谢朱公子提醒。”
目的虽已达到,可朱为安心头却升起不安,正要开口再说,已有内侍进来,开口念起名字,等念完方道:“这一回,请被念到名字的,随奴婢来。”
这和方才又不一样,没被念到名字的不由失望,褚治这回没被念到,他看向柳劲松:“柳家哥哥,努力!”柳劲松点头,拍拍他的肩就跟在内侍后面离开。
被刷下的除了褚治,还有方才那个阴阳怪气的和划船时最后到达的两个,阴阳怪气那个早已知道结果倒没多少失望,只是斜眼瞅着褚治:“怎的,还舍不得走?出妇之子,也好有脸。”
这回没有柳劲松劝说,褚治的手已经握成拳,就在要打到说话那人脸上时候有内侍过来:“请随奴婢前去拜见陛下。”被刷下来的,有一次拜见天子的机会,这是原先就知道的,谁知道这会儿就去,褚治和另外三人忙整理下衣衫,跟着他走出去。
走出屋子,褚治不由往二层望去,也不晓得这一次是要考校什么?柳家哥哥一定越过众人,成为永乐公主驸马的。
去了四个还有六个,这六人都坐在玉琳面前,六个人都耳观鼻眼观心,等待着玉琳说话。
隔着一道纱帘,玉琳望着这六个人,手在他们名字上一一划过,虽然已有了人选,可还要再过一关,不然的话,难以服众。想着玉琳开口道:“列位都是饱学之人,这一次,就考考列位诗词如何?”
这六人起身,齐声道:“谨遵公主之命。”玉琳示意他们坐下方道:“此时荷花盛开,美人采莲,本就是个俗题目,我不能免俗,诸位就在一炷香的时间内,写出一首诗吧。”
有侍女走出纱帘,在每人面前放下笔墨纸砚。这六人各自接了,各自冥思苦想起来。
柳劲松捉笔在手,本想一挥而就,可是抬头却能看见纱帘背后的玉琳,这让他的思绪有些乱,怎么都觉写不出来,眼看已有人把诗写好,呈了上去,柳劲松却还是一个字没写,倒想起一句唐诗:美人如花隔云端。
这么一想,就晓得该写什么,柳劲松提笔把这一句写在上面,接着才续下去,等写完,一柱香正好燃尽,侍女走到柳劲松面前,把诗收了,呈给玉琳。
玉琳低头一瞧,瞧见这第一句,微微一愣,接着看下去,等看完全诗不由笑了,取了几首诗交给侍女:“这几首难分伯仲,还请呈给陛下,让陛下御览。”
侍女应是接了这诗,让内侍送呈皇帝。这动作让这六人心都不由跳一下,若能把诗呈给陛下,就算不得中选驸马,也是一件难得的事。
玉琳之后再没说话,她不说话,六人也不能妄动,风从窗子里吹来,吹的纱帘在那柔柔的动,但不管怎么动,纱帘都没被吹开。柳劲松不由想到那一日,在英国公府的水榭,风带着帘幕把珠帘卷起,那一眼的惊艳,只一眼,就愿赔上一生。
内侍已经回来,在纱帘前跪启:“陛下说,这三首诗首首都好,由公主自择。”这一声打断了柳劲松的思绪,已经听见玉琳的笑声:“果然连伯父都难以决策。”
说完这句,帘内久久不言,这也让人有些焦急,到底是哪三人?帘子掀开,一个侍女走出,来到朱为安面前道:“公主请您出去。”这一声让朱为安如被雷劈,自己竟不在那三人之中,这不可能?朱为安下意识地想要出口反驳,但还是忍住了,起身对纱帘拱手一礼就离开。
侍女已经走到另外两个人面前,说了相同的话,这二人虽也觉得有挫败感,但能成为六人之一,已经可以夸耀下了,行礼后离开。
只剩下三个,柳劲松看着另外两个人,从十五分之一一下成了三分之一,这种感觉,实在太好了。
“诸位,都擅长什么?”纱帘后的玉琳再次开口,已有人起身:“禀公主,臣擅画。”
“没想到楚家也有丹青妙手,不错。”玉琳话音未落,另一人已道:“公主,臣琴棋书画都略会一些,夏夜无事,常于树下鼓琴。”
“早听的万家有人擅琴,谁知竟是你,不错。”玉琳说完才问一直没说话的柳劲松:“柳公子,你擅长什么?”
“臣,”柳劲松虽然觉得口中有些苦涩,但还是说出来:“臣久居边疆,并不擅长琴棋书画任何一样。”
玉琳哦了一声,另两个人脸上已经露出些许喜气,这不擅长任何一样,那就必被淘汰,接着玉琳的第二句话来了:”纵久居边疆,可是那己得你的母亲当日在闺中时,也是学过的。〃作者有话要说:三更,说到做到,啦啦啦。
第41章 择定
“公主所言甚是;不过边疆比不上京城;臣的母亲,尚要针黹劳作,偶得闲暇;也要教臣读书识字,琴棋书画这些;并不能,不能;”柳劲松微微停顿一下方道:“要学所费巨大;故此臣并不擅长。”
他说话时候;楚方两人脸上的喜色越发明显,很久之后纱帘后才传出玉琳的声音:“你有个好母亲。你们都下去吧。”本一吻玉琳开口,就是要择出驸马;但竟得到这么一句,三人脸上神色诧异,但还是起身行礼退出。
难道说永乐公主一个都不满意?别说这三人,就算是旁边伺候的都觉得奇怪,这十五个,可以算得上是佼佼者,而能走到最后的三个人,更是上上之选,永乐公主,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夫婿?随侍在旁的侍女心里奇怪却不敢开口相问,玉琳为人虽和善,但公主就是公主。
玉琳已经提笔,写了一个名字,放入一个匣中,密密封好:“把这呈给陛下,记得,除了陛下,任何人都不得开看。”侍女虽觉得玉琳后面一句有些多此一举,但还是应是捧了匣子出去。
玉琳又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玉匣,写了一首诗放进去,这才把它交给侍女:“送给柳公子。”这用意已经十分明显,侍女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把惊讶之意给压下去,捧了玉匣就往外走。
楚柳方三人已经走到下面,虽然心中各有失望,但还是准备在内侍的带领下去朝见天子,能得见天子,也不枉进宫这一趟。就在三人跟着内侍走出去时,就见楼上下来一个侍女,手捧玉匣笑容满面,走到柳劲松跟前行礼:“柳公子,公主让奴婢把这匣子送来。”
楚方二人顿时都看向柳劲松,这什么意思已经很明白了,柳劲松被狂喜击倒,几乎说不出话来,更没有动手去拿那匣子。楚方两人看着柳劲松这样,恨不得伸手帮他去拿匣子,而不是任由他在这里呆站。
侍女并没催促,只是把玉匣再往柳劲松面前送去,柳劲松觉得手都不是自己的,指尖颤抖地把玉匣接过,想打开玉匣看看,可这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舍不得打开,只有把玉匣往怀里揣去,等回家再瞧,慢慢的,细细的瞧。
楚方二人见柳劲松这样,心中难掩失望,内侍都是聪明人,已经上前对柳劲松行礼:“奴婢先恭喜柳公子,不过还是请三位跟随奴婢前去参见陛下。”柳劲松请内侍站起,楚方两人想上前说恭喜,可又觉得有些酸意,但这两人毕竟是名门公子,那些酸意很快消失,双双上前对柳劲松拱手:“恭喜恭喜,今日还能称柳公子,明日就要改口。”
柳劲松也还了礼,内侍又催促一次,三人这才重又走出,此时楚方二人已经让柳劲松走在前面,柳劲松并没意识到这细微改变,离开此地往外走时,忍不住回头望去,却只见那楼阁,见不到楼上的心上人。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柳劲松眼里笑意温柔,等再过数月,就能好好地瞧瞧她的样子,又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幸运,能拥一轮明月入怀?
拿着写有名字的匣子前往呈送皇帝的侍女走的很急,刚到半路就听到有人唤她:“朝露妹妹,你这样匆忙,想是永乐公主已经择好驸马?要把最后的结果呈送给陛下?”
朝露抬头,见了说话之人所着服色急忙止步行礼:“原来是暮云姐姐,早听闻姐姐得淑妃娘娘青眼,成为宫中女官,还没恭喜过姐姐呢。”
暮云走上前捏一下朝露的鼻子:“你我同时进宫,那时好的一个人似的,怎么你去服侍公主了,进宫就不来寻我了?你悄悄告诉我,公主选出的人是谁?我可告诉你,他们下了注呢,我要知道了,就赶紧去下一注,好赚点零花钱!”
朝露下意识地想说,但想到玉琳的叮嘱急忙道:“公主有令,这匣子只能给陛下瞧,姐姐,公主的话我可不敢违抗。”暮云的眉微微一皱,笑着去拉朝露的袖子:“你悄悄告诉我,我也不去和别人说!”
朝露还是摇头:“可不敢呢,姐姐,这要是小事,我就告诉姐姐了,可这是大事呢。姐姐要是缺零花钱了,我那里还攒了几两银子,在公主身边又没有什么可花的,等下回进宫,我带进宫来。”
“就知道你心疼我!”见朝露这里问不出来,暮云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笑吟吟地说,朝露也就和她告辞匆匆走了。等朝露走了,暮云这才转回去,见到不远处等候着的嬷嬷就摇头:“并没问出来,朝露这丫头,现在嘴也变的十分紧了。”
“要在身边伺候,嘴紧是最要紧的,罢了,娘娘也不过就是想预先知道,好打点下赏赐呢。你下去吧。”暮云应是后离去,瞧着她的背影,嬷嬷不由长叹,皇后娘娘所想的,真的是白费了心机。
皇帝正在和吴王下棋,就听到内侍来报,玉琳那边遣人送来消息。皇帝把一枚白子闲闲地敲下去,对吴王道:“恭喜啊,你也要嫁女儿了。”吴王手执黑棋,往一个角落一放,不动声色地把取起那块的白子,笑着道:“阿哥,你输了。”
皇帝哈哈一笑:“果然只有你才敢赢我,那些棋院供奉,既要不输给我,又不能让我赢的太轻易,总是在那绞尽脑汁,每次和他们下棋,活似受刑一样。”吴王接过内侍送上的手巾擦了擦手:“供奉嘛,是要靠这个吃饭的。”
谈笑之时,朝露已经走进来,见了皇帝朝露就跪下双手把匣子高举过头:“永乐公主已择出驸马,特遣奴婢前来报信。”内侍上前把匣子拿起,呈到皇帝面前,皇帝打开匣子,拿起那张纸,看了上面的人名就笑了,对吴王道:“玉琳真是个聪明孩子。”
吴王接过纸看了看上面的人名也笑了:“阿哥原本就属意于他?”皇帝屈起一根手指摩挲着下巴:“若玉琳选出的不是他,也没什么,但能选出他,倒暗合了我的意思。”
“阿哥是真心心疼玉琳的,这也是玉琳的福气。”吴王把纸放在一边,有些感慨地道。
“玉琳是你唯一的子嗣,我多疼她些,也不危及江山社稷,有何不可。”两人说话时候,朝露已经退下,殿内服侍的人已经全都跪下:“恭喜吴王得选佳婿。”
“阿哥,你瞧瞧他们,都是要和我讨赏的。既如此,就每人赏一两银子吧。”吴王心里欢喜,也开起玩笑来,皇帝听了这话就唔了一声:“果然吴王阿弟你小气,难道我缺了你的俸银?”
“我可是要预备嫁妆的人,多赏出一些,玉琳的嫁妆就少了些,这可不成。”皇帝龙颜大悦,对殿内的人道:“既如此,吴王赏多少,我就加上十倍。”众人齐声谢赏,已有内侍来启,说楚柳方三人已到门外。
皇帝命宣进殿,三人拜舞已毕,起身恭立听训。皇帝例行赞过,也就让楚方二人退出,独留柳劲松。
到了此时此刻,柳劲松才真切地意识到,娶公主这件事,已是板上钉钉了,他站在那里,等候皇帝说话,但皇帝沉默良久才对吴王开口:“你的女婿,还是你来教训吧。”
“我又何尝需要教训什么女婿?”吴王笑着说了一句就对柳劲松道:“我的女儿,虽是公主,可也不曾骄横跋扈,我对你只有一句,好好待她。”
“吴王所命,臣定听从。”柳劲松急忙跪下,吴王摇头:“并非是王命,你明白吗?”柳劲松抬头,分明看到吴王眼里的殷切,这种殷切也曾在母亲眼里见过,柳劲松道:“岳父的话,小婿明白了,对小婿而言,永乐公主是小婿的妻子,也是公主,她们是一个人,不能分开。”
“果然是聪明的孩子!”皇帝赞了一句,方道:“起来吧。”柳劲松又行一礼这才起身,女儿这回是真要嫁出去了,吴王看着站在那的柳劲松,心里无限感慨,但再多的感慨,都掩盖不住想要女儿过的快乐些的心情。
“姐姐果然先过来了!”瞧见秦国公主走上楼,坐在窗边的玉琳并没起身相迎,只是抬头笑道。秦国公主走到她身边,和她一起往外看去,太液池的风景,无时无刻不美丽。但秦国公主只是瞧了一眼就道:“皇后听说你选了这位驸马,有些恼怒呢。”
”哦?”玉琳并没在意,接着轻叹一声:”这位,也是她的亲侄儿啊。〃”有顺安郡主的事情在前,又有谁敢说血脉亲人就能任由幸割?”秦国公主反问一句,玉琳笑了:〃她想要我选谁,可是那位,会儿也只想来这儿旨意已经下到柳家了,她要恼怒就由她恼去,我晓得有她觉得好罢了。
第42章 朱府
“要说那位朱公子;在京城不少少女眼中;也算得上良配了。”家世出众,相貌俊朗,人也能称得上风度翩翩。秦国公主的话让玉琳哦了一声;这才笑着道:“姐姐这话,有意思呢。”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你不管嫁谁;有些事;避不开的!”秦国公主看着玉琳;眼神温柔地说,这让玉琳笑了,笑容里有几分调皮:“有姐姐帮我顶着呢!”说着玉琳抬起手指向远方:“姐姐;你瞧,这花开的多好,看起来被风一吹就倒,可是等风一走,它又直起来了。既然有些事避不开,那我为何要遂了她的心意?”
秦国公主脸上笑意加深,玉琳,真的已经长大了,明白很多事情了。
纵然皇后对玉琳选择的是柳劲松而心存不满,但该做的还是要做,让人把准备好的赏赐送去柳府。侍女应是退下,皇后身边女官已经道:“娘娘,不管怎么说,柳公子也是您侄儿,老国公那里,要不要?”
“侄儿?”皇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顺安郡主前辙不远,谁能担保他会不会像顺安郡主一样?”
“顺安郡主当初靠的是青唐皇帝,娘娘,不管怎么说,朱家多出一个驸马,也是一件好事。”女官的劝说并没让皇后的眉松开,反而更加带上怒意,有些事,已经做了,就不能再求想别的。当日就该在送出休书时,让人埋伏在路上,结果那对母子的性命,而不是被定安侯府接走,以致今日朱家成为笑柄。
天家降女,就是在打朱家人的脸,告知全天下,朱家当日的休书,是错的。皇后觉得胸口又开始气血翻腾,玉琳,这十六年来,我待你也不差,你就算看不上我侄儿,又何必要选这样一位来打朱家的脸?
女官见皇后脸色不好,正待让人去传太医,就有侍女进来:“娘娘,云梦长公主求见!”皇后的眉微微皱起,对这位小姑子,皇后只有面子情,此时更不想见。
女官见侍女打算出外挡驾,忙让侍女止步,对皇后道:“娘娘,臣听的,云梦长公主对永乐公主,似乎微有不满!”
不满吗?皇后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侍女会意,出殿去请云梦长公主了。
云梦长公主今日进宫,本想在皇帝面前好好地告秦国公主一状,顺便为裘驸马求情,让他早日回公主府。可是皇帝虽见了云梦长公主,不过照例说了几句,就让云梦长公主往后宫来,云梦长公主不由大为失望。虽来求见皇后,也不过只想顺便说几句就走,谁知等云梦长公主走进殿来,参拜过后,皇后脸上笑容就和平常全不一样,还温言询问新生儿的情况。
云梦长公主虽有些狐疑,但还是答了,趁机把裘驸马的事说出。皇后听了就道:“常说养儿不教父之过,这驸马也是代父母受过。那两个外甥,虽是他们的晚辈,可也是天家外甥,裘老太太怎能随意打骂?若不进行惩戒,倒要让人说皇家太好欺负了。”
云梦长公主被说的脸红,忙起身行礼:“娘娘的意思我明白,只是驸马他和那两位老人家是不一样的,平日也很疼孩子们。皇陵那里,虽有人服侍,总和京城不一样。这去了三四个月,惩戒之意也已达到,还求娘娘在皇兄面前多为我美言几句。”
皇后笑着把云梦长公主扶起来:“这是自然,晓得你们也是恩爱夫妻,哪有长久拆开的礼。正好玉琳已择定驸马,陛下最近心情极好,到时说几句就是。”
云梦长公主又急忙谢恩,皇后紧紧挽住她不让她拜下去:“你总是太多礼了,说起来,按例,公主出降前总要有人去教导的,可我不好出宫,要说姑母之中,就数你和驸马之间最为恩爱,我想转托于你,你瞧可好?”
“能为娘娘稍尽心力,怎么敢辞?”云梦长公主听的皇后这话,先是想推托,后来一想难得皇后待自己这样亲近,这么一件小事自然要做好,也就应下。
“说起来,裘驸马那里,虽父母有些不知教化,可裘驸马和你之间,确实是对恩爱夫妻,楚郡王妃进宫时候还和我说,若个个公主都似你一样,那能省多少事情。”皇后的称赞让云梦长公主喜上眉梢,但还是连说几句不敢,又说起自己的两个姐姐,那也是不错的。
“柔嘉和永宁,性子未免有些骄傲了些,虽说公主骄傲些也是平常事,可是这出了阁,总是做人媳妇,有时也要还长辈规矩,这才叫有礼有节的皇家女儿!”这话说到云梦长公主心坎里了,急忙应是,皇后见自己目的达到,也就又说几句家常,云梦长公主辞出去,离了昭阳宫,往永寿宫去探望生母去了。
云梦长公主的表现才算让皇后心里舒坦一些,自己是皇后,是整个皇朝最尊贵的女人,拿捏一个公主,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玉琳,你终有一日,会为选了这么个驸马而后悔的。皇后垂下眼帘,见丝帕被勾了一丝,瞧一眼侍女,侍女会意,忙取过新丝帕来换过。那旧的丝帕就被撤下,再也不会出现在皇后面前,尽管在数日前,这块丝帕被视为皇后最爱的一块。
柳劲松被选为玉琳的驸马,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京城,宫内来宣诏那日,柳家阖府迎出门外,柳老太爷夫妻十分激动,皇家的态度已经表明了,所谓父不详的私生子,全是朱家泼上的脏水。
和柳家的喜气洋洋不一样,朱府内的气氛明显有些不大好,特别是朱为安住所,这几日更是不敢有人过去。谁不知道朱为安对永乐公主情根深种,这回不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