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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 花语系列之三:错缘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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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自然的,他又想到了修竹,他要娶修竹尽管也是困难重重,但比起北良要娶寒蕊,不是简单容易得多?他不由得在嘴角,扬起一个舒心的微笑。

笑着正一抬头,他忽然一怔。

北良的脚步也一顿,显然,北良也看见了。

集粹宫的台阶尽头,绝色的润苏公主,正望着他俩微笑。她俯视着他们,脸上挂着考究的笑容,肆无忌惮的眼光,从平川的身上移到北良的身上,又从北良的身上移回到平川身上,笑容媚惑而意味绵长。

“公主。”北良单膝跪了下去,顺势拖了拖平川。

平川正要下跪,润苏柔媚的话语已经传了过来:“都免礼吧。”

“你们是去给皇后娘娘贺生的吧?赶快进去吧,再耽误,皇后娘娘就要摆驾宴厅了。”润苏说着话,袅袅婷婷地从台阶上下来,眼睛,一直不眨地望着平川,笑意盎然地檫身而过。

平川的鼻子里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这香味,真好闻啊,又特别。他忍不住侧头望润苏一眼,却看见她眼角眉梢中,隐而不露的一丝风情,让人无法不为之抨然心动。

平川一低头,瞬间稳住心神。不,我不该被她挑逗,这样的妖艳,再美我也能把持。他一再地提醒自己,想想修竹,我更喜欢清丽庄重的女子。

然而掩饰得再好,一瞬间的失神,也全被润苏收入眼中,她悠然一笑,迤俪而去。

“公主,润苏这次算是在你手里栽了个跟头,她不会甘心的,总会搞出点什么事来的报复我们的。”红玉说。

寒蕊点点头。一时间,又想起当时润苏看见自己拉着北良的手,她隐隐地觉得很不安,直觉润苏奈何不了自己,就会为难北良,不禁长叹一声。

“公主,你叹什么气,她斗不过咱们的,”红玉靠过来,宽慰道:“她以前哪一次得过便宜啊?!”

“就因为她没有得过便宜,我才担心。”寒蕊幽声道。

这也担心?红玉诧异极了。

“正因为她没得过便宜,才会一直不甘心,”寒蕊黯然道:“她拿我没办法,不会用别人开刀啊……”

红玉忽而恍然:“你是说,霍公子……”

“一点就通,我的心思还是你最懂,要不,我怎么舍不得送你出宫呢,”寒蕊心事重重地说:“本来是个无关的人,要是因为我而受过,那可太冤枉了……”

“嘻嘻,”红玉眨眨眼睛,讪笑两声,忽然没正经道:“那就变成个有关的人,不就合情合理,也不冤枉了!”

“反正你们当时手拉手的,也象那么回事,怎么能怪润苏误会,换了谁都会误会啊,”红玉呵呵地憨笑道:“要是假戏真唱,就都不冤枉了……”

“小蹄子,你找打啊!”寒蕊一听,马上反应过来,登时扬手起来,虎起脸道:“唱!唱!唱!唱你个大头戏!想到哪里去了?!”

“我觉得,霍公子蛮好的啊,”红玉一缩脖子,躲过寒蕊的罩头一拍,不服气地嚷道:“脾气又好,长得又帅,嘴巴又甜,一张笑脸儿可招人喜欢了,比那个什么一脸欠了他的米的郭将军好多了……”

寒蕊听得莫名其妙,只好停手下来问:“你说什么?什么欠米?”

“我说那个郭将军啊,虽然个个都说他少年英雄,可是你看他那张脸,一天到晚没个表情,好象天下的人都欠了他的米还了他的糠一样……”红玉嘟嚷道:“挺英俊的一张脸,长在他身上,真是太可惜了……”

哈哈,哈哈!寒蕊禁不住暴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她指着红玉,一边檫着笑出来的泪,一边说:“你呀,你,我真服了你。”比喻虽然粗俗了些,难登大雅之堂,但用来形容郭平川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却再也贴切不过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寒蕊问道:“你真的那么不喜欢郭将军?”

红玉不好意思地笑笑,回答:“相对而言,我觉得霍公子好一些……”

寒蕊暗笑道,这个丫头,在宫里呆久了,小小年纪,居然也学会了避重就轻,不直接否认,倒转着弯来说话。若换了她面对同样的问题,说不定,脱口而出的就是直截了当的三个字“不喜欢”。

“公主,你笑什么?”红玉轻轻地凑了过来。

寒蕊狡黠地反问一句:“你说呢?”

“你也认为霍公子好一些,是不是?”红玉的话题中心思想明确。

寒蕊静静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看她面色凝重起来,红玉也不笑了,冷不丁,象想起了什么,又轻声说:“公主,我觉得,霍公子,好象,喜欢你呢……”

闻言,寒蕊严肃的面上缓缓地皱起了眉。

红玉默默地,望着她,许久,才怯怯地问道:“公主,您不会,喜欢上了郭将军吧?”她的声音猛一下急切起来:“您千万不要喜欢那个郭将军啊,不然,霍公子可怎么办——”

寒蕊微微地垂下头去,没有声响。

“公主,郭将军看上去老是不那么友好,我看他,对您,没什么兴趣,要是您爱上他,那还不是您受罪……”红玉真的着急了,一句连着一句开始劝:“他绝对是个很大男子主义的人,不象霍公子这样体贴,您自己也说了,霍公子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的……”

“唉——”寒蕊轻轻地叹了口气。

“公主……”红玉心里一凉,公主会这么苦恼,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那个欠米的郭平川?!一时间,红玉心中,竟为寒蕊的将来而微微疼痛起来。

“公主。”一公公路过,恭身问好,才惊动了正在想心事的两个人。

“什么时候了?”寒蕊问。

公公答:“还有半个时辰就到晚膳时分了。”

寒蕊吓了一下,催促红玉道:“快点,我们耽误太久了。”

寒蕊带着红玉步入宴会厅,一眼就看见润苏正坐在公主那一桌的席位上,跟妹妹们说笑。看见寒蕊进来,润苏斜着眼睛送过来一个叵测的笑脸。

红玉轻轻地拉了拉寒蕊的袖子,低声道:“您看润苏,好象又出了什么坏点子,开始我们就不该放她一码!她哪里领了您的情?”

“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跟我化敌为友的,做得再好,也不可能领我的情,”寒蕊幽声道:“我不过是想警告她一下,我不是好惹的,让她想要去为难霍公子之前好好掂量一下。”如果不是考虑这一层,她是不想要润苏过来非给自己行个礼,这个下马威并非多余,完全是为了霍公子不受其害。

听到寒蕊这么说,红玉忽然开心地笑了:“我就知道,公主心里,还是有霍公子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座位旁。润苏婀娜地站起身,侧身道一万福,柔声道:“我原料想,皇姐还应该来得更早些呢。”而后挤挤眼,暧昧道:“郭将军的那个下属,没有同皇姐一道来?”

“什么下属……”红玉刚要答上一句,人家有名有姓,却蓦地看见寒蕊一个眼色,赶紧住嘴。

润苏并未看她,眼睛一亮,忽然兴奋地说:“看!霓舞班来了——”

寒蕊扭头一看,一大群衣着斑斓的彩人儿走过来,装束新潮而特别。原来,这就是白洲城里有名的歌伶班子啊,早就听说过盛名,自从父皇决定请她们进宫来为皇后的生日表演歌舞,就不知引起了多少议论,但对公主们来说,猎奇才是巴望的全部理由。

一时间,好奇心成了主宰,寒蕊也跟润苏一样,只顾着用眼睛追随霓舞班了。

“你喜欢他,是吗?”润苏的眼睛还望着人群,话语却低低地冲着寒蕊而来。

寒蕊一愣,心瞬间往下一沉。看来,在御花园中的一幕,已经让润苏上心了。

润苏并没有回头,良久未等到寒蕊的答复,遂轻笑一声,柔媚而意味道:“想我来成全你们吗?”

寒蕊终于沉下脸,短促地说:“不用你狗拿耗子!”

润苏吃吃地笑了,偏头看寒蕊一眼,妖惑的眼神里精光一闪。

寒蕊不再理她,板了脸,缓缓地坐下来,心里,却开始打鼓,润苏,看样子是会对霍公子下手的了,这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忽听头顶一声招呼:“两位公主好。”

寒蕊抬头一看,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北良正鞠了身,来给寒蕊和润苏问好。

“你,”润苏斜眼扫过北良,旋即又望望寒蕊,轻轻地笑了两声,在她的笑声里,寒蕊只觉背心发凉,有如芒刺。她低垂下眼帘,在心里暗叫一声,霍公子,你真是多事,这个节骨眼上,主动来打什么招呼?!

“你,”润苏微笑着,居高临下地问:“叫什么名字啊?”

“回公主的话,末将叫霍北良。”北良抬起头,嘴里回答着润苏,眼睛,却望着寒蕊:“如果公主看得起,也可以直接叫末将北良。”

寒蕊看北良一眼,微微地皱皱眉头。润苏正愁没地方打听,这可好,你自己送上门来,自报家门,正好送肉到她嘴里。

北良看寒蕊皱眉,想她是怪自己唐突,知道女孩就是心眼多,随即裂嘴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润苏看在眼里,正想笑,嘴角略微一扬,却须臾之间笑容散去,沉吟片刻,再将北良打量一番,试探着问道:“霍北良?你是霍帅家里的……”

章节正文 第8章 公主见少年将军心动 祸事临霍家公子不知(下)

润苏看在眼里,正想笑,嘴角略微一扬,却须臾之间笑容散去,沉吟片刻,再将北良打量一番,试探着问道:“霍北良?你是霍帅家里的……”

听到“霍帅”两个字,北良面上一刺,他极不情愿地回答道:“末将是霍家第四子。”

“哦。”润苏有些愕然,瞬间恢复了常态,语气也显得客气了起来:“久仰,久仰,霍公子。”

北良默默地低头下去,唉,若不是霍家这个响亮的头衔,这个公主敢情变脸没有这么快。心里不禁有些怅然,笼罩着这样一个光环,我霍北良在世人眼里,永远都只是个霍家人,而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

“你叫,北良是吗?”润苏的微笑中,明显地,多了些尊敬。

北良无声地点点头。

润苏遂亲热地说:“我记下了,你叫北良。”她一斜眼,颇有意味地望了望寒蕊。原来你属意的这小子,看上去虽然军阶不高,来头可不小啊。她暗暗地冷笑一声,哼,这么帅气的男孩,还是霍门之后,偏偏对你有意思!凭什么好东西都让你得了去,这一次,我偏不叫你称心!

寒蕊看她一眼,不说话。

北良并没有意识到润苏此刻心中已起害意,他一直看着寒蕊,看着她的脸色沉郁而心不在焉的样子,北良有些忐忑了,寒蕊在想什么呢?难道自己主动打招呼的举动,真的令她生气了?她应该,不是这样爱耍小性子啊……

“郭将军!”润苏有些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北良的思绪,北良抬头一看,平川过来了。

“见过公主。”平川依然是不卑不亢的语气,问声好,拖了北良就走:“我们应该坐那边去。”

北良闷闷地坐下。

平川看他一眼,回想起刚才看到寒蕊的脸色也不怎么样,只当是北良受了冷遇,于是也不说穿,只抬头望着远方,心里却有些担心起北良来。这小子,看样子,陷得不浅了。

“你说,她怎么会不高兴呢?下午分开时还好好的……”北良自语着,拍拍平川的胳膊:“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了?”

平川看看他,不做声,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也许我不该去多事,唉,都怪我!”北良懊恼地拍一下大腿,说不出的痛心疾首:“下午让她妹妹看见我们拉手,这会又主动过去打招呼,肯定让她妹妹误会,难怪她脸挂不住了……”

平川沉默着,用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茶杯盖。

“可是,她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北良沮丧而有些不甘心地向平川求证道:“你说是不是?”

“是——”平川瓮声瓮气地回答:“她就是这样的人,你把她想得太好了。”

“哪样的人?”北良一怔,继而愤声低语道:“谁说她是这样的人!你就是对她有成见!”

平川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乐声响起,公公高唱道:“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贺过生日,宴席的菜渐渐上来,鼓声过后,该是上最后一道点心了。只见拱门之外,推出一辆小车来,上面摆放着一颗硕大的寿桃,顶上系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

寒蕊站起身,走到皇上和皇后跟前,俯身跪下:“母后,这是女儿亲手为您做的大寿桃,请母后亲手揭开红结。”

皇后笑着点点头,对寒蕊如此上心的礼物,她还是很满意的,寿桃虽然普通,但女儿显然,还有别的惊喜,对红结后的设想,皇后此刻,也充满了期待。

寒蕊和红玉相视一笑,为了这个礼物,她们可是煞费苦心啊。

“公主,好戏就要开始了。”润苏的侍女咬着耳朵说了一句,润苏的眼睛里登时溢满了笑意,她望着皇后面前那颗大寿桃,笑得醉人。

皇后娘娘的手,终于扯着了红结,只听见“嘭”的一声,在满场的鸦雀无声中,众人目瞪口呆!

皇后娘娘从头到脚,被浓浓的白米汤溅了个严严实实,头发成糨糊,脸上变糊糊,新装粘巴邋遢,狼狈不堪地站在高台中央,就连旁边的皇上,也没能幸免,脸上和衣服上全是星星点点的米糊。

寒蕊当场就傻了。

寿桃里,我明明放的是金粉和红纸屑,只要母后一拉红结,气垫一弹,嘭出来的,该是漫天的金粉和红纸屑,那该是多么喜庆的场面,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寒蕊!”皇上咆哮一声,寒蕊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完了,父皇真的发火了——

“歌舞还没开始,公主就开始给大家表演了,”皇后对皇上使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当众发作,然后轻轻地一摆手,说道:“虽然有些不成体统,倒也算别出心裁,娱乐娱乐大家,也未尝不可。”

“众卿家只管用餐,哀家换下衣装再来。”皇后娘娘不慌不忙一转身,离席了。

寒蕊偷眼一瞧,父皇的脸已经气成了青色,她正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却听母亲一声低唤:“寒蕊,你不跟母后走,还呆在那里干什么?”她如大赦一般,赶紧勾着头,拖着红玉一溜烟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后虽然被女儿出了丑,却并未见得有多生气,神态语气都还平静。只消看看女儿那又窘又怕,一脸茄子样的红色,她就猜到,寒蕊这次又是被人捉弄了,女儿虽然调皮了些,可也不至于这么胆大妄为。

寒蕊冤枉地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呀,总是不长记性,”皇后叹一声,责怪道:“宫里复杂,你呢,秉性又直率,从前也不是没有吃过亏,现如今大了,都要到出嫁的年龄了,还是这么不稳重,什么事都爱咋咋呼呼,又不防备别人,看看,这次,又是被别人下了套了……”

“母后,还是你了解我,知道我冤枉,可是父皇,肯定认为是我故意使坏了……”寒蕊叫起来,嘟起嘴巴。

“你父皇又不是没长脑袋,天下的人要都跟你一样没头没脑,那可就太平了,”皇后嗔怪道:“母后再说一次,你可别嫌我罗嗦,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知道了。”寒蕊撅起嘴,半是懊恼,半是无奈。

“你要好好象润苏学习,成熟稳重,处世不惊,”皇后看寒蕊一眼,沉声道:“你比她还大四个月呢,怎么感觉,就老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倒好象,润苏比你大四个月似的。你这个当姐姐的,反倒处处落后了。”

“润苏?虚伪得要死!”寒蕊不服气地嚷道:“我才不要变成她那副样子呢!”一想到,润苏那副成天挂着假笑吟吟的样子,她全身都起鸡皮疙瘩。然而,一忽而,她猛地想起刚才润苏的笑脸,猛地觉得,今天这事,就是润苏在捣鬼!

“老成持重怎么就虚伪,你讲话,别老是这样口无遮拦,”皇后有些不高兴了:“你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到人家家里去做媳妇?!”

“哎呀母后,我还不想嫁人,你别数落了,我就改,行不?”寒蕊一听话头,生怕母亲起了个头,又开始唠叨,于是赶紧认错,说句软话只图蒙混过关。

“恩,”皇后娘娘也没有时间跟她较真,起身道:“记住了就好,跟我去宴席吧。”

“还去宴席啊?”寒蕊脖子一缩,刚刚出的丑,父皇一定还余怒未消,我看就算了吧。

“你还非得去呢,”皇后默然道:“你不去,对手正好偷笑,她这样就算彻底把你打败了。”

“不要逃避,该面对的就要勇敢地面对,你该要摆个姿势给对手看,我不怕你,你打不挎我。不管她躲在什么样的角落里,都能感受到你的气势,这就够了。”皇后的眼睛里,深深的意味。

寒蕊想了想,果敢地点点头。

皇后微笑着,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看见寒蕊重新回到座位上,北良眼睛一亮。

“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平川远远地乜了寒蕊一眼,不以为然地说:“居然还敢回来。”

“她很勇敢。”北良说。

“敢在皇后娘娘的寿宴上出这种花样,她确实够勇敢。”平川揶揄道。

“我用脑袋担保,这绝不是她的本意,她肯定是被捉弄了。”北良有些忿然。凭直觉,他知道,她虽然有些调皮,却不会瞎胡闹。

“那好,你去把幕后真凶捉出来。”平川笑道:“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上和皇后看样子都不准备责罚她,也难怪,会把她惯成这样,还指不定将来,她会闯出什么大祸来呢。”

“你别老是这么说她好不好?”北良生气了:“你再这样针对她,我可跟你生气了。”

平川见他当真了,嘻嘻一笑:“我说她,你急个什么劲?!好了,不说了,吃菜,吃菜!”

北良不夹菜,却望着台上使劲抓了一下平川的胳膊。平川抬头一看,此时登台的,不是修竹me

章节正文 第9章 见太子修竹煞费心机 告公子寒蕊事与愿违(上)

修竹怀抱瑶琴随琼云郡主上了舞台,俯身朝向台前行礼,眼光淡淡一瞥,从皇上身边似是不经意地扫过,那暗黄色锦袍的年轻男子面容俊秀,正是太子磐敛。修竹面上微微一红,随即装作无事人一般,坦然就座。

曲子响起,修竹幽忧的眼光缓缓地掠过席间,正眼也好,余光也罢,她其实多半是围绕着磐敛盘旋,可是,她还是不敢肆无忌惮,表露过多的情绪也不符合她一贯的矜持,太子磐敛,岂是容许她这等平凡的女子想入非非的呢,修竹的心里,满是无奈和伤感。

而此时,座下的平川,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修竹。

宗族女眷献上的节目已经结束,终于等来了霓裳班上台。可是经过刚才那么一闹,寒蕊已经没了猎奇的心情,一个人,默默地,就离开了喧闹的宴席。

北良远远地看着,也随即起了身,跟过来。

只一会功夫,人群中忽然不见了寒蕊的身影,北良正左顾右盼,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低沉清朗的声音:“可以冒昧地问问,您是谁家公子么?”

北良回头一看,只见一个俊秀端正的年轻男子,正朝自己面带微笑,他略微地愣了一下,旋即躬身道:“太子殿下。”

磐敛温和道:“免礼,我只想知道,公子名号?”

北良谦恭道:“在下霍帅第四子北良。”

“北良,霍北良,我知道了。”磐敛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我在冒昧地问一句,霍公子如此急切地,想要找的人,是否是令妹寒蕊公主?”

“是啊,”北良一喜,知道磐敛能给自己答案,于是直通通地问道:“你能告诉我寒蕊到哪里去了?”

你既然可以直呼寒蕊其名,又怎么能这么粗心,把她给弄丢了呢?

磐敛微微一笑,轻声道:“她转过那边的拱门去了。”

哦,北良答一句,紧紧地就要跟上去。

“请等一等。”磐敛叫住了他。

北良不解地回过头来。

“这件衣服……”磐敛轻轻地抬了抬手指,指了指北良身上的衣服。北良倏地红了脸,该死,怎么竟忘了,这本就是磐敛的衣服呢?磐敛此刻要是问起这身衣服的由来,可如何回答?他正尴尬,不知如何解释,却听见磐敛低声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是我送给你的……”

北良马上长吁了一口气,心里塌实下来,他不由得充满感激地看了磐敛一眼。

磐敛意味深长地一笑,幽声道:“这句话,等你找到了寒蕊,也一定要记着告诉她。”

北良用力地点点头。

“赶快去吧,不然,她该走远了。”磐敛微微地侧了一下头,示意北良不要再耽误。

北良舒心而感激地一抱拳,急急地走了。

磐敛站在原地,有些愣神。

一眨眼,寒蕊就这么大了,真的,说话就到了要出阁的年龄。这个霍公子,出身名门,仪表堂堂,看样子,对寒蕊,也是一往情深。如果不是这身衣服,他是难以猜到,原来,这个少年,就是妹妹寒蕊的心仪之人。

他悠然浅笑,寒蕊,让哥哥来成全你们吧。缓缓地转身,心里还在嘀咕,这宫里小心谨慎的行事,寒蕊好象永远都学不会,她是不会想到,仅仅只是一件衣服,却有那么多的玄机,如果他不多那句嘴,这件衣服,也难免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以后嫁了,会不会因为心直口快而吃亏?

只听“嘭”的一响,他下意识地,一把拖住了跟前这个差点被自己撞倒的人的胳膊。

“不好意思,撞到了你。”他将来人松开,这才看仔细,很是面熟的一个女子。

“没事。”那女子羞怯地笑笑,弯腰去捡琴盒。

与此同时,磐敛也低头去捡琴盒。

俩人的手探向同一个方向,一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手,倏地同时回缩。脸,亦同时泛红起来。

短暂的尴尬之后,他说:“还是我来吧。”

“还是我来吧。”她也说。

俩人几乎是一起发声,不由得相视一眼,又是一怔,复而会心一笑,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

顿了顿,他主动地,再次弯腰下去,而她,也不再开腔,直接俯身下去。

这次,不但是手,再次碰到了一起,随着一声轻响,脑袋也撞上了。

他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说:“还是我来吧。”

琴盒摔开了,琴尾有些裂缝。

“是我撞了你,那就该赔你一架琴。”磐敛沉吟道:“如果方便的话,请小姐把地址告诉我。”

她顿了顿,本想说,不必了,可是一瞬间,就改变了主意。看来,他对她,并没有印象,他们能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如果失去这个机会,她可能,永远,也无法让他知道和记得她是谁。

于是,她说:“如果您真有这个心,可以给我爹爹,他叫李辰霖。”

“原来你是李大学士的女儿啊,”磐敛微笑道:“那我要送琴给你,就方便了。”

“其实,殿下不必那么认真,我有几架琴,不碍事的。”修竹轻声道:“殿下的心意我领了。琴还是算了,万一因为送琴引起什么误会,就……”

磐敛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心想,这个女孩倒是明理,寒蕊要有她这么爱思考问题,该有多好啊。

修竹不知他想什么,只见他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的面上一红。

磐敛看她脸红,猛地悟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连忙收回眼神,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觉得,小姐有些面善,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怎么你现在才想起来呢?

修竹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有些失落,却掩饰着,也装着费神的样子想了想,这才慢吞吞地回答:“早些天琼云郡主邀我一同为皇后娘娘的寿诞献曲子,所以我经常去她家排练,有一次正练着,王爷把她叫了去,好象是您来了……”

磐敛恍然道:“哦,想起来了,那天我去她家,她拖我去房里坐,才刚刚进门,宫里来人催我回去,我只看见她房里是还有一个穿鹅黄色衣服的女孩,正好起身,匆忙之间,我也没看仔细,所以,没能把小姐认出来……”

修竹轻轻地笑了笑,表现出一副并不介意的样子来。

当时他的脸在门口一现,还未等她迎上他的目光,外头一声喊,他就应声转头,调头而去。只一眼,他并没有把她看真切,当然,他也无须把她看真切。可是,这一眼,对她来说,却是刻骨铭心、石破天惊。只一眼,就击中了她;只一眼,就俘虏了她;只一眼,就唤起了她全部的情感,让她知道了,什么叫**情。

她好久才回过神来,脑海里,他那张俊秀的脸庞,已经挥之不去了。

以至于后来琼云改变主意,决定只赴宴不弹琴,把修竹给急坏了。琼云若不弹琴,身为郡主的她当然可以来赴宴,可修竹,就没有理由出席了。为了明正言顺地见到太子磐敛,修竹想尽了办法,劝琼云维持原计划,最终能让她得进宫来。

在舞台之上,她多么希望,他能认出她,多看她几眼。可是,他的表情,淡淡的,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跟任何一个女人没有一丁点的区别。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一定要在他心里留下点印记。所以,一直等到他起身,她就尾随而来。一路煞费苦心地想,该找个什么由头跟他接近,也是上天有眼,可怜她的一腔痴心,竟然,就让他撞上了她!

碰到他的手,听到他说话,撞上他的头,她脸红的同时,幸福得快要晕倒。她不需要他赔琴,只要他知道她的身份就行了。她不能显得太急切,她要矜持,要稳重,还要理智,要把自己所有的优点都在最短的时间里展现给他,让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因为,上天预留给她的时间,真的不多,她必须好好把握。

“你跟琼云在台上演奏的,就是你们那天练习的吧?”磐敛轻声问。

修竹点点头:“是的,不过,弹得不好,让殿下见笑了。”

“你比琼云弹得好多了,”他微笑着说:“不过,还是有些紧张,想来你平时随意的时候,该是弹得更好……”

修竹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说,紧张,那还不是因为你——

“下次有机会,我想听听小姐随意的曲目。”磐敛看了修竹一眼。

修竹登时感到心跳加速,人也有些眩晕起来。

天呐,这是真的吗?是他的真心话吗?我真的,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有机会的话,欢迎殿下赐教。”好不容易,修竹才稳下心态。

磐敛默然道:“只要有心,自然就有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听上去,怎么如此暧昧?难道,这句话另有所指?心狂跳,修竹再次陷入窒息的感觉。

“你的清平乐,应该悠扬欢畅,却为何隐含忧郁呢?”磐敛微笑着,转了一个话题。

修竹定神下来,禁不住大感意外,看来,磐敛对音律的精通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她的想象。想到他居然是认真地在听她的琴,她意外之余,难免滋生幸福的情怀。而同时,他又能听懂她的琴音,能在喜庆的乐声中读懂她怅然的心情,这难道,是她跟他心有灵犀?想到这里,修竹猛然间红了脸。

“女孩子的心事,”磐敛见她不好意思,以为是自己的话太过直白,于是宽和地一笑:“难免有些多愁善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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