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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女倾天下-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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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魅眼瞳里划过一丝魔魅锋芒,墨炫疾步上前走到黑衣人面前,取出一个小瓷瓶,装满小半瓶黑衣人的心头血后,又加入特制的药丸小心珍藏起来。
见墨炫丝毫没有怀疑自己,司马淳眸光深沉,表情释然中透着一丝落寞。
“孩子,对。。。。。。对不起!”直直凝着司马淳,黑衣人不停溢出鲜血的双唇微微翕动:“你。。。。。。你能叫我一。。。。。。一声父。。。。。。父亲么?”
谁知司马淳微垂下头,让人看不清神情,对于黑衣人的祈求明显是充耳不闻。
“冤孽啊,呵呵。。。。。。”
黑衣人灰白无色的脸上扯出一抹凄然惨笑,笑声中有苦涩有沧桑,还有着解脱。
为了所深爱的女人,他背叛了师门,一次次无情残害无辜的人,双手早已沾满了血腥,为了能更好地保护所深爱的女人,他还自残身体成了有缺陷的太监,结果深爱的女人心里根本没有他,只当他是铲除异己的工具,甚至瞒着他用他的血为引伤害同门师妹,一双亲生儿女更是相见不能相认,他这一生何其可悲可怜?
如今,他也是时候偿还所犯下的罪孽了,只是他的一双儿女。。。。。。
看着司马淳的眼睛终于凝住,瞳孔慢慢散开,头一垂,黑衣人已然命丧黄泉。
瞧见司马淳浑身一颤,轻雲眉头微微一蹙,无声叹了口气:“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又何苦。。。。。。”何苦背上弑父不孝的骂名?
抬头看着轻雲,司马淳眼神如千年古井般沉寂深邃,枯槁容颜平静中透着一丝自嘲和悲凉:“我一直自诩身份高贵,文治武功又远在所有皇子之上,皇位当然非我莫属,没想到。。。。。。没想到我居然是母妃和一个逆贼生下的孽*种,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皇族血脉。。。。。。”
轻雲面色沉静如水,双唇微抿没有说话。
司马淳似乎也没奢望轻雲能说什么,自顾自地继续道:“当年给你母亲下毒的人是母妃,而林翰告诉我,治愈你寒疾的药引在一个名讳中含有‘霆’字之人身上,他隐藏在母妃身边这么多年,关系自然非同一般。。。。。。他也已承认,他是绝尘宫上一任的圣子岳霆,原本极有可能成为继任宫主,奈何遇到了母妃,从此坠入情障再不得解脱!”
微微挑了挑眉,轻雲仍一语不发。
之前慕容清逸曾跟她提过岳霆这个人,天资聪颖且才能非凡,慕容清逸确实有意要传位给岳霆。
可惜有一天岳霆因误中自制的毒药突然身亡,慕容清逸还曾为此深感扼腕。
没成想岳霆竟为了林雨棽假死,还随林雨棽进了皇宫,甘愿成为林雨棽残害异己的工具。
情之一字,果真冷暖自知。
长长喘了口气,司马淳接着乞求道:“我知道,我和母妃,还有林家的人罪孽深重死不足惜,也不奢求能得到你的原谅,只是芷岚什么都不知道,更为了我们的野心和罪孽牺牲了终身幸福,我。。。。。。”
“本宫和芷岚一直情同姐妹,就算你不说,本宫也会确保她一生平安幸福!”轻雲淡淡道。
“我相信你会善待芷岚。”瞥了一眼旁边的墨炫,司马淳眼底划过一丝诡异暗芒,转眼看向轻雲时又满含期冀:“至于我,希望死后你能将我葬在你的陵园旁,一来求你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二来我可以守护你。”
轻雲还没说什么,墨炫已然坚决反对道:“绝不可能!”
难怪刚才司马淳的那个眼神那么诡异,原来打着这样的算盘,简直可恶!
夕颜是帝皇,百年之后自然要葬入皇家陵园,有资格跟夕颜合葬的只有皇夫,而葬在夕颜陵园旁的是侧皇夫,或者是夕颜最亲近的人,不管是夕颜的侧皇夫,还是夕颜最亲近的人,司马淳都不够资格!
“九儿,我已时日不多,唯一的遗愿就是能够守在你身边,难道你忍心我遗憾而终么?”司马淳直直地盯着轻雲,眼神满含乞求和落寞,浑身弥漫着悲凉气息。
紧紧握住墨炫的手,轻雲淡淡道:“本宫会找一处风水宝地作你的陵园。”
原本狂怒的墨炫听罢,绝美脸上顿时扬起温柔魅惑的笑,看着司马淳的眼睛里蕴含着得意和冰寒。
章节、390。探监
“我明白了。”看着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尤其墨炫眼瞳里的张狂和得意,司马淳觉得分外刺眼,微微垂下眼帘:“对不起!”说完,举步缓慢离去,明显消瘦许多的背影看起来那么孤寂而悲凉。
直至走到地牢门口,仍然没听见轻雲挽留或者改变主意的声音,司马淳猛然停下脚步,回头深深凝视着她,但见她目光深邃如墨,表情淡然平静,双唇微抿,不由得眸光一黯。
九儿,就算我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可是我对你的心和情天地可鉴。
如今我就要死了,只求能葬在你的陵园旁边日夜守护你,祈望来世跟你再续前缘,难道你都不愿意么?难道你真忍心我死不瞑目么?
看到司马淳眼里的哀求和悲伤,轻雲跟墨炫十指相扣的手紧了紧,清丽面容如潭水般淡漠平静。
虽然他也是身不由己,虽然她已不再恨他,但伤害已经造成,岂能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何况她只会和辰羽一人生同衾死同穴,又怎么可能同意司马淳所谓的遗愿?
“张恋舞得了不治之症且已跟绝尘宫永远消失,林侧妃也被张恋舞残忍杀害尸骨无存,她二人毕竟是你的侧妃,又记入了皇家玉牒,不知你有什么安排?”
明白轻雲心意已决,司马淳满心凄楚和自嘲,终究是他奢望了,故而毫不在乎道:“张恋舞死有余辜,割除皇家位份,至于林侧妃,就立个衣冠冢于我陵园旁,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置就是。”说完,黯然离去。
看着司马淳离去的落寞背影,轻雲无声地叹了口气,转眼看向岳霆,眼眸里染着怜悯和惋惜。
他原本该有另一种恣意洒脱的人生,只可惜遇到了林雨棽,最终害人误己。
“来人!”
绿珀应声进来恭敬道:“公主有何吩咐?”
“在京城外选个地方将他好好安葬吧。”人死如灯灭,一切前尘往事也就此一笔勾销了。
“遵旨!”绿珀随即招来两个暗卫带着岳霆离去。
侧目看着墨炫,轻雲还没说什么,了然于心的墨炫已柔声道:“我即刻去研制解药,让龙影陪你去天牢走一趟吧,有些事情也是时候作个了结了。”
轻雲明白,配制解药所用的药引不能久搁,否则毫无作用,而她和林雨棽之间的恩怨确实该结束了,于是点了点头,随后和墨炫走出地牢。
目送轻雲和龙影离开后,墨炫随即快步前往炼药房。
刑部天牢是晋国最神秘也最森严的地方。
“卑职参见九公主,九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看到轻雲和龙影到来,狱长汪林带着众狱卒忙跪地行礼。
“都平身吧。”抬手示意众人起身,轻雲温言细语道:“本宫来看看几名重犯,请前方带路。”
“九公主这边请!”汪林亲自打开了牢门,恭敬地指引轻雲二人进入牢房。
天牢第一层平常关押的都是罪名稍轻的朝廷官员,现在则关押着此次内乱的罪臣家眷们,自从关进这天牢后,始终没人来刑讯他们,反而让他们越加恐慌绝望,此刻看到轻雲到来,纷纷冲到牢门边,个个情绪异常激动。
“九公主,我们是冤枉的,求九公主开恩呐!”
“九公主,老爷犯的罪跟我们无关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求九公主放过我们吧!”
“九公主饶命,我们还年轻,我们不想死。。。。。。”
清眸环视着或哭个不停,或声嘶力竭喊冤求饶的众人,轻雲眸光深邃如海,清丽面容始终沉静如水。
谋朝篡位罪大恶极,就算这些人确实没有参与其中,也逃脱不了罪责,毕竟国法难容。
“闭嘴!”汪林朝众狱卒使了个眼色,众狱卒随即呵斥着那些家眷,而汪林则引领着轻雲往下一层天牢走去。
第二层天牢关押的是四品以上或犯了重罪的官员,此刻关押着林锦鹏和林海父子。
听见脚步声传来,双眼紧闭的林锦鹏父子缓缓睁开又闭上双眼,神情憔悴而灰败。
越往下走,越觉阴森寒冷,轻雲拢了拢披风,面色清肃如寒霜。
天牢最底下一层只关押一品以上,或犯了谋逆大罪的官员,或穷凶极恶的罪犯,全是用最坚固的麻石砌筑,有着最令人恐惧的各种刑具,是所有人闻之色变的地方。
看了龙影一眼,龙影挥手让汪林等人退了出去,然后跟着轻雲走下石阶,通过一条不算长的甬*道,已能看见关押着林雨棽,林秉权和张子山的牢房铁栅栏一角。
森冷潮湿的天牢里,几盏烛火闪闪烁烁,愈发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林雨棽满含怨毒和痛恨的咒骂声,一遍遍在天牢里回响,反反复复都是惠文帝辜负了她,慕清伊抢了她的男*人,活该早死,慕轻雲更是该千刀万剐,苦心栽培多年的儿子背叛了她。。。。。。总之一切都是别人的错,而她没有半分责任,轻雲微微皱了皱眉,眉宇间隐约蕴含着清冽和肃杀之气。
“九公主?”
看到轻雲到来,张子山猛然跳下木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扑到铁栅栏边,苍白瘦长的双手紧抓着铁栅栏,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明显苍老了许多:“九公主,罪臣也是为林秉权所迫才做了糊涂之事,罪臣知错了,求九公主开恩,饶罪臣一命吧!”
轻雲微垂着眼帘,对于张子山的求饶充耳不闻。
相隔几步之遥的天牢里,林秉权微微掀开一只眼皮睨了张子山一眼,眼神中分明透着嘲讽和不屑,接着又闭上眼睛,依旧坐在木床上一动不动。
闪身来到张子山待的铁栅栏边,龙影伸手点了他两个穴位,既阻止他叫嚷又让他动弹不得,然后神情戒备地盯着林秉权,虽然林秉权的武功已废,但难保林秉权不会有后招妄想孤注一掷,毕竟现在公主孤身前来。
林雨棽正咒骂得起劲,看到缓缓而来的轻雲,憔悴清瘦的面容顿时变得阴冷狰狞,眼睛里闪着毁天灭地的怨恨和狠戾,沙哑声音桀桀怪叫道:“小贱人,哀家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本宫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又为什么不敢来?”
轻雲负手而立,睨着神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的林雨棽,漆黑眼底一片森寒,清泠声音中透着冷嘲和怜悯。
“事到如今,你尚不知醒悟落得今天这步田地全是你咎由自取,反而还将所有过错归咎别人身上,你当真是可怜又可悲!”
林雨棽眼神一凛:“你。。。。。。”
“你怨先皇辜负了你,须知先皇从来就没爱过你,而你身为后宫妃嫔,却与绝尘宫圣子岳霆暗通款曲,甚至生下了一双儿女;
你怨本宫母亲抢了你的男*人,须知本宫母亲和父亲才是两情相悦,而你却可耻插*入他们之间,还为了达到独占本宫父亲的目的,残忍毒害了本宫母亲,谋害了多少后宫妃嫔;
你怨岳霆懦弱无能,没有帮你实现你的野心,须知他才能非凡,而他却甘愿为了你假死,放弃成为绝尘宫继任宫主的机会,还狠心自宫守在你身边,更泯灭良心为你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你怨司马淳和芷岚背叛了你,须知你一直只当他们是你争宠夺权的棋子罢了,从没有真正关心疼爱过他们,而司马淳却甘心被你利用,芷岚也为了替你赎罪,不惜牺牲自己的终生幸福;
林雨棽,你是名门闺秀,才情出众且有魄力有手段,确实比许多人都优秀,可惜你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什么都想要,最终只会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如今落得这番境地,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怨怼别人?”
林雨棽张嘴想要反驳轻雲,却发觉自己无从反驳,脸色煞白,浑身因恼怒和怨恨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林秉权依旧闭着眼睛坐在木床上,仿若对轻雲和林雨棽的争论无动于衷。
而张子山睁大眼睛定定地看着林雨棽,脸上布满震惊和难以置信。
没想到淳王和永乐公主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脉,而是林雨棽跟别的男*人生的孽*种,简直太让人惊骇和意外了,而轻雲接下来说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将张子山震了个外焦里嫩,就连林秉权也猛然睁开了双眼。
“林雨棽,你口口声声说深爱先皇,这么多年过去了,难道你就丝毫没有发现先皇和你深爱的那个男*人,其实不是同一个人?”
“你什么意思?”林雨棽下意识地反问,一种不安的感觉也在心头升腾。
拢了拢身上的白狐披肩,轻雲缓步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轻抚着白皙晶莹的素手,挑眉睨了一眼全都支起耳朵听的林雨棽三人,眼底眉梢蕴含着淡淡的嘲讽和怜悯,微抿着唇不说话。
轻雲越是一语不发,林雨棽三人越是感到莫名恐慌,林雨棽抓着铁栅栏的手紧*致而泛白,林秉权直直地盯着轻雲,眼里阴沉如墨,若有所思。
章节、391。真相
倒了一杯热茶双手呈给轻雲,龙影静静地站在她身侧,神情冷肃而戒备。
端起热茶浅抿一口,轻雲抬眼看着面带急切和慌乱的林雨棽,一字一句说道:“意思就是,在龙椅上坐了二十多年,前不久被你们残忍毒害的惠文帝,其实是本宫父亲的暗卫之一,凌枫!”
“这不可能!”林雨棽大声反驳着,脑中一片空白。
而林秉权猛然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轻雲,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不停,浑身不自主地轻颤。
张子山只觉五雷轰顶,彻骨寒意从脚心迅速蔓延至头顶,消瘦青白的脸上瞬间没有了一丝血色。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可能?”慢慢转动着手中的茶杯,轻雲眼瞳黑墨如星,如同黑洞一般深不见底,语气平静淡然,但说出来的话却犹如腊月飞雪,冰寒之意直入三人骨髓:“当年荣嫔有了第一个皇嗣,你害怕荣嫔产下皇子后会威胁到你的地位,于是千方百计接回本宫母亲慕清伊。。。。。。”
可林雨棽没想到的是,惠文帝龙颜大悦,想要昭告天下册封慕清伊为皇后,虽遭到群臣反对,甚至拿出了景仁帝的遗诏阻止惠文帝册封慕清伊为后,加上慕清伊的劝解,最后惠文帝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册封慕清伊为近身女官,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林雨棽嫉恨慕清伊夺了她的恩宠,暗中跟岳霆有了首尾之事且珠胎暗结,同时买通荣嫔身边的宫婢,偷偷在慕清伊送给荣嫔的百年雪参里掺入了大量红蒲根,导致荣嫔生产时母子俱亡。
事后林雨棽又让林秉权挑动朝臣们,以谋害皇嗣的罪名,纷纷上书要求惠文帝严惩慕清伊。
在惠文帝想为慕清伊证明清白而烦忧之际,已有三个月身孕的林雨棽假意在惠文帝面前说相信慕清伊是清白的,还自请去天牢陪慕清伊,暗中却游说慕清伊离开,并趁慕清伊不注意,给慕清伊下了秘毒。
慕清伊本就不愿看到惠文帝左右为难,加之又中了林雨棽的秘毒,慕清伊再次不辞而别。
得知慕清伊离开,惠文帝伤心欲绝,可坚信慕清伊不会无缘无故弃他而去,故暗中苦苦找寻慕清伊下落。
一年后,惠文帝终于在一个偏远而隐秘的小山村找到了慕清伊。
那时候慕清伊中毒颇深,惠文帝要带慕清伊遍寻名医,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惠文帝就命令暗卫凌枫易容成他的模样回宫处理朝政,另一个暗卫冷逸从旁协助。
为了寻访名医,惠文帝和慕清伊走过许多地方,最终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寻到了一个世外奇人,虽无法解了慕清伊的秘毒,却有效控制了毒性蔓延。
说到这里,轻雲停了下来,浅抿一口热茶,挑眉睨着面色阴晴不定的林雨棽,接着说道:“那几年父亲一直和母亲在一起,两个人甜蜜恩爱可谓是神仙眷侣;
在本宫一岁生辰后不久,母亲毒入心肺与世长辞,父亲不忍母亲黄泉路上孤单寂寞,来世还要与母亲前续前缘,将本宫托付给凌枫和冷逸,还有韩太傅,以及护国侯后,毅然随母亲而去;”
“不!你说谎!”林雨棽发疯似的摇头否认,容颜变得异常狰狞难看:“哀家和先皇同*床*共*枕那么多年,先皇怎么可能是那个卑贱的暗卫?哀家绝不相信。。。。。。”
适时给轻雲的茶杯续了热水,然后将茶壶放回旁边的火炉上,龙影又退到轻雲身侧静静屹立。
而轻雲面色仍淡漠平静,看着林雨棽的眼神深邃如墨,微扬唇角噙着一抹似冷嘲的笑:“本宫的父亲名讳司马晟瑞,字骐雲;
自父亲找到母亲后,父亲就没回过皇宫,这么多年坐在龙椅上的人始终都是凌枫;
凌枫从小和父亲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当然最熟悉父亲的言行举止,以前就常常跟父亲互换身份保护父亲,连景仁帝都分辨不出父亲和凌枫,更别说你们这些外人;
当初景仁帝在父亲的茶水中下了媚药,父亲硬是凭着对母亲的忠贞离开新房,由凌枫代替与你完成了大婚,之后偶尔留宿延庆宫的人也是凌枫;
你口口声声说深爱本宫的父亲,却连本宫父亲和坐在龙椅上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都不知道,你何谈什么深爱?其实你从没有爱上这世间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本宫父亲,包括岳霆,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林雨棽,你费尽心机妄想谋夺别人的一切,最终落得众叛亲离,一无所有,你这一辈子何其可悲可怜!”
“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松开抓着铁栅栏的手,林雨棽无力地滑坐在地,嘴里不停喃喃自语,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而林秉权猛然跌坐在木床上,消瘦脸上变得煞白无色,闪烁的眼瞳里透着懊恼和灰败。
枉他聪明一世,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坐在龙椅上的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换了人。
如果早知道司马晟瑞不在皇宫,他就该以篡夺皇位之罪将那个假的惠文帝赶下龙椅,自己扶持年幼的司马淳登基继位,等到局势稳定,他再让司马淳禅位,从而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也就不会迟了二十多年,落得这般下场。
一时失策,导致全盘皆输,如今他真是悔之晚矣!
张子山早已惊呆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原来坐在龙椅上的人不是真正的惠文帝,而是惠文帝身边的一个暗卫,这简直太让人惊悚了。
“林翰已将你所有的犯罪证据全交给了本宫,这么多年你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如今该是血债血偿的时候了!”看了看林秉权,轻雲转眼看向张子山:“至于你,同样罪不容赦!另外,张恋舞不但得了花柳病毒,还跟绝尘宫一起葬身云雾山!明天,你们就等着接受律法的制裁吧!”
说完,轻雲放下茶杯,站起身,带着龙影头也不回离去。
章节、392。报应
走了几步,轻雲忽然停下来,转身,睨着林秉权清泠道:“对了,还有件事情忘了告诉你。”
林秉权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到轻雲那锐利冰寒的眼神,只觉犹如置身于冰天雪地中,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很快渗进骨头里般冷到极致,一种噬骨的寒意瞬间涌上心头。
果然,轻雲沁人心寒的声音清晰传入他耳朵里:“当年你为了得到慕容世家的巨额财富,伙同闻如梦和闻家一夜之间血洗了慕容世家满门,可惜慕容清逸之妻顾清莲和她的奶娘,趁乱带着顾清莲刚出生不久的女儿逃了出去;
你的手下穷追不舍,顾清莲便将女儿托付给了奶娘,拖着虚弱的身子引开追兵,所幸得路人相救去往了慕容家的别院,然而她刚坐完月子就遭逢家变,加上牵挂奶娘和女儿安危,以致积郁成疾,三个月后仙逝;
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奶娘带着女婴逃生途中居然遇见了慕容清逸,奶娘伤重身亡,而慕容清逸则将那个女婴带回了绝尘宫并抚养长大;
那个女婴就是跟你女儿并称‘晨霜晚雪’的绝尘宫圣女晚雪,也就是慕容世家唯一的血脉,慕容清逸的亲生女儿,本宫的母亲慕清伊!
林秉权,你残杀了慕容世家满门,如今却落到本宫手里,你说这是不是因果循环?”
林秉权一怔,继而恍然大悟,接着放声狂笑:“哈哈。。。。。。报应!真是报应啊。。。。。。”
当初他指使闻如梦利用慕容清逸血洗了慕容世家,得到了慕容世家的巨额财富,现在慕轻雲又害得他一无所有,身败名裂,果真是报应!
“不管报应也好,还是因果循环也罢,看到你如今这个样子,本宫想枉死在你手里的慕容世家人,以及那些被你残害的无辜之人终于可以含笑九泉了!另外,本宫原打算让你参加本宫的登基大典,然后再将你正法,不过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了,你已经死不瞑目了,对么?”
再不看依然疯狂大笑的林秉权一眼,轻雲转身绝然离去。
龙影紧随其后。
木床上,已停止狂笑的林秉权痴痴盯着轻雲背影,面容惨败而狰狞扭曲,眼神凶残而灰暗无光。
林雨棽一直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连轻雲二人离开都毫无反应,甚至牢门重重落锁的声音也似乎没听见,容颜呆滞且惨白无色,曾经时常带着凌人气势的明媚眼睛黯然无神。
从小到大,父亲一直教育她要为自己争取最好的东西,为家族夺得最大的利益,哪怕是不择手段。
于是她千方百计争夺一切,可到头来,她爱的男*人视她如尘埃,对她根本不屑一顾,而爱她的男*人为她自宫,双手沾满血腥,最终还因她丧了命,她却视若无睹,一双儿女也背叛了她,父亲更是跟她反目成仇。
她曾高高在上,结果又跌落尘埃,还受到世人唾弃和谴责。
正如慕轻雲所说,她这一辈子何其可悲可怜?
“呵呵。。。。。。”
林雨棽忽而仰天惨笑,笑声中透着彻骨的悲凉和自嘲,在静谧的天牢里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听得林秉权和张子山俱是一颤,浑身直冒冷汗。
穴位解开的张子山面如土色,无力地跌坐在地,眼睛里布满了绝望和恐惧。
舞儿那么聪明能干,凡事都算无遗漏,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呢?
难道真的是天要亡他亡张家么?
走出天牢,吩咐汪林等狱卒好生宽待那些人,毕竟他们时日不多,轻雲又挥手招来暗十,附在他耳畔低声交代了几句,暗十随即飞身离去,约半盏茶时间后,暗十去而复返,然后进了天牢,很快又从天牢出来,走到轻雲身边,恭敬道:“主子,事情已经办妥了。”
轻雲微微点点头,暗十瞬间隐匿暗影中,而轻雲抬头望着天。
湛蓝天空显得明澈高远,冬阳映照中朵朵白云轻盈如雪,阵阵轻拂的寒风中夹杂着淡淡芬芳,沁人心脾。
“我们回去吧。”
收回目光,轻雲带着始终安静得仿佛不存在的龙影正要回落霞宫,蓦然瞧见不远处司马睿四人疾驰而来的身影,似乎只是眨眼之间,四人已来到轻雲面前。
气息还没有喘匀称,司马岳就急声道:“九儿,你来了天牢怎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让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怎么办?”
“就是,林秉权那只老狐狸向来诡计多端,关入天牢以后没几天就有人妄想劫狱救他。”司马齐俨然也不赞同轻雲孤身前来的行为:“你不会武功,又没人随行保护,要是出了什么事,后果可想而知。”
司马睿和司马贤则将轻雲浑身上下仔细查看了一遍,确定她真的安然无恙,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听了司马齐之言,轻雲面色一凛:“竟然有人妄想劫狱救林秉权?”
当时并没在京城的司马睿三人也不禁眸光戾沉,没想到那些人如此胆大妄为敢擅闯天牢,简直可恶至极。
“可不是。”想起当初情形,司马齐至今还心有余悸:“那些歹徒个个武功高强且心狠手辣,不过好在发现得及时,那些歹徒并没有得逞,最后全部诛杀,我们死了几个狱卒和士兵,之后我又命令定远伯和义勇伯全城大肆搜捕,终将林秉权和张子山的余党一网打尽了,林秉权老奸巨猾,连进了天牢都不安分,难保他不会趁着你单独来天牢时孤注一掷。”
劫狱事件总算有惊无险,轻雲倒也放心了,而哥哥们的关心和爱护,也让她很感动,眼瞳里氤氲起一层水雾,微笑着柔声道:“我只是临时想起来有事情找林雨棽求证,所以才没告知哥哥们,却让哥哥们为我担心了,是我思虑不周,还请哥哥们见谅,而且天牢戒备森严,又有龙影保护我,自然不会有事。”
“小心些总是好的,何况天牢里极为寒冷潮湿,万一引发了你的寒疾怎么办?”
上前几步,司马贤握了握轻雲的手,感觉到温热而不冰冷,方才安了心,至于九儿找林雨棽求证什么事情,既然九儿不说,自然有九儿不说的道理。
司马岳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见墨炫身影,不由责怪道:“墨炫呢?怎么没在你身边保护你?”
“辰羽找到了根治我寒疾的药引,这会儿正在炼药房研制解药。”
“墨炫找到了药引?”司马岳大声惊呼道。
而司马睿,司马齐和司马贤三人也是一脸惊讶地看着轻雲,尤其司马睿眉宇间隐约透着一丝紧张和忐忑。
上一次九儿服了用林雨棽的血为药引的解药,结果非但没有根治寒疾,反而伤及寿元,如果不是服用了灵蛇之胆,如果不是墨炫想方设法保护九儿的元气,说不定九儿可能已经跟他们阴*阳*相隔了。
试问,他如何能不担心和忐忑不安?
还有墨炫不是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药引么?怎么会突然就找到呢?
九儿刚刚不过是和墨炫去了一趟关押那个黑衣人的落霞宫地牢见司马淳,墨炫就找到了药引,这也未免太巧合了。
司马淳的血肯定不是药引,否则司马淳会直接找墨炫取血,而且司马淳得了不治之症,就算他的血真是药引,墨炫也断然不会用他的血,毕竟九儿即使根治了寒疾,也会染上不治之症,岂不是得不偿失?
难道是那个黑衣人?
可是司马淳会怎么知道黑衣人的血就是药引?他和黑衣人究竟有着怎样的关系?
轻雲含笑点点头。
“也就是说,九儿从此再也不用承受寒疾折磨呢?”
轻雲依旧含笑点了点头。
“太好了,九儿终于痊愈了!哈哈哈哈。。。。。。”司马岳欣喜若狂,比自己在边关打了胜仗还开心。
司马睿三人也很高兴,个个脸上都洋溢着欣慰和喜悦的笑容,心中沉积多年的阴霾荡然无存。
看到哥哥们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轻雲瞳眸渐渐拢上氤氲,幸福和感动紧紧萦绕她心间。
虽然爹娘不在了,可是她还有辰羽,还有皇姑姑,还有冷叔和哥哥们,还有许多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的朋友们,她很幸福,也很知足。
兄妹五人有说有笑地漫步在花间或九曲回廊,气氛温馨而美好,龙影和四人的随从不远不近地跟着。
“对了六哥,你还没告诉我父皇到底安排你和慕雪去做什么事情。”
瞧见轻雲偏头看着自己,三个兄弟也都转眼看向自己,而随从们相距较远,司马贤压低声音道:“先皇察觉到林秉权等人的异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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