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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媚乱六宫-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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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下一刻他会说什么,勉强继续道:“云和,你听我说……滟”

她还未把话说完,他猛地将她的口堵住,更急切的攫取她口中的芬芳津液,她口中的咿呀都被全部堵住只能任由他继续痛吻。身上的他热得吓人,像是有座火山在他身体中喷发。他身上的外衣已扯下,露出结实有致的胸膛和精瘦的狼腰,双臂的肌肉紧绷如生铁,她连碰一下都觉得胆怯。他面容的俊美与属于男子身体的健美与诱惑像是一道亮光射入了她的眼中,令她又一次被他的俊美和力量所震撼。

他脱下身上的外衣,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剩下最后一点衣衫。“撕拉”一声裂帛的脆响,周惜若只觉得身上一凉,身上最后一点阻碍也被他撕扯落地。周惜若惊呼一声,不安地向后缩去。

今日的邵云和就像是被放出笼子的狼,带着积蓄已久的戾气在向她发泄。他见她要逃,一伸手重重地箍紧她的腰肢,不待她准备就狠狠地挺进她的身体中。周惜若痛得脸色煞白,生涩紧致的身体经不住他如暴风骤雨一样的掠夺他。

“不要!”周惜若惊呼一声,眼泪瞬间不听使唤地滚落。

两人的身体已完全贴合,她忍不住痛得拼命挣扎。可是邵云和眼中只有她美如莲花一样的胴体,看不到半分她的痛苦。

他身下的膨胀狠狠地撑开她紧致的蜜源,毫不容情地更加深入。周惜若呜咽一声,泪进禁不住纷纷滚落。雪白的身体躺在床榻上,就如一朵任意蹂躏的花朵。他狠狠地进入直至完全没入自己的热源这才长叹一声停止。

她身体的芳香与绵软是最好的催|情药,令他身体中的媚药越发流窜得身体,从身体中的爆发的热源催促着他要得到更多更多。周惜若只觉得自己脆弱的身体仿佛要裂成了两半,而他的进入就如一把尖刀刺入了她的身体深处,而且还在不停的一次次进出。

周惜若禁不住哽咽起来。邵云和眸光赤红,冷峻的面容陌生而疏离,丝毫不见从前的温柔呵护。周惜若此时心中痛,身上也痛,可偏偏无法挣脱。

他箍住她纤细的腰肢,吻上她的胸前,总算还有点清醒的理智令他稍稍停下不至于更粗暴地对待她。可她的脆弱与娇媚还是令他不止一次地想要疯狂将她撕成碎片。他吻上她的胸前,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绵软,看着她的身体为他而殷红绽放,身下的销|魂紧致令他越发想要狠狠爆发。

周惜若被他紧紧顶着床的深处,她身后已碰到了墙壁,冰冷坚硬的墙壁令她无路可退,身上的他却依然热力不退。在冰冷与灼热中她身体的感觉越发敏感,不停地从口中溢出破碎的呻吟。他眸光已迷乱,原本束起的发也披散下来,令他整个人多了几分狂野不羁,越发俊美得令人窒息。

他的吻灼热将她冰冷的身体温热,令她紧绷的身体渐渐绵软,胸前敏感的触觉引起了她身体深处的悸动,令她身下渐渐滋润。而他的律动已一次次地越发深入攫取她身体深处最***的包围。

周惜若在痛与悸动中神智已凌乱,理智想要躲避可身体却开始回应他的动作。他一次次重重顶入,一次次亲吻她颤抖的唇瓣,凌乱的吟哦令他为她一次次疯狂地抽动进出。周惜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盈柔软,任由他将她身体分开成羞人的姿势,更容易让他进出。

他抱着她盘坐在他劲瘦的腰间,腰间的紧致的腹肌因热汗遍布而越发令迷人,她才看一眼就被他的动作撞得脑中一片空白。他一遍遍吻着她胸前的殷红樱桃,直到她弓起身子不堪他的碰触。他的眼中唯有她洁白的身体妖娆曼妙,身体中的热力令他的坚硬如铁棍一次次毫不怜惜的刺入她的身体深处,令她痛令她为他呻吟迷乱。

周惜若不知玫黛儿下的迷|药竟如此药力巨大。身上的他仿佛毫不知道疲倦,一次次地要她,脆弱瘦削的身体在仿佛暴风骤雨中破碎颤抖破碎的花朵,在他指间不堪一击。

秋夜吹起今年冬天的第一股冷风,可是房中烛火摇曳,洒落一地的碎金,帷帐深处,春香暖意丝毫不知世事变迁。

她在迷离的情|欲间歇,看见他眸色沉沉,俊颜冷厉,挥洒灼热之后片刻的清醒之后是陷入更深的索求。

他咬牙在她耳边道:“这是天意,天意让你今夜补偿我!”

周惜若浑身被汗水打湿,迷离的目光中,她看见他将她翻过身,覆上又一次地深入。她哀哀痛呼一声,抓紧了被衾,又一次陷入了仿佛没有穷尽的欲海中。

……

天亮了,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了她的眼帘上。周惜若长长的睫毛动了动,一双似水剪眸渐渐睁开。她眼中迷离,呆滞地转动看着眼前低垂的帐子。可下一刻她眼中的迷离之色渐渐褪去。

她只觉头钝钝地痛着,身体仿佛是被拆开再重新装上一样痛着。她动了动,可是才刚一动,她整个人便僵硬。一条有力沉重的胳膊正安静地放在了她的纤腰上,紧紧贴着她平坦的小腹箍着,仿佛生怕她逃离。

周惜若这才想起昨夜的癫狂。她慢慢转过头,果然看见一张熟悉的俊颜落入了眼中。

邵云和正在沉沉熟睡着。他的脸伏在枕上,紧紧靠着她的肩头,而她就被他紧搂在怀中,不能动弹半分。他双目紧闭,长长的眼睫在俊颜上落下一小片阴影。周惜若用目光轻轻描摹他犀利俊美的五官,挺直的鼻梁,薄而好看的唇角微扬,像是得到什么满足的小孩连做梦都在欢喜

他朗朗的眉间平展,不似平日紧拧,为他脸色多添了几分柔和。

周惜若怔怔看着,忽地,他动了动,周惜若心头大大一跳,急忙闭上眼。他动了动,却只是更紧地抱着她。两具身体越发贴合没有间隙。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某个地方的热源正紧紧地贴着她身下。

周惜若心头怦怦直跳,昨夜的狂乱一幕幕从脑中掠过,令她心底滋味复杂之极,似害怕又似欢喜,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混在一起让她忐忑不安。

忽地,她觉得腰间覆着的手轻轻动了动,一下下轻轻摩挲着她的纤腰,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又像是他在回味着昨夜的缠绵。

轻柔的触感令她难熬,周惜若想要动,忽地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不要动。再动你会后悔的。”

他醒了!

周惜若心头大大一跳,猛地回头,对上了他睁开沉沉的眸光。

两相对视中,她看见他眼底的冷意与一种说不出的厌憎。周惜若一颗心忽地就这样落到了谷底。

果然她真的猜中,一夜迫不得已的缠绵中,他不是原谅了她,而是越厌恶自己碰了她。

就如给一个饿极的囚犯一个馒头,他吃了,依然越发憎恨给予的人。因为他和她还是心结不解,而昨夜让这一切越发复杂了。

周惜若动了动唇,半晌才涩然道:“昨夜……是廹不得已,我不会怪你。”

她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果然邵云和冷冷笑了笑,一把捏住她的下颌,逼着她看着他的漆黑明亮的深眸,冷笑:“是!你不过是迫不得已!你跟我一开始就是廹不得已,当日要不是国师把你劫到了赤灼,你根本不会想到我和阿宝在赤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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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了更了……写船戏最累了,所以不爱写船戏啊我。。。。。。。。

另外祝大家圣诞快乐!永远平安!。

第四百一十二章 胡不归?

周惜若忽地也笑了,冷冷道:“那是因为我本不知道阿宝还活着!而你,不是也为了你的赤灼富国大业离开齐国吗?!”

一句话堵得邵云和眸中神色一沉,脸色铁青。煺挍оQ晓两相对视中,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怒火汹汹,而他看到她眼底那一抹无法抹去的伤。

周惜若侧了身不再看他一眼。身旁的邵云和重重躺下。房中的气氛冷凝得可怕。周惜若揪着被衾暗自气苦,这世间缠绵一夜后第二天相对厌憎的人儿怕除了他和她再无其他人了。

过了一会,邵云和猛地起身,自顾自穿上衣服匆匆离开书房。身侧的暖意骤然消失,周惜若看着他冷然离去的背影,闭上眼长长叹了一口气。

…滟…

去,还是留?

周惜若在自己的房中看着铜镜中脸色日渐恢复白皙,又深深叹了一口气。真面目被邵云和揭穿也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草药和那难看的面疮再也不用继续用在脸上了。一日日,她原本美丽楚楚的面容因不再继续用草药而渐渐明媚如初,身边的人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越来越久。甚至一些打水扫地的粗活也时常被旁人抢去做了,落得她一身清闲。

恢复了容貌并不能让她多开心,因为一连两三日邵云和丢下了她不回城守府中过夜,好像她的存在让他难以忍受唆。

要走吗?周惜若微微皱了秀眉,若是那一夜什么都没发生也许她就真的走了,走得一干二净,再去寻云思泽和凌瑶一起另想办法去见阿宝。可是那一夜……她想着脸上泛起了如桃花般的红晕。

门忽地被敲响。周惜若从怔忪中回过神来,她打开门一看却是田管事。

田管事的脸色有些古怪,客气笑道:“邹姑娘,你在忙呢?”

周惜若见他的样子便知他有话要说,便问道:“田管事有什么事?”

田管事为难半天,小声道:“邹姑娘,娘娘说要你煮饭,旁人谁煮的都不吃。”

娘娘便是玫黛儿。周惜若一听心中了然,面色微冷道:“恕我厨艺不精,实在是伺候不了公主。”

田管事一听顿时沮丧,再看周惜若那样子分明是真的不煮了。他哀叹:“那怎么办呢?这下去回复肯定惹怒了娘娘。”

周惜若冷笑:“田管事不必害怕,你去与她这么说就是,再加一句,若是想要与我说什么就直接来找我便是。”

田管事无奈点头答应。周惜若看着陋室中那收拾好的包袱苦笑,这下看来自己就算想要留下也留不住了。

过了一会,果然玫黛儿脸色沉沉地带着一众侍女前来。她走入周惜若的房中,顿时狭小的下人房顿时变得越发拥挤不堪。

她嫌恶地看了一眼,用香帕捂住口鼻,冷冷讥讽:“我当祈哥哥又把你捧上了天了,没想到竟还是给你住这个破烂房子,还把你当下人使唤。说真的,从堂堂一国皇后落到这个地步……”

她顿了顿,一双大大的美眸盯牢了周惜若,咯咯一笑,一字一句地道:“这不是犯贱吗?!”

她身边的侍女们都纷纷捂住嘴笑了起来。在众人嘲笑声中,周惜若脸色平静。她明眸扫了玫黛儿与侍女们一眼,微微一笑:“犯贱者另有其人,何必贼喊做贼呢!”

这一句戳到了玫黛儿的痛处,她的俏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那一夜她***不成反而狼狈回了房,到了第二天才清醒过。这对一个女子来说,投怀送抱已是奇耻大辱,更何况她玫黛儿号称沙漠最美丽的玫瑰,赤灼第一美人更是无法甘心。

玫黛儿淡褐色的眼瞳中迸出强烈的恨意。她紧紧盯着眼前波澜不惊的周惜若,咬牙道:“那一夜是你是不是!”

周惜若心中一横,昂着头,冷笑道:“不是我,难道是你?公主别以为自己做了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让云和屈服在你石榴裙下,你看错了他!”

玫黛儿心中恨极,恨不得一个箭步上前狠狠撕碎了眼前这一张清丽傲然的脸庞。可是她想起来意,冷然道:“我们走着瞧。祈哥哥已经娶了我为妻,他为了赤灼是不会轻易休了我的!要知道我可是库叶族的唯一公主!”

周惜若心中一痛,玫黛儿果然狠,一下子也踩到了她心中最痛处。

玫黛儿见她脸色发白,美眸中得色掠过,似笑非笑道:“你不知耻地跟着祈哥哥,可是到头来还是成不了他的妻子。这不就是你的命吗?!”

她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周惜若的脸色越发白,在长袖中的素手微微颤抖。玫黛儿的嘲笑的话不停地在耳边回荡。

命,这就你的命!

她和邵云和的姻缘是错了吗?一夜的洞房花烛,三年的翘首企盼苦苦等候却换来一纸休书。上京寻亲,一纸御状,各自成仇。好不容易破镜重圆却又阴差阳错,生死分离……

往事点点滴滴,林林总总此时全部涌上心头。她盯着玫黛儿脸上的笑容,听着她刺耳的笑声,这一刻她觉得那笑意无比狰狞,就如一直不肯放过她的命运又一次俯身嘲弄地看着她的窘境。

人可以忍受困苦的境地,无论是在锦衣玉食的齐宫中,还是在荒蛮的赤灼之地,她都不曾失去信心。可如今,她唯独不能忍受的便是这种锥心刺骨的一次次绝望。

玫黛儿的话已明明白白告诉她,她和邵云和已是无望。

玫黛儿嘲笑够了,眼中带着怜悯看着脸色苍白的周惜若,啧啧道:“周惜若,你枉费长得这么美,好好的齐国皇后不当偏偏过来跟我抢男人,你活该!从今日起,你要么滚出城守府,要么就乖乖伺候我!”

她说罢带着一干窃笑的侍女们扬长而去。

周惜若定定坐在了床榻上,眼中灼热异常,没有一颗泪滚落,心中却已是一道道的血痕。他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缠绵一夜后却一走了之?难道他也是在逼着她自己走吗?

她看着窗外惨白的日光,第一次觉得这个深秋竟这么冷如寒冬……

……

周惜若终究没离城守府。她也不明白自己,是走投无路了还是固执地想要等到他亲自开口赶走她。城守府中的日子开始难过起来,玫黛儿每日唤她过去,洗衣做饭,洒扫样样都要周惜若亲力亲为。田管事看着周惜若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提着一桶桶沉重的井水,终是忍不住向玫黛儿求情。

玫黛儿正擦着胭脂,一听,曼声道:“田管事觉得她做不了就让她自己走吧。哈赤手下可不养吃白食的人,她想留着这里就必须干活。不然她当她还是千娇百媚的娘娘不成?”

田管事一听不敢再说。周惜若听了田管事的转述,只是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不会走的,除非他亲口赶我离开。”

她抬起因消瘦而越发大的明眸,幽幽地道:“我要亲口听他说。”

田管事隐约知道她的身份,长叹一声不再相劝。

落霞岭暂时的安稳有持续下去的现象。前边传来齐国与楚国的消息,龙越离亲自督造出来的百艘战船终于都按时完成,大军南下,在秋水最后一次大涨之前大举进攻楚国重镇,鹿原镇。楚皇见齐国下定决心前来进攻,也急忙倾尽全力前去督战,以期在楚国复杂的水道上消灭齐国的这次水师。

同年十月,邵云和突率两万精骑兵绕了落霞岭西侧山岭,折返南下攻打齐国宏州城,一举连破十郡,宏州危矣。军报呈给龙越利御前,龙越离大怒,增兵三万驰援宏州城。但宏州城四周已被邵云和的兵力牢牢控制住,就如大海上一叶即将倾覆的扁舟,随时都可能被赤灼的铁蹄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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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的页面出现了一个剧情操盘。因为之前读者亲们对本文的楠竹是谁争议很大,所以根据与网站的约定还有与读者的约定,哪个楠竹得票最多,最后女主周惜若便会与哪个楠竹携手共度一生。活动为期一个月,最后一天结束时,本文将严格按照投票结果去构思和写最后大结局。

亲们,你们喜欢支持谁就去大立支持吧。剧情由你们决定!

另外,声明一点,因为操盘需要币,所以亲们操盘之前一定要慎重再慎重。因为结局是一对一,人气低的那个肯定支持那方的亲们会觉得愤愤不平。但是我可以保证,不会烂尾,不会不写符合逻辑的结尾忽悠大家。

无论跟谁,我都会写到大家觉得理所应当。

这是一个新的游戏,希望大家玩得开心。另外圣诞快乐!祝大家永远幸福!

第四百一十三章 迫战

宏州城外,乌云压城城欲催。煺挍оQ晓宏州城的城守朱大人躲在女墙底下悄悄探头看着外面乌压压的赤灼骑兵。他们一个个兵强马壮,在西北日光暴晒下,一张张古铜色的脸上皆是铁一般坚强的冷肃的气势。他们身穿玄黑色的军服,身上披挂着隐隐寒光的铠甲,手中长刀微弯,一个个悍勇无比。

他们只守在城外,前方阵中的士兵们巍然不动,后方遥遥的士兵井然有序地搭起帐篷,生火做饭,那样子分明有恃无恐。

忽地,守在城门前的赤灼士兵阵中动了动,像是一片大海突然被分一吹起了微澜。城守朱大人急忙看去,只见乌压压的赤灼士兵中间一骑兵暗红的身影飞驰而来,他身着暗红战袍,身上银甲护住胸前,威风凛凛如天降的神祗。他身下玄黑如骏马如矫健如龙,如天边一朵飞来的云彩顷刻之间就到了城门之下。

城门上所有齐国的士兵纷纷心中震惊,这样挑衅的行为无异于找死!他们纷纷飞快搭弓引箭,如蚂蝗一样密密麻麻的劲箭指向了那城下一抹在烈风中静静燃烧的暗红身影。

天地仿佛在这一刹那安静下来。他缓缓揭开头上的头盔面罩,露出一张俊美冰冷的俊颜。身后的赤灼士兵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像是在用无形的意念在敬仰和支持敢在千军万马前深入敌阵的首领滟。

他仰头看着高高城门上的宏州两城三个字,深眸微眯,薄唇一勾流露一抹冷冷的似笑非笑。他忽地一动手中搭起长弓,三枝白羽箭如三道雪白的光亮飞过所有人的眼前。

“铿”的一声,三支白羽箭深深地钉在了城墙上的三个大字上。

城墙的牌匾离地十几丈高,三个字皆是石头所刻,三支白羽箭竟然能从这么远的距离根根没入,这手功夫,世间难匹。身后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如滚滚热浪传来,几万赤灼士兵的士气一下子燃到了最高点他。

城门上持箭的齐兵们纷纷胆颤,不禁向后一缩。

邵云和抬头,目光冷凝,大声道:“告诉龙越离,我完颜云祈等着和他再战一场!”

清亮沉郁的声音久久在半空中回荡,邵云和看着城墙上龟缩不敢露头的齐军,冷笑一声,勒转马头飞驰回营地中。他来去自如,毫发未伤,这份胆量与气魄无人可及。

城守朱大人满脑门的冷汗涔涔。他与副都督陈大人两人相视一眼,偷偷从城墙上缩了了回去,眼中皆是绝望。

“怎么办?”副都督陈大人脸上的肉都在颤抖:“要不大人,我们投降吧?”

城守朱大人频频擦着头上的冷汗,哭丧着脸道:“可是不战而降是死罪啊!”

副都督陈大人抖了抖,颤声道:“可是……不投降也是个死啊!”

城守朱大人擦干的额头顿时又皆是汗水,他想了想,咬牙道:“好!投降!”

一封墨迹未干的投降书飞至邵云和的金帐前,邵云和坐在虎皮软毡上,冷凝的神色巍然不动。眼前的投降使者滔滔不绝,言语中皆是谄媚乞降之意。

邵云和掂了掂手中的投降书,忽地轻笑:“你可知你们皇帝还欠我一个承诺吗?”

滔滔不绝的使者顿时呆愣,良久才迟钝问道:“什么承诺?”

邵云和微眯了深眸,一字一顿地冷冷道:“帝王之诺。”

使者吞了吞唾沫,继续问道:“那哈赤是要我们皇帝许下什么诺言?”

邵云和忽地轻笑,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使者,冷冷道:“你还不够格知道。你也做不了主。”

他手一扬,投降书哗啦一声飞到了头顶,帐中的人只见一道犀利的银光掠过,投降书立刻化成了翩翩的白蝶纷纷落下。

“滚吧。”邵云和看着呆若木鸡的使者,冷声道:“一个小小的落霞岭再加一个小小的宏州十郡,龙越离还输得起。我要带领我的赤灼勇士踏破龙越离的河山,让他想起来他到底欠了我什么样的承诺!”

……

武德三年十月,宏州城城守彻夜疾书万言投降书,呈至赤灼皇帝御前。赤灼皇帝冷笑置之,言道,一岭十郡不过耳耳。吾将与齐帝会猎于齐京。于是,拒不受降。齐帝大怒,再增兵一万。

就在人们以为邵云和与龙越离的三四万精兵会在宏州城外展开生死决战的时候。忽一夜之间,邵云和撤去所有的骑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军向东攻打苏郡,拿下当地的有齐国小粮仓之称的苏郡县,解了赤灼人临冬缺衣少粮的燃眉之急。

声东击西。邵云和这一招生生把龙越离耍了底朝天。三四万精兵扑空,守住了宏州却丢了价值更大的苏郡,谁也不知邵云和这神来之笔是灵感突然显现,还是早有预谋。这时,似乎很多人才想起来,邵云和——完颜云祈,曾经齐国的右相,曾经叱咤齐国的手握兵权的廷尉大人。

他的每一步走得令人无从猜测。

齐宫上,一片乌云密布。大片大片的云被北风撕扯着向南呼啸而去。

龙越离站在御书房前,久久看着这天上的风卷残云,身后,是永远亦步亦趋的温景安。在楚国督战水军的他连夜被龙越离的一十道圣旨宣诏回京。

等他赶回京城,匆匆来到龙越离面前,却唯见他在看流云飞卷,良久无语。

龙越离自然不是发一十道圣旨叫他来陪他看着天上的流云的。温景安知道,龙越离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风声呼呼,向南吹去,寒意遍体,此时才惊觉这冬天来了。

良久,龙越离转身,一双狭长深眸看着身后一身重紫朝服的温景安。他身边如今唯有他一个可信任的人,也只有他是他最得力的朝臣。不知怎么,他忽地想起曾经的左右两相。

邵云和,那总是唇边含着一丝讥讽与冰冷的男子。他藏得最深,依附权王,休妻再娶。他用他却也防他。可是任由人千防万防却始终防不了邵云和的步步精心的计谋。

也许是龙终会飞入云端,来一场天翻地覆。一南一北,两人这一次对决无法避免。

温景安看着眼前微微失神的龙越离,心中微叹,更深地低了头:“皇上。”

龙越离忽地一笑,淡淡道:“前有猛虎,后有饿狼。景安你说怎么办呢?”

温景安眼帘微垂,说出藏在心中已久的答案:“此时齐国已陷入两边战事,皇上除了扛过去,再无别的办法。”

龙越离哈哈一笑,长笑声中,寒风呼呼吹来,吹起他身上的长袖,即使这么两难境地,他依然风姿若妖,潇洒翩然不减分毫。

温景安道:“无论如何,皇上已无退路。完颜云祈此次挟旧仇而来,皇上不得不应战。”

龙越离笑完,眸色如冰,问道:“谁最了解邵云和?”

温景安一怔,顿了顿缓缓道:“是微臣。”

龙越离看定他,薄唇微启,冷冷道:“那就由你领兵迎击赤灼大军。邵云和想激朕前去与他一决胜负。”他忽地薄唇一勾,溢出丝丝冷笑:“他还不够格!”

他说完转身大步走入暮色中,温景安看去,重重宫阙重楼在暮色中苍茫凄迷,这一场震撼天下的战事究竟缘起何方,此时想起竟无从追寻。

而那清丽无双的女子,已被男人们遗忘在了战尘萧萧处,再也不见昔日一点容颜。

……

周惜若从井中打起了一桶水,她捶了捶酸痛的腰间,将木桶的水倒入了木盆中,哗啦一声,碎碎的薄冰渣在水中沉沉浮浮。

她怔了怔,抬头看天,又是一年冬来了。

这一年的冬天就这样来了。无声无息,令人措不及防。

阿宝,又大了一岁了。她心中掠过这么一个念头,顿时满心涌起酸涩,无法言说。

“快洗!娘娘还等着明日要穿这身新衣呢!”耳边响起尖利刻薄的声音。

周惜若擦了擦眼角沁出的泪水,蹲下身开始在冰冷的水中吃力地洗着衣一条条如彩虹霓裳一样美丽的衣衫。

************

第二更。投票的谢谢亲们支持。

亲们圣诞节快乐!

第四百一十四章 心绝

侍女见周惜若沉默地洗衣,在一旁嘲笑:“我要是你早就出府了,还在这里受罪做什么?娘娘也是慈悲,像你这样攀龙附凤的女人早就应该乱棍打死算了。煺挍оQ晓”

周惜若恍若未闻,只是继续在冰冷的水中洗衣。长发散落脸庞,她随意撩起继续把双手浸没在了冰水中吃力地洗着玫黛儿的漂亮衣衫。玫黛儿千方百计想要赶她走,派的活都是最苦最累的。她不敢轻易对她施刑罚,因为玫黛儿就算再蠢也知道周惜若是阿宝的亲娘,是邵云和曾经的妻子。而且她玫黛儿现在身份不同,自持身份高贵自然不可能派人杀了周惜若。

周惜若看着一盆的衣衫,突然她开口问道:“明日公主要穿这些衣衫吗?”

侍女在一旁冷嘲热讽,冷不丁听得她问话,一时不察道:“是啊。”

周惜若怔忪了一会自语道:“那他要回来了。滟”

侍女一听更是一怔,想了半天才知道周惜若说的那个“他”是指邵云和,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

周惜若看了她一眼,不回答,继续沉默地洗着玫黛儿的衣衫。

侍女见她不吭声,悻悻住了口。她的任务就是奉命监督周惜若干活,一直逼着她离这城守府。正当侍女搜刮肚肠想要继续说什么难听的话时。一声断喝从她们身后传来穗。

“你在这里做什么?!”

周惜若手中的衣衫“扑通”掉到了水中,打起一大片的水花喷溅在了脸上。侍女猛地一哆嗦,还未回头就被一股大力从身后拍来,推得她猛地跌在了地上。

侍女一回头,只见战甲未除的邵云和冷冷站在身后。他薄唇抿紧,一双深眸含着冰冷的怒气看着眼前的一切。

周惜若被水打在了眼中,眼前一片迷蒙。她连忙去擦脸,可是下一刻,眼前的水盆猛地飞起,哐当一声连盆带衣衫统统都被踢得滚在了远处。

她擦着脸,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邵云和,想要说什么却被他眼底的怒火给骇住。

“谁让你给她洗衣服的?”邵云和怒道。

眼前的他脸色铁青,手握着腰间的剑柄咯咯作响,像是下一刻就要用怒火把她燃烧殆尽。

周惜若擦了擦手,平静下来,淡淡道:“我如果要留在府中,就得做事。这是公主的吩咐。”

邵云和一听回头看着那战战兢兢的侍女,忽地冷笑:“去跟你家公主说,现在!即刻!让她滚回去!”

侍女被他阴沉的声音吓得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颤声问道:“去……去哪里?”

邵云和一把抓起周惜若的胳膊,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让她该滚回哪里就滚回哪里。不许再让我看见她出现在眼前,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

周惜若被邵云和拽着一路踉跄而行。他手劲奇大,捏着她瘦削的手腕像是要即刻把她捏断了一样。周惜若忍着剧痛吃力地跟上他的步伐。一路上他脸色铁青得吓人,看样子是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他步伐很大很快,周惜若跟得吃力,几乎是被他拖着往前走。到了房中,邵云和猛地将她一掼推入了房中。房门砰然关上,房中顿时一片昏暗。周惜若费力起身喘气,雪白的手腕已一圈青紫,可想而知他方才用了多大的力道。

她一双明澈的眼眸盯着眼前怒气未消的邵云和,忽地轻笑问道:“你生气什么?”

邵云和背光站着,雕花窗棂中漏进来的光打在他身上,只见他高大的轮廓却看不清他脸上的阴冷神色。

“你不想走?”他忽地冷冷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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