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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有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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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挺赶忙进来,连行礼都忘了,直接便道:“爷!姑娘那儿出事了!”

北阑闫的手蓦地缩紧:“说!”

“姑娘本想审问下人,眼下让下人反咬了一口,慕五姑娘现在正在抓着十五年前的一桩事儿不放,慕夫人只怕不好!”陆挺一口气说完,他本就是跑过来的,体力早就透支了,眼下把话说完,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北阑闫让人给他倒了一杯茶,让他休息好了之后再赶回去瞧瞧。

慕皖秩听着这混乱的报告,也大概是反应了过来,不过好似放错了重点,指着北阑闫道:“你在我的府里安排了人?!”

北阑闫大体已经明白了,但他们都在,慕府的事儿便也不想拿出来多说,因此才没有多问,总归就是慕绾棠本想惩治谁,而此人却反咬了她一口。咬的却不是她本人,而是她素来最为敬重的母亲。

瞥了慕皖秩一眼:“我看你还是赶忙回府瞧瞧吧,该是你母亲现在出事了。”

慕皖秩皱眉回味了一番方才陆挺的话,这才回味过来。立即便起身冲了出去,连招呼都没打。刚才骑上马,对面便来了自己的人,见着他便立即下马,喊道:“三爷快些回府!夫人出事了!”

慕皖秩暗恨:北阑闫的人速度居然这么快!瞧了跪在地上的人一眼,却也没功夫多费口舌,直接让他跟着自己打马回了慕府。

“父亲自知已经闯了祸,生怕连累了奴婢与母亲,便是连家也没回,只让人送了一封信回来。大抵意思便是快些走。”

如琏已然说不下去,泪流了满面,好容易稳了稳心神,才继续道:“母亲自然不甘,没日没夜地寻了父亲寻了五日。才在城郊的万人坑里头依稀辨别出了父亲的模样。也便从那时起,母亲便一病不起,奴婢一直由街坊四邻帮着照看,满了七岁后便让人伢子带进了慕府。”

慕绾棠自是想不到元锦还有这样一层的身世,老太太睁开了双眼,怒斥:“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夫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慕沛的眼神越来越暗淡。慕绾棠的心也越来越冷,突然,她对着慕夫人喊:“母亲,母亲你说话啊!你要为自己辩解,你没有做过这样的事!绝没有!”

话音刚落,外头便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人。看着满堂的人的脸色,在看看慕沛失望的神色,想要开口:“父亲……”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了看慕绾棠与慕夫人,又看了看碧落。后者对他摇摇头,他便也无法。

听罢慕绾棠的话,慕夫人竟是一丝动摇也没有,就那么有些呆愣地看着前方,看着慕沛,慕沛将脸瞥到一边去。慕夫人笑了笑,在慕绾棠看来却是凄凉的很,芙箬赶忙跪下:“老太太,老爷,这件事都是奴婢一人擅作主张,不关夫人的事!老爷老太太莫要听信了他人的传言啊!”说罢,头在地上磕的“咚咚”直响。

“你也赖不掉!”慕之清道:“即便你再是百般辩解,也抹不去这罪孽!”说罢,又是对着慕沛,厉声道:“父亲,这杀人的罪孽,难道就像这样免去吗!”

慕沛瞪大了眼睛看着慕之清,慕之清眼中毫无惧色,慕沛好似让她这神色气到,甩了袖子便不

再说话。慕之清不急,老太太也是闭上了眼睛。

芙箬不住地叩头:“老爷!老太太!这事儿并不是这样的!老爷老太太听夫人说几句!”

三夫人拂了拂娟子,冷笑道:“有谁不让她说了么?这人若是心里头发虚了,自然没什么话说了。”

慕夫人看着慕沛,慕沛却一直都未曾转过头。慕夫人眼中的神色渐渐凄凉,到最后,已然是毫无半丝情愫,红着眼眶愣是没让磊流出来,走到芙箬身边:“起来。”

芙箬听罢,一愣,却是没有理会,继续不住地叩头。慕夫人一把扯住芙箬的胳膊,恢复 了往日长公主的威仪:“咱们是皇家的人,你给谁叩头?”

这一句“皇家的人”又是让整个前厅的人一愣,老太太彷若也没想到这一层,混浊的眼珠中摹地清明了一瞬。慕之清咬了咬唇齿,但也清楚地明白此刻断是不能说话。看了一眼三夫人,三夫人显然也让慕夫人的这话威慑到了几分,接触的慕之清的目光之后却又不得不说话,只好硬着头皮道:

“夫人既是皇家的人,自然更应该是这普天之下众人的表率,要知善妒乃妇人的七出之一……”

“那三夫人您岂不是早该被休妻?这些年您又做了什么?!”慕绾棠转过头来对着三夫人道。三夫人不料自己被这样摆了一道,心里头气急,指着慕之清:“你可不要信口胡言!”

慕绾棠没有继续理会她,反而慕临拉了拉三夫人,有些恼怒地道:“你给我消停会儿!这些事儿回头我再与你算!”

三夫人想不到这还有这一层变故,愣了愣,看着慕临的s神色倒不像是开玩笑,心里头突然凉了半截,也不敢再继续胡言。

芙箬听了慕夫人的话,虽说不再叩头,却含泪对慕夫人道:“夫人!事情不是这样的!您告诉老爷太太吧!”

慕夫人冷笑一会儿,然后道:“没什么可说的。老爷老太太若是认定我有罪,竭尽处罚便是。”

“母亲!”慕绾棠与慕皖秩一同喊,他们离慕夫人与芙箬最近,自然听到了俩人说了什么,这里头怕是仍有隐情,但为何慕夫人就是不说,俩人心中虽着急,却也是无可奈何。

慕沛眼睛看着别处,问了慕夫人一句:“你没什么要说的了吗。”

慕夫人挺直了脊背,拉起了芙箬:“没什么可说的。老爷只管处罚,我都认了。”

芙箬眼中焦急,慕夫人抬手抚了抚她额头印出的血迹,道:“苦了你,这般为我。”

芙箬急急抓了慕夫人的手:“夫人……”慕夫人却拍拍她的手,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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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样的时候,堂下突然传来“咚”地一声重响,还是紫茜第一个喊起来:“姨娘晕倒了!”

在这审问的档口,作为当事人的赵姨娘竟是晕倒了,大伙儿自然是七手八脚地将赵姨娘抬回了景园,老太太又赶忙让人去请了陈大夫入府诊脉。慕之清原是跟着走了,可才到了前厅口,却不妨让人一把扯住,有些恼怒地往身后看去,却是三夫人一张阴狠的面庞,三夫人见她没有走过来的意思,便低声道:“在这个档口若是不狠狠地借力打压慕夫人,只怕还定不了什么罪名,他日一旦她打击咱们,定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的!”

慕之清想了想,咬了咬牙:“紫茜,陪着姨娘回去!”

紫茜应了,心里头对她想做什么自然也有了数。

慕之清回到前厅,眼下前厅的人走了一些,但主要的人儿还在,倒也不妨事。

慕绾棠咬着牙,心里头憋火的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慕之清一走近前厅,看着慕沛与一屋子的慕夫人的子嗣,心里头一惊,庆幸自个儿听了三夫人的话,否则这一家子的人,慕绾棠与慕皖秩又不是什么省事儿的家伙,届时没准儿这一番努力都白费了!

“父亲!”慕之清生生憋出了一些泪水来:“女儿的胞弟死的无辜,如琏的父亲死的无辜!还请父亲老太太今儿给我与如琏一个交代!”

沉默了好一会儿,慕沛才缓缓道:“将夫人移居‘清苑’没我的令,不的出来。除了四姑娘与少爷,其余人不的探视。”

“父亲!”慕绾棠喊,慕皖秩急忙上前:“父亲,母亲是皇女,您……”

“都给我闭嘴!”老太太“咚”地一声将玄木拐杖敲地:“都是你们的弟弟,都不知道心疼吗!”说着,老太太的手气的有些发抖,老太太重子嗣,这样的事儿是残害子嗣的,老太太自然气的不行。

慕夫人出人意料地没有反对,领了命后,福禄便进来将慕夫人带了出去。慕绾棠犹想抵抗,慕沛却已经没了想与她说话的力气,摆了摆手便离去。

如琏跪在底下,也没有人再想如琏的事儿了,因此当慕之清求了老太太将如琏放到自个儿的园子里的时候,老太太摆了摆手,算是答应了。慕绾棠颓然坐下, 身上的力气仿若被抽走了一般,一点儿也提不起劲儿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定罪

不过是一个下午的时间,府里的大夫人,儆仪皇太后长女荣懿大长公主竟是从堂堂的大长公主,左相慕沛夫人成为了一个阶下囚,说是在“清苑”疗养,却已等同与监禁,连每日慕绾棠与慕皖秩进去探望的时间都有了限制。

陈大夫替赵姨娘扎了针,对着慕沛道:“姨娘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这些年心头恐是抑郁,日日忧思,长年累月下来,如今便是爆发了。但只需稍加调理,一切都能好转。”

陈大夫入府便去了景园替赵姨娘看脉,也不知道前厅发生了什么事,一切都照实说。

慕沛沉默了一会儿,又是交代了下人好好照顾,便出了门。

慕沛甚少来景园,景园的人见又是请大夫又是亲自来景园的,虽说心中不甚明了,但总归是知道巴结的,一时间赵姨娘的屋子里便多了许多伺候的人,却一个个都让慕之清给挡在了门外,只留下了紫茜一个人在里头照顾。

三夫人咬了帕子,狠狠的一跺脚,愤愤地道:“做出了这样的事儿,大老爷居然也没有休了她!外头听着都不过是修养去了,哪儿有半分惩治人的意思!”

慕之清白了她一眼,慕妍梓见状,瞥了一眼三夫人:“大夫人不是等闲人,人家还有个弟弟现在仍然坐在金銮殿上头,何况是堂堂大长公主,大老爷在朝为官,这又是家事,岂能为了家事连累了大老爷的仕途?”

“你!”三夫人“腾”地起身,指着慕妍梓的鼻子,慕妍梓将连别开,喝了一口茶。慕之清见她们母女俩这副模样,皱着眉头:“你们做什么?还让不让人安生了!”

三夫人与慕妍梓都尴尬地闭了嘴。慕之清叹了口气,道:“不能废了她夫人位分,还能让她的子女时常去探视,我自然觉着可惜。堂姐姐方才说的不无道理,但最重要的,还是父亲对大夫人的情。”

一时间,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只要左相一日对慕夫人情深。她们便一日拿慕夫人无法。

三夫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那便让左相对这大夫人死心!”

沁月阁。

慕绾棠抱着自己的膝盖在那儿坐了很久,已经是戌时了,连晚饭都没吃。素日里得力的几个下人此刻就站在屋子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慕皖秩已经从元锦口中得知整件事的过程,也耷拉个脑袋与慕绾棠在一块儿坐着。

坐了好久,慕绾棠伸了伸胳膊,推醒了在一旁睡着的慕皖秩,道:“没有吃晚饭,有些饿了!”

下头的人见慕绾棠终于回过神来了,松了口气。元锦与伽林赶忙下去准备晚饭,其余人便呆着等着慕绾棠说话。难得的是,慕皖秩身边的元霁也一同过来了,帮着元锦一道去布置晚饭去。

陆挺在下头看着直犯迷糊,这慕家的俩兄妹倒是沉得住气。一个睡着了,一个要吃东西。慕绾棠看着陆挺有些迷惑的眼神,随意地丢下一句:“景园那儿可还派人盯着?”

陆挺一愣,见齐祿也转过来看了自己,这才反应过来是在问他,赶忙抖了抖袖子:“盯着,陆实与陆晋都看着。”

慕绾棠偏头想了想:“你手下现在到底有多少人是好用的?”

陆挺见她这么久了终于问起了这人手问题。立即便道:“爷身边的陆排除了陆行都拨到了姑娘身边使,总共有十八人,出去眼下盯着景园的陆实陆晋与属下,还有十五人可用。”

“十五人?”

“陆排?”

慕绾棠惊叹的是人数的众多,想到平日里也就只能看见这陆挺,其余人根本就是连见都见不着。不免问:“平日里人都见不着,你们是怎么过的?”

慕皖秩则是惊叹这北狐狸,居然将身边最好的隐卫“陆排”都给自己的妹妹使了,要知道这陆排的人可是精通追踪、暗杀、下毒、查排等事务的人,且都是个中高手。当初自己问他借过陆排的人,倒是让他给堵了回去,这会儿竟是将整个陆排的人都给了慕绾棠?慕皖秩看了看自己盘腿坐在榻上的妹妹,若有所思。

陆挺听了慕绾棠的问话,有些尴尬地一笑:“爷交代过,若姑娘没有问起,就不得告诉姑娘有这么多的人,只让姑娘联系属下便好了。”

慕绾棠叹气,想了想,道:“你在去派个人跟着如琏,只要她出了慕府就跟着,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都得告诉我;再派人跟着慕之清,也是同样的道理。”

陆挺“哎”了一声,一转身正要去办,慕绾棠又不耐烦地开口了:“哎什么哎?姑娘我话还没说完呢!打明儿起,你们陆排的人吃食住宿的问题我会派人解决的,往后便不必那么辛苦,至少能让姑娘我知道你们。嗯……人也不用露面太多,大概有个半数让人知晓便可以了,其余人也有起居饮食,只不过还得在暗中做事。”

陆挺一听,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忽地明白过来,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神情,虽说素来知道这慕四姑娘不好惹,心思也不简单,今天这般情况下也还能想到这许多,且这般地镇定,只怕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其他家的姑娘,只怕遇上了这样的事儿,如今剩下唯一的办法或是只能去求自个儿的父亲或是母家的亲戚吧。

这慕四姑娘……陆挺心中第一次由衷地敬佩起来,替陆排的兄弟道了谢,加快了脚步去办慕绾棠吩咐的事去了。

陆挺才刚走,元锦等人便让人布了菜,慕绾棠吃的是小厨房的菜式,都是按着慕绾棠自个儿的口味来的,慕绾棠赶忙便坐到桌前吃了起来。

这中午的时候根本没吃多少,下午又是经历了这一串的事儿,自是烦恼的紧,眼下终于想通了,肚子也饿的不行。慕皖秩仍旧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慕绾棠,心中的算盘却是越打越响,看了一眼齐祿,齐祿显出了一些不自在来,又看了一眼齐牧,齐牧倒是神色坦荡,便收回了目光。

陆挺出了门,只拍了两下手,立即便从檐上飞身而下两个身影:“副统。”

陆挺“嗯”了一声,道:“姑娘眼下有活儿让你们去做。陆严,你即刻去追踪姑娘今儿审问的丫鬟如琏;陆范,你去追踪慕府五姑娘,一概事儿都得记下来,见了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一样都不能少了!”末了,又加了一句:“都是给姑娘办事的,都上着心!”

陆严与陆范相视瞧了一眼,这副统将慕绾棠说的话如此慎重地交代倒是头一回,心里便又是想着这位慕家的姑娘当真是有厉害的地方的,这素来不听他人的话的副统也能这般慎重地为她办事,除了爷的威慑,只怕更大的是这姑娘的过人之处!

一时间,俩人也不敢怠慢,领了令便立即去办了。

一顿吃饱喝足,也到了半夜将近子时,又将陆挺拿回来的她自个儿的生庚器物交给他:“拿去让陆实陆晋放好,这东西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陆挺收了东西,也不多问。见时候也不早了,慕绾棠便让他们各自都回去了。慕皖秩临走前丢了个眼神给齐祿,后者心领神会,想着如今姑娘身边护着的人是不缺了,便也跟着离去。

潇竹馆。

慕三爷坐在上头,有些郁闷地看着齐祿,问:“姑娘怎么用起陆排的人来了?”

齐祿知道他的意思,也有些委屈地道:“属下也不知道,只喊着抓贼那会儿子出现的陆挺,后来便来了整个陆排的人。”

齐祿虽说算是他齐俑的人,但人是慕绾棠救回来的,与那个齐志忠一样,只衷心慕绾棠,只不过是挂个名在他齐俑的名下,必要时也可向慕绾棠借一借人。

看着齐祿郁闷的模样,心知他也该是吃了不少的瘪。可有什么办法?

看来这北狐狸这次是动真格的了!慕皖秩“腾”地站起来,左右绕着自个儿的书桌走了好几圈,才拍手称快:“好啊!这北狐狸!”

齐牧看着慕皖秩这样,撇了撇嘴,问:“爷,您就不担心夫人……”

慕皖秩停下了脚步,点着齐牧的脑袋便道:“亏你还在爷身边跟了这么久!你看不出来吗?这事儿小妹能解决!担心?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即便小妹真解决不了,父亲对母亲情深意重,还能真出事了?”说罢,自个儿气了一会儿。

齐牧见慕皖秩不说话了,这才犹豫这开口:“这个……爷,夫人这事儿若另有隐情便还好,但若是真的……”

慕皖秩一听,也叹气:“我何尝不知道?可这事儿是内宅的事儿,母亲与绾棠这回算是栽了。说实话,我真觉着这里头是有隐情的,母亲那么快那么决绝认罪,也是让我想不通的地方……”

齐牧道:“那……爷是不是要查查?”

“查!当然要查!”慕皖秩一拍桌子,然后对着齐祿道:“你呀!姑娘那儿给我好生伺候着,自然了,也不要与陆排的人起哄或是得罪陆排的人,这人要是得罪了可有你好受!”

齐祿撇了撇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拳拳维护之情

翌日一早,慕绾棠吃过了早饭,精神抖擞地去了清苑去寻自个儿的母亲去了。

虽说如今慕夫人在府内的地位一落千丈,但仍是有余威在的,自然是不敢小瞧了慕之清,但慕夫人生育共三子一女,只要这些儿女都在,地位自然也受不了威胁。慕府的下人都是门清儿的,因此慕绾棠正大光明地走入了清苑也不敢有人拦着。

景园。

“什么?你说慕绾棠与尹箢有过接触?”慕之清看着如琏,如琏的脸上仍有细细的伤口,看着慕之清,慎重地点头。

慕之清站起来,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咬了咬牙:“紫茜,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去尹府!”

紫茜吓了一跳,赶忙道:“姑娘去尹府做什么?总不见得与尹姑娘当面对峙!尹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也大体有数了,只怕姑娘这样贸贸然前去,吃亏的还是姑娘。”

慕之清想了想,也觉着紫茜说的有理,可偏生心里头有气,生生折断了瓶子里的花,抠在指缝间不肯放下。

紫茜上前:“姑娘觉着不痛快,大可想法子去见了九公主殿下,殿下定是会为姑娘做主的。”

慕之清睃了紫茜一眼,叹气:“虽说因着平儿郡主引荐,得以有机会见到九公主,但九公主毕竟是殿下,是宫里的人,我若是想法子去求见,只怕是要坏事。”

紫茜也让她堵的无话可说,慕之清自个儿想了想,坐到桌前提笔写了几封信,用火漆封好了:“送去淮安侯府上的闵爰县主手里,再者送去左府两位嫡出姑娘手里,然后是睿亲王府上的平儿郡主手里。”

紫茜拿了信封,应下了便去。慕之清看着如琏,似笑非笑地问:“你既是早便知道,为何今儿才说?”

如琏眼中闪了闪。道:“其中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奴婢也不敢轻举妄动,想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姑娘,才是最好的。”

慕之清嗤笑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紫茜照往常的管理从后门出去,却见人影一闪,陆严也跟了上去。

慕绾棠从清苑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了晌午。正准备回沁月阁吃饭,父亲那边派人来传话了,说是让慕绾棠过去一趟。

眼下这样的情况,慕绾棠当真是不想过去,但来人又是说的一清二楚,说是让慕绾棠定是要过去一趟,慕绾棠也没办法推辞。便带着元锦与伽林一同过去。

才走进前厅,慕绾棠便下意识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脑袋。

这坐上的是谁?就是北阑闫!刚想调转脚步,慕沛却已经看到她了,喊了她一声,弄得她只得尴尬地转过身子。乖顺地朝父亲与北阑闫行了礼,又在北阑闫的对面坐下。俩人倒是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一个做大家闺秀模样,一个做闲散公子模样。

慕沛眼里有些疑惑的神色,但当着北阑闫的面也没有多说,俩人都自顾自地在聊天。

慕绾棠眼观鼻鼻观心地在边上听着,可听着听着却越是觉着心惊!这北阑闫是什么意思?这挑明了是来护犊子的?不对。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犊子了?呸呸!什么犊子,她可是个姑娘家!

慕绾棠自个儿心理活动丰富的紧,北阑闫先前便已经与慕沛说了许久的话,说了也没几句便离开。临走前那略带笑意的双眸掠过她懊恼的神情,心底荡开一片的涟漪。

送走了北阑闫,慕沛脸色已是沉了下来。看着慕绾棠道:“你与这北家的二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绾棠有些不想搭理慕沛,心里头想着昨日的事儿与今儿和慕夫人说得那些话,便更不是滋味,简略地道:“从前见过几面。”

“几面?!”慕沛显然不信,眉毛都挑了起来:“你这是几面来的?”指了指桌上的东西:“这东西是圣上御赐的。你们若是见过几面,他能拿这样的东西送给你?!”

慕绾棠顺着慕沛的手看了看那放在桌上的玉如意,还用明黄的绸缎缀着,看的慕绾棠也是心头一惊。玉这样的东西本就含义深厚,男女之间除非结亲,否则便不会送玉这样珍贵的东西,何况是圣上赏赐的玉如意!

心里头咬牙恨了北阑闫半日,嘴上却是不愿服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意在指责女儿与他人私会?父亲也想把我软禁起来还是逐出府去?”慕绾棠心中有气,说话便也不管不顾,连元锦都是听得不轻,福禄在外头听着更是差点儿一个趔趄:四姑娘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的刺激太大了?

慕沛一听,瞪着慕绾棠,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许久,才收敛了神色,叹气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想了想,又转了话头:“你倒是说说,你与北家这二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慕绾棠心中有些触动,到底是自己的父亲,还能怎么怨他?扯到了北阑闫,想了半日才道:“我一个姑娘家,能和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情况?许是生意上有过往来罢了。”

见她到底不愿多说,慕沛心里头也无可奈何,叹了口气,道:“今儿他一进来便送上了这玉如意,点了名儿是给你的。如今也算得上是懂事理的,前些日子我瞧着他不错,也暗中帮了一把,从兵部提到了翰林院去。”说罢,瞧了瞧慕绾棠,见她脸色微微有些松动,便继续道:“今儿他过来,言辞里头竟是句句都在暗中维护你,也不知是哪儿得来的消息,听闻你母亲的事儿,担心我……唉,他这维护你的小心思倒是用的真。”

慕绾棠听着自己父亲的话,竟是也有几分偏向了北阑闫,心中居然也有些欣喜,却偏偏压着,坐在那儿左右不舒服,没一会儿便向慕沛告辞。慕沛一愣,也没多说,便让她去了。

走了两步,心里头依旧是不甘心,回头去问慕沛:“父亲,你真相信这事儿是母亲做的吗?”

慕沛叹了口气:“我便知道你怨我,可那毕竟是你的弟弟。”

听了这话,慕绾棠急得跺脚,一甩袖子便抛下一句:“爹当真是个榆木脑袋!!”

这“榆木脑袋”四个字是慕夫人惯常形容慕沛的,慕沛一听,正想说慕绾棠,怎奈人家已经走远了,只得自个儿甩了袖子,嘟囔了一句:“小丫头!”

卿居馆。

平儿咋咋呼呼地到了,掀了帘子便进来,一脸的不高兴:“什么劳什子的东西?要不是说了事态重大,我才懒得搭理她。”说罢,瞧了瞧一屋子的人,左渌歌也没怎么搭理她,只笑着没有说话。

平儿心里头不爽快,便觉着这左渌歌这笑容里头藏着的东西可说不清,当即便拍了桌子站起来:“你笑什么?”

左渌歌却是一脸的平静,笑着拿绢子捂了嘴,对一旁的左渌双道:“你可曾听说了?某个郡主竟是让人给拒之门外,倒是新鲜!”说罢,自个儿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夜平儿是睿亲王的掌上明珠,素来只有她人宠着自己的份儿,如今先是让人给弃了,再是让左渌歌嘲笑,心里头一阵气急,立马便掀了桌子,指着左渌歌道:“你个下里巴人小娼妇,不知是哪个洞里头冒出来的东西,也敢与我叫板?我与左仪堂本就没有婚约,何来厌弃之说?又何来让人拒之门外的说法?你这个猖狂的东西,我今儿便教训教训你!”说罢,撸了袖子上去便要与左渌歌打起来。

左渌歌也是让她给吓着了,听得这一番骂,心想着自己只顾着逞一时之快,竟是说出了这样一番话,这若是真打起来倒不怕自己受伤,只夜平儿若是伤着了,她能逃得了干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得求助地看了看左渌双。

左渌双有些厌烦地看了一眼左渌歌,每回说话都不经大脑,烂摊子都交给她来收拾!要不是这也会牵连到她,她才不会帮她呢!想了想,才上前去一把拦住了夜平儿,赔笑道:“郡主何必生气呢?与她计较什么?不过是个不懂事儿的,犯不着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闵爰县主也上前来,拉了拉夜平儿:“今儿都是有事才来的,何必动怒?你是郡主,要真是外头有什么事儿,睿亲王能不替你做主?左渌歌她不过是口无遮拦罢了,不必理会。”

夜平儿让俩人架住了也脱不开身,瞅了左渌双一眼,再是狠狠地剜了左渌歌:“都是姐妹,你倒是个懂事的,不比那些乡下人!”

左渌歌一听这“乡下人”三个字便又是想要反击,左渌双立即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这才让左渌歌消停了。

闵爰皱了皱眉头,正想唤小厮来将场面清理干净,慕之清终于到了,见到眼前这桌子被掀翻,夜平儿又是气呼呼的模样,先是愣了愣,然后转身朝外头喊:“紫茜,唤几个得力的小厮进来收拾一下,再上些好茶和糕点。”

外头“哎”了一声便急匆匆地去了,慕之清过去拉了拉夜平儿:“郡主这是怎么了?”

夜平儿不耐烦地甩开慕之清的手:“你有什么事儿就快些说,说完就走人!我才不乐意和乡下人呆一块儿!”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内讧

慕之清一听这“乡下人”三字,心中也不是滋味,面上却依旧赔笑:“郡主贵体,便不要置气了。”说罢,看了左渌双一眼,得到后者的肯定,心中便又是叹气。

夜平儿与慕绾棠一样,是拥有皇族血脉的人,左渌歌虽说是爵爷的嫡女,但却是与皇族一点儿的边都沾不上,因此在夜平儿眼里便是“乡下人”,自然,慕之清也一样。这几个人当中,夜平儿唯独会听九公主殿下与尹箢的话,其余人便只有听她的话的份。

慕之清皱了皱眉头,待小厮将里头布置好了,这才开始道:“我怀疑咱们之中,有内奸。”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想了想,今日没到的人,九公主,刘钏瑨,还有便是尹箢!闵爰最为冷静,最先开口问:“你这么说,依据为何?”

“记得我从慕绾棠那儿弄来的生庚器物?那日居然回到了慕绾棠的手里,我记得这生庚器物是交给了刘钏瑨,可为什么会到了慕绾棠的手上?还有,我的婢女说,慕绾棠与尹箢有过接触,还就是昨儿的事儿,这都怎么解释?”

慕之清一股脑将自己的疑惑全数说出,夜平儿最是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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