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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有女-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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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绾棠嗤笑,她虽看不透北阑闫,但她了解他。即便是为了这刘钏瑨的心狠手辣与蛮横无知,他便是万分瞧不上她的。
刘钏瑨看到慕绾棠的嗤笑,心中莫名涌上来怒火,上前便抓着慕绾棠的头发,奈何慕绾棠是练过功夫的,方才受了慕之清的巴掌是因为心中气极没来得及准备,此刻哪能让她抓着自己的头发撒泼,便是握住了刘钏瑨的手腕,狠狠地反手一握,一转。刘钏瑨立即感到手腕传来一阵专心的疼痛,连喊叫都喊不出来。
慕绾棠冷然地放开了她的手:“我不管你要付出什么代价,你要让人觉着你真心,那你便这样做。看他是不是容得下你,会不会要你。”
刘钏瑨本就吃痛,听闻她这一番斥责,心里对她真是恨极了,想要上前去踹她两脚,却又因着受伤的手腕不敢上前。
慕之清瞧她一脸吃痛的模样,赶紧上前扶着,心头忽然上来一计,脸上浮现一丝阴森的笑容,对刘钏瑨耳语了几句。刘钏瑨听罢,手上既是痛着,心头却突然舒畅了许多,而当务之急却是赶忙去就医,竟是连一声吩咐都没有就走了。也把茉心扔在了这里。
见人出去了,慕绾棠才终于放松了一直紧绷的脊背,忙是跑去茉心身边:“你怎么样?”
茉心已经是有出气没有进气了,慕绾棠赶紧喂她喝了一些水,这才好了一些,勉强睁开了眼睛,苦笑道:“县主……是……是奴婢不争气。到底还是让太后的人抓住了把柄……”
慕绾棠也叹气:“哪能怪你?如今睿亲王与太后勾结了起来,那侍卫中只怕有许多是睿亲王身边的暗卫出身,你们毕竟养在宫中这许多年,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想了想,又道:“元嫔如何了?”
茉心说到这个,竟是皱眉流了一些泪水出来。撑着残破的身子跪在慕绾棠跟前:“元嫔娘娘因着派奴婢给县主报信,因而被生生责打了四十个板子。即便我们娘娘是有底子的人,也禁不住这样的打法!眼下才是责打,不知往后还有什么!特此,奴婢求求县主。万万要自己保重,想法子不能落实了自己的罪名,否则我们娘娘如今是被圈禁,往后定是被赐死的结局!”
慕绾棠听罢,心中已经是惊讶不已,却更是疑惑:“元嫔是皇上宠妃,皇上也不管吗?”
哪知茉心一听这话,心中更是伤心,将头磕在地上,哽咽地道:“皇上……皇上已经晕厥了,如今乾清宫内外都是太后的人,连皇上身边素来得力的李长怀都已经被太后圈禁了起来。”
慕绾棠脑中一个炸雷,这一天之内竟是发生了许多事,自己与母亲被污蔑,接着便是皇帝舅舅晕厥,一日之内,只怕这宫廷内部已经发生了不小的变故。
她此刻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口中喃喃:“我如今自身难保,如何能帮你救你家娘娘……”
茉心忙道:“只要县主能保住自己,就是救了我家娘娘,救了一整个慕府!”
她的话让慕绾棠一震,第一世的那一劫没能逃过,这一世的这一劫,难道也不能避免吗?老天既然是给了她再活这一世的机会,难不成只是为了让她来这污秽的人世间走一趟,再来感受一次这家破人亡的痛苦吗?
不!既是拥有这再来一次的机会,为何要放弃了?为何就不能将之利用起来?老天这样的安排自由它的深意,既然想不通个,那只要牢牢地抓住这个机会,便足够了!
长白山上那个孤郁苦寂的日子,她是再也不想再过了。
北阑闫自从白日的时候,便已经呆在慕绾棠的馆阁里头,左右等着,却是到了天黑也不回来,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直到掌灯的时候,慕沛才回来,见到北阑闫也是一张憔悴的脸,原是今儿荣懿与慕绾棠太久没回来,他又正巧与恭亲王刚商量完那征粮使的事,便想着进宫看看,得到的却是皇帝病情突然加重因而昏厥的消息,眼下宫中一派严密,半点口风都没有,只道太后的旨意,因着这样的事情,便加派了人手守卫,不能让乱臣贼子乱了朝纲,并吩咐睿亲王一道护卫宫廷。
“若真什么事都没有,何苦外头等着的车夫与丫鬟们都没能一道回来?此事定是有蹊跷,奈何如今宫中严密,半点口风都没有,咱们倒是真无可奈何。”慕皖刖也跟着回来,说到这件事也是眉头紧锁,不明所以。
北阑闫的脸色阴沉,谁人都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色,慕沛与慕皖刖却因着心中担心荣懿与慕绾棠因而不曾顾及,北阑闫告了辞。出了慕府的门便朝翠延馆的方向去。
到了翠延馆的时候,安延琮还没离开。也是,他基本上便将翠延馆当作是自己睡觉的地方,安府也甚少回去。
北阑闫一脸阴沉地走进了安延琮的书房。动静让安延琮一愣,转而便道:“怎么了?”
北阑闫阴着一张脸将始末都说了,安延琮也严肃了起来,连忙唤人去与宫中的人通消息,心中又想到了慕皖秩自从去了西北战场,虽说传回来几次捷报,这几日却是什么消息也没有,心中也开始起了疑心,道:“西北那边你也有加派人手过去,我原以为他们不便。可如今突发的宫变,咱们这消息收不到,许是有意为之?”
北阑闫眯了眯眼道:“宫中如今多了是睿亲王的人在把守,只怕西北边关的消息线路,也已经让他截了。”
这是一场蓄谋的宫变。慕家一直是皇帝的僚机,只要慕家在,就算有人想要逼宫,慕家的人手上握着重大兵权,一时也不能让人错了过去,如今荣懿与慕绾棠被拘禁,慕皖生生死未卜。慕皖秩在关外半点消息都不能传进来,里头的消息也不能传出去,如此一番,就是将慕家的人先是阻隔开来,再是一一下手!
朝廷,战场。宫廷,这三处一并严密地开动杀机,哪出都没法防范。
北阑闫眯了眯眼睛,圣上身子不好,只怕逼宫或是皇位的让位。就是这两日的事了!他看了看安延琮,道:“皇位变动,只怕就是这两日的事情。有些事,你要早些做准备。”
安延琮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这皇位的变动,对众臣子来说都是大事,但对安延琮这样非臣子的人来说,这事……却是比当朝臣子还要大。
该做的事都已经紧急吩咐下去做了,两个人只躺在那里,看着那跳动的烛火,却是一点儿的气都没有。
东边的天空渐渐泛白,仿佛让那微弱的阳光刺到了眼睛,安延琮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些松动,看着那斜卧在榻上,拿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的北阑闫,身形稳稳的一点儿也没动,连气息都是稳的,可眼中却是含着一些怒气,隐隐在蹿动。
沉默了半晌,安延琮才开口:“宫中也没有消息,只怕元嫔也已经不好了。”元嫔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人,如果是自身没有出事,定是能将消息传递出来,可如今却半点消息都没有。
北阑闫沉默着瞧了一眼窗外,心头那股火气却下不去。安延琮知道他心里担忧的是慕绾棠,眼下这样的情况,任谁都知道将她们圈禁起来不会有好事,也只能是安慰:“你别担心,你家那位未过门的妻子聪明的很,想来保全自身该是不难的。”
北阑闫看着外头,再是按捺不住,一脚踢开了门走了出去。
宫门外头。
裕王等着一双棕色鹿皮靴子下了马,秋日的气候虽说还带着一些夏日残留的暑气,却也是凉的,秋日的早晨更甚,可裕王的额上竟是细细密密地布了一层的汗,下了马,连袍子都没来得及解下,直直便往宫里走。
门口的守卫看到裕王这番模样,一时间犯了难:拦着还是不拦着?
到底,还是一个侍卫试探地道:“王爷,太后说了,除非拥有太后进宫的手谕,否则便只有睿亲王能够出入,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詠裕此刻心中满是怒火,哪里得空和他说闲话的?当即横了那侍卫一眼,冷笑道:“真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奴才,也不知到底是给谁尽忠呢!”
那侍卫也是刚入了睿亲王的护卫队不久,心中对睿亲王此刻这番围宫的做法本就颇有微词,但到底是入了这支护卫队,心中即便是不愿,也还是跟着来了,此刻听闻裕王这一番话里有话的指责,心中不免有些羞赧,当即红了脸。
詠裕冷笑一声,便抬脚继续往前走。
其余的侍卫不敢再阻拦,谁人都听闻过裕王的狠吏残暴不再睿亲王之下,在睿亲王的护卫队里头也见识过睿亲王的手段,何况裕王比之更甚的,是素来不拘什么,眼下若是阻拦了,当场将人活活折磨死也不是没有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线生机
咏裕匆匆走上台阶,却在即将跨入宫门的那一刻,一柄刀横在了门口,门口站着一个阴羁的男人,对着他道:“王爷,若是没有太后手谕,属下真不能放王爷进宫。”
咏裕方才走的急,没留意,如今一看,却是睿亲王身边的那个护卫,名唤杨雎的护卫,想到他曾多次与北阑闫交手都败在了他的手下,心中不免嗤笑,面上对这样的人也是一点儿的情面也不留着:“手下败将在这里守门?你能守得住什么?”
杨雎脸上不免下不去,可对面的人是裕王,即便是他能阻拦他,也不能出言不逊,只能生生忍受了这一句,却在看到裕王身后的人时脸色变得极其难堪,北阑闫却是看也不看他,只朝着裕王道:“王爷万安。”
咏裕点头示意他起来,一脚便朝着杨雎的膝盖踢去,道:“你的忠心此刻也不必表了!”
咏裕自小便练过一些功夫,也上过战场,只后来皇帝到底是心疼他在边关辛苦,便给召集了回来,那拳脚上的力气自然是不小,即便杨雎也是个习武之人,生生受了裕王这一脚也是吃不住,半跪在了地上。
下头的人眼见自己的将领吃了亏,早已按捺不住,立即便拔了刀想要上前来,哪知裕王的护卫却比他们的速度快很多,当即也拔出了那明晃晃散发着寒气的刀,与那些人对峙着。
裕王嗤笑一声,一脚狠狠地踹子在了杨雎的心窝子上,杨雎受不住,终是滚在了一旁,裕王冷笑着走进了宫门,仿若又想到了什么,大声道:“你若是面子上过不去,大可让人与本王的护卫队相持,但你得知道。本王的护卫,隶属御林军,你若是想要背上被满门抄斩的罪名,便尽可放手去做。”
大澧的国定。御林军为皇家办事,自然便是皇家的人,若是有人蓄意杀害,且是非战争的时候杀害的,那便是要满门抄斩。看着裕王那红白软甲加身的侍卫,总是是恨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
不管是谁,如今胜负未曾定夺,谁也不想让全家人蒙受冤屈。
裕王脚步匆匆,北阑闫也跟着匆匆地走。亲王护卫在进宫时要悉数留在外头。可裕王自十六岁的时候便已经掌管了宫中的御林军和禁卫军,宫中的军队,何尝又不是裕王的军队?
裕王看着匆匆的北阑闫,道:“今儿怎么想起来找我一道进宫了?”
北阑闫面不改色地答:“我是军机学士,军机学士自然是要进宫为皇上分忧的。”
裕王笑道:“还能说笑。我看你担忧的,是你那未过门的妻子吧?”
北阑闫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说话间,两人便已经到了乾清宫外头。看着乾清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咏裕不禁皱紧了眉头,再看这最外头与最里头的人都是侍卫队,心里头便不由得窝火,立即便道:“传御林军统领与禁卫军统领来见本王!”
东见领命便立即去了。看着那重重的人影,裕王不免怒火中烧:“看来这太后与那睿亲王是不打算让本王见父皇了!”
连一声母后也不愿叫,可见心里头对这个太后也是不承认的。
左等右等,却是不见御林军首领到来,咏裕心中窝火的很,首领在宫中统领。副统领设了两位,一位在宫中辅佐,以为便是跟了裕王,听候差遣。等了许久,杜波终于是到了。待杜波到的时候,眼神却有些不敢看裕王,规矩地跪下行了礼,咏裕却是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便明白了。
只是寻常的问了一些话,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勃然大怒,只在让杜波退下的时候,伸出了一根手指。
裕王与北阑闫一同踏步走进了皇帝的寝殿,因着北阑闫素来也得皇帝信任,又是裕王带着的人,即便是侍卫,也是不敢阻拦的,一路便是畅通无阻地进了乾清宫皇帝寝殿。
慕绾棠已经沉默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这天才方亮起来,便是听到了外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仔细一分辨,便可知是刘钏瑨与慕之清又来了。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看到的是一脸得意的刘钏瑨与含着阴毒笑意的慕之清。
慕绾棠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只冷冷地看着她们俩个。刘钏瑨抬脚走进来的那一瞬间,一脚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不免低头看去,却在一瞬间白了脸色,当即便尖叫了起来。
慕之清相对冷静许多,可脸上的神色也不是很轻松,直直地盯着地上的尸体,那是昨儿还遭她们拷打的茉心,可如今去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正好直直地盯着慕之清,嘴巴张开,死状极其惨烈。
门外的侍卫听闻这喊声连忙跑了进来,倒是还算沉稳的,立即便扯了草席将人的尸体卷了扔出去。刘钏瑨仿若惊魂未定,原是想接着她伤了自己的手这个由头来威胁她的,没想到大清早地便碰上了这么个东西,冲了晦气!
慕之清冷静了一下,立即回过神来,对着刘钏瑨耳语:“县主还不赶紧趁着这个机会,再往她身上加一个罪名?”
这茉心到底是为何而死的,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为何而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昨儿她们将茉心扔进来的时候,仍是活人一个,今儿早上,便已经是死人一个了。
刘钏瑨听明白了,嘴角泛起冷笑,指着慕绾棠下令道:“把她给我带到慈宁宫去,看好了!”
当即便有健壮的嬷嬷上前来绑了慕绾棠往慈宁宫押送,慕绾棠也不挣扎,随着她们绑。
乾清宫。
裕王看着那都是宫人的寝殿,皱着眉头问:“李长怀呢?”
立即便有一个伶俐的宫女上前来,福了福身子,一点儿也不怵:“回王爷,李公公因着连日照顾皇上,也累倒了,此刻正休息呢。”
正欲说话,外头进来一个眼熟的嬷嬷,一见竟是太后身边的于希嬷嬷,礼数一应周全:“王爷,军机学士。太后有旨,此刻传军机学士前往慈宁宫一趟。”
北阑闫眼睛眯了眯,散漫地答:“既是太后传召,微臣去便是。”
大澧民风虽说开放,但太后到底是后宫女子之一,他外臣,独自前往后宫的是非之地已经是不允许的,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事,也便不拘这个。
裕王却有些担忧,如今这打压的事儿一桩接着一桩,只怕是有预谋的,北阑闫这一去,只怕也是不讨好,心里便下意识地不希望他去。
北阑闫却不惧这些,直接便走去。是非之地,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是非之人,做出了这一桩桩的是非之事。裕王想了想,抬脚同他一同走了过去
慕绾棠一路被带到了慈宁宫,早便有人通报,说是她将茉心给毒死了,因此慈宁宫此刻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侍卫队,仿若生怕她是阎王罗刹,瞬间便夺走了谁人的性命一般,不免心中冷笑,宫中人的性命,竟是这般的脆弱,只能依靠这强有力的队伍才能活下去。
这一切便是她昨天决定的,只要死了人,不论是她们想要冤枉她也好,或是她人通传出去也罢,她便少不了要被押出来问话。而这问话的时机,便是她的机会。
既然已经将事情都想的通透了,便也算不得什么难事。这是一场豪赌,赌赢了,她便还能保住慕府的荣华,还能将对方给杀的片甲不留。但若是赌输了,她便赔上了所有。
这一切,全看裕王了。
虽然元嫔是安延琮的人,茉心与元嫔一定是一路的,她直到北阑闫安延琮是在为裕王做事,如今宫里一定被封了起来,能够进宫的,恐怕只剩下了裕王,只希望这裕王是个惜才的人,茉心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自己的手里,他总得来为茉心讨个公道才是。
只是……只是,此刻最不希望的,就是北阑闫也被牵涉进来。第一世拖累他已经够多了,这一世再也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了他。
太后闭着眼睛斜卧在身后的凤鸾椅子上,两侧下首一众的宫嫔,却独独不见了元嫔。惠妃看到慕绾棠的一瞬间,只见她的脸上没有一丝哀戚的神色,反倒是那眼神,流露出了坚定的生神情,脊背挺的直直的,一步一步走的甚是稳重。惠妃心中不免赞叹,也为自己的眼光松了一口气。
不论是如何,她总要为自己挣个前程。一旦太后与皇后得胜,那便是大皇子登上皇位,而一旦大皇子登上了皇位,也就宣告了自己的死亡。自己的皇子还太小,她也着实不想让他染手皇位,养在膝下的三皇子倒是年纪合适,性子也沉稳,如果……如果真的可能,那便是要拼尽全力,也要争一争的。
而这一把的赌注,自然是这风口浪尖之上的慕家了。
慕绾棠跪在了下头,却不肯向太后行礼,太后也一直没有睁开眼睛。众妃嫔不免面面相觑,刘钏瑨正想要说话,静柔使了一个眼色,然后恶狠狠地对慕绾棠道:“好你个娼妇!太后面前,居然也不行礼?”
慕绾棠冷笑一声:“诬陷先帝子嗣,残害当今圣上,对重臣之女下毒手,你自己问问是不是担得起这太后的名声!”慕绾棠看似面无惧色,可实际上,汗已经湿了自己整个脊背。
自然不是有意想要与太后呛声,但知道自己无论是委曲求全或是针锋相对,她都不会放过自己了,索性便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尽量拖延一点时间,只能是子啊心中暗暗地祈求,裕王会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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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深陷囫囵
太后胸口起伏,残害子嗣,残害圣上,这一条条都能置自己于死地!立即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等着慕绾棠,冷笑:“好一张伶牙利嘴!”
慕绾棠毫不畏惧地看着太后,再没有说话,心中却已经暗暗地在緋腹。太后毕竟是年纪打了些,到底是沉不住气。她一个小小县主,这样没根没据的话,旁人听了只会以为她在胡言乱语,只要身为太后的她沉得住气,旁人也只是当她信口胡说罢了。
只要……他不要牵扯进来。慕绾棠想。
仿佛是为了验证慕绾棠的想法,下一刻便有宫人尖细的声音回荡:“裕王到——”
“军机学士到——”
听到这后头的这一声,却是让慕绾棠浑身一震!心中最最不想牵涉进来的人,终究还是让他进来了。慕绾棠心中一个愣校驮谡庖凰布洌M跤氡崩汇埔丫氩教と肓苏睢
裕王恭敬地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北阑闫却是因为是外臣,出现在都是妃嫔的场合着实不合时宜,但太后发话,到底也没办法,只能与裕王一道行礼。行完了礼,裕王站起来,北阑闫却没有站来,笔挺地跪在她的身边,从衣袖中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握住了她微凉的手,渐渐收紧。
慕绾棠此刻只觉着心里头非常踏实,再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日子了,不用自己一个人独自承担起这许多。那一直强自撑着的眼眶此刻终于撑不住,终于滚下了泪水,轻轻地问:“你为什么要来。”
北阑闫看着她的眼神如秋水微波,强有力地包裹住了她的心脏,温柔地道:“你虽说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但我说过不会任你一个人的。夫妻一体,我自然是要陪着你的。”他素来是散漫的面容,此刻却是庄重而温柔的,这番情谊。大多是世间女子所追求的吧。
刘钏缙看着他们,心中渐渐涌起不舒适的感受,热浪在胸口翻滚,此刻就要喷薄而出。带着些恶狠狠的意味,道:“慕绾棠!你下毒谋害圣上,如今还杀死了一个宫女,宫女尸体在你屋子里发现,进去时候好好的,怎么出来了就没气了?你倒是说说看!”
慕绾棠没想开口说话,北阑闫来只怕也是意料之中的,她们不就是想在北阑闫面前数落她一桩桩罪行么?让她难堪,他厌恶,再是退婚。再名正言顺地将刘钏缙嫁入北家么?这些小小的伎俩何尝不是淳弱到了极点?
詠裕淡然开口:“证据?证人?杀害宫女谋害天子,这些罪名都不小,没有证据证人,在这儿便是空口无凭。”
一番话让刘钏缙的脸色更是不好看,裕王本是先帝宠子。当下说这番话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惠妃立即不失时机地道:“王爷有所不知,昨儿已经审问过了,人证都有,这才敢把县主与长公主殿下给拘起来的。”
詠裕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立刻接上话:“惠妃娘娘此言差矣,本王面前没有见到过人证物证,又如何让本王相信?”
太后原先便让慕绾棠一番胡乱指责弄得心口烦闷焦躁。哪知这詠裕也是这样得理不饶人,联合惠妃二人一步一步逼得她将人证给交出来,唯一的人证便是伽林,但她们都心知肚明伽林不能被拉出来,太后朝着身后的于希使了眼色。
詠裕是上过战场的人,这样的神情怎么能瞒的过他?当即便大声便于希道:“于希嬷嬷这是要上哪儿去?太后和离不开您。”
太后与皇后皆是胸中暗暗吞下一口闷气。慕之清知道这会儿逃不了,也想着抽身出去,可就在她有动作的那一霎那,外头传来了宫人尖利的略带惊恐的喊声:“三皇子到——”
慕绾棠心中也甚是讶异,与北阑闫一同偏头看去。詠裕的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只见詠琏走了进来,面容清俊,安稳地行礼,然后道:“方才找到有人想要暗中解决了这唯一的证人,儿臣恰好想要前去将这证人给带来,便将那行凶的凶手给拿下,连着证人一并带过来了。”说着,沉声道:“带上来。”
说着,一侍卫与伽林一同被押了上来,相对于侍卫的满面惊恐,伽林却是脸色苍白,身上已经被打的开了口子,双眼空洞终于找到了慕绾棠,不由得呜咽起来:“姑娘……”
慕绾棠心中窜上了一股怒火,却因着本就是让人抓住了证据因而无力为伽林争辩几句,只能默默地将苦水往肚子里咽。
太后在看到伽林的那一瞬间便白了脸色,手指紧紧地掐住了那掐丝云纹衣袖,看向詠琏的眼中有不可名状的怨毒,连安嫔瞧了心中也不免一愣。 素闻太后当年手段阴狠毒辣,才能在正宫皇后死后且没有继后的情况下当上了这普天之下唯一的至尊皇太后,每每向太后请安的时候看着太后的面容,虽说算不上慈善,但到底是没有那股子阴狠的戾气,但今日一看,却是……
惠妃朝着詠琏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所谓母子同体,即便不是亲生的孩子,但到底养在膝下那么多年,自然是有情分的,有些东西,为人母亲要去搏一搏,为人儿子的,自然也要为自己的前程争一争。
慕绾棠心中松了一口气,到底,她是赌对了一半。
可下一刻,慕绾棠却如同身置寒谭。
伽林匍匐着朝着慕绾棠爬过来,紧紧地抓着她的裙角:“姑娘……姑娘……奴婢,奴婢尽力了!可奴婢……奴婢还是怕,怕祸及家人……”
慕绾棠手在瞬间变得冰凉,眼睛死死地盯着伽林:“伽林,你抬起头来,看着我回话。”
伽林却不敢抬头,只低声呜咽:“姑娘……”
太后在座上冷笑一声:“你的婢女已经认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惠妃,詠琏,詠裕的脸色都瞬间变得惨白,谁都不相信这仿若是胜券在握的事竟是会有这样的扭转,太后并不打算放过她,语气中已经有了逼迫的意思:“你残害圣上龙体,这般歹毒的心肠已经是不能容你,但你居然还杀了宫女,即便是一个戴罪之身的宫女,也岂是你能说杀就杀的?你如今已经是犯了大罪,还不认罪!”
詠琏见状,心知状况不好,脑中一转,却已经有了想法,悄然走到了裕王的身边。
北阑闫的脸色也惨白的很,可眼下都是皇亲贵胄在此,他说什么也是惘然,便只能道:“还望太后开恩,给臣三日的时间,三日之内,臣定是能给太后一个结果!”
“不可!”皇后当即出声反对,许是也意识到了这样有欠妥当,缓了缓神色道:“人证物证如今确凿,还不赶紧将人给我带下去,关入暴室,再让司礼监的人起旨,这便治了慕府一干人等灭九族的大罪!”
慕绾棠一听,第一世那浓郁的血腥味参杂着凄凉的气味直直朝着她的面门扑来,一股血气在她的胸腔翻滚,瞪着皇后,不知是哪来的血性,大声喊道:“你敢!”
此话一出,宫嫔们都是一愣,皆是不知该如何接口。皇后让她的话弄的一愣,可脊背挺直的慕绾棠却颇有几分当年荣懿的风范,仿若当年她还只是刚刚纳入王府的王妃,头一次见到荣懿,那个女子是那样的光芒耀眼,脸上带着薄薄的笑意,当年的王爷带着她见荣懿的时候,她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看她。
仿若让慕绾棠的话震慑到,詠裕也沉下了脸色,看着皇后,眯了眯眼睛:“皇后可不要得意过了头了!是不是要给慕府定罪,也不是你一个后宫女子能决定的,司礼监的人只听圣令,不是你的后令!”
“那本皇子呢!”说着,一个头束明黄绸缎,面色隐隐有些发青,尤其是下眼有些乌黑的男子走了进来,环视了一圈,冷哼一声,对着詠裕道:“本皇子是嫡长子,不管是司礼监,或是……”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北阑闫:“军机内臣,都得听本皇子的。”
詠裕冷笑一声,多年来的积怨一触即发,此刻也顾不得什么情面,嗤笑一声:“刚从女人堆里头爬出来,你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说话?亏得你有一个好母亲。”说着,冷笑着看了皇后一眼:“能从二十年前起就为你这个不争气的嫡长子做打算。你且去问问,司礼监的人,亦或是军机内臣,是不是会听你的。”
大皇子让他说的面红耳赤,却连一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北阑闫目不斜视,只握着慕绾棠的那手握的越来越紧,慕绾棠只听到他轻轻地在自己耳边道:“我不会让你有事。”
世间的人大多势利,能在这样的危难关头挺身而出的,能有多少呢?便是冲着他这份情谊,她也不能让他牵扯进来。
皇后眼见詠裕这番不顾一切的指责,心知他也已经没有了多少的耐性,心中自然是着急,裕王虽说手中没有军队,但这宫中的御林军一概归他管辖,且他的亲王护卫都是御林军的出身,自然也是不简单的,这一番算下来,却是忘了将裕王给算进来,不免暗怪自己的不严谨。
第一百七十一章 相助
慈宁宫正殿内此刻是一番紧张的景象,更是慕绾棠生死存亡的一刻。时间自然是要拖延的,一定要拖延到慕家军回来之后。
内侍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公主殿下到——”
慕绾棠此刻已经无力回身望去,九公主款款走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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