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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门有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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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皇上与慕太太左不过聊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东西,偶尔牵涉到一些朝堂上的东西,看着边上有慕绾棠他们在也就一语带过了。
两人好容易聊完了,皇帝便将话头转向了他们三人。先是过问了勇冠侯,接着又是关心了慕皖秩,然后就将话题转向了那们不吭声的慕绾棠身上。
"绾棠如今也是十四了吧?"
听到自己的名字,慕绾棠猛地一抬头,看着皇上舅舅那温和的面色,笑着点了点头:"回舅舅,明年及笈了。"母亲与舅舅的关系历来不错,从小开始皇上就不许他们称自己为皇上,慕府长子二子都已在朝为官,已经不能直接称呼这般亲昵,但慕府三子与四女却仍是清闲身,称呼"舅舅"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慕绾棠肌肤细腻,天然不曾雕琢的美感,而那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变得愈发好看。皇上不由得称赞:"如今出落的愈发灵动了,瞧瞧这眼睛,像极了皇姐你年轻时那会儿,不知让多少人沉醉在这璀璨星眸里头。"
听了这话,绕是慕绾棠自诩脸皮厚点,也在那白皙细腻的肌肤上透出了一些红晕。慕太太脸上却也没有什么得意的神色,只是道:"说呢,就快及笈了,还像个孩子。"
皇上知道自己皇姐的心思,笑着说:"常常像个孩子陪着皇姐可还不好?待他日及笈了,这亲事朕也该好好为她看看。"
又说到了亲事,这让慕绾棠头疼的不行。古代民风就算再开放,也还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而像她这样的权利中心的争夺,哪里还能单纯凭着自己的意志就可以选择夫婿的?
"说到亲事。"慕太太眼睛一瞟,那坐在慕绾棠身边的慕皖秩浑身突然就一怔,心中感到不妙。
慕太太哪里管他那些小心思,继续说:"棠儿还有一年及笈倒不急,秩儿却已经是要弱冠的人,来说亲的人家也不少,但是先给秩儿择一个贤妻才是正经。"
慕绾棠在心里偷笑,自己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三哥在前头挡着?慕皖秩面色一晒,眼睛看了别处:"儿子是个闲云野鹤,别耽误了人家姑娘。"
皇上笑道:"闲云野鹤也是要有个红颜相伴不是,舅舅就期望你早日找到命中红颜,省的你娘操心!"慕皖秩听了,心中感激皇上的出言解围,立即端了酒杯:"谢舅舅关怀。"
几人正在里头温温地说着话,李公公走了进来,打了一个千儿:"皇上,大长公主,颐和宫太后着人来问,说是大长公主可来了,念着呢。"
李公公说这话心底都有些也没个底气,他呆在皇上身边多年,皇上与颐和宫的并非亲生,多少也有些顾忌。慕绾棠听了这话,看了看皇帝舅舅,只见皇上脸色也不甚好看,顿了许久也不说话。里头都是自己的亲眷,也伺候的也都是亲信,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慕家三兄妹也呆着不敢说话。勇冠侯自是心中清楚的很,慕绾棠与慕皖秩虽说不甚关心,但对这太后近年来的作风也略有耳闻,大致也能知道怎么回事。
大约过了有一刻钟,还是慕太太打破了沉寂,那精致容颜上嘴角上扯:"也罢,我也去见见她,免得外头人说得咱们因着并非亲生,便怠慢了她。"看着慕家三兄妹,嘱咐道:"皖刖便先回去吧,燕琬这即将临盆你也该去多陪陪她。绾棠与皖秩便自己回府去吧。"
慕绾棠早便已经是食不知味,听了母亲这样的吩咐,双眼立即便放出了光彩:"母亲悠着些,我们就先走了?"
慕太太嗔了她一句:"真是没个定性。"
慕绾棠低头笑了笑,随着皖刖和慕皖秩告别了皇上与母亲便赶忙出了来。经过刚才的一番食欲刺激,肚子里更是空空如也,加上又没吃下什么东西,更是饿的不行,也没心思去欣赏这银屏金屋的繁华,一头只往宫门走去。
出了宫门,慕皖刖吩咐了慕皖秩一些事,有对慕绾棠啰嗦了一会儿才带着侯爵府的人威风凛凛地离去。
慕绾棠这才放开了性子,提了裙摆便奔上车去,元锦还想将她搀扶上车,哪知她自己双手一撑便跳了上去。
慕皖秩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了全部的车队在这里等着,自己和慕绾棠只带了车夫,连元锦这样的大丫鬟都留下,元锦还想说什么,慕绾棠掀开了帷帐:"一会儿你与母亲解释,其他人笨嘴拙舌的说不清。"然后放下帷帐,便急急地催了车夫:"走吧走吧。"
看到慕皖秩也点了头,车夫也便即刻将马车驱走,只听里头的声音道:"去翠延馆。"领了命,更是一溜烟就往那翠延馆驾车奔去。
天下大事,唯有吃那对口的吃食才是要紧,旁的什么都可放在一边。
一路上,慕绾棠都是在淌着口水的状态下度过的。慕皖秩看着自己的妹妹这幅样子,略微嫌恶地与她拉开了距离。谁能想到,一个这样的美女竟然对好吃的这么没有自制力。
马车一路飞奔疾驰,险些惊到了街边那摆摊的大婶。看着这流延锦缎点缀的红木马车,那大婶捧住了自己的心窝口,端着一颗心尚未平静,从那马车上又丢下一锭银子,只听的马车内俏皮的女声:“对不住啦!”
那大婶愣了愣,旁边有人替她捡了那银子,递到了她的手中:“您收好。”
那大婶抬头看了看,却发现那将银子交到自己手中的人已经远去,她眨了眨眼睛,似乎不相信有人能有这么快的速度,不过一眨眼的距离,方才还在自己眼前的人儿现在居然已经到了十米开外。
一旁有人拍了拍那大婶的肩:“我说金大婶,别愣着了,你今儿可算是运气好了,连着碰到了两位大人物。”
金大婶迷糊地转过头,与自己说话的是京城有名的包打听,名唤路儿,从小就没了爹娘,这京城中的事大多都是他包打听从东巷传到西巷,又从西巷传到各个巷。就靠着这个生意,养活了自己。
金大婶看清了是路儿,便拾掇起那惊落的菜,问:“谁家的,倒是都有善心。”
路儿蹲下,嘴上“啧啧”不停:“你就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
金大婶手没停下,嘴上倒是问了:“你说说。”
路儿这会儿却不说话了,手心朝上对着金大婶,笑道:“大婶,五文钱。”
金大婶立即将手里的烂菜朝他脑袋上砸:“呸!我金大婶好歹救济你那么多回,还敢和我要钱!”
路儿将脑袋上的烂菜拿下,讪笑:“我不过开个玩笑,金大婶你还当真了。”
“赶紧说。”说着,金大婶作势便要将菜又砸了他的脑袋。路儿忙护了脑袋:“我说还不成吗。”
“方才那马车,是左相府里的小姐少爷用的,那给您银子的又是个女子,那马车内便是慕四小姐;而方才将银子拾起来第给您的,是太师嫡子,北二少爷。”
他时常蹲在那官巷上,久了自然就能看到这京城中的各家官家少爷小姐的模样,也知道他们惯用的马车样式。
这左相慕家,还有这太师北家,在这京城当中都是家喻户晓的。前者在澧国的无上尊荣的地位不言而喻,加之左相一向待平民随和,还有荣懿大长公主的声誉,整个左相府在民间都是有着极高的名气与地位。
太师北家,则是京城三大家族之首。另外两家分别是少保尹家,与平殷爵白家。平殷爵官位最高,而尹少保的官位则是最低。但尽管尹氏官位低,却仍旧跻身三大家族之列,暗地到底有什么在支撑也未可知。北家虽官位在白家之下,但不论朝中地位与民间口碑都并不比白家差,而北家二少爷近年来也为北家的声誉增添了不少光彩,在三大家族当中的势头仍有上涨的趋势。
澧国已经存在有近两百年,自高祖便存在三大家族,但其中的人选却是换了又换,而现今的三大家族是存在最久的,已有将近四十年的存在,相互制约,相互扶持,相互争斗,奇妙地将这关系维系到了现在。
金大婶将地上的菜都收拾起来,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世间唯唔所依,唯它可取。”
路儿听的一头雾水:“金大婶你说什么?”
金大婶却白了他一眼:“与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回家了,别挡着路。”说罢,气哼哼地走了几步,又回过了头,没好气地看了那瘦瘦小小站在那里的路儿:“你走不走,再不来可没你的饭吃。”
路儿听了她这话,立即笑着应了便跟着去了,完全忽视了刚才那说的那些他听不懂的话。
第五章 翩翩俩公子
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在了翠延馆门前,门口的小厮眼尖,一眼便认出来那是慕府的马车,赶紧过来想伺候人下马车,马车的帷帐却突然被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掀起,但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下来。
慕皖秩扯住了慕绾棠,压低了声音,道:“你到底是女子,这样像什么样子。”
慕绾棠悻悻地放下了手,慕皖秩的手接上去,那小厮看的一愣,明明是个纤嫩的能掐出水来的手,怎么一下便换了一双虽是修长但明显是男人的手出来?但他还算伶俐,立即上前接替掀开了帷帐,笑道:“慕府的少爷小姐,欢迎大驾光临。”
慕皖秩下了马车,才牵了慕绾棠的手,将她扶下来。慕绾棠最不喜这扭扭捏捏的模样,但因着这么多人在,也不好说什么,便端着下来了。慕皖秩这才对那小厮道:“去平日用的包房。”
说罢,带了慕绾棠便走,而那小厮急急追了上来,面色上有些尴尬:“对不住,小人知道慕三少爷与慕四小姐实属难得,但……但今日的包房已经有人包了,一会儿少爷来了……也坐不得包房了……”
小厮素日就接触过这个慕三少爷,是个好相处的,但眼下这样的情况,怕是慕少爷也不能同意吧,但里头那位实在……
“那就坐外头吧。”一直跟在慕皖秩后头的慕绾棠开口。什么包房不包房的,她也不在意,眼下,她只想早点吃到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菜式。
慕绾棠虽是这么说,但慕皖秩还是考虑了一下,然后道:“你去找一些屏风来,再找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小厮是个机灵聪明的,听了他这话立即就知道了他的意思,马上去命人着手办去了,又让人将慕绾棠与慕皖秩引到了一处墙边的位置。慕绾棠想说点什么,对方就立即将将她的头按下去,然后道:“你先闭嘴。”
慕绾棠眼下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一边白眼将压在自己头上的那手挪开,将脸别到一边。
过不久,就有人拿了极为罕见的理石屏过来,是并不多见的插屏,屏心嵌了那天然纯色的大理石片,那似有似无的形象、亦实亦虚的画境,就凸显了这翠延馆的品味之高雅
一般的菜馆里头哪里有这样大的手笔,能有这样的高雅品味?就是她自己家里也只是在会客的堂面之上会有,自己屋里虽然也是瑰丽夺目的琉屏风,但比起这样清雅的屏风来却还是少了一些风味。
而这翠延馆不仅仅是因为这手艺极好的缘故,更是因为这是安氏家族的产业,安氏乃是皇商,财力雄厚,虽没有官位,但供给皇室,地位自然也是不低,用得起这样清雅的屏风。
那小厮命人将那屏风摆好,这才笑着对慕皖秩道:“慕三少爷的品味高,咱们不敢怠慢,拿了这理石屏过来,今日实在是特殊情况,还请少爷小姐见谅。”
这么一弄,原本只是靠边的一个位置顿时弄的像是一个精致清雅的小雅间,连吃饭的心情都好起来。慕绾棠当即点了一堆的菜式,那小厮虽说是受过训练,能够记下这许多的菜式菜名,但也经不起她这般的饶舌,只能竖着耳朵听着,额间隐隐留下一滴冷汗。
报完了菜名,那小厮站在那里好一阵回忆菜将菜名全都回忆起来,立即弓着身子赔笑:“小人这便去,今儿人多,两位且多等等。”说罢转身便要为他们准备东西去。
慕绾棠却立即抓住了那即将偷溜的小厮,低声笑问:“对了,你家……茅房在哪儿?”
小厮额间的冷汗顺着面颊流到了脖子,看着这个长相清丽笑意盈盈的女子,只得低了头:“小的为您领路。”
哪知慕绾棠大气地摆摆手,道:“你只需告诉我怎么走就好了,其余的不必说了。”
听了她这话,那小厮又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不说话的慕皖秩,对方也是一声不吭,自顾自地喝着那早备上的酒。小厮只得好生交代了去路,便由着慕绾棠自己去寻了。
慕绾棠听了自己便下楼走去,一点儿也不必人操心的模样。见她走了,慕皖秩这才问了另一小厮:“你们少爷何时来?”
那小厮听了有礼地打了一个千儿:“回慕三爷的话,少爷由着自江都赶回,因此今日得迟些,只北二爷已经到了,就在隔壁的屏风隔间。”
听了他这话,慕皖秩略微地显出了一些惊讶:“也是这理石屏?”
方才自己的这方布置的时候还未曾看到有人,而这人才方坐定没多久,隔壁便已经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小隔间?
“也是,只是北二爷方到,只是人坐定,屏风还未来得及摆上。”
慕皖秩略微沉吟了一阵:“那你吩咐下去,摆弄成一样的便好。我现在这儿等着慕四小姐,你去回了北二爷,我坐会儿便过去。”
那小厮领了命令,应了一声就下去了。慕皖秩喝了一口酒,眼中捉摸不透地透着清明。
慕绾棠终于解决了自身麻烦,便回到了菜馆里头,往楼上那刚做出来的隔间走去。
然而方走进,她便略微地愣了愣:眼前有两间一模一样的隔间,而她之前因为一直被三哥压着脑袋又加上人有三急,便不管不顾地走了下去,没想到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有多出来一件隔间,而且用的还是和自己隔间一样的理石屏。
慕绾棠尴尬地站在那里,小厮们因着今日菜馆有重大人物在也顾不上这边,因此她站了有一段时间也是无人问津。判断了一阵,她便朝着左边的屏风一头扎进去。
本以为会走错,还准备了一套尴尬的说辞,却没想到里头一个人都没有,而点的菜式又恰巧是自己点的那三道,还有两道没有上,心里顿时有了底气,嘴里还念叨:“这个三哥去哪儿了。”说罢,拿起那桌上的筷子夹了菜便往自己嘴里送。
她早就饿的不行,现在吃到了这样让自己心心念念的菜自是感到好吃的紧,再也不管什么其他便自顾自地吃了起来。期间,还上齐了自己的两道菜,心中更是肯定自己没走错,虽然疑惑为什么三哥还没有回来,但美食当前,她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早便让这鲜嫩可口的汤汁给迷的不知所踪了。
隔壁,慕皖秩正与一名身着黑色蜀锦的男子一同喝酒对话。在澧国,皇室用的是银锦,而地位较高而非皇族的大多穿蜀锦、团锦以及云锦,譬如慕家与三大家族,还有皇商等高官。而这三种锦缎中最为低调的该是数蜀锦,在这神州大陆上出现已经有一千六百余年的历史,但它的珍贵却并不仅仅是因着这悠久的历史,更是因着那制成工艺之复杂,手艺之精妙。它大多以经线彩色起彩,彩条添花,经纬起花,先彩条后锦群,方形、条形、几何骨架添花,对称纹样,四方连续,色调鲜艳。又因着产地在腹中蜀地,因此得名蜀锦。全澧国也只那"绫锦院"有着这般精妙的手艺,就是蜀地的"转运司锦院"也没得这般好手艺。
而如慕家兄妹身上的团锦,团锦色泽华丽,图案精致,质地坚柔,被赋予“锦绣之冠”的美称,也是绫锦院的手艺,较为华丽高调,又是在蜀锦的基础之上发展起来的,虽更为华美,但若真是眼尖人儿也是一眼便能认出两者之不同。
慕皖秩看了看一身低调打扮的北阑闫,笑道:"让那些个不识货的见着,一准儿认定你不过是个平民百姓,顶多是个富商人家。"
北阑闫嘴角噙着一抹和煦的笑容:"我北家哪有左相的高调,若不是你慕三爷开口,我哪里也用得上这理石屏?"
那与慕皖秩相对而坐的男子便是北二爷,北阑闫。里头穿着蜀锦,但外头罩了一件黑色袍子,眉目间含了不知是妖气还是仙气,清绝神色之中又携了一丝入骨的魅惑。红艳薄唇轻启,吐字如兰,璀璨星眸之中酝了可有可无的笑意。慕皖秩轻笑:"就你身上透着这股劲儿,哪里有人敢怠慢了你?就你这赛若潘安的好皮囊,在这京城里头还有第二个?"
"有。"那秀美绝伦的男子笑着回应:"白家那位,与我一直不相上下。还有……"眼波流动,却没在说下去。
慕皖秩被他弄得心烦,道:"还有什么?"
北阑闫答:"我身上透着什么劲儿,竟是让咱们慕三爷也心心念念着了?"
慕皖秩怕是这几日在家里头欺负慕绾棠惯了,忘了自己在北阑闫这里从未占过便宜,嘴皮子也开始打俏。心头默默念着那远游在外的安延琮怎么不早些回来,偏落得他一个人在这里让人挤兑。
北阑闫知道他想什么,也懒得再说些什么挤兑他。小厮去他那边回了话,他问了问缘由,想着既是因着慕四小姐,那他便过去瞧瞧,不过随意过去看看,也不打紧。
他们是有要事约着要相聚谈论些事情,但今日慕绾棠也在,慕皖秩便得与慕绾棠吃了饭才能与他们相聚。
毕竟里头的事情,他还不想让慕绾棠也牵涉进来。慕绾棠自两年前落水后,心性就大变,原本不甚外向开朗的她便的开朗活泼起来,而即便是小时候见过这北家与安家的两位与他慕皖秩是至交的少爷,现在只怕也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
想着安延琮也该差不多了,北阑闫将手上的筷子放下,道:“延琮该也快了,我先回去,你与慕四小姐用完在过来找我们。”
说罢,那轻巧的衣袂随着他的起身在空气中划了一个优雅的弧度,嘴角依旧挂着那笑容,那略微入骨的邪气让他看起来更是魅惑。慕皖秩自己也是个美男子,瓷玉肌肤红樱唇畔,但比起北阑闫却稍显失色。
慕皖秩点了点头:“你去吧,我等着绾棠回来与她吃了饭便过来。”
(这里的锦缎采用了宋代的描述,宋代三大锦是南京云锦,苏州宋锦和四川蜀锦,我在书里就是把宋锦给改成了团锦,大家别介意哈~还有里面提到的绫锦院和转运司锦院也是宋代真实存在的,这里英这懒得想名字了就借鉴一下(表骂我~))
(还请大家多多支持哦~)
第六章 误入美色
轻移的步伐带动浮动的衣袂,不过相隔五步路的距离,辗转间便进了自己的隔间。今日的包房都被那睿亲王包了去,想到这,北阑闫嘴角浮现了一丝冷笑,与方才的那笑容完全不同,方才对着慕皖秩是调侃的气息,现在那笑容却浮动着一丝丝的冷气,在里头大快朵颐的慕绾棠突然打了一个冷颤,借着一边的暖酒压了压:“我该不是生病了?”
就在下一刻,北阑闫走进了隔间,显然他也没有料到自己的隔间里头有人在,自己也是一愣。而那慕绾棠看到他的同时更是震惊。一来,她未曾想过进来的并非自己的哥哥而是这样的一个男子;二来,自己的吃相不雅观,好歹也是一个女子,心中未免羞涩难堪;三来,她似乎见过他。
漆黑如墨的夜里,伸手却怎么也抓不住的孤独寂寥的背影,那背影虽是模模糊糊,但她却一眼便能认出,那就是自己这两年来混沌梦境的主角。
这两年来,她常常会在这漆黑一片的梦境中挣扎醒来,惊得一头虚汗,也不知是让梦境中的什么吓着,除了那模糊背影却什么也不记得。
北阑闫已经缓过来,见她虽是一个尚未及笈的少女,但那远岱峨眉,精致得如同打造一般却又自然地呈现少女情态的眉目,尤其那微微有些摄人心魄的眼睛,即便是这样的狼狈样也并不令人反感。复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她的眉目间竟是与坐在隔壁的慕皖秩相似,心下也有了答案。
慕绾棠赶紧将口中含着的竹笋咽下,仓促之间竟是在喉间发出了“咕噜”声,更是窘的不行,心理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见着好看的男人便露了囧像。一个梦而已,也不必当真。
见她似乎还未意识到自己走错隔间,北阑闫却是愈发觉得她迷糊的可爱,迤迤然坐下:"菜可是可口?"说罢,那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为自己到了一杯酒,送到红艳薄唇间轻抿入口,在唇齿间划过流入腹中。
慕绾棠看着他一个男人喝酒这般优雅,也有些开始不自在起来,“嗯嗯”了几声之后放下了筷子,拿起娟子擦了擦自己唇边残留的美味,虽是恋恋不舍,但美色当前……
呸呸呸。她赶紧暗自啐了自己几口。
北阑闫口中品着这翠延馆一般不拿出来的"溢言酒",那笑意却弥漫到了眼底,在漆黑如墨般的眼中晕开。
"您可是慕四小姐?"将口中香醇的酒咽下,北阑闫继续问。
慕绾棠现在已经恢复了人前的小姐做派,但她的本性却依旧难以改,端庄的笑容做不来,只在脸上留了一个明朗的笑容:"是。敢问您是哪位?"
北阑闫噙了一抹温和的笑容,身上与慕皖秩一样有些慵懒的气息,但他身上却带着一丝贵气。而就是这样的气息,更是让她认定了这个人应该是自己哥哥请来的客人。
此前不是没有这样的经验,她总共才与慕皖秩出去吃过三次饭,有两次中途都来了客人。不对,应该是自从自己穿越过来之后,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十分之三。而那时,她也是才穿越过来,因此也从未留意过人。
这次不同,她已经恢复了大方的本性,也开始注意起眼前人来。但……
她好歹也是一个左相的嫡女,怎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失了分寸?
北阑闫这才将那漆黑带笑的漂亮眼睛看着她,嘴角上扬:"早先便听闻慕四小姐,可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慕绾棠精致的左眼突然抖了一下。她尴尬地笑了两声:"都是坊间传闻,当真不得的,当真不得……"说罢,立即将脑袋低了下去,心中默念:该死的慕皖秩去了哪里!
坐在隔壁苦等她的慕皖秩打了两个喷嚏。
看她这副模样,北阑闫终于开口笑了两声。笑声微微从他的喉间溢出,溢满满室春华。
慕绾棠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衣服的材质竟是蜀锦,方才没有注意到只怕是因为他的人比这衣服更为耀眼,只怕那银屏金屋都遮不住他的光彩。
"在下自是不信坊间传闻。"笑够了的北阑闫给自己挪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也为慕绾棠斟了一杯酒:"在下只相信,百闻不如一见。”
慕绾棠伸手去拿那酒杯的手又顿在了那里,嘴角扯出了尴尬的笑容,那手顿时收不住力量,将那融融在杯间的酒打翻,酒香顿时溢满这个小小的隔间。慕绾棠精致俏丽的脸上带着假笑:“自然是眼见为实。”
一个外客,居然这样嘲弄她的吃相,作为一个现代女子尚且不能容忍,何况她还是堂堂左相与堂堂荣懿大长公主的嫡女?慕绾棠绝对肯定,对方在说一句在这紧张气氛不对头的话来,自己会现场暴走。
她作为一个官家小姐,却是出了名的巾帼不让须眉。自然了,女英雄并不少,但……想慕绾棠这样的“女英雄”却是少之又少。骑射箭术样样精通,近身搏斗就是两个魁梧的士兵也不是看似瘦弱的她的对手,况且……
最有名的,便是两年前,与慕家二小姐的那一段历史。
慕家的二姨娘原先是荣懿大长公主,也就是现今的慕太太带回府里的,哪知一不留神便进了左相的房,上了左相的床。慕太太得知此事后,将房门关了整整一个月,拒绝见左相。当时左相也还是尚书的位置。
直到一个月后,慕太太才在一次干呕中发现了自己已经怀了孩子有三个月,左相听闻后,更是日日在慕太太门前,希望慕太太能听他说一说。慕太太感念腹中孩子,这才打开了房门。
那女子原是先前故人,孤苦无依前来寻个依靠,只是先前左相并不知,只是慕太太将人带回了府里,左相才知道此事。那女子有过多次不轨举动,左相自是不为所动,但奈何那女子已经在坊间呆的太久,竟是使出了春药这等低下的手段,这才让心智一向坚硬的左相动摇。
而仅仅是那一夜的春宵一度,那位竟是也有了身孕,慕太太虽心中不喜那女子,但到底念着她腹中也有慕家的骨肉,便狠了狠心,让她留下。
慕太太孩子落地,便是慕绾棠。两个月后,那女子的孩子也落地,也是个女孩儿。将女子纳入慕府已经是慕太太与皇上的极限,当时皇上方登基一年,看重慕府的同时自然更是心疼自己的皇姐,那女子的骨肉自是不能与荣懿大长公主的孩子一字辈,便只给她起了名,既不从“皖”或“绾”字辈,称慕之清。她们娘俩儿居住的地方连个名字都没有,还是下人叫习惯了将她们的住处称作了景园。不像慕绾棠,自己一个人便有一个偌大的沁月阁居住。
两年前,慕绾棠还依旧是那副不动不响的模样,景园的两位不知怎的听了消息,那女子携了这二小姐便过来,嘴上说着是为着她受惊了来看看她,手却开始不老实起来,在摸着慕绾棠的同时手上加重了力道,尤其是那慕之清,小小的脸上带着与年龄不合的笑容,在她的手肘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她慕绾棠那时虽不愿说话,但也不是个受气包,更何况自己就算不知道年岁几何,但心智定是比这身体年长,一眼便看出了这两人的意图。原先无所作为只是因为不想惹麻烦,但两人却越来越放肆,逼得她再也忍不下去。
她一手一个抓住了两人的手腕,那娘俩皆是一愣,没想到前一刻还是呆愣的她现在手上却是力道足的能够捏碎她们的手腕。慕绾棠一笑,那笑容在一个十二岁孩子的脸上还略显诡异,下一秒,她便生生将两人的手往后折断,不过同时也注重着技巧。
那娘俩都痛的倒在了地上,慕之清则是不住地大哭,门外的嬷嬷们惊的立即进门,心下都以为是那慕四小姐受了景园两位的欺侮。进门才看到了那倒在地上的二姨娘和幕之清,几个嬷嬷想要上前将那痛苦地倒在地上的两位扶起来,愣是被慕绾棠一个瞪眼给吓得愣在了当地不敢动弹。
慕绾棠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那所有目光与她有所触及的嬷嬷都将头低下。慕绾棠不过是十二岁,身上的气势却是让所有人都不敢小觑。
“我今日便将话都说清楚了。你景园的两位就给我好好地在景园呆着,我有什么手段你们也是看到了,我还有什么手段可还没使出来。你们若是还敢在我面前百般放肆戏弄,我便让你们连景园都没得住。”说了之后,又凌厉地环视了屋内的众人一圈:“所有人都记住了。”
在场的人齐声应了她。所有人都感到了这个四小姐的与往日的不同,往日那景园二位时常过来欺负了她,她也不敢声张,慕太太就是宠着她,也不能让闲话传出去坏了慕府的名声,明里暗里也惩治了那两位不少,但慕绾棠却时常求着慕太太不要对那两位做些什么,这才放任了她们的大胆。
慕绾棠心中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有耳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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