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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媚乱六宫-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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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思泽看着她,郑重道:“那我定会竭力相助娘娘!周惜若破涕为笑,那笑靥纯真美丽,令他一世难忘。

……

俗话说钱能通鬼神,在京中城门四闭的严密之下还能弄到两张通关文牒。云思泽进了京中,可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令人心中不安。过了三日,有消息传来,信上字迹潦草,词义含糊,却没说到如何接应邵云和出京。

再过了两日,晴秀探听前来,震惊非常:“娘娘,京中民夫暴乱,整个京城中都乱套了,听说京城中的兵杀了好多犯上作乱的民夫呢……”

周惜若心中一紧,脸色煞白。

晴秀忧心云思泽,问道:“娘娘,你说公子会不会有事?”

周惜若茫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说着猛地转身,匆匆回了房。

这一夜,春雨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寒气逼人,无处不在的湿冷寒意钻入骨髓,令人难受。周惜若在床上辗转反侧,迷迷糊糊中听得有一声轰然的炸响在耳边。

她猛地惊醒,这一声炸响如除夕那一夜的烟花火炮。她仔细听了半天,这才发现是天上的春雷轰隆。

原来是虚惊一场。她抹了额上的虚汗躺下,又迷蒙入了梦中。可是过了不久,一道急促轰隆声传来,她沉在梦中四肢酸软,以为还是自己做梦。a

忽地,晴秀冲了进来,欢喜叫道:“娘娘!娘娘!公子回来了!还带来人!”

周惜若猛地从床上起身,黑暗中她寻不到烛火,干脆就拽起裙摆冲了出去。屋外雨下得很大,纷纷织就了一张细密的雨帘,她听得身后的晴秀惊呼:“娘娘拿着伞!”

她顿了顿一咬牙就冲入了雨中,寒雨打在身上寒意刺骨。她才穿过了庭院就看见了他。

廊下的风灯幽幽暗暗,随风摇曳,他穿着一身玄黑长袍疾步向她走来。满脸的雨水顺着他的脸颊上滚落,汇聚成一条条的水线。他埋头疾走,忽地他感觉到了什么猛地顿住脚步。

就在他前面,孤零零站着她。

“云和……”周惜若低呼一声,眼中热泪陡然滚落。

他定定看着她,下一刻,周惜若只觉得一道黑影飞掠而来,紧紧地将她抱在怀中。

天上雨如丝,缠缠绵绵,绵绵密密,延绵不绝,相拥的两人在雨中久久成了一道最缠绵的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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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惟愿年年如今日

冰冷的雨丝如针,细密地落在脸上身上,廊下昏黄的风灯照在两人的面上,分不清脸上的水痕是泪还是雨水。唛鎷灞癹晓两人的发已湿透,身上的衣衫亦是贴在身上。

她仿佛痴了一样定定看着雨中的他,颤抖的手轻抚过他凌厉的眉眼,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的眼上,灼热的液体流过她的指缝,他声音沙哑:“惜若,我回来了。”

她咧开嘴无声地笑,可是眼中的热泪却滚滚落下。他从她手中抬起冷峻的眼,也随着她笑了起来。

晴秀追来,手中的伞却缓缓放下。雨幕中相拥的两人如傻子一样笑着,周遭凄风苦雨顷刻间成了暖暖的春夜春雨,细细密密,缠缠绵绵……

一点烛火点燃,屋中顷刻撒满了温暖的烛光。两人烛下相视,却是发现烛火已染红了彼此的脸颊渖。

他看着她,轻抚过她清丽如昔的眉眼,此时千辛万苦,千言万语都已不用说。周惜若看着他眸光炯炯,禁不住轻轻羞涩瑟缩了一下。他却不容她逃避,一伸手已将她搂在怀中。

失去她的朝朝暮暮暮暮朝朝,唯有此刻心中最充实圆满。江山万里,如何比得过你一张笑靥?在君临天下之时他唯有觉得空,从灵魂深处的空虚蔓延而上,无法止息。

“惜若,以后不要再做了傻事。”邵云和皱眉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沉声说道己。

周惜若嫣然一笑,眼中水光掠过,轻声道:“都怪那一夜的烟花太过美丽……”

她眼中的笑意璀璨得如那一夜漫天的银花绽放。邵云和深眸定定看着她,忽地一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的唇。唇舌相触,再也无法放开,她的唇冰凉,令他忍不住想要一遍遍温暖她。

唇舌纠缠,连呼吸都便得多余。他的舌与她的丁香软舌紧紧纠缠,仿佛是干渴许久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水源。缠绵浓烈的吻点燃心底深处的渴望。他的手掠过她冰冷的娇躯,一遍遍用温暖熨帖她。

窗外的雨声簌簌,越发显得房中静谧安详。他拥紧她,一转身已将她覆在床上。他看着她,明眸如水,眼底的羞怯与颤颤令人怜惜。他轻吻上她白皙的面上,吻上她雪白优雅的脖颈,湿热的灵舌掠过她微微跳动的脉搏,把他压抑的热情都传入她的心底。

周惜若禁不住低吟一声,更紧地贴紧他。玲珑的曲线与他的身子奇迹一般的契合,他的吻仿佛带了火,吻过之处点燃朵朵火苗,将浑身冰冷的她燃烧。他吻上她精致的锁骨,微开的领口下是若隐若现的春光,令他身上一阵阵发紧。

邵云和看着她,眸色沉沉,声音低哑带着浓浓的慾色:“惜若,你好美。”

他看着眼前的她三千青丝铺陈在枕上,烛光仿佛都流泻在她身上,单薄的衣衫下是令人怦然心动的雪白娇躯。她已然情动,媚眼如丝,面上飞起两朵红晕,一直晕染到了眼角,如霞光遍染,美得摄人心魄。

她美眸中含着柔光,低低唤一声:“云和……”

这一声千回百转,直入心底。他眼中猛地一紧,越发紧的吻住她,手已探入她的腰间,轻柔和缓的拂过她光滑的玉肌。两人的身上的衣衫渐渐褪,赤|裸在外的肌肤相触,令他不禁轻叹一声。

灼热的身躯贴合,他身上坚硬肌肉如烧红的铁块令她心中颤颤,拥紧她的双臂更是把她牢牢圈禁在了他的怀中。这一刻,他的怀中就是她的一方天地。周惜若看着上方俊美的眉眼,忍不住回吻他的热情。她的轻吻他的眼睛,让这双素日过分凌厉的眼不至于看得她心慌意乱。她吻上他好看的剑眉,让这对浓黑有致的眉不至于时时拧紧。她吻上他好看的唇角,让这原本应上扬的弧度时时抿紧,令她爱恨不能。

她的身躯如雪白的藤萝,缠绕在他发烫的身上,修长的腿轻触他的腰间,是一种隐晦的邀约。他身上已灼热紧绷,她的美将这个夜点燃,烧得彼此再无理智。

他不再隐忍,腰间一挺已深深没入她的身体中。她曼妙的身子在这一刻如弓拉开,紧紧地攀附在他结实的窄腰间。这一刻两人仿佛都融入了彼此。

她睁大美眸看着他,看着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水。他眼中翻涌着浓浓的欲|望,似要将她身心全然吞噬。他扶着她的螓首,深吻住她微张的檀口,身下一阵阵的紧密窒息感传来,令他身上越发灼热难熬。

两人纠缠,她跪坐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动作而起伏。一阵阵深入仿佛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中撞出。她犹如在海上的一叶银色扁舟,不得不攀附在他的身上,才不至于在剧烈地别覆没。

他的灼热深入她的身体,从小腹中燃烧而起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顷刻焚烧干净。她雪白的身躯如抽了骨,只能贴附在他的身上,肌肤相触,引得他心中一阵阵悸动,越发猛地从她身上攫取温暖。

周惜若仿佛觉得自己已是一道任由他品尝的佳肴,他细密地吻过她每一寸雪肌,轻柔的触感引起她心中阵阵悸动,令她越发难耐。可他仿佛有了更多的耐心,忽地从她身体中抽出,不顾她难耐的呻吟,细细地品尝她的美好。

眼前的她褪尽羞涩,美得不可方物,圆润的美肩洁白无瑕,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修长的四肢骨肉匀称是上天最好的杰作。她光滑纤柔的美背是世在间最好一匹雪绸,令他的唇时时流连。

周惜若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化成了春水,在他的身边淙淙流淌,他从她背后深深地探入,令她倒吸一口冷气。瞬间的填满令她轻吟一声。

“喜欢吗?”他在她耳边轻咬她的香肩。

周惜若已然昏昏沉沉,身上泛起诱人的粉红,这场欢爱此起彼伏,他带给她的是无穷无尽的温柔触感。每一下碰触都令她深深沉迷其中。

他从她身后深深浅浅的抽动,令她不得不弓身相迎,瞬间的填满和抽离的空虚令她欲罢不能。她情动轻轻呻吟,洒落一室的旖旎春光。她只觉得周身灼热,身体深处的欢愉一***被触动,在身体中流窜击退了清醒的理智。

她禁不住低低哀呼一声,身子猛地绷紧。更密集地抽动从身下传来,他紧紧箍紧她的腰间,不再隐忍热情将灼热送入她的身体中。帐中被衾凌乱,她只能任由他掰开最靡丽的姿态迎接着他的暴风骤雨。脑中一片空白,四周的一切仿佛都褪去,剩下唯有他才是最真实的慰藉。眼前光影飞舞,交织成美丽的幻觉,她的神智已飞走,唯有一次次的索取令她难耐低吟……

春雨夜漫长,帐帷深处两人交叠的身影随着烛光明明暗暗,若隐若现……

……

光和影在眼前飞舞,檐下滴滴答答的水声清脆悦耳,鸟儿在枝头婉转鸣叫,悄然地开始早春的清晨。→文·冇·人·冇·书·冇·屋←

周惜若缓缓睁开迷蒙的睡眼,才一抬头就看见身边一张沉静的俊美睡颜。他睡得很熟,呼吸轻缓,眉间舒展,不再有了往日的冷厉与阴冷。

她出神地看着他的面容,眸光如水,在他的面容上逡巡。这一切是梦吧。一觉醒来,他就在身边,紧紧地拥着她的腰间,睡得仿佛岁月如此静好。

她看着,忽地轻吻上他的唇,舌尖划过他好看的薄唇。身下一动,他在朦胧睡意中低低哼了一声,吻住了她的唇。男子好闻的气息覆来,她心中一悸不禁闭上了眼,而唇边却含着一丝得逞的浅笑。

他吻着她,手在她光滑的腰间轻轻摩挲,许久,他满足地轻叹一声,缓缓睁开眼眸。

四目相对,浓浓的情意在彼此眼中流淌。

晨光清朗,透过窗棂射入床帏间,将两人的面容照得清晰可见。

她看着他,低声一叹:“云和,我还以为是梦呢。”

“不是梦。”邵云和拥紧了她,深眸看着她,声音还带着昨***后的沙哑,低声道:“若是梦,也是永远也不用醒的梦。”

周惜若看着他眼,嫣然一笑,静静伏在他的身上。

真的不是梦,昨夜的缠绵都不是梦。解脱了身上的桎悎,她才觉得竟是这么轻松自在。

房中寂静,只听得窗外啾啾鸟鸣。邵云和紧紧搂着她,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这一刻弥足珍贵,谁都不忍心打破。

最后还是周惜若振作精神,她含笑问道:“阿宝还好吗?”

她眼底是浓浓的疼爱和心疼。

邵云和微微一笑,提起阿宝便能轻易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一块。他深眸熠熠有神,带着为人父的骄傲笑道:“他很好。又长高了。”

周惜若轻舒一口气,良久才道:“是我不好,这几年都没有好好陪在他的身边。”

邵云和看着她眼底隐约的黯然,心中一紧,慢慢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往事已释然,周惜若柔柔一笑:“也许这是上天给我们的考验。”

邵云和看着她明澈的美眸,心中重重一恸,时至今日,她无论受了多少苦难与委屈都不改善良的本心,从不抱怨和怨恨。他何德何能有她这么个善良的女子深深爱着。

他深深吻住她的唇,低声道:“不会再有分别了是吗?”

周惜若心中重重一悸,轻叹回答:“但愿不要再有……”

下一句被他吞入口中,只剩缠绵的咿呀声……

……

连日来的春雨缠绵终于过去,天上骄阳露出了头,寒气仿佛一夜之间褪去,四周所见皆是点点翠色,一派生机勃勃。庭院中一道翩翩白影正在舞剑,一柄上好的宝剑在他手中如游龙惊凤,激荡出隐隐的剑气。他长身玉立,清朗的眉眼间皆是坦荡磊落。

剑锋闪耀,庭院中激荡起阵阵杀气。终于,他舞完最后一招,收起了长剑。

有清秀的婢女上前,为他递上温热的巾帕。他随意擦了擦额头,正要转身,忽地从院门口传来一声清冷沉郁的嗓音:“没想到云家大少爷武功也是不错的。”

云思泽回头,看到出声的那人面孔,眼中神色冷了下来。他冷冷讥讽:“赤灼的堂堂皇帝都要来恭维了我这一介不入流的商贩小人,看来我云思泽果然是武功不错。”

他说着冷着脸越过一身玄色劲装的邵云和。

邵云和眸色一闪,淡淡道:“我是来谢谢你的。谢谢你肯收留惜若,也肯救我出京城。民夫生变,这一招的确是为难了你。收留我们若是让龙越离知晓,恐怕对你们云家是灭族之祸。”

云思泽声音冷硬:“不必谢我。收留娘娘是我应该做的事,至于你,我只是不想让她一辈子伤心难过罢了。”

邵云和闻言沉默下来。

云思泽越过他走了几步,忽地回头盯着邵云和,冷冷问道:“你当真会善待她?”

他眼中皆是深深的怀疑。邵云和转身看着他,微微挑了剑眉,似在等着他的下文。

云思泽看着邵云和一副冷淡漠然的样子,心头火起,冷笑道:“我可不是脾气好的温相大人,他相信你,我可不相信你!别忘了在赤灼边城,你竟任她带毒逃离,生死不顾!”

“我没有。我只是算准了你们逃不了茫茫雪原罢了。”邵云和冷淡道:“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毒发?那毒不是我下的。”

他说完猛地一顿,半晌才道:“你把这帐算在我头上也不算冤枉了我。”

完颜霍图是他的父亲,完颜霍图做下的恶事,云思泽责怪他也不算是冤枉了他。

云思泽冷哼一声:“在我看来,她是太过心善才会原谅了你!将来你若负了她,我云思泽发誓不会放过你!”

邵云和盯着云思泽良久,忽地面色一肃,冷冷道:“我完颜云祈做事向来不用跟旁人解释。但是你待她情深意重,就是我完颜云祈的恩人。我已立誓这一世只有她一人。所以云少可以放心将她交给我。”

云思泽没想到他这么说,顿时愣了愣,重新打量面前的邵云和。日光下,邵云和稳稳站着任由他打量,坦坦荡荡,毫无隐瞒。

云思泽良久才长叹一声,眼中掠过黯然:“罢了。只要她欢喜便好。为了你,她放弃的可不只是一个皇后之位。”

邵云和俊颜上露出微笑,他轻声道:“她经受过的苦难我最明白。”云思泽不是那等啰嗦之人,心中愤懑解开,神色便和缓下来。

当务之急也不是计较前事的好时机。他皱眉问道:“如今京畿四周都重兵把守,京城周边的郡县都贴满了你的画像,你要怎么带她离开?”

邵云和微微眯了眯眼看着眼前的灿烂天光,深吸一口气,慢慢道:“我有一个办法,只是风险也不小。”

……

周惜若正在与晴秀忙着下厨煮一顿团圆饭。小厨房中锅碗瓢盆俱全,食材新鲜,两人说说笑笑正商量怎么操持做好。周惜若忽地一抬头,看见了耶律筝儿正站在不远的庭院中看着她们忙碌。

周惜若明眸中神色微沉,擦了擦手,走了出去。

耶律筝儿眸色复杂地看着她,忽地问道:“你恨我吗?”

周惜若微微一笑:“恨?自然是恨的。只是你做了对不起旁人的事,你心中比旁人更加难受。我一想到这我便不想恨了。”

耶律筝儿眼中流露迷茫,自嘲一笑:“你跟我当真不一样,他喜欢的便是你这样温柔的女子吧。温柔心善,贤惠持家。而我,只是一个呗宠坏肆意妄为的公主。”

她口中的他自然是指温景安。

周惜若静静地看着她,慢慢道:“你可以有很多机会可以与他言归于好,若你改变的话。”

耶律筝儿吃吃笑了,冷冷道:“可是我也知道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原谅了我。”她看定眼前的周惜若,顿了顿道:“因为我做了伤害你的事,这比伤害他更加不可原谅。”

她说完转身走了。

周惜若看着她猝然离开的身影,心中长长叹了一口气。耶律筝儿错了,错在了不敢相信,不敢用自己的骄傲去相信,也许垂死的爱也有一线的生机。

她不相信他,所以宁愿错了恨了也不愿回头试一试。

晴秀走来,皱眉看着耶律筝儿,不屑哼了一声:“照理说公子都不该救了她,那个国师也是,看着古古怪怪的。”

周惜若闻言一惊,问道:“当真?完颜霍图也在山庄中?”

晴秀点了点头:“公子趁京中民夫生变,把他们一众人都从京城中接出来了。如今就看皇上是不是搜不到人就此干休了吧。”

周惜若紧紧拧起秀眉,缓缓道:“但愿吧!”

……

一桌的酒菜,色香味俱全,热气腾腾。席中坐着邵云和和云思泽。两人方和解,各自面上还有一些不轻易察觉的不自然之色。

周惜若含笑对云思泽道:“此次都亏了云少,这一杯一定要先敬了云少。”

云思泽看着她红扑扑的面颊灿若桃李,心中一悸,别过头,端起酒杯道:“娘娘欢喜就好。”

周惜若轻叹一声:“以后不用再叫我娘娘。”

云思泽看了一眼邵云和,良久才道:“也许将来还是得称呼娘娘为娘娘的。”

周惜若哑然。邵云和轻握了她的手,深眸中眸光璀璨,慢慢道:“这倒也是。你若随我回赤灼,就是赤灼人唯一的娘娘。”

周惜若不禁动容,她想说什么却是面上飞起红晕,不知该怎么接口。

云思泽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你当真做得到?”

邵云和轻轻摩挲酒杯,淡淡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做到了你自然会看见。”

云思泽勉强哼了一声才道:“姑且信你一回。”

周惜若看着他们两人意气相争,想笑却眼中的泪又滑落。

邵云和见她又哭,正要说什么,忽地一道冷冷的声音从房门处传来:“这一顿团圆饭怎么能少得了老夫?”***、************************

第三百六十七章 南下晖州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外走来了穿着一身玄黑锦袍的完颜霍图。唛鎷灞癹晓他做齐人打扮,发髻簪一根乌木长簪,虽上了年纪,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俊美,与邵云和酷似的长相如今在灯下细看起来更加相似。只是他身材略粗犷,眼瞳是褐色,五官带着明显的赤灼人的特点。而邵云和的五官与身材偏齐楚一带,虽也一样英挺勃发但更显精致柔和一点。

完颜霍图厉目扫了一桌众人,大大方方坐在了席中,似笑非笑道:“难道诸位不欢迎老夫?”

周惜若看向邵云和。只见他剑眉一皱,想说什么却眸色沉沉并不开口。

座中唯有云思泽不明白完颜霍图与邵云和的关系,但是他是知晓完颜霍图的本事的。完颜霍图在周惜若假死之时扮成江湖中人鬼郎中再寻机劫走周惜若,以周惜若的性命逼着龙越离放了楚太后。这其中复杂关系想来也也是另有故事。

他眸光一转,看着一座沉默的人,微微一笑:“国师言重了。既然云某把国师从京中救出来自然是一视同仁。渖”

完颜霍图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举起酒杯示意云思泽,道:“这一杯子就敬云少,多谢云少救命之恩。”

云思泽含笑受了这一杯。

完颜霍图抿了一口酒,忽地看向邵云和,问道:“你要如何逃出齐国?绞”

邵云和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事就不劳国师挂心了。我自有办法。”

完颜霍图见他不肯明示,嘿嘿冷笑,讥讽笑道:“难不成你不相信我,倒要相信外人?”

邵云和深眸一眯,反讽道:“这不是国师教导的吗?天下人都不可信,唯有自己才可相信。”

完颜霍图一怔,眼底掠过怒意,忽地哈哈一笑:“好!好!好!雏鹰翅膀硬了会飞了,会啄人了!”

他笑声中真气激荡,整个厅中都回荡着他含着怒意的笑声。周惜若知完颜霍图是真的怒了,她被完颜霍图掳走,在去往赤灼的路上走了近两个月,对他的脾性也算是了若指掌了。

完颜霍图平时不爱说话,偶尔说话也是含了刺人的字眼,如果真怒了反而会笑,令人毛骨悚然。

如今他这一笑满桌的人都静了下来。

邵云和等他笑完,慢慢道:“国师不必如此大动肝火,总之我自有办法离开齐国。国师静等安排便是。”

完颜霍图站起身来冷冷道:“养你还不如养一头狼崽子,狼崽子还会对我忠心耿耿!你这分明是不信我!你若不信我,何不在齐京中救把我丢给齐国人?!”

周惜若一听,心头一跳,看向邵云和。果然他脸色一沉,捏着酒杯的手指也渐渐发白。

周惜若在桌下握住他紧握的拳头,示意他不可失态发怒。她抬头看定完颜霍图,淡淡道:“今日这顿饭只谈高兴事,不谈烦心事。国师大人若是担心能不能出齐国,明日再与云和商量吧。”

完颜霍图丢了酒杯,冷笑一声:“这顿饭本也不欢迎我,只是我自讨没趣罢了。”

他说完骤然离席,大步离开了厅中。经此完颜霍图一搅和,席中的众人看着满桌的佳肴都没了胃口,草草用了饭菜便散了。

回到房中,周惜若看着站在窗前负手凝思的邵云和,柔声劝道:“国师就是那样的人,你不必与他计较,毕竟他也是你的父亲。”

邵云和回头,面色却十分平静。他看着周惜若担忧的眼神,似笑非笑道:“你以为他是真的是在生气我不信他吗?其实他心中早有了别的什么计谋却苦于被我困在这里施展不得。所以今夜故意在众人面前给我难堪,好让我以为他当真是生气了,想要分道扬镳了。”

周惜若心中一突,问道:“他想要做什么?难道他不想回赤灼还要在齐国做什么事不成?”

邵云和剑眉紧拧,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国师做事从来不让我知道。他说我不信他,其实真正绝情绝义的人才是他。在他心中谁都不可信,唯有利益才是最可靠的盟友。”

周惜若无言地望着他,轻声一叹靠在了他的怀中。

弦月当空,银辉遍洒人间。此时此刻这么静谧安详,一日两夜,他就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靠着也会心生温暖。

邵云和眸光复杂地看着怀中的周惜若,静静道:“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了你和阿宝。”

曾经的他苦于被完颜霍图控制,遵照他的命令,不敢轻举妄动。可是如今的他已可以反制完颜霍图,让他轻易不敢再动手肆意伤害他想保护的人。

“我知道。”周惜若眉间忧色重重,明眸看着他,眸光柔和:“可是我知道你心中一定很难过。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邵云和微微一震,良久,他轻抚她的长发,淡淡道:“我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在我心中,他们都已经死了。”

周惜若一怔,他冲她微微一笑,道:“我真的没事。只要你和阿宝在就好了。”

周惜若无言地紧紧搂着他。月夜静谧,只是这静谧的时刻丝毫不知将来还有什么风雨在等着。

……

第二天一早果然完颜霍图带着耶律筝儿不辞而别。云思泽自是不好阻拦。邵云和知晓后冷冷道:“不必管他,他在反而是我们的累赘。”

他说着摊开一副匆匆绘成的地图与云思泽道:“如今北去之路都被龙越离封死了。沿路上重兵把守,实在是难以安然无恙地通过。为今之计只有南下去晖州,从楚国乘船出海绕行北上,再从秦境入赤灼。”

他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大圈。云思泽与一旁的周惜若看了纷纷拧紧了眉头。按照邵云和所说的起码要多走一至两个月。而晖州又因为齐楚两国正在交战,也不容易穿过。这计划看起来并不是万全之策。

邵云和仿佛看出了他们的顾虑,他道:“走水路会更容易躲开龙越离的眼线。而且路上也不会太过劳累。”

周惜若忽地开口道:“当初完颜霍图也是这么带着我去赤灼,只是当时他折而南下又由水路绕行北上,并没有经过楚国。”

而邵云和的计划则是要完全甩开龙越离的追兵,再回赤灼。这样虽然行程更长一点,但是却是最没有风险的。

云思泽问道:“所以娘娘的意思是这条路行得通?”

周惜若摇头:“不是完全有把握,但是起码会风险小一点。”

邵云和对云思泽道:“这次就要借用云少的几艘运绸布匹的商船了。”

云思泽仔细想了想,咬牙道:“好吧,只能这么办了。”

三人计定,很快准备起来。云思泽调来几艘商船,花了重金买了几张通关文牒便与邵云和和周惜若一路南下。邵云和和周惜若扮成新婚夫妻,云思泽则大大方方依然还是云家的大少南下趁送货的时机,游山玩水的架势。在船上周惜若一身浅紫长裙,头戴纱帽,遮住了面容,活脱脱就是新嫁娘回娘家省亲。邵云和亦是乔装改办,用简易的易容术遮掩了面上过人之处,看去也不过是寻常面容俊美的富家子弟罢了。

三人一行,连同晴秀一个丫鬟,悄悄从昀紫山庄中而出,走水路南下而去。

初春的江水上雾气迷漫,寒风吹来,却带着春的气息。邵云和负手立在船头看着眼前的浩浩淼淼的江水翻起浑浊的白浪,眼底神色翻涌,延绵不息。

“要离开了。”他握紧了身边周惜若的素手。

周惜若隔着眼前的纱帘,无言地久久凝望着烟波浩渺处的齐京,那是四国中最繁华浮世的齐国京城,那有恢弘华美皇宫,那边亦有她留下的爱与恨,痛苦与泪水,而那边还有一个因她骤然离去而恨意不绝的龙越离。

“云和,将来的世人要怎么评判我这样的皇后呢?”她忽地问道。

邵云和深深地看着她,慢慢道:“世人不会明白的,也不需要明白。”

周惜若轻声一叹,靠在他的怀中,看着江水滚滚,久久无言。

……

坤德宫中歌舞声声,美艳的歌舞姬们媚眼如丝,精致的妆容下是令人怦然心动的挑|逗笑容,身上紧致的霓裳舞衣随着舞蹈旋出一圈圈漂亮的波纹。殿中的酒水与菜肴流水似地呈上,坐在两旁的朝臣们已醺然欲醉。龙越离斜斜靠在御座上,发髻已散,龙袍凌乱,在他身侧还有一位身材曼妙,面容美艳的歌舞姬殷勤劝酒。

满殿的酒气与胭脂香气混杂在一起,成了最***的气息。凌瑶站在殿外静静看着,深深皱起了秀眉。御座上龙越离已然醉了,面上嫣红飞霞,容色越发邪魅无匹。

她忍不住上了前,不顾殿中众人的目光扶着他低声道:“皇上喝多了。”

龙越离睁开眼,眼中的迷芒猛地一亮,一把紧紧抓住她的手道:“惜若!你回来了!”

凌瑶眼中涌起黯然,她想说什么,龙越离已抓着她紧紧地搂在怀中:“惜若,朕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惜若……”

满殿的歌舞声中,她听得他已醉话连篇,一声一声只唤着那去之不归的女子。凌瑶心中越发拧痛,不顾满殿的众人把他扶起,低声道:“是臣妾来了。皇上随臣妾回宫吧。”

龙越离迷蒙地看着她,似乎在用最后一点神智来辨认眼前的人。他忽地笑了,道:“是你!惜若,当真是你!朕不是……在做梦!”

凌瑶心中酸楚,连忙扶着他离开了坤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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