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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雷恩-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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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自从和拜伦帝国数代姻亲之后,魏玛走廊就成了不设防的通道,连边军都被撤走。
看来想要掌握这座城市,还需要下一番大功夫。
继续咨询了片刻之后,雷恩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起来。他安抚了一下四位官方代表之后让侍女长送他们离开,他自己坐在原位,翘着腿思索起来。
另外一个世界的伟人曾经说过,斗争,无非就是党同伐异,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以点破面,一步步蚕食。
只是,这第一步从何处下手呢?
与此同时,在城市中最高档的妓寨中,这座城市真正的掌控者们坐在了一起。
“不知道这次来的家伙是不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他聪明,老老实实的干完五年城主之后我们礼送他离开。如果他不识相,想要干扰这里的秩序……”,胡特脸上狰狞之色一闪而逝,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拿捏住领子用力挣了挣,“那就送他去见老家伙!”
老家伙是光明神的代名词,这群行走在黑暗世界的人从来不信什么光明神,他们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刀子!
阿尔玛则有些忧心,“我觉得雷恩和以前那些家伙不太一样,我打听了一下,他是黄金家族之一,底蕴远非之前那些小贵族可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这个家伙不是渡鸟,而是一只暴蜥怎么办?”,她顿了顿,环顾一周,“我觉得还是先等等,摸清楚之后在讨论这些事情。”
“嘿嘿!”
胡特略微皱了皱眉头,瞥了一眼发出怪笑的剑与盾佣兵团团长,“有话说话,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
剑与盾佣兵团是奥尔特伦堡中最大的一支,也是最臭名昭著的一支,拥有一百七十余人,几乎都是来自逃兵,其中还有两个半兽人。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他们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不管是捕奴还是颠覆小部落的政权。
剑与盾佣兵团的团长巴托耸了耸肩膀,瘫坐在椅子上,小牛皮的靴子翘在会议桌的边沿。他撇了撇嘴,“管那么多干什么?他老老实实的做他的城主,那么一切都好商量,从收益中抽出百分之一算他的份子。如果他不老实,直接宰了就是,大不了安排人背了黑锅之后去拜伦那边躲几年。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
一直不做声的哈维眉梢一挑,“哦?什么消息?”
巴托神秘兮兮的说道:“我听说有大人物对那个家伙出过手,只是没有弄死他。很显然,他有朋友也好,有什么底蕴也罢,但同样他也有符合他身份地位的敌人。那些敌人巴不得他死在这荒山野岭,真要是弄死了他,说不定他们还会出手帮我们扫清首尾。”
哈维呵呵一笑,不再说话。胡特倒是若有所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略微有了一些变化。
唯一一个变色的就是阿尔玛,虽然他她是一个***可实际上她也是一个中间商,专门负责买卖一些情报。常年处理各种消息的她很清楚,如果雷恩真的死在了这里,不管是他的朋友,还是他的敌人,都不会善罢甘休。不是因为他的人格魅力,也不是因为什么利益纠葛,而是因为雷恩,他代表了帝国最正统的贵族统治阶级,是血统最纯正的黄金家族之一!
雷恩可以死在皇室手中,可以死在宰相手中,甚至可以死在任何一个大贵族的手中。但是,唯独不能死在平民手中,那就等于他们这些平民的代表,向贵族统治阶级宣战,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群该死的蠢货!
阿尔玛心中怒骂不已,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劝说无异于火上浇油,她按捺住心头的不安和荒谬,已经开始想着寻找一条出路。至于投靠雷恩,她则是考虑都不考虑,因为她很明白,即使雷恩落魄了,黄金荆棘家族衰败了,她在雷恩眼里,或许连一只贵族养的狗都算不上。与其狗都不如,反而不如另谋出路!
这群****!
她又狠狠的在心里咒骂了一句,希望不要向最坏的方面发展,希望雷恩那个家伙安稳做一个吃喝玩乐的贵族!
“不如,我去试一试那个家伙?”,胡特说道:“想要知道他的态度,最简单、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让他亲自说出口或是表现出来。”
“同意!”
“可以试一试!”
“我希望不要太激烈!”
和磨蹭的官方组织不同,这些人都是雷厉风行的人物,说到做到。不消片刻时间,一个小小的计划就火热出炉。
第二天一大早,城主府就出了一个大事情!
第五章 来,互相伤害
雷恩决定用自己的眼睛去仔细的打量这个与众不同的城市,在书面报告上,一组组死板僵硬的数据根本无法体现出这座城市的真实面貌,只有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亲手触碰,去亲自感受,才能发现这座城市隐藏在那花团锦簇之下的真实。
“布莱尔,和我出去一趟。”
听见雷恩的声音,布莱尔稍显有些尴尬,理应迈动的双腿仿佛被钉在了原地,纹丝不动。雷恩眉头微微一拧,挤在了一起。布莱尔是黄金荆棘家族所剩最后的战力,世代效忠家族,用另外一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家生子。他的祖先最初只是为阿尔卡尼亚姓氏牵马坠镫的侍从。后来有一代人突然觉醒了战气天赋,在得到了当代黄金荆棘家族族长的许可下,成为了家族的守护骑士,一跃成为半个人上人。
许诺的誓言一代代相传直到今天,布莱尔能不离不弃的依然坚守祖先的誓言,的确是很让人敬佩的一种精神。只是,这一切不足以让他公然的对抗雷恩的命令。那么,必然有什么变故,让他第一次违背了雷恩的命令,到底是什么呢?
在雷恩清冷的目光中,布莱尔挠了挠头,一米九几的壮硕汉子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显得格外幼稚。他脸色略微有一点红润,羞愧的眼神躲躲闪闪,不敢迎上雷恩的目光,支支吾吾的吐出了几个字,“马车……被偷了!”
原来如此,原来马车被偷了!
雷恩一瞬间就把事情的前前后后想明白了,对于一个突如其来的外来者强势插入到本地秩序当中,作为地头蛇的众多大人物显然不愿意看见一个有着强烈控制欲和攻击性的“爸爸”存在,作为保守的行为交流艺术,试探就是必然不可或缺的一种方式。
这种行为交流艺术往往比语言更加的诚实,一个人可以满嘴胡话,但他绝对改变不了一些本质的东西,这些都可以通过行为交流的方式试探出来。
只是那些大人物都没有想过,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雷恩的一些信息和态度,却不知道,雷恩也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他们的性格。即使没有这件事,雷恩也会弄出一些事情来,来试探整个城市和那些混蛋。
“原来如此,是被偷了吗?城主府有备用的马车吗?”,雷恩心思电转,一个稍显粗糙的计划已经在一瞬间成型。他并没有因为马车失窃而暴怒,心平气和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可真的就能当做没有发生过什么吗?
布莱尔立刻顿首,“有的,不过那辆马车不能和被盗的马车相提并论,实在是配不上您的身份。”
雷恩道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没关系,我不计较这些。”
一眼看过去就显然缺乏保养的马车摇摇晃晃的从城主府大门驶了出去,路上的行人多少有一点讶异,不过还真没有太惊讶,毕竟贵族的爱好真的很难捉摸,就当这位新上任的城主大人有着“节俭”的嗜好好了。
一路行去,雷恩仔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单单以城市规划和建设而言,奥尔特伦堡比其他城市都出色不少。这里曾经是对拜伦帝国的前线,内地来的物资和军队都会经过这里,所以道路修的十分宽阔,并行八辆马车也不会紧张。地面上铺的都是极厚的青石板,岁月留下的痕迹如同大自然鬼斧神工的艺术品,每一道痕迹都有着相应的故事。
路边的房屋比起帝都和繁华城市的奢华精美更趋于适用性,四四方方,门楣很高,门也很宽。每隔四百五米,就有一座守望塔,三三两两的警备队员懒怠的躺在门外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路上的行人不少,入秋之后是交易旺季,粮食、兵器、过冬的储备,以及准备来年破冬的物资,这些东西吸引了大量商人来往奥兰多和拜伦之间。偶有一串串被人拴在一起的奴隶在皮鞭的鞭挞下拖着麻木的步伐缓慢行走,行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甚至有人还会和奴隶商讨价还价。
奥兰多帝国的人种主要分别为德西人、茵曼人、巴斯拉人,其中又以德西人为主要种族。这里出售的奴隶,大多数是来自拜伦和坎达丝草原上的黑蛮,以及少数战败的俘虏。女**隶被捕获之后会依照长相得到不同的待遇,男性则要惨烈不少,几乎所有的黑蛮都会被去势,只有那些特别精壮别有用途的黑蛮才能避免这一遭。
所谓去势,就是阉割。不管是哪个主流种族,对本身种族的血脉纯粹性都有着十分严格的限制。女性黑奴不怀孕还好,最起码有机会平平安安的终老一生。可一旦怀孕,那才是真不如死。
一个黑蛮的价格大概在十个银币到三十个银币之间,一个银币按照市场需求的变动,可以换取九百个到一千三百个左右的铜币,约等于六百元的购买力。换句话来说,黑蛮在这个世界就等于消耗品,六千元到两万元左右就能买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买回来喝口水就杀死他,从法律和宪法上来说,都是合法的。
富裕的家庭往往会在入冬前购买一两个黑奴,运气好可以用三五年,运气不好只能用到夏初。
雷恩坐在马车中将整个城市的一切都收入眼底,他沉思许久,拿着文明杖敲了敲车厢,“去治安所。”
远去的马车留下了一连串的马蹄声还在街道中回荡,几个贼眉鼠眼的人满脸嘲弄的笑着,将所看见的一切通过层层转达最终汇报给那些大人物。或许在他们看来这只是给了新任城主一个下马威,却没有想到,自己亲手编织的绞索,已经套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这里面唯一清醒的人,就是阿尔玛,她焦急的等待着,等待一个好消息。
对于雷恩上任第二天就来治安所,普尔士显然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当他非常礼敬的询问雷恩的来意之后,他古板的脸上终于盛开了情绪的花朵。
“您是说,您是来报案的?!”,普尔士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说出这种话,更不相信话中表达出的含义。见鬼,贵族什么时候会报案了?他们从来不都是一怒之下带着私人卫队出去打砸抢烧的吗?如果不是雷恩就在他面前,他发誓一定要回家再睡一会,不然把梦带入工作中就不那么愉快了。
雷恩挥了挥文明杖,最终交给了布莱尔,他解开紧紧勒住胸口,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雄武的两个扣子,松了一口气,“怎么?现在警备队不负责盗窃案件的抓捕缉拿工作了吗?”
“不!不是这样……”,普尔士虽然看上去是个古板的人,不过不意味着他非要撞南墙,偷偷勾了勾食指,一个长得还算周正的大凶女警备队员抱着一个本子跑了过来,“您把您要说的案子简单说一下,我会登记在案,然后分发到各处,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您丢失的东西。请问,您丢失的是什么?”
这才是正确的姿势和正确的智商,只有智障才会张口三天闭口一周这样给一个定死的时间。不过雷恩也不打算,也不会让他们就这么简单找到自己的马车,否则这场游戏岂不是要半途而废?
“我的马车在今天早上丢失了,我希望你能尽快帮我把马车找回来。”
“马车?什么马车?”,普尔士一愣,随即拍了拍脑门,“抱歉,我没转过来弯。那么请问您的马车上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
雷恩一副思索的模样,片刻后很认真的说道:“当然有,马车上有一份位于帝都金环内的庄园地契,还有帝国银行三万金币存款的证明,以及大概几十个金币的零钱。”
站在雷恩身后的布莱尔眼镜越瞪越大,脸色越来越红,到最后怒目圆瞪。光明神在上,如果抓住了这个小偷,我一定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当尿壶,哦对,在没有把东西找回来之前,是绝对不能让他出事的!
多少了解到一些社会底层机构办事作风的布莱尔看着普尔士的目光中已经带着杀气,如果这个小小的警备队长敢在这件事里伸手,他不介意亲自干掉他,以骑士的尊严发誓!
被布莱尔如同灯泡的眼神瞪的有些慌神的普尔士侧着脸避开了虎视眈眈的目光,他一边擦着冷汗,一边督促女警备队员一丝不落的将所有东西都登记好,这些记录的东西最终都是要发出去的。同时,普尔士心底深处也有一丝窃喜,贵族被偷了?活该!
在这个房间的四个人中,除了雷恩之外,另外三人都不知道雷恩所称述的这些东西,将给这座邪恶之城带来怎样的混乱!
第六章 和混蛋不能讲道义,要讲利益
“听说了吗?”
肮脏的巷子里,生活污水一滩滩的随着地势形成一个个散发着臭味的水洼,老鼠在墙角的垃圾中缓缓前行,腐臭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在光明背后的阴影下,几个人蹲在了一起。他们穿着还算不错的衣服,脚下的皮靴和一丝不苟的头发都反射着幽幽的光线。他们兴致盎然的听着其中一人散发着这座城市中每天都会发生的新鲜消息。
那人口若县河,带有浓重个人口臭的唾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手舞足蹈的把自己打探的消息用指点江山的态度交流出来,“城主府的马车被偷了,哈,我已经想象得到那个臭屁贵族的表情了,一定很有趣。”
“好了,这个事情我们都知道,难带没有更劲爆一点的消息吗?”
“但是你们不知道,那辆马车上有什么!”,他抿着嘴,下巴上挑,眼神明亮,“我从鲁西那里弄来的消息,马车上有一个帝都金环区的庄园地契,还有三万金币的证明以及上百个金币的零钱!!”,他用力挥了挥手臂,“那些贵族可真是该死,居然这么有钱!”
围着他的人呼吸都明显的粗重起来,彼此对视的眼神中贪婪毫不掩瞒的不断闪烁。
这个世界的城市建设其实和其他世界的城市建设没什么区别,在其他世界一个城市会分为市中心、一环线、二环线之类的,在这里就是金环区,银环区。帝都金环区的一处庄园的价格最少在二十万金币以上,按照贵族的尿性,这处庄园的价值说不定在百万金币之上或者更多。就算这个消息是假的,贵族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马车上,那三万金币的证明也是假的,但零钱呢?
零钱应该是真的吧?再给它缩一下水,五十个金币应该对得起贵族口中零用钱的数值了吧!
我的光明神啊,这可是一大笔数字,五十个金币足以在这座城市中吃香的喝辣的,玩最漂亮的姑娘,住最豪华的房子,尽可能的挥霍上几个年头了!
有人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道:“你知道是谁动的手吗?我的意思是马车是被谁偷走的?”
那人笑眯眯的点点头,“这也是我把你们找来的原因……”
这一幕发生在奥尔特伦堡的大街小巷中,按照大佬们的意思,人们应该把注意力放在城主马车被偷的这件事情本身上,从而形成对城主府的嘲弄和鄙视,打击城主府原本就不多的威望,顺便试探一下新来的雷恩男爵是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可没想到剧情发展到一半就走了歪路,已经没有人去试着嘲笑城主府“防备森严”,在这座充满了恶棍和人渣的城市中,所有稍微有一点能力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连同马车一起被盗的财富上。
金币啊,诱人的光泽足以让灵魂堕落,何况还是如此多的金币?
胡特冷着脸看着眼前跪着的家伙,城中小偷的首领莱斯就在他身边坐着,脸色也十分的不好看。胡特此时没心情去应付这个小偷中的霸主,而是把目光头集中在眼前这个办事人的身上,“我不要其他的,地契给我,我保证你在奥尔特伦堡附近的安全。否则,我无法保证你离开了这间房间之后,会不会遇到什么事情。”
那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他脸色苍白,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牙关因颤抖而互相抨击的咔咔声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来。豆大的虚汗怎么擦都擦不掉,一股磅礴的尿意不断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他举起左手,“我发誓,先生,我真的没有看见什么地契和存款证明,零钱倒是有,但只有十几个金币……”
胡特嘿嘿一声冷笑,扭过头看向莱斯,莱斯是这座城市的贼祖宗。他才刚刚五十岁,就已经一统整个奥尔特伦堡的小偷,手底下的徒子徒孙有几百人,而他也是这座城市中仅次于三巨头的势力之一。今天这件事让他很羞恼,很没面子,几度想要和胡特翻脸。
计划是你安排的,人是你选的,现在居然翻脸不认人,为了一丁点利益就想要施行“规矩”,而最重要的是,胡特做的太不地道。不管事情真实的情况是如何的,这件事理应由他莱斯先调查清楚之后,再给胡特一个交代,而不是你派人把我请来,然后当着我的面给我的人难看,那我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对于长期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这些人来说,面子是无比重要的东西,这关系到自己在城市中的地位问题。
但面对极有可能的爆发的冲突以及带来的后果,莱斯觉得自己还是应该保持理智,不过不能给胡特好脸看。
他一边对胡特冷着脸,一边对手下人和颜悦色,“把你的经过再说一遍,事无巨细,一丁点细节都不能忽略。”
似乎是被老祖宗的笑容所感染,年轻的小偷虽然依旧十分害怕,却也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在颤抖。
事情的过程很简单,昨天半夜他被同伴叫起来,一伙人站在院子里,他因为手艺出色被胡特点名选了出来,和几个伙伴一起悄然前往城中心的城主府。经过细致的勘察,最终他们骗开了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马车偷偷弄了出来,然后拉到了城外的农庄内。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和职业习惯,他进了车厢摸了摸,弄到了一些金币和大家分了了事。
然后就被人从睡梦中掐了起来,押送到这里。
事情的确很简单,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地方,但是胡特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他想起了自己刚刚起步的时候,他带着手下打劫了一个小商队,然后商队的负责人找到了他的大佬。大佬问他,一共抢了多少东西,他把不值钱的东西都供了出来,隐瞒了最值钱的那一部分……。
忽然间胡特叹了一口气,“上措施吧!”
莱斯刚要发作,就被胡特阴狠的眼神所制止,他狞笑道:“莱斯,胃口好不是坏处,但你要事先考虑清楚,你能不能吃得下这么多东西。上百万金币的东西,足以让你不能活着走出两条街!”
在这一刻,莱斯如坐针毡。
就在这处据点外不到五十米的地方,剑与盾佣兵团的人渣们或是饮酒,或是擦拭自己的武器,他们的目光与团长一致,都死死的盯着那道小小的,一踹就会四分五裂的木门。
也就是这一天,阿尔玛手下的有技术的女人们突然间变得极为热情,无论是那些口袋里没有几个银币的佣兵,还是浑身散发着浓浓体臭的混混,她们都施展出浑身的本事,将他们伺候的舒舒服服,只是在运动时,总是不经意的询问一下是否知道这件事的最新内幕。
哈维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带着自己的捕奴队和奴隶在城中转了起来,一边走一边兜售奴隶,而不是在奴隶市场中老老实实的呆着。更让那些警备队员不满的是,他们居然把一些粗制的武器分发给了奴隶。
几乎所有敏感的人都发现,今天的奥尔特伦堡的气氛,似乎有点紧张。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雷恩,却惬意的品尝着来自北方的红茶,浓郁芬芳的茶香冲散了他对帝都的怀念。精美的银质茶杯在红色茶汤的映衬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坐在他对面的肯特坐立不安,屁股低下如同长了疮,扭个不停。
“城防军中,你能控制多少?”,雷恩端着精致的银杯,瞥了他一眼,“有多少人已经被收买,有多少人还保持着对帝国的忠诚?”,见肯特急欲表态,雷恩摆了摆手,制止了他,“先想清楚,我不是傻子,也不会是傻子。在你说话之前,先把你要说的话经过你的大脑斟酌一下,不要说出让我失态的话来。”
肯特一惊,干笑着连连点头,沉吟片刻,才苦笑着说道:“情况很不乐观,您知道,在奥尔特伦堡这个特殊的地方,忠诚并不能当饭吃,我不敢保证那些混蛋是不是还有着无限的忠诚和热诚,但是我可以保证,我最少能凑出一百人来,各个都是好手。”
雷恩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不要和我说保证这个词,多少年这里没有爆发过战争和清剿行动了?就算是好手都变成了庸手!至于你说的一百人……,太多了,五十个吧,现在就去挑选。我要做的事情做好之后,每人一个金币。”
肯特身形一震,接着脸上就绽放了极为璀璨的笑容,屁颠颠的跑了出去。
雷恩抿了抿嘴,露出轻蔑的笑容。
一群蠢货!
我的钱,是这么简单就能拿的吗?
他眼珠子一转,又开心的笑了起来,品了品银杯中的红茶,望着窗外一碧如洗的天空,哼起了小曲,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这天空。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第七章 兄弟
一个人对疼痛的忍耐限度有多大?
科学家说的话不足为信,因为科学家判定的人体极限总是不断的被新纪录打破,让他们灰头土脸。他们曾说疼痛分为十二正级和一个特别等级,十二正级从被蚊子叮到被各种残暴的刑讯不等,女人分娩时的疼痛是第九级。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第十三级,是指部分体质特殊,更容易感受疼痛的人在遭受到十二级疼痛时,会感受到更加剧烈的十三级疼痛。
但这就是对的吗?
另外一个科学家告诉我们,男性****被重击时的疼痛,是女性分娩时疼痛的数倍,重击过多甚至会活活疼死。光明神在上,至少生孩子不会疼死。
年轻的小偷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能承受多少级的疼痛,不过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扛不住了。这群兄弟会(胡特的帮派)的人根本就没有人性,他被带入到这个房间里之后,那些心理扭曲的壮汉就用两个用来吊挂猪肉和牛肉的钩子,从他的锁骨下穿过,将他吊了起来。他们用铁荆棘做成的鞭子抽打他的身体,逼他吃人类的排泄物,用刀子割了他不少肉,更用一根带着毛刺的木头,捅进了他的直肠里。
而这一切的原因,就是为了那百万金币的地契。
和这些人的确不能讲道理,因为在他们的眼睛里,利益比道理可爱的多。
当那个壮汉一拳头在了年轻小偷的裆下时,他昏死过去。接着又被烙铁烫醒,然后他做了一个很聪明的决定编谎话。
智慧动物从根性上来讲,都属于利己动物,所做的一切决定和判断,都是为了自身利益。这些决定、选择、需求在智商的加成和加工下,会变成有选择的决定,不那么容易被人发现本质,除非是被逼到了绝境。
口供很快就火热出炉了,从来没有保密意识的帮派也不可能突然间就觉醒了某种政治思想,筛子一样的组织很快就让这些消息通过有技术的女人,或是在酒桌上成为了别人的秘密,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全城。
另外几个参与到这件事情里面的小偷顿时吓的躲藏了起来,作为一个本地人,一个遭人嫉恨的小偷,他们肯定有所谓的“狡兔三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人找到的。
奥尔特伦堡并不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城市,这里充满了冷漠,但这几天,整个城市的热情都被调动了起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新来的男爵雷恩的马车被偷了,与马车一同丢失的还有价值百万金币的地契。在胡特和一众大佬的暴怒中,所有人都被派了出去,寻找那几个私藏了地契的同谋。
小麦是一种农作物,也是人们最常接触到的食物原料,同时也是一个人的名字。
除了贵族之外,平民不允许拥有姓氏,姓氏是贵族阶级专有的特权,所以很多平民生了孩子之后都会随便取一个名字,不要求好听,只要求辨识度高。奥尔特伦堡中有两个叫做小麦的人,一个已经六十多岁,没几天好活了。还有一个才十九岁,但他是一个小偷。
小麦躲藏在靠近城墙的一处荒废民居的地窖里,这里是他和自己弟弟大麦的秘密基地。两人在地窖中挖了一条地道,直接通到街道对面家中的地窖里。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需要躲藏,小麦或是大麦这对相依为命的兄弟就会躲在这里,由另外一个人负责送来吃喝等日用品。这次,小麦就躲在这里。
“哥,你真的没拿那些东西吗?”,大麦为小麦的杯子中倒满了二十个铜币一杯的玉米朗姆酒,主要的原料是玉米和甜菜,蒸馏后大概有三十五度左右,是很廉价的酒水,销量非常高。
小麦待杯子中的酒水倒满,仰头举杯,一饮而尽,接着重重的将木头镂空的杯子狠狠的落在小桌子上,随之长长叹了一口气。一股子带着淡淡胃酸和臭味的酒气从他嘴里呵了出来,大麦倒是习以为常,他又满上了一杯。
“别提了,我真的没看见过什么地契和存款证明,要是真有那东西我还会留在这里?早就跑去帝都享福了。”,他用手抓了一块烤肉,塞进嘴里用力的咀嚼,似乎是想把这几日的晦气通过撕咬的方式发泄出来,他用油乎乎的手点了点桌子,发出梆梆的声音,“我真是要被害死了,莱斯老大要抓我,胡特也要抓我,连阿尔玛那个贱人都要抓我。现在奥尔特伦堡里但凡有点能耐的人都在找我,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大麦笑了笑,举杯邀酒,兄弟二人碰了一下杯子,又是一口饮尽,借酒消愁。
大麦问道若有所思的问道:“地契和存款不说了,那零钱是不是真的?”
小麦一愣,大脑在酒精的作用下已经开始变得僵硬,思想也成了女司机,一路油门踩到底,他僵硬的点点头,“是,有一点金币,但是不多,只有二十个不到。”
大麦眼中闪过一缕精芒,若有所指的追问道:“你们怎么分的?他们不会占了你的便宜吧?”
小麦一拍大腿,脸红脖子粗,额头上的青筋都起来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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