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规划大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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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星点点头,道:“宋太祖陈桥兵变的典故,我听过很多次。”

苏轼续道:“因为是武将出身,而且兵变建国,所以宋太祖深知武将拥兵自立的严重后果。为了不重蹈覆辙,宋太祖决定加强中央集权,其中最著名的就是杯酒释兵权,此举成功削弱开国功勋将士的势力,稳定了天下大局,在当时来说,不失为明智之举。”

林星长期混迹于官场,自然知道功高震主,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笑道:“是呀!若不是这一招杯酒释兵权,让开国功臣们卸甲归田,宋太祖恐怕会寝食难安。”

苏轼却笑不出来,叹气道:“开国之时,重文轻武还情有可原。但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就完全是错误的国策了。我大宋北有大辽,南有大理,西有契丹,生存在外族包围的夹缝之中。强敌环伺,我大宋岂能不居安思危?可惜我大宋历代皇帝,均秉承祖训,崇文抑武,诗词歌赋倒是空闲繁荣,璀璨不输前唐,行军打仗却是屡战屡败,羸弱直追后晋。这种外战外行,逢战必败的局面,让老夫很是痛心。”

林星毕竟是穿越者,对于大宋的羸弱,只是在史书上看过,终究没有切身体会,见苏轼说得惨然,道:“先生也不用如此悲观。我大宋虽然军事羸弱,但并非没有一战之力。事实上,我们大宋在与外敌交锋之时,还是胜多败少的局面吧!而且我们大宋,并非没有名将精兵,像杨氏一门,均是忠心耿耿的虎将雄师,足可护卫我大宋千里疆域。论战斗力,我认为大宋可与任何强敌有一拼之力,先生完全没有必要如此悲观。”

苏轼沮丧地摇摇头,苦笑道:“林老弟,你终究太过年轻,看不透其中玄机。要打赢一场战争,并不是兵强马壮就可以的,还有许多战力之外的因素,同样会制约战争的走势。我大宋实行文官管武将的制度。由枢密掌兵籍、虎符,三衙管诸军,率臣主兵柄,各有分守。枢密院听命于皇帝,调派天下兵马,是最高军事机构,枢密院的枢密使大人,是天下一等一的大官,掌管天下生杀大权,但可悲的是,这样一个重要的官位,却是由不懂军事的文官担任,试问如何能打胜仗?枢密院之下是三衙,即殿前司、侍卫马军司和侍卫步军司,分统全国禁兵和厢兵,各设都指挥使、副都指挥使、都虞候等,地位低於枢密院长官。虽然根据国法,枢密院与三衙分握发兵权和管兵权,互相牵制,但实际上由于枢密使势大,三衙早已臣服于枢密院,成为枢密院的下属。这样一来,枢密使就掌管天下兵马。然纵观我大宋先例,历任枢密使中,真正有军事才华的人寥寥无几,更多的都是些只会攀龙附凤的庸官。”

苏轼说出这番针砭时弊的话,很显然是要开诚布公地和林星探讨,并不打算遮掩什么,唯唯诺诺。想不到他是个诗词巨匠,竟对宋朝武官制度了如指掌,而且看得深入透彻,这番见解令林星受益良多,从中学到不少东西。

苏轼沉沉地舒了一口气道:“文官不知军却治军,武官知军却不治军,这就是我大宋军制的矛盾所在。当年我在黄州当团练之时,对这种矛盾感受最为深刻。那些领军打仗的武官,出发前必须要得到文官的批准,这样不但容易延误战机,而且常常会因为将相不和,闹出将欲战而相不准的闹剧。”

林星听他说了这许多军官之事,有些疑惑道:“不知先生和晚辈说这些,有何深意?”

苏轼点点头,目光深沉地看着林星,像是在审视一颗冉冉升起的官场新星般,肃然正色道:“我说这些,是希望你明白军制的不合理之处。他日你若入朝为仕,封侯拜相,需当谨记我今日之教诲,除弊革新,扬我大宋军威。”

林星闻言一震,不能置信地脱口道:“什么!”

苏轼知他心中想法,平静道:“你是否觉得我太看的起你?林星,你自己或许尚未意识到,但我却知道,你必定是大宋官场的下一颗明星。以你的为官之才,绝非广州的池中之物,他日你入主京师,成就甚至不在王安石之下。”

林星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面对苏轼过度的称赞,他只有报以无边的苦笑道:“先生如此看得起我,只怕要令先生失望了。我是自己知自己事,我性格偏软,虽然不是妇人之仁举棋不定,但终究达不到杀伐果断不择手段的境界。以我现在的阅历和城府,能做到知州已经算是不错了,再往上爬,恐怕到了知府就会是瓶颈,至于入主京师,却是不敢奢想!”

苏轼淡淡道:“城府这东西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谁也不是一出生就精明得像只老狐狸似的。哪个八面玲珑的朝廷命官,不都是从小官慢慢往上爬的么?所以你根本不需要担心!”

林星依旧沉重道:“由不得我不担心!先生应该知道,官场黑暗,互相倾轧的行为屡见不鲜,而且结党营私之风盛行,更容易让人迷失,一旦跟错人,站错位,就很容易成为党派之争的牺牲品!我只怕以我现在的城府,可能到最后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轼反问道:“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既然害怕在官场斗争中落败,为何还要取仕为官,来趟这趟浑水,老老实实做个平民百姓岂不更好?”

林星面对他火热的目光和有些压迫的盘问,不动声色道:“先生或许觉得我虚伪,但我确实是抱着一颗为国为民的心来当官的,我只想以自己的才华,治辖乡里,保家卫国,规划大宋,这就是我的抱负了!”

“规划大宋?”苏轼微微一愣,随即道,“我怎么会觉得林老弟虚伪呢!相反我还感到很欣慰,虽然为国为民的好官越来越少了,但幸运的是林老弟算是一个!林老弟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抱负,此乃国家之幸啊!”

林星脸色微红道:“咳咳!这个,晚辈性格如此。不过说到为官之道,晚辈还有很多地方要像先生请教。”

苏轼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道:“诚如你刚才所说,官场党派斗争惨烈,稍有不慎就会沦为陪葬品。所以要想在官场立于不败之地,就要懂得审时度势,顺应潮流,切不可妄想以一己之力进行逆天,那样只会落得悲惨的下场,我本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审时度势,顺应潮流?”

苏轼点点头,道:“不错!当然,我不是叫林老弟做墙头草两边倒,林老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说,在历史的潮流大势面前,应该顺应时势,而不应该成为潮流的拦路石,否则只会淹没在历史的洪流之中。”

他见林星一知半解,便道:“就拿我来说吧。我仕途最巅峰之时,正值王安石变法之际,那是的我,只有一腔热血,目空一切,看变法的一切都不顺眼。因此我坚定地站在了新党的对立面,势要与王安石抗争到底。殊不知我这天高地厚的性格,最终得罪了新党,被贬离京城。当年我离京之时,对王安石充满怨恨,对新法更是抱有误解,这种偏见,一直持续了十年不曾改变。十年后的元丰二年(公元1079年),我在湖州写下了讽刺新政的诗词,制造出连累文坛同辈的“乌台诗案”,虽然宋朝有不杀士大夫的惯例,我得以免于一死,但却被贬为黄州团练,所有这一切,究其根源,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苏轼目光出神地望着水中的明月,道:“那时候我还年轻,虽然被新党压制,心中却完全不屈服。然而这些年来辗转于天下各地为官,看到新法实施所带来的变革,我才意思到自己当初的抵触行为是多么的幼稚和愚蠢。这些利国利民的新法,是王安石费尽心思想出来的治国良策,我却因政治成见而全盘否定,未免太过儿戏。现在回想起来,当初王安石见我不同意他的新法,想必也十分心寒吧!毕竟我们曾经是文坛至交,在他的新法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我却与他背道而驰,哎!但他却从未怪过我,他总是对我说,我还年轻,许多事还不懂。”

苏轼的语气渐渐转伤,话语中蕴藏着说不出的落寞,神色痛苦,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年般,喃喃道:“现在我已经懂了,可是安石公却再也听不到了。我多么想亲口对安石公说一声对不起,但却永远没有机会了!”

一时间,林星感受到这大文豪无限的追思和缅怀,心中默然。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一章 菜贱伤农

书接上文。

林星的婚期大摆七天,每一天都忙碌得一塌糊涂。古代规矩真多,婚后新郎要陪伴新娘回娘家,俗称“回门”,加上其它杂七杂八的事情,真个琐碎繁多。

苏轼盘留了六天,林星便陪足他六天,两人谈古论今,无话不谈。彼此之间建立起深厚的忘年之交的友情。

宋朝结婚不像现在,那时并没有度蜜月的说法,结完婚之后也没什么地方去旅游的。不过林星还是想和钟凤娇出去走走,散散心,谈谈情,对着广州地图看了一遍之后,发现白云山是个不错的选择,那里风光优美,山势连绵,很适合放松心情。

婚后第七天,林星和钟凤娇用过早膳,正打算出门,听得下人来报,说有一群菜农围在州府面前,高喊着要知州大人替他们做主。

又有事!哎,林星的第一反应就是白云山之行要泡汤了。他叹了口气,满怀歉意地对着钟凤娇无奈苦笑,然后赶往州府处理事务。

到了州府,果然看见十几个菜农焦急地跪在台阶下,居中的一人手上都拿着一块大牌匾,上面写着“救救菜农”四个大字,看来是这伙菜农的带头人。

一看见林星出现,菜农们就像看见救星一样,齐齐地跪着挪到林星身旁,拽着林星的裤脚,悲惨地哀嚎道:“大人!你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林星被这阵势吓了一跳,连忙往旁边移了移,道:“你们有什么冤情,好好说!本官一定为你们做主。”

“大人!我们好惨啊!”

“大人!我们亏得血本无归啊!”

“大人!我们活不下去了。”

众人叽叽喳喳七嘴八舌一顿狂说,林星听得嗡嗡直响,连忙道:“慢慢来!一个一个说!要不你们选个代表出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众人便推举那个居中的青年出来说话,他转身之后,林星看清楚他的模样,只见他肩宽臂厚,面容深沉,目光中折射出一种坚强和勇敢,他站起身,恭身道:“草民高满堂,是西关村的菜农,承蒙乡邻看得起,唤我一声西关大少。今天草民等人围在州府,并不是想聚众闹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大人可能不知,这些天我们广州的菜农为了蔬菜的销路,愁得都快白了头了。我们实在没有办法,才来请大人指条活路!”

林星不明实情,问道:“为了蔬菜销路发愁?西关大少,这是怎么回事?”

阿三也感到诧异,他现在虽然不是广州的司户参军,但依然很了解广州的风土人情,闻言道:“西关大少,据我所知,广州最近并没有发生诸如霜冻暴雨等天灾,也没有蝗虫蛇鼠等祸害,蔬菜的长势应该不错。而且从市场上新鲜的蔬菜来看,也验证了蔬菜长势喜人的结论。你们究竟为何发愁?”

西关大少高满堂重重地叹息道:“阿三哥,你莫非以为草民无病呻吟,无理取闹么?若非迫不得已,我也不会来为民请命。”

林星见众人跪跪拜拜的,不成体统,便挥手示意众人起身。高满堂站了起来,试探着提议道:“大人,不如我们边走边说,先去菜地看看。”

林星也打算去菜地实地了解情况,遂欣然同往。

一路上,高满堂详实地叙述道,今年广州确实没有天灾虫祸,蔬菜长势也的确喜人,菜农们本来都觉得今年是个丰收年,纷纷憧憬着要多卖些银子。谁知等到蔬菜上市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今年新鲜的蔬菜太多,全都扎堆上市,一下子导致供过于求,菜价不涨反跌,最低的时候跌到只有去年的七分之一,这让卯足了劲要大赚一笔的菜农叫苦不迭。

满心的希望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无情地破灭了,菜农们痛不欲生,走投无路之下,只得到州府求组。说是求组,其实还是发牢骚的成分多一些。因为宋朝不是一个“人民政府”,朝廷也不会像现在的中央一样,时刻关心民生疾苦。而且在宋朝,好像还没有哪个州府会帮助农民解决蔬菜销路问题。毕竟物价涨跌,供求矛盾,这些都是市场规则,和州府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是天灾人祸,乡里纠纷,州府也确实没有干预的必要。

所以,菜农们前来找林星,其实也是没有抱多大希望的。只是那西关大少,却似乎很迷信林星,他好像很坚定地认为,林星一定有办法,也一定愿意帮助菜农走出绝境。

这纯粹是直觉!

林星停下了脚步,颇感意外道:“多收了三五斗的悲剧?”

众人茫然不解,阿三不知道他为何说出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道:“公子,什么是多收了三五斗米的悲剧?”

林星这才意识到身边的都是宋朝人,于是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番道:“多收了三五斗,是一个大文豪叶圣陶先生的小说,这部短篇小说,描写了一个江南小镇的农民,在丰收的年成,多收了三五斗米,本想多赚点银子,却因为米价暴跌,只好忍痛亏本粜米,在丰年反而遭到比往年更悲惨的厄运。刚才我听高满堂所说,你们菜农现在的情况,和这部小说中的米农非常相像,所以有感而发。”

高满堂连连点头,道:“不错!我们现在也遭受着这样的悲剧。本以为收成好可以过上好日子,谁知生活反而更加贫困。哎,我们这些种菜的,怎么这么命苦啊!”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走到了城郊的西关菜地,只见田里密密麻麻地种植着各种蔬菜,一片片绿油油的青菜茁壮生长,果然是长势喜人。但田里忙碌的菜农无奈地将青菜拔出来扔到沟渠里的举动,却让所有人心中一凉。

阿三惊道:“高满堂,就算蔬菜卖不出,也用不着拔掉丢在沟里吧?”

高满堂颓然道:“阿三哥,你是有所不知。若是寻常蔬菜,我们大可以将它储藏起来,做成菜干。但你看到没,菜农们现在丢的是卷心菜,前几天不知从哪里传出来的谣言,说卷心菜有毒,已经吃死了好几个小孩,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谁也不敢买卷心菜来吃。本来菜价就低,现在又出了卷心菜这么件事,蔬菜就更卖不出去了!所以我们把卷心菜拔起来丢掉,也是无奈之举,因为若不清理卷心菜,那么连其它的蔬菜,也没人敢买你的。”

阿三失声道:“什么!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谣言!这绝对是谣言!我从没听说过卷心菜吃死人的消息!这到底是什么人别有用心地散步这条谣言?”

高满堂叹然道:“事到如今,也不管什么卷心菜了,只要其他蔬菜能卖出去,哪怕只卖出去一半,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林星听到此处,心中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他在穿越前,恰逢日本核泄漏事件,据传核辐射影响了中国的蔬菜,使得蔬菜中含有放射性元素,从而导致菜价一落千丈,出现“菜贱伤农”的惨淡局面。想不到宋朝的广州,居然也发生类似的事情,这种感觉真是荒诞。

他默然看着忍痛拔菜的菜农,问:“高满堂,你们附近的村子也种蔬菜么?他们是不是也存在这样的情况?”

高满堂点点头,道:“附近的十几个村子都种蔬菜为生,由于去年蔬菜销路好,菜价高,所以今年大家种的菜比往年都多,谁知道现在菜价这么低,大家都苦不聊生。”

林星想到还有十几个村子的菜农遭受着“菜贱伤农”的局面,心中更加沉重,他望了望远处的乡间小路,道:“既然蔬菜卖不出去,你们有没有想过把蔬菜运到远一点的地方,或许那里的销路会好一点!”

高满堂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想,是不可能!大人也知道,从广州往周边州县运菜,路途遥远不说,还面临山路难走,山贼横行的局面,可以说,不到万不得已,菜农们都不会走这条路!”

林星大致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示意众人在田埂坐下,稍作思考,整理思路。他下意识地想掏掏口袋,找只香烟来抽,却发现这里是宋朝,并没有香烟,只好无奈作罢。

将听来的消息综合分析之后,林星说道:“根据我的分析,造成菜贱伤农的局面,可能有三种原因,第一是去年菜价高,菜农们盲目扩大种植,导致蔬菜集中上市,造成供过于求的局面,引发菜价暴跌。第二是卷心菜有毒的谣言,沉重打击了百姓对蔬菜的信心,从而影响了蔬菜的销路。第三是交通的不便,使得蔬菜不具备销往其他州县的条件,只得囤积腐烂在菜地中。不知道大家觉得我的分析有道理没?”

众人齐声点头,高满堂见这个知州分析问题起来头头是道,且见解准确独特,果然不负智计过人,看来他确有帮助菜农的本事,忙追问道:“大人看出了问题所在,不知可有应对之法?”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林星缓缓道:“要解决菜价伤农的问题,我们需要做以下几件事!”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二章 要富修路

书接上文。

林星解决菜贱伤农的局面,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点,也是最迫切的一点,就是要由州府出面,澄清卷心菜有毒的谣言,以此来稳定百姓对蔬菜的信心。第二点,林星参照韶州救灾的做法,对菜农进行资金补贴,每人每户发给五两银子,让菜农能过渡这段最困难的时期。第三点,成立蔬菜调配小组,组织多种蔬菜销售渠道,避免蔬菜滞销。第四点,开展大规模的修路活动,探讨蔬菜异地销售模式。

对于前三点,州府很快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菜农滞销的困境。但是对于第四点,不但州府有疑问,就连阿三和郑铁山也感到不解。

众所周知,修路之事,需要大量的银子和工人,而且工期很长,更重要的是路是公共设施,地位十分重要,要修一条路,必须要有技术过硬的施工队,而通常选择一个资质过硬的施工队,就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众人的心中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为了解决菜贱伤农之事,修建官道(或是乡路),是否有必要?代价是否过高?是否是当前最迫切的?《小说下载|WrsHu。CoM》

林星面对众人的疑惑,用一种高瞻远瞩的眼光和语气说道:“各位,我知道你们一时半会很难想通,但我却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们,修路之事,十分有必要。有一句谚语,不知道你们听过没,那就是要想富,先修路。一个地方要发展,交通是第一要素。没有便利的交通,就无法将当地的特产销往别地。正如我们广州一样,由于交通不便,导致蔬菜滞销,不能运往韶州,惠州,潮州等地,只能白白地将蔬菜丢在水沟里,这是令人多么痛心的局面!试想一下,如果有宽阔的官道,我们的卷心菜还会担心卖不出去么?”

他顿了一顿,续道:“除了销售特产需要便利的交通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促使我下定决心修路筑道,那就是我们之前规划好的大力发展广州旅游业的这条政策。广州风光秀美,美食众多,港口发达,民风淳朴,是一个宜居城市。不可否认广州对于天下人很有吸引力,但是长期以来,由于崎岖的山路和落后的交通,来广州旅游的人还是很少,大部分的人面对岭南复杂的地形,都是望而却步。这种现状,严重制约了广州的发展。”

林星反问众人道:“你们说,修路之事,是不是很有必要?”

众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但又知道,修路之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阿三就深知其中的困境,担忧道:“公子,不是我泼你冷水,但你知道修一条类似于官道的大路,是一件多么浩大的工程么?公子你要知道,这是你的一己之见,不是朝廷旨意,所以朝廷不会拨款支援你,你要修路,只能自己掏银子。一条从广州到韶州的路,起码需要上万两银子。更何况以公子的性格,我看绝不止只修一条路吧?”

林星哈哈大笑道:“阿三,还是你了解我!不错,我打算修三条,广州到韶州,广州到惠州,广州到潮州,三管齐下,连通整个岭南,打造一个庞大的交通网!”

阿三却没有笑的心情,叹然道:“公子永远都是这个性格,不做就不做,要做就做大!”

郑铁山忧心忡忡道:“贤弟,这样一来,你又得花上三四万两银子,值得么?”

听到这里,连高满堂等人,也觉得这样做的代价太大了,连忙道:“大人!我看修路之事就免了吧!要您自掏腰包来为我们解决这点破事,那真是折煞草民了!再说了,您不是已经给我们每人每户发放五两银子的补贴嘛,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郑铁山点点头道:“是啊!贤弟,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虽然众人一致矢口反对,但林星知道那不过是银子在作怪罢了,此事对广州市民,乃至整个岭南,都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林星又岂会错过,遂执着说道:“我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银子的事,我会去想办法。大哥,工程之事,就交付给你,你在韶州从事过水利工程,应该对修路筑港也十分在行。你的人马大多留在韶州,我看也不用叫他们下来了,免得舍近求远。广州应该也有工程这方面的人才,你尽快去网罗一批技术人才,筹措修路之事。”

郑铁山点点头,道:“好!没问题!”

出乎意料,高满堂自告奋勇地毛遂自荐道:“大人,草民年轻时也搞过工程,对修路有些了解,大人若是信得过我,不妨将这个工程交给草民。另外,我村子有一帮兄弟,他们都是搞工程的能手,可以为大人出一份力量。”

林星闻言大喜,道:“太好了!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高满堂,以后你就跟着郑员外混吧,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高满堂千恩万谢,忙不迭地表忠心。

当下商量一番琐碎,各自散去不提。

回到州府之后,立即组织落实各项措施。附近的菜农听说有蔬菜补贴可以领取,都感觉到喜从天降。官府给菜农发银子,这可是宋朝前所未有的事情。

多管齐下之后,菜贱伤农的局面果然得到缓解,菜农们不在聚集在州府喊冤述苦,林星也清净许多。

第二天,高满堂就带着一群伙计来找林星商讨修路之事。他手持一张三尺方的大地图,摆在地上,蹲在地图旁,边指着图上地形,便向林星介绍道:“大人,你看,这是岭南地图。从广州到韶州,大约四百里,沿途有四座大山,两处河流,五个溶洞,我打算在大山底部凿出隧道,在河流之上架设木桥,在溶洞之中开辟洞穴,修建一条从广州直通韶州的大路。”

林星想不到他对广州到韶州的地形如此了解,而且似乎早有研究,对于全盘工程很有规划,做事果然效率,喜道:“好!高满堂,就照你说得办。依你看来,工程需要多久完工?”

高满堂粗略一算,道:“如果只是打通一条路的话,大概需要半年。”

林星点点头,道:“好!那就先打通广韶之路,然后再继续打通广惠,广潮之路。”

高满堂信心十足道:“没问题!大人,草民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见外面丽日高挂,天气良好,便提议道:“大人,今日天朗气清,不如大人和我们一同出城,出席我们广韶之路的奠基仪式吧!”

林星说了声好,欣然与众人一同出城。

带着铁铲,锄头,斧头等工具,一行人走到城门,正遇上以韩文为首的一众书生,他们背着竹筐,手持笔墨,看样子是要书写什么。

林星打招呼问道:“韩文,你们干什么去?”

韩文迎了上来,道:“大人!我们正要找你去。”

“找我?”

韩文介绍身边的书生道:“大人,这是我们三味书屋新成立的分部,我给它取名叫广州日报。大人曾经说过,报社要及时地报道一个城市的风土人情,政治动态,民生百态,我们广州日报,正是秉承这一宗旨,力求将广州发生的大小要事,及时地报道给公众,让他们能够足不出户地了解广州这个城市的发展轨迹!”

林星听得心花怒放,道:“好!做得好!韩文,你果然有想法!看到你们三味书屋越办越好,我也是由衷的高兴。我还是那句话,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希望你们牢牢记住白居易这句话,将它作为治学的宗旨。”

韩文表示会牢记大人的指示。

林星又问道:“对了!韩文,你们之前不是在写玄幻小说么?写得怎么样了?卖的还好么?”

韩文露出一个真挚的笑容道:“难得大人还记得我们的玄幻小说,哈哈!承蒙大人惦记,写得还挺好的,番茄的《星辰变》已经完本了,卖得那叫一个火爆啊。土豆的《斗破苍穹》也差不多完本了,这小子,呵呵,和番茄的《星辰变》斗得相当惨烈啊。”

林星呵呵笑道:“那就好!有竞争是好事!有竞争才有进步。”

韩文像想起什么乐事一般,忍俊不禁地笑道:“大人,说出来你也不相信!有句老话说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还真有道理!你别看番茄和土豆斗得你死我活,最后卖得最火爆的,居然是一个叫耳根的作者,他写了一本《仙逆》,那叫一个火啊!”

林星大笑道:“不是吧!那番茄和土豆岂不是很郁闷?哈哈!好,等我有空了,去看看这本《仙逆》,看看有什么过人之处。”

韩文点点头,道:“好的!大人,你要去参加广韶之路的典籍仪式吧?我们广州日报打算全城报道此事,我们出发吧!”

林星一行遂出了城,朝着山路推进。

广韶之路修了半年,成功地打通了粤南至粤北的交通要道。建成之后,林星亲自为广韶之路题词,命名为“省道三二三”。

此是后话,暂且表过不提。

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二十三章 橙天娱乐

书接上文。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却说林星在广州大搞建设之后,虽然极大程度地改善了广州的交通情况,但是也面临了发展的瓶颈,那就是缺银子。林星在韶州的积蓄,大多是从六合彩中赚来的,满打满算就十万两不到。之前建设湾仔码头花了不少银子,现在又补贴菜农,已经花费大半,几乎所剩无几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林星开始为银子发愁了。

六合彩是时候重开了,但是仅仅是六合彩还不够,林星发现自己貌似需要很多的银子,但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筹措,左思右想之下,显得有些烦躁。

这一天,林星踱步来到后院之中,看见杜威几个正在后院的草坪中踢蹴鞠,四个人分成两队,捉对厮杀,大家边踢边开玩笑,玩得不亦乐乎。

看见林星若有所思地进来,杜威停了下来,过来施礼道:“大人!几天不见,大人可好?”

林星听到他打招呼,回过神来,道:“哦!是杜威啊,在踢蹴鞠呢,嗯,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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