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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修行录-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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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压幻化的巨大刀刃,毫不留情击中他们后背,腿部被咆哮的貔貅啃噬。二人再无力气奔逃,同时跪在地上,鲜血一丝丝滴落,将地面染成殷虹一片。

    而云雁的蜡像终于脱手而出,歪斜着朝潭水中心跌落。乔阳发出哈哈大笑,双手之间光芒迸射,与此同时,那柄硕大的九环金攥定唐刀,挥发出如小太阳一般刺眼的色彩。

    它朝着云雁的头顶直削而下,在水浪与灵压里,那光团几乎像要爆裂开来。鹭过娇俏的黑衣身影,踏着水面疾奔,划出一条长长的白浪。她全身湿透,早已分辨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身体却像一只飞蛾一样,追逐着那团光亮前行。

    “别去!”木越西高呼出声,就地一滚,艰难地避开太史庆的奋力一击。大口鲜血溢满喉咙之间,他终于忍耐不住,努力将它们喷了出来。他的眼睛遥遥望着飞蛾扑火的鹭过,闪现出绝望和痛惜。

    想要再喊一声,却没有了任何力气。这真是可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竟突然跳了出来,打这场毫无胜算的仗。

    鹭过那家伙的执念,这么多年来,自己一直看在眼底。开始觉得十分有趣搞笑,那家伙情根深种,一直唱着独角戏,却那么精神抖擞,胡闹事成堆。

    到后来却有点难熬不知道是种什么样的情绪:对徐泽龙的羡慕,还是嫉妒?如果……如果有这么个人,也对自己这么好,那有多好。孤单寂寞冷的暗门生涯里,自己向来波澜不惊,却没有想到……

    木越西叹息一声,左臂被太史庆齐齐斩断,却兀自没有知觉。盯着喷涌而出的血流和飘零断肢,他嘴角扬起嘲讽的一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呢?多奇怪!

    在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里,喉间又是一甜,木越西再次吐出大口鲜血,终于慢慢倒在地上。他的目光定格在鹭过的背影上,却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情。

    为什么面临生死关头,满脑子却在想着:那女人也许会死!要怎么办才好?

    明明先死的是自己啊!为自己担忧吧……真是的!

    木越西自嘲地再笑出声,只觉心烦意乱到极点,他不愿再想不愿再看,索性彻底昏迷了过去。如果他这时再睁眼,望见水潭中央中的情形,大概就不会这么快昏厥。

    因为有异变,正悄悄发生。

    包裹云雁的蜡像,那坚硬的外壳上,出现了浅浅裂缝,正噼噼啪啪如火石一样,从内到外发出细小光芒。鹭过的后背被定唐刀穿刺,锋刃尖端从她的腹部冒出,挑出大片的血迹与小块内脏。

    可是她依然不要命地,释放星境剑气,将要落水的云雁牢牢裹住,再拖拽到怀里紧抱。敌人的灵压接踵而至,将她震飞到高空,又重重摔落进水潭。

    鹭过的瓜子脸上已毫无血色,但口中尚有力气发出声音:“恩公……我……我就要死了……但是能这样死,好像也不错……很……不错。”

    “你为什么这么傻。”一只手覆盖到额间,充满着暖洋洋的温度。鹭过因剧痛开始迷离的目光,终于有了焦点。她凝视着怀里那英挺俊朗的男子,感受到他的体温与低语,觉得自己如飘在云端。

    “太好了……你没事。”这是她不省人事之前,最后一句话。失去神智的那一秒,鹭过深深后悔了:为何会说出这样普通的话?换句令人感动,柔情蜜意的表白多好啊,真是的!

765。第765章 坦诚之毒(上)

    被无极焕颜丹给变成了徐泽龙的样子,而鹭过这番不要命地护住自己,也全因把自己当成了徐泽龙。虽然清楚真相,云雁还是被感动了。她在蜡像内神识感觉都很正常,对外界的情形了解的一清二楚。

    如果没有鹭过、木越西和惊魂组的三人竭力守护,自己现在说不定已被那两个元婴,轰成了碎片,而且是在毫无抵抗力的情况下。无论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谁,这么人情总要记下。

    现在的水潭周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人,全部因力竭与伤势,陷入了昏迷。其中受伤最严重的,是鹭过和木越西。他们一人被剖开了腹部,一人断裂了左臂,需要立即救援。

    云雁抖落身上的残留外壳,揽着鹭过飞到潭边,再一把拽起木越西,捡起他的断手,躲避到石笋中间。她摸出储物戒指里备用的一些急救之物,尽可能快的为他们暂时包扎。

    乔阳和太史庆正步步逼近,他们踏在残花败草上的脚步声,清晰地传入耳朵。接着乔阳发出声音,懊恼道:“哎呀呀,没有想到为了这小子,那小娇娘被我的定唐刀给斩坏了,真是令人心疼。”

    “人不是还没死吗?”太史庆轻松地笑着,带出一丝猥琐:“看我帮你抢过来,喂她几粒一吻花露丹,伤势立马见好。”

    “这样的奇珍太史兄愿意割爱?”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我交好也不是一天半月了,别那么客套。”

    “哈哈哈!多谢多谢!”

    云雁正手忙脚乱,听到此话怒意蹭蹭上冒。那一吻花露在修仙界很是出名,虽然有疗伤安神的奇效,也有巨大的毒性。如果配置成特殊丹药强迫人服下,可使人容色更为靓丽。全身伤疤尽除,化为冰肌雪肤,可是却有个严重后果。

    那人会变成一个提线的木偶娃娃,任凭拿捏毫无反抗之力,完全丧失了自身的意识,变成一个玩具模样的物件。这两人好色又卑劣,看来大能不一定有令人尊敬的品行。

    又或许是这里再无旁观者,而自己在他们眼里,已然是个死人。所以他们才如此肆无忌惮,毫不估计颜面,将大部分修士听到都要皱眉的下作丹药,拿出来显摆。

    然而这里真的再无旁观者了吗?

    云雁瞥向水潭的漩涡处,唇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蜡像的外壳,并不是靠自己挣脱掉的,而是从那里传来一阵强烈的灵波,轻轻化解了束缚。虽不知暗中相助的高人是谁,但是他此时正隐匿了气息,潜伏在近处,这是毫无疑问的。

    云雁迅速处理完鹭过两人的伤口,横剑而出又要朝古军几人走去。乔阳和太史庆并肩而立,摆出一副威严的势头,就杵在她面前。可是她却看也不看他们,径直行走。

    这下两大能立刻生气了:好小子,这么狂!

    “居然当咱们是摆设!”太史庆第一个叫骂出声,金绿灵压化作两条长蛇形貌,盘旋到云雁左肩。他怒意勃发,吼叫道:“你小子受死吧!”

    “嗤嗤……”

    一声轻响传入耳中,太史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觉手腕间传来紧绷感,似乎有种蚊虫叮咬的刺痛,微弱地攀上感官。那疼痛的存在感很低,他又有身为元婴后期,对肉身坚固的自傲,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你手上那把剑,只有这样的力道吗?”那矮个道人桀桀笑了一声,移至云雁身前,双手缓缓在胸前捏紧法诀,猫戏老鼠一般盯着云雁。云雁屏息与他对视,手里再朝左侧突然抛飞一物。

    “嗤!”

    轻微的与肌肤碰触声,立刻响了起来。接着乔阳发出大叫:“奸诈的小子,居然又来偷袭我,他扔出的是什么玩意?”

    太史庆朝他方向看去,见他拎起一条赤色斑斓的小蛇,禁不住发出大笑:“原来是条炼骨中期的赤练蟒,小东西而已,也只有中低阶驭兽师会对它感兴趣。”

    “我听闻徐泽龙是个剑修。”乔阳重重把赤蛇摔到地面,踏上脚凝出真气碾了碾,再呸出几声卷起袖子。他袖子里的前臂肌肤上,赫然有两个小小的牙齿印,原来刚才电光火石之间,还是被蛇袭击到了。

    “这小子什么时候能够驭兽了?”他骂骂咧咧一脚踢飞了赤蛇,朝云雁横刀走近两步。

    太史庆却正色道:“从邢家给出的资料看,徐泽龙是会地之境的剑修。要知道南斗的所有法门,根源还是七剑神通。驭兽术正是由地之境的分支衍化而来,所以他能以念力驱使生物,探路或者作战……这很正常。”

    “我对剑修的门道向来不关心。”乔阳释然一笑,嘲弄地瞪向云雁:“不过他也只能驱动这种中阶生物,不疼不痒地偷偷咬人,和资料上所说的律境剑意十分厉害,不大一样嘛。”

    云雁这时冷不丁开口了:“给你们资料的原来是邢家,除了这些还有哪些关于我的讯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放你们进入昊苍境的,应该是邢无痕。”

    因为除了邢无痕,自己等人没有得罪过其他邢家之人。

    云雁正暗自思索,却听乔阳辩驳道:“你猜错了。给我们你资料的是邢无痕没错,但使用密钥放我们进来的,却是他的师父大人。”

    “原来竟是玉虚掌院?!”云雁惊异不已,询问道:“他们为何一定要我的性命?不惜捣毁此处的所有影像传输,在众目睽睽之下,干这样的勾当!”

    “那是因为你回来的不是时候。”太史庆摇头道:“这一届的精英内门弟子选择,邢晓景一定要成为灵虚的真传,而你是最大的阻碍。”

    “邢晓景……”云雁的声音低落了下来,有些受打击地喃喃道:“原来他也……”

    “我们并不清楚,晓景知不知道这个计划。”乔阳摊手道:“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除掉你,依照他的能力,一定会进入天机院的内门。”

    “刚好此番赛斗规则,抽签到了戮战。所以就算你在昊苍境魂飞魄散,灵虚也无法有所怀疑和抱怨……”太史庆阴阴一笑,突然笑容僵直在他脸上。片刻之后,他疑惑地转向乔阳,问:“道兄,你是否觉得……有点不大对劲?”

766。第766章 坦诚之毒(下)

    乔阳愕然,迅速环顾四周,又转向太史庆:“太史兄是什么意思?哪里有不对?你向来喜欢小题大做,经常像个惊弓之鸟,这次又是小心过头了吧?”

    “我是惊弓之鸟,我小题大做”太史庆蹭蹭后退两步,指向他:“你在胡说些什么?你这个急色莽夫,经常做事不计后果。几百前你不听我相劝,强占了青霞仙子,惹得她的家族众怒。”

    他恨恨出声,撩开肩头衣衫,露出狰狞的横向伤口:“瞧瞧!一辈子也好不了的伤疤,正是为了搭救你所伤。我如此诚心对你,原来你对我心中想法是这样的!”

    “百年前你我同时冲关元婴。”乔阳立刻针锋相对:“若不是你中途在鄂山里磨磨蹭蹭,我们早就拿到了灵材。结果被人捷足先登,害得我花了数万极品灵石,几乎倾家荡产,才把你从寿元将尽的命数中,抢救了回来。”

    他越说越怒:“原来你不记得我的好,只因一句中肯评价,就要和我翻脸?”

    “我哪里是要对你翻脸……”太史庆有些着急,他叫出声后,眼珠咕噜噜直转,面色呆滞:“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乔阳很不耐烦:“你怎么又来了!什么不对劲?”

    “我们……我们中招了!”太史庆突然转身对云雁怒吼:“你刚才对我们使了什么招数?为什么会这样?”

    乔阳已经几近崩溃,对他也大吼:“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们正是在胡说八道!”太史庆惊惶地与他对视,扳着他肩头:“乔兄!快醒醒!我们……我们竟然把玉虚的事情,给这小子说了!我们中了古怪的道术,句句话都得说真话!”

    “什么!”乔阳已经面色惨白,惊恐之下高高蹦到洞穴顶部:“什么句句真话?”

    太史庆急得跺脚,仰头对他喊:“乔兄,你今年多大了?”

    乔阳立刻对答:“老夫有五千六百八十二岁零三个半月。”

    “看看!你平时喜欢装风流年少的小白脸,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你居然这么老了,也从不自称老夫!”太史庆继续跺脚,又问:“敢问乔兄平生嗜好?”

    乔阳想也不想:“无他,喝酒赌博玩女人。”

    “看,又说真话了!”太史庆蹦得三丈高,指向他:“你明明经常对我说,自己的嗜好风雅,喜欢夜读《春秋》,赏花观月吟诗作对!”

    乔阳已紧紧抱住洞穴垂落的一块钟乳石,大惊失色摆手:“莫要再问我什么事了!”

    太史庆好不容易逮到,与密友坦诚相待的机会,怎肯放过他,立刻连珠炮似地继续追问:“乔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今天都对我说说看吧……有无对我不利的作为?”

    “现在不是时候……”乔阳艰难地捂住自己的嘴,含混不清地支支吾吾:“你洞府中的十三瓶九阳真火丹、五件上品法器,其实不是糟了贼,是被我拿走换灵酒了……”

    “原来如此!你骗的我好苦!”

    “你座下的两名美貌女弟子,叫玉露和郭灵芝的,曾被我以你的名义召唤到了密地之中……”乔阳掐住自己的脖子,奋力抽气:“呃……”

    “好家伙!连我门下的弟子你也敢动!怪不得她们见了我只管哭,又从不说缘由,原来是认为我这个师父卖了她们!该死!”

    “你养的貔貅幼兽死过两头,是被我玩耍时喂食撑死的。”

    “我呸!貔貅是老子的心头肉,你难道不知?居然把它们撑死,还对我说是被敌家喂了毒药!”

    “你的道侣王仙子和我有一腿。不过不是我强迫的,她是真的闷骚。这样的老婆不要也罢,我想对你讲真很久了!”

    “你去死吧!”太史庆已气爆了,浑身荡漾出雄浑的灵压,凝聚到掌心,朝上方的乔阳发出巨大的冲击波:“原以为你不过是个损友,想不到背着我干了这些事!我们从此势不两立!”

    “太史兄弟……兄弟!我……我身不由己……我是中了别人的道术啊!”乔阳已经声泪俱下,在他的急攻中左右闪躲,狼狈不堪:“不要再打啦,不要再打啦!”

    他与太史庆缠斗片刻后,惊惶之心渐渐平静。俯视而下目光落到云雁身上,顿时咬牙切齿,头发都竖起来了:“你!是你这小子!让我两兄弟反目成仇!纳命来!”

    “怪我咯。”云雁一挑眉,结束观看这精彩的真心话大冒险,挥剑迎接而上:“你若行得正对的起你朋友,又何来反目一说,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太史庆此刻也渐渐冷静,低头对视下来。他心情极糟,却压抑不住一名高阶驭兽师的好奇,问道:“徐泽龙,你刚才那条蛇到底有什么古怪?”

    “它的主人和我一同被封印,我其实也对它了解不多,只知道……”云雁用手指弹了下手臂上缠绕的赤蛇:“它叫彤丸,力量虽然弱小,可是却有这么个古怪法门,能迷乱人的心智。”

    太史庆与乔阳同时喃喃出声:“让人口吐真言之毒?”

    “不错。”云雁抵御着乔阳摄到的定唐刀,在风中发出刺耳的金锐撞击声:“我是地境剑修,动用念力便和彤丸的神魂,早早联系上了。它肯相助我一臂之力,我则会保护它的主人不被伤害。”

    “原来如此!”乔阳目露凶光,驱动法器在云雁四周,舞出一片耀眼亮光。他的面部微微扭曲,恨声道:“只要把你这小子给砍了,那古怪念力就会消除,一切就会恢复原样!”

    “可是你我再也回不到以前。”太史庆失魂落魄地望向他:“乔阳,我必杀你而后快。”

    乔阳大急,因为他看到太史庆已流露澎湃真气,正面朝自己聚力准备一击。慌乱急躁中他高声叫喊:“太史兄!先把徐泽龙宰掉再说,你我若在此争斗,怎么能完成玉虚的任务!”

    “不过是一些极品灵石和灵材。”太史庆撇撇嘴角,自嘲一笑:“我接下这差事,原本是为了你……在我们冲击元婴时,几乎倾家荡产……”

    “可是现在,我想不到还要去为什么。”太史庆盯着乔阳,抖动嘴唇想要再说点话,可是难以发出半点声音。接着他微微闭目,举起双手驱动灵压,朝昔日的密友所在方位,狠狠地劈了过去。

767。第767章 卫夫人(上)

    乔阳见太史庆下手毫不容情,也勃然大怒。他顾不得再攻击云雁,驱动定唐刀在半空来了个回马斩,两丈长的大刃平画出一个半圆,朝乔阳身侧削了过去。

    只听“铿铿”两声巨响,洞穴顶端的石隙里,抖落无数碎片。这些石块小的如拳头,大的直径到达了半米,纷纷扬起尘土,朝下方水潭里跌落。一时间风声尖啸,水声怒吼,粗大的水柱上扬下坠,此起彼伏。

    而红蓝与金绿二种灵压,已如狂暴之虎,相互掐紧了对方,在上空盘旋扭打,场景混乱不堪。乔阳按捺不住心中忿怒,大声骂道:“说翻脸就翻脸,也不记得当时你寿元将尽,找我哭诉的鬼样!要不是老子,你早已经不在人世,现在却为了几个女人和灵兽法器,和我拼命!”

    “若知道你在我背后干了这些破事。”太史庆亦咬牙切齿,怒目圆睁:“我死也不会与你蛇鼠一窝!休得多言,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他二人瞬间反目成仇,厮打开来,再没有人去管云雁这一岔。而云雁也乐得清闲,收剑将地面的古今、琳琅等人,搬进了安全地带。一面以灵药涂抹在他们伤口,她一面回味着方才得到的讯息。

    在被封印在蜡像里时,看见两名神秘元婴的出现,她就疑惑不安。徐泽龙和自己等人离开问道坛许久,况且从前,他也不是爱惹是生非的主。是什么人如此恨他,竟然能买通高阶大能,潜入赛斗场地,转为取他性命?

    百思不得其解下,她利用彤丸的能力,偷袭了两人,果然得到真相竟然是玉虚在背后主持此事!那玉虚真人,云雁在问道坛时,只远远见过几面。

    对他的容貌记忆已记忆不清,只有模糊印象:他是个温文尔雅,潇洒守礼,令人会顿生好感之人。在弟子护卫下,他来去匆匆,隐没在炫目的水木灵气中。

    一直以来,总认为是前来对自己等人找茬的,只是他座下大弟子邢无痕的单方面行为……没有想到,这堂堂天梁掌院,竟然会暗中下手,去除掉一名外院普通弟子。

    云雁手上的动作稍缓,将鹭过等人摆放在盘膝而坐的姿态,方便他们经脉疏通,在微弱意识下吸纳灵气。她抬手摸上自己的脸,那是徐泽龙生有俊朗英挺五官的脸。

    仔细想来……说这家伙普通,也不尽然。虽然他身份现在还是个内院弟子,但名气已在南斗十分大。如果玉虚等人,一定想要邢晓景这次拜到灵虚座下的话,徐泽龙的确是一个像高山般的阻碍。

    因为在炼器加试赛里,邢晓景会输。

    因为这样,所以他们要在试炼闯关中,借着戮战的残酷环境,彻底除掉徐泽龙。这个计划看似冒险,确实却天衣无缝,谁能想到一位高高在上的掌院,会暗中布局,捣毁现场的影像记录法器,派元婴出战呢?

    只是他没有料到,这两名元婴会出现目前这样的状况。云雁偷偷一笑,拍拍手臂上缠绕的赤色小蛇,对它眨眨眼:“还要多谢你。”

    随着地之境修行的加深,与周围生物的沟通,现在已越来越融洽。即使不动用念力,天璇星的印记,也会散发出亲近温柔的气息,使小生物们十分眷恋。

    彤丸被云雁一番赞美鼓励,立刻呈现出极为兴奋的状态,游动身子高高抬头吐信,显得非常得意。云雁对着它微微一笑,起身朝怜生水的蜡像走去,自己已经脱困,得想法子放伙伴们出来……

    “喀喀喀……”

    一种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声音,突然传递过来,使云雁脚步一僵。这该死的声音,不是几日前把自己封印成蜡像的动静吗?难道……卫夫人的法力尚未消除,自己又要遭殃了?

    云雁吓得冷汗直冒,急忙开始奔逃,本能的想要躲避开那圣母的威胁。“咔!”又是一声如破冰破壳之声,这次她听得明白,是由上方传来!急忙仰脖望去,她又是一惊!

    只见洞顶处激战的两名元婴,不知何时起,已像被胶水粘住一样,贴在岩壁上正苦苦挣扎。而他们的腿脚已被青绿色薄膜覆盖,正丝丝朝身体上部蔓延!

    是卫夫人的封印术!她关注到这里的打斗了吗?

    云雁有些着急,原想等那二人相互消耗一番后,伺机再套些话出来……没有想到那位圣母又出手了,看样子要把他们像对付自己等人一样,做成蜡像!

    她急忙拔出止水朝上飞去,落在乔阳两人之间悬空而立。那两人正惊慌失措努力挣扎,看见云雁上来后,齐齐发出大喝:“这是什么玩意?是刚才束缚住你的道术吗?”

    “喀喀喀!”

    就在他们的话音里,青绿薄膜已蔓延到了脖子,悄悄贴在了下巴。乔阳动弹不得,急病乱投医下,对云雁发出恳求:“你是怎么解开这种道术的?快告诉我!”

    “你们告诉我一件事。”云雁凝视着两人,道:“为什么玉虚和邢无痕,定要邢晓景赢得昊苍大会?”

    “这不是废话吗?”乔阳急忙回答:“邢家是南斗四皓之一,怎么能看着寄予厚望的家族弟子,输在一名父亲是凡人铁匠的小子手里!玉虚是邢无痕的师父,自然要帮他一把!”

    而太史庆从中插话:“这只是其一,其二是那灵虚闭关之后,已完成了《天机锻谱》的参悟撰写。这是本炼器奇书,里面有许多人想要得到的精妙法门。”

    “对对对!”乔阳的脖子已被封印住,连点头也不能做,只能高声嚷嚷:“我也听说过此书!这次来参加昊苍大会的,有好几人也是为了它!只要能做天机院的内门精英,就能第一时间接近这部奇书!”

    “但是你回来了,还要参赛!其他人就想也别想了!”他急吼吼道:“因为谁能在加试赛里赢你啊?况且那灵虚从小把你带大,情同祖孙,你自己说是也不是?”

    “我们也只是拿人钱财来找你麻烦的。”太史庆也开始恳求,他努力想把胳膊从薄膜里抽出,却无能为力,满头大汗下已声音颤抖:“徐泽龙小兄弟,久闻你宅心仁厚,求你帮帮咱们!”

768。第768章 卫夫人(中)

    “我再宅心仁厚,也无法相助两位。”云雁冷下脸来,坦然对两元婴道:“毕竟就在刚才,我差点死在你们手里。”

    看着两人惊惶又绝望的神色,她心中一动。那圣母性格的卫夫人,此刻正在暗中旁观,可不能表现得太过冷酷,否则谁知道她会不会又出手,进行“惩戒”。

    于是云雁挺直了脊梁,拔高声音道:“但我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是个正人君子。所以可以答允你们,在变成雕像后,不出手对付已无反抗之力的你们。”

    “呼”两元婴齐齐松了口气,虽然眼前这小子不肯帮自己脱困,但也答应了不进行报复。这样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真是没有想到,此地居然另有高人潜伏,而且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竟突然对付自己。

    两人也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他们的口鼻已被凝固,只剩眼珠在外面咕噜噜直转。云雁见他们这番狼狈相貌,回忆着自己也曾被卫夫人,如此折腾。

    现在她的心情不是幸灾乐祸,反而生出些恐惧:能把元婴修士也做成蜡像,这个卫夫人的能力,实在太不简单,万万不可再得罪她!念及到此,她急忙跃下地面,努力拿出所有的谦逊姿态,朝四周深深一揖:“卫前辈可在?”

    没有回答。

    “喀喀喀……”乔阳与太史庆两人,已被全然凝固,现在像两枚碧绿的蚕茧,倒挂在洞穴顶端的钟乳石上。云雁看得心惊,急忙再度礼貌地朗声询问,这次她一揖到地,竭力平静下情绪:“晚辈无心之下,扰乱到您洞府的幽宁,在此惶恐请求您高抬贵手,饶恕我等的过失。”

    “我见你拔剑相斗之时,气势高傲凛然。”卫夫人幽幽的话语,清泉一样掠过耳畔:“何以现在做出如此形貌,恳求于我?”

    云雁的心中突突直跳。这个卫夫人是个圣母没错,但万一她还有瞧不起示弱之人的癖好,那又得遭殃。情急之下她收礼直立,对空旷洞穴吐露真言:“我的朋友们尚是蜡像状态,卫前辈既已解开了我,还请也原谅他们。”

    “我解开了你的封印,却没有原谅你。”卫夫人淡淡回答,依旧不见人影:“那是有人奋不顾身相救于你,我被他们的友爱感动,才放了你一马。”

    静默片刻,她叹息一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一群愿为你奉献生命的同伴,我想你这人也坏不到哪里去。”

    云雁立刻正色道:“前辈,我的确是一名充满爱心和善良的人。”

    卫夫人道:“也许吧……我就遂你心愿,把他们全放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风中迎面而来一股清新之气,犹如可使万物回春的清风,瞬间荡漾在洞穴水潭四周。云雁见怜生水等人身上的外壳,正丝丝出现龟裂,立刻喜不自胜,拜谢道:“多谢前辈!”

    “不用谢我,我要遂愿的也不是你。”水潭中心哗啦啦扬起白浪,越滚越大,水纹形成**圆形,朝外急剧扩散。一名老妪抱着金灵儿样貌的徐泽龙,斜坐在水浪顶端,冉冉升起。

    她指着怀里昏迷不醒的徐泽龙,与岸边的云雁对视,平静道:“而是这个小伙子,临近气竭昏迷时,依然不停相求。说自己无力再返回水面,求我前来相助你们。”

    原来徐泽龙去做好人好事,帮着采花的这名老妇,竟是那一直未曾露面的卫夫人!云雁大惊之下大急,也顾不得再装模作样行礼,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水浪中央。

    她抬手将徐泽龙从卫夫人手里接了过来,看着他气若游丝,七窍流血的惨状,一股愤怒蹭蹭涌起。那一刻,她忘记了对面是能将元婴修士,都牢牢制服住的恐怖高阶。

    “你为什么要骗他?”云雁狠狠瞪向老妪:“你本事那么大,却骗他下水深入恶鱼巢穴,为你采摘金灵牡丹!还眼睁睁看着他成了这幅样子,才把他送回水面!”

    “他这人心好,却很固执。”云雁抬手检查徐泽龙的经脉神魂,全身一片凉意。这小子和那些怪鱼搏斗,竟然受到了如此重创。他原本旺健火热的神魂,现在已难感受生机。

    云雁情急之下,眼泪一颗颗滚在衣襟,和浑身水珠融合成一片,颤声道:“答应了帮你摘花,他……他竟然用命去做这事……卫夫人。”

    她抬手抹了把眼泪,唰地拔剑脱鞘而出,冷声道:“你为何欺骗于他,我自知不敌,今日也要为朋友讨个说法!”

    “哈哈哈哈!”那老妪对她的动怒,一点也没有生气,反而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掌,迎了上来。云雁大惊之下想要撤退,却被她的手掌以难以捉摸的方位,覆盖上了头顶。

    脚底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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