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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 花语系列之三:错缘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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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您别担心,皇姐可是公主。”磐义安慰道。
“公主又怎么样?!”皇上长叹一声,想说,在郭家,她的身份难道有用?话在嘴巴边上兜了几个圈,还是没有出口。
而磐义,却仿佛知道他的所想,随即轻声一句:“霍家忠厚,巧殊还在那里呢,再说,您也看见了,北良是真心喜欢她的……”
这句话倒是说到皇上的心坎上,终于是让他觉得安慰了。一转身,看见润苏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忍不住又叹一声:“父皇什么时候也能给你置办嫁妆啊?”
“您不是刚才还在舍不得,”润苏笑道:“我呀,准备陪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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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唉,不要死心眼,”皇上慈祥地摸摸润苏的头:“别那么固执,女孩子,都该有个疼自己的男人照顾一辈子的……”
吃吃,磐义轻轻地笑出了声:“二皇姐,听父皇的意思,嫁了寒蕊,从现在开始,就开始操心你了。”
“我不嫁!”润苏脸色陡然一变,猛地甩出一句,扭身进了屋里。
皇上一挫,复又长叹一声:“唉——”
“父皇,您不要着急,我们慢慢劝她。”磐义说。
皇上点点头:“我这两个女儿,一个可爱,一个美丽,虽然都是公主,却都是命苦的孩子,爱上不爱自己的人,总是免不了多走弯路的……”
“父皇,您今天,怎么这么感伤呢?”磐义柔声道:“寒蕊虽然走过弯路,但现在,她不是很幸福吗?润苏也不过是一时想不开,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皇上收拾了一下情绪,微笑道:“都会好起来的,你母后,也会好起来的!”
他抬脚几欲离开,忽又回过头来,盯着磐义,低沉道:“玩归玩,你的学业,不要荒废了。”
磐义脸色一紧,没有吭声。
“有空多去陪陪你母后。”皇上说完,就走了。
润苏反手,轻轻地掩上门,泪水再也控制不出,一泻而出。
寒蕊走了,去前线完成她和北良的婚礼。可是自己,只能怀揣着对北良无限的爱情,去祝福他们。
只要北良能够幸福,她就无憾了。
成全自己最爱的男人,是她做出的选择。因为,她知道寒蕊的教训,作为一个公主,要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并不难,可是,如果要象寒蕊嫁给平川那样,得到了他的人,却得不到他的心,是多么可悲的事情。更何况,没有了心,最后连人的都失去了。这就不仅仅是可悲,而是可怜了。
寒蕊的教训是深刻的,润苏自认没有寒蕊那么坚强,这样的结果,她承受不起。虽然不说,但润苏看得出,寒蕊并不象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快乐,寒蕊心里的痛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快就可以象个无事人一样,其实不过,是怕关心自己的人伤心,因此,她才把自己的难过悄悄地掩藏了起来。
多少次夜里,润苏都可以听见,寒蕊的纱帐后,传来轻抽鼻子的声音。润苏知道,那是寒蕊在悄悄地流泪。
爱一个人,是多么的痛苦;而被自己所爱的人憎恶,又是多么的无力;被所爱的人抛弃,又该是多么的悲伤和绝望。所有的这些,润苏都能够体会得到。
润苏其实也曾想过,象寒蕊一样,不顾北良的抗拒硬嫁过去。这不是不值得一赌的。至少她知道,北良的个性,没有平川那么固执和绝然,北良是温和的、心软的,他做不出平川这般的冷酷。最坏,也就是很长一段时间不理她,然后过段时间,他就会可怜她,然后,只能勉强自己,跟她做夫妻,毕竟,一切都木已成舟,娶了润苏,再娶寒蕊绝无可能。那样,她跟北良,也许可以做一辈子同床异梦的夫妻。抑或者,最终,北良会被她的深情感化,他们,也有幸福的将来。
可是,这又有多大的可能?她到底要努力多久,付出多少,等待多长时间?
她真的能够承受吗?就算她可以承受,等到那可以称之为幸福的时光来临,她,该是韶华散尽了吧?
那有什么意思?
虽然不会想寒蕊那样,被郭家驱逐出府,只是守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忧伤地过一生。
但,那有什么意思?那,会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所以,有时候她也会想,平川其实,是很有思想的。不喜欢,坚决不要,坚决不勉强,在寒蕊公主的身份下,他固执地,用行动解除他们的关系,何尝不是一种勇敢,这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跟皇上对抗、与天下为敌!她不得不佩服平川,他不碰寒蕊,把寒蕊送回宫里,以性命相拼,给了寒蕊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也给了自己自由。
但,北良,也有这样的勇敢,也有这样的思虑。他也曾抗旨不娶,为的,是坚守自己的爱情。一个男人,若有这样的担当,都值得爱。
平川用冷酷放了爱一条生路,北良却用执着给了爱一个归宿。
这两个堪称优秀的男人,都在寒蕊的生命中留下了痕迹。可是,润苏呢,只能在繁华深处的寂寞里,熨烫自己难与人言的忧伤。
北良,我不够勇敢,不敢去尝试。我不想,因为逼迫而使我们反目成仇,不想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因为逼迫而变得不堪,不想你因此而逃离,所以,我选择放弃。可是,做不了情人,只好成为朋友,是我多么不情愿的选择啊。
北良,我不够坚强,不敢去面对。那不可预知的未来,就象恐怖的深渊,如果没有了亲人,又没有了朋友,我不知,该如何生活下去。
我守侯你们的幸福,也请你,在幸福的边缘,守侯我。
心底的疼痛丝丝缕缕,纠缠不清。就象一双手,死死地勒紧了她的咽喉。润苏想喊,却喊不出声,想哭,却不敢滋意流泪。润苏缓缓地闭上眼睛,挤出眼里所有的泪。她对自己说,润苏不哭,你是最最美丽的公主,要永远地,保留住自己的骄傲。
“润苏姐,开门!”磐义在外面叫。
润苏赶紧抹抹脸,打开了门,只等磐义一进来,就背过身去,假装无所事事地拨弄起笼子里的鹦鹉来。
“好好的,你怎么顶撞起父皇来了呢,早知道父皇今天心情不好……”磐义偏要转到对面,正对着润苏:“你可不是这么不知轻重的人啊……”
猛一下,看见了润苏红红的眼睛,磐义顿了一下,忽然说:“将来我要为你招个人见人羡的驸马!”
“不用了,”润苏断然道:“我不嫁!”
“天底下,好的男人多的是,”磐义决然道:“你不相信我,是么?”
润苏轻轻地摇摇头,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你还小,不会懂的……”
“你要哪瓢就哪瓢,”磐义凛声道:“逆我者,死!”
这个弟弟,还不谙情事,跟他解释,也是白搭。润苏凄然一笑,柔声道:“傻瓜,这种事情不能勉强,你若以为,无人敢逆,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世上,还偏就有人宁死不屈的。”
磐义不解地摸摸脑袋,半晌之后,竟然笑了起来。
北良,北良不就曾为赐婚抗旨么?润苏喜欢的,是北良啊——
他悠然道:“将来我一定为你招个人见人羡的驸马。”
润苏叹口气,轻声道:“我不想这个。”
“那你想什么?”磐义坐下来,不屑道:“你们女人,就是花花肠子多……”
润苏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我想,今生无论如何,我都要为我母亲报仇。”
磐义没有再笑了,坐直了身子,严肃地望着润苏。
“我母亲那么温顺的一个人,她都不放过……”润苏美丽的眼睛眯缝成一线,一改往日的媚惑,射出无尽的阴狠:“不报仇我誓不为人。”
磐义静静地望着她,低沉道:“等我当了皇帝,一定成全你!”
章节正文 第57章 送寒蕊润苏暗自神伤 拒前锋平川先知喜事(下)
如果顺利,明日将是最后一战。”霍帅站在地图前,环顾帐内众参将一眼。
北良脸上,露出一个由衷的微笑。
战争,终于要结束了,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到京城,看到寒蕊了!
“探子来报,蒙军已做退兵准备,其五万大军今夜将悄然后撤,只剩左翼部队断后,明天,我们只要将其赶退赤莫城外,屯兵守关即可。待蒙古派出使节交涉,皇上做出决定,我们再退回边境线内。”霍帅说:“连日大胜已使兵士滋生骄傲情绪,此时最易轻敌。虽然蒙军已有退意,但也不排除是使诈,诱我深入,打的是各个击破的算盘。因此,明日一战,置关重要,胜则即可回朝,败者全局转入被动。”
“蒙军左翼部队,是皇子那木措领导,以彪悍凶猛著称,是主力前锋,蒙古派这支部队断后,肯定是有所企图的,请大家不要掉以轻心,尤其要克服骄兵的情绪,凡事以稳妥为基准,”霍帅低吼一声:“众将听令!”
“明日,郭平川率一千人,担任前锋,霍北良率部接应,其余将士整军列队,听令行动!”霍帅随后将军务一一分配。
出了营帐,北良忍不住嘀咕一声:“早两天和那木措阵前单独对打,刚找着些感觉,大军就过来了,那小子,一下来了俩护卫,等我一解决,他人影都没了,真是憋了一肚子气,就盼着明天搞次痛快点的,这可好,又不让我当前锋了……”
平川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再进去跟霍帅说说?”
“我懒得听他唠叨,反正最后一仗了,早打完早了结。”北良说着,又忍不住呵呵一笑,打完了仗,就该我回朝成亲了,管他什么那木措、这木措是谁?!
他脚步轻快地,进了自己的帐篷。
平川在草坪里站了一阵,左思右想,还是去了霍帅营帐。
“还不休息?”霍帅说:“明天还要打前锋呢,早点休息去。”
平川低声道:“还是,让北良去打前锋吧。”
“怎么?”霍帅扬起了眉毛。
“我知道,您一直都在提携我,可是,我不想,让北良误会是因为我的缘故,他总是受到压制,”平川鼓起勇气,终于说出了内心埋藏了好久的话:“再说了,这次出征,皇上有旨意,北良为前锋。”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霍帅颔首道:“皇上有旨是不错,但北良,在开局之时,就已经连着当了几回前锋了,后面几回当前锋的,也都安排了其他几个将军,惟独你,错过明天这最后一次,可就没有机会了,你就别推辞了。”
平川还想推辞,不肯离去。
霍帅想了想,只好如实相告:“我也不跟你客套了,说句实话,明天安排你当前锋,是有原因的。”
“帐下将军,勇猛的多了,硬碰硬,谁都不相上下的。北良是我儿子,又有圣旨,照说,我该安排他当前锋,可是明天这一仗,太重要了,不怕你取笑,我真不放心。这次出征,北良头次当前锋,确实是扬眉吐气了一回,打得很卖力,但同时,也是我今天跟所有将军们说的,赢得多就有些忘乎所以了。明天啊,我最担心的,就是蒙军诈退。北良毕竟没有统领前锋部队的经验,勇猛有余,稳重不足。我就怕,蒙古一退,他情绪高涨,不好好观察和思量,就趁胜追击,万一中了埋伏,后果不堪设想。”
霍帅说:“所以,我才派你为前锋,若敌可歼,则追击直下关,若发现形势不对,尽快回营。北良做为接应,只能顺你兵势,你的动向,统领全局。”霍帅说:“要及时做出正确的判断,是需要经验和观察能力的。这个,是你的强项。”
平川望着霍帅,没有吭声。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霍帅说:“寒蕊公主来
了,估计明天中午就能到达大营。”
寒蕊,她来干什么?
平川不由得皱了皱眉,公主来慰劳大军?主意还算不错,可是,这是个公主,一个女人啊?换个皇子不就皆大欢喜了?!
这样的主意,估计又是寒蕊自己想出来的,偏偏她又有那么个心性随意的父皇,这父女俩,当然是一拍既合。他无奈地摇摇脑袋,寒蕊啊寒蕊,总是不弄点惊世骇俗的事情出来,就不会罢休的。
“她,是来跟北良成亲的,”霍帅说:“要在前线成亲。”
平川怔了一下,成亲两个字一入耳朵,忽然心里怪怪的,充满了异样的感觉,具体是什么情绪一时间说不上来,但是令他很不舒服。
“勇敢的公主,能做到这一点,难能可贵啊。”霍帅的话里,分明是赞赏。
劳顿千里,只为成亲,颠簸奔波,只为北良。一瞬间,平川忽然觉得有些嫉妒,北良真是幸福,能背负如此的情深意重。
“我接到圣旨十多天了,都不敢告诉他,”霍帅说:“等明天你们大捷回来,我再给他一个惊喜。”他扬扬手,指指帐外的草坪:“你看,我准备就在这个坪里,露天布置一下,让天地为证,给他们成亲。”霍帅笑眯眯地说:“等你们一回来,就给北良挂上大红花,直接拖过来再说,事先啊,可什么都不要告诉他……”
霍帅是难得的高兴:“这小子,想成亲都想疯了,如果早让他知道了,哪里还稳得下心神打仗?!不到最后,可千万不能说穿,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别提前告诉他,营里我都吩咐过了不能说,你看,我都憋了好久了……”
霍帅定定地望着帐外的草坪,仿佛看见了明天的成亲仪式,他充满了期待地说:“明天,可是最后一仗了……”
“您放心,”平川轻声道:“北良,一定会开开心心过来成亲的。”
“都交给你了!”霍帅重重地拍了一下平川的肩膀。
平川出了霍帅的营帐,在草坪前站定,这是一片开阔的营地,如果把标杆竖起来,把红绸挂起来,也是很壮观的场面。他望着帐篷丛中的那条路,想着,明天,北良挂着大红花,该是从那条路上被众将士推搡着过来,也许,北良一直到新娘盖着盖头出现前,都不会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北良一定本能的,会抗拒,不肯挂花,也不肯过来。
平川猜不出,当那个蒙着盖头的新娘突然出现在跟前,北良,会做何感想?
哦,平川轻轻地笑了笑,北良不傻,他虽然看不见新娘的脸,但他只要看见红玉,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北良欣喜若狂的样子,仿佛闪现在平川的眼前,在这一瞬间,平川对明天,也有了很深的期待。
战地婚礼,远道而来的公主,凯旋而归的将军,很美妙的事情啊。
北良,是应该被祝福的。
平川慢慢地踱到草坪中间,微微地笑了起来。月光下,他挺拔的身姿,拉长了寂寞的影子。
这是寒蕊的婚礼,这一次,她该不会自己去揭盖头了吧?迫不及待的,应该会是北良。
寒蕊,难道喜娘没有告诉你,新娘,是不可以自己揭盖头的么?
你再也不要,犯相同的错误了。
错误?
这个词语,似乎用得不妥。
难道,她第一次揭盖头也是错误?不,他当时,是没想过跟她白头的,所以,他就是固执地,坚持着,要让她自己揭盖头。也许,正因为是她自己揭的盖头,所以他们终于分开。这就证明,她第一次自己揭盖头,是他的故意,而不是她的错误。
可是,事到如今,他怎么,竟用了错误这个词语呢?
也许,她不揭盖头,他们,就不会分开,成为一家人。其实,也不是什么蛮坏的结果。
想到这里,平川被自己吓了一跳。
我真是糊涂了,怎么会,希望时光倒流,希望她没有自己去揭盖头,希望,试着去成为一家人?!
他收拾起思绪,默然地向前跨了两步,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
要是当年,寒蕊坚持着,也不去揭盖头,那最后,我会上前么?
如果我揭开了她的盖头,那红绸之下,会是怎样的容颜?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了——
鲜红的盖头下,她的脸。如黛的眉毛秀丽而弯长,黑黑的睫毛长而翘,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分俏皮和机警,眼瞪瞪的,象只小兔子,甜美中含着巴望,还有些些的忐忑。淡红而饱满的唇本来就略微有些宽,却在与他眼光对视的一瞬间,刷地一下往两边裂开,非是要露出那几颗牙齿出来,笑!
她每次看到他,都非是要这么的笑,把牙齿晒出来笑,好象要告诉他,我的牙齿好白啊。却从不在乎自己,这模样,看上去,是那么的憨傻。
想起她笑容里的单纯,她笑容里讨好的意味,她那么忐忑的渴望,平川蓦然间心酸。
哦,寒蕊,你真的是个很让人讨厌的家伙。
明天,你就要嫁给北良了,你将是北良的妻……
北良的妻……
平川的嘴角漫起一丝苦笑,那张笑脸,将属于北良,而此刻,他心里,渐渐涌起的,竟是一阵浓过一阵的苦涩。
节正文 第58章 再见蒙皇子短兵相接 损敌欲擒王血洒沙场(上
战鼓擂得震耳欲聋,平川一扬鞭子,直奔中场。
广阔的草坪里,一骑蒙古战马,驮着一个蒙古将军,提刀迎来。
果然是那木措!
“郭平川!”那木措的脸上,永远残留着一抹阴笑:“别来无恙啊?”
平川冷笑一声。
“中原一别,我那一口气,堵到今日,好不容易才等到你当前锋,”那木措讥讽道:“怎么,驸马的名号丢了,连前锋都没得当了?这回的战功,估计是要拱手让给新驸马了吧?!”
平川不说话,抽戟一刺,直指那木措咽喉。
那木措仰腰一躲,回马过来,又嬉笑道:“与其好死了别人,不如把这个人情给我,你早点认了输,我饶你一条命,给你个蒙古国的驸马当当?!”挥刀一砍,罩头而下。
平川举戟一挡,顺势一带,一下就化开了那木措的千钧之力。他说:“我怕你们蒙古人身上太臭!”
一说到臭,平川的鼻子不由得一抽,他想起,一种香味来。那么特别,不会在别人身上出现,淡淡的,轻轻的,有点甜,却不腻人,很醇厚,却不沉重,悠而雅,飘而清,是那么熟悉,让人怀念啊……
那是寒蕊身上的香味,蒙古公主,比得上么?!
平川一嗤鼻子,反手又是一戟横过去。
那木措躲避不及,肩上挨了重重一掼,险些从马上栽下来。
“认真做事,少说废话。”平川慢悠悠地说。
那木措登时变了脸色,举起刀,狠狠地砍下来!
平川灵巧地一躲,找个破绽,刺戟过去,那木措想躲,思想快,动作却顾不上,只差一点,就被扎中了腰,眼见着腰带被平川的戟挑飞,他气得脸都变了颜色。
“要你少说多做,就是不听!”平川又是一下,罩他头盔砍下来:“真刀真枪试试,你净耍嘴皮子干什么?!”
只听头盔在戟的冲击下一声脆响,那木措的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那木措气得嗷嗷地叫起来:“你敢捉弄本王!”
话音未落,肩上的坎肩又被平川挑去,飞起老高。
“啊——”那木措终于没有了开始的心情,被彻底地激怒了,他大吼一声,挥刀便砍,左右开弓,平川抬手接招,只见刀光剑影,打得难分难舍。
北良远远地看着,脚在马蹬上踩了又踩,已经按耐不住,他只想,平川振臂一挥,就杀将过去,把蒙古兵杀个落花流水!
已过晌午,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北风呼啸着,席卷而来。
霍帅率领大部队站在山头,远远地看见,前锋已经象潮水一般涌进了蒙军阵营,后边接应的北良也帅部冲了过去。蒙军已经败退,再赶退二十里,中原军队就大获全胜了。
“霍帅,要不,我们一鼓作气打过去!”已有将军进言。
霍帅摇摇头:“不能轻举妄动,蒙军主力昨天已经撤退,现到何处我们不知,而且这是蒙古境内,他们远比我们熟悉地形,为防止他们布好埋伏,诱我深入,我们主力,万不可倾巢而出,否则陷入被动,结局难料。”
“要下雪了。”副将说。
“平川知道退进,他会把握好战机的,”霍帅点点头:“大雪一下,对我们进攻更加不利,只能以守为主。”
正说着话,士兵过来,报:“公主到了。”
“比预计时间早啊,”霍帅一喜,说:“先安排公主休息,叫营里赶快布置,这雪大概要下一两个时辰,等雪一停,正好拜堂成亲!”
“您先回营去吧。”副将说。
霍帅摇摇头:“我等他们回来,万一出现意外,需要援军,必须及时发兵,不能耽误。”
漫天大雪,说下就下来了,一片片的鹅毛大雪,飞满了天际,争先恐后地落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地上全白了,就是在奔跑的马背上,平川和北良身上也落下了不少的雪。
这天气,是兵家大忌,蒙军若有埋伏,则更难发现,不可恋战。
平川回头对北良说:“把蒙军赶到赤莫城外,我们就回去!”
“赶出下关如何?”北良笑道:“士兵们士气这么高!”
平川低沉道:“今天跟那木措交手,感觉他没有使出全力……”
“主力都撤了,留他断后,输已成定局,他还有什么好打的,难道还想力挽狂澜?!”北良不屑道。
“将军,蒙军退到了赤莫城外!”士兵来报。
“他们停下来了没有?”平川问。
“还在退,速度很快。”士兵回答。
平川皱了皱眉,一交战就退,出奇地顺利,蒙军并不是如此怕死的部队,凭直觉,他断定,这其中,一定有诈。如今,已过赤莫城外,还退得如此地快,更感觉,是事先就有安排的。因为赤莫城是要塞,蒙军若想反击,可以把主力屯兵于此,给中原军队来个迎头痛击。他们居然弃掉赤莫城,难道,是埋伏在下关?!
平川当机立断:“再往赤莫城外行十里,然后折返。”
“你看他们丢盔弃甲,为什么不乘胜追击?!”北风中,北良的声音带着抗议。
“哀兵不追,逼急必反。”平川决绝道:“按命令执行!”就算蒙军知道败成定局,必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他们是不死的民族,一定会拼尽所有力量,绝地反戈的。这是国之尊严,也是为了跟中原谈判增加筹码。
“你是不是胆怯了?”北良追上来,脸不知是急的,还是冻的,通红。
平川忽然说:“北良,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他一吸气,一片雪花飘进嘴里,凉飕飕的,他呵着气,说:“寒蕊来了——”
“你说什么?!”北风呼啸,奔跑的马蹄声纷踏,北良没有听清楚。
“寒蕊来了,就在营里!”平川大声喊道:“她等你回去成亲!”
北良一怔,脸上的表情瞬息万变,难以置信、愕然、惊喜、最后是狂喜:“你说真的?!”
“营里已经布置了喜堂,这会,公主该到了。”平川沉声道:“早点回去成亲,别误了吉时!”
北良默然了,快马加鞭,向前冲去。
奏效了啊。平川奋力一鞭,追赶前去。
呼呼的北风,就象刀子一样割着北良的脸,雪花遮蔽了双眼,马背上他的身体好象就要被冻僵,他望着前方,一脸凝重,心里却激动着,沸腾着热血,仿佛可以融化世界。
寒蕊来了,她到前线来了!
她不远千里,过来跟我成亲!
我就要娶她了!
就在这一刻,他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中原军队紧紧咬住蒙军左翼军队,已经追出赤莫城外十里,平川一抬手:“停!”
列队一字排开,静默地站在雪地中。大雪纷飞,天地间雪白一片,黑色的铠甲,英武的身影,密密麻麻的队伍,却是雪一般的沉寂,彰显出威武和镇定。
“这才是大国之师啊。”那木措勒住缰绳,回头一望,感叹。
“怎么办?他们不打算追了!”蒙军副手有些惊慌失措。
那木措想了想,策马回头,反向中原军队前进了几米,然后扬声喊道:“郭平川,谢谢你放我一马,我们后会有期!”
北良一听,抽身就想向前,平川一抬戟,拦住了他。
“我们撤退。”平川说。
“凭什么放他走?!”北良不满道。
平川没有吭声,做了个后撤的手势。
猛一下,北良策马,冲出了队伍。
平川一惊,赶上前去:“你疯了!寒蕊还在等你呢!”
“他曾经冒犯过寒蕊,现在寒蕊来了,正好,”北良咬牙道:“我要趁此机会,取了他的首级,送给寒蕊做新婚礼物!”我要让寒蕊知道,她的丈夫,是真英雄!
“北良!”平川一听,叫苦不迭,本想把寒蕊到来的消息告诉他,可以让他早些回营,没想到,却更激起了他的斗志,一意孤行,非要取那木措的首级,这下可好?
“你别拦着我!”北良低吼一声:“让我跟他痛痛快快打一场!”
“你别中了他的计!”平川愠道:“我才是前锋,你是接应,必须听令!”
北良侧头望平川一眼,决然道:“你回去,我就是一个人,也要打到底!”
眼见北良冲了过去,平川只好一挥手,命令队伍前进,招手叫来副将:“赶快回去请霍帅援兵!”
那木措一见北良奔过来,悠然一笑,掉头便跑。
若能顺利进入下关,霍北良也好,郭平川也好,都得死!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实战经验如此丰富的常胜将军,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难道,是他一直以来都高估了郭平川?!
那木措奔跑着,叫来士兵:“赶快去通知大帅,前来会合!”
平川赶上北良,北良侧头呵呵一笑:“你还是决定跟我并肩作战!”
“我们是兄弟嘛!”平川提醒道:“我们要快,就在这里解决,千万不能被他们拖到下关,恐有埋伏……”
北良重重地点点头。
在风雪的掩护下,俩人急速地,奔向那木措。那木措已经猜到了他们的企图,快马加鞭,却已经来不及,被平川和北良死死夹住。
三个人边跑边打,纠葛着,那木措被他们死死地缠住,后退不得。他只能拼死抵抗,以拖时间,等待大军来援
节正文 第59章 见遗容寒蕊肝肠寸断 遭抓脸平川执意无怯(上)
知在飞雪中奔跑了多久,忽然看见迎面黑压压的人群,追风马缓缓地停住了步子,平川看见那一片白得眩目的漠野中,霍帅急切而熟悉的脸庞,渐渐近了——
雪下了两个时辰,终于停了。大地银装素裹,美丽安详。
营地里,喜气洋洋,到处都挂着红绸,高杆上,也挂起了长长的爆竹,露天的喜堂在雪地上分外耀眼,红毡也在雪停的一刻全部铺开,一路延向营房远处,就象幸福只有开端,没有尽头。静悄悄的喜庆,暗自雀跃,翘首等待着大军回营,预备着尽情的爆发。
寒蕊已经换好了嫁衣,戴好了珠冠,她在帐篷里,心急如焚地走过来、走过去,嘀咕着:“怎么还没回呢?”
“公主,您别走来走去了,我的眼睛都看花了,”红玉说:“如果他们回来了,高堡上的士兵,会提前告诉我们的。”
“士兵要是睡着了怎么办?”寒蕊如何放得下心。
红玉不满的斜了寒蕊一眼:“这怎么可能?这可是军营!”
话音未落,士兵的声音就从帐外传了过来:“公主,大军回来了,还有不到两里路就进营地了——”
寒蕊一喜,提脚就要出帐。
红玉连忙拖住她:“你去干什么?盖上盖头,坐在这里等啊。”
“坐这里?!”寒蕊一把甩开红玉:“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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