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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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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暖心又怎会知道他身有寒疾,之前一直以为是轻微的症状,此时,见到杜飞如此的模样,一种前所未有的揪痛涌上心头。
以杜飞的医术,这世间少有不治之症,看他此时的反应,千暮离的病,应该是极为严重的,如若不然,又怎会让杜飞束手无策。
“他……我一觉醒来,只发现他唇白脸青,手凉得出奇,大概是夜里受了凉吧!”
寒疾她亦听过,患此症之人,皆畏寒,特别是深冬时节,更是暖炉不离身。
但北疆的气候犹为恶劣,深秋的温度已经凉过京都的寒冬。
“什么?他竟一夜未眠?”听到容暖心的话,杜飞忍不住扬声叫了起来,看千暮离合衣倒在地上,他便猜到,他是苦撑着寒疾默默的守了这个女人一夜。
因此,才会加快了寒疾的发作。
外头已经响起了战鼓声,整齐的号角声,赵又廷已然带了部分营队前去连云河以北之处准备迎战。
这一日,恰巧雾气环绕,整个河面像是步入了云里雾里,根本看不见敌军到底来了多少船只。
“将军,这该如何是好?”弓箭手已经准备妥当,只差一声令下。
却是,见到这种状况,皆面带凝重。
赵又廷剑眉紧拧,牙齿紧紧的咬了起来,想不到燕国军竟是如此狡炸,竟能坐观天像。
杜飞正替千暮离施针,却闻帐外有人大声说话,一声,竟是陈统领在嚷嚷:“将军,如今我大齐四面楚歌,你岂有避之不见的道理,小小伤寒也如此小题大做,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么?”
这话立即迎来了许多附和声。
有人道:“是啊,想不到平北大将军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真真是叫人失望得紧!”
“将军,你若再不出来,我们便要闯进去了!”
外头的守卫显然已经拦不住那些人的脚步,纷纷举枪相向,大喝:“停住!”
杜飞的额角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这施针之际,最怕的就是受人打扰,一针错,整盘输,千暮离的命此时就握在他的手里。
握着银针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越加的影响了他的注意力。
容暖心深吸了一口气,方才,那些人来到帐外之际,她便一直在犹豫,该不该出手阻止这一刻。
若是帮了千暮离岂不是违背了自己报仇的初衷,她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只要千暮离死了,她仍旧有办法让容定远现出原形。
十遍,整整在心里默念了十遍,到最后,她的脚步还是抬了起来,掀开营帐,冷冽的眉眼四下一扫。
众人皆对容暖心记忆深刻,都不约而同的禁了声。
“是谁带头来闹事?”将眼神定格在领头的陈统领身上,容暖心向前迈了一步,身后的侍卫立即将她护了起来。
陈统领心下一颤,对这人的眼神有些惧怕,却又立即意识到自己来此的目的,故把心一恒,亦上前一步:“哟……秦副将总算回来了,属下可是听说秦副将与将军皆有龙阳之好,将军莫不是陷入了秦副将的温柔乡,乐不思蜀,才导置身子受不住……”
他的话越说越过份,身后的一群男人皆跟着他不知羞耻的打量着容暖心,眼中都露出了让人恶心的欲望。
分明在想,这秦副将竟生得如此貌美,却也难怪千暮离不爱美人爱男人了。
“哈哈哈……”一阵哄堂大笑传进耳中。
容暖心却是闻丝不动,脸上没有一丝因为被人羞辱后的恼怒,冷冰冰的眼神依旧停留在陈统领的身上。
良久,待那笑声渐渐压低,她这才缓慢却又坚定的说道:“陈统领扰乱军心,以下犯上,按军规处置,应当如何?”
身后的侍卫立即大声道:“回副将,应该仗责五十!”
“拉出去,仗责五十!”纤手一扬,身后的侍卫立即领命试图将陈统领拉去行刑,余下的统领们都有些后怕起来。
看向容暖心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畏惧。
话说,阵统领可是他们的领头人,一般军中要事,皆以陈统领为先,再由容定远亲自定夺,而此时,容暖心居然敢当众给陈统领难堪,还扬言要军法处置。
这简直是前所未有。
“是!”侍卫一左一右将陈统领钳制了起来,却被对方猛的甩开,进而,腰间的大刀‘刷’的一声,便抽了出来。
“妈的,你似你是谁,居然敢动老子,看老子今日不将你的人头砍下来!”
陈统领的话音刚说完,剑风飘过,人头‘呯……“的一声,便滚落地上,那双惊愕充血的眸子死死的瞪着,似乎到此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早已惊得连退了三步,有人已经偷偷的离开了。
“陈统领以下犯上,意图图谋不轨,有逆国之嫌疑,杀无赦!“容暖心冷冷一哼,赞赏的瞥了一眼与她越来越有默契的青水。
青水微微敛眉,用行动表示,这是她应该做的。
“啪啪啪……“掌声响起,上百名统领皆分开一条道,由着那着重盔甲的中年男子自道中央走来。
容暖心还是第一回如此正面的与容定远交锋,对,来人是容定远。
她的父亲,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男人!
“暖心,玩够了么?玩够了便随父亲回府,女儿家家的,呆在军营里像什么样子?“他笑得一脸平和,似慈父般伸出手,试图带走任性执拗的女儿……
步步紧逼 V063 谁在谋反
这一幕,是多么的可笑,容暖心似乎不假思索的便笑了出来。
“容候爷,您认错人了,您的女儿驻在边城,如若不信,您大可一瞧究竟!”杜飞已经将有人假扮她的事如实相告了,因此,她早已猜到容定远会来北疆,只是,他来得比她想象中要快。
“呵呵,暖心,你怎么还是那么爱玩,找人假扮你,自己却又跑到军营来玩,爹爹不怪你!”
容定远呵呵的笑着,眼角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陈统领的尸首,若不深究,却真是看不出那眼底深处的恼恨和杀意。
陈统领是容定远手下的一员大将,武艺虽说一般,却有一身蛮力,平日里头脑也是个灵活的,因此,颇得他的赏识。
缓缓蹲下身子,将陈统领那因惊讶而瞪圆的双眼婉惜的合上。
摇了摇头:“可惜了,是我容定远不懂得教女儿,才让陈统领枉死,我必会给你一个交代,陈统领便放心的去吧!”
他似是对着陈统领死去的尸体说话,不轻不重,唯闻叹息声犹为清晰。
近百名统领都默默的低下了头,方才对容暖心的惧怕转为了一种无形的愤恼,进而再听到容定远揭穿她女儿身的时候,又闪过一丝复杂。
按军法,若有女子混入军营,轻则充为军妓,重则就地斩杀。
但此人的身份却由不得他们作决定,她是容定远的女儿。
“将军,我们不追究容小姐的过失,请您将她带离军营吧!”有人擦了一把眼泪,默默的站了出来。
瞧了一眼容暖心,或许他们早该想到,天下哪里有这般漂亮的男子,分明就是女子假扮的。
却是容暖心身上的那股子威严劲,却真真唬得住人,以至于,他们都忽略了她过于柔弱和貌美的外表。
若容暖心真是女子,那么,千暮离擅自带女人入军营,这便是触犯了军规,理当受军法处置,便看容定远要如何处置他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千回百转起来,静默着待候容定远给千暮离最后的处置。
容暖心呵呵一笑:“众统领,你们真的相信他的话么?据我所知,皇上已经将容小姐许给了七殿下,而七殿下这回来北疆便是带着原本已该是他妻子的容小姐驻在边城,这一点或许赵将军的部下最清楚不过了!”
原本这些事是没必要去解释,但容暖心此时却不得不在此拖延时间。
杜飞一刻不出来,她便不敢担保千暮离已经脱离了险境。
那个男人……还不能死,死得如此便宜,这不是她的作风。
“既然你说你不是容小姐,你如何证明,除非你脱了衣裳证明你是个男人!”有人嚷嚷了起来,见容定远一直不出声,其余人也随之附和起来。
上百名统领猥琐的将容暖心和青水包围在了中央。
青水警戒的拦在了容暖心的身前,她的武功虽然极好,却是面对这百余名征战杀场的男子,却也没有逃脱的把握。
“这倒是个好主意!”容定远微微一笑,负手于身后,仍旧十分和善的瞧着容暖心,似乎是发了善心,给她最后一个机会。
众人的眼神中都含了几分色欲,这么一个美人,若真是脱了衣裳站在他们面前,该是多么让人血脉喷张的事。
毕竟,这军营里,除了一些玩得发腻的军妓,更真是没有任何乐趣。
露骨的眼神一双双的射了过来,打在容暖心的身上,就像是她此时已经脱了衣裳,赤身祼体的任他们为所欲为。
她隐隐明白了,容定远不敢冒然进帐,便是用这种方式通过折磨她进而来折磨里头的千暮离。
他定是知道千暮离伤得严重,才会逼着他自投罗网。
好一个容定远,她的父亲藏的确实是太深了。
“哈哈……堂堂定北候却提出如此厚颜无耻的方法,这让北疆的将军如何看待你?如何看待此时的境况!”
他会守在这里,便意味着,容定远是不会出兵御敌。
但容暖心此时却不能肯定,这八十万大军中,到底有多少是叛军,又有多少是受了容定远的蒙憋而牵进他圈套的人,因此,她的话不单止在提醒里头的杜飞,更在提醒那些跟着容定远在此胡闹的人。
眼眸一扫,只见有些人听了这些话,深深的低下了头,似乎在反思自己来此的目的。
却是,一直领头的十来名统领却是冷哼着,高呼道:“脱……”
“脱……”
一时之间,震耳欲聋,青水的剑已经出了梢,正要向前劈过去,却被容暖心紧紧的扯住了。
面对这么一大批征战杀场的男儿,青水是去送死,不值得。
再说,她已有准备,也没必要牺牲青水。
手慢慢的扬起,与容定远交接的眸子里冰冷得有如地狱,毁天灭地的恨意,从上一世一直积累到这一世。
外围有无数暗卫已经整装待发,她原本不想在此时动用他们,但容定远却逼着她必须这样做。
父女互相仇视,交接的眼神中陌生却寒冷。
“兄弟们,将秦副将的衣裳扒了,看看她到底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若是女人,兄弟们今夜便有福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紧接着,那些男人便涌了上来,试图伸手去扯容暖心的衣裳……
却在这时,营帐里头‘呼‘的一声,射出数支飞镖,镖镖精准,直接咽喉,受者即刻倒地毙命。
“容候爷又何必为难一名小将,要见本殿下便差人通报一声,本殿下又岂有避之不见的道理?”
营帐被人缓缓挑起,千暮离身着银制铁甲,探身而出。
他微笑着扫了一眼此时的境况,不着痕迹的将容暖心接到自己的身后,完全的张显了他对这个人的重视和在乎。
容定远仰头一笑:“殿下,你真是寒了我北疆将士的心啊,不仅私带女人进军营,而且私通外敌,岂图谋逆造反,你说,微臣该不该替陛下拿下你这个叛贼!”
“哦?叛贼?候爷说的是哪一位?”千暮离面不改色,唇角微扬。
在此时见到容定远,他早已预测到。
今日的这场仗,不单单是大齐和燕国的仗,还是整个大齐的内仗。
在北疆的这个月里,他已经摸清了大部分营队的布蜀和心向,身为大齐的子民,他们保卫的不单止是大齐的国土,还有他们至亲至爱的家人。
如若不是受人利用,又有谁会通敌卖国?
拿捏到了这一点,他的心里才有了一些胜算,但容定远毕竟征战北疆十多看,人心所向并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攻破的。
“七殿下,你莫再狡辨,昨日夜里,陈统领手下的探子便是瞧见你去了燕国,还将暖心也带了回来,毫发无伤,你说……两国交战,他们能如此便宜的放过你么?”
此话一出,全部人一片哗然,鄙夷的眼光纷纷投向千暮离。
想来,容定远的话,在他们的心中是份量十足,比起皇上的圣旨,更加有说服力。
“你将赵又廷派去连云河顽抗,却撤走了娘子关的守卫军,因为……你一早便知道连云河上飘着的,压根就是些扎着稻草的假人,因此,你才会故作玄虚的将军力都调到那边,从而在娘子关放敌国进城……”
凝视了片刻,他似乎是痛心疾首般,加重了语调,直指千暮离的错处。
让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是真的通敌叛国,为了篡位不择手段。
“容定远,你想做什么?”杜飞大吼一声,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冲上前与容定远决一死战,却被千暮离拉了回来。
“怎么?被我说中要害,恼羞成怒了?真正的重点,还在后头……”
说罢,他转过身,高举双手,极度痛呼道:“众位将士,这些话,我容定远原本是不打算说的,但如今,却不得不说,你们可知道,平北将军的生母曾是燕国皇帝的舞姬!”
此话一出,再没有人能沉得住气,情绪一瞬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激暴。
有人甚至抽了剑直指千暮离。
“杀了叛贼,不能再留他祸害我大齐!”
“杀了他!”
“杀了他!”
一瞬之间,杀声震天,原本因为瘟疫事件而隐隐倒向千暮离的一些统领,最终也臣服在容定远有力的说辞声中。
却在众人高声痛呼声中,一声拉长的报喊声由远及近。
“报……娘子关失守,燕国军已经攻到了边城城外!”
若说容定远之前的说辞还不足以服众,那么,这位小将的报告,真真让所有人都信服了容定远。
容暖心笑了笑,捂着额角,似乎突然之间明白了容定远此时要做什么。
风云铁骑,千暮离的手里还有二十万风云铁骑,准备的说,那二十万人堪比数百万,也难怪容定远会如此的大费周张。
“候爷,真正要谋反的人恐怕是你吧?”
容暖心‘啪‘的一声,将手中握着的长剑重重的击上那名已然拔剑相向的统领,阴冷的眼眸含着让人畏惧的平静。
说罢,原本隐在暗处的青山忽的现身,手持一个黑木盒子,残忍的在容定远的面前慢慢的打开……
一封封信自他的指缝间细数,足足十三封。
虽未蜀名,却都是容定远的笔记。
如若没有猜错的话,这竟是他与主上的往来之物……
容定远大惊,伸手想要去夺那黑木盒子,却被青山用长剑抵在了一米之外。
容暖心勾了勾唇,顺手在黑木盒子里捏出了一个白玉石制成的身份牌,以及一系烈的白玉印章,分明写着,定北王容定远的字样!
容暖心刻意举过头顶,让众人看了个分明。
“你……含血喷人!”容定远怒气横冲,额头青筋暴跳,却是怎么也不相信这些东西竟会落到容暖心的手上。
定北王,是他与主上的约定,待平定了大齐,他便坐拥一方为王,子孙后代皆享一方圣土,等同于土皇帝。
“这个,也能含血喷人么?”容暖心挑眉望向他,嘴角一勾,已有人将一名手脚被绑,嘴里塞着破布的女子自营帐内押了出来。
女子衣着脏污,发丝凌乱,看得出来受了不少苦。
容定远的瞳孔剧烈的收缩了起来,拳头在袖子里握得‘咯咯‘作响。
“混帐,你快放开她!”最终,他抵不过女子哀求的眼眸,化拳为爪,意图从青山的手里将女子夺回来。
“候爷,您认识这女人?您可要想清楚了,她可是燕国人,您看,她身上还穿着燕国的服饰,哦……忘了告诉你,她这肚子,想必就要生了,再过两个月,您又要做父亲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众人这才注意到,那女人的肚子高高的隆起,虽然衣着极重,却仍旧遮掩不住。
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发出任何声音,似乎都在等待这一刻的真相。
女子难受的流着眼泪,楚楚可怜的目光紧紧的追着容定远,容暖心的纤指缓缓的捏起她的下颌:“啧啧啧……公主殿下,您受委屈了!”
“我忘了向大家介绍,这位便是燕国的紫月公主,前不久已经许给了容候爷!”
千暮离苍白着脸,看着这个女人将这出戏演得惟妙惟肖,不知为何,心里却是疼得厉害。
那柔弱的外表下,每每假装坚持的模样冲击着他的心灵。
他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许她一个太平盛世。
“是又如何?看来,我真是小瞧了你们二人!”容定远冷哼了一声,再争辨下去,已然没有了意义。
一拂袖,数百名死士由四面八方将千暮离等人围了起来。
“千暮离,你是乖乖交出风云铁骑的令牌还是等着死无葬身之地?”
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要将风云铁骑纳入自己的手中,将军也好让他称霸一方。
长剑出梢,千暮离暗暗使了眼色,示意众人保护好容暖心,他已经上前一步,直指容定远的咽喉:“大齐的将士们,如果你们还念及你们那等在家中的老小,便同我一起拿下这个逆贼,也好早日与家中老小相聚!”
有人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迈动步子。
数百名暗卫齐齐举剑劈向了千暮离……
步步紧逼 V064 火攻
“生擒!”容定远退后了一步,阴霾的脸上微有扭曲,眼看着那数百名统领中,已有部分动摇了,另外一部分似乎仍旧在煎熬当中。
理不清到底该效忠于容定远,还是效忠于整个大齐。
若那女人真的是燕国的紫月公主,那便意味着容定远才是真真正正的叛国贼,这个消息让他们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敬重了数十年的战神将军,居然是叛国贼,这事放在谁的身上,都难以接受。
因此,除了少数人加入了战斗,与容定远的暗卫一块开始对付千暮离,其余人都犹豫的退到了一边。
这里头的关系,他们必须捋清楚。
容暖心被青山和青水护在安全的位置,眼见着千暮离的人与容定远的人战在了一块,想来,千暮离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一趟来北疆,他居然带了如此多的高手,只怕早已预料到了这一战。
青山解决掉了一名杀手,与容暖心交换了个眼色,进而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紫月公主的脖子上。
这一趟去燕国,德馨可是帮了她的大忙。
当初也万万没想到,德馨居然有这本事拿到那些东西,但事实证明,德馨的本事也绝不可小觑,经历了这么多事,她早已不是当初那直言直语的小女孩了。
而紫月公主,便是德馨通过青山押回来的。
“候爷,你的妻儿在我的手上,你真的确定还要战下去么?”容暖心一手捏着紫月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眼神却是挑恤般的望向了容定远。
闻言,容定远浑身一僵,眼眸深处有着挣扎和衡量,很显然,他只是在思考这个女人还有没有利用价值。
主上让他娶这个女人,只不过是想牵绊住他,若是他退缩了,那么,这个女人便是他叛国最好的证据。
此时,容暖心却利用这个女人来要挟他。
主上的承诺与千暮离手中二十万铁骑,他迅速的做了决定,死了一个女人,却能得到更强大的力量,又有何妨。
双眸一沉:“是,活捉千暮离!”
手一挥,那数百名暗卫便像是上了弦的机器一般,纷纷举剑刺向千暮离。
一时之间,刀光剑影,打斗声与呼喝声连成了一片,容暖心似乎早已料到容定远会做如此的决定,她勾唇一笑,示意青水将这个女人带了进去,没过多久,营帐里头便传来一阵凄励的叫喊声。
“候爷,让您失望了,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我得留住!”
是的,通敌叛国的罪,便是满门抄斩,她便是留下那二人,他日作为容定远的罪证。
反正早晚都得死,何不让她死得有价值一些?
想到这里,她残忍一笑,眼眸望向容定远之际,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到了同样的噬血仇恨。
是的,却是没想到,她竟和父亲如此的相像。
容定远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死死瞪着容暖心,僵持了半刻之后,他忽的举剑朝容暖心刺了过去。
青山适时拦了下来,与容定远拼在了一起。
却在这时,在容暖心身后无人照看之处,竟有一名衣饰极不显眼的女子悄悄靠近,仔细一瞧,此人竟与容暖心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眉宇之间却少了些灵气,表情透着木纳呆板,身手却又极为灵巧。
似乎感觉到了危险,容暖心猛的一转身,长剑已经刺向了她的心脏之处,她惊慌的想要去拧袖口里的机关,却是没来得及按上,‘丝……’的一声倒抽气的声音传入耳际,一堵高大的人墙已经挡在了她的面前。
“离……”容暖心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剑居然是千暮离替她挡下来的。
他为何要替她挡剑?他喜欢的人到底是谁?
这些问题,已经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竟是喊出了他的名字,眼角有湿润的液体缓缓而下,朦胧了双眼,刺痛了那颗冰封已久的心。
一直以来,她都不敢承认的事,在这一刻,她终究不能再欺骗自己了。
活了两世,她爱的人始终是千暮离。
上一世是他,这一世仍旧是他!
伸手抱住千暮离摇晃了一下的身子,指尖都在颤抖。
“离,你不许死,你怎么能死在别人的手里……”她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看着胸口被刺穿的那处有鲜血不流的溢出,身后传来一阵痛呼,那名假冒她的女子已经被追风一掌击飞,此时被押了起来。
千暮离勾唇一笑,伸手将容暖心紧紧的抱住,唇瓣却贴上了她的耳际,低语:“保住孩子,保住北疆!”
说罢,他的身子重重一沉。
“将军……”千暮离的受伤,彻底的刺激了原本还犹豫不前的众统领,不知是谁大呼了一声,其余人都动了动。
“杀叛贼,替平北大将军报仇!”
举棋高呼,凝聚的几十万将士像蚂蚁一般,将容定远一行人围了起来,杜飞已经快速的点了千暮离的数个穴道,防止流止过多而亡。
在扑天盖地的乱剑长茅中,容定远带来的数百名暗卫皆死。
“兵符在此,你们要造反?”见形势逆转,容定远也慌了阵脚,高举令牌,喝斥所有的将士退后十米。
却是,此时竟没有一人移动脚步。
容暖心一扬手,数条铁链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像灵蛇一般,试图将容定远缠绕起来,就在此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紧接着风沙骤起,众人一眨眼的功夫,那原本被围在中间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容暖心上前一看,之前容定远所站的地方土地松软,竟是被高人救了去。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此时再追击,恐怕也追不到人。
“将这些人押下去!”扬声高喝,那些已然醒悟的统领立即将假冒容暖心与那些跟着容定远密谋造反的人押了下去。
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人再去纠结容暖心到底是男是女,人人都对她畏惧有加。
“燕军残忍,我们再以仁义之心待之,只会让对方更加的嚣张,传令下去,一切按平北大将军的计划行事!”
“是!”整齐有力的回答让容暖心微微安心。
另一头,一支上万人的铁骑军已经火烧了连云河,在确定敌方的战船确实只是草船借箭的把戏,便派了将士,将对方的船据为已用。
赵又廷来报,从娘子关进来的敌军约摸二十余万,看来,是整个燕国的兵力了。
这一回,没有了容定远的里应外合,只怕这二十余万人都将尸骨不存。
容暖心的唇角微微扬起,负手立在城楼之上,看着那黑鸦鸦的人头,战鼓声突兀的停了下来,取而代之的竟是一道绵长悠远的笛声,与之前容定远消失时的章法是同样的,连曲子竟也是同一首。
很快,那战车的车顶慢慢向两边分开,一道曼妙的身影妖娆的冒了出来,大红的舞衣轻飘飘的罩在女子美妙的身段上,腰肢扭动之际,线条凸显,随着那笛声,女子舞动着身体,起先是背对着容暖心,直到她慢慢的转了过来……
容暖心吃惊的看着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被皇上赐了五马分尸的莫纤纤。
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若不是莫纤纤妩媚的冲她眨了眨眼,她或许还以为自己此时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幻觉。
那微扬的眼角藏着的恨意,那嘴瓣间深深的嫉妒……
确实是她,没有错!
只是,她为何会出现在燕国,出现在闻天燃的战撵之上。
在她身后坐着的人是闻天燃,只见他专注的瞧着她的舞姿,时不时拍手叫好,不知是相隔太远还是艳阳的缘故,容暖心感觉他的瞳孔颜色又深了一些,这一回,竟是深得紫黑,已经接近了墨色。
想必,他的伤已经无大碍了,而且他的武功也突破了。
“怎么回事,那不是……”不等容暖心说话,任孝已经先问了出来。
容暖心点了点头,似乎已经瞧见莫纤纤望向她的眼神中噙了一丝胜利的嘲讽。
“报……秦大人,不好了,数十个营的兄弟都中了毒,此时已经倒地不起了!”小兵来报。
这个消失确实不太乐观,容暖心猛然想起容定远临消失前的那抹眼神,他……早已做好了布蜀,这些人不为他所用,他便悔了他们。
果然够狠。
“将所有的军医都调过去,务必要做到最少伤亡!”容暖心负手而立,面色从容镇定,丝毫不像听到如此噩讯之反应。
城外,闻天燃观了一会歌舞,却又挑了眉远远的望了过来。
那眼里,早已洗去了往日里的热诚,冰冷的犹如在看一俱尸首,虽说她并不喜欢他,但猛然接触到他如此的目光,心中还是有一丝震憾的。
只感觉,这人的心已经冷了下来。
“攻城!”短短两个字自闻天燃的嘴里逸出,铿锵有力!
战鼓声再度响起,数百名燕军将事先准备好的粗壮树桩合抱起来,亢奋的撞向那紧闭的铁门。
无数利箭自城墙之上喷射而出,射去了一批冲锋限阵的燕军。
却在这时,后方的燕军却是一手举盾,护成了一个坚固的圆锥状,急步来到城外数十米之处。
容暖心大呼‘糟糕’,正这时,盾形散开,里头数百架新型的石炮整齐的排烈在城外。
闻天燃一声令下,每一樽石炮操作的人便合力拉住疆绳,利用弹弓的原理,将那半人重的石块高举抛上城墙,他们的动作十分的迅速,操作也娴熟的很,想必早已训练多时。
一时之间,齐军的弓箭手损失惨重。
“容小姐,你快些离开!”赵又廷见形势不对,慌忙拉着容暖心离开,他心里清楚,若是容暖心有一丝不妥,千暮离定活不下去。
“赵又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容暖心一把拂开赵又廷,冷声喝道。
对方被她吓得一怔,之后便不由自主的抱拳道:“准备好了!”
“弓箭手准备,上下两排,不得有误!”
容暖心看着眼前越来越惨重的伤亡,不得不下了最后的通碟,千暮离仁心,吩咐不到最后一刻,不能用极招,但她容暖心却不是仁义之人。
既战,便要拼个你死我活。
“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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