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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酒安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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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诃踏前一步,道:“父皇,让儿臣出外去会一会吧!”

皇帝凝眉看了眼乐诃,说:“诃儿……”

乐诃淡淡一笑道:“父皇,不相信儿臣吗?”

皇帝叹息一声,摇摇头说:“你的能力,父皇还不知道吗?你真以为朕真沉迷丹药无可自拔?呵,今晚想必你们也早有安排。”乐诃一惊,看了眼谢微行,后者轻轻摇了摇头。皇帝看了眼他们几人,笑道,“你们几人,很好。”

“皇上英明。”说话的,是谢微行。

“呵呵,朕当初对李家就不该心慈手软!不然,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谢微行挑眉,没说话。

“报——”正在这时,门外又跌跌撞撞地闯进一人来,却是一个小太监。

“说!”皇帝气结。

“皇上,张太尉说,京城所有大臣都已经控制了,请、请皇上拟旨……退位……”那小太监应该是被吓得有些腿软,抖个不停。

室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小太监额头上的汗珠滴落于地的声音显得分外清晰。

“呵哈哈哈——”皇帝低沉的笑声传出,却无半丝笑意达到眼底。

“父皇,儿臣先出去看一下。”乐诃道。

“殿下,江路与殿下一同前去吧!”江路踏前一步,道。

皇帝点了点头。

谢微行看了眼出去的乐诃一眼,沉默了一会儿,问一旁的高尔:“高统领,请问这行宫内有多少侍卫人马?”

高尔忙回答:“有三千余人。”

“微行略懂阵法,可否借八百精兵一用?”

高尔一喜,看向皇帝。皇帝也是惊讶地抬头看着谢微行,道:“外人都道谢三公子无所不能,唯一套飘若流云之剑法无敌于世,又以无双智谋助我南齐退了北翼敌军。却不想谢三公子竟然也懂阵法?”

谢微行轻笑一声道:“世人传言言过于实罢了,微行只是多看了些书而已。微行也是人,也有力所不及之事。”眼神不由得飘向一直作隐形人一般的苏流苑,心底柔软一片。

“高尔。”

“臣在!”

“点八百精兵给谢微行。”

“臣高尔领命!”

“皇上,浣清请命前去皇宫刺探情况。”苏浣清见谢微行终于肯出手,便对皇帝说道。

皇帝沉吟片刻说:“苏公子,你别忘了,你父亲还在太子手中。”

苏浣清皱皱眉,看了眼一旁的苏流苑,说:“父亲大人定会平安无事,何况,浣清,如此做,也是为了挽回父亲一命。请皇上成全!”

苏浣清单膝跪地,头低垂着,对皇帝说到。

苏流苑抬起头看着苏浣清挺直的背影,正思索着要不要也跪下来为那个对自己没有任何感情的“父亲”求一求时,皇帝的语就响起了:“苏小姐,你觉得呢?”

苏流苑一愣,还是站了出来,轻声道:“流苑想,父亲大人也许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苏世荣一直以来,立场不明,然而今晚苏世荣连政变也缩紧了脖子不动声色,当然,这只是别人看不出来,可是皇帝却早已摸清了他的底细。半个月前,苏世荣与太子的相见,别人不知道,皇帝却是清清楚楚!

“那你来说说,你父亲都有什么苦衷?”皇帝盯着苏流苑小小的身影,狠狠地问到。

“流苑只是一弱质女流,并不懂朝政大事,只不过,父亲大人与谁交好与谁差恶,流苑倒是知晓一二。父亲大人也许会靠近太子,但是谁说靠近太子就是太子一派呢?世间事,人与人之间,只要相遇了,就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许今天是敌人,明天却又变成了朋友。在皇上眼里,父亲大人是太子一派,可是也许在太子眼里,父亲大人却是一直维护皇上的呢?”

苏流苑的话不急不徐,不轻不重,在这寂静的大厅里,却显得落地有声。她面容清秀的脸上,闪着熠熠的光彩,风华无限。

皇帝眼睛眯起,似乎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几眼,才说:“你跟诃儿的母妃,很像。”

苏流苑眉头轻拢,三皇子的母妃?想了想,开口道:“娘娘乃一国贵妃,流苑只是丞相府中的一个无名庶女,实不敢高攀。”

皇帝哈哈一笑,对一旁已经抬起头的苏浣清道:“苏浣清,你是否也如朕般对你这五妹妹另眼相看啊?”

在苏浣清的印象里,自己的五妹从来没有对着自己这样气定神闲地说过这么长的话,更何况是在陌生人,在一国之王的面前了。这样的五妹,还是他所认识中的五妹吗?这一年来,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 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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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行宫正门外,张太尉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正沉着脸等着行宫里的人出来。身后是跟着他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们,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只是他们依旧追随着张太尉。

乐诃带着江路两人来到宫门上,低头望去,下面黑压压一片。只有张太尉身边的几个士兵举着火把照明。

“殿下,怎么办?”江路忧心问道。

乐诃抬起头向着皇宫方向望去,却只看到远处天空中闪烁的几颗忽明忽暗的几点星光。他摇头道:“我先下去跟他谈谈。”

“殿下!”江路一惊,道,“这太危险了,还是让属下去吧!”

“不必,我想张仪还不至于这么快对我下手。”

“可是……”江路还想说什么,乐诃挥手阻止了他劝下去。

下了城楼,乐诃身影还未出现,但是朗笑声却已传出。

“哈哈哈哈——张太尉这么晚了带这么多的士兵来到行宫,可是为了抓刺客?”乐诃大踏步从侧门小门中走了出来。

张仪见乐诃竟然一个人出来,有些讶异,至少他该带一些兵出来防卫吧?都说三殿下慧眼识英,而且胆识过人,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只是自己早已作出了选择,现在也没有后悔药可吃了。他眼中闪过激赏,对乐诃道:“三殿下安好,臣就不下来请安了。”

乐诃长袖一挥,道:“张太尉一直以来都为我南齐的安危鞠躬尽粹,太傅更是时常教导我等,需向张太尉一般,成为一个智勇双全的人,为我南齐贡献自己微薄之力。”

“殿下过奖了。”张太尉颇有深意地看了眼乐诃回答到。

“哈哈,这些可都是实话,我南齐谁人不知太尉的英名,待刺客抓到,父皇定当以加官进爵之礼相待!”乐诃继续游说到。

张仪身边一个微型微胖者听到此话,哼道:“三殿下当真是口才了得!但是依我看,你还是别白费口舌了,如今你们已然是困兽,就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了吧!”

乐诃眯着眼打量了下那个男子,突然一笑,道:“本殿下道是谁的口气如此猖狂呢,在原来是兵部侍郎大人!哼,本殿下和张太尉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兵部侍郎黄庄全被乐诃这一气势吓得诺诺的说不出话来,乐诃再如何说,身上那种帝王气势可是有生俱来的。而乐诃对张仪说话时,用的是“我”以示亲近之情,对他,却是用了“本殿下”,这样的区别,更增一份王者之风。

张仪撇了眼黄庄全,后者只好重重哼了一声,扭头不理。

张仪开口道:“三殿下,想必刚才进去的公公也已传到了我们的目的,不知皇上可有拟好诏呢?”

乐诃笑道:“这可不巧了,刚才我出来时,如此逼宫父皇早已是盛怒。而父皇之意,我向来也都不敢胡乱猜想的。不如张太尉与我一同进去请示一下父皇,如何?”

“张大人,你可别临时乱了自己的阵脚啊!太子殿下可还等着你回去呢!”黄庄全见乐诃如此诱惑,不禁有些着急地对张仪说道。

张仪侧头扫了眼黄庄全,那如鹰般的眼神让黄庄全顿时闭紧了嘴。

“三殿下说话了,张仪今晚到此,只为一件事,便是请三殿下能够交出皇上让位的旨意即可,时间紧迫,还请三殿下回去与皇上好好说说。半个时辰若还未拿出旨意,那么……”张太尉后面的话语并没有再说出来了,可是双方都已经心知肚明了的。

乐诃张仪并没有答应自己,也不在意,笑着说:“看来张太尉是执意走上这条绝路了。难道张太尉就不会好奇吗?”

张仪警觉地看了眼他,面上不露声色道:“好奇什么?”

“你不觉得今晚皇兄的计划进行得太过顺利了吗?你不奇怪皇上不是迷恋长生身体欠佳吗,为何还会坚持到花会结束?”乐诃依旧玉树临风地站在那里,满脸的志得计满。

张仪一愣,随即眉头皱紧,沉吟不语。

“张大人,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听他的胡言乱语啊!”黄庄全见张仪犹疑不定,心中大惊,连忙劝道。

张仪手一挥,抬起头,盯紧乐诃的如玉身姿道:“三殿下,你还是请回去问皇上的旨可有拟好吧!”

乐诃见张仪依然不听自己的话,便只好道:“看来张太尉是真的心意已决了,如此,那便请你好自为之。”说罢转身进了宫门。

等候在门边的江路一见乐诃平安进来,顺间将门关紧,问:“殿下,殿下真的做足了准备吗?”

听到江路的话,乐诃想了想,说:“准备是有,只是,人却还未到。看来我们需要苦撑一会儿了。”

乐诃和江路回到大厅时,就看到谢微行在一块大的场地上指挥着什么,而一旁站着的正是自己的父皇还有苏流苑。

“父皇,微行他在做什么?”乐诃见状疑惑地问。

皇帝心情不错,回头看了眼乐诃说:“他在排阵。”

乐诃一惊,脱口道:“什么!微行他会布阵?”说完又愣住了,都说谢家三公子无所不能,自己还真从未见过有什么困难能难倒他的。

“他现在布的阵法名为上乾吞月,这个阵法,朕倒是听说过,只不过却是第一次亲眼所见。”皇帝眯起眼看着谢微行不慌不忙地指挥,如此人才,只可惜自己早已答应过他的不羁。

苏流苑皱眉盯着眼前的阵法,突然感觉自己有头略微有些头晕,似乎有什么东西想从她的身体里面冒出头来。她撇了眼看得认真的皇帝和乐诃,转身悄悄离开了。

“对了,那张仪说了什么?”皇帝不在意地问到。

“他坚持要父皇拿出退位圣旨。”乐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老实说到。

“哼,退位?他想得倒好!真以为朕不知道他在背后所做的事吗?刚才朕已经派了人从秘道进入皇宫,想必这时也该有结果了。只是这行宫外的兵却是让朕有些意外,那张仪竟然能调进这么多兵进来,果然好手段!”

“父皇,这兵……”乐诃突然想到什么,张口叫到。

皇帝看了他一眼,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你猜得不错,那些兵,大多都是李家的人。皇后这此,可是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啊,若非朕逼她动手,想必她还不敢出此下策。”

乐诃见自己父皇露出一种愤恨地眼神,不禁心惊,低下头不敢再接话。

皇产回头看到他的黯然,叹息一声,问:“你母妃当年生下你时撒手不管,我也将你送到王家,你可怨我?”

乐诃闻言,猛然抬起头:“父皇?”

皇帝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脸上沧桑尽显。

良久过后,乐诃才缓缓摇头说:“儿臣是曾怨过父皇,只是后来渐渐的就释怀了,生在帝王之家,总是会有那么多的无奈,儿臣也曾想过,幸好儿臣在王家长大……”如果可以,他倒愿意永远在王家,不入皇室。

皇帝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朕这些年里,每每想起你的母妃,便恨不杀尽李家人,只是过去这些年,李家人虽被朕有意无意地打击施压,却依旧树深地固地缠着南齐。朕,如今终于能一得所愿了!”

乐诃以前一直以为自己的母妃是因为生自己时难产而死的,可是后来无意中,听到一些消息,翻然醒悟,可是不管自己怎么查,也查不出自己母妃的死因。如今自己父皇提起,他再高兴不过了:“父皇,您知道母妃的死?”

第二十五章 摆阵

张仪终于等不及旨意,派了黄庄全在这里守着,自己回身去寻太子乐诵。

黄庄全对着那行宫,那一对阴郁的眼微微眯起,冷冷地对身旁的副官李河说:“将准备好的东西给我搬上来!”

“属下遵命!”李河大声回答。

李河抬起右手,身后立马有两队身材壮实的人马抬着一根双手合围般粗大的树杆子稳稳当当地朝着行宫大门走去。李河来到他们身后,看着他们将树杆子的一头对准大门。

“撞!”李河一声令下,抬着树杆的士兵大声一喝,搬着树杆朝着大门撞击而去。

……

苏流苑离开后,头晕感顿时好了许多。

此时子时已过了一半,苏流苑已然累极,只想寻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下。一抬眼,前面正好有一凉亭。

“五妹。”

刚一坐下,身后就有人呼唤到。

苏流苑回头望去,只见小径垂柳旁站着一身着紫红色深衣腰缠金丝束衣带的美人儿,正是苏流倩。皎皎月色下,她额头上的朱红兰蕊配着那双妩媚多情的丹凤眼显得更加勾魂摄魄。

“二姐。”苏流苑已然站起身叫道;她既然叫自己五妹,自己叫她二姐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倩妃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爹爹他们回去时,我忘记离开了,就跟随大哥一起到了这里。”苏流苑解释道。

“原来如此。”倩妃已经走到了亭子里,那一双至美的眼眸正打量着苏流苑。

人人只说苏家曾经出过一个才女苏二小姐,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提起过苏二小姐的美丽。相对于南齐第一美人王湄,苏流倩的美,如桃之夭夭,那瞬间的芳华,就是人间尤物,也不过如此了。而王湄的美,却是那种冷艳之美。两人其实并无可比之处,却又都是人间毫无瑕疵的容颜。

两人似乎像是好不容易遇上了对手一般,以全新的目光相互打量着。

“五妹当真是不一样了。”开口的,依旧是倩妃。

苏流苑表情淡淡道:“二姐也不一样了。”

倩妃也含笑说:“是吗?那咱俩还真有缘分。二姐已经许久没有见过你了,刚才在堂前一看,还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呢!”

“二姐说笑了,流苑一直都是如此。”

“不,五妹出落得更漂亮了,只怕……”倩妃略微一顿,说,“五妹如今已是赏花会上第一名了,五妹高兴吗?”

倩妃的话题转得很生硬,苏流苑却并没有去在意她那句想说出口却未出口的话,只回答道:“陆小姐、王小姐才是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得的第一,流苑只是投机取巧,饶幸沾了点光而已。”

“五妹真是谦虚了。能得到百里先生称赞的,你是当世第一人。”

苏流苑默声,垂首看着桌面一点,心里却想着,跟这些人打太极真是没劲。

“五妹的算术,是跟谁学的?”倩妃见气氛有些冷,只好随意问道。

“夫子曾教过一些,流苑觉得很有趣,于是每天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苏流苑依旧将在堂前的借口搬了出来。算术夫子虽然会教,但是能教的却是少之又少,会教给千金小姐们的,仅仅是为了将来她们当家作主时,可以更好地管家理财。

倩妃看着眼前乖巧的苏家五妹,幽深眼眸中闪过一丝狠意,可是很快又消失不见。嘴角衔起一丝笑,轻声道:“今晚我们困于行宫,虽然有皇上三殿下在,但是未来却依旧不可知,五妹你难道就不会害怕吗?”

“二姐害怕吗?”苏流苑抬起眼,望进那一汪如水的眼眸中,反问道。

正在此时,远处“嘭——”,一个沉闷的撞击声响彻宁静的行宫内外。

倩妃抬头看去,长眉微挑,笑道:“害怕?已经容不得我们害怕了。”

……

行宫正门对面的城楼上,乐诃忧心肿肿地对谢微行道:“现在怎么办?”

谢微行表情淡淡,侧耳听了一会儿后,回头对楼下的江路说:“江副统领,一会儿看我手势,下令将两扇大门同时拉开。”

“打开大门?”江路疑惑地重复一句。

“照谢微行说的去做,接下来,谢微行要你们做什么,你们照做就是了!”皇帝站在谢微行身旁,剑眉紧蹙,朗声说道。

“是!”声音哄亮一致。

在行宫的正门与宫门城楼之间,正好有一个很大的场地,这正好给谢微行在这里布下天乾吞月阵法提供了天然场地。

在李河再一次下令撞击时,谢微行闭着眼,手上毫不犹豫地打了个手势,江路趁机下令打开了宫门。

“啊——”突然打开的宫门让那两队搬着粗壮树杆的士兵不禁齐齐栽倒于地。

守在门外的黄庄全见行宫门已开,大声喝到:“给我冲!”

身后的士兵鱼贯而进。守候在宫门内的天乾天月阵正好如一只饥饿中的猛虎,将闯进来的士兵一个一个地分散装进了阵法之中。高尔给谢微行的八百精兵一律身穿血红内侍卫服,与黄庄全带来的黑衣士兵一眼就能分个清清楚楚。

天乾吞月讲究的正是一个个分散敌军力量,各个击落,达到分解的效果。他之所以会采用这个阵法,正是因为行宫固若金汤,想要进来,只有正门一个入口。天乾吞月阵法摆在正门前,又得到高尔这样的高手把夺阵眼,呈一品字形,严夺阵眼。正是天时、地利、人和都已经齐全了。

片刻之后,惨叫的声音、剑刺进肉体的声音纷纷飘进众人耳中,待回过神来时,那些第一批冲进去的士兵已经神不知鬼不沉地殒命了。

宫门楼上的皇帝和乐诃见得此场景都不禁震惊于这个阵法的强大性。

而宫门外的黄庄全望着那些血肉纷飞的场景顿时惊愣住了,他上过战场,战场之上,那些肢体分离的场景并不少见,只是却没有想到在这京城行宫之内,竟然也开了眼界,这不得不让他心惊肉跳起来。他将视线往上移,才发现宫门城楼之上一抹浅淡的身影。

“谢微行——”喃喃出声,心却凉了一半。

“黄大人,怎么办?这个阵法到底是什么阵法?竟然让我们损失了这么多的弟兄!”黄庄全身边一精瘦男子打马上前,忧心道。

“怎么办?我们今晚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黄庄全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他只是大字不识的武将,哪里懂得什么用兵之道?

“要不要派人请张大人过来?”

“不必了!”黄庄全脑里晃过一个想法,眼神顿时出现一抹疯狂之色,随后咬牙切齿道,“老子一把火烧了它个狗屁阵法!看他们还摆不摆得起来!”

第二十六章 恩怨(求收求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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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苑和苏流倩两人来到宫门城楼上时,黄庄全正派人运来大批的柴火,而谢微行正皱眉望着那些柴火。

“怎么办?”倩妃担忧地看着下面。

苏流苑略略扫了眼,说:“他们不会烧进来的。”

倩妃讶异地偏头问她:“为什么?”

“他们这样做并不是要烧了行宫,只不过是想以此来扰乱阵法罢了。”

“流苑也懂阵法?”谢微行也听到了她的话,回头微笑地问。

苏流苑摇摇头,说:“不懂,只不过是他们的目的太明显了而已。”

谢微行一听这话,似想到什么,又望向那边的柴火。

“微行,有办法解决眼下的困境吗?”皇帝看着那下面的场景,忧心道。

“暂无全胜把握。”

谢微行沉默片刻,忽然回头对苏流苑悠然一笑,问:“流苑还记得用兵谋略的第二十二条是什么吗?”

苏流苑一愣,细想一会儿才猛然醒悟,明白了他的用意,于是微笑点头道:“兵者,诡道也!”

两人的默契让一旁的乐诃微微惊讶,他暗暗打量了眼苏流苑。刚才在赏花会上,见她既不如她的二姐倩妃娘娘妩媚多情,也不如她的三姐四姐那般俊俏活波,没有陆尘霞的珠圆玉润,更没有王湄的那种惊艳之美。甚至她不说话时,常常会让人忘记她的存在。而只要她站出来,就再难以让人忽略她。

掩下心中所想,乐诃道:“可是有了办法?”

“差不多了。”谢微行右手打了一个手势,远处发号施令的人连声大喝,阵法顿时变换。

行宫门外,黄庄全下令开始点燃柴火,浓烟滚滚,顺着大风,往行宫里面吹去,顿时,到处都飘着烟雾,不见人马。

站在宫门城楼上,只能看清浓烟之中那些淡淡的红衣侍卫。几个人的神情渐渐紧张起来,谢微行再一次变动手势,发号施令的人随着便又是一阵喝叫。原本施令的人都是以鼓声代替的,只是,时间短暂,谢微行只派了一人用话语传递。

“给我冲进去!”浓烟里,宫门外传进一声得意的呐喊声。

黄庄全要冲进来了。

谢微行手势一转,阵法再次变换,站在他身旁观站的几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充斥着场中的撕杀之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浓烟渐渐随风散去,露宫门城楼下的空地。却见地上血肉横飞、断肢残体,鲜红的血浸入泥土底下,将黄土浸染成了红土……

苏流苑僵硬着身体,一阵恶心感袭来,就要吐出,一声清朗的声音传来。

“皇上、殿下!”正是夜探皇宫的苏浣清。

皇帝深深看了眼楼下的情景,微一点头问到:“皇宫里的情况如何了?”

苏浣清此时也看到了楼下的情景,崩紧的心弦这才松了松,听到皇帝的话,却又担忧起来:“太子胁持了三品以上官员的家眷,而且……还劫了徐大人,正逼着徐大人拟召。”

“哼,真是孽障!”皇帝双目闪过一丝狠意,随即对着楼下的高尔命令道,“高尔,你清点一下人数。”

谢微行却阻止了皇帝的做法,眼神看向乐诃。

乐诃这才开口道:“父皇,儿臣早知皇兄的做法,因此,早有吩咐浈少将皇兄的一些属下暗中换去了。”

乐诃刚才并没跟皇帝说明,就是担心皇帝会以此对乐诃产生隔阂。自古帝王,能容下隐瞒自己暗中做手脚的人,从没过个平安日子。只是棋下到这一步,最后的王牌,可以出手了。

让他们意外的是,皇帝并没有不高兴,反而高兴地大笑道:“诃儿,你果然不愧是她的儿子!”

关于这个“她”,苏流苑不是没有好奇过,皇帝既然这么爱三皇子的母妃,为什么最终没有保护好她呢?他们上一代,到底发生过什么?

有了王浈在皇宫里面安排的内应,事情都明朗了起来。

“五妹,你先回去吧。”站在大道上,苏浣清对苏流苑说道。

苏流苑一愣,她本也没有想要跟着去,于是点了点头,说:“好,那大哥路上要小心。”

“大哥,流苑还是跟着我们吧,只怕如今的苏府并不安全……”倩妃看了眼苏流苑,说。

苏浣清听后,眉头轻皱,沉吟片刻道:“五妹,上马吧!”

苏流苑瞪着比自己人还高的马,连忙摇头:“我不会骑马。”

话语落进一旁的谢微行耳中,哑然一笑:“流苑竟然还不曾学骑马吗?”

“我自幼身体就不大好,这些户外运动自然很少。”苏流苑面不改色地解释到。

“户外运动?”谢微行眼眸微闪,“流苑的用词真是有趣。”

这时大部队已经走得很远了,谢微行看着苏流苑被苏浣清抱上马,眼睛眯了眯,沉下脸,猛地打马飞奔而去。

正爬上马背上的苏流苑被谢微行突然的离开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而一旁的倩妃却将一这一切收入眼底。

*****

南齐的巍巍宫殿隐在夜空之下,长长的汉白玉阶更衬宫殿幽深,如同一个藏在黑暗之中的雄狮,正准备趁着猎物的出来。

从皇宫南正门一直到金銮殿的大门,一路之上都是威武的士兵,如果太子看到这些士兵看到皇帝的出现却不跪也不抓,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金銮殿上,皇后一手抓着徐梵凌的手臂,一边狠狠瞪着徐午道:“徐大人,你别忘记了,你还有个女儿在本宫手中!何况,今日这皇位你觉得还有别人敢登吗?”

徐午被两个侍卫按押着跪在地上,他艰难地抬起头看见自己的女儿正睁着眼睛,一脸的惊吓,期待地看着自己,心里一痛,颤声道:“凌儿,爹爹没能保护你,你怪不怪爹爹?”

“不怕……爹爹,凌儿不怕!”徐梵凌因害怕而全身颤抖着,听到自己的父亲的话,紧紧咬着唇,坚决不让自己哭出来。

徐午欣慰地扯起一抹笑,眯起眼对皇后说:“皇后娘娘对于二十年前的事情难道还执迷不悟?”

李茹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一把将手里面的徐梵凌甩了开来,厉声道:“若不是他无情,本宫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徐午却哈哈大笑了起来:“皇后……你自以为自己很了解皇上,只是,你却偏偏忘记他除了是皇上,他还是一个男人!二十年前,你千不该万不该对贞妃娘娘下毒!你一步错,步步错,走到如今,你还以为是皇上的无情吗?”

“够了!”李茹呼吸起伏不定,大声一喝,“我错了?呵呵,是!我错了!我错在当初就不该随父兄出去打猎!我错在不该一眼就爱上那个男人!我错在不该求着父兄帮他夺得这皇位!我错在不该嫁给他!我错在不该对他一再抱着希望!我错了?呵呵……徐午啊徐午,当初杀我哥哥时,你可有想过今天的你也会被我杀了?”

“不要!”徐梵凌听到皇后的话,虽然并不懂他们所说的二十年前的事,但是却知道皇后要自己的父亲去死。她连滚带爬地抱紧李茹的脚,乞求道,“不要杀我爹爹,梵凌愿意为皇后做任何事情……求皇后不要杀我爹爹……”

“凌儿!你别求她!”徐午听到自己女儿的乞求,忙大喝到。

“滚!”李茹一脚踢开,呸地一声,骂到,“本宫要杀谁,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徐梵凌被李茹踹开正好撞上一旁的圆柱之上,头上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皇后!你要杀的人是我,你放过她!你不是要我拟诏吗?你放过她,我就拟!”徐午一见,就要站起来去救自己女儿,无奈两只手臂被侍卫紧紧按押着,无法动弹。

李茹仰声长笑,一步一步地往徐午走去。

她模样长得极好,保养得也很仔细,虽然年近四十,脸上却看不见一丝皱纹,只有那一双历经人世的眼眸偷偷泄露出她已非当年那个碧玉年华里的懵懂少女。

“徐午,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李茹的声音很轻很轻……却将徐午压得喘不过气来。

“那你想怎样?!”徐午粗喘着气,狠狠瞪着她。

李茹突然一笑,那刹那的风华令徐午想起二十年前,自己下令斩杀她的父兄时,她那一凄然的笑。两个笑交相重叠,时隔二十年,他竟然再一次看到!

“我让你的女儿轮流伺候一下这殿上的侍卫们,你觉得这个法子怎么样?”李茹笑若桃夭,眼神阴冷。

徐午瞳孔紧缩,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嘴唇因为激烈的心情起伏而颤抖不已:“你、你你恨我尽管拿我开刀即可……”

“恨?”李茹甩手直起身,冷冷一哼,讽到,“放心,对你,我是要多恨,就有多恨!你要开刀也好破肚也罢,以后有的是机会!”

徐午顿时急了:“皇后娘娘……求您……徐午……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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