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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媚乱六宫-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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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嬷嬷想了想,问道:“娘娘是担心虚涯子还不除吗?”

周惜若微微点了点头:“他的来历连云少都查不出来,若不是有备而来怎么可能呢?”

虚无的神鬼之论她向来是不信的,什么前世今生只是江湖术士骗人的幌子。撇去虚涯子对她的一番污蔑,他的神通她是略有耳闻的。测字批命,还有一些神乎其神的小法术,他样样精通,是什么样的人家可以养得起这样的人?

她眉心越发紧皱,心中一道不祥的感觉缓缓掠过。难道宫中还有谁不懈余力也要将她置之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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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出神间,晴秀哼着歌走了进来。她笑眯眯地上前,道:“奴婢要向娘娘讨一杯茶喝。”

周惜若看着她得意的神色,知道她事情办好了,微微一笑,推了推手边的茶杯为她斟了一杯茶,道:“这还不简单。我当是什么样的赏赐。”

晴秀笑嘻嘻地把手中的一张字条递给了她。

周惜若打开一看,眉间的忧色顿时散去,她转头对林嬷嬷笑道:“母亲,我们过些日子可以安心回宫了。”

林嬷嬷不知她做成了什么事,只听得她这么说,长吁一口气,双手合什,道:“佛祖终于开眼了,让娘娘回宫了。”

周惜若看着眼前山峦翠色万重,风吹过隐隐有红叶如浪滚滚,不禁长叹:“佛祖若开眼,让我回宫后尽早得偿所愿,我愿余生长伴青灯,赎我过往之罪!”

林嬷嬷看着她清冷的侧面,不禁诧异,久久无言。

……

好消息带来之后,却久久不曾收到宫中的消息。周惜若即使再镇定也无法再安坐,催促了晴秀派人前去宫中打探。晴秀探听回来的消息都是一样:虚涯子依然深受皇后信任,楚太后更没有践行把他赶出宫中的承诺。龙越离因为与秦国的和谈而操心,便把迎她回宫之事搁置下来。

周惜若看着林嬷嬷把冬衣拿出来晒,不禁眉头深皱。

林嬷嬷见她忧色又聚拢,安慰道:“娘娘放心,就算这虚涯子不除,娘娘也会回宫的。只是时日早晚而已。”

周惜若摇头:“他若不除,我回去也是如从前一样。”

林嬷嬷想要问她有什么办法除去这虚涯子,但是想起这事从头到尾周惜若从未对她说起过,也就闭口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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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深山人未眠

她在宫中十几年看尽世事早就明白一个道理,旁人不让知晓的秘密有时候不必要追根究底,知道越多也许越是危险。孽訫钺晓周惜若不对她明言,应该有她自己的道理。

日子缓缓滑过,渐渐到了十月深秋。山中寒冷早就滴水成冰,房中也烧起了炭盆。周惜若依然在等待着期待已久的消息,可是久久未至。

她不禁想:也许他还是一如从前那般,不想让她回宫。所谓的帮忙不过是又一次欺瞒了她。

正当周惜若渐渐失望之时,一道清脆的铁蹄声踏破了深夜中寂静的山门。

那一夜,周惜若被林嬷嬷从睡梦中唤醒。林嬷嬷欲言又止,却只低声道:“有人要见娘娘。愀”

周惜若一怔,随后匆匆披衣起身。屋外的寒风忽起,她看见了一道挺拔如剑的身影披着暗红披风站在廊下。他头上戴着宽大的风帽,遮住了大半张面容,只露出小半片瘦而犀利的下颌。

两人在黑暗中默默对视。周惜若拢了拢散发,眼中的惊诧渐渐尘埃落定。她轻叹一声:“你怎么过来了?”

他沉默不做声看了她许久,廊下的她一身白衣,身影单薄欣长,眉眼在昏黄的灯下如寒夜中不合时宜盛开的一朵白莲,清雅而楚楚动人。他走上前,脱下身上的披风随手为她披上,这才冷冷一笑道:“龙越离能来,我怎么不能来?嵴”

他说着越过她进了屋中。

他的披风带着马革的气味还有身上特有的淡淡似松柏的气息,令她心中微微一窒。她走入屋中。林嬷嬷早就与晴秀铺好了细软的地毡当做地席,当中放着一个矮几。屋中不如宫中宽敞,一台屏风之隔,是她方才安歇的床榻。

屋子里暖洋洋的,他除下风帽又脱下沾满泥土的长靴,这才踏上了软毡。烛火照亮了他的冷峻的面目,映得他轮廓分明的五官十分犀利而英挺。他环顾了屋中一圈,并未说什么。只是细心的周惜若看到了他眼脸下的阴影和说不出的倦色。

周惜若坐在他的对面,捧起热茶,小口小口抿着。两人各怀心思,陷入了沉默中。

“我以为你已忘了我在南山苦苦等着消息。”周惜若打破沉默道。

邵云和揉了揉眉心,淡淡道:“我也以为你在这里过得甚是舒服不想回宫,所以拖延了一段日子。”

周惜若笑了笑,眉眼清冷:“说来说去,你终究不愿我回宫去。怎么?怕我阻扰了你的复国大计?”她的声音中带着刺人的讥讽。

邵云和抬起眼,冷冷看了她一眼,道:“没有人能阻扰我的计划,与你回不回宫没有关系。”

他说得笃定,眼底的冷傲怎么也遮掩不住。周惜若心中失笑不再接口。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与他争一时的意气。

“那你想要如何?我可没有带过冬的衣物,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度过冬季。”周惜若问道。

邵云和揉了揉眉心,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倦然:“总之我会让你得偿所愿回宫。只是今夜我已不能再走,可否让我在这里歇一个晚上?”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千里跋涉后的疲倦。周惜若这才发现他面上的风尘之色太浓,遮挡了原本煞白的脸色。她心中一突,问道:“你怎么了?”

邵云和闭上眼,靠在墙上已沉沉入睡。周惜若不由怔忪,他究竟是疾驰了多久才到了这清风庵?居然还撑到了方才与她清醒说话这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周惜若想了一会,咬牙上前,推了他一把:“你怎么了?你不能在这里睡着!”

可是他已睡得沉沉任由她怎么推都推不醒。周惜若心中气恼,打开|房门问守在屋子外的林公公:“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林公公点了点头。周惜若心中暗自叫糟糕。看样子邵云和也许是秘密去了哪里办事,不知怎么的路经了南山前来寻她。如今他已在屋中沉沉睡去而身边又没有半个跟随的侍从,这该怎么办?

周惜若再问:“那还有什么禅房可供歇息?”

林公公为难:“这个院中就三间屋子,奴婢那一间也只有一张床,要不让邵……他住奴婢的屋子?”

周惜若一听亦是为难万分。总不能让邵云和住了林公公那间屋子,林公公又怎么办?

她想了想,终是叹了一口气:“去拿一床铺盖,就让他先歇一个晚上明早他就走了。”

林公公脸上诧异,可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再过几个时辰天就亮了。于是他匆匆前去拿了一床铺盖。周惜若回到屋中,看着邵云和身上衣衫未脱,脸上风尘未洗,忍住想要上前帮他收拾的冲动,转身进了屏风中。

这一夜,她辗转反侧未曾合过眼。到了天蒙蒙亮她披衣起床,走到邵云和身边。他犹在沉睡,许是旁边的炭火太旺了,脸上竟有了潮红。周惜若心绪复杂,看了她一眼,前去唤了林嬷嬷。

林嬷嬷见邵云和在地上睡着,不禁吃了一惊。周惜若把昨夜的事提了一下。林嬷嬷叫了一声糟糕,连忙上前探了邵云和的额头,转头对周惜若急道:“娘娘,不好了!邵相大人果然病了,他发了高热了!”

周惜若心中一惊,连忙上去探他的额头,果然触手滚烫。

周惜若看着他人事不知,昏昏沉沉不禁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依奴婢看邵相大人肯定是一路骑马日夜不休,在路上着了风寒。于是在娘娘这边就发了高热了。娘娘,这下麻烦了!”林嬷嬷急得团团转。

这里可是尼姑庵,半夜进来一个大男人本就是十分不妥了,如今要是让人知道周惜若藏了邵云和那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周惜若终究镇定,她看着病得昏昏沉沉的邵云和,咬牙道:“如今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把他丢出外面让他自生自灭。嬷嬷你去让庵主请个大夫,就说我受了风寒发了高热。”

林嬷嬷只能点头称是。周惜若吩咐林公公与晴秀两人合力将邵云和抬上自己的床上,拿来清水为他擦拭脸和四肢,只盼着他不至于病得更重。大夫请来,周惜若隔了帘子说了自己的“病症”,因她是宫妃,大夫也不敢让她伸手给自己把脉,只能依着症状开了一些草药。大夫走后周惜若这才松了一口气。

床上邵云和额头脸颊滚烫,他的高热烧得轰轰烈烈却异常安静,除了胸脯微微起伏外,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周惜若看着他,眼中微微恍惚。这是邵云和吗?是那个阴狠冷酷的邵云和吗?是那个机关算尽无所不用其极的别国奸细吗?是惊才绝艳,无所不能的邵云和吗?

他有千千面,可每一面她都看不透他。周惜若深深叹了一口气,绞了帕子为他敷上滚烫的额头。看样子又是一个不眠的长夜……

邵云和昏昏沉沉病了两天,到了第三天清晨他才醒了过来。晨光在眼皮上跳跃,屋中有一股药材的香气混杂着一种女子闺房特有的馨香。他睁开眼,手一动却触到了柔软温热的脸颊。他一转头就看到周惜若正趴着床沿睡得沉沉。

晨光打在她清丽的面上,照得她白腻如雪的脸颊纤毫毕现。睡梦中的她多了几分娇憨,闭了眼眼睫细长覆在了眼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小巧的鼻梁挺直,带着一种倔强不屈的弧度。她手中还捏着一条帕子,身上衣衫未换,还沾染了点点药渍。

他深眸中涌动着沉沉的思绪,悄悄伸手轻抚她的脸颊。

周惜若醒了过来,一睁眼就对上邵云和若有所思的眼神。她不禁尴尬起身,捋了捋鬓边的散发,匆匆道:“你醒了?”她说完走了出去。

邵云和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身影,唇边溢出丝丝的笑意。不一会晴秀进了屋中来,为他更衣伺候梳洗。晴秀从未见如此近地见过邵云和,一双明丽大眼只好奇盯着他看,似乎想要在他脸上看出个所以然来。

邵云和看了她一眼,忽地问道:“我睡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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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赐封为妃

晴秀撇了撇嘴道:“邵相大人睡得可舒服了,睡了一天两夜呢!”

邵云和许是病后虚弱,面色和缓,温声道:“那这两日辛苦姑娘照顾邵某了。孽訫钺晓”

晴秀一听连忙道:“不是我都是娘娘一个人在照顾你!不然邵相大人以为要瞒着一个大男人在庵中住可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吗?又不是娘娘在房中称病,恐怕就会露了马脚了。”

她说完忽地发现邵云和面上浮起若有所思的笑意。她猛的恍然大悟,暗骂道:好个狡猾的邵云和,原来拐着弯儿来探听是谁照顾了他!

她想着眼中流露鄙夷,冷哼一声丢了帕子就走了。邵云和病后无力,看着她端来的稀粥也只能半躺在床上望而兴叹愀。

周惜若等了许久才走了进去,看见他正靠在床边,面上笑意粲然。她不禁一怔,她从未见过他笑得这么轻松愉悦。

邵云和把目光转向她,声音如春风拂面,温和亲近:“这两日多谢你的照顾。”

周惜若面上微微一红,旋即正色道:“我也是不得已为之。总不能把你丢在庵门外。嵴”

邵云和轻咳了两声,轻笑:“我这种人怎么值得你一而再地相救呢?”

周惜若心中忽地沮丧,一次两次她都狠不下心肠除去邵云和,是她太过懦弱呢还是他便是她命中的克星呢。越来越分不清楚。她一抬头,却看见他眼底的笑意。

她心中一动,沉了脸色:“原来你是故意的?”

邵云和没料到她这么聪明,不禁低了头避开她的目光,淡淡道:“什么故意的?”

周惜若心中恼火异常,上前一把拉着他的袖子问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疾驰几天几夜到了这南山中,托病让我照顾你?!故意试探了我究竟忍心还是不忍心杀了你,是不是?!”

邵云和抬起头来,斜斜依在床头,静静道:“是,被你看出来了。我是故意为之。”

天光清亮,照在他的眸中,照出一双深褐色的眼眸,被这样一双晶亮的眼眸凝望有种被吸引进入的错觉。周惜若急忙放开他的袖子,可手心一凉,他的手已握住了她的手。

“惜若,你当真要回宫中去?”他问。

他的手没有平日有力,可是却不知为何令她挣脱不得。他的手心带着骑马磨出的硬茧,刺刺的痛,延绵深入她的心底。周惜若心中翻江倒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当真要回宫去?你想好了你到底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龙越离去争那三千宠爱和权势?”他轻轻摩挲她的手心,看着她的眼睛。

周惜若张了张口,涩然问道:“有什么不一样吗?”

“自然有不一样。若是为了龙越离,我不会帮你。若是为了报仇,我会帮你。这便是我不动虚涯子的原因。”邵云和说道。

为了什么?她张口欲说出那个早就想好的答案,却忽然找不到声音。

她慢慢抽出他紧握的手,道:“为了报仇。”

邵云和笑了,冷峻的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报了仇,你随我离开齐国好吗?”

周惜若轻笑一声,淡淡道:“报仇之后我自有去处。”

她看着他陡然暗沉的眼眸,笑得倾城。

“你不用为我担心去处,因为我与你已毫无关系。”

“这件事你我心知肚明,可是你总是不愿相信罢了。”

……

邵云和走了,拖着大病方愈的病体单人独骑一路向着京城而去。他来去匆匆,前前后后不过两天两夜,林公公啧啧称奇道:“邵相大人是铁打的不成?奴婢从未见过有人大病刚刚好些就匆匆赶路的!”

晴秀不屑道:“他一肚子坏水,天天想着算计旁人,自然不敢在这里多待一刻。”

林嬷嬷只是摇头叹息。

周惜若听着他们对邵云和的评价,只对着院中那光秃秃的梧桐树怔怔出神。

“报仇之后,你随我离开好吗?”

他那么认真,仿佛时光流转,他不过是那个学成归家的邵云和,质朴寒酸的邵家独子,这一切未曾发生过。

邵云和,她忽地记不清真正邵云和的样子。那年少无猜的斯文少年在她记忆中陡然消失,而后,他取代了他的位置,再然后,自己的命运就随着他走入了不一样的一条不归路上……

“娘娘在想什么?”林嬷嬷悄声问道。

周惜若收回散漫的思绪,轻轻拨着手边的一卷起了皱的羊皮手卷,淡淡道:“我在想,天下要大乱了。”

羊皮卷展开,是一副很精致的地图,上面密密麻麻画了不少箭头,粗细浓淡皆有不同的含义,还写满了她不认识的赤灼字。林嬷嬷看得莫名其妙,问道:“这是什么?”

周惜若轻轻地笑,是啊,这是什么?这可是她从病得昏昏沉沉的邵云和怀中掏出的好东西。

她幽幽长叹,把羊皮卷收入怀中,转头对林嬷嬷凄然一笑:“母亲,我发现我已无法再相信了。”

林嬷嬷心中一涩,只能无言以对。

周惜若按了按羊皮卷,掩下眼中残留的黯然,转身冷冷道:“若他半个月之后不能让我回宫中,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惜若的等待不用半个月,到了第五日,晴秀接到宫中的消息。那虚涯子酒后忘形,欲借了与皇后说仙法之时轻薄皇后。皇后受惊,所幸宫人在殿外及时进来,不然堂堂一国之后被别的男人轻薄了成何体统?

龙越离大怒,命人将虚涯子拿下天牢,严加拷打,虚涯子这才供出他不过是江湖术士,平日坑忙拐骗,后来听闻皇后笃信仙道,这才入宫。楚太后闻之也大怒,命刑部将他打了个半死,然后在玄武门口五马分屍,以儆效尤。

宫中因为此事闹得人仰马翻。平日毕恭毕敬的上仙转眼成了“妖道”“淫贼”,让他测字算过命的妃子们都恨不得在他身上划上千百刀。一个不入流的骗子竟也在宫中行骗这么久!皇后哭哭啼啼,哀求楚太后与皇上原谅。

龙越离想要废后却被楚太后硬生生拦住。概因如今与秦国正在议和,万一议和不成楚国相借的几万精兵还有用处,龙越离这才生生咽下这口气。不过虚涯子处死不到三日,他颁下圣旨,云水殿的莲贵嫔一心为国,为君分忧,特封为莲妃,即刻回京。

圣旨来到南山时,还带来一架崭新的凤辇。用金粉成的四凤昂首立在马车四角,华盖锦旗,龙蟠随行,宫娥内侍,整整齐齐,齐齐跪在这蜿蜒的山道上,请求大齐国最美最受宠的妃子起凤驾回宫。

周惜若缓缓走出破败的庵门。一身明霞色曳地凤服,上面绣着精美的凤凰,她头梳朝凤髻,梳得整整齐齐发鬓两边各簪两支凤凰衔枝金步摇,细细的珠子拍打着她鬓边的乌发,越发衬得她肤色如雪白皙,五官妩媚明丽。她妆容精致,细细的梅花花钿点染了眉间的绝色,两弯秀眉如远山青黛,美得悠远。

她美眸扫过跪地的一众宫人,声音柔和:“起驾!”

天光在这个时候破开山间云雾,照在她的脸上,众人抬头,只见一位绝美的女子犹如仙子下凡,浑身的风华无人能直视……

去与来,两重天地。一路上热热闹闹,人人纷纷争先恐后想要一睹传言中齐国最美的女子,却只能看着那驾金粉漆成的凤驾缓缓驶入了那扇渐渐次第打开的宫门……

……

周惜若回到了云水殿,昔日狭小的云水殿焕然一新。她看着熟悉的宫殿,身边的内务府总管跟在她身后,声音谄媚动听:“娘娘觉得可满意吗?”

周惜若笑了笑,金镂空护甲轻划过窗户换上的鲛绡纱,微微一笑:“总管公公太过费心了,一应物品摆放都按着从前来。”

内务府总管一听顿时怔忪。他结结巴巴:“可是……可是如今娘娘已是位列四妃了,以往的摆设不符娘娘的身份。”

周惜若轻叹,轻声提点:“总管公公小心祸从口出。”

内务府总管这才恍然回过神来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感激道:“娘娘果然还眷顾奴婢们!”

第二百零七章 突来喜讯

这云水殿是龙越离生母生前所住。孽訫钺晓龙越离缅怀自己的母亲,就算再破旧的物件也有非同寻常的意义。内务府总管失言说不符合她的身份,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到就是一道杀头的罪名。

内务府总管越想越是背后冷汗涔涔冒出,连忙吩咐底下的内侍们按着周惜若的话办。

“娘娘静修归来,越来越有佛性了。”内务府总管内侍恭维道。

有周惜若摆了摆手,让他退下。内务府总管这才千恩万谢的走了。到了第二日一早,果然所有的摆设都恢复了往日。整个云水殿摒弃了奢华,又是往日温馨的所在。周惜若看得十分满意。

“臣妾参见莲妃娘娘。”不知什么时候虞嫔不经通传就走了进来愀。

她满面笑容,身后的宫女手中捧着一封封用红绸布封号的贺礼,看样子不但多而且贵重。周惜若微微一笑,赐了座,又命宫女上前奉茶。

虞嫔恭谨地坐在椅上,笑道:“臣妾日盼夜盼就盼着娘娘什么时候能回宫,如今总算盼回了娘娘,实在是心中欢喜。”

周惜若笑了笑,果然最会见风使舵的便是虞嫔嵋。

她笑道:“让虞姐姐担心了。虞姐姐这些是做什么,都拿回去吧,怎么能让虞姐姐破费?”

虞嫔一听急忙道:“不值得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些粗俗的玩意。娘娘不嫌弃就好,再退给了臣妾,臣妾可是羞愧死了。”

周惜若唇边溢出丝丝笑意,淡淡道:“虞姐姐为什么这么客气呢。还是一如从前叫本宫莲妹妹,听着亲切一点。”

虞嫔连称不敢。周惜若知道她向来谨慎守礼,当下也不多言,岔开话题,问道:“虚涯子那件事是怎么回事?”

虞嫔听得她提起这件事,不禁脸色微微发白,她看了看四周宫人不在跟前,这才心有余悸道:“娘娘不知道吧?这虚涯子其实是个骗子,专门用算命和一些障眼法把戏来骗旁人钱的。娘娘别看他长得仙风仙骨的,其实他自己也招了,就是出身地痞流氓。唉……”

这些话周惜若早就心里清楚,只是她就觉得奇怪,虚涯子好不容易骗过了皇后,眼看着荣华富贵尽在眼前,怎么会自毁前程去轻薄了皇后?邵云和又是怎么做到的?

虞嫔道:“娘娘不知,虚涯子自称滴酒不沾,其实他是个酒鬼,就是怕原形毕露这才谎称不喝酒。那一日世子与邵相大人进了宫,刚好碰上了这个妖道,三人聊得甚是投机,就喝了酒。那妖道这下可完蛋了,到了中宫给皇后娘娘讲经,于是兽心大发……”

周惜若心中顿时雪亮,邵云和这一招十分阴毒。他亦不揭穿虚涯子的底细,佯装交好与他饮酒畅谈,也许还在酒水中下了令虚涯子失去理智的迷|药,所以才让他去独自面对皇后……

她长叹一声,垂下眼帘:“本宫明白了。”

虞嫔以为她说的是明白虚涯子的本质,也叹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这件事总算过了,不然这宫中还不知怎么的乌烟瘴气的呢。皇后娘娘经此一事直到现在都不敢出了中宫的门。唉,换成是臣妾当真是要一根绳子吊死自己算了。实在是丢脸啊!”

她说得无意,周惜若却听得明白。皇后不出中宫,那这个宫中……不就是她位份最高?难怪虞嫔一早就殷勤地过来,原来她不敢再做了那墙上草,是彻彻底底想要倒向了云水殿这一边了。

周惜若笑了笑,淡淡道:“改日定要好好去看望皇后娘娘。”

虞嫔看着她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心中一突,勉强应和。

两人正在说话间,便有宫人前来禀报各宫嫔妃前来向周惜若恭贺回宫晋封之喜。源源不断的礼物抬来,一件件都是价值不菲。周惜若命云水殿的宫人好生在偏殿中招待,等到时辰都差不多了,她这才款款前去招呼。

不过一个月有余,满殿中的各色宫妃看起来仿佛都不一样了。一张张笑脸相迎,热忱真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去了十年八载,而她正是宫中人惦记在心的至交姐妹。

可分明,她离去宫中的时候一个个见她如见鬼怪,避之唯恐不及。

所谓人心易变,不过如此而已。周惜若垂下眼帘,掩了眼底的一抹深深的讥讽。

底下宫妃们有心巴结,说起话来自然十分热络。云水殿从未这么热闹过,一直到了正午。周惜若见众人意犹未尽,便命宫人办了一桌宴席招待她们。宫妃们闲来无事,自然十分愿意留下来。一顿饭吃得笑语嫣嫣。

周惜若冷眼看着众人,宁婕妤一如既往,闲言少语,只是眉间的落寞更重,时不时还会把眼神飘到了她的脸上,似乎要看出个所以然来。而元贵人袁紫儿在席中巧舌如莲,她那一边的不少宫妃都只听着她一个人说说笑笑。贞贵人庞明燕胖了不少,不过一张脸上艳色并没有少几分。她偶尔对上周惜若的目光,便有些心虚地避开。

这些宫妃中,周惜若发现少了一个锦容华。她转念一想,也合该如此。锦容华从她初入宫就不屑了她,处处与她作对。如今周惜若位列了妃位,锦容华更是不敢轻易来了。

这宫中仿佛没有变,还是曾经那个后宫。周惜若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饭毕,众人在云水殿后的花园中吃茶,周惜若正与袁紫儿聊起今年进贡的新茶。忽地,园中传来一陈争吵声。周惜若不禁上前去查看。原来是贞贵人正气呼呼地拉着林贵人。

林贵人怯弱,被庞明燕抓着不禁呜呜地哭了起来。而庞明燕正气呼呼地指责着什么。

周惜若上前环视了一眼,问道:“到底是怎么了?”

林贵人急忙上前跪下道:“娘娘明鉴,臣妾没有害贞贵人!”

她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原来是饭后几位贵人小主见周惜若正在与旁人聊天,于是就一起在园中的另一边歇息畅谈。庞明燕饭桌上吃多了,说自己撑得厉害。林贵人正好带着一小瓶从家中拿来的零嘴,因她小时候肠胃不好,所以她母亲每年就腌了酸梅陈皮干,装在瓶子中让她随身带着,肠胃不适时便吃点,可消食化瘀。

林贵人便献宝似地给了庞明燕。没想到庞明燕吃了就在一旁吐了起来。这下可把众人吓坏了。庞明燕一口咬定那梅子干有毒,想要害死自己,林贵人怯弱不敢争辩就在一旁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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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惜若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庞明燕:“贞贵人恐怕真冤枉林贵人了,下毒害人这事可不是人人都有胆量干的。既然你说是这梅子陈皮干有毒,那就让太医前来验一验。”

庞明燕看见周惜若的眼神,不禁心中一缩,连忙称不用了。

林贵人见周惜若愿意为她主持公道,底气也足了几分。她道:“若不验明了,以后让我如何做人?还是听娘娘的话,验个清楚明白。”

她话说出,众人都道有道理。庞明燕只能悻悻。过了一会,太医前来,他先查了梅子干,摇头道:“娘娘,这只是寻常的梅子脯罢了,虽然加了几味草药,也只是甘草和陈皮罢了,没有毒。”

林贵人一听,松了一口气道:“我就说没有毒!是贞贵人她自己吃多了,肠胃不适就吐了,不要赖我!”

众人听了纷纷把目光看向庞明燕丰腴不少的身材,都纷纷捂嘴窃笑。庞明燕气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却也不好辩驳,谁让她进了宫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在闺中身材还算窈窕,如今入了宫竟一日日胖了起来。

周惜若笑了笑:“好了,既然无事便好了。”

庞明燕正要说话,忽地,一阵风吹来,她打了个寒颤,又在一旁干呕起来。周惜若见她的样子,秀眉头一皱,心中掠过疑惑,对太医道:“太医,你去看看贞贵人,看样子是胃寒不适的样子。”

太医于是前去给庞明燕号脉,过了一会,他面上流露惊喜,连忙跪下对周惜若道:“娘娘,贞贵人这不是胃寒,是害喜!是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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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浑水摸鱼

此话一出,园中的众人顿时吃惊哗然。孽訫钺晓庞明燕呆呆看着太医,半天回不了神。袁紫儿机灵,上前热切地拉着她的手,言语中含着激动道:“贞姐姐,你怀了龙子了!”

庞明燕这才恍然回神,喃喃道:“我……有喜了?”

周惜若心中一震,道:“各位还不快给贞贵人道喜了。”

诸位这才回神,纷纷上前恭贺。这可是齐国后宫中第一个有孕的妃嫔!周惜若一边命太医前去通知太后与皇上皇后,另一边命人赐下不少补品给了贞贵人。

贞贵人面上红彤彤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众宫妃们看得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热闹了好一阵子,这才各子散去愀。

送走贞贵人和诸位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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