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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 花语系列之三:错缘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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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有用啊……”寒蕊怅然道:“爱你者,你不爱,不爱者,却爱你,世事总是这么颠三倒四的么?”

“颠倒?”明哲方丈笑道:“你若倒过来看,它不就是正的了。”

寒蕊眨眨眼睛,听明白了,却又还是颇费思量,她想了想,又问:“大师,你说世事,为何不能尽遂人意呢?”

明哲方丈沉吟道:“只是不遂你的意而已,你怎知,没有遂别人的意呢?或者你的缺憾,到了别人那里,就是圆满。”

哦,是的,平川的心愿是离开她,现在她是失意了,可对于平川来说,却正是遂意。寒蕊想了想,说:“恩,你说的,是有道理。”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明哲方丈没有等寒蕊回答,就张口说起来:

从前,有一个书生,偶然碰到了一个漂亮的姑娘,两人一见钟情,相爱而互许终身。可是后来,姑娘被家里许配给了另外的人家,不日就要嫁人。书生听到这个消息,从此一病不起,家里着急,到处请郎中,最后,有个和尚前来,说“我可以治好他。”

和尚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让书生看。

书生看到一个荒芜的海边,一具被害的女人尸体被冲到了岸上,浑身*****,很是凄惨。这时走过来一个人,看了看,叹息一声,走了。不一会儿,又走过来一个人,停留片刻,想了想,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女人盖上。后来,又来了一个人,他挖了个坑,把女人埋了。

和尚收起镜子,问书生,你看懂了么?

书生摇摇头。

和尚说,这个女人,就是你心爱的姑娘的前世,你就是那个把衣服脱下盖住了她的人。因为前世的因果,所以她遇见你,爱上你,还你一段情。可是,她现在要嫁的人,就是那个把她埋了的人,他才是她真正要报答一生的人。

书生听了,沉思良久,一跃而起,病痛全无。

“他明白了,”明哲方丈缓缓道:“公主,你听明白了吗?”

寒蕊望着明哲方丈良久,淡淡地笑了一下。

平川,真是这样吗?

我们的前世,到底是什么?发生了怎样的事,要让我,用这样的爱来回报你?然而,又是怎样的不到位,让我们的缘份只能到此嘎然而止?

是我前世,少做了什么?才断送了这样的姻缘?

“公主,一切随缘吧。”明哲方丈轻声道:“你已经尽力了,这就是缘份注定。”

寒蕊默默地转过身去,缓缓走出大殿。

北良,难道,你才是我一生真正要报答的人么?

还平川一段情,却要还你一生……

润苏从藏经阁出来,正好碰上明哲方丈。

“我跟寒蕊公主谈过了。”明哲方丈说。

润苏面露喜色:“她,能想开么?”

明哲方丈点点头:“寒蕊公主是个很有悟性的人,她能想得通的。”

“我就知道这一趟不会白来,”润苏很高兴:“只有大师能开导得了她。”

明哲方丈微微一笑,柔声道:“润苏公主,你也不会白来。”

“哦,难道您也有什么可以赐教于我?”润苏饶有兴趣地问。

明哲方丈注视了她片刻,幽声道:“老衲只一句话奉劝公主:别太世俗了,那样太痛苦;别太出世了,那样太麻木。”

润苏一顿,骤然间,白了脸色,她勉强地挤出一丝笑脸,长吁一声道:“大师,果然是高僧——”

寒蕊放下筷子,望着案台上的小鸟发呆。

“你还在想郭平川?”润苏一开口,就是尖刻。

寒蕊不悦地瞪了润苏一眼,提他干嘛?

润苏却非要往下说:“就算你还爱着他,那又如何?他不爱你,而且,圣旨会将你赐婚给同一个人吗?你觉得这可能吗?”

寒蕊默然地望着润苏,有些愠怒,却瞬间颓丧,眼睛里的光彩,渐渐泯灭,她黯然道:“我知道,都过去了……”

“那你就该重新过自己的生活。”润苏直截了当地说。

“我不是正在过自己的生活吗?”寒蕊不服气地一撇嘴。

润苏冷笑着,问:“什么叫自己的生活,你搞得清楚吗?”

寒蕊眼珠子转两下,回答:“不就是吃喝拉撒!”

润苏颦起眉,用极其权威的口气说:“你得嫁人。”

“你不也没嫁?!”寒蕊鼓起腮帮子:“你不嫁我也不嫁,咱们两人作伴,不好吗?”

“不好。”润苏根本不看她:“我看见你就烦。”

“呵呵,你口是心非。”寒蕊裂开嘴,晒出牙齿来傻笑。

“我说真的。”润苏说:“我不需要嫁人,因为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但你不行,所以你得嫁人。”

寒蕊笑得抽起肩膀,笑润苏夸大其辞:“你比我还小,拿起那腔调,好象比我大许多似的!找个别的理由吧。”

“是还有一个理由,”润苏不慌不忙地回答:“我不嫁人,没人会伤心,你不嫁人,至少北良这辈子是完了——”

寒蕊愣了一下,张口道:“那么多暗恋你的人,怎么会没人伤心?”

“我不嫁,他们就有希望,伤哪门心?”润苏不屑道:“我要嫁了他们才伤心呢……”

也是啊,寒蕊点点头。

润苏想笑,却不动声色。以她的诡诈,只消几下,就把寒蕊弄晕了。

“还是嫁了吧。”润苏仿佛是随口说起,平静而平淡。

寒蕊迟疑片刻,摇头。

润苏说:“就嫁给北良好了。”

寒蕊一下站起来:“你怎么不嫁?”

“他不喜欢我啊。”润苏笑道:“他想你已经许久了。”

寒蕊低下头,不说话了。

“你先嫁了,我就嫁。”润苏说:“你不是一直劝我吗,你是姐姐,我是妹妹,哪有姐姐不嫁,妹妹先嫁的道理?”

寒蕊点点头,这确实也是道理,她不确定地问:“我嫁了,你就嫁?不是骗我的?”

润苏重重地点点头,哈哈,要中套子了。

寒蕊皱了眉头:“不能是北良……”

“就得是北良,”润苏坚持:“他那么好,给了别人我还不甘心,若是当我姐夫,倒还合适,我也认了……”

“你真这么想?”寒蕊惊异道。

“是啊。”润苏一把拖起寒蕊:“我们就去皇后那里——”

寒蕊还想退缩,却被润苏和红玉挟持着出了门,一路推搡着,拉向集粹宫

章节正文 第43章 告别过去寒蕊奔新生 噩耗忽来太子出意外(上)

到了集粹宫,皇后一见她们的模样,又好笑又好气:“这是干什么呢,拉拉扯扯的……”

“请皇后给寒蕊赐婚,”润苏抢先开了口:“寒蕊不好意思说。”

寒蕊猛地红了脸,想往后推,润苏一下抵住了她的脚,用力掐住了她的胳膊。

红玉掩嘴而笑。

皇后顿时明白了,只当作不知,问道:“赐婚于谁啊?”

“霍北良。”润苏回答。

寒蕊叫起来:“我还没……”

“你刚才自己说了的,怎么又反口了,害臊什么呢,我来替你说好了。”润苏堵住了她的话头。

寒蕊望向皇后。皇后微微一笑,对桑丽说:“让李公公去宣旨吧——”

寒蕊大吃一惊,张口结舌道:“啊,等等,等等……”

李公公拿了黄色的圣旨出去了。

“那不是我赐婚的圣旨吧?”寒蕊直了眼睛问。

皇后没有回答,润苏和红玉也不做声了。

寒蕊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圣旨怎么可能这么快?按理还要报请父皇啊,这程序一走,至少需要半天,可她的事,不是才提起吗?她嘻嘻一笑:“不是呢,吓我一跳……”

润苏忽然送过来一个叵测的微笑。

皇后清了清喉咙,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喝茶。

寒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直到发现红玉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意,忽然醒悟过来:“你们早就拟好了圣旨?!”

润苏不答,婀娜地,扭出了门。

寒蕊呆立了片刻,忽然跟着冲了出来,喊道:“润苏,你这个杀千刀的——”

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傻啊——

润苏一顿,与红玉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然后俩人同时撒开脚丫子,拼了命地往前跑……

“圣旨到——”公公一声长喏:“霍北良接旨!”

霍家悉数跪下。

“……将公主寒蕊,赐婚于霍家第五子北良……”

狂喜铺天盖地地袭来,北良这一刻,恍如梦中。幸福,突如其来的降临,他渴盼已久,曾经设想过多次,面对这样的欣喜,他将会如何激动,可是这一刻真的到来,他却手足无措。太多的感触倾泻而出,全部拥赌在他的胸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呆呆地跪着,低下头去。

她答应了,答应了啊——

“霍公子,恭喜了,接旨吧!”公公见他久跪不动,猜想他大概被兴奋冲昏了头脑,忍不住躬下身,轻轻提醒一句,心说,唉,终于是成了,甘冒砍头的危险拒婚润苏公主,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他霍北良对寒蕊公主的一片深情。

北良缓缓地抬起头来——

公公惊异地,看见了他满脸的泪水。

“北良啊,守得云开见月明,你终于修成正果了……”公公的感慨还没发完,北良霍然起身,一把抓过圣旨在手中,拔腿跑了出去——

“喂——”公公抬手喊到,却听霍帅在身后说了一句:“由他去吧,他憋了太久了。”

&nb

sp;  皇宫正门,守卫拦住气喘吁吁的北良:“霍将军,你不能进去。”

北良将圣旨一抖:“我要马上进去!”

守卫一看,俯首跪下:“驸马爷。”头顶一阵疾风扫过,再抬头时,北良人已不见。

他一路狂奔,直向明禧宫而来。

我要马上见到你,从此后,不需要特旨、不需要宫牌、不需要通传,任何时候,我都可以见到你!

因为,我是你的驸马——

“嘭!”的一声大响,宫门被用力地推开,晚秋和红玉正在院子里收拾晒好的被褥,只一下抬头的功夫,就看见北良风一样地进了屋子。红玉一愣,几步就跨了过去,睁大眼睛往里瞧——

寒蕊正站在屋子中间喂鸟,忽然——

“寒蕊!”

她应声回头,正好与北良四目相对。他微微一笑,猛地抱住了她!

一把抱住了她,他双臂用力,紧紧地抱住,仿佛一松劲,她就会滑脱。

“从今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他喃喃道:“永远……”

他的热情,令她眩晕。在他臂力的作用下,她贴紧了他的胸口,听见胸膛里,沉闷有力的心跳,急促着,渐渐平静,可是他的手臂,还是环绕得那样用力。

“从今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你……”她听见他的声音,带着颤栗,从胸腔里,从心底深处传来:“永远……”

他是这么的爱她,爱得,都不知该如何来表达。

她忽然,就有了想流泪的冲动。

这样的爱,她也经历过,也付出过,可是,最后能彻底融化她的,不是她渴望的那个人,而是北良,她,将来的驸马,要共度一生的人——

在北良的怀中,她可以大笑,可以痛哭,可以悲伤,可以逗怪,他都能包容。始终用一种温情脉脉,纵容她的所为,守侯她的生命。是的,他就是她生命中,那朵,低就的梅,卑微而固执。纵然她攀不上高枝,却也不能再对他的存在熟视无睹。

爱,让人变得卑微。可她,怎么忍心,让卑微的爱,复入绝望。

她轻轻地抬起手臂,环住北良的腰际,泪水,悄然而落。

我再也没有过去,没有从前,只有将来,北良给我的将来,驸马给我的将来。

过去已逝,圣旨已下,北良你的心愿已了,或许,也是众望所归。想到润苏和母后那样的迫不及待,寒蕊良久无言。她们给她选择了一条幸福的路,她也知道,北良,是能给他带来幸福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北良,你永远,都不会象平川那样,伤害我,让我绝望的,是不是……

她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北良厚实的肩膀上,低声道:“你是我的驸马……”她已经接受,并且确定,北良,已经是她的驸马。

“恩,”北良轻轻地笑了一下,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恩,我是你的驸马,你是我的公主。”

他心念一动,忽然说:“明天我就把你娶回家!”

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动,知道寒蕊在偷笑,低下头来,佯装生气道:“这么煽情的时刻,配合一点好不好?!”

寒蕊已经笑得控制不住地抽动起来。

“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北良恼了:“吊起来打!”

“你敢!”寒蕊猛一下推开他,虎起脸,气势汹汹。

北良看她一眼,憋不住呵呵一笑,搔搔脑袋,憨憨道:“呵呵,是不敢,还是你把我吊起来打算了……”

“咦,马车呢?”寒蕊四处望望,除了北良和马,什么也没有,不禁奇怪地问:“你怎么带我去草坡啊?”

北良有预谋地笑道:“就这样去!”

“走着去?”寒蕊不干了:“好远呢,在你们营地那边呢。”

“怎么会走着去?!”北良一翻身,上马,俯下身,伸出手来:“过来——”

啊?寒蕊张大了嘴巴:“骑马去?招摇过市?”这样啊,一个公主抛头露面也就算了,还跟一个大男人在同一匹马上,这叫什么?!

寒蕊的头摇得象拨浪鼓。

“来吧!”北良一用力,不由分说就把她拖上了马背,温柔地抱紧了,轻声道:“什么都可以试一下,怕什么呢?我是你的驸马啊——”他微笑着,轻轻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寒蕊稍一愣神,才来得及红脸,马儿已经腾起四蹄,快跑起来。她一惊,抱紧了北良。

风声呼呼,寒蕊是一脸的紧张和局促,一遇到有人,便低头侧脸。

“寒蕊,”北良柔声道:“抬起头来,望前面,在马上看风景,从人群中穿过,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呢,你这样,怎么能体会得到?”

寒蕊心虚道:“我,我,这么多人看……”

“看就看,怕什么?”北良鼓励她:“让他们看看公主,看看你的幸福,有什么不好?!”

“可是,”寒蕊胆战心惊道:“我们这样,不是有伤风化……”

“我是你的驸马啊,又不是别人,他们又什么好说的?”北良笑道:“就算不是驸马,那又如何,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何必起在乎别人的想法,只要自己快乐就行了!老是顾忌别人的看法,累不累啊——”

寒蕊有些傻了,北良的话好象全是道理,又好象没有道理,他的想法,虽然有些惊世骇俗,却让寒蕊感到耳目一新。

原来,人生,还可以有这样的一种活法——

“我一直以为,你真的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谁知归根结底,”北良的话里,透着怜爱:“你其实,是个敏感而胆小的人呢……”

寒蕊无言,北良说的一点没错。

“吓住你了?”北良忽然正色道:“寒蕊,你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别人。做自己想做的事,不要去管别人。不管你做什么,我永远支持你。”

这是一种与道德相悖的思想,全新的思想,寒蕊的眼界,因此而打开。

“寒蕊,我不希望你活得那么沉重,”北良沉声道:“我要你快乐!”

寒蕊的心里,涌起浓浓的感动,她细声道:“跟你在一起,我很快乐。”这是事实,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没有压力;只有他不停的鼓励,才让她避免了消沉;只有他深情的宠溺,才让她可以无所顾忌地放纵自己的率性。

北良低下头,望着她,甜甜一笑:“我要你,永远快乐!”

“什么是永远?”寒蕊揪住辫子,笑他大言不惭。

北良认真道:“等你嫁给我,就知道什么是永远了……”

寒蕊怔怔地望着北良棱角分明的下颌,无言微笑。北良,总是这么执着和绝对。

北良见她不说话,低头看过来,正好看见她的笑容,他柔情一笑,扬声道:“抱紧了,抬起头来,我们进入城中了,让大伙看看——”

奋力一鞭,白马绝尘而去。

节正文 第43章 告别过去寒蕊奔新生 噩耗忽来太子出意外(下)

一骑白马,驮着深蓝的北良、绯红的寒蕊,奔跑着,穿过闹市,引起无数人的侧目。

谁也没有留心,街边,一个静默的灰衣人,牵着一匹黑马,静静地看着他们掠过眼前。

马背上浓情密意的两人,带着兴奋和激动,稍纵即逝,根本没有看现正好迎面碰上的平川。

寒蕊潮红微笑的脸庞,她偎依在北良的胸膛,甜蜜而满足。匆忙之间,画面就此定格,永远地锁定在了平川的记忆里。

白马一路穿过街市,穿过城门,穿过营地,到达草坡上。

北良跳下马,将寒蕊抱下来,却看见寒蕊脸红了,不禁笑道:“看来,还得多抱几次,你得慢慢习惯,动不动就脸红可不是个事。”

寒蕊赶紧落到地上,斜了眼睛说:“你就是这样,老没正经。”

“跟自己的老婆正经什么?!”北良不屑道:“当人老婆的,一般都会喜欢猪八戒,而不是柳下惠。你说,那样的丈夫,有啥意思?”

寒蕊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这是什么谬论,不过仔细想想,还是蛮有道理的,不由得无奈的嗔怪地喊一声:“北良啊,你可真是……”

“是什么都不要紧,只要是你的驸马,就万事大吉了。”北良拉住了寒蕊的手:“我们随处走走,这可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

“知道,”寒蕊笑道:“你每次都是带我来这里。”

北良顿了一下,惊觉自己的疏忽,问:“你厌烦了吗?要不,换个地方?”

“不用,这里挺好的,”寒蕊环顾一眼四周:“我也喜欢这里。”

“你为什么喜欢这里?”北良笑起来,雪白的牙齿很整齐地露出一排。

“安静……”寒蕊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热闹呢,你的性格,看上去就象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北良含笑道:“你不会,是为我而改变了吧?”

“呵呵,你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寒蕊笑道:“以前我是比较爱热闹,不过年纪越大,就好象性情都变了些,越来越喜欢安静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北良探究道。

“可能,”寒蕊想了想,说:“是因为润苏爱清静吧,跟她住惯了,就反而不习惯热闹场合了,觉得挺局促的。”

北良笑着,轻声道:“不管你喜欢热闹,还是清静,我都会陪着你的。”

寒蕊低声道:“我知道你会的。”

两人拉手走了一段路,北良将披风解下来,铺在地上,提议:“我们坐坐吧,晒晒太阳,闻闻草香。”

“你还别说,以前我真是闻不到草香的,被你带动着,竟然越来越喜欢这样的味道了。”寒蕊坐下来。

北良仰天一躺,把一只胳膊枕在头下,另一只手来拖寒蕊:“来,你也躺下,这样的视角来看天空,别有滋味呢。”

寒蕊迟疑了一下,缓缓躺下,北良体贴地,用胳膊枕住了她。

天空悠远湛蓝,广袤开阔,这样望去,倒是愈发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我现在,觉得自己渺小得,象只小蚂蚁……”寒蕊说。

北良侧头望望她,吃吃地笑了:“你现在,可以去想那些令你很不开心的事情了——”

“为什么?”寒蕊诧异地问:“这么好的风景?”想那些,岂

不是太煞风景了?

“不会的,只有在这时候去想,你才会觉得,那些事情,根本渺小得算不上什么。”北良幽声道,然后,深深地望了寒蕊一眼。

一丝舒心的笑容无声地绽放在嘴角,寒蕊由衷地想,北良,真的会是个好丈夫。

她一偏头,好奇地问:“那你每次来这里躺着看天,都想些什么呢?”

“以前,我经常一个人躺在草地上,看云,想你……”北良说:“等来圣旨后,我就这样,想我们的将来……”

将来?她心里咯噔一下,真的,我还没有想过呢——

“为什么,会答应了我呢?”北良一侧身,收回寒蕊头下的胳膊,撑起来,半就着,在离寒蕊的脸只有半尺距离的地方,深深地望着她,问道。

寒蕊忽一下红了脸,别过头去:“我不告诉你!”

他沉默了一下,忽然俯下身,紧紧地拥住了她,唇重重地落在她的脸上。

不知道是因为北良的举动,还是晒久了太阳光的缘故,寒蕊感到自己的脸,烫得吓人。她羞怯地闭上眼,轻轻地往下缩了缩,却正好滑进了北良的怀里,听见北良颤栗的一声呼唤:“寒蕊,心心,以后我就叫你心心,你是我的心心……”

她猛地睁开眼睛一下呆住,只一秒钟的时间,心脏,抑制不住猛烈地跳动起来,仿佛要冲出胸口。

心心?

这可不是谁都知道称呼,北良从何得知?

难道,他真的,是我注定的夫婿?

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啊——

只听见心底传来一声绵长的叹息,寒蕊默默地闭上了眼睛,轻轻地,抱住了北良。

她只能认了,这是上天赐给她的夫婿,这么好的,一个北良。

“那边坡上很多野花,我带你去摘。”北良说。

“不去了,时候不早了,要回去了。”寒蕊拾起地上的披风,准备给北良系上。

北良轻轻地拉住了她的手,想阻止她的动作,寒蕊才一抬头,只这一会功夫,北良忽然又松开了,他笑着,挺直了胸,望着寒蕊,仿佛在等着她动作。

寒蕊的脸,一炸就红了。

“以后你就可以天天帮我系了。”北良的话里,满载着憧憬和喜悦。

寒蕊笑笑,伸手替他系上,北良一揽她的腰,顺势又亲了一下。

“北良——”寒蕊叫起来。

北良大笑两声道:“你为我做事,就不许我为你做事?!”

寒蕊斜他一眼,北良只是赖皮地笑。她也懒得理会,一转身,正好看见不远处一大丛狗尾巴草,一时兴起,就走了过去。

“有花不摘,你摘草?!”北良叫起来。

“你不是喜欢草么?”寒蕊软软地将他一军,狡黠一笑。

北良不吱声了,低头帮寒蕊摘草。

“我不能经常出宫,你反正天天在营里,得空去看我的时候,就给我带这么一把草吧。”寒蕊说真的。

北良难以置信地望了她一眼。

“如果是花呢,妹妹们都会喜欢,这个要一朵,那个要一朵,最后我就没了。”寒蕊说:“还是狗尾巴草来得划算些,可以插的时间长,又没人讨。”

“一看见这些草,我就会想起这块草坡……”还有这快乐的时光,还有快乐的北良……

寒蕊只说了半句,后面半句用脸红代替了。

北良愣愣地望着她,心底充满了欣喜和美妙的感觉,他知道,因为自己的坚持,终于得到了寒蕊的认同。在寒蕊的眼中,这些狗尾巴草,已经不仅仅是一把草,而是快乐的代名词,而是他北良的象征。

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也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寒蕊,终于走出了平川的阴影,从心底接受了他霍北良。

“你喜欢的,我就会喜欢。”寒蕊含笑,看了北良一眼,娇红的脸庞上柔媚的微笑,让北良怦然心动。

他动容地,拥紧了寒蕊。

平川,你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瓜,这么好的妻子,你居然让给了我?!

“我们的婚期,定在太子大婚之后吧,”北良很是不甘地说:“还要等那么久——”

“下个月太子哥哥就成亲了,”寒蕊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久什么久?”

“怎么不久?”北良无奈道:“度日如年呢——”

“那么长时间都坚持了,在乎这一个多月?”寒蕊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狗尾巴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太子哥哥已经让了我一次,错过了前年的黄道吉日,可是多等了一年,难道,这次还让他让我?!这可太说不过去了。

北良瘪瘪嘴,做了个鬼脸:“你再不着急,小心我不娶你了!”

寒蕊晒着牙齿一笑:“圣旨都下了,你敢退货?已经迟了,认命吧——”

哦嗬,老天——

北良怪叫一声,心里却美滋滋的。

“霍北良,你脑子有毛病啊,老是给公主带这么一大把野草来干什么?”红玉一打开门,看见北良手上的狗尾巴草,先就大呼小叫起来。

“我要他带的,我喜欢,”寒蕊迎了出来,欢快地叫道:“北良!”

红玉耸耸肩,做了个要晕倒的姿势。

寒蕊一把揪住她:“你少来,霍北良是你叫的吗?叫驸马——”

“随她叫好了,”北良笑道:“我怕死她了,只要她让我进门,喊什么都行。”

话音刚落,忽然门外传来踢踢塔塔的脚步声,纷乱而惊慌。

寒蕊探头出去,正好看见一队公公跑过,眼明手快抓住最后一个:“出什么事了?”

那公公一脸煞白地回答:“出大事了,太子堕马,当场就没了,尸首刚抬回宫,皇后娘娘闻讯已经晕过去了……”

仿佛晴天霹雳,寒蕊只听见脑袋翁的一响,脚都软了,整个人就往地上滑去。北良赶紧抱住她,却看见她如同魂魄出了窍,眼睛发直,嘴里小声而反复地念叨着:“不可能的,不可能,还有半个月,他就大婚了呀……”

文 第44章 郭家府中平川被困制 玉屏山上寒蕊遇危险(上

太子磐敛已经过世半年了,宫里还笼罩着浓重的忧伤。

“你母后好些了吗?”北良关切地问。

寒蕊摇摇头,低声道:“还是茶不思饭不想的,唉……”看北良一眼,忽然说:“恩,对不起了,北良,母后这样,我也没心情,婚期……”

“延后就延后吧,也不在乎多等些日子,”北良体谅地说:“大家心情都不好,缓缓也是应该……”

“北良,”寒蕊动情地说:“你真好……”

北良笑笑,安慰地握住了她的手。

“太子哥哥是个多好的人啊,怎么就会出这种意外?”寒蕊一提起这个话题,就跟皇后一样,有些情难自已,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去的是围场,也是他自己的马,还有十多个随从……”

北良默默地替她拭去眼泪,低声道:“别想了,人死不能复生,往开了看……”

寒蕊点点头,说:“父皇安排了母后去玉屏山散心,我和润苏会同去,你也会去做护卫吗?”

“我没有接到命令啊——”北良有些意外。

寒蕊轻轻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说:“刚才在集粹宫里,父皇临时起的意,通知还没下去呢。”

“哦,那应该会派我去的。”北良说着,搂紧了寒蕊。

军中,霍帅正在分配军务:“皇后娘娘和两位公主去玉屏山,由北良护卫;北上的军粮,由平川护送,明日一大早就动身……”

“郭将军,不好了,您母亲病重,要您即刻赶回家去——”一士兵急报。

平川一怔,有些难以置信,早上出门,母亲还好好的,这不过刚到晌午,怎么就传来这样的消息呢?

“快回去吧。”霍帅已经开口了。

平川未及多想,急匆匆就赶了回去。

一进门,直奔郭夫人房中,却看见母亲端坐在椅子上,平静地喝着茶。

平川一时间,怒起,只压抑着问道:“母亲急唤儿回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郭夫人淡淡道。

平川强压着不满,低声道:“出什么事了,还是,您对儿子哪里不满意?”

“难道你不知道么?”郭夫人讥讽道。

“儿子不知道。”平川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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