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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斗:素颜倾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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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你先回去吧。”
穆青望了两人一眼,心下便已经明了,什么赘余的话也没有,翻身上马,拉紧缰绳。‘驾’的一声,随马儿消失在夜空。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拉着缰绳,沈如颜望着眼前的男人,怎么觉得最近他突然变得精明了许多。
“从我见到燕儿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了。一开始我也不敢相信,可是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一股清香,我便知道是你错不了。”
他凑近她,将她脸红害羞的模样一丝不落的看在眼中,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将她抱上了马背,自己也翻身一跃。将她紧紧地护在怀中。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胸紧贴着自己的背,心跳的频率,呼吸的声音。都在这一瞬间变得无比清晰起来。
“就是这香味,这应该就是世人常说的女儿香了。”
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弄得她的脖子一阵冷一阵热,痒痒着怪难受的。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为什么我会以沈哲翰的身份出现在这里。”
她刻意忽略掉心中的那些奇怪的,不断涌上心头的感觉。自从穆青一事之后,她就明白了一件事,遇到这种情况,坦诚绝对要比隐瞒来得有意义得多。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让你对我失望的事,你对我有所保留是必然的。我不会逼你立马就接受我,但我希望你给我一次机会,让我成为那个守护在你身边的人,好吗?”
他一番掏心掏肺的话成功地把她愣住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个男生对她说这种话呢。
没有甜言蜜语,甚至连一丝的华丽辞藻的修饰都没有,但就是听上去,让人从头到脚都暖和起来了。
夜风微微吹过,却是越来越寒了。偶尔只有几声虫鸣声传来,让这本来就冷情的夜显得更加寂静了。客栈门前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晃着,灯光也摇晃着将两人的影子打碎。
望着怀中木住了,沉默着的人儿。他收拢了铁臂,“驾”的一声,缰绳一紧,马儿就飞奔起来了。
风像是刀子一样,刮在人脸上生疼,他的长袍也被灌满了风,像一个气球一样膨胀起来,在风中飘扬着。他腾出一只手来,把还在傻乎乎地吹着冷风的沈如颜按到自己的怀里。
“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护自己,你这一路吹回去,脸颊得痛好几天了。”
她有些感动,长这么大,都是她一直在保护别人,一想起他还是头一位这么保护自己的人,鼻头就一麻。她从来就不屑的液体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好。”
她靠在他的怀里,躲在他的披风中,轻轻地说了一声。
风声将她的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好字,带到了不知名的远方。她当然不知道他的耳中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但是,在她躲在他怀中去,像个小猫一样取暖的时候,他还是露出了一抹她看不见的笑容。
成为她的依赖,的确是值得高兴不是吗。就算她没有给过他答案,但是他认定了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想放手了。
两人顺利地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到了府中,燕儿早就换上了女儿身,在潇湘苑等着他们,心都快等焦了。见他们平安回来,帮他们张罗着洗漱自然是不在话下了。
时光飞逝,转眼又过了月余,这其中林城,林湘两兄妹回去过几回,不过大部分的时候还在在程府的厢房里面度过的。
四月是个多事之秋,惜玉的待产期到了,虽然沈如颜自己不是很在乎那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毕竟她对这个主母的位子,远没有别人想的那么在乎,但是府中的人就不同了,从惜玉顺利进入待产期开始,大家一双眼就死死地放在她那隆起的大肚子上了。出于做大的礼数,她偶尔回去看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即将成为母亲的原因,她的性子收了不少,在她的面前抚摸着肚子,和肚子中尚未出生的孩子说话的时候,周身都是一种母性的光环。
除了感叹孩子的作用还真是大和一点点小小的吃味之外,她也没有多的想法了。
毕竟惜玉和她,不应该是说程文轩后院的那些女人和她之间,都隔着一条由于同侍一夫而产生的鸿沟,她不想去花那个心思和她们勾心斗角。很显然,她们也从来没想过和她‘交流感情’。索性虽然他们在下人面前的口碑不是很好,在她当家的时候,还是没惹出什么大乱子的。
除了惜玉待产一事,就是程文雪和慕容的事了,老太君见两个孩子‘进展乐观’,已经在和她商量要把那层窗户纸捅破,商量两人的婚事了。
慕容的态度也是奇怪,以他那么聪明的大脑,他不可能没察觉出老太君的心思,但就是一直保持着一个暧昧的态度,不拒绝也没有主动提出来接受。让人猜不透他想干什么。
其实,慕容的表现不算是最怪异的,最奇怪的,要数刘芷荷了。
她本来想找个机会去和他好好谈谈的,但是林湘黏他却是黏得极紧。她想插空,也愣是找不到门路。
不只是林湘,南院
最近热闹起来了,还是因为舒亦瑶的到来。
春节的时候,舒亦瑶回去呆了一段时间,四月初的时候才过来,就在沈如颜几乎都要将她忘记了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舒亦瑶居然和慕容,林城一聊投机,她和林湘都是那种随性的女子,经常扮作男装,和他们同进同出,让夫人一度怀疑这个舒家是不是派他们女儿过来和他们抢慕容这个金龟婿的。
第两百二十七章 牡丹染铜尊 满城牧笛声
刘芷荷最近的行为,用一个怪异来形容都还是轻了一些。
她以前虽然孤僻,但对她还是极好的,每次她去看她,她都会很有诚意地和她一起聊天或是请她喝茶。有时候她觉得无聊了,还会让人送一张帖子了,请她过去同她聊聊天。
但是自从给她送过去那几个新丫鬟之后,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那些家什搬过去了之后,她就再没有见过她了。别说是发帖来邀请了,就是她想去看她。都会被人拦在门外,要么就是她身体不舒服,要么就是她在休息。
不仅是对她,据说三少爷程文晟在她哪里也砰了一鼻子的灰,砰了几回之后,他也学乖了,对她的事,也很少过问了。
前两天燕儿在讨论起流香园的时候,还在说灵珊似乎在那边也过得不好,刘芷荷都不让她进主房的门了,只准她在一边打打杂。灵珊别提有多委屈了,受不了了,就会过来在燕儿这边哭诉一番。倒没有说刘芷荷什么坏话,只是以为自己做错什么事,惹小姐不高兴了。
刘芷荷在把关心她,她也关心的人往外推,这个认知让沈如颜不安,冥冥中似乎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可是一切明明是这般风平浪静,大家都还在愁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她,她这是在杞人忧天。
她终究是没有太多的精力放在刘芷荷的身上,毕竟这一大家子,事情大大小小的凑在一起,让她忙得分身无术。程文轩最近也是,程老爷的意思是让他接手分店的生意。分店分部在全国各地,光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就不知道多了多少,他几乎是三天两头就往外跑。但最长不超过五天,每次回来,他都会给她带一些精致的小东西,那种一点都不华贵,但必须要花一些心思才能弄到的小东西。
他似乎很了解她,将她的喜好都摸得一清二楚,她开始像一位妻子一样,会期待他早点回来,会期待他平安。他一直都在履行那晚上对她的诺言,对她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任何事。不仅如此,她从墨书口中了解到,在他每次离开之时,都会和下人交代,对她的话无条件的服从。所以最近她管起事来,顺手多了。
经过这次,她才发现,原来他也是一个细心的男人。
她又不是铁石做的心肠,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因着这份关系在,她对他的态度也要好多了。再经过燕儿那一张巧嘴的粉饰,她和程文轩的关系竟然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了。
在这场婚姻的最初,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发展到这一步,大家都以为这位二少奶奶又会和二爷府中其他姨娘一样,娶进门了,就晾在一边,等着岁月催人老。
这消息自然是会让人喜,让人愁的。而这发愁的人之中,当然会包括慕容。
他本来还因为程文雪的事,在可以避着沈如颜,但是,潇湘苑一日日传出来的那些消息都快把他逼疯了。
他在一个月之后,终于主动约她见面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去谈程文雪的婚事,就连沈如颜自己都是这般认为的。但是到了南院,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南院偌大的后花园,很奇怪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林湘都不知道被慕容打发到什么地方去了。在场的,就只有她,慕容和燕儿三人了。
他干嘛屏退左右?
沈如颜还来不及疑惑,他就已经起身在欢迎她了,她只得礼貌性地笑了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慕容不说话,但是却不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直盯盯地望着她,似乎这样盯着她就能将她看穿一样。
燕儿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
“慕容公子,请你放尊重些,我家小姐……额,二少奶奶是有夫之妇。”
她的话说得直白,倒是直接点到了点子上,甚和沈如颜的心意,她轻咳了一声,与其说是在提醒燕儿,还不如说是在提醒慕容承宣。
“我知道,我还知道她的丈夫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我还知道他们的婚姻是源于一场荒唐的娃娃亲。不,应该说是一场荒唐的娃娃亲,加上一场代嫁闹剧。”
他果然什么都知道,这个男人,太恐怖了。
她坐正身子,直视着他的眼,问道。
“慕容公子,你调查我,如此清楚。意欲何为?”
她已经厌烦了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了,把所有的话说开了,对两人都好。
慕容站起身来,双手撑着桌子,俯身凑近沈如颜,望着她的眼神中,多了一种悲戚。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意接受。”
他的话把主仆二人都弄到一头雾水,愣愣地表情告诉了慕容他想要的答案。
“谁会无缘无故地想去了解一个人,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的未来,用尽了一切的途道,只是为了多看她两眼。谁会愿意无缘无故地为了一个陌生人一掷千金。你难道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做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难道,你还会认为我觊觎你的财产不成?!”
慕容家族,何等的尊崇,她那几个铺子,在他眼中,比一只蚂蚁还要微不足道吧。
她当然有想过他的动机,只是想着想着,她就不敢往下想了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过分关心,不从利益方面考虑,就只剩下感情方面的纠葛了。
她不是想不到,而是压根就不敢想。她一直都在粉饰太平,这段关系本来就已经够混乱了,现在慕容再把她扯进来,更是理不清,情还乱了。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那你怎么解释文雪的事。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老太君有意撮合你们。”
第两百二十八章 残灯孤枕梦 轻浪五更风
慕容承宣的眸子暗了下来,她的话似乎戳痛了他的痛处。在来之前,她绝对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一地步。但是既然慕容主动捅破了这层窗户纸,她也就只能跑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她自己的事暂且都可以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文雪的婚事。
他又露出了那副为难的脸色,这也是她觉得慕容这个人和奇怪的原因。他要才华有才华,要家世有家世。基本上也算得上是一个翻手是云,覆手是雨的人物了。但是他似乎总有些难言之隐,有一些他不想做却必须做的事,压在他的肩头。
如他自己所言,他做了那么多的事,就只是为了接近她。却又会在一转身的时候,离她远远的,就像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刚刚他那般明确地表明了他对她的感情。但是这种感觉却和程文轩带给她的感觉截然不同。
当程文轩对她说出那些算不上是甜言蜜语的情话之后,她会从头甜到脚,她会觉得有一个人在身边保护着自己,很安全。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听完那些话之后,只有一种感觉。毛骨悚然。
他对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她对他却是一无所知。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一双眼睛在黑夜中盯着你,你看不见他,可是他却是看穿了你的身子。他在说出那些话之后,她不仅没有感受到安全感,甚至觉得四周危机四伏,隐约中有什么不好的事就要发生,而那个导火线,绝对是眼前这个眉头深蹙,长相清秀俊美的男人。
“等时机成熟,我会告诉你一切。但是……你能不能……。”
沈如颜冷哼了一声,男人啊,有时候比女人还不切实际。
“慕容公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你顶多就只能算得上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很感谢你看得起我,但是你既然调查我调查得那么彻底,想必非常清楚我现在的身份。我会选择对我的相公与婚姻从一而终。希望慕容公子也慎重考虑终身大事。将来陪你走一辈子的人,是不能拿来意气用事的。”
一阵清风伴着她的话吹过他的耳际,他站在风中,衣袂被风掀起,这个男人在这一瞬间就脆弱起来了。他单手撑着椅子,死死握着那椅背,连问话的声音都没有刚才那般中气十足了。
“我认识的沈如颜不是这种轻易就认命的人,程文轩他配不上你,你完全可以拥有更好的。难道你也向这场荒唐的娃娃亲屈服了,认定那个……就是你命中的良人?”
他一定是想说花花公子吧,毕竟程文轩的花名和他的外貌一样‘名扬四海’。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她若是把一个人放在了心上,就不会去计较他的过去,未来,她计较的,是那个真真实实,需要她珍惜的人。
“我一直都没变,是慕容公子你看错了。我只会坚持我认为对的事情,喜欢我认为对的人。我不管相公他以前如何,至少他现在愿意和我坦诚相对。至少,他会尊重我的选择,而不是任性地认为我应该如何如何。慕容公子,别以为你了解了我的过去,就懂了我这个人了。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就请你捧出真心相对。还有,你若是不喜欢文雪,就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或许在你看来,娶一个文雪进门,不过是你的后院多了一个女人。但是对文雪而言,那就是一辈子。”
心中窝着火,她也不想再在这里呆着了,丢下了一番话,就起身带着燕儿离开了。慕容仍是呆呆的,愣在风中,望着那个孑然独立的身影,她不得不叹了一口气。
她一直想挽回局面,即使在他步步紧逼的时候,她都在装作不知道,想用最圆满的方式结束这件事。但是,正所谓人算不如天算,事情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慕容也只不过是个有故事的人,若是他没有这般固执,若是他早点从她对他的疏离中体会到她的用心,或许他们还能做朋友也不一定。
“唉。都是有过去的人啊。”
走出了慕容的厢房,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燕儿指着不远处站着的憔悴身影,愣愣地接着话。
“小姐,还有个有过去的人正在等着你。”
她顺着燕儿的手指望过去,只见得他站在一株桃花树下,花瓣簌簌地落在他的发际,衣间。桃花的媚丽并没有让他的脸色好看些,相反只是更加衬托得他脸色苍白。就像是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一般,憔悴的模样,已经不复翩翩贵公子的一丝一毫的潇洒与悠然了。
现在的他,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绝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她认识的,是一位才华横溢,温润如玉的君子,会与她把酒论诗,会包容她的一切傲慢与疏离的兄长。
如今,他也是这般模样,憔悴不堪,就像是失去了生活的全部支柱,他望着她的眼神中,有太多的说不清,有太多的他平时隐忍得辛苦的种种情绪。
她真的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天理不容的孽,这辈子要这般惩罚她。她真的不想,不想再因为感情的事,去伤害任何人了。
“小姐,他既然在这里等你,想必你和慕容公子的话,他一定是听进去了,择日不如撞日,与其夹在中间大家辛苦,还不如一口气把事情全解决了。”
燕儿望着自己主子脸上为难的神色,忍不住在她的耳
边推了她一把,要反正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这个时候,断了他们的念想,也免得以后生出祸端来。
燕儿都说得出来的道理,她又怎么可能不了解,叹了一口气,她只能朝他走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一些。
“林大哥,你是在等我吗?”
第两百二十九章 重过阊门万事非 同来何事不同归
林城站在树下,似乎在点头,又似乎在摇头,他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的一般,飘渺到让人心疼。
“是啊,我一直都在等你。”
他等了她那么多年,等着倔强的小女孩长大成人,等着青梅竹马的那份懵懂情愫变成浓烈的爱恋。等着从她的林大哥变成相公。
他只是,回来得太迟了,如果,早一个月回青城来。如果,早一点见到长大了的她。一切是不是都会变得不一样。
但是,那只是如果,对过去的一种不可能推测。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推测。时间就是这么残酷,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永不能修改。
“林大哥,我……”
慕容和林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对他,她说不出一句狠话来。他是个耿直的人,绝不会在她的面前耍什么花花肠子,他一直都像个大哥哥一样在身边保护着她,就算是喜欢,他也只会默默地埋在心间。绝不会给她任何负担。
真的,她曾经想过要嫁一个像林大哥这般温暖的男子。不一定要互相喜欢,至少在他身边,她不会有任何后顾之忧。
但是,一切都已经回不到最初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扑在生意上的沈家大小姐了。虽然,他还是那个林大哥,从未变过。
“我早就应该在知道你嫁入程府的时候,就清醒过来的不是吗?我早就等不下去了,却还在一直自欺欺人。如颜,你不用感到歉疚,真的,你没有对不起林大哥什么。我只是,只是忘不了……”
放弃的话还是说不出口,这是个多风的天气,一阵更为猛烈的风吹起,将他的衣衫吹得更加的凌乱不堪了。漫天的花瓣,在两人之间那不过十来步的距离中旋转,落下。就像,那段无疾而终的感情。
不过,沈如颜可没耐心去管那花瓣,因为这阵风扬起的,不仅仅是这阵花瓣,还有躲在墙角的那一角衣袂。
那么鲜艳的颜色,绝对是女子的衣袂。是谁躲在墙角偷听?
燕儿也发现了那人,她蹑手蹑脚地走近墙角,想在转身的那一瞬间抓住那人。死寂一般的气氛,却让那人心生警觉,衣袂一闪,就之间得到一个绯红色的身影消失在桃花深处,和桃花的颜色融在一起,让人无法辨出她的背影来。
这一段小插曲,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心如死灰的林城,再也没有勇气提起刚才的话题了。
“看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如颜,别为我担心,我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这一刻开始,我就是你的林大哥,仅仅只做你的林大哥。”
他快步从他身边走过,错肩的那一瞬间,就像是一辈子那么漫长,她的发丝因为他的走过而扬起,一片片花瓣在空中挣扎了几下黯然落下,化作春泥。
望着林城离去的背影,她发了好一会儿呆。终究是,负了他。
“小姐,刚刚那人像是……。”
燕儿看着她伤神的模样,想岔开话题,但显然这个主题没选好。
“清者自清,随他们去吧。我现在只想静一静。”
她很少把话说得这般直接明了,但是既然说出来,就代表她是真的累了。这一情况,燕儿自然是了解。她其实想说的是,那个身形像是程家大小姐的,但是在这个当儿,这个名字只会让自家小姐更心烦吧。想了想,她还是觉得乖乖闭上嘴比较明智。
沈如颜把自己关在潇湘苑整整两天,那一团乱麻般的情感纠葛让她只想静一静。
燕儿体谅她的心情,一直都尽量没有来烦她,直到程文雪的婚事被提上了日程。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沈如颜正在化妆。很显眼的颜色。但是能够很好地将她脸色的苍白掩盖起来。她还在想着怎样解决程文雪的这桩婚事,这个情况绝对不好处理,不仅是程文雪那边,慕容那边似乎也等不了了。但是她又没有一个能够在短时间内阻止这场婚事的办法。
燕儿就在这个当儿冲进来,带着一个足以让她手中的眉笔掉在桌上,慌慌张张冲出潇湘苑的消息。
“慕容山庄来人了,据说是慕容庄主知道了两家的事,亲自上门提亲来了。”
慕容庄主——慕容承宣的父亲,一代传奇人物。他居然会在这个当儿上门来提亲。
她比谁都清楚何谓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慕容庄主这一来,这件事想不板上钉钉都难了。
上房
丫鬟将她拦在了门口,只说老太君正在会客,让她稍等。她心急如焚,一心只想着冲进去,被随后赶过来的燕儿拽到了一角。
“小姐,冷静点。”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对程文雪的事这般上心,但是燕儿还是觉得必要的等待是绝对有必要的。一直以来,老太君都是以为她是支持这桩婚事,所以才放手让她去做那些事的。现在慕容家的长辈都已经亲自来提亲了,若是她家小姐在这个时候冲进去,触了这桩亲事的霉头,以老太君对程府的保护心,绝对又可能当下就把她家小姐扫地出门。
在这对夫妻好不容易苦尽甘来,有点起色之际,这样的结果可不是个好事。
被燕儿这
么一拦,她总算是稍微冷静了一些,老太君在上房见的客人不会是别人,只会是那个慕容庄主了。想必这一时半会儿,她还是进不去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文雪那边看看。
那个死心眼的丫头,听到这个消息,该崩溃了。
这个该死的慕容庄主,出现的还真是时候!!
第两百三十章 锦上添花天下有 雪中送炭世间无
听雨楼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和煦的春光懒懒地洒在庭院中,满园的月季鲜艳地绽放,还有些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在风中招摇曳,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力。
走过那条月季簇拥着的青石板小路,她突然有些踌躇起来。
她该怎样去安慰这个女孩子,程文雪就像这些开在庭院里的花,一直在最好的保护中不谙世事。但是这个大宅院赐给他们十多年的保护是为了她们有更好的利用价值。
这是一件多讽刺的事!
还没来得及让她细想,远远的,知雨就已经瞧见了她。
“二少奶奶,知雨正打算去找您呢。”
知雨手中算正一碗乌黑的药,散发着涩涩的苦香,燕儿忍不住皱了皱眉,那药味直往她的鼻中钻,舌苔上也免不了生了一丝丝的苦味。
她在一边吐着舌头,想把那苦味吐掉。沈如颜同样皱起了眉头,不过倒不是因为着玩要的苦香,而是将要喝这碗药的人。
“文雪的病,又复发了吗?”
程文雪的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无非是心中装了事,进而郁结成疾。只可怜这个自小便体虚的女子。怎么经得起这三番四次的折腾。
“唉,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小姐从南院回来之后,就一个人坐着发呆,谁都不理。渐渐地就没什么食欲了。没想到昨儿个又知道了……。唉,这才几日光景啊,小姐就已经没个人形了。真让人看着心疼啊。”
程文雪是个心眼实的女子,若是看不开,那自然是谁劝都没用的。更何况,她心中装着的,是这世间最难懂的情爱之事。
“文雪她……”
她还想追问下去,就听得文雪虚弱的声音,从窗户缝里面传进来。
“二嫂。”
这股若有似无的呼唤声让她心中一颤,应了一声,也不管正在和知雨说着话,推开帘子就走了进去。
虽然天色大好,但是这四周窗户都紧闭着,倒显得房间里面昏暗许多,隐隐中还透着一丝丝熏香掩盖不了的霉味和药味。程文雪歪在床上,头发散乱成一团,也无心去打理。脸色苍白得就和那白色的丝帐成了一个色。见她走了进来,向她伸出了那只骨线分明的‘纤纤’细手。她连忙又将步子迈得大些,握住了那只冰凉得刺骨的玉手。
她果然如知雨所说,已经没了一个人形。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了,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无,似乎就只剩下一副空皮囊了。她说一句话,要长呼好几口气才提得起劲来。这情况,远比之前要糟糕得多。
“文雪,这才几日,你怎么就……。你让我怎么说你,自己的身体都不养好,还怎么指望其他啊。”
程文雪呆呆地望着她眼中的泪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泪留干了的原因,眼中也没有往日的那种神采飞扬了。
“在这个家中,对我最好的要数二嫂您了。无奈文雪命薄,只怕要辜负了二嫂的一番心意了。”
她的话让她心中一阵阵地揪着发疼,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说这种话了,但是眼前的情况还是忍不住让她害怕起来,就像是只要她一放手,文雪就会立马魂飞魄散一样。
“不许胡思乱想,好好养身子才是正经。”
沈如颜的确是有些怕了。语气都忍不住轻微地颤抖起来。
“二嫂,如果说这个家中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就是你了。文雪已经是行将就木之人,有些话,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她无法,值得一边拍着她的手,一边含泪点着头。
“你说吧。我这……我这听着呢。”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回不了头了,趁现在还有机会,嫂嫂也多为自己打算打算。”
“我这好着呢,不用你担心。”
程文雪听着她的话,缓了口气,复又慢慢说道。
“文雪这一生,算是困在这大宅子里面了。我希望我死后,二嫂能够将文雪的骨灰撒入秦淮河中,让我死后自由一回。”
终于,提到了这个最隐晦的字眼,她连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文雪,别说傻话,对了,林大哥呢,你不是最喜欢林大哥了吗,在这个时候说这些放弃的傻话,不是让我们前功尽弃了。听二嫂一句话,好好养病,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再不许说那个字了,不吉利的。”
她其实最是不信那些神灵的,只是眼前这个情况,她倒是宁愿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存在的,至少让现在的她有个依靠,有个可以去祈求的地方。
命运呢怎么能这么残忍,这个女孩子,刚开始自己生命。才开始体会到如春花般绚烂的爱情。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夺走她的生命。
躺在床上的人儿长叹了一口气,轻阖上了双眼,满脸的疲惫神色。见状,沈如颜还以为她是要休息了,轻轻放开她的手,替她掩好了被子,又和周围的丫鬟交代了几声,无非是让他们好好照看之类的。就满怀着心事离开了。
轰隆’一声巨响,把本来就睡不安稳的沈如颜吓了一跳,睁开朦胧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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