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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大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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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这青山绿水,碧波荡漾的美丽环境中,浪漫地邂逅了。
李清照,公元1184年生,号易安居士,宋代女词人,婉约词派代表。早期生活优裕,后期则身世坎坷。其所作之词,前期多写其悠闲生活,后期多悲叹身世,情调感伤,也流露出对中原的怀念。形式上善用白描手法,自辟途径,语言清丽。论词强调协律,崇尚典雅,提出词“别是一家”之说,反对以作诗文之法作词。在以男性为主的古代文坛,李清照以其隽永的词作占据一席之地,被喻为“一代词宗”,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李清照是中国古代女文人中成就最高,作品最传世,流传最广的。
此时的李清照,正是十五六岁的花季妙龄,美丽的容貌和娇俏的个性,令人印象深刻。
见林星还沉浸在某种思绪之中,李清照轻轻地摇了摇头,开始撩起小桨,慢慢地往回划,一边划一边道:“林兄,出来这么久,你也该回去了。你的娇妻还在家中等着呢,嘻嘻!”
林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知道我已婚?”
李清照笑着道:“林兄年纪不轻,行将而立,又长得一表人才,岂会还没有婚配呢?再说了,林兄自打上船之后,双眼就直勾勾地看着我,好像要把我吃掉似的,这种眼神只有已婚的男人才会有。要是未婚男子,哪怕再放涎不堪,也总归有些收敛。”
林星被她说得如此不堪,大感尴尬,干咳一声道:“这个……既然李姑娘看出来我不是好人,为何还让我上你的小舟呢?”
李清照不以为然地笑道:“我最近词兴大发,见你好像对词作有所钻研,就想和你探讨一番。你虽不是好人,却也还算斯文,应该不能把我怎么样,所以我就让你追上来咯!”
林星忍俊不禁,笑道:“这么说,李姑娘是赌我会循规蹈矩,不会乱来了?”
李清照娇笑不已,随即努了努嘴,轻扬眉毛,道:“就算你敢乱来,我也不怕。本姑娘可是学过水性的,不是我自吹,我要是跳下这碧湖之中,你休想碰到我的衣角半分。你信不信?”
“信!我当然信!”林星夸赞她一番,随即想起什么,问道,“对了,李姑娘,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怎会来到杭州这个地方?”
李清照有些惊讶道:“你怎知我不是本地人?难道你从我的口音中辨别出来?嗯!不错!我的确不是杭州人,我出生于山东章丘,父亲在京师做官,我五岁的时候就随父母迁居汴梁,一直在汴梁长大。今趟是随父亲来杭州看望一个好朋友,我闲来无事,困不惯,就自己驾着小舟出来游玩,后来就遇到你了。”
林星暗叹原来如此,随即感慨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和李姑娘也算缘分一场了,如非李姑娘来杭州走亲访友,你我可能就无从相识了。”
李清照淡淡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一时间,两人默然不语,只有小桨划水的声音,清澈脆致。
李清照悠闲地在湖中嬉戏,划了片刻,词性大发,伸展双臂,好像要拥抱无边碧湖一般,欢乐地吟道:“淡荡春光寒食天,玉炉沈水袅残烟,梦回山枕隐花钿。海燕未来人斗草,江梅已过柳生绵,黄昏疏雨湿秋千。”
林星读过这首词,这是李清照写的《浣溪沙》,词中的景色幽美宜人,和此情此景,交相辉映,相得益彰,不由赞道:“好词!好词!”
李清照似是被称赞惯了,习以为常,微微一笑,并不作声。
划了一阵,渐渐离近水岸,李清照用衣袖擦了擦汗,柔声道:“林兄,你给我唱首曲子吧?这青山绿水的,要是有歌声,那就更加妙趣横生了。”
唱歌?林星闻言一愣,自己很少唱歌呢,再说这宋朝的歌,他也唱不来。
李清照似乎看出他的顾虑,笑道:“随便什么曲子,民歌也行。”
看她满脸期待,林星不忍拂她的意,就想了一想,忽然灵光一闪,笑着道:“有了!我这首曲子倒是可以,只是要唐突李姑娘了。”
李清照隐约猜到林星唱的是情歌,大方笑道:“不要紧,只要曲子好听便可。”
“那我可唱了!”林星清了清嗓子,目视远方,心情愉悦地引颈高歌,“我们俩划着船儿
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儿呀得儿郎有情,得儿呀得儿妹有心,就好像两角菱,从来不分离呀,我俩一条心,我们俩划着船儿,采红菱呀采红菱,得儿呀得儿妹有心,得儿呀得儿郎有情,就好象两角菱,也是同日生呀,我俩心相印。划着船儿到湖心呀,你看呀么看分明,湖水清呀照双影,就好像两角菱,划着船到湖心呀,你看呀么看分明,一个你呀一个我,就好像两角菱。”
这是首江苏民歌《采红菱》,虽是现代的歌曲,却有那么几分民俗的味道,而且到湖中采红菱的情景,也和此时此刻非常贴合,所以林星才唱了这首。
李清照笑个不停,花枝乱颤,道:“哎哟!林兄,你唱得太逗了!虽然曲子通俗了些,但是你的唱功还是不错的,我看你都能去京城开教坊了!嘻嘻!”
林星嘿嘿笑道:“五音不全,让李姑娘见笑了。”
李清照心情大好,划着小舟,穿过了几片清荷,来到一处清幽的水榭,娇声道:“爹爹,我回来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章 收藏世家
书接上文。
李清照划这小舟,穿梭在满湖清荷之中,左兜右转,来到一处清幽所在。此处阁楼雅致,水榭弯弯,回廊掩映,竹林成趣,好一派清宁胜景。
两人弃了舟,上了回廊,穿过水榭,来到一间书屋门前。李清照口中的爹爹就站在门前,微笑着看着回来的爱女,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儒雅学者,衣着华丽讲究,气度风仪,一看就是个文化人。联想到李清照只有十五六岁,可知其父是老来得女,所以视若掌上明珠。
最难得的是,李父是个开明之人。须知当时在宋朝,封建礼数极严,男女交往诸多限制,尤其是李清照这种花季少女,更是应该循规蹈矩。父母亦是会严加管教。但李清照带着林星这个陌生男子回家,其父却没有盘问什么,似乎对女儿的行径司空见惯,固不以为然。
三人进了屋,寒暄一番,分主客坐下。李清照饶有兴致地泡了一壶好茶,茶韵飘香,溢盈满屋,令人精神一振。
按照习惯,李父怎都要客套地问上几句:“不知林公子在杭州何处高就?”
林星感到很难隐瞒李清照和她父亲,遂微微一笑,和盘托出道:“实不相瞒,本人正是新任浙江知府,林星是也!”
李父惊讶地放下茶杯,抱拳道:“原来是林大人,老朽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大人。”
李清照却没有半分惊讶,只是觉得好玩,拍手笑道:“好耶!原来你这书呆子是知府大人,怪不得肚中有点文墨。想不到我划船出去,居然划到个大官,好玩!真是好玩!”
李父佯怒道:“清照,不得胡言乱语!”
李清照耸耸肩,朝着林星做个鬼脸。
林星看着这天真烂漫的少女,心中好感顿生。他本是个平易近人的人,最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若是李清照慑于自己的官威,躲躲闪闪地叫自己大人,他反而觉得没有乐趣。像现在这样落落大方的李清照,才是可以倾心交谈的知己。
李清照依偎在其父身旁,笑道:“爹爹,这下好了!你们两个都是官员,总算让你找到一个可以共叙时政的同道中人了。”
林星微微一愣,道:“怎么?李先生也是官场中人?”
李父爱怜地拍拍幼女的肩膀,道:“老朽李格非,前些年做过几年京官,后来因为一些官场上的倾轧,现在也是辗转仕途,不甚如意。总比不上林大人这般春风得意,深受朝廷器重。”
林星心中笑叹,看来自己是名声在外了,现在几乎整个大宋官场都知道,林星是端王的人。
李格非,字文叔,北宋文学家,女词人李清照之父。他聪明警俊,刻意经学,是大学生韩琦的门下士。宋哲宗元佑六年(公元1091年),以文章受知于苏轼门下,和廖正一、李禧和董荣同在馆职,俱有文名,称为苏门“后四学士”。绍圣元年(公元1094年)。章淳为相,李格非不受重用,辗转流连各地官场。此时见到林星之时,仕途甚是不得意。
林星虽对李格非不是很了解,但他既然是李清照的父亲,想来也是实力不菲,遂恭敬几分道:“原来是李大人。不知李大人此次到杭州来,是为公务,还是为私事?”
李格非并不回答,指着墙上几副字画,顾左右而言他道:“林大人,你可看得出这几幅字画的来历?”
林星认真地巡视一遍,一无所知道:“我对古玩字画,一知半解,还请李大人赐教。”
李格非走到墙边,一幅一幅地介绍道:“林大人请看,这副是竹林七贤之一的嵇康的传世作品《琴赋》,无论是字迹还是内容,均是不朽之作。这副是东晋书法家王羲之的代表作《兰亭集序》,虽然是后世模仿的赝品,但这个模仿者无论功力还是境界,均有王羲之七八成的水平,也算是一副难得的作品。大人再看,这一幅,乃是前唐画圣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此画珍贵异常,世间流传的仅有三幅,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其中的一副,一直视若珍宝。”
林星听他的介绍,这墙上所挂的字画,无一不是前朝大家的经典作品,名贵非凡,一时也看得兴起,随即又不解地想到,李格非为何和自己说起古玩字画起来?
似是感受到林星的疑惑,李格非微笑释然道:“大人该可知道,我李格非是个爱好收藏之人,凡历代书画大家的作品,我均有浓厚兴趣。这一点归结于,我们李家是收藏世家,历代均有收藏的爱好,对于我而言,收藏名贵字画,远比买地置宅,兴建楼宇更有意义。”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家中如此之多不菲的字画。
李格非旋即话锋一转,道:“这也正是我此番来杭州的目的。江浙一带,历来是古玩字画的兴盛地,我这个收藏世家的子弟,若不来一趟杭州,未免太不正宗。正好闲来无事,又尝闻浙江风景如画,加上清照又吵着要到江南来游玩,所以才有了此次杭州之行。
李清照见父亲拿自己出来搪塞,笑着不依道:“爹爹,你太不够意思,你说了这么多,尚未告诉林星你此行的真正目的呢!”
林星奇问道:“哦?不知李姑娘父女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李格非笑着摇摇头,知道有自己这个调皮的女儿在场,想要搪塞是搪塞不过去了,遂从抽屉中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道:“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前来,正是为了这花石。”
花石?
林星心中一惊。
花石纲,是宋朝很有名的一段故事。花石纲,原意是指专门运送奇花异石以满足皇帝喜好的交通工具。那时的“纲”是指一个运输团队,往往十艘船为一纲。当时指挥花石纲的,有杭州“造作局”和苏州“应奉局”,是两大皇家御用的花石采办机构。
皇帝对花石的喜爱,至宋徽宗时到达巅峰。古典小说《水浒传》中,对这种现象有着深刻的描写。当然,此是后话,容某细细道来。
却说林星听得李格非也喜欢花石,这才知道原来非独宋徽宗,宋时的不少官宦之间,都对花石情有独钟,遂心中感叹道,宋朝真是个享乐主义极度盛行的朝代。
林星顺着李格非的意思,又问了一些关于花石的情况,始知李清照父女此行,是来杭州拜访一位比李家更加热衷于收藏的朋友赵员外。赵员外父子亦是花石和字画的发烧友,这座雅致的别院,就是赵员外送给李格非父女的下榻处。
正谈话间,听得门外一人朗声笑道:“李伯伯,清照妹子,你们要的花石,我找来了!”
李格非闻言一喜,对李清照挥手道:“是明诚来了!清照,快快出去迎接。”
赵明诚?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一章 青梅竹马
书接上文。
李清照出了门,不多时领回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长得斯文帅气,方方正正,一看就知家教极好,富有修养。他手中拿着几方奇异有趣的石头,欣喜不已地快步走了进来。
李清照贴近地依偎在那小伙子身旁,神态亲昵,笑道:“爹爹,明诚哥来了!”
来者显然就是赵明诚,后来李清照的丈夫。
赵明诚先向李格非施了礼,呈上金石,又见有客人来,虽不知林星是什么来头,仍诚挚地施了一礼,明礼诚信之风,展露无遗。
李格非爱不释手地把玩着手中的奇石,过了片刻方想起为两人引介,道:“林大人,这是世侄赵明诚,也是个金石爱好者。明诚,这位是新任浙江知府林大人,快来见过大人!”
赵明诚又施了一个比刚才更加正式,更加恭敬的礼节,道:“小民赵明诚,见过大人。”
林星素来没什么架子,示意不必多礼,然后问道:“赵明诚,听闻你对金石之说颇为精通,不知可否阐述一番?”
赵明诚不知这林大人是不是正宗的金石发烧友,但他既然出言询问,自己自该知无不言,遂谦虚道:“谈不上精通,只是略有涉猎。难得大人对金石感兴趣,小民就斗胆献丑,说得不对之处,还请大人指正。”
话说这么说,赵明诚开口讲起金石学说,比之刚才的斯文有礼,刻下又是自信满满,道:“金石之说,源于商周之时。主要研究金银铜器和顽石之物,亦包括竹简、甲骨、玉器、砖瓦、兵符和器皿。虽然金石之说不成气候,但历代均有古人研究金石,却是不争之事实。比如前朝欧阳修大师,就是金石界的泰斗之一。一块好的金石,从发掘、甄别、调查、考究到定性,都极为讲究,若不是此中挚友,难以体会个中五味。其中又涉及到文字学,书法,历史,文学和图书学,可以说是一门极有内涵的学问。”
他说得兴起,指着刚刚拿回来的石头,比划着道:“大人请看,就以这方石头而言。看似顽劣,实则非是凡品。此乃熔浆喷射而成,风吹日晒,砂石磨砺之下,有着极高的硬度,可以用着切割之物。古语有云: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可见金石之坚硬。”
见林星一头雾水,赵明诚回转过来,略显尴尬道:“嘿嘿!这个……大人,是否我讲得太过枯燥,大人没兴趣听?”
林星摇手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讲得挺好的,生动活泼,有条有理。只是我对金石没什么基础,一时半会消化不了你所说的话,所以低头整理思绪,这才有了沉默迹象。”
赵明诚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这也难怪,确实,世人对金石之说都很陌生,大多一知半解,要普及金石之说,还有待于我们这些金石爱好者的努力。”
说罢豪情满怀道:“我平生志向,就是钻研古玩字画,金石玉器,他朝若是有机会,写一本集大成的《金石录》,就算不枉此生了!”
李清照一脸憧憬地鼓励道:“明诚哥,你一定能行的!我支持你!”
赵明诚微微一笑,望向李清照的目光温柔而多情,道:“清照,谢谢你!”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李格非颔首微笑,老怀为安。
在这种情形下,林星自然也要识趣地笑道:“赵明诚,我看好你!你的金石录一定会写成,而且会是大大的有名,对后世金石之说影响深远!”
赵明诚谢了一番,有些不解道:“大人为何如此看好我?”
林星笑而不语,他哪是看好赵明诚,只因历史上的赵明诚确实写过一本《金石录》,堪称宋朝金石之说的领军人物,自己岂能不知,现在自己这么说,只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当然,这种事情怎也解释不清,林星随口胡诌,敷衍过去。
像是受了鼓励一样,赵明诚更加坚定,又忍不住感叹道:“承蒙大人看得起!我一定会更加醉心于金石,不拿出点成绩,我赵明诚誓不罢休。”
又看了看李格非道:“平时只有李伯伯支持我研究金石,现在多了大人的支持和鼓励,我也更有信心和勇气了!”
李格非平和地笑道:“那是!你那么喜欢金石,我不支持你还支持谁?古人常以金石之交来形容真挚的友情,看来我们这对忘年之交,也算得上是金石之交了。”
赵明诚忙不迭地点头道:“不错!我们伯侄俩是真正的金石之交。”
李清照在一边笑着起哄道:“哎!别忘了,还有林大人哟!林大人现在也算是你们二位的金石之交呢!嘻嘻!”
两人交换一个眼神,相视对笑道:“有道理!有道理!”
众人又是一阵欢笑。
李格非知道赵明诚和自己的爱女感情很好,此番来看自己,出了呈送金石之外,恐怕更多是想见见清照。这一对小男女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当着林大人的面,怕是不能尽兴,于是借机说道:“清照,池中的荷花开了,你带明诚出去赏荷花吧。”
赵明诚如闻大赦,连忙和李清照去后院卿卿我我了。
李格非看着走在一起的小男女,脸上难掩幸福之色。
这一切,均被林星看在眼里。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留太久,李格非忙回过神来,却看见林星笑迷迷地看着自己,干咳一声道:“大人。”
他虽不说,林星其实早就知道后来李清照和赵明诚是夫妻,言语也不闪烁,直言道:“好一对金童玉女,这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绝配,李大人该当欣慰了!”
见自己的心思被看破,李格非又惊又喜,道:“大人也觉得明诚和清照很般配?”
林星心中暗笑,李格非明明心中已有定论,还来问自己,他只不过是想得到肯定罢了,反正只是口舌之事,林星也乐于促成良缘,笑道:“般配!当然般配!郎才女貌,堪称绝配!”
李格非忍不住点头笑道:“我也这么觉得。不瞒大人说,我李家和赵家是世交,平时多有来往。这赵明诚和清照,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好得不得了,我和赵老弟看在眼里,都是喜在心里。我们嘴上虽不说,但其实早已想撮成这段姻缘,只是两人年纪尚小,不便谈婚论嫁。也许过不了几年,赵老弟就会带着明诚上门提亲,到时我也算了却一桩心事了。”
这说得倒是实话。赵明诚和李清照两人,说到底只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要放在现在,那都还是高中生呢,哪里适合谈婚论嫁,虽然古代结婚早,但像这种有文化的人,一般还是再成熟点方才嫁娶比较合适。
想到此处,林星望向后院的清荷,点点头道:“嗯!此事再过几年不迟,李大人尽管安心。”
李格非望着窗外天色,道:“大人,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就在此歇息,吃几杯水酒,让我有这个机会招呼大人,不枉相识一场。”
林星见他情意拳拳,遂不推辞,道:“既如此,就叨扰李大人了。”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二章 点绛唇词
书接上文。
夜幕时分,幽致的水榭之中灯火通明,映照得清水分外澄净。此刻在一间雅亮的堂室之中,欢声笑语不断,不时传来阵阵妙语。
李清照像只穿花蝴蝶般游弋于餐桌之间,一边倒酒一边笑道:“难得今天人这么齐,一起在寒舍用膳,我爹也大方了一回,把珍藏多年的好酒都拿出来,大家不要客气,尽管喝个够。”
李格非摇头不止道:“这丫头,说得爹好像平时多吝啬一样。爹只不过是因为没有遇到值得开怀畅饮的知己,所以才把好酒都藏起来而已。”
李清照先给林星斟了满满一碗,道:“说到底还是爹太挑剔,一般人还不配做你的知己。哼,什么知己,说白了就是金石损友,整天谈论些玄幻古涩的东西,让人听不懂。还好今天来了一个林大人,要不然啊,你这二十年的绍兴女儿红,可就要埋到发霉咯!”
二十年的绍兴女儿红?这么说真是陈年好酒了。林星不由酒瘾大动。
李格非见女儿当着外人的面,全然不给自己面子,说话犀利得一塌糊涂,不由笑道:“你这丫头,越来越伶牙俐齿了!照你这么说,林大人也是金石损友了?”
李清照耸耸肩,一副我可没这个意思的表情,冲着林星做个鬼脸,顾左右而言他道:“林大人,你想必知道这女儿红的典故吧?”
林星大概知道女儿红这款绍兴美酒隐约和当时的嫁女习俗有关,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却不甚了解,遂谦虚请教道:“我只是一知半解,还请李姑娘给我们讲讲,让我也长长见识。”
李清照娇俏之中,有着少女少有的落落大方,爽快的她,对人是知无不言,当下也不谦推,轻轻地移步至林星身旁,道:“女儿红,又名花雕酒,是绍兴最著名的美酒。最早出自晋代嵇含的《南方草木状》:女儿酒为旧时富家生女、嫁女必备物。传说以前绍兴有个员外,其妻十月怀胎之后诞下千金,员外大宴宾客。酒宴散后,员外见有几坛好酒尚未拆封,弃之不免可惜,于是就将几坛酒埋于桂花树下。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十八年过去了,员外千金业已长大,出落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登门提亲之人络绎不绝。后来员外将千金许于恩人之子。到了大婚这一日,宾客盈门,酒水喝光了依旧不够。员外正在发愁之际,忽然想起了十八年前埋下的好酒,遂命人取出,开盖之时,只觉芳香扑来,沁人心脾,众人纷纷争相畅饮,无不被其瑰丽之色和甘爽口感折服。从此“地埋女儿红,闺阁出仙童”之说便流传于世。”
她说这典故之时,就站在林星身边,近在咫尺之下,林星只觉一阵淡淡的少女幽香飘入心鼻,十分好闻,饶是他心智坚定,仍不免胸中一荡,心驰神矜,忙收摄心神,叹服道:“李姑娘果然不负才女之名,见多识广,强闻博知,说起典故来如数家珍。”
一旁的赵明诚举杯喝酒,摇头道:“大人所言极是,清照妹子知书识礼,文学造诣之高,连我这个须眉男子都自愧不如,常常败于她的诗词之下。”
说罢一副心悦诚服的样子。
林星心中暗笑,那是,论文学,你赵明诚岂能和李清照相比,人家可是流芳千古的一代词宗!
被赵明诚一夸,李清照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泛起淡淡绯红,轻声道:“明诚哥就是喜欢夸我,人家哪有这么厉害呀!你要再这么夸人家,人家可要骄傲哩!”
赵明诚在一旁欣赏着李清照的娇羞之美,道:“清照妹子,林大人又不是外人,我夸你几句,不碍事的。”
李格非则是在一旁欣慰地笑着看着这一幕。
李清照斟完酒,又开始端上一盘盘的美味佳肴,边端边道:“林大人,您是贵客,本该好好招呼你,怎奈时间仓促,来不及准备什么美味大餐,只有几盘家常小菜,屈就大人了。”
林星忙道:“李姑娘说得什么话!我看这些菜色香味俱全,都是好菜嘛,令人胃口大开。说美酒佳肴,当真毫不为过。”
李清照微笑着介绍道:“虽然是家常小菜,但好在菜式够多,大人且看,这盘是凉菜芥瓜儿,这盘是杏片梅子姜,这盘是酒醋白腰子,这盘是三鲜笋炒鹌子,这盘是烙润鸠子,这盘是石首鱼,这盘是百味三脆羹……”
这些都是宋朝的菜式,林星听所未听,闻所未闻,光是听菜名,已觉甚是精致,看起来,这些菜肴也算是宋朝时的上等菜式了。此情此景,美酒佳肴夜生活,当真是小资得很。
当下边吃边喝,不时谈论些人文轶事。那李格非为官多年,见多识广,说些各地趣闻,妙语不断,逗得众人捧腹大笑。赵明诚看似耿直,说起笑话来也算笑料不断,再加上李清照的插科打诨,整顿晚宴吃得热闹欢乐,开心十足。
这顿饭吃了足足两个时辰,可算是吃饱喝足。李格非年事已高,喝多了几杯酒,昏昏沉沉,被管家搀扶着休息去了。赵明诚家住在附近,见天色已晚,也趁早告了辞,归家去了。林星则被安排在水榭的一间客房中休息。
夜已渐黑,天上悬挂一轮明月。
林星在屋中躺了片刻,酒劲渐醒,见窗外月色撩人,遂穿了衣裳,走出房门,漫无目的地在水榭中散步。
水榭回廊掩映,曲径通幽,兜兜转转,渐渐通往荷花深处。在这月夜之中,水中蛙声点点,偶有夜鸟低鸣,于寂静中带点生气。
林星散散漫漫,潇潇洒洒地在回廊中散走,见四下无人,一时兴起,渐渐放浪形骸般奔奔跳跳,口中哼着几句小曲,心情大好。
“哎呀!”
在前面的回廊转角处,闪过一个黑影,林星躲闪不及,两人面对面地撞在一起。那人的身子极为柔软,明显是个女子。
林星一惊,连声道歉,借着茫茫月色,赫然发现此女居然是李清照,原该在屋中休憩的她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且与林星撞在一起。
月下的李清照,不施粉黛,秀发披散,发钗斜插在发丝上,一袭轻薄的纱衫,将她美好的少女身段展露无遗。虽和日间的娇俏形象大相径庭,但却丝毫不显轻佻,反而平添几分凌乱之美,比之寻常少女的高贵晚装,更有一番别样的韵味。
李清照万万没想到居然在此次碰到林星,她本以为府中之人俱已休憩,因此出来走动,仪容也不甚庄整,不想却被林星撞个正着,她又羞又急,忙以手掩脸,嘴中脱口而出道:“蹴罢秋千,起来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有人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此词乃是李清照的名作《点绛唇》,想不到却是在此情此景下念出。
林星正在回味这首词,李清照快步越过林星,走了几步,回眸一笑道:“林星,人家这副难看的样子都被你看去了,你可不许和别人乱说,要不我不理你哩!”
说完一溜烟似地跑走了。
林星笑着立在当地,心中升起一丝别样的情思。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章 沈括后人
(下周有推荐,书生会加油码字,每天2章,欢迎大家多多支持!书生陨首拜谢。)
书接上文。
回到州府已经三天了,林星脑海中依然不时浮现出李清照的影子。这仙女一般的灵动女子,正是最青春纯洁的时光,在她的身上闪烁着少女无与伦比的灿烂光芒,令人为之陶醉。常言少女情怀总是诗,和李清照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是充满诗情画意。
从林星口中旁敲侧击探听到虚实的小绿,立刻跑到钟凤娇那里和盘托出,好让夫人知道李清照的存在。在她看来,林星一直对李清照赞不绝口,很可能就是喜欢上了李清照的前兆。
对此,钟凤娇则表示了淡定,温柔地笑道:“小绿,你误会夫君了,夫君不是那样的人!你说的喜欢,不对,那应该只是一种欣赏。夫君不是那种一见钟情的痴人,他和李姑娘才认识几天,若就说夫君喜欢上了李姑娘,未免太过牵强!”
小绿一副替主母担忧的神色不减反增,道:“夫人啊,你太乐观了!这可不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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