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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 花语系列之三:错缘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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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娘支持你。”郭夫人说:“是公主就了不起了,不给她个下马威,今后她就不知道做人。”
“可是,她是公主啊,”英霞忧虑道:“难道娘,你就不怕皇上皇后怪罪,不怕她怀恨在心,以后报复?”
“怕什么?她既然是自己要嫁给你哥,就证明她愿意为了你哥能忍受一切委屈,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这么过分,她居然忍得下,”郭夫人不屑道:“她能忍,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还有,你想想,今天的事,你哥都没有出面制止,她要是聪明,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在你哥的心目中,我们比她重要,她要喜欢你哥,想对我们干什么,都得掂量掂量,敢把我们怎么样?”
英霞眼睛一亮:“是啊,娘,还是你聪明。”
“哼,那是自然,”郭夫人不屑道:“你以为,今天我只是为了杀她威风才为难她?”
英霞愣了一下,踌躇着,问道:“难道,你是想,以她不会生育休了她?”她猛地惊呼一声:“她是公主呢?你居然敢休公主?”
“她今天不是青口白牙地在大家面前答应了,不能生育就是被休也没有怨言。”郭夫人冷声道:“我当然不会留下把柄给别人。”
“你给她设了个套?!”英霞张大了嘴巴,恍然道:“你想休了她让哥哥另娶?”顿了顿,艰难地开口:“是,为了瑶儿?”
“当然,瑶儿得知皇上赐婚,哭得死去活来,差点寻了短见,我是她姑姑,我不心疼她心疼谁?”郭夫人低声道:“既然她对平川一往情深,又因此而发誓终身不嫁,我一定要想办法成全她。”
看母亲如此固执,英霞也无望地摇摇头,觉得母亲已经无可救药了。忽然,她又象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公主不能生育?”
郭夫人悠然一笑,没有说话。
英霞诧异地,锁紧了眉头,心头虽然满是疑问,却知道母亲讳莫如深,是不会说穿的。
霍夫人替霍帅褪下外套,轻声道:“咱们去看看北良吧。”
霍帅沉吟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也好,这个时候,谁也安慰不了他。”
唉——霍夫人长叹一声。
“你也别太担心,他现在是很难过,过了这段时间,就会好起来的,”霍帅低声道。
“我不是担心北良。”霍夫人幽声道:“可怜了寒蕊,以前只知道郭夫人厉害,没想到她真的这么敢做……”
“还有英霞,原以为虽然家里带得娇,却没想到这样乖张……”霍夫人摇摇头,怜惜道:“堂堂公主,嫁到谁家不是恭敬有加,怎么到了郭家,就这么屈就?这还是新媳妇进门头一天呐,当着这么多客人的面,就是这样,那以后在这深宅大院里,可怎么活哟?”
“真不知道皇上、皇后是这么想的,自己的掌上明珠,怎么就配了这样的人家,早知道,还不如给我们北良,”霍夫人惋惜地说:“平川那性格,本来就愚孝,郭夫人的个性又如此强,今天的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故意的,说不定,英霞也是她指使的,这往后呐,寒蕊可有苦头吃了……”
“要是平川喜欢寒蕊,也还好些,偏生这平川心里头,又只记挂着修竹,这寒蕊能有多少份量?郭夫人今天的话,你听见没有,好象有什么玄机在里头……你说,难道郭夫人准备给寒蕊下药,让她不能生育?”
霍夫人一惊一乍,絮絮叨叨地说着,抬头一望丈夫,却看见霍帅脸色有些不对,正冲着自己使眼色,她狐疑着,回头一看——
北良正站在身后,也不知来了多久。
霍夫人一下有些张口结舌,讪讪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也不敲门呢?”
“我想出去一趟。”北良的神色,倒也还平静。
“你去哪里?”霍夫人一惊而起:“你不会去郭家……”闹事吧?后面半句,她不敢说出来。
北良摇头道:“睡不着,就想去广鸿楼喝两杯。”
霍夫人刚想说,要喝酒就在家里喝吧,还没说出口,霍帅就说话了,答应得很干脆:“行,你去吧。”
北良一折身,出去了。
霍帅赶紧把管家叫来:“跟着北良,但不要被他发觉。”
“你怎么让他出去了?”霍夫人说。
“让他去,不然会憋坏的。”霍帅闷声道。
霍夫人跳起来:“那万一……”
“没有万一,”霍帅默然道:“酒席上他没有冲动,现在就更不会了,他是顾忌寒蕊的,闹一场会让寒蕊更难堪,他不会这样做的。”
唉——
霍夫人耷拉着脑袋,又是一声长叹,复又问:“我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
霍帅点点头。
“你早不提醒我?”霍夫人埋怨道。
“你不说他就不知道了?”霍帅沉声道:“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不会自己用脑袋想事?!”
霍夫人一下哑然。
雪夜是寒冷的,新房里却是暖意融融。红的帐幔,红的背挂,红的桌布,红的缎垫,红的铺盖,腕粗的一对红烛在堂上燃烧,金黄的火苗窜得老高,映照着那鲜红的背幕,金线绣成的大红双喜字亮得晃眼。房间里到处都摆满了皇上、皇后的赏赐,盖着红缎,结着黄结,喜庆又富足。
寒蕊坐了不知道多久,还不见有人进来,于是低声唤道:“红玉,你在吗?”
“公主,我就在你边上呢。”红玉轻声回答。
寒蕊终于安心了些,问道:“宴席散了吗?”
红玉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望了望,说:“很安静,应该是散了。”
“那平川,怎么还没有来呢?”寒蕊有些心急。
红玉想了想,回答道:“可能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您别急,他是新郎,迟早要过来的。”
寒蕊轻轻地笑了一声,说:“你到门边上去瞧瞧,他来了就告诉我一声。”
红烛燃了许久,眼看着烛芯燃过了大截,就倒落下来,让房里的光线暗了些,红玉赶紧上前,将所有的烛芯都挑起来,保持着房里亮堂堂、红彤彤的气氛。她再次凑近窗缝看了一眼,平川依旧影踪全无,想起仪式上发生的一墓,红玉不禁有些担忧地望了寒蕊一眼。
大红的盖头上,龙凤呈祥,很是琴瑟和鸣的喜庆。红玉猜得到,盖头之下的寒蕊,此刻正充满了欢喜和希望,可是,乌云,却愈来愈浓地翻滚在了红玉的心头。
喜烛已经燃了一半,院外更声传来:“一更了——”
红玉的心慢慢地,浸到了凉水中。没有哪个不识相的客人,会把新郎拖到现在。难道,今夜,平川不打算入洞房?
正想着,看见寒蕊的手抬起来,红玉低低地叫一声:“不许揭盖头!”
“都什么时候了?我怎么觉得坐了好久了。”寒蕊不耐烦地说一声。
“还早着呢,”红玉虽然也心急如焚,却不敢表露出来,哄着寒蕊:“看你急得,传出去会笑死人呢。”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平川迈了进来。
“驸马来了。”红玉赶紧地,躬身行礼。
寒蕊一喜,赶紧停直了腰。
“驸马,该喝交杯酒了。”红玉说着,急忙斟酒。
“我在外面喝得够多了了,”平川平静地吩咐道:“这么晚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可是……”红玉犹豫了一下,毕竟,洞房里,还该有程序的,这个喜娘再三交代了的,没有完成她怎么能下去呢?
这时候,寒蕊说话了:“红玉,你该听驸马的话。”
红玉一听,只好说:“是。”然后,退下去,带上门。
新房里,就只剩下平川和寒蕊了。
平川静静地解下胸前的大红花,顺手往软榻上一丢,一言不发地在堂中坐下,远远地望着寒蕊。
寒蕊喜滋滋地,等着平川来揭盖头。
可是,周遭寂静无声,就象没人一样,她不确定地喊了一声:“平川!”
并没有人回答。
寒蕊侧头一想,不对啊,除了红玉出去,并没有再听见门响,平川应该还在屋里,可是,为什么没有应答呢?难道,平川喝醉了?
“平川,你怎么了?”寒蕊又叫一声。
还是无人应答。
寒蕊犹豫了一下,终于抬手,伸向盖头,手指触及穗须,却又想起喜娘的话,顾虑重重地缩回来。少顷,她又迟疑着,终于一狠心,扯下了盖头。
眼前绯红一片,她眨眨眼,看见平川正坐在堂中间,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搁在圆桌上,默然地注视着她。
寒蕊猛一下站起来,却感觉膝头一酸,差点摔倒,她一把抓住床杆,眼睛,却看着平川。只一会,感觉适应了些,几步就跨下来,急切地走到平川跟前一端详,柔声问:“你没事吧,喝多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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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平川漠然地看着她,不答话。
寒蕊越发担心了,伸了手来摸他额头,平川一下闪开,打开她的手,皱眉道:“干什么?!”
寒蕊嘻嘻一笑:“你没事啊,干嘛不说话?吓我一跳呢!”
他冷冷地望她一眼,把眼光移开。
“你怎么也不早些进来,难为我顶这个重个凤冠,脖子都快断了。”寒蕊一扭身,搬了把圆凳,背对着平川,挨着在他跟前坐下,指着自己的颈椎对他说:“来,这里,你给捏捏……”
平川没有动作,冷声道:“我不是你的佣人。”
寒蕊一听,站起来,转过身子,自己扭了扭脖子,然后凑到平川脸前面,笑道:“好的,相公,我记住了,你不是我的佣人,我是你的佣人,这样总行了吧?”
平川在心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章节正文 第23章 自揭盖头寒蕊无禁忌 拒绝同房平川有打算(下)
沉浸在欢喜中的寒蕊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冷淡,她只是单纯地以为,平川累了。于是,望着他晒着牙齿嘻嘻一笑:“新娘是不能自己揭盖头的,我担心你,所以揭了,为了不犯忌讳,现在我要盖上,你必须亲自替我揭一次!”
不由分说地,拖了平川来到床前,自己坐下,象模象样地把盖头重新盖上,然后喊道:“来吧,平川,该你了!”
平川望着她,不耐烦,也没打算动作,到看看她,预备如何。反正她不揭盖头,他也不打算揭,他倒是有心,故意就让她这么戴着,戴到她受不了的时候自己揭掉。
就在平川冷眼之际,猛一下,寒蕊自己又把盖头扯了下来,仰起头对着平川傻傻地笑道:“好玩吧?赶在你之前我又自己解决了,就是要让你扑个空,用你们兵书上的话来说,就是出奇制胜!呵呵呵,呵呵呵……”
“她们说不能揭,我偏要揭,大喜之日,百无禁忌!”寒蕊得意地笑道,站起身,晒着牙齿憨憨地,一把圈住平川的脖子:“只要我们俩个开心就行了,管他那么多。”
平川平静地,把她的手从自己脖子上解开,闷声道:“以后,不要再喊平川,你叫我将军。”
“为什么?”寒蕊奇怪地问:“难道你娘和妹妹,也叫你将军?”
“你和她们不一样。”平川低沉而缓慢地重复道:“你叫我将军。”
“恩,”寒蕊想了想,问道:“你是想,区别一下是吗?”
区别?是的,就是为了区别。平川冷笑一下。
一见平川脸色不对,不待他答话,寒蕊赶紧陪笑着回答:“只要你高兴,你说怎样就怎样,以后我不再问为什么了。”
平川不响,转身又在桌前坐下。
“时候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寒蕊说着,来解平川的衣服。
平川将身子一摆,警觉道:“你干什么?!”
寒蕊一顿,赧然道:“你,不歇息吗?”
“以后你不要碰我!”平川忽一下,提高了声调。
寒蕊一怔,低声嘟嚷道:“那怎么可能?我们是夫妻啊……”
“谁跟你是夫妻?”平川陡然间变了脸色,尖锐道:“那时你的想法,跟我无关。”
寒蕊静静地望着他,难以置信,当她发现他不是跟她开玩笑之后,忽然一下面如纸灰。她喃喃道:“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可以改——”
“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平川愤然道。
“说话别这么绝对,”寒蕊细声道:“以后你会喜欢我的,我一定会让你喜欢我的……”
这句话,怎么这么刺耳,是了,她曾经不是说过“我喜欢你,我要嫁给你”,正因为这句话,她就把修竹算计给了太子,而达到了嫁进郭家的目的,如今,又是一句这样类似的话,她的步步为营,她的诡计多端,她的**之壑,永远也不会有至尽。
平川忽然感到切齿的痛恨,他愤然地,挫身而去。
“平川!”寒蕊在身后愕然而可怜地喊道,他却没有一点回头的兴趣。
门一拉开,竟然看见英霞愕然的脸,平川脸上一顿,妹妹居然在偷听?!但他只板了一下脸,便自顾自地走了。
英霞也赶紧往母亲房里溜去,她要告诉母亲,哥哥没在新房过夜。
郭夫人悠然一笑:“你哥早就在书房备好了被褥,就是没有吵架,他也不会跟她同房。”
英霞一怔,顷刻间便明白了。
今天婚礼上的话,果然是有来头的。
寒蕊站在空荡荡的新房里,泪流满面。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可是,她知道,她还是那么那么的爱平川,即便他不爱她,也没有关系,她会为他做一切事情,直到,直到他喜欢上她。
北良在广鸿楼喝得伶酊大醉,整整一夜,哭了又笑,笑了又哭。
他知道,寒蕊掉进的,绝不是一个蜜缸,可是他束手无策。
不可预知的是将来,可以预料的是寒蕊将要面临的痛苦,你叫他,如何不心碎?!
第二天一早,红玉早早来**,帐帘卷起,却看见寒蕊孤单一人翻身下床,看着寒蕊微微浮肿的眼睛,红玉担心地问道:“驸马呢?”
寒蕊轻轻地摇摇头。
“公主,昨夜到底出什么事了?”红玉面露凄色。
寒蕊有些紧张地望过来,那惶惶的眼神让红玉心头一刺,险些泪下。
“你知道什么了?”寒蕊低低地问。
红玉细声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不过,今早起床的,不该只有公主一人,”她迟疑了一下,小声说:“公主的眼睛有些肿。”
“打盆凉水来吧。”寒蕊咬了咬嘴唇:“快一点,该去给婆婆请早安了。”
一进郭夫人的门,就看见郭夫人端坐在堂上,英霞坐在旁边,看见寒蕊进来,郭夫人有些不高兴:“你是来请安的吗?我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
寒蕊赶紧跪下,低声说:“媳妇以后会早一点的。”
“恩。”郭夫人从鼻子里哼一声出来,故意问道:“洞房花烛夜,感觉如何啊?”
寒蕊咬咬嘴唇,轻声道:“还好。”
“哦,”郭夫人不阴不阳地点穿了:“你的眼睛怎么有些肿啊?”
寒蕊支吾着,回答:“是睡前喝多了些水。”
英霞闻言,忍不住笑道:“别是昨夜太操劳了吧?!”
寒蕊一听,半晌无言,默默地低下头去。
“做媳妇的,就该要谨守本份,一大早,平川就去了营中,你也不起来安顿一下他的早饭,象什么样子?!”郭夫人教训道:“他起来了,你还在睡,成何体统?!”
寒蕊有苦说不出,只点头道:“婆婆教训得是,寒蕊记住了。”
郭夫人借着吃早饭,又把寒蕊调摆了一番,寒蕊只俯首听命,一一受了。
吃过早饭,郭夫人下去了,饭桌上,只剩下英霞和寒蕊。
“寒蕊,”英霞张口就直呼其名:“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把你赐婚给我哥么?”
寒蕊看了英霞一眼,不敢说自己喜欢平川,只沉默着不语。
“告诉你,我哥可是不一般的少年英雄,有好多女孩子喜欢呢,”英霞盯着寒蕊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你一定想知道,在那么多女孩子中间,难道就没有我哥喜欢的吗?我告诉你,我哥呀,喜欢隔壁周家的秀丽,很喜欢很喜欢,如果不是皇上赐婚,现在做我嫂嫂的,就是秀丽而不是你。”她吃吃地笑着,装作毫无心机的样子,看着寒蕊的脸陡然间苍白。
到傍晚时分,平川回家了,一家人,坐在堂前吃晚饭。
郭夫人“恩”了一声,寒蕊赶紧起身,给大家盛饭,英霞笑道:“还是娘有能耐,一天就把公主调教出来了。”她将碗一抬,喊道:“寒蕊,你给我盛多了,匀一半出去。”
寒蕊接了,低眉顺眼地,照吩咐做。
平川看了妹妹一眼,没有做声。
平川正要脱衣睡觉,书房的门悄然被推开,寒蕊轻轻地走了进来。
“平川——”她小心翼翼地喊道。
平川冷声道:“你来干什么?不是跟你说过了,叫我将军。”
寒蕊迟疑了一下,说:“将军,还是回房去睡吧。”
“我就睡这里挺好。”平川冷淡地回答。
“我们,我们,”寒蕊低声而瑟缩地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啊……”
“我们不是。”平川硬邦邦地回答。
寒蕊默然片刻,忽然问道:“是因为周秀丽吗?”
“你又想把她怎么样?!”平川象被刺猬扎了一下,猛地跳了起来。害了一个修竹不够,你还想对秀丽下手?!
“什么叫又想?”寒蕊也一刺,平川这话,太伤人了。
“这不是你第一次下手了,”平川愤然道:“做过了什么,你自己知道!”
“我做什么了?”寒蕊莫名其妙,既气愤,又委屈。
“少在这里装蒜!”平川不屑道:“别以为在母亲和妹妹面前做出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就可以把以前的所作所为全部抹杀,象你这种人,能洗心革面,简直是奇迹!”
“你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怎么了?!”寒蕊当然不服气。
“我告诉你,寒蕊,别以为你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是敢对秀丽怎么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平
川恨声道。
“你以为我是疯狗啊,是人都咬?!”寒蕊急道:“你凭什么认为,我就会对她怎么样?!”
“就凭你一贯为人!”平川眼神凛冽,寒光四射。
“好,你要这么说,我明天就叫父皇赐婚,让你的心上人远嫁他乡!”寒蕊赌气道:“你要这么说我,我就得做点什么,要对得起你的评价才是!”
“现行了吧,除了处心积虑地安排赐婚,你还有什么别的招数没有?!”平川愤愤道:“你就是条疯狗!”
“你才是个畜生!不识好歹的畜生!”自打出娘胎,还是头一次被人骂成疯狗,寒蕊都要被气晕了,头脑一热,口不择言。
“我就是一畜生,你嫁过来干什么?”平川顶过去。
寒蕊被呛了个半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章节正文 第24章 新婚尽是委屈新媳妇 心护夫婿回门反挨训(上)
“你想博取我的同情,简直是痴心妄想!”平川的话,如冰般寒冷:“你甚至还在想,现在委屈一点,等我对你态度好转了,就反过来报复我娘跟我妹妹吧,别以为我会上你的当!”
寒蕊气得浑身颤抖,她指着平川的鼻子,大声吼道:“郭平川,你有种把话说清楚!”
平川一扭头,不理她了。
“平川,你把话说清楚。”过了许久,寒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耐着性子问。
“叫我将军!”平川冷笑一声,觉得寒蕊的虚伪,他根本不屑于回答,只忙着下逐客令:“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寒蕊也倔劲也上来了:“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不出去!”
平川猛一挫身,将门重重一摔,径直出去了。
寒蕊站在书房里,眼泪夺眶而出。
不远的回廊上,郭夫人和英霞,观望着屋里的争吵,看平川摔门而出,俩人相视一笑。
黎明再次来临。
“公主,公主。”在红玉的呼唤声中,寒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环顾四周一眼,忍不住又要落泪。
她在书房中等了平川一夜,居然趴在桌上睡着了,而平川,竟然一夜未归。
红玉看见寒蕊这样表情,眼圈都红了,却强忍着,问道:“公主今天,要早些去请安吗?”
寒蕊一惊,连忙拭去眼泪,连声道:“快点,快点!”
郭夫人今天倒没有起早,相反,寒蕊去的时候,还没有起身,只吩咐:“让她在外面候着吧。”
寒蕊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管家进来了,禀告道:“夫人,瑶儿小姐来了。”
郭夫人一喜,出得门来,高兴地说:“快快有请!”
瑶儿进来了,一双眼睛,直溜溜地打量着寒蕊,寒蕊笑笑,想打个招呼,却感觉到了她眼光中强烈的敌意,她怵怵地,呆站在了原地。
郭夫人把寒蕊晾在一旁,只顾着招呼瑶儿,嘘寒问暖,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寒蕊觉得甚是无趣,赶紧地,找个借口回了房。
一踏进屋里,竟自松了口气,仿佛放下了一个大包袱。
“寒蕊,我们家最重要的客人来了,你怎么不去招呼呢?”英霞说着话就进来了,大咧咧往凳子上一坐,望着寒蕊笑。
“你说的是瑶儿小姐吧,”寒蕊低声问道:“她,是谁呢?”
“你连她都不知道啊,”英霞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大惊小怪地说:“你可要对她心怀愧疚才对呢。”
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寒蕊已经习惯了英霞阴阳怪气的腔调,她不好说什么,只不解地望着英霞。
英霞用手拨弄着瓷杯,不说原因,却说:“听说,宫里有很多好东西,不知你带了什么陪嫁首饰,我看看如何?”
寒蕊一听,马上会意,连着首饰盒一端,大方地说:“你喜欢就选几样。”
巴结我,很乖啊,怪不得我娘说,她是不敢得罪我们的。
英霞吃吃地笑着,选了一把首饰,抓在手里,然后说:“我还是对你很好的,怕你吃亏,所以告诉你,诺,这个瑶儿,是我舅舅的女儿,从小就喜欢我哥,本来,孝期一满,我娘就准备去提亲的,结果被你抢先了一步,她现在,可是发誓不嫁了呢。”
“你看得出的,我娘很喜欢她,”英霞说:“本来,我娘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寒蕊的脸再次苍白。
英霞看了看手中一大把首饰,说:“你也别紧张,那是我娘一个人的意思,我哥并不喜欢她,”看寒蕊脸色缓和了些,英霞又笑道:“不过我哥是个孝子,我娘的意思他从来不敢违逆的,就在下旨赐婚的前一天晚上,我娘说起去郑家下聘的事情,我哥也还都默认了……”
在这个家里,我娘和我,都是哥哥极力维护的人。寒蕊,你很识相,希望你以后,会更加识相。
英霞轻轻地笑着,起身离去。
红玉担心地看了寒蕊一眼,自从英霞走后,她就一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红玉踌躇半天,靠过去:“公主……”
“唉,”寒蕊长叹一声道:“平川喜欢秀丽,又怎么容得下我?婆婆钟意瑶儿,又怎会把我放在眼里?”
“不是还有个英霞么?”红玉安慰她道:“多给她点好处,她兴许能帮你说话。”
寒蕊无奈地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夜,再一次降临。
平川回来了,寒蕊再次来到书房。
“将军,”她的态度,很是谦卑:“昨夜是我太过激动,以后不会那样了。”
“知道错了就行了。”平川的眼睛望着地图,根本没有看她:“你可以出去了,以后我不叫你,不要动不动就过来。”
寒蕊踟躇着,说:“将军,还是,回房去睡吧。”
“我永远都不会跟你同房的。”平川冷酷地说。
寒蕊心尖一刺,强忍住泪水,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不爱你。”平川并不掩饰,因而也显得更加残忍。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寒蕊含泪问道
平川漠然道:“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不是你要求皇上赐婚的吗?”
寒蕊深吸一口气,什么也不说了,转身离去。
此刻,她已经没有了骄傲,却还维持着,仅有的一点自尊。
红玉看见寒蕊满脸的泪水,就知道,今夜俩人又谈岔了。去之前,她跟寒蕊说好了,无论如何都不要再起争执,只要能让他过来歇一晚上,什么都可以将就。可是,当她看见寒蕊的眼泪,就知道,所有的盘算都白费了,寒蕊此番过去,不过是自取其辱。
红玉什么也没有说,只揪了帕子,来给寒蕊擦脸。看着寒蕊一脸的泪花,她只能在心底叹息,老天,这样去用心爱一个人到底有什么错?为何要这样折磨她?一忽而,她忽然想起北良来,如果寒蕊嫁的是北良,怎么会这样?
“唉,”红玉不禁幽声道:“叫你不要爱他……”
寒蕊再也忍不住了,痛哭失声道:“这难道是我能控制的吗?即便他现在是这样伤我,我还是爱他,”她一把抱住红玉,戚然道:“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的爱,要让他爱我,真的那么难么?他口口声声地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啊——”
红玉咬咬嘴唇,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着说:“别哭了,今夜你再不要躲在被窝里哭了,明天是新媳妇回门,你若肿了眼睛回皇宫,皇后问起来……”
寒蕊一惊,赶紧抽抽鼻子,止住了哭。
新婚后的第三天,新媳妇回门。照理,新婚夫妇该是同坐一辆马车,可是平川早早地,就坐上了马。
郭夫人也就在大门边现了一下身。
英霞倒是热情,热乎地贴过来,笑吟吟地说:“寒蕊,宫里还有什么稀罕物件,再带回来我瞧一瞧啊。”
寒蕊笑笑,将车帘放下,轻轻地叹了口气。
“哼,见过贪心的,没见过这么贪婪的。”马车开动了,红玉才鄙夷地说了一声:“想要就是想要,还说得那么好听,什么瞧一瞧?!”
寒蕊没有答话。
“终于可以回宫了。”离开郭家,红玉是如释重负,看一眼寒蕊:“怎么了,你这副模样?”
寒蕊看她一眼。
红玉笑道:“你这个样子,也如同人家欠了你的米还了你的糠,跟郭平川一副德行,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张门……”
“我的脸色,真有这么难看么?”寒蕊眉间,愁云涌上来。
红玉一听,顷刻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只说:“也不是了……”
“唉——”寒蕊叹一声:“你说,平川为讲,这不是我第一次下手了,做过了什么,我自己知道!”
“我做什么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呢?”寒蕊想得额头上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
红玉寻思半天,才吞吞吐吐地说:“他不只指,你要皇上赐婚的事吧?”
“是吗?”寒蕊思索着,却又不确定:“我觉得,好象不是这件事,可是,别的事,别的什么事呢?我没做别的呀……”
“这有什么好想的,”红玉一句话把她堵回去:“他就是不喜欢你,这也许就是个借口,莫须有的借口!”
寒蕊怔怔地问:“他为什么要找借口?”
红玉直了眼睛道:“他为什么要一个人睡书房?!”
寒蕊抿了嘴,
不说话了。
红玉把头别过去,忍不住埋怨道:“说了他不喜欢你,你偏要嫁给他,这下好了,成了这种结果,进退两难,看你怎么收场?”
“我不后悔!”寒蕊嘟起嘴巴,固执地说:“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我跟他这么近,天天在一起,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
“要你放弃自尊和骄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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