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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有女-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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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一样的看法。
北阑闫走到慕绾棠身边,轻声道:“你先去换了衣服,襦裙湿了最是冷。”
慕绾棠低头看了一眼自个儿的裙摆,脸色微微发红,点了点头,唤了元锦便朝着里头去。
元锦虽说在一众丫鬟中算得稳重的大丫鬟,却不过才十七,依然有些活泼的模样,嘴里依旧有些念叨:“姑娘今儿可是觉得冷了些?要些厚一点的裙子可好?这……”回头一看,却见慕绾棠有些发愣。
元锦轻声叫了叫:“小姐?”
慕绾棠回过神来,见元锦手上拿了条嫩绿色的襦裙,想着天气有些带着冷气,便也接了过来:“也好,有些冷,”
元锦将襦裙递给了她,却仍旧担忧地道:“小姐……”
慕绾棠知道她想说什么,放下了襦裙,精致的眉眼上没有元锦害怕看到的半丝哀怯,脸上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我知道这几日,你们都有些担心了。我不过就是做了一个不大好的梦罢了,眼下梦醒了,你们也可不必担心我。”
元锦眨了眨眼,掩去一些泪滴,然后笑道:“小姐自是最好不过了,这些日子,奴婢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求小姐安稳,便已然足够。”
慕绾棠笑着点了点头,思绪又不免飘到了第一世。元锦陪着自个儿,她的心性高,也瞧不上上一世自己的怯懦,却也是依旧风雨无阻地陪伴在身边。如今虽说还未曾那么通透,可第一世,她慕绾棠能苟活到那个时候,都是因着这个通透的丫鬟,才明里暗里地替她挡掉了多少灾难。
而那外头等着的裕王,都是皇家的子嗣,自然他的心性不会是坊间流传的那样闲散慵懒,第一世时,他的瞬时爆发,自然而然地让澧国上下震惊,也同时将慕家推向了无底深渊。
恨他吗?自然是恨过的。但经历了第二世,慕绾棠才想了明白,他虽说是皇子,且当今圣上器重有加,他却依旧未能登上皇位;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即便有了皇帝的庇佑也是未必能存活,他却风光无限地活到如今;更何况……自幼丧母的他,到底经历过多少个为人所不知的痛楚夜晚?
他要做的事没人阻挡的了。慕绾棠叹气,阻止夜詠裕显然是不可能。今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护好慕家人,哪怕是让荣华了数十年的慕府落寞,也好过全族灭门。
穿上了襦裙,抬步走出了屋子。
慕绾棠出了屋子,外头已经有人拿了东西去了后厨,外头的三个男人也换了袍子,正喝着茶。詠裕到底与她是表亲,见她出来,立即笑道:“绾妹妹可算是出来了。”
慕绾棠笑了笑,第一世他虽说害的慕府消亡,却也是无奈之计,怎么说他也算是一众皇子中后来还能与她说得上话的人。
北阑闫侧头看着外头,凝思好似在思考什么,侧脸依旧是完美的无可挑剔。慕绾棠心中一紧,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还是在紧张。自从记忆回来,面对北阑闫她总能想到一些莫名的东西,她也说不出这是什么。
慕绾棠坐了下来,三人虽是男子,但都是相差无几的年纪,也都是聊的来,闲聊间,东西也都煮好了。安延琮听了婆子的来报,第一个站了起来,笑道:“可等的我好辛苦,慕四妹妹,你这庄子上可有酒?野味配上一些酒……啧啧,那可是绝配!在京城里头能吃的到?”
慕绾棠道:“自然有,酒必得够!”说罢,又是吩咐了人去拿酒。安延琮本就与慕皖秩是老相识,几句话便将慕四小姐给改成了“绾妹妹”。
一桌子香的让人垂涎欲滴的野味便上了来,慕绾棠虽说算是官宦家的姑娘中算得会出门玩儿了,却也甚少吃过野味,即便是吃了也是制作的精致,而今儿的野味,都是詠裕特意吩咐过的,只管煮了,放些盐巴,再切了小块,上些调料,这样原始的吃法,京城里头的官家自然是难得吃到的。
慕绾棠只奇怪,三人都是京中的大家,詠裕更是皇子王爷,也能学会了这样的吃法?
北阑闫好似看出了她的疑惑,为她夹了一块儿:“我们三人素来喜爱狩猎,一次见着一个农户烤着吃,我们也试了试,觉着味道不错,这样的吃法便延续了下来。”
慕绾棠突然想起自己的第二世,在那光怪陆离的世界里,吃法倒是不少,便突然来了兴致。
第七十六章 起步留心
慕绾棠在现代的那一世算得上是一个吃客,对于吃是相当的了解。今儿好容易有了野味,便将前世所知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掏心窝子说了出来。
待大伙儿都吃完了,慕绾棠这才意识到自个儿有些不对劲儿,连着詠裕看她的眼光也变得不一样。詠裕也是知趣的人儿,瞧了瞧天色也有些晚了,便向慕绾棠告辞,带着北阑闫与安延琮离去。
元锦今儿实则也有些愣鄂,都是不知道自己的姑娘是懂得这许多的,可慕绾棠如今心里,却有了另一种心思。
庭纪十六年,四月初三,她的三哥慕皖秩会因着一向杀人罪名锒铛入狱,慕氏一族的祸乱便起源于这一件杀人小事。
前世的她并不知道,自己的三哥为何会遭人陷害,也不知道是遭到了谁的陷害,但如今,她自个儿的情况已是今时不同往日,自是定是要想法子,将这档子事儿给压下。
如今已经是三月二十一了,可慕皖秩人也不知道在哪里,慕绾棠沉思了一会儿,喊道:“齐祿。”
话音刚落,齐祿便从外头进来:“姑娘。”
“你去将万大钧找来,我有事找他。还有,若是齐志忠从南国那儿回来了,也让他来见我。”
齐祿对慕绾棠的说法素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听了慕绾棠的吩咐便立即去办。
到了即将入夜的时分,万大钧才来,庄上的婆子们见大半夜地一个男人还上来庄子上,不禁心中有些讶异:今儿来的男人也太多了。元锦与如琏解释了一番,这才放下了一颗提防的心。
万大钧直接进了里头见慕绾棠,慕绾棠见他是孤身一人来的,眉头便又是皱了起来:“齐志忠呢?还没有回来?”
万大钧道:“回来的路上遇上了点麻烦,眼下已经摆平,正赶着回来见姑娘,估计后天就能到了。”
慕绾棠点了点头,然后道:“去找找我那哥哥如今在哪儿,找到了便告诉他,让他赶忙回来。还有,西戎那边的铁矿的事儿,若是真难办,便不要去管了,不过一个铁矿,让给他们也无所谓,只你这段时日别在出了京城。”
慕绾棠也不知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些什么,现在只记得,当初慕皖秩锒铛入狱后,便是她的婚嫁,十年后,便是慕府数十年的荣华毁于一旦。她记得那年的大雪,新帝登基,是为侗和元年,四皇子詠炎登基,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件大事,便是除了他们慕府,紧接着便是除了右相。
侗和二年,左仪堂娶了白府最小但同时是最得宠的嫡女白络玫为妻,同年,她慕绾棠因着身患疟疾被赶入长白山,最终孤独终老,年仅二十六岁。
一想到这个,慕绾棠便是攥紧了手指。
万大钧却有话要说:“说道这西戎人那边的铁矿,北边传来的消息,好似西戎人放了手,那个铁矿依旧是咱们的。”
慕绾棠一听,这其中有些奇怪,西戎人不满澧国已经很久,她当初想要在西戎的边境开矿也是给了西戎人不少的好处,这才得来的机会可以在那儿开地,但西戎人与他们的争抢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为何会突然间便轻易地放了手?
沉默了一会儿,慕绾棠才道:“看来西戎那边的境况,咱们也得盯得紧一些。若是西戎人放手,便随他去,但给我暗中盯着些,看看西戎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她知道自己的大哥就在那边驻守,她的铁矿能够开到了那边去,也大都知道这是慕府的产业,西戎人的打算着实让人琢磨不清。若说是野蛮人,该是动不了那许多的歪脑筋,可现下却是真不知他们想做什么。其余的都不怕,这若是牵涉到了她慕家,就难办了。
又接着道:“睿亲王那边,你们也都看着点。虽说让圣上打击了,但门客不少。若是可能,咱们的突破口便从那苏陀那儿下吧。”
万大钧一听,姑娘这动静已经是不小了,这样大的动静,朝廷想要不知道都难。
“姑娘这是……铁了心要插手朝堂的事儿了?”
慕绾棠低首,而后抬头:“这世间,许多事儿不是逃避便可以解决的。我无心,便成了有心人的有心。”
慕绾棠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万大钧从她的眼里看到一种异于常人的坚定,他素来都知道这位姑娘的心性不简单,也素来都知道她是一个与寻常姑娘不同的女子,从前一直避着朝堂,如今却是主动踏入。
万大钧道:“是。苏陀那儿,我会想办法。”
“他性子太难琢磨,与他对面的时候你小心些。还有陵钰侯那儿,也可以开始了。”
万大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是。”
事儿都交代完了,慕绾棠看着万大钧,突然心中生出了一些愧疚来。前世他并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而这一世,他就是为了她的一个举手之劳而为她上山下海的,而现在……她做的事儿已经渐渐接触了危险的边缘,她真的担心有一日,会害了他们。
“跟着我……委屈你们了。我一个女子,不能给你们什么名分,不过我定是保证了你们的衣食无忧,可好?”
万大钧爽朗地笑了:“姑娘说的什么话?姑娘虽说是个女子,但胸襟气量却不必男子小,我们跟着姑娘,这才叫福气。姑娘肯替我们照看家人,已是我们的万幸。”
慕绾棠也不是扭捏的人,听万大钧这么一说,便笑道:“也不失为一件好事。那这许多事儿,就麻烦你了。”
万大钧这才告辞离去,已是半夜时分。
慕绾棠在元锦的服侍下就寝,这才想起来:今儿赏花回来后便没见慕妍梓。
“对了,堂姐姐呢?”
元锦一边替她点了香,一边道:“左公子来过了,去了不远的庄子。都怪我,忘了告诉小姐了。”
慕绾棠点了点头:“那儿能呢,今儿是我自个儿着实是事儿多了些,今儿。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元锦摇了摇头:“说是今儿或是不回来了,左家五姑娘也在呢。”
“五姑娘?”慕绾棠想了想,对了,就是左渌双。倒是这么一番姻缘,左渌双算得上是慕妍梓后来的一位挚友。
想了想,慕绾棠终于闭上了眼睛睡去。
第七十七章 心伤
北阑闫自从昨儿来了之后,便成了庄子上的常客。时不时送一些什么东西过来,有时人也跟着过来,有时则是只让陆行将东西送过来。
据慕绾棠让万大钧去找慕皖秩已经有三天过去了,可万大钧竟是还没消息,这不禁让慕绾棠有些焦急起来,又不好说,只成天在庄子里瞎转悠,也不知要如何才好。
北阑闫刚踏进庄子里头便瞧见了慕绾棠那副瞎转悠着急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扯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走上前问:“怎么了?”
慕绾棠冷不防听到他的声音,倒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般,又恢复了神色,整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你来了。”
“西戎铁矿的事儿,你不用去查了。”
慕绾棠刚想要坐下的身子又是“腾”地一下又坐了起来,神色有些慌乱:“你怎么知道?”
北阑闫赶忙上前按住她的肩:“小声些,难不成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这事儿?”
慕绾棠看了看四周,庄子上的下人不像府里的人那样多,偶尔经过的也都低着头忙着自个儿的事儿,慕绾棠有些不自在地挣扎开了他的手,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北阑闫笑了笑,那携带这一些邪气的嘴角却动也没动。他们在西戎与鞑韃人那儿都是有眼线布着的,从最初她想要在那里开铁矿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知道了,也是有了他们那儿的人的庇佑,她的铁矿才开得如此顺利。
至于西戎人的那争夺,不过是因着想要借着这一个小小铁矿挑起慕皖生的战心,从而除去澧国两大战斗力,便是慕皖生与黄老将军。要知道,慕皖生的妻子是黄老将军的长女,若是一个慕府受了牵连,届时在战事上多添油加醋一笔,便是能将黄老将军一同送入黄泉。
这样的小手段,不可谓不高明,但凭着他对西戎人的了解,这不过是个粗野的民族,好战,却并未有那么好的脑子。
慕绾棠见北阑闫不说话,心中更是着急,她知道北阑闫腹黑,不错,第一世对他的确存在愧疚,但这一世,她已经知道了人心难测这个道理,何况他素来都腹黑!
“哎,你快说话啊!还有,你可知道我三哥在哪儿?”
北阑闫让她后一个问题问住了:“怎么了?”
慕绾棠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只能道:“你到底是知不知道?”
北阑闫去不准备告诉她,在她身边坐下:“知道。只是你若是想要见他,只怕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的。”
慕绾棠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更是焦急,自然地便流露在了脸上,北阑闫看她的神色不似是开玩笑的,便也认真了起来:“这是怎么了?”
慕绾棠恨恨地看了北阑闫一眼,这样的事儿要她怎么说?慕皖秩要是再在外头流连不肯回来,只怕是要惹祸上身的!
心中莫名地想要和他闹些小脾气,顿时便道:“与你有什么关系?你要不要帮我找,随便你!你不帮我,我自己也能找到!”
北阑闫有些奇怪,但一会儿便又明白过来,嘴角的笑意更是深厚:“好,我帮你把他叫回来,但你可告诉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慕绾棠堵着气,倒也与他杠上了,便是憋着不肯说:“你就猜去吧!”说罢,也不顾礼数,直接将他凉在了那儿,自个儿便走了进去。
北阑闫让她弄得哭笑不得,见她进去了,自己也没有尴尬。元锦尴尬地随着慕绾棠去了,如琏脸上的神情也不是很好看,对着北阑闫道:“北二爷担待些,我们姑娘许是这几日心火上头,素日里不是这样的。”
北阑闫笑了笑:“不打紧。”说罢,自个儿又沉思了一会儿,才喊道:“陆行。”
外头的人立即进来福了福身子:“爷。”
“去将三爷寻回来,让他先来了这庄子上。”说罢,陆行却是身形不动。北阑闫看他好似有什么话想要说却说不出口的模样,皱了皱眉头:“什么事儿这么吞吞吐吐地不肯说?”
陆行有些尴尬:“是府里的来的消息……说是刘府的姑娘在咱们府里闹,说是见不到爷就不回去了。”
听了这个,北阑闫也是烦恼的不行。当初不过就是为了解决那档子事儿,如今却是把自个儿给搭上去了!这个刘钏瑨也是闹腾的主儿,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消停的。北阑闫脸色沉了下来:“下面的人都不会办事儿了?”
陆行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这样的事儿本是他该操心的,那刘小姐……他们也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北阑闫脸色黑了一阵,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是笑了起来,然后对着如琏道:“你去回了你们主子,说是我今儿遇上了些麻烦,还请她收留。她若是问起来……你便说是刘府的姑娘,她的表妹。”
如琏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先是自个儿那素来礼数一应俱全的主子如今甩了脸色给客人瞧,还把客人一个人给凉在了这儿;再是主子都已经走了,还碰上这么个无赖,想要呆在这儿不肯挪动步子。这北二爷虽说好,气度什么都是比起左三哥来上了一个层次,可却是比左三哥要不会看人面色!
如琏心里头想着,但看着这么多日北阑闫都过来了,自然心中也不拿他当一般的外人看待,也是回去禀告了慕绾棠。
慕绾棠刚听完如琏的汇报,心中更是一阵怒火便“蹭”地蹿上来,一叠声地道:“什么?刘钏瑨找他,来我这里避着做什么?我这儿还成了收容所了?他真当我是好欺负的?改日若是让她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和我闹腾呢!你们也是,就不会赶他走吗?还留着他!”
元锦如琏还有伽林都在屋子里,都让慕绾棠给吓着了,愣在那儿不敢动弹,过了一会儿,如琏与伽林才拼命地给元锦使眼色,元锦这才上前,也是轻声地问:“那……奴婢这便去赶了他走?”
“这会子去赶又算什么?算了算了!让他呆着!”
屋子里的几个人看着慕绾棠这般模样,都是没有一个敢上前去劝说的,相互看了几眼,便识趣地退到了门外去。
慕绾棠一个人在屋子里生着闷气,先是自个儿的三哥找不到,让他找个人还拖拖拉拉!然后又是那刘钏瑨,他当她是什么人!刘钏瑨闹腾,又有谁是不知道的?是他自己去招惹了她,眼下惹了麻烦,又往她这里跑,她又不是他的夫人,凭什么成了他躲避的港湾!
自个儿气哼哼地生了一顿闷气,慕绾棠这才意识到,她是在吃醋?
慕绾棠让自个儿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然后拍着自己的胸口:“吃什么醋?我对他只有愧疚,哪里来的吃醋?不会不会……”
可是越是这么想,慕绾棠便越是感到自己的心口现在乱的和一团线一般。想着想着便是烦闷的很,又感到肚子有些饿了,跑到门口打开门:“元……”
锦字儿还没出口,后面的东西她便都忘了。
门口站着的那个白衣飘袂的男子,依旧那样地好看,眼神中却有着浓烈的炽热,见到了她,那股炽热便好似要喷涌而出:“绾棠?”
那眼中的情绪,好似根本不相信她真的躲到了这里来,就是为了躲避他?还有外面那个男人,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有太多的东西哽在了喉咙里,说也说不出来。
慕绾棠一见是他,便是下意识地想要逃避,奈何他一早便抓住了她的手:(W//RS/HU)“你在躲我?”
慕绾棠心中有芥蒂,即便是心中仍旧对他心有存念,但眼下最不愿意的一件事,便是见他。她用力甩了甩左仪堂的手,见无用,便低着头道:“放手。”
她没有抬头看他,左仪堂一个用力便将她拉到了自个儿的胸前,埋首在她的发间摩挲:“绾棠,你听我解释!”
慕绾棠一把推开他:“没什么好说的,我都……”话还没说完,左仪堂便狠狠地咬住了她的下唇,带着疯狂的狠劲儿,也有一种绝望的意味。慕绾棠让他这股狠劲儿给吓着了,任他咬。直到他放开了她,她才缓缓道:“增益茶庄,雪茶原是慕府下的茶铺;睿亲王将他自个儿的小女儿许配给了你,你们暗中多少有些来往,你都当我是不知道的?”
左仪堂抓着她的手有些松开,他想到她知道了他暗中的许多,却是未曾想到她知道,睿亲王将自己的小女儿许配给他的事。
“你欺我,瞒我,用我,你让我如何再相信你?”慕绾棠带着绝望的神情说出了这一番话。她真的爱过这个男人,可这样的种种,让她如何去接受?
左仪堂终于放下了手,外头好似有人在喊他,他回眸深深地看了慕绾棠一眼,却只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慕绾棠看着他离去,终于支撑不住,掩面哭了起来。迎面走来一个紫色的身影,弯下腰轻柔地扶起她:“若真是难受了,便使劲儿哭一哭吧。”
慕绾棠一头扎到了来人的怀里:“为什么让他进来见我!为什么让他进来见我!”说罢,又狠命地咬了来人一口:“你明明可以阻止他进来见我的!”
北阑闫吃痛,却也只能随着她胡闹,手臂环绕住她,心疼地安慰:“是我错,我日后都不会让他来见你了,你放心!你放心!他若是敢再来……他若是敢……”北阑闫让慕绾棠这一哭哭的不知所措,连安慰也是有些胡言乱语。
左仪堂对她的伤害太深,她一时间还不能恢复过来,他都明白,所以他会给她时间去等,今日让左仪堂去寻了她,也不过是想着她或是心中还有一些念想,可如今看来……
北阑闫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却是对左仪堂的怒火。他是因为有她为他求情,才能够活下来的,可他却伤她太深。北阑闫眼中尽是无尽的怒火,手上的动作却是极尽温柔,替慕绾棠拍打着背。
第七十八章 对手?
在北阑闫的怀中待了好半日,慕绾棠才渐渐缓过神来,而后反应过来,是在北阑闫的怀中,又是自个儿在哪儿脸红了一阵。这次北阑闫却并没有打趣她,见她好容易缓过来了,便道:“你先用膳去吧,我先去办点事儿。你三哥我已经让人去找了,有我帮你总归是找的快一些。”
慕绾棠红着眼睛鼻子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刘钏瑨似乎在他府上就等着他,便问:“刘钏瑨还在你府上吧?你不用躲躲?”
北阑闫一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带着点挪逾的意味儿:“怎么?舍不得我?”
还没等慕绾棠着急的跳起来,北阑闫便又道:“好了,陆行我就先留着你用,你有什么事儿便让他来找我,等闲的事儿他也可以解决,你身边只有一个齐祿这样的江湖人总不算回事。”罢了,连给慕绾棠反应的时间都不留给她,直接便朝着外头走。
慕绾棠在后头急的喊:“喂,我不要你的人!”
只可惜,他听不到。
陆行倒是出现的及时,北阑闫一走便无声无息地出现:“姑娘。”
慕绾棠倒是让他吓了一跳,今儿本就是心中抑抑不欢的,一股脑儿将气都撒在了陆行身上:“你是什么人?齐祿?齐祿!”
齐祿听了她的叫喊,这才从外头急急忙忙地赶过来,一进来便见到一个单膝跪地面色尴尬的男子,当下便脸色也不是很好看,慕绾棠见齐祿进来了,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阵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连人放进来了都不知道?把他给我赶出去,我不需要人!”
齐祿脸上也蒙上了尴尬的神色,他虽然知道这位慕府的四姑娘脾性大方,但却从未见过这般不讲理的时候,但想了想,近来好似这样的事儿还真是不少,便又放下了一些心思,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是。”
陆行尴尬的不行,他是北阑闫身边的护卫,素来都是伴在北阑闫身边的,都是别人巴结他的,不管是姑娘还是爷,对他不说敬重有加,也算得上是有礼相待的,还从未让人这般嫌弃过,奈何北二爷的吩咐就是死的,既然说了让他在这儿给姑娘做下手,便只能在这儿呆着。
见陆行不懂,齐祿也不好动手,因着这陆行来过庄子上好几回,何况是北阑闫的手下,他们多少都得给留着一些情面。
慕绾棠见齐祿不动手,本是想着火上了心头,便又是要破口大骂,但又自个儿冷静了一番,也着实冷静不到哪里去:“随你吧,爱在哪儿呆着在哪儿呆着。”说罢,自个儿回了屋子里,重重地关上了门。
过了一段时间,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绾棠?”
慕绾棠一听,是慕妍梓的声音,头闷在被子里:“堂姐姐,你进来吧。”
慕妍梓自外头进来,看到她这幅模样,心中大约也猜到了一些:“左仪堂来找你了?”
慕绾棠不说话,慕妍梓心中有数:“对不住,绾棠,他非得跟着送我过来,说是见你,我原也不想他过来的,可又……”
“我知道了。”慕绾棠道:“他若是要过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不干你的事儿,堂姐姐。”
慕妍梓心头也有些难受,看着慕绾棠这样她自个儿也不是那么好过,可她自个儿在这上头也是个半吊子,话也说不出来,略微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齐祿对着尴尬的陆行道:“姑娘既然说了不想留你下来,你最好还是先回了你们主子身边,否则我们姑娘若是脾气一上来,还不知道要做出什么样的事儿。”
陆行心中蒙上的尴尬不言而喻:“二爷让跟着,我自然是不敢不跟着……”
齐祿听的烦了,口气中带着不耐烦的味道:“让你不要跟着,怎么这么磨叽?”说罢,便挽起了袖子,一副要与陆行干架的样子。
陆行是北阑闫身边的人,身子骨好不说,体格更是健硕,在军士归来之时,一人愣是挑了军中上将八名,连黄老将军都赞赏他的身手,他虽知道齐祿能得到慕绾棠赏识呆在身边,必然也不是一般人,但到底还是不想与她身边的人动手,便只好道:“罢了,我回去,你也好向你们家姑娘复命。”
齐祿放下了手,恭敬有礼地松了他出去。待回过了身,便见到了伽林一脸鄙夷的模样:“连动手都不敢,这样的人,好在没留在咱们姑娘的身边。”
齐祿倒是不觉得这人是因着不敢动手,却又不好对伽林这小姑娘解释,便道:“没什么说的,你怎么出来了?”
伽林道:“姑娘不让我进去,这庄子上的活儿又不用我来干,我就出来走走。”
齐祿应了一声,又是闷不吭声地自个儿走开了。
左府的马车上载着两个公子哥。左仪峰看着自己这神思不定的弟弟,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庆幸。
庆幸什么?是庆幸慕绾棠不再搭理他?还是庆幸慕妍梓终于让家中的母亲点头?
他自己也不知道。但对左仪堂的危机感,却是一日比一日强烈。
马车本平稳地在行驶,马却突然受了惊吓,外头的马夫一阵惊呼,而后平定下来。
左仪堂的身形倒是稳稳地没有动,左仪峰却是稳不住,惊讶地看着淡定的左仪堂,心中疑惑不已。左仪堂却根本没空管他,皱着眉头朝着外头道:“怎么回事?”
车夫的声音还未传来,一低沉的声音倒是从马车外传来:“我家二爷想请二位爷下车走走。”
左仪峰一惊:“你是什么人?”
外头人道:“在下陆挺,是北二爷的手下。”
京中各家,能够称得上北二爷的,也就只有北阑闫一人了。
左仪堂双眼眯了眯,动作迅速地掀起了车帘下了马车。左仪峰见状,也跟着下了马车。陆挺见他们下来了,有礼地在前方带路。
走了不过几步,就见一别致的雅亭,北阑闫正负手站在亭中,左仪峰明显地发现,左仪堂一走进亭中,气场便有些不同。
他在怕他?或是他在恐惧他?
这是左仪峰的第一反应。
看着神经紧绷的左仪堂,再看了看那神情散漫似笑非笑的北阑闫,左仪峰忽然意识到了一个巨大的差距:他不屑对他们认真!他们的等级似乎还不够让他能够绷紧了神经!
这个年方十二之时名声响彻京城的北二爷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他们不知道,他们看不清,他们不明白。但看他看自己的弟弟的神情便已经可见一般了。
左仪峰忽然有一种悲凉感,直从心底冒出来,在这暖意渐融的春日里无限地蔓延,北阑闫那波光诡谲入木三分的聪明,都让他心底的不安定不住地往外冒。
第七十九章 风度男儿
这场面算不上是多么剑拔弩张,因着北阑闫的悠闲,外人看来不过是几位爷在叙旧,而只有里头人才知道,气氛的紧张。
北阑闫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兄弟俩,眼中一闪而过刀锋般凌厉的神色,左仪堂倒是没什么,左仪峰却是心中惊愕,不免错愕在当地。
北阑闫看着左仪堂,道:“我该说过,你是死是活,我有权利决定。”
“那是我深陷牢笼之时。当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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