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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素颜倾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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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昭文虽然命苦,好歹是爹爹的亲生儿子,又有白萱,只当个亲生儿子一般疼宠着。可是自从父亲搬过来和大娘同住,她的生身母亲被逐下堂。那些成年旧事,也渐渐地被人翻出来了。前后不过两年,她是母亲的私生子一事,便被人揭穿。她虽然从不曾去向母亲或者是父亲讨要过真相,但是她也是人,也长着有眼,有心。母亲讨厌她,父亲不喜欢她。程府的人,除了大娘和文灵之外,对她,都有着一份隔离的心思。她一一都是看在眼里。只是常伴者青灯古佛,有许多事,她不想去计较,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计较了。她只想安安生生地过自己的日子。礼自己的佛。平平淡淡地过这一生。
可是,上天早就将人生该历经的劫数都安排好了。命运之轮一旦启动,便是半点不由人。或许,她的命运,就是在遇到程文灵开始,便注定了不得安生。
她本是想求他送她回当初她出家的那处庵堂。虽然舅父和大娘待她。一点也不比亲生女儿差。而且那程昭姝更是实心实意地把她当姐姐对待。但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的出身,就连他们不说,她也知道,她的存在,是程府的一个耻辱。对父亲而言,是一个谎言,是一种侮辱。所以她这才想着要离开。只有她走了,所有人才能获得安生日子。大娘如是,爹爹如是,就连她,也能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地过日子。不必每天背负着愧疚,对着爹娘,对着昭墨和昭琪。对着那个软软甜甜,唤着她“大姐姐”的昭姝。
她却是没想到,程昭灵却是早就将这一切算得死死的,他知道她有一天弄清自己身世的真相之后,在爹娘身边会呆不下去。他早就知道她没有几个知己,唯一可以商量依靠的,就是他。他早知道她对他不会设防。所以将她送进了这一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别苑。他给这儿命名为——梦园。
梦园,梦圆。这儿是他的梦,他的梦是圆满了。可是她的梦呢。直到这么想来,她才惊觉,自己是没有梦的。她的生活向来都是随波逐流。爹娘将她安排到哪儿,她便去哪儿。别人要她过什么样的生活。她便过什么样的生活。就算她想离开了,也只有庵堂那一处地方可以去,也只有文灵和师傅这两个人可以依靠。她真的有梦吗?师傅教导她的是,澹泊明志宁静致远。无欲无求。她做到了,却还是坐困愁城。命运总爱和人开玩笑,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某一天,被人这边软禁起来。以金屋藏娇的方式,圈养着。更离谱的是,这个人还是程文灵,她的小叔。虽然两人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好歹也做了她十七年的小叔。就算她再怎么不懂得三纲五常。也知道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就算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又有什么用。程家是不会允许她入门的。先不说他是她名义上的小叔。就冲着她是程家灿烂光环上的一处污点,老太君和夫人也不会接纳她。她从来都不会奢望能够得到她们的爱,却也从没让他们恨她。
程文灵这样做,却是确确实实在将她往死路上逼啊。她也不是没有全说过。可是他的霸道却让人心寒。他从来都听不进去她一句话。若是他真的听她的劝了,也不会整整囚了她一年,也不会明知道他们是叔侄。明知道他们这样是乱lun,明知道他们的未来,没有任何希望。还夜夜需索。疯狂沉沦在情yu肉海中。
盯着铜镜,她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旁边正帮她梳妆的丫鬟却是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梳子。
“夫人,您的发髻帮您整理好了。”
程文灵绝对不是个什么善类。在梦园当值的丫鬟深有体会。稍有不慎,便就是一顿重罚。更有传闻程文灵怕她们说出这梦园之类的玄机,割舍断手,可是这位脾气火爆的爷,开的月钱也是高出一般人家好几倍,她们干着这份活,都是提着脑袋在干的。
昭容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铜镜望得,满头的珠光宝气,华丽异常。她皱了皱眉头,心中无端地厌恶起这样的自己来。她就只剩下一颗心了。若是她现在为了取悦程文灵,做出这样俗丽的打扮,那和红袖楼里面的女人,又有什么两样。
“我不喜欢这样,帮我拆了吧,随便绑一下便是了。”
那丫鬟显然有些为难。今儿个是程文灵过来看夫人的日子。上次还为夫人常年素衣素装的事情,将下人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就算夫人再怎么不喜欢,却是不敢拆下来,正准备做做夫人的思想工作的时候,却听得门外有声音传进来,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一样,令人胆战心惊。
“夫人说话,你没听见吗?”
番外八:虐恋情深之金屋藏娇
这个声音,如此熟悉,就像是地狱中传来的勾魂声音,有着一种黑色的诱惑。绝色,却致命。就像,就像程文灵那个人一样。那些个丫鬟,也不是第一天在这梦园当差了,这程文灵的声音,就算是她们聋了,哑了,也不会忘记。特别是那个负责整理程昭容发髻的丫鬟,连手都在颤抖。她生怕自己会成为被赶出程府的那些姐妹中的一个。成为梦园日后的血淋淋的教训。
程家总是出帅哥俊男。这点是青城的人都公认了的。先出了一个程文轩,貌比潘安,曾在青城掀起不少的腥风血雨,是辰国有名的美男子,人称貌绝。程文武和程文晟的名声虽然没有程文轩那么响亮,但是好歹也是公认的美男子,所以没到程家男儿成年之后,上门提亲的媒婆都能踏破程府的门槛。只是这程府出美男,也出痴情种,程文武认死了一个沈如雪,不管如何也不肯纳妾。程文轩和沈如颜隐居世外。出来走动的,大多是他们的儿女,虽然年龄虽小,但是行事作风,无不有其父其母的风范。而唯一的一个下落不明的程文晟。也有传言是和程文武当初一样,带着一个女人私奔了。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是梦园里面的人却是非常清楚,程文灵对梦园里面这个年纪和相差无几,一心只知道礼佛念经的程昭容,虽然霸道,却也是一心一意的。这么多天,从没见他带第二个女人进梦园,程昭容的吃穿用度,用的全部都是最高档的。毫不夸张的说,她身上的一块布料,足够一个穷人家换一年的口粮。只是这程昭容到底是个冷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中对程文灵存在着怨气,自打进梦园来之后,就没见她笑过,连话都很少说。如非必要,绝不开口。而这个程文灵又是个急性子,最是没有耐心的,他舍不得伤害程昭容,就苦了她身边的丫头了,伺候她的丫头,没有哪个超过了一个月的。这一年以来,程昭容的身边,都换了近二十多个丫鬟了。而这个,才来了,不到三天。若不是家中弟弟生病,急需救命银两,她也不会自动请缨,来做这程昭容的贴身丫鬟。
当程文灵带着寒戾之气走进房间,不管是犯错了,还是没犯错的,都一律地扑通跪了满地,屋里唯一坐着的,就是程昭容,顶着一头珠光宝气的妆容,却没有丝毫的喜色。那大红的胭脂和满头的金饰,越发显得她脸色苍白,那种让程文灵望一眼就充满了愧疚感的忧郁眼神,愈发地显得伤感了。没有泪花的空洞眼神,似乎失去一切希望的空洞,让他心蓦然地揪住了,一阵阵地发疼,火辣辣的伤口就会化成一阵阵灼烧着她的胸口的热火,他的心,就像是在油锅里慢慢地熬煎一样。一寸寸,一丝丝地发疼。
“都给我滚出去。”
丫鬟们还没弄过神来,脚步却先一步大脑行动起来,一个都非常井然有序地退出了房间。并习惯性地将房门替他们拉好。走出了好远才回过神来,这次的阎王居然没有惩罚她们,而是很轻易地便放她们离开了,躲过一劫之后,却又心有余悸了。这回没有惩罚,谁能把握下回那个锱铢必较的阎王会不会新帐旧账一起算,众人免不了又埋怨起那个梳头的丫鬟来。若不是她,众人也不用担惊受怕这一回了,那丫头却是有苦说不出,在这里照顾夫人这个活儿,还真是不好做饫。
……
“你就这么不情愿留在我身边?这么一副晚娘面孔,到底是摆了给谁看的?”
程昭容没有搭话,她已经习惯了程文灵每次过来都会闹腾一番。她在这梦园十天半个月不说一次话,早就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沉默以待,程文灵却不这么认为了。见惯了她一直素心素面的样子,突然见到这么浓妆艳抹的她,本来合该是有一些惊艳的,可是她还来不及好好欣赏,就已经被的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给伤透了心。他本来以为,她只是因为穿着朴素,所以显得脸色苍白,但其实她的心里,并不是表面上这般冷血无情,可是今日见了,方知一切都是自欺欺人。二嫂一直都钟情于素衣素裙,可是和二哥琴瑟和鸣,浑身上下散发的都是温柔和幸福。可是程昭容,是心冷,心冷,所以不管怎么化妆,怎么打扮,都是冷清的模样。没有一点生气葙。
程昭容不想和程文灵共处一室,她拆下发髻上的几处金饰,起身就要出门去,却在经过程文灵的时候,被他死死地抓住了手臂,那嫩白如藕的玉臂上,立马就显现出了红痕。
“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连话都不愿意和我说。那你想见到谁?那个穷酸徐秀才吗?”
程文灵会提起这个徐秀才,不是没有原因的,其实,说起来,把他逼疯的,正是这个徐秀才。原来程昭容前两年,认识了这个徐昌徐秀才,这个徐秀才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沈如颜这儿有很多的书,囊中羞涩,没有那么多钱买书的他,就不得不厚着脸皮过叶宅来借书。沈如颜是比较喜欢读书人的,在雪荷园就有一个求知亭,亭口就立着一行对联: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所以这徐秀才每每过来借书,沈如颜都二话不说地答应了。后来怀上了程昭姝之后,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就把这管书一事,尽数交给了程昭容管理。一向沉默寡言的程昭容这才算是有了一个朋友。这徐秀才不过也是二十来岁,长得也是眉清目秀,俊朗非凡。最重要的是,他有着出口成章的才华,让程昭容颇为羡慕。学问上不懂之事,少不得就缠着他多问了几句。要说这程昭容也生得不差,眉眼间颇有母亲妩媚风采。所以渐渐的日子久了,那徐昌竟然对程昭容暗生情愫。程昭容到底是个女孩子,平日里也嫌少接触陌生男人,对这种男女相处之道,却是知之甚少。自然也没能看出那徐昌的心思来。可是程文灵就不同了。要知道,自打他从京城回来,见到程昭容的第一面起,他就确定了一个心思:这个女人,只能是他程文灵的。但是他也不傻,知道两人之间隔着千难万险。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在着手做脱离家族的准备。他在程府长大,心中比谁都清楚要娶程昭容进门,比登天还难。只有完全独立,和二哥一样,彻彻底底地摆脱家族的统治,才能做娶自己爱的女人。所以他从那个时候开始,便着力于帮助大哥打理生意。大哥有大嫂和孩子要照顾,渐渐的也就放开了一些手。爹爹自从得了几个孙子,倒也闲下来了,日日和孙子玩乐。其余诸事,都一概不顾了。为此,程文灵钻了不少的空子,在程府,钻一点小空子,那可都是上千百两的真金白银。再加上程文灵又用别的身份,投资其他商行。他的利息没有钱庄那么高,找的又都是受制于程家,需要依靠程家扶持才能过活的商铺。就算没有信誉保证,他也不怕收不回银子。如此利滚利。让他大发了一把,虽然远比不上二哥二嫂那般富裕,但是他和程昭容却是几辈子都花不完了。而且,他赚的第一笔钱,就是修建了这个梦园,最山清水秀,隔离尘世的地方。本来想着和她过着与世无争,神仙眷侣的生活。可是却没料想半路上会杀出一个徐秀才和他争程昭容。而且最让他气愤的是,这个程昭容,似乎对这个徐秀才,还颇有好感。他本想着慢慢发展,慢慢的让程昭容接受他。可是就在他那日去叶宅找程昭容,见她拿着一本书,正和徐秀才耳鬓厮磨,读着那千古情诗。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徐大哥,这个是什么意思?”语气听起来是单纯无知,可是程文灵却愣是从那里听出了程昭容的画外之音。那徐秀才显然也是喜不自胜。拿出白纸,给她誊写出来,还真一个字一个字的解释。程文灵却再也听不下去了。自此之后,一个邪恶的想法便日日夜夜在他心头回响。他要讲程昭容囚起来,囚住了,她就再也不能离开他,去别人的怀里了。
而那次,程昭容无意之间向他求助,不过是给了他一个最好的契机。他将毫不设防的她带回梦园,自此一年,再没让她踏出梦园半步。
他倒要看看,两个人此生此世再也见不到面,怎么个一点通法。若不是徐大哥和二哥,二嫂交情甚深,他怕精明如二嫂会发现什么端倪来,所以没有动他。要不然,那徐昌只怕早就见不到太阳升起了。
“徐大哥人穷志不穷,不向你。”
再温顺的人被囚禁了这么多天,也是有火气的。再说他现在车上的,还是她最敬重的徐大哥。程昭容居然也奋起反抗来。殊不知这不反抗还好,一反抗却是真正落实了程文灵的猜想。
番外九:虐恋情深之襄王有梦
这正是逼得程文灵越来越暴力的罪魁祸首,这种想法,日复一日地折磨着他。 而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拉着她一起下地狱。他为了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那她被他囚住了又如何,她拿走了他的心,他却只绑住了她的人,算起来,他才是吃亏的那一个。所以,他现在最看不得的就是她那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只要她能笑一个,像在徐昌面前那样,不一定要璀璨如花,只要有笑容,只要对他不再这般冰冷绝情,他便也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她怎么就这般不懂他的心意,他都只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给她摘下来了,他却是连一个笑容都吝啬施舍。他没有要求她为他的付出,等量回报。可是他的心也是肉长的,也受不起这般糟蹋啊。
“我如何》在你眼里,你的徐大哥就是万般的好,我便是万般的不好是吧。你可别忘了。”
大手掐上她的下巴,那嫩滑的肌肤,正是他魂牵梦萦的地方。他可以清楚地知道她身上每一个生长的部位,却看不透她心中,哪怕只是一角的露痕。伤人的话,脱口而出,他甚至,都还来不及思考。
“你别忘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说你的徐大哥,知道这件事之后,会不会继续喜欢你。”
程昭容却是彻底的被激怒了,这一年以来,他们很少提及徐昌,因为似乎在程文灵心中,徐昌是一个禁忌,以前对他,多多少少有些畏惧,所以程昭容也没怎么敢提起他。今日,却是他自己跳起来的话题,而且还说出这般伤人心的话来。≮我们备用网址:。。≯玉手高高扬起,抬手便在程文灵的脸上拍出一个鲜明的掌印。她的手在打过之后,都已经不受控制在发抖,一半是因为恐惧,一半是因为疼痛。她知道,在她手疼的同时,他的脸,不比她的手好到哪里去。那鲜明的五指印痕,便是最好的例子馍。
“你无耻。”
她这一年积累的怒火,在这一刻被全面激发出来。她无法做到像沈如颜那般坚强。她没办法止住眼泪,一边簌簌地落泪,一边却要挺直腰板,让那个变得越来越蛮不讲理的男人,知道自己满腔怒火。
无耻?原来在她心中,就是这么定义他的。是啊,他是无耻,可是,这一切,都是她逼的,是的,是她逼的蟹。
不顾脸上火辣辣的掌印,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粗暴地撕开她的衣服,不管那料子有多昂贵。只听得哗啦一声。衣服的领子便被扯开。扣子也不知道弹往何处。如果说程昭容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是不知所措的话。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再不懂男女之事的人也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每次便是这样,每次的争吵或是冷战,都会以他撕开她的衣服,强迫着占有她的身子为终止。她摸不清楚他的想法,她已经想尽办法在激怒他,想让他对她失去兴趣,放弃她。可是,他却在一赴**巫山之后,便就像是忘记了之前的所有事情一般。照样吃穿用度,用最好的为她准备着。照样每隔三天,就来看她一回。然后,照样争吵,照样冷战。照样这般结束。照样在第二天早上,重新开始。
甩他巴掌已经不是第一回,也绝对算不上她对他做的,最厉害的事。在他不顾她的反对,夺走她的清白之身的那一夜,她曾经在他趴伏在她身上的时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她甚至都能闻到那股腥甜的血腥味直往上涌。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甚至都咬到贝齿已经发酸。可是却还是不肯放手。他也没有放过她。即使她咬得都要见了骨头,还是毫不迟疑地冲进她的身子。她终究是没有他心狠。最后还是她先妥协,留着泪,松了口。那一回,他的血留得比她的还多。她亲眼看见他只在院子里面嚼碎了一点止血的草药,涂在伤口上。便没有再管他。那一次,他有半个月没有来梦园。后来从丫鬟口中,她才知道,他来过,但是那次她咬开的伤口溃烂了,每次都只是扯了点草药,在她的门前站一会儿,便匆匆离开。后来,她看到了那个伤口,一排排整齐的齿痕,周围有些发黑,还有溃烂过的痕迹。那些丫鬟是没有说谎的。可是他却一笑而过,甚至在她面前,递上了另外一只肩膀。
“你恨我有多深,就咬多深。因为,我还会做让你更恨我的事。”
可是,她终究是没有再咬下去,不是心软,不是妥协,只是累了,她已经累了和他做这种无谓的挣扎。她本来就不喜欢争,再说她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已经很清楚,她再怎么努力也是违抗不了命运的捉弄。她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不能拥有清清白白的人生。脏了,反正已经脏了,又何苦再脏这一回。
她就那样,直愣愣地站着。不反抗,也不说话。甚至还在死死地咬住嘴唇,即使是嘴唇出血了,也不让自己呻吟出声。程文灵的唇,薄而凉。老人说,这样的男人,注定花心。他花心吗?她不知道,她已经有一年,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了。偶尔,她还是希望他花心的。至少玩着玩着,就会将她忘了。或许,她还有机会,能够重回庵堂,常伴青灯古佛,一辈子伺候佛祖。随师傅一起,普渡众生。
一粒粒的吻,在胸前落下,程昭容不用看也知道,脖颈处,肯定已经有了一圈圈的吻痕。空气有些发凉,微冷的夜风将她被撕碎的裙摆撩起。玉肌在月光下,越发显得莹白了。她却如同已经死去了一样,不哭不笑,无泪无痛。随他怎么折腾,她已经毫无反应,再无抗争了。
他不喜欢这样糟践自己的她,很不喜欢。
在他的唇渐渐变得温热,她的肌肤却逐渐趋于冰冷的时候,出程文灵却第一次没有再继续下去,从她的身上爬起来,将她打横抱起,放回床上。她的眼神,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带着不解与恐慌。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一再地提醒着自己,不是他的错,他不过是单纯地在爱一人而已。可是对程昭容的那种愧疚之心,在今晚,两人开诚布公地将徐昌提出来的时候,本应该比以往更加愤怒的他,此刻却让愧疚,占据了心神。看着她一点点地往被子里面缩进,避他如蛇蝎。让他也不得不开始反思,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管是在程府,还是在叶宅,他们之间的关系,曾经是那般的亲密无间。她也曾经对他掏心掏肺过,不然也不会在想要离开的时候,第一个就想到了他。求他带她出去。
那种他从来不敢触及的乘人之危的挫败感,也在这个时候,一起涌上心头,他对程昭容伸出了手,本来是想替她擦掉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却在触及她那种恐惧的眼神之时,像触电一般缩了回来,站起身,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落在床上的影子,修长而孤单。这一刻,程昭容才惊觉,他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逗她玩乐的小男孩了。而她也不再是当年的简简单单不受程府欢迎的小丫头,他是一个男人,一个不再单纯地只满足于做她小叔的男人,而她已经蜕变成女人,一个生命中不肯能只存在单纯的亲情与友情,还有一个她从不曾接触,也从不曾弄懂的复杂感情。这种感情不像亲情,更不像友情,有喜欢,有讨厌,有快乐,有甜蜜。没有固定的准则,没有方向,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处理感情上的事。她在这方面就是一片空白。可是,她却感觉,他比她,也成熟不了多少。“我先走了,有什么想要的,就和丫鬟说。”
程文灵的脚步在拉开门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期待什么,但是即使有月光照耀,房间里面却比以往更加漆黑,今夜出奇的安静,连一声虫鸣鸟叫都不曾有。他终究是没有那个耐心再等下去,拉开门就往外走。一步都不曾再停留。而程昭容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如星星般闪亮,不止是惊恐未定的泪花,还是什么别的东西。反正是程文灵未曾见过的,另一种情景。
程文灵头一回没在梦园过夜便离开了,那些丫鬟也很吃惊,以往的计划被打乱,一时间梦园上下,要为夫人烧水洗澡,准备宵夜,又是一阵慌乱。不过阎王爷不在,她们多少还是轻松了一些。
程文灵稍微整理了一下服饰,拉开了梦园的么大门,早就有马车在门外等候了,见他这么早就出来了,正在打哈欠准备躺在马车上好好睡一觉的车夫也是大吃一惊,只得强打起精神来。拉紧缰绳。随时准备赶车。
程文灵一袭玄色衣服,完全隐没在夜色中,可是墙角中,有人探出了头,盯着程文灵离开的脚步,拳头渐渐攥紧,无限的怒气,连树上的鸟儿都惊动了,一时之间,不少黑鸦飞起,向着月光飞去。
番外十:虐恋情深之神女无心
程文灵走后,程昭容并没有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最后索性坐了起来,只着一件披风,在院子里散步。月光正好,却也落下了一团团黢黑的树影,这样的夜晚,正适合出来走走,但一个人,却多少显得冷清孤寂了。这样的月夜中,最适合有故事的人,程昭容禁不住回想起以往和程文灵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前尘往事来。
今夜的他太反常,也让她从单纯的恨,有了一些复杂的情绪。师傅曾不止一次告诉过她,要戒嗔戒欲。可是程文灵却带她走进了一个和以往的清心寡欲完全不同的生活。他就像是一团烈火,席卷了身边的所有人,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她。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非她不可。这个世界上,才貌都比她出众的女子大有人在。更何况他还是她的小叔。这是乱lun啊。她甚至都不能够有那个把握说他是真正地喜欢自己。若是程文灵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将她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那她也不知道这样的残酷暴虐的他,她有没有那个勇气接受。被赶出梦园的那些丫鬟的下场,她不是不清楚,也有不少的丫鬟在被赶走之前,哭着跪在她脚边求情。只是她充其量也只是她的禁脔罢了,只不过她尚且年轻,他尚且还迷恋她的**,他才吩咐下人,称她一声夫人罢了。其实不仅是他们,就连在梦园服侍着,知道这件事情的下人,心中也很清楚。若是她真的能够成为程家正牌的四少奶奶,他程文灵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地将她藏在梦园了。
“朝露昙花,咫尺天涯
人道是,黄河十曲毕竟东流去
八千年玉老,一夜枯荣问苍天此生何馍毕
昨夜风吹处,落英听谁细数
九万里苍穹,御风弄影谁人与共
千秋北斗,瑶宫寒蟹苦
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
这首刹那芳华曲,时至如今,她终究是理解得不够透彻。徐大哥曾经说过,若不是真的遇上了那个缘份中人,任是谁也无法将这首诗理解透彻。神仙眷侣,百年江湖,是前人的希冀,又何尝不是今人的寄托。谁不希望寻找到一个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那一个。大娘和爹爹如是,大伯和婶娘如是。她在程府,也算是经历过不少的事情,师傅不曾骗过她,在我们的身后,藏着一个命运之手,她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将你拉向意想不到的地方去。她和程文灵,便是最好的佐证。其实,她是羡慕大娘和爹爹的感情的。她们便真的应了诗中的那最后一句。
不若神仙眷侣,百年江湖啊。程文灵到底还是不了解她的。她若是真执迷于这些金银财宝,繁华富贵,大可跟在爹和大娘的身边。虽说大娘现在自己也有了三个孩子,但是她心中却一点也不担心大宁会因为自己的孩子,而对她不理不顾,她也正是不想自己再成为大娘和父亲的拖累,才毅然决然,离开叶宅的。只是没想过她曾经最信任的小叔,程文灵会在这里挖了一个陷阱,等着她往里面跳。
夜色渐冷,她终究是感受到那侵染上肌肤的冰凉了。耸了耸肩,就准备往回走去,却没想到院子那边传来了动静。居然会有人闯进梦园?她在这梦园呆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别说有人闯进来了,就是有陌生人经过都不容易,这也是她被困在这里这么多天,一直苦无对策的原因。莫不是小偷儿?程昭容毕竟是一介弱质女流,若是她真的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可是在这梦园被囚禁了这么多天。能有点动静对她来说,那都是好事,大不了便是一死,再待下去,估计她也离死不远了。她必需想办法逃离这里。必需想办法彻底拜托程文灵。
怀着这份忐忑的心思,她扯了扯身上的披风,免得它跌落下去。然后往那有动静的方向走去。月光甚好,也落下了一团团的黑影,这黑影,便是最好的藏人所在。程昭容踩着步子,躲在柱子后面,窥探着来人。那热显然不像是那种常年作奸犯科的,破绽百出,猫着腰躲在树下。若不是今天晚上,梦园的人都被程文灵整得有些神经衰竭,无心顾及其他,这笨贼估计早就被人捉了去。
说这贼笨,还真是抬举了他,他左看右看,见四周没有人在把守,居然将整个身子露在月光下,不过,也正是得益于如此,程昭容才能够看清楚来人的面容,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胆敢闯进梦园的,不是别人,却是光提起名字就能够让程文灵火冒三丈的徐昌,徐大哥。
怎么会是他?她一个书生,是怎么找到这儿,又怎么翻过来的。是来救她的?是的,一定是的。
徐昌虽说费了很大的劲,才溜进了梦园。可是一心想着救人的他,到底是莽撞了些,这一不知道程昭容的住处,二不清楚房间布局。闯进来,也不知道该往何处寻去。
其实这梦园,也不是他找出来的,若不是借了程文轩的神通广大,他也找不到这么隐蔽的地方。自从听说程文雪离开了之后,他曾经在半年前,就专门去她曾经修行的庵堂找她,希望能够见她一面,可是那庵堂的师太却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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