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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女倾天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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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的吃穿用度都由袁嬷嬷安排,便是想在院子里走走也要征得袁嬷嬷同意,由袁嬷嬷亲自陪同或者安排丫鬟跟随,连花园都不能去,就更别说出府了,只要她想出府,袁嬷嬷就拿圣旨说事。
爹娘几次来看望她都被袁嬷嬷以她要静养为由拒绝,可以说她现在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离了。
她这哪是养胎,分明是软禁。
“奴婢见过王爷!”
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丫鬟的声音,接着就见司马淳面色深沉得走进来。
“都退下,本王和张侧妃有话要说。”
深知王爷跟张侧妃不合,袁嬷嬷担心万一两人发生什么冲突,不小心伤了张侧妃腹中的皇嗣可就后果严重,于是急声说道:“王爷,张侧妃有了身孕。。。。。。”
瞧见司马淳蓦然扫来的阴戾森寒眼神,袁嬷嬷的话音戛然而止,浑身止不住地轻颤,急忙行了礼后带着丫鬟们退下,并紧闭房门,却又放心不下守在了门口。
瞥见司马淳那阴鸷的表情,张恋舞只道他又在外面受了什么闲气想在这儿发泄,唇角一丝嘲讽不屑的笑稍纵即逝,微闭着眼视而不见。
想到之前在街市上,九儿宁愿亲近那个病秧子韩明霁,也不听他解释,感动他的表白,司马淳本就一肚子挫败和焦急,如今又捕捉到张恋舞唇角的那丝嘲笑,顿时恼羞成怒,如果不是这个贱人,如果不是这个贱人有了孩子,九儿就不会误会他疏远他,这一切都是这个贱人的错,这个贱人凭什么还瞧不起他?
越想越生气的司马淳大步走到软榻边,俯视着双眼微闭的张恋舞,眼底寒光闪烁,忽而伸手狠狠撕扯着她的衣裙。。。。。。
“王爷,你要干什么?”
猛然睁开双眼,察觉到司马淳意图的张恋舞不由得神色剧变,双手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挣扎着想要起身避开,奈何司马淳忽然点了她的穴位,让她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地身上衣裙一件件碎裂,然后飘落地面,心头不禁漫起无边的仇恨和害怕:“王爷不可以,我有了身孕,我有身孕了。。。。。。”
刚开始她确实不想要这个孩子,可与贵妃的一番谈话,她知道了这个孩子的作用,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这个孩子不能有事。
“孩子已经快四个月了,许太医说情况稳定,行房是没有问题的。”司马淳炽热眼底闪烁着渴求,气息也愈渐粗重,双手继续撕扯着她的衣裙。
守在屋外的袁嬷嬷听得屋内动静,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冒然冲进去只能大声提醒道:“王爷,张侧妃身子虚弱,你不能这样,万一伤到孩子可怎么办?贵妃。。。。。。”
“来人,将这个聒噪的老奴才拖走!”司马淳饱含情动却阴冷恼怒的声音落下,一个暗卫就现身拖着袁嬷嬷离开了。
宫婢静蔓四人相视一眼,依旧守在门口但保持缄默,而其余的丫鬟和奴才们纷纷低下头,个个惊若寒蝉。
时值盛夏,加上张恋舞有了身孕体温偏高,所以衣裙穿得不多,不过片刻功夫就被司马淳全部撕碎。
看着眼前光洁如玉的身子,司马淳眸光炽热如火,没有任何前戏直接长驱直入,狠狠发泄着怒气和体内潮水般的涌动。
动弹不得的张恋舞瞳仁骤然放大,只觉全身疼痛难忍,仿佛世上所有的声音都消息了,天地间再无颜色。
司马淳闭着眼看也不看张恋舞,只是化身猛兽,将面前的小绵羊吃拆入腹。
剧烈的疼痛让张恋舞脸色渐渐变得苍白,白皙额头渗出了细密汗珠,恨不得一掌劈死身上这个让她疼的男子,可惜穴位被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疯狂的索取,颓然闭上的双眼眼角不停有清泪流出,落在软榻上,而后滴落地面,然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拽着,指甲深深潜入肉里划出血痕。
不知是心情很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今天的司马淳比之往常更加勇猛,要了张恋舞一次又一次,久久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期间张恋舞昏了好几次,又都被司马淳弄醒。
到最后,张恋舞全身酸软无力地直挺挺躺在软榻上,心头只盼着司马淳快些尽兴,放过她和孩子。
终于,司马淳体内汹涌的情动平息下来,睁眼看着面前如死鱼般的张恋舞,眼中闪着毫不掩饰的憎恶和厌弃,捡起地上的衣袍穿戴好大步离开。
缓缓睁开双眼,死死盯着司马淳离去的背影,张恋舞杏眸中氤氲着嗜血的仇恨和杀意。
静蔓四人静静地走进房中,检查过张恋舞腹中的皇嗣无事后,吩咐丫鬟打来热水给她净了身,扶着她回到床上躺好,至始至终都面色如常。
飞舞阁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梦薇阁,林忆薇别有深意地看了一旁的明月一眼,继续埋头绣着手中墨竹。
章节、258。祭亲
林涛虽是当朝驸马,但没有任何官职,又正逢惠文帝寿辰前夕,加上天气炎热不能久放,于是第二天举行了凭吊仪式后就匆匆下了葬。
期间,永乐公主数度伤心昏厥,一应丧葬仪式都交由女官红琥主持,永乐公主坚持到林涛葬入祖坟后就病倒不起,随后惠文帝下旨接永乐公主回宫静养。
而林府当家女主人林夫人自林涛病逝后就一直待在房中,据说已经神志不清,疑似迷了心窍有些疯癫。
永乐公主对驸马情深意重的好名声传得人尽皆知,同时林涛拈花惹草以致沾染上了花柳病毒,最终精尽而亡的消息也迅速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只要有人聚集的地方,就能听到关于林涛的事情。
但林家毕竟是朝廷权贵,林秉权是当朝太尉,林瀚又是紫衣卫执使,人们不敢大肆宣扬,只能私下里议论说林家教养不善,才会教导出了与人私通的林月媚,还有行为龌龊的林涛等败坏家风的不肖子孙,真是家门不幸。
听得外面的传言,林秉权自是恼羞成怒。
可还没等他追查出是什么人泄露了林涛的死亡真相,林家产业便相继出了严重状况;接着儿子林锦鹏管辖的岐阳郡出了一件人命官司,林锦鹏处置不当,褫夺郡守之职贬为临川郡从五品同知;其孙子林海在与友人赛马之时不慎坠马,导致右脚落下残疾;林家旁支也被人检举仗势欺人,欺压百姓等种种恶行,接连有人被抓入狱,甚至斩首正法,林家旁支纷纷求助林秉权。
一时之间,林秉权焦头烂额应顾不暇,偏偏贵妃还将他召进延庆宫狠狠训斥一番,他简直有苦难言。
林家人人自危,而皇宫和天下臣民却喜笑颜开,处处张灯结彩,只因为今天是惠文帝的寿诞,不但大赦天下,还君民同乐,普天同庆。
一大早,轻雲就带着蓝珏,绿珀,青琇和黄璎来到了明德殿,然后挽着惠文帝的胳膊如同往年一样先前往皇家宗祠。
虽然此刻还是辰时,但盛夏的骄阳已然早早高挂天空,蔚蓝天际也显得格外清澈明媚,朵朵如纱似雪的白云慢慢飘移着,沿路成荫绿树掩映中百花竞相绽放,阵阵拂面而来的微风夹杂着沁人芬芳,让人心旷神怡。
坐在龙辇上,轻雲低声跟惠文帝说着俏皮话,引得惠文帝时不时舒心一笑,气氛温馨而甜蜜。
冷逸和蓝珏四人随伺龙辇左右,听得皇上和九公主的笑声,人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到了宗祠门口,轻雲扶着惠文帝下了龙辇进入祠堂,冷逸等人全都留在了门外。
跪拜了司马家历代帝皇后,惠文帝并没象往年一样带着轻雲离开,而是伸手按动了烛案下的某个机关,须臾,只见摆放历代帝皇牌位后的墙壁现出了一道暗门,惠文帝上前缓缓打开了暗门。
看着徐徐打开的暗门,轻雲脸上划过一丝惊异。
每年父皇的生辰,她都会随父皇前来宗祠,却从来不知还有这样一道暗门。
“走吧。”惠文帝表情从未有过的肃穆,隐约还透着一丝悲痛,然后拉着神情微怔的轻雲的手进入暗门内,暗门随即关闭。
暗门内是一间不大的小屋子,透过四周墙壁上的几颗夜明珠,可见屋中地面上放着一个蒲团,蒲团前是一张黄金打造的桌案,桌案上摆放着燃烧的香烛,还有各种水果和精致的点心,香烛后并排放着同是黄金打造的两个灵牌,其中一个刻着‘义兄之灵位’,而另一个刻着‘义嫂慕清伊之灵位’!
直直地看着那两个灵牌,轻雲面容震惊呆愣,心头一时说不出是何种滋味,眼瞳中不知不觉溢出了泪水。
良久,转眼看向身旁的惠文帝,轻雲声音轻颤中带着哽咽和难以置信:“父皇,这。。。。。。这是我爹娘的牌位么?”
自她一岁被父皇接回皇宫后,父皇一直没有告诉她爹娘葬在何处,且至今也没带她去拜祭过爹娘,五岁之前她曾不止一次问过父皇为何不带她去拜祭爹娘以尽为人子女之孝道,可父皇总说时候不到,再看到父皇每每提起她爹娘时,总是一副伤痛凄楚的模样,不忍见父皇这个样子,之后她便再也没问了。
没想到,她爹娘的牌位竟然就供奉在皇家宗祠里,只是今天父皇居然带她来这里,是父皇说的时候到呢?还是父皇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跟她说?
按捺住惊疑和悲痛的心绪,轻雲双膝重重跪在蒲团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泪水早已迷糊了双眼,嘴唇微微翕动,嗓音黯哑而呜咽:“爹,娘,请恕女儿不孝,今天才来祭拜你们,女儿。。。。。。”泣不成声。
“义兄义嫂,对不起,不是九儿不来祭拜你们,而是我,是我不愿九儿小小年纪看到你们会伤心,故而一直没有带她来看你们,请你们原谅我的自私!”
添了香,惠文帝静静站在轻雲身后,看着两个灵牌,一脸怆然和自豪:“如今九儿长大了,冰雪聪明又纯善仁德,协助我将晋国治理得繁荣富强,百姓安居乐业,深得我国臣民们的敬崇和爱戴,我总算没有辜负你们的重托和信任,今儿个特意带她来拜祭你们,让你们一家团圆!”
“爹,娘,你们放心吧,父皇对女儿一直极是呵护宠爱,从来舍不得女儿受半点委屈,女儿过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轻雲泪流满面:“只是女儿好想你们,好想好想你们。。。。。。”
纵使父皇和冷叔,还有哥哥们珍爱她若宝,可她心里仍渴求亲爹亲娘的疼爱,毕竟亲情无可取代。
声声唤,压抑而痛心,唤得惠文帝撇开了眼,泪水划过儒雅面颊,痛了悲戚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轻雲抬起泪水迷蒙的双眼望着惠文帝:“父皇,为何这灵牌上没刻爹的名讳?”
章节、259。亲情
不知过了多久,轻雲抬起泪水迷蒙的双眼望着惠文帝:“父皇,为何这灵牌上没刻爹的名讳?”
“这是义兄临终时的意思。”惠文帝看着那个令牌,漆黑眼眸里深不见底,隐隐泛着一丝莫名波光:“义兄再三叮嘱过,须得等你大婚之后,方能告诉你义兄的名讳。”
轻雲听罢眉头一凝。
她知道事实并非如此,毕竟前世直到她和司马淳大婚之时,父皇都不曾再见她一面,第二天她和司马淳去给父皇和贵妃敬茶,父皇也借着政事繁忙没有来。
而司马淳以两人新婚为由哄骗她整天留在淳王府,不让她进宫求见父皇。
没过十天父皇突然驾崩,司马淳继承了皇位。
如若真象父皇所说,父皇又怎么可能对她避而不见?
只是重生一次是她的秘密,她不能以此追问父皇,并且她直觉父皇今天带她来祭拜爹娘,便是真的决定在她大婚后告诉她真相,如此她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宗祠供奉的都是历代帝皇和皇后,爹娘不是皇族中人,父皇为什么会将爹娘的灵牌供奉在这里,而且还是用纯金打造?”这可是大逆不道之重罪,父皇不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啊。
惠文帝眼神微闪:“义兄和我知交多年,情谊比亲兄弟还深厚百倍,将义兄供奉于此,既全了义兄和我的兄弟情谊,更能慰*藉我思兄之心,时时刻刻遥想当年我们同生共死,恣意人生的流金岁月,而义嫂也是我极为敬重的人,与义兄伉俪情深,我不忍他们夫妻分离,便一并供奉于此。”
“对不起父皇,儿臣不孝,引发你的伤心事。”回头,轻雲看着表情悲伤怅惘的惠文帝清声道:“父皇,能否告诉儿臣,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么?还有我娘?”
惠文帝眸子里有着回忆往昔的灼灼晶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便是义兄,义兄容颜俊美无铸,文武双全且足智多谋,更兼具宽广心怀洒脱豪迈,但凡见过义兄的人无不为之深深折服;
义嫂风华绝代名冠天下,不但秉性温柔娴淑又武功出神入化,还有着一颗慈悲之心,凭借非凡的医术救过许多人,素有‘女菩萨’之美誉,两人在一起,就象天上的神仙眷侣般让人艳羡感佩。”
说到这里,惠文帝忽而眸光一黯:“只可惜先。。。。。。只可惜义兄之先父顾忌义嫂家境贫寒,与出身清贵之家的义兄不是门当户对,故而坚决反对两人永修同好,义兄百般苦求无果后带着义嫂远走他乡;
没想到义嫂突然遭遇敌人算计中了秘毒,义兄遍寻天下名医均束手无策,在你一岁时,义嫂终毒入心脉与世长辞,义兄无法承受失去义嫂之痛,将你托付给我后追随义嫂而去。”
“想来爹定是不喜欢我,所以才会狠心撇下一岁的我随娘而去吧。”轻雲微垂眼帘,声音中有着落寞。
虽然她为有那样举世无双的爹娘而骄傲,也感动爹娘排除万难也要相爱相守的决心和深情,可爹抛下才一岁的她随娘而去的做法,她不认同,也无法接受。
换做是她必然也会克服一切困难跟辰羽在一起,但等到辰羽离开的时候,如果她和辰羽没有子嗣,那么她会象爹一样抛开所有追随辰羽,祈望来世再续前缘。
如果她有了辰羽的子嗣,那么她会坚强地活下去,连同辰羽的那一份好好活下去,并且时刻伴随在孩子身边,悉心照顾他(她)教导他(她)成长,毕竟他(她)是他们爱的结晶,爱的延续,她舍不得置之不顾。
而她正是因为从小缺失亲爹娘的呵护疼爱,才会特别渴求,以致前世被贵妃虚伪的慈爱所蒙蔽,最终落得那样悲惨的结局。
如若爹娘真的在天有灵的话,看到她蒙受冤屈葬身火海,他们难道就不心痛么?
“九儿千万别这样想。”惠文帝上前,掏出锦帕轻轻拭去轻雲眼角的泪水,柔声解释道:“其实义兄和义嫂都很爱你。。。。。。”
原来在得知妻子有了孩子那一刻,轻雲的父亲开心得急忙跑到集市上,亲自添置轻雲所需的衣食用品;
只是大夫告诉轻雲的父亲,慕清伊身子虚弱,最好是拿掉孩子,否则随着月份增加必然会损伤慕清伊的根本,到时候说不定会一尸两命,即便侥幸生下了孩子,慕清伊体内毒性蔓延,最多也只能活一年;
轻雲的父亲经过三天三夜的痛苦考虑,最终答应妻子保住这个孩子,然后寻来珍贵药材调理妻子的身子,轻雲的父亲更是不顾曾经过度了妻子一半秘毒的身体,每天运功护住妻子的心脉;
轻雲平安降临人世,慕清伊夫妻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慕清伊所中的秘毒在轻雲体内转化为寒毒,且每月末都要发作一次;
慕清伊伤心担忧之下身子愈渐虚弱,轻雲的父亲不忍妻子日夜流泪自责,也不忍轻雲刚出生就要饱受寒毒折磨,于是将毕生功力传给轻雲抵御寒毒,却加速了轻雲父亲体内的一半毒性发作,身体每况愈下;
轻雲一岁时,慕清伊毒入心脉终与世长辞,轻雲的父亲也因油尽灯枯将不久于人世,可轻雲的父亲放心不下得之不易的爱女,所以才传信惠文帝,将爱女托付给情同手足的惠文帝照拂。
听罢惠文帝诉说的事情原委,轻雲怔怔地望着那两个灵牌,大颗大颗的珠泪无声划过清丽脸庞,浑身微微颤抖,心如刀子剜割一般痛得不能自持:“爹,娘,女儿不孝,女儿错怪了你们。。。。。。”重重磕头不止。
原来爹娘不是不爱她,不是狠心不要她,而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忍痛离开她,却仍安排好了她以后的生活。
想着爹娘为她付出的一切,想着这么多年来她对爹娘的误解,轻雲悲痛欲绝又悔恨不已。
惠文帝偏过头,表情凄凉而忧伤,眼睛微红盈满泪水。
暗室里静静地弥漫着一股哀婉悲伤的气息。
良久,轻雲双膝就着蒲团转了个方向面对惠文帝:“女儿在此叩谢父皇这十几年来的呵护和疼爱!”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头,长长的睫毛挂满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纯净而婉约,却面带感激,语气发自内心的真诚。
“快起来。”伸手扶起爱女,惠文帝轻轻拭去轻雲脸上的泪痕,慈爱道:“我与义兄情同手足,义兄将你托付给我,我自当好生照顾你疼爱你,而且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无须言谢。”
眨了眨眼睛掩饰去眼角的哀伤,轻雲询问道:“父皇,我爹到底出身什么清贵之家?又是如何认识我娘并爱上我娘的?”
“义兄义嫂的真实身份来历,等你大婚后我自会都告诉你,至于义兄义嫂的相遇相爱”惠文帝的神情因为回忆而变得有些恍惚:“当年义兄奉你爷爷之命离家出外历练,走到乐安县时恰逢城内出现了一种奇怪且传染性极强的疾病,义兄便留下来救助城内的百姓们,那个时候义嫂已经在城里待了三天,一边免费诊治病人,一边研制那种怪病的解药,两人就这样认识了,随后又同心协力救治百姓,等到病情解除,两人也互生情愫,得知义嫂想要四处悬壶济世,义兄自是欣然同往,几个月之后两人便互定了终生。”
“原来爹娘相识于一场‘怪病’,情定于朝夕相处之中。”轻雲感叹着。
“是啊,那半个月义兄义嫂不顾感染病情的危险游走于病人之中,义兄爱着义嫂的仁心纯善,而义嫂钦佩义兄的古道热肠,之后同游时两人数次同生共死,感情自然愈渐深厚。”
“父皇也是因娘的仁心纯善,才会对娘有好感么?”否则贵妃也不会心生嫉妒,从而下毒谋害娘。
惠文帝神色一怔:“义嫂那样绝世无双的女子,世间多少男儿无不趋之若鹜。”
听得惠文帝避重就轻的话,轻雲眼底有什么东西忽闪而逝,快得惠文帝丝毫没觉察到。
她不止一次听人提及过,父皇和娘是一见钟情甚至互定了终生,可这会儿父皇却说爹娘情深似海,而父皇只是敬重爹娘,言语中并没有爱慕娘的意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爹娘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和来历么?”
“义兄和义嫂说过,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对方是什么人,来自哪里都不重要,所以之前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来历,直到他们的感情遭到你爷爷坚决反对,义兄和义嫂才坦诚了各自的身份和来历。”
“爹娘说得对,两个人真心相爱,自然不会在乎其他!父皇,女儿和辰羽。。。。。。”
“九儿”适时打断了欲言又止的爱女,惠文帝故作一脸委屈说道:“今天是朕的寿辰,九儿跟朕说这个,是想要朕因为外人跟朕抢夺九儿而闷闷不乐么?”
章节、260。寿宴
惠文帝有旨,五品以上官员皆可携家眷参加寿宴,故而大臣们带着家眷早早地到了御花园里,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前段时间的内乱,朝中近三分之一的官员更替,还有林大公子的丑闻以及这半个月来林家所发生的事情,语气中透着谨慎或是幸灾乐祸。
对于众人的议论,林秉权毫不在意,倒是身旁坐着最厌恶的庶孙,让他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感觉涌动。
原以为这个出身低微的纨绔庶孙丢尽了林家的颜面,没曾想竟会入了九公主的眼,一夕之间擢升为从三品的紫衣卫执使,官职比儿子锦鹏还高,当真在他的意料之外。
如今涛儿死了,海儿又成了残废,锦鹏也资质平庸无为,看来有些事他得重新好好思量计划了。
仿佛没有看到所谓的爷爷投来的幽邃眼神,林瀚饮着极品佳酿,眼角余光不时瞥向语妃身旁的芷岚。
略显清瘦却依然秀美的脸上带着浅澈得体的微笑,如墨秀发间别着一朵白花,一袭素色衣裙更衬得整个人冰清温婉,眉宇间隐约有一丝淡淡的郁结之色,显然还未放下驸马突然病逝所带来的伤痛。
林瀚不禁眸光一暗,眼中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
纵使听不清楚众人议论的内容,可看到众人有意无意扫向父亲的各异眼神,贵妃也心知肚明林家的丑闻已传得人尽皆知,心头万分恼恨愠怒,却又不能当众发作,然而长袖掩盖下,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
瞥了一眼对面的林秉权,司马岳撇了撇嘴对旁边的司马齐低声说道:“那老狐狸今天居然还有心情参加父皇的寿辰,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林家接连出事,老狐狸怕是焦头烂额了吧?
“如果那些小事就击垮了他,他又岂能权倾朝野这么多年?”司马齐懒洋洋道:“何况这是父皇的寿辰,他怎敢不参加?”
“如此我们岂不是白费劲儿了么?”司马岳剑眉一蹙。
司马齐阴邪一笑:“谁说我们是白费劲儿呢?如今老狐狸忙着处理林家的事,根本没有心力伤害九儿,而九儿已经全面稳定和掌控了朝野局势,又有紫衣卫全力辅佐,便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也轻易伤害不到九儿,这不就是我们当初的目的么?”
“这倒是。”司马岳点点头:“朝堂上有父皇和我们的支持,朝堂外有紫衣卫和暗卫保护着,九儿又那么冰雪聪明,要是老狐狸胆敢伤害九儿就是自寻死路!”
隔壁桌的司马睿独自静静饮着佳酿,似乎对弟弟们的低声交谈充耳不闻。
侧目看了看眸光如海般沉寂无波的司马睿,徐可馨心里划过一丝难过,却仍柔声劝解他酒多伤身。
司马睿闻言放下手中酒杯,轻轻握住徐可馨的细腻柔荑,看着她的眼瞳里闪着歉意和温情。
“王爷。。。。。。”徐可馨神情微怔,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的念头。
“良肃。”瞧着徐可馨一脸疑惑,司马睿轻声道:“我表字良肃。”
徐可馨两眼含泪:“王。。。。。。良肃!”
“嫁给我,委屈你了。”司马睿略带薄茧的手轻轻拭去徐可馨眼角的泪水。
“能嫁给良肃是我的福气,我不委屈。”
无声叹了口气,司马睿生硬语气中透着一丝浅浅的柔和:“你若不负,此生我便不负你!”
九儿已经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他也该试着放手了,徐可馨是个好女子且极其无辜,又将幸福全系在他身上,他不能辜负,至于他的幸福不重要。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徐可馨掷地有声,柔美脸上扬起一丝欣喜释然的笑,她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深凝着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珠泪,仿若出水芙蓉般清丽的徐可馨,司马睿依旧轻握着她的手,素来冷峻的面容微微松懈了冷硬的线条,心头犹如一颗石子投入静湖般,泛起丝丝细小的涟漪。
生死相随,不离不弃!原来徐可馨对他竟是如此用情至深!
罢了,今生不能跟九儿生同衾死同穴,能守着徐可馨平凡过一生也足矣。
思及此处,司马睿看着徐可馨的眸光越渐柔和。
回望着司马睿柔和的眼神,徐可馨脸上的笑容愈发喜悦明媚,纵使良肃心里还爱着九儿,但他能说出那样的话来,足以说明他心里已经有了她的痕迹,这就足够了。
两人的言行举止极其隐秘不显,连旁边的司马齐和司马岳都毫无察觉,其他人自然也没注意到。
然而坐在对面时刻关注着两人的张恋舞却瞧得分明,虽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可看到司马睿用只有看九公主才会有的柔和眼神看着徐可馨,而徐可馨一脸幸福明媚的笑,顿时脸色微沉,眼底划过一丝意欲不明之光。
“你又怎么呢?”
感觉到身旁张恋舞的气息略有些改变,司马淳转头瞥她一眼,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见司马睿和徐可馨虽没有任何亲密举止,但却给人一种温馨和美的感觉,不由眸光一闪,转而看向张恋舞,唇角扬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怎么?吃醋呢?”
张恋舞闻言浑身一僵,继而压低声音嘲讽道:“这是我的事情,不劳王爷费心,王爷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夺回九公主,否则九公主可就投入别人怀抱了。”
“你。。。。。。”
司马淳面色一变,怒视张恋舞的眼光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转眼间又表情暧*昧的意味绵长道:“九儿和本王十几年的感情,不是什么人能轻易破坏的,倒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即便本王不爱你,这辈子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休想逃离本王的手心!念在你有了本王的子嗣,且味道也不错,本王一定会好好待你!”
说完,似是回味着什么砸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瞧见司马淳那个样子,想起那天他的疯狂,张恋舞脸色微微一白,低下头掩饰去眼底的怨恨和恼怒,紧握成拳的双手掌心划出道道血痕。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传入林忆薇耳朵里,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划过脸部,最后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灼灼火星,转瞬消失于眼波深处。
“丞相大人到。。。。。。”
随着太监一声高呼,原本低声交谈的众人纷纷转眼看向来处。
虽然韩明霁才出任丞相不久,可他雷厉风行的处事手段,缜密莫测的心智谋略,尤其是铁面无私的为人风骨,无不让大臣们敬畏诚服,天才神童果真名不虚传,难怪皇上会力排众议直接册封他为丞相。
很快,一道淡蓝身影映入众人眼帘,面容绝美出尘,眉眼间似糅合了仙气与妖气,儒雅清贵中透着入骨的媚惑,唇角微微上扬,深邃如墨的星眸轻轻扫过全场,众人蘧然失了魂魄,个个怔立当场,几乎忘了呼吸。
看着如此卓尔不群的儿子,韩靖文老怀弥慰,而韩夫人面带慈爱笑容,然心里却漫起一丝苦涩和愧疚。
如果不是她,儿子不会一出生就体弱多病,甚至活不过二十五岁,连天玑老人都束手无策。
好在儿子找到了一生的挚爱,有九儿陪伴儿子不多的岁月,儿子终生无憾,她便是死也瞑目了。
“我最是看不惯他那一副狂傲的样子。”盯着大步走来的墨炫,司马岳撇嘴道:“真不知九儿怎会看上他?”
“他自然有狂傲的资本!”司马睿面色沉寂无波。
超凡脱俗的绝色容颜,非凡超群的医毒术,出神入化的武功,还有诡异莫测的心智,放眼当今天下,有几人能与之媲美?也只有他才配得上九儿吧?
“三哥说得对。”司马齐说道:“天下间狂傲如斯的唯他一人而已,可惜最终却未必能得偿所愿,毕竟父皇和六弟那一关可不好过。”
司马岳听罢一改刚才的恼怒神秘道:“九儿是我们的珍宝,怎能轻易让他抢了去?”
“你是想惹得九儿难过么?”司马齐白了司马岳一眼,司马岳顿时泄了气。
从九原郡回京的一路上,他最是清楚九儿对墨炫的感情,也清楚墨炫的手段,且不说他能不能捉弄到墨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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