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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等嫡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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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他的心中格外的悲痛了起来,抱住容定远的双腿是怎么也不肯撒开。
却在这时,里头传来稳婆一句轻叹:“真是可惜了,是个少爷!”
容定远浑身僵的厉害,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稳婆的那句话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回旋:“是个少爷,是个少爷,是个少爷……”
竟是个男丁,大夫人害了他的血脉……
容定远犹豫了片刻,一脚将容景宏甩得老远……这个孩子向来与自己不亲,倒是处处倒向莫家,他早就不当他是自己的骨肉了。
因此,才会特别的期待三姨娘肚子里的那个。
如今,又是在大夫人的院子,自己的孩子没了,容定远简直是痛恨死了大夫人三母子,若不是如今大事未成,只怕他已经恨不得将那三人亲手杀死了。
“呯……”的一声,容景宏的身子撞上了一旁的案几上,抖落了满桌的杯盏,‘哗哗’的茶水撒了他一头一身。
大夫人尖叫着扑了过去:“景宏!”
将儿子紧紧的搂在怀中,大夫人却早已是颤抖不已,看着怀着年仅十三岁的容景宏,自己一旦落实了罪名,京城中定会将容景宏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他还要如何做人?还要如何做官?
想到这里,大夫人的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儿啊,你放心,母亲一定不会让你蒙羞,你……要多多保重,孝敬你爹爹,孝敬秦夫人,还有德荣县主!”
大夫人特意加重了‘德荣县主’四个字,她明白,这府中除了容定远,便是德荣县主最有权势,她上有太后护着,镇南王爱慕着,下有老夫人疼着。
如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是自己的一双儿女怎么也比不拟不上的。
大夫人吸了吸鼻子,却真的是难过至极,她缓缓的站了起来,拉着容景宏跪在了容暖心的面前,诚至的恳求道:“求县主替贱妾好好照顾这个逆子!”
说来说去,容景宏并未与容暖心结过什么仇,她若是答应了,对她也是有好处的,秦氏膝下无子,容景宏可以过继到秦氏的名下,也算是为容家开枝散叶了。
莫氏的心狠狠的揪了起来,眼中的泪流得更欢了。
想到自己的一双儿女居然要过继到别人名下,她便心如刀绞。
容暖心淡淡一笑:“大夫人这说的什么话,暖心不过是一介后辈,哪里懂得照顾人,还是大夫人自个儿将弟弟照顾好了!”
大夫人早料到她会这般说,故又重重的冲秦氏磕了个响头:“夫人,您就念在景宏年幼便没了母亲的份上,收了他做儿子吧!”
秦氏有些难的瞧着他,又瞧了瞧容景宏,想到大夫人最要被休弃出门了,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便伸手去扶这两母女。
“你且起来,老爷定不会亏待景宏的!”秦氏细声的安慰她,看她如今的下场,心中早已不恨大夫人了。
大夫人摇了摇头,再次恳求,秦氏拗不过她,便点了头,答应了下来。
大夫人感激一笑,似乎放下千金重担一般,她四下张望了一番,却在众人始料不及的档口,狠狠的撞向了一旁的柱子上,顿时,额头血花四浅,鲜血顺流直下。
所有的人都震惊的忘了前去挽扶,由着大夫人的身子像破布一般缓缓的滑下那柱子。
良久,容景宏终是大喊了一声:“娘……”便扑在大夫人的身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众人这才醒悟过来,方才大夫人说那番话时,心中早已打定了寻死的主意,她是如何也不会让容定远毁她名誉的。
容定远呆呆的站在那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些失望,却又有些庆幸。
却在这时,一名发丝凌乱的女子突然冲了进来,尖叫着:“娘……”此人正是容蕙茹。
只见她狼狈的跑了进来,与容景宏一块伏在大夫人的身上痛苦的哭着。
容定远厌恶的移开双目,对这一对儿女,他已经不抱任何期待了,三姨娘的孩子也没了,他目前要做的便是找女人为他延下香火,不然,待他日他大事所成,还真真拦心自己后继无人了。
想到这里,容定远抬腿走了出去。
容暖心扶着秦氏回了院子,老夫人嘴里一直念叨着‘作孽啊,作孽啊’却也是承着她们一块离开了这个院子。
三姨娘独自躺在这个刚刚才死了人的院子里,心中何止是一个凉字能形容的。
看来,容定远对她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风吹树叶,人心冷暖,只余下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大夫人的尸首先在三日后下葬,莫家派了人过来,但容蕙茹与容景宏一至咬定大夫人是得了肺痨病死的,在这之前,容定远也传出话去,说大夫人得了一种传染病。
因此,京城中并没有多少人怀疑,倒是庆妃娘娘不知道有多庆幸自己没有前来探视,这病一旦传染了,那是医不好的。
容景宏与容蕙茹独坐灵堂中守夜。
“姐,你说我们都中了别人的计了?”容景宏不解的侧过头,去看容蕙茹。
只见她满脸愤恼,一张俏脸已经被仇恨扭曲的原本的面容,显得狞狰可怖。
点了点头,容蕙茹冷冷的说道:“我自知父亲对我不放心,又如何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差人去莫府与你说那些话?”
容蕙茹毕竟年长一些,加之,女孩子的心思细密,一早便已经将问题分析的透彻了,但如今大夫人已经躺在了冰冷的棺材里,知道这些已经是晚了。
容景宏长长了叹了一声:“我真是糊涂……”忍不住在自己的脸上甩了两巴掌。
他居然蠢到了这个地步,居然没有多加思索一下,便闯入了别人设好的局里。
不仅害得母亲惨死,还害得他们姐弟二人无依无靠,但好在父亲没有将休书逞上去,如若不然,按大齐的律例,母亲被休之后,他们也是不得与外祖家来往的,就真真是无依无靠了。
好在莫家的势力依旧在。
姐弟二人再互相怪罪也是于事无补了,见四下无人,容蕙茹眼中精光一闪,故而贴在容景宏的耳边小声的言语了一番。
容景宏不住的点头,直叹:“还是姐姐有心思!”
七日守孝期过后,容景宏便像以往一般搬回了莫家去住,容府一下子越加的冷清了起来。
所有的人都战战兢兢的,唯恐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
容定远想必也是怜三姨娘的,又或许是希望她还能争气些,再为自己怀上一个,故大夫人的尸首都未下葬便住进了三姨娘的院子。
老夫人已经不再过问这府里的事了,整日里拿着佛珠子在佛堂一呆就是一整天。
眼看着,莫老太君的寿辰要到了,容定远再不想面对,这礼节方面还是要走的。
这日,他挑了些名贵的贺礼,便带着容暖心与容蕙茹两姐妹前往莫府祝寿去了,秦氏介于名份的问题,尴尬参与,老夫人称身子不适,只让人选了件贺礼过去。
到了莫府,那场面还真是热闹得很。
来得都是有品级的官员,连各位皇子也赏脸到了,给足了莫家面子,众人只道,莫家的荣宠还是不减当年啊。
贺礼也是,一件名贵过一件,似是争奇斗艳一般,直让莫老太君喜得合不拢嘴。
容定远到的时候,莫家却是没有人前去相迎的,大夫人的死因,他们就算被蒙在鼓里,但多多少少是对容定远的照顾不周而怀恨在心的。
等容家父女三人走进了那设宴的花园中,这才有人诚惶诚恐的喊道:“定北候前来贺老太君六十大寿!”
说罢,便有人接了他的礼,念出礼单,交于一旁的司仪,好安排回些什么礼。
容定远带着两个女儿弯下腰,刚要给老太君请问,便听头顶一声冷哼,竟是莫老太爷的声音:“候爷怎么没带您的新夫人来?也让老夫见识见识才好!”
自大夫人死后,外面的人已经知道了容定远另立了正妻的事,因此,莫家才会误以为是容定远另寻他欢,活生生的将大夫人气死了。
容定远的脸上一白,心中自然有气,若不是大夫人自尽而亡,他哪里要来这里受这种气,早早就奏明了皇上,连带莫家,也一并污辱了去。
若真是那样,莫家又怎会如此风光。
好个大夫人,就算是死,也在给他下绊子,虽说心里这般想,但此时在座这么多朝廷命官在此,容定远也只得陪着笑,温和的说道:“岔父大人言重了,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妇人罢了,难得大雅之堂!”
他这话又无非是给了莫家的面子,意思是只有大夫人才是名门闺秀。
这话自然是极中老太爷的耳了,故扬了扬手没有为难他。
三人赶忙退开,只见这园子里今儿个倒是布置得颇为喜庆,添了不少应季的新花,有些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想必是哪国的供品。
一思来,定是皇上赏赐下来的,这大齐国也只有莫家才有如此的荣誉。
因离入席时间还尚早,因此,众人都是三三两两相邀着在莫府中四处赏玩起来。
容蕙茹今儿个是出奇的乖巧,从头至尾都乖乖的跟在容暖心的后头,待见到容暖心准备在小花园的凉亭下坐下之时,她笑着上前:“姐姐,莫府怕您是不太熟悉的,便让妹妹引你游一游吧,坐在这里也怪闷的!”
容暖心瞧着她,心道,这人又在耍什么花样?
“也好,妹妹有心了!”说罢,便看似愉悦的站了起来,随着容蕙茹的指尖点到之处,有意无意的欣赏起来。
这莫府还真是别致得很,比起容府来气势是更胜一筹,难怪容定远总是视莫家为眼中盯,只怕也是嫉妒莫府的势力吧?
待走出小花园,容蕙茹便欢快的跑了几步,指着前方的一个碧波荷花池里喊道:“姐姐,姐姐你快些过来,这里可有手臂长的锦鲤呢,那可是稀有之物啊!”
说罢,容蕙茹便回过头来接容暖心,扯着她的袖子跑到那荷花池边。
此时,已是初夏,这荷花也是初露新角,眼看着就要绽放异彩了,那池中果真有许许多多的锦鲤,绕在那荷叶之下嘻戏游玩,果真是一幅美伦美唤的奇景了。
最奇特的还是位于池中央的那朵最大的花蕾下的那条手臂长的粗壮金黄的锦鲤,被许多条小鲤环绕着,活像鱼中之王。
倒是奇特的紧。
容暖心眯了眼,半不十分的好奇,只是淡淡的说道:“确实稀奇!”
容蕙茹见容暖心一直对自己介心重重,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之前的计划,反手一扯便想将她推下水,但容暖心早对她加以防备,因此,在容蕙茹拉她之时,她亦反手拉了容蕙茹一把。
这一下,池中水花四浅,二人齐齐掉下了池中。
好在这池水不深,一些路过的丫头急忙将二人救出了水面,虽说是已是初夏,但天气仍是有些凉的。
却在这时,容景宏走了过来,见二人如此狼狈,他立即像当家主人一般吩咐着一众婢女:“赶紧带两位姐姐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裳……”
说罢,便有人引了容暖心与容蕙茹一块往沐浴的地方去了。
其实,容暖心对莫府倒是不陌生,上一世大夫人为了衬托容蕙茹的好,倒是屡次带自己来过莫家的。
因此,这婢女一引路,她便知道是通往离小花园最近的一个无人居住的小院子。
这里通常都是没人住的,按理说是不会有什么沐浴的工具,只怕这又是容蕙茹一行人搞的鬼。
果然,到了那小院子,丫环将容暖心请了进去,容蕙茹却杵在了门口。
“妹妹怎么不进来?莫不是害羞?都是自家姐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容暖心淡笑着瞧着她,并不上前拉她。
容蕙茹被她瞧得浑身都像是起了刺一般,故摇了摇头:“不了,妹妹怪不好意思的,还是等姐姐洗好了,我再洗!“
说罢,便让人关上了门。
容暖心微微一笑,脚踏进那冒着热气的大浴桶中,却又像想起了什么,转而对侍候的婢女道:“你下去吧,我不习惯让陌生人看着!“
那丫环为难的想了想,还是推了门出去。
等那丫环一走,容暖心立即从浴涌出走了出来,暗处立即闯出来一个人,正是壮子。
“小姐,衣裳!“壮子将东西交到容暖心的手上,虽说是奉命行事,但他的脸还是涨红了。
毕竟在这种地方领命,多多少少有些怪异。
容暖心赶紧绕过屏风,利落的将身上的湿衣裳换了下来。
屏了呼吸,贴在门面上仔细的听着外头的动静,果然,一阵极轻脚步声传来,若不是自己贴在门面上,是绝对听不出来的。
没过多久,只听门外一声轻昵的问话:“容小姐洗了多久!“
门外的丫头轻声答道:“想必已经洗了一半了!“
紧接着那问话的人又提高了嗓音喊道:“表姐,我刚刚与你送的那套衣裳想必是下人搞错了,是我破旧了刚想扔掉的,我这里又准备了一套新的,这便与你送进来,姐姐不必害羞!“
说罢,一双纤纤玉手便附在了门柄上。
容暖心向壮子使了个眼色,壮子立即闪在了门外。
莫纤纤推门而入,一进来,便瞧见那赤裸着后背靠在浴边沿的容暖心,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浓了。
“表姐,洗得还舒服么?“莫纤纤随手带上了门,指尖也不知道带了些什么东西撒在屋子里,一时之间奇香四溢。
容暖心立即捂住了嘴鼻,正在这时,壮子猛的上前,一掌拍在莫纤纤的后颈处,一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
以至于她连哼都没有哼出来便双眼一番软了下去。
容暖心立即拉好衣裳,从那木椅边沿跳出来。
却在这时,外头又传来一声不确定的问话,这一回是容蕙茹:“姐姐,你可洗好了?妹妹等在外头,你可别急!“
问完之后,容蕙茹又贴在门面上仔细的听着,见里头没有任何声音,便扬手将侍候的小婢女给打发走了,自己则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瞧见一个女的光祼着后背,长长的发丝掩住了她的面部,像是睡着了一样歪歪的倚在浴桶边沿。
容蕙茹心中一喜,故又叫道:“姐姐,你可洗好了?”
见对方没有一丝动静,她嘴角一勾,正想掩门出去,却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回头一瞧,竟是容暖心……
她不可置信的瞪圆了双目,再看了一眼那晕死在浴涌里的人,已然知道那人是谁了,心中警铃大作,知道她们的计划又一次泡汤了,正想挣扎着逃出去,却被人在后头点了穴道,故一动不动的僵在了那里。
“妹妹,姐姐已经洗好了,这一回要轮到你洗了,你便好好享受一下,这沐浴的乐趣”说罢,便将容蕙茹扒光了衣裳丢进字那浴涌之中。
说罢,响指一打,外头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无数窸窸窣窣的细微声响便传了进来。
正在这时,数十只手掌大的蜘蛛破纸而入,从门边,墙角,纸窗中慢慢的爬进了屋子里,一时之间,黑压压的一片,真真是让人吓破了胆。
容蕙茹瞪着双眼,看着那些个黑漆漆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朝这浴涌中爬过来。
这里头的水原本只是被莫纤纤加了一些迷浆,但容暖心方才躲进去的时候,又顺手加了这种西域毒蛛最喜爱的血浆,因此,这些畜牲才会寻着这个目标爬起来的。
容蕙茹从未见过这种东西,她惊得只想咬舌自尽,却是哑穴也被人点了,除了张大嘴,什么也做不了。
正在这时,容暖心却是披上容蕙茹的衣裳,而良辰却也及时被壮子从屋子放了下来,穿上莫纤纤的衣裳,两人推门而出,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那守在外头接应两人的丫头,立即低声问道:“小姐,可以了么?”
容暖心点了点头,用袖口捂住口鼻,快速的走了出去。
那丫头扬唇一笑,立即命人将周围的灯都点得雪亮,一时之间,这间废弃的院子便照得恍如白天。
“不好了……不好了,容家小姐晕过去了……”那丫头扯着嗓门大叫了起来。
因为离小花园十分的近,她这一喊,无非是将来喝寿酒的人都喊了过来,没过一小会儿,这小院子里便围满了人。
“怎么回事?”老太君瞪了那丫头一眼,说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太君定要治她一个不懂规矩的罪。
那丫头是莫纤纤的贴身丫头翠红,心里只觉得咯噔一声,但好在那丫头口口声声说是容小姐出事,老太君又微微放下心来,正要遣个人进去查探,却听见那里头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声传来……
老夫人心下一颤,这是纤纤的声音啊,‘啪……’的一声将那门给推了开来,着急的唤道:“纤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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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重生复仇的故事,也是一个婚宠大爱的故事,男女主身心干净,一边虐渣一边高调幸福】
关于她:史上第一位在高墙铁栅栏中接受审讯时被求婚的女子,就是她,苏白。
关于他:“我权翎宇,这一生只爱你一人,只愿娶你一人,只盼与你白头偕老。嫁给我,你的一切,交给我来背负。”
【男女主身心干净,一对一宠文,无小三,虐渣男,扒渣女】
章节目录 V025 赐婚不成,恶女遭殃
2
随着她一块进去的,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涌进来的侍卫,足足有十几个人,都是年轻的壮汉子。
老夫人一看清里头的情景,立马怒斥道:“都给我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
那些人原本是得了莫纤纤的吩咐,听到叫声便涌进去的,如今,却见到里头的人竟是莫纤纤,个个都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了老夫人的话赶紧退了出去。
方才,老夫人也是没想到莫纤纤会在这个荒费的院子里沐浴,才会情急之下推开门,如今,看到眼前这一幕的人,不仅仅是那些侍卫了,加上好些官员,以及府里的好些家丁,都生生的看在眼里了。
老夫人又急又气,让人关了门,替容蕙茹和莫纤纤着好了衣裳。
在老夫人进来之前,壮子便解了莫纤纤的迷药和容蕙茹的穴道,因此,她们才会大叫出声。
外头已经有人嚼起了耳根子。
正在这时,外头有人来报:“老太君,皇上和庆妃娘娘驾到!”
老太君面上一白,赶紧迎了出去,人潮涌动之处,皇上已经行至此处,也不知道是谁将皇上引过来的。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庆妃娘娘!”众人纷纷跪下行礼。
皇上和庆妃自然不知道此处发生了什么事,故问道:“老太君,你们这是在院子里捉迷藏么?让朕好找!”
说罢,便笑着虚手一扶。
众人都诚惶诚恐的站起身来,众官员只得随着皇上呵呵的笑着。
只有老太君,是如何也笑不出来,若是今儿个这事不弄个清楚,莫纤纤和容蕙茹往后还要如何做人?
这般想着,她心里断定两人定是遭人陷害,正要请求皇上彻查此事。
却听庆妃娇柔的嗓音传来:“老太君,您快快请起,今儿个皇上是来给老太君添喜的!”
见老太君一直不肯起来,庆妃故向她使了个眼色。
加重‘添喜’两个字,是想向老太君暗示着什么,老太君也不傻,立马便明白过来庆妃的意思。
马上又叩了个响头,扬声道:“老身谢过陛下!”
皇上自然还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事,在人群中四下张望了一番,说道:“莫家的丫头上哪儿去了,朕正打算……”为她赐婚。
但是,后头的话,却被人生生的截住了,九殿下也不知道从哪里蹦了出来,指着那扇门便叫了起来:“莫家丫头不穿衣裳,羞羞羞……”
这话听在所有人的耳朵里,都是浑身一僵。
方才,这里有一大半人都是瞧见了莫家丫头和容蕙茹那白花花的身子的,却没想到九殿下居然也在其中。
半大的孩子,自然是童颜无忌,老太君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原本皇上的话一说出来,即使纤纤今儿个怎么丢人了,那也是金口御言,改不得的,但在这节骨眼上,千暮寒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众人都噤了声,似乎连呼吸都僵住了。
只有千暮寒仍旧眨巴着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无比天真的抱住皇上的腿,大肆的描述着他刚刚看到的。
皇上的脸越来越黑,身后的常公公悄悄将手中的圣指给揣了回去。
庆妃急得喝斥了千暮寒一句:“小孩子,不可胡说!“
千暮寒看了她一眼,突的放声大哭起来,指着庆妃便疯追猛打:“你这个老妖婆,连皇祖母都不舍得骂我,你居然骂我,父皇……寒儿不依,寒儿明明说的是实话!“
说罢,他便往那地上一坐。
也不知道九殿下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
他那话说的可言重了,连太后都捧在手心的人,庆妃居然敢出口训斥,这简直是逆了天了。
莫非她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皇上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不着痕迹的甩开了庆妃的挽扶,眼神冷冷的瞪着她,似乎她的心中真的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祸心一般。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没有……“庆妃不过是情急之下才会忘了分寸,怎知道单单凭着九殿下的一句话,皇上便如此的猜忌自己。
心中是恨得咬牙切齿,便越加的气愤起容暖心是如何哄得这小祖宗服服帖帖的,在宫中,庆妃可是使尽了手段,那小祖宗却是从来都不将她放在眼里的。
“下去!“皇上冷冷的一拂手,并不打算多说什么。
老太君仍旧跪在那里,皇上也没有叫她起来,也没有让她不起,一双眼睛像鹰一般望向千暮寒刚刚指向的那间屋子。
没过多久,那屋子的门便被人拉开了,莫纤纤和容蕙茹二人虚弱的由人扶着走了出来,脸色霎白,挂着泪痕。
想必千暮寒的话并不假。
这小祖宗非要随离儿提前来,看见了也不出奇的。
只是,他气的却是庆妃和老太君,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事告知他,害他还一心要为莫纤纤赐婚,上一回有人瞧见莫纤纤从千暮离的寝宫里跑了出来,据闻是衣裳凌乱,莫老太爷几次上奏,旁敲侧击让皇上给莫家丫头一个交代。
这倒好,这圣旨他都拟好了,原本想着,与莫家结亲,或许对离儿也是好的。
但今儿个闹出这一出,他绝不可能让离儿娶个不贞不洁的女子,将来他坐上那九五之尊之位,岂不让人笑话?
想到这里,皇上的双眸眯了眯,冰冷的唇薄淡淡的说道:“老太君,朕今儿个是来贺寿的,见老太君身体安康,朕甚感欣慰,宫有还有要事,朕便不作停留,老太君自当好自为之……“
说罢,便有宫人将皇上带来的贺礼一一呈上。
莫纤纤跪在后头,自然也知道今儿个她错过了什么,眼中的泪更是止不住的流,眼看着就差一步,她便要嫁给那个心心念念的男子了。
都怪容暖心,是容暖心悔了她的一生。
她恨得牙关紧咬,脸部激烈的颤抖起来,乍一看上去,真是狞狰可怖的很。
却在这时,容景宏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见到一众人等都在,故先向皇上和庆妃请了安,再一一向长辈问过安。
庆妃见他眼神不对,心道或许有转机,便嗔怪的问道:“宏儿,你跑得这般急,可是有要事要报?“
皇上也望了他一眼,如今不知为何是越加的不喜这小子,先前是听了莫老太君的举荐才会允他进宫伴读。
如今,莫家却给他下了绊子,想到先前莫纤纤从千暮离寝宫跑出来的事,或许也是莫家想攀离儿这枝高枝,揣磨了他的心思,意图掌下这半壁江山。
一想到这里,皇上的心便沉了下去,望向莫老太君的眼神便越加的冷了。
今儿个,他不过是央不过太后和庆妃,才会亲自走这一趟,也算是给莫家两老一个天大的脸面,以报前恩。
却没想到,这会儿站在这里,面对这一大家子,倒觉得自己变成了笑话。
容景宏看了莫纤纤和容蕙茹一眼,故惊讶的问道:“姐姐,表姐,德荣县主可洗好了,太子侧妃还在前头候着呢。“
他这话看似无意,却是狠狠的将了容暖心一军。
庆妃立马问道:“宏儿,你这话什么意思?德荣县主怎会在此?“
容景宏立马说道:“回庆妃娘娘,方才小侄路过莲花池,瞧见德荣县主不小心滑落池子,表姐便差人为她准备沐浴,这……怎么不见德荣县主的人呢?“
说罢,他故意四下张望了一番,似乎对于眼前的情景很是奇怪。
莫纤纤见事情有了转机,亦含着眼泪哭诉道:“臣女原本是好心来给县主送衣裳的,却不知怎的,被人从背后打晕了,醒来的时候,便是这样了……臣女求皇上还臣女一个清白!“
说罢,拉着容蕙茹重重的叩了个响头。
事情一下子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了,若是真如容景宏和莫纤纤所说,那么,岂不是德荣县主在陷害她们?
这种恶劣的手段,确实是让人深恶痛绝的,女子被毁了清白,这一世便难以做人了。
因此,皇上刚要离去的脚步,也是生生的定住了。
今儿个,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这里作遂。
心中一想,却也是,怎会这般的巧,自己刚要来宣旨,便出了这档子事。
“来人,传德荣县主!”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去将容暖心寻了过来。
不出片刻,容暖心便端着小碎步走了过来,但来的却不是她一人,还有便是方才容景宏口口声声称寻不到容暖心的太子侧妃。
容暖心的脸上挂着一贯清浅的笑意,不急不缓的与容蕙乔并户走来,在众人的眼中,她便似那开在极地的天山雪莲,浑身上下带着一股子傲气,却又孤高贵气,浑然天气一般。
好些公子哥见到她皆是看直了眼,以往只曾听说过德荣县主的画技是出神入化,却万万没想到,人也是有如九天仙女一般美貌,这让人如何能不心动?但这般好的娇人儿,定是要赐给那些个皇子的。
一见二人竟是同时走来,容景宏的脸色一变。
怎么会?太子侧妃一向是恨极了容暖心,怎么会与容暖心在一块?
很显然,大家的心思都想到了一块,庆妃不悦的瞪了容景宏一眼,似乎是怪他办事不利,若是真揪不出容暖心的错处,那么,今儿个,她在皇上面前是丢足了脸面。
回到宫里,定是要被皇上冷落好一段时日的。
想到这里,庆妃的脸阴了下去。
“臣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庆妃娘娘……”二人面面相觑,似乎还不知道皇上已经过来了。
今儿个皇上本就是微服来访,因此,进了府还特意吩咐先不要通报太君,之所以,才没有人去府外迎接。
因此,容暖心与太子侧妃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皇上,儿臣罪该万死,不知圣驾到此,没有前去迎接,还请皇上恕罪!”容蕙乔倒是个知情识趣的,立马响响的磕了个头,面色凝重的主动认起错来。
如今,她已然认了命,这辈子是莫想再与那人有丝毫牵连了。
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因此,才会在一进府便主动与容暖心身边的人联络起来。
她身在东宫,自然是听了些疯言疯语的,心中也猜到皇上今儿个是要给千暮离和莫纤纤赐婚。
这原本也是与她无关,但是,莫家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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