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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神直播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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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让托玛仕假装黑袍法师,带你去参加入学考试?”

    诺曼说:“是。”

    果然……

    高文觉得诺曼简直是脑子有病!

    他就像是一个有着最传统思想的中国典型家长面对着自己成绩优异的儿子,可是这个儿子却在即将高考的时刻选择了退学、还说是要去创业,让他气不打一处来,满腔的恨铁不成钢之情,不知道这个儿子脑子是缺了哪根筋。

    好好的阳关道不走,为什么偏偏要走奈何桥?

    高文忍不住质问道:“你知不知道你非要留下来的想法有多危险多蠢?还有你的计划。你的想法太幼稚了,计划更加是漏洞百出,谁会相信托玛仕那个老酒鬼会是一位黑袍法师!”

    诺曼却反问道:“在来到卡德纳斯之前,我不认识一个古语,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农夫,谁又会相信我是一位法师呢?但是科林信了,温妮信了,佩姬信了。”

    高文话语一滞,还真被诺曼举的这个例子给问住了。还好他逻辑能力强,一瞬间就想通了诺曼话语中的偷换概念,立刻反驳道:“你和托玛仕不一样,你有我们的帮助,两件事的事物主体都是根本不同的,不能用来比较。”

    诺曼不知道“事物主体”是什么,但是他知道高文在说他和托玛仕不一样,于是他再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托玛仕和我不一样?就像他不知道我的身体里住着你们,你能保证他的身体里没有同样地住着一群像你们一样的人吗?”

    学习的第一个阶段,就是问,所以为什么会有《小学生十万个为什么》而不是《大学生十万个为什么》。而在问的这一方面,诺曼做的非常好。

    这个问题又把高文给问住了。

    可是高文也不是省油的灯,立马转移话题,“但是教会学校的那些人可不是科林,他们会很轻易地拆穿你蹩脚的欺骗技俩!”

    诺曼则说:“你曾经告诉过我,对于我们不了解的事物不要轻易地下判断,你自己现在正这么做。你根本没见过他们,怎么就知道他们不会像科林一样呢?”

    高文话语再次一滞,久久不言语,倒是另外的那些法师们幸灾乐祸地纷纷起哄。

    “6666666,高太傅被自己的学生问倒了。”

    “这要是好好培养一下,绝对是个辩论能手啊。”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这招玩得溜。”

    “高太傅这是被自己打倒了,教学能力太过出色。”

    “别怂啊,高太傅,就是干!”

    ……

    诺曼心中的声音又多了起来。

    这些法师们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本事着实不小,这么一回功夫已经把刚才的惨烈场景都抛诸脑后,纷纷看起了热闹来。

    高文很无奈。

    他知道,诺曼说的东西都没有意义,只是诡辩。可是诺曼的诡辩全是从他曾经教导过的东西出发的,如果要推翻诺曼的诡辩,那就是推翻他高文自己。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最后高文逼得没办法,只好问诺曼:“你为什么一定要参加教会学校的入学考试?我们有很多办法都可以让你成为法师,成为贵族,你完全没有必要死盯着这一条路。”

    “因为我没错。”

    诺曼知道这个地方不宜久留,所以他已经开始向着托玛仕家的方向走去了,只是因为身上伤痕累累的关系他走得比平常要慢一点,一边走一边回答高文的问题。

    “他们说我是罪人,但是我仔细想了下,发现我并没有做错的地方。如果我听你的走了,不再参加入学考试,离开了卡德纳斯,那就是向他们屈服,承认我错了。”

    “但是我没错。”

    诺曼已经离开了刚才那条街,转入了现在的这条街。和刚才相比,这条街道两旁的房屋低矮了不少,这让月光能顺利地照射进来,路也好走一些了。

    要不然的话,他现在这种眼睛都肿着不是很能看清的状态走夜路还真有点够呛。

    “既然没错,那我为什么要认错?”

    诺曼非常固执,眼神坚定。

    “你对我说过,人可以耍手段,但一定要有原则底线,我以前就是一个没有原则底线的人,不好。我以前听你怎么说都是不怎么明白,但是我现在好像懂了。”

    “既然没错,那我就不会认错,这就是我的原则底线,从今天开始我也是一个有原则底线的人了,而让托玛仕假装黑袍法师,是手段。”

    “我要用我的手段,维护我的原则底线。”

    ……高文突然觉得头很疼。

    他似乎教得太多了点,他的这位学生学东西似乎也太快了点。而且这一次诺曼又是用高文教给他的东西来回击高文,这让高文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这回高文确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诺曼了。

    他和诺曼现在的分歧,其实不在于谁对谁错,而在于选择不同,他选择了生命,诺曼选择了原则。生命和原则本来就是一体统一的两个东西,谁也说不清到底哪个更重要,就像跪着生和站着死,在高文看来并没有高低对错之分,有的只是选择不同,所以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站在高处对诺曼说“你错了,要听我的”。

    于是高文只好沉默,不再开口。。

    没了高文的骚扰,诺曼走路似乎都快了起来,一步一晃地走了小半天不到就到了托玛仕家门口。

    没有看到托玛仕,应该是进屋里睡觉了。

    诺曼这么想着,靠着墙,一点一点地坐了下来,然后躺下,期间牵连到痛处又是龇牙咧嘴一通。

    最后他靠着墙完全躺了下去,粗重的呼吸没多久就渐渐平稳下去。

    他进入了梦想。

    “房管黑屏了!”

    “拉闸了拉闸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又到了和大家说拜拜的时候,各位明天见!”

    “抢地主!”

    “要不起!”

    “你的牌打得也太好了!”

    ……

    诺曼睡着了,他身体里的法师们也渐渐散去,渐渐再没人说话。

    直到夜深,才有一个声音响起。

    “很遗憾,你刚加入才两天,圣殿骑士团可能就要解散了。”

    这是高文的声音,他竟然还在。

    回他话的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声音,也是那个和他两次对话的男人。

    “我觉得你太悲观了。”

    高文苦笑,道:“不是我悲观,而是事实如此。就算根据现有的资料推断,父神教采取过激措施的可能性偏小,但是照他这么做迟早要出事,而且你不会真像他一样天真,认为一个封建王朝的最大宗教、掌管着法师考核标准的组织会认不出一个黑袍法师的真假来吧?”

    那个声音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我这两天查阅过往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你想听听吗?”

    “随便。”

    “我发给你。”……

    两人之后沉默了很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文的声音才又出现在诺曼心中。

    “我们该怎么做?”

    那个普通男人的声音则是道:“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是了,揠苗助长的故事相信你小时候肯定也已经听过了。”

    “是吗?……”

    那个男人似乎看出了高文的犹豫不决,他也沉默了。

    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如何说出口,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道。

    “放手吧,高文。”

    “你以为你做的都是为他好,但说句不客气的话,其实你只是把他当成了棋子,当成了你在这个世界的投影,你想要他做的,都是你想做的,你并没有真正地尊重过他的自我意识,你潜意识里甚至不认为他有自我意识,今天的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是你不得不承认,随着你、随着我、随着我们这样教下去,他逐渐会变得跟我们一样,有自己的独立人格、有他的三观,到时候你将控制不住他,而事实上,他的价值观已经开始出现了雏形。”

    “所以,放手吧,高文。”

    “是时候重建我们和他之间的关系了,别忘了这个组织的名字,圣殿骑士团。”

    “我们只是骑士,”

    “他才是王。”

第六十节:局势

    诺曼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天空,而是结上了蜘蛛网的房梁。

    他不是睡在路边的吗?

    诺曼奇怪地坐起身来,把他所处的地方仔细观察了一遍。

    这是一处不算宽敞的房间,整个大小只有科林家的客厅那么大,现在他就躺在外侧的墙边,脚边就是门,那也是这个房间唯一的一扇门。显然,这户人家并不像科林家那样,拥有好几个房间,这是唯一的房间。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没多少东西,仅有的几样家居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床,连张椅子都没有。另外,在房间里还随意地四散着一些杂物:有一条吃了一半的黑面包,搁在了桌子上,有一件灰白色的袍子耷在窗边,一半挂在床上一半垂落到地上,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空酒桶,一些零散的布条,布条上都是血渍。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嗯,如果房梁上的那些蜘蛛网和随处可见的虫子尸体不算的话,这房间可真够脏的,即使是诺曼这样一个不怎么有卫生观念的人都如此觉得。

    哦对了,还有一样东西,是一个人。

    床上躺着一个一个人,侧睡着,脸正好对着诺曼这边。

    是托玛仕。

    这就是托玛仕的家了?

    诺曼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托玛仕经常喜欢睡在大街上了,他这个家和街边相比,除了下雨的日子外,其他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看完了托玛仕的家,诺曼慢慢站起身来,而也是这时他才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异样:他眼前的血渍已经没有了,用左手摸了一把脑袋后发现自己头上包着布条,他的右手也不再晃荡在身侧,而是被人用两根木棍绑着固定了起来,直勾勾的也跟根木棍一样。

    这让诺曼看向了床上睡得正香的托玛仕。

    显然,这些都是托玛仕做的。

    他没料到这个老酒鬼还有这样的手艺,就是举动奇怪了些:头上绑布条他能理解,那是为了把血堵住,但是右手用木棍绑起来是为了什么?

    想了半天诺曼也是想不通,干脆也就不想了,轻声问道:“有人吗?”

    他的声音非常轻,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这是害怕别人听到,更怕别人知道他身体里住着一群法师,毕竟一个人的身体住着一群法师这种事太诡异了,搞不好会被父神教的人拉去绑在火刑柱上烧死。

    而随着诺曼的声音,马上就有人回应道:“有,编号十三为你服务。”

    这是圣殿骑士团的人。

    圣殿骑士团的工作都是围绕诺曼而运转的,组织虽小,却有着严明的组织结构和分工体系。平时当诺曼休息的时候,一般都是基层人员负责值班,并且为了方便诺曼记忆,这些基层人员都不会用名字,而是用数字的代号,比如说这位编号十三。

    诺曼又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有太多的不解了。

    “那个小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她对我说的那句古语是什么意思?你们教给我的法术发动成功了吗?那个发光的鸟人是什么?……”

    编号十三虽然只是一个基层人员,但是基于圣殿骑士团的相关人士工作了一整晚整理出来的数据分析报告,他还是能够回答诺曼的这些问题的,照本宣科就是。

    “根据我们纵横比对所有相关资料分析,那位小姑娘有可能不是人,至于她的具体身份,因为资料不足我们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她对你说的那句话我们称之为‘文言文’,是古语的一种古老运用规则,她可能隶属于一个以文言文为交流语言的族群,至于这个族群是不是人类族群我们无法从现有的资料中做出准确的判断。而她的那句‘汝乃何人’的具体意思是,‘你是什么人’……”

    听着编号十三的报告,诺曼这才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有了一个更全面的认识。

    和他想的一样,圣殿骑士团也认为他的法术没有发动成功,这从时间点上可以推算出来。

    发动法术的另有其人。

    基本上可断定是那位神秘的小姑娘发动了法术,那个发光的鸟人应该就是小姑娘所发动的法术,而“天凝”这个从青年嘴里喊出来的名字,则应该是那个鸟人法术的法术名称,至于为什么小姑娘要发动法术救诺曼一命,很可能是因为诺曼念的那一句诗。

    那句诗也是文言文,这可能让小姑娘误以为诺曼是她同族的人所以才出手相救,但是却在救了之后才发现不是,于是又悄然离去。

    另外圣殿骑士团还提供了一些诺曼所不知道的信息,比如说,当他那个时候在思考的时候,那位神秘的小姑娘竟然叫了他一声“爹爹”!这可是爸爸的意思啊。

    诺曼听完之后就懵了:他什么时候有了个女儿他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呢?女儿的妈是谁呀?……最后还是编号十三向他解释了一波,说那个小姑娘可能是看到诺曼想起她的父亲来了,并不真是他的女儿,诺曼这才了然,却更悲伤了。

    那小姑娘怎么说也十二三岁了,那她的爸爸怎么也得三四十了吧,这样她都能把自己认成她的爸爸……

    自己长得有这么老吗?

    自己明明才十八,还是个少年呀!

    虽然对于这位浑身是谜的小姑娘圣殿骑士团总结出来的信息也不多,少得可怜,但是在别的方面圣殿骑士团的信息分析能力还是强大的,比如说那位青年。

    “虽然他没有说出任何关于父神教内部派系的信息来,但是他想要杀死你时所选择的方式、地点、时间,本身已经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来。父神教的势力非常庞大,足以名正言顺地通缉你,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反而让一位成员在深夜的幽暗街道上采取偷袭的方式来暗杀你,这说明卡德纳斯的父神教内部在并不是铁板一块,对待你的问题上他们很可能分裂成了两个派系,一派我们称之为支持派,是你的友善派系,一派我们称之为反对派,是你的敌对派系……”

    “支持派应该以圣女为主,在对待你的问题上他们很可能采取了消极不作为的态度,反对派则是以某位我们所不知道的高层人物为主,和支持派相比,他们在对待你的问题上所采取的态度显然要积极得多。而昨晚的那位青年应该就是反对派的成员了,但绝对不是这次27号街暗杀事件的主使者,当然,所有可能性我们都会罗列出来,其中就有那名青年是擅自行动的可能性,但是综合我们对于那位青年的人物建模来匹配分析,这种可能性很小……”

    编号十三将同僚们通宵工作了一整晚整理出来的分析报告娓娓道来,将卡德纳斯父神教现在的内部情况以及昨晚暗杀事件的来龙去脉完整呈现在了诺曼面前,然后把事件的后果报告了出来,给诺曼吃了一颗定心丸。

    “……以父神教的势力,你被暗杀的消息相信已经传到了支持派耳中,而支持派虽然一贯消极但是相信这次会采取措施,这从反对派的谨慎处理上就能看出来,所以你暂时不用担心你在卡德纳斯的安全,也不用担心父神教的人会继续派人来暗杀你。综合我几位同事所作的分析报告,你在入学考试前遭到第二次暗杀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幸亏青年听不到这些,不然若是让他知道他的一次失败行动竟然会暴露使节团内部的这么多信息,怕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而听完编号十三的报告后,诺曼也才终于安心了。

    看来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一安心之后他又想起刚才的事来了,眼睛一瞟,望向了自己的右胳膊。

    托玛仕为什么要把他的右臂绑成一根木棍?

第六十一节:20倍

    “那是为了固定你的骨头,让你的骨头能够顺利愈合。”

    像是猜到了诺曼心中所想,他心中有一个声音这样说道,却不是编号十三。

    而在解答完之后,这个声音做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达戈尼特,是圣殿骑士团的一员,从今天开始我将负责你的身体健康。”

    能有自己的名字,这个达戈尼特显然级别要比编号十三高,应该是和高文一个级别的。

    达戈尼特似乎对于诺曼的右臂特别感兴趣,又对诺曼说:“可以请你用手轻轻地触摸一下你的右臂吗?这将使我们能更好地处理你的伤势,否则你有可能变成残疾……”

    变成残疾?

    诺曼一听吓了一跳,赶紧遵照那个达戈尼特的指令用左手去摸右臂。

    他先是小心地把左手放到右上臂上,轻轻地触摸着,然后再顺着达戈尼特的指示一点一点地加重力道,感受皮肉下面的触感,一边感受着,一边把自己摸到的情况详细一点点地告诉了达戈尼特。

    “这里凹进去了……多深?我感受一下……嘶!……大概是我半个指节这么深……”

    “这里凸起来了,像是一个斜坡……高了一个指节……”

    “这里摸起来软软的……”

    “这里硬硬的,摸起来有点粗糙……”

    ……

    达戈尼特仔细听完了诺曼的描述,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对方虽然掌握了一定的医疗知识,但明显不健全。骨伤治疗有三项基本原则,复位、固定、功能锻炼,从你的描述来看,对方显然已经意识到了固定的作用,但是对于复位却是不知道,而根据你刚才的描述,我建了模,根据模型判断,你的右臂即使复原了也会畸形……”

    达戈尼特的话诺曼虽然听的不是很懂,但是大致意思他还是明白的:托玛仕的手艺不行,按照托玛仕这么做,他的右手即使好了也会是畸形的!

    在阐述完了诺曼右臂的整体伤情后,达戈尼特又说道:“你右臂的整体伤情就是这样,但是我有一点不解。”

    “你的右臂是昨天断的,到现在连一天的时间都不到,但是我按照你刚才描述的情况来建模,发现好几个部位竟然已经完成了纤维连接,而有一个创面甚至开始形成了原始骨痂!纤维连接一般需要一周的时间才会出现,原始骨痂需要的时间更久,要2到3周才会出现,这太不可思议了……你确定你刚才的描述没有出现错误吗?”

    ……如果说达戈尼特之前的话诺曼还能勉强听懂大概意思的话,那么现在这番话就完全听不懂了,一脸懵逼。

    “纤维连结是什么?原始骨痂是什么?‘不可思议’又是什么?……”

    达戈尼特刚才过于激动了,再加上他的专业本不就是一个善于和人交流的领域,所以语言上也没有注意,现在诺曼一通问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用词不妥。

    虽然资料显示诺曼的古语学习进度非常惊人,但是这些专业名词就是直播间里的那些普通人都听不懂,更何况诺曼呢?

    于是达戈尼特换了一个说法。

    “我的意思是,你的右臂不像是昨天才断的,而像是已经断了一个月。”

    由此达戈尼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你身体的自愈能力,是正常人类的20倍。”

    他怕诺曼还无法理解,又加了一句解释,“就是说,正常人受伤了需要20天的时间才能恢复好,你只需要1天的时间就行了。”

    是这样吗?

    诺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他只知道自己力气比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大,却不知道自己在受伤的恢复上也比其他人强。当然,这和他皮糙肉厚基本上不会受伤也有关,不怎么受伤,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其他人在受伤后的恢复能上有差别了。

    不过这样也好,比别人恢复得快,那这伤势就影响不了自己接下来参加入学考试了,这是个好事。

    可还没等诺曼高兴呢,达戈尼特又说:“不过这对现在的你来说可能不是一件好事。”

    自愈能力比别人强还不是好事?

    嗯,诺曼已经初步掌握了这个新的古语词汇。

    “为了使你的右臂不至于变成畸形,你的右臂需要重新进行复位。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话,那没什么问题,可是你的自愈能力实在太强,现在重新进行复位的话,会带给你很大的痛苦,有点像是要把你的骨头重新打断,当然,这只是比喻,从纯粹的痛感上来说并没有那么痛,可是加上心理感受的话,对于很多人来说比打断骨头还痛。”

    原来达戈尼特要说的是这个。

    诺曼完好的左手一拍胸膛,“我不怕痛!”……

    好吧,即使诺曼不怕痛,但是他伤在了右臂,纯粹靠他一个人的力量显然是无法完成达戈尼特的治疗要求的,还好这个房间里还有第二个人。

    “托玛仕,托玛仕……”

    诺曼走到床边,开始推搡这个老酒鬼,推了好几下才把对方叫醒。

    “唔……”

    托玛仕睁开惺忪的双眼,含糊不清地问他:“你想做什么?”

    “谢谢你帮忙处理我的伤势,”

    诺曼先是对托玛仕道了声谢,这也是他在最近的学习中学到的,然后才道:“但是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

    托玛仕闭上了眼睛,似乎想尝试着再睡着,可是没一会儿就又睁开了,应该是被吵醒之后再也睡不着了,只好在床上坐起身来,对着诺曼嘟囔道:“看在你请我喝过酒的份上我才把你拖进来,你别指望我再帮你什么了。”

    诺曼也不废话,直接道:“我给你钱,3个银纳尔。”

    这话一出,托玛仕双眼一瞪,立刻精神了,人也变得爽利起来。

    “你想我帮你什么?”

    诺曼指着自己的右胳膊说道:“你帮我把这个拆了。你治得不对,你这么一绑,我以后即使好了也会变成畸形,我要重新弄一下。”

    他虽然学会了感谢,但显然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学到,说话实在太直接了。

    “我治得不对?我曾经可是一名医生,治好了许多人……”

    托玛仕听了诺曼的话很不爽,小声嘟囔起来,但看在银纳尔的份上他也不跟诺曼计较了,让诺曼坐在了床边,开始给诺曼小心地把两根绑好的木棍拆下来。

    诺曼听着托玛仕的嘟囔抱怨,颇有些惊异:“你竟然是一名医生?”他万万没料到这个落魄到睡大街的老酒鬼竟然还曾经是一名医生。

    要知道,医生可是地位非常高的手艺人,艾什丽村都没有专门的医生,村民们实在有些什么毛病都只能找村教堂的那位牧师老爷对付一下,听说在相距几十里的另外一个大庄园才有专门的医生。

    可是一位地位崇高的医生大人怎么沦落成一个酒鬼了?

    “当然,”

    托玛仕提到自己的老本行看起来颇有些骄傲,“我曾经可是治好过一位真正的贵族的!大贵族!不是你们村子的巴顿老爷那种乡巴佬贵族……”

    诺曼平时闲着没事也会和托玛仕聊聊天,所以托玛仕也知道了艾什丽村,知道了巴顿老爷。

    两人聊着聊着,木棍也拆下来了,诺曼按照刚才达戈尼特教他的开始指挥起托玛仕来,而托玛仕看在银纳尔的份上也乖乖地听他的指挥,只不过一边干活嘴上还一边抱怨着。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手断了是这样治的……”

    “只是摸有什么用?……”

    “不行不行,我不能再用力了,你的手会断的!……”

    “你这简直就是折磨人,完全不是治病,你看你头上都痛出汗来了!……”

    “这样就不会畸形了吗?……”

    ……

    随着治疗的进行,诺曼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顺着脸颊不停地淌下来。

    达戈尼特说得半点没错,对自愈能力超强的他来说,这种重新进行复位的工作确实非常痛。

    托玛仕掰他骨头的时候,诺曼能清晰地感觉到肌肉、哦不,用达戈尼特的说法,是“纤维结缔组织”被撕裂的痛楚。而更痛苦的是,托玛仕这老家伙很多时候都不敢太用力,这就导致他在一点点地撕裂他的那些纤维结缔组织,像是拿着一把小锯子在来回地锯,比一下子扯断更要痛上千百倍,痛得诺曼额头上冷汗直出,把脑袋上的布条都浸湿了。

    不过还好,托玛仕的动作越来越熟练,到后边总算稍微好受些。

    “……好了。”

    托玛仕终于干完了活儿,诺曼的右胳膊又重新绑上了,只不过和之前那次不同的是,两根木棍这次被折成了四根,诺曼的胳膊也不再是跟个木棍一样笔直了,而是弯曲在胸前,用一根不带吊在了脖子上。另外,木棍和手臂之间还用布条垫上了,根据部位的不同垫的布条多少长短也不同。

    这样就不会畸形了,诺曼低头看着自己指挥托玛仕完成的作品,满意地想到。

    托玛仕则是默默地看着诺曼这根造型特异的手臂,似乎在思索,半晌,才问道:“这个办法谁教给你的?”

    “我们村子里的牛倌。”

    诺曼假话张口就来。

    不用达戈尼特提醒他也早就猜到托玛仕肯定会问,早已想好了借口。

    “村子里的牛从山坡跌下来,他都是这么治的。”

    “牛倌?”

    托玛仕喃喃自语。

    “这么珍贵的治疗办法,贵族们都没有享受过,你们竟然是用来治牛的?……”

第六十二节:资本论

    诺曼却不管托玛仕低语什么,他只是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裤裆,这个动作也让本来正在出神的托玛仕一下子把目光聚集了过来,警惕地看着他。

    “你要干什么?!”

    诺曼莫名其妙地看了托玛仕一眼,没有理睬,手在裤裆里掏了几下,拎出来一个钱袋。而在看到钱袋之后托玛仕眼中的警惕也才渐渐散去,只是又多看了诺曼的裤裆两眼,似乎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把钱袋藏在那个部位。

    诺曼把钱袋拿出来之后,放在桌子上,站在桌边用完好的左手慢慢解开扎口的细绳、展开,然后里面散出蒙蒙白光。

    是一片银纳尔,至少几十个,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铜阿司。

    托玛仕的眼睛一下子被这么多的银纳尔吸引了过去,盯着眨也不眨。

    诺曼从里面捻出3个银纳尔,放在桌子上,推向靠近托玛仕的方向。

    “这是你的。”

    他刚才答应了托玛仕如果他能帮忙的话,就给他3个银纳尔的。

    托玛仕也不客气,跨上一步赶紧把这3个银纳尔一把夺了过来。

    他似乎还有些担心诺曼这个穷鬼是不是从哪里弄了假的银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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