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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女倾天下-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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敝!

“请皇上宽宥!”张子山一党,以及得到林秉权暗示的党羽们,纷纷下跪求情。

沉浸在自个儿思绪中的林雨棽听得父亲竟然为自己说情,不由得抬眼看着下首的他,心头五味杂陈。

父亲想掌控朝政大权,想给家族争取更多利益,她不反对,甚至还会最大限度地成全父亲。

可父亲千不该万不该下毒谋害先皇并放火烧了明德殿,更不该谋夺先皇的帝位和江山。

那是她这辈子唯一深爱的男*人,即便这辈子都得不到他的宠爱和情意,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守着他,她就心满意足了。

没想到父亲居然狠心摧毁了她这小小的心愿,如今先皇不在了,她也生无可恋,但她绝不容许任何人窃取先皇的江山,哪怕是父亲也绝不能!

而以睿王为首的一批大臣们傲然静立,冷眼看着面前的闹剧,个个无动于衷。

他们从未承认过司马淳的皇帝身份,司马淳母子内斗又与他们百利无害,自然乐得袖手旁观。

将殿中情形清楚地看在眼里,坐在龙椅后,一道屏风之隔的轻雲清丽面上沉静如水,一双漆黑瞳眸里深邃如海,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轻轻握着爱人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墨炫妖魅眼底逐渐凝成寒霜,唇角扬起一抹似嘲讽似冷傲的笑。

蓝珏和舞影静静站在轻雲身后,神情高度戒备。

四人在众人高呼万岁时才悄然进入金銮殿的屏风后,又刻意隐藏了气息,所以没人察觉到四人的存在。

病痛几乎耗尽司马淳的精神,坐了这么久自然有些体力不支。

不过服用了昨夜墨炫临走时留下的丹药,虽不能治愈司马淳的绝症,但消除了他脸上的脓疮,增强了他几分精力,再加上他说过要给九儿一个交代,不管怎样都会硬撑下去,即便是离司马淳最近的林雨棽也没发觉他的异样,何况林雨棽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

微微倾身靠着龙椅扶手,司马淳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众人,最后落在林秉权和张子山脸上,眼神幽深中透着犀利。

“天下所有臣民皆是我晋国子民,不知林太尉所说的‘外人’指的又是什么人?

还有,自建国至今,仅仅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才能杰出的女子能够‘参与’朝政,却从未有过哪一个后宫妃嫔主持朝政,纵使朕龙体抱恙,自有朝中大臣们分担政务,何时轮到后宫妃嫔指手画脚?林太尉和张大人又凭什么说太后主持朝政在情理之中?

莫非你们当真以为朕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故而早早地另寻靠山?还是说你们本就怀有异心,妄想觊*觎江山社稷?”

为官几十年,无论是先皇还是政敌们,纵使心里巴不得两人死,至少表面上对两人还是客客气气的,那些官职比两人低的官员更是恭敬有加,身居要职的林秉权和张子山何曾被人当众诛骂失了颜面?

两人觊*觎江山社稷虽不是秘密,可还没闹到明面上来,皇上怎能在这当口儿挑明?难道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们忽略了皇上,以致皇上生了怨气,想在最后的日子里跟他们两派人拼个三败俱伤?

看到政敌们投来的幸灾乐祸的眼神,而自己人个个低着头噤若寒蝉,林秉权和张子山脸色顿时变得五颜六色,紧拽着双手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恼羞成怒,两人知道,越是关键时刻越是不能自乱阵脚。

深深吸了口气,林秉权眼神狠戾地直盯着司马淳,张嘴想说什么。

谁知已喘过气来的司马淳抢先一步凛冽道:“朕现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这是我司马家的江山,且不说我司马家的江山永远屹立不倒,即便有一天真的败亡了,也容不得你们觊*觎半分!朕会在天上看着,看着胆敢觊*觎我司马家江山的乱臣贼子们死无葬身之地,断,子,绝,孙!”

最后两句话明显带着怨毒和诅咒,震得众人不由得浑身一颤。

尤其是以林秉权和张子山为首的逆臣们更是心惊肉跳,只觉噬骨寒意从头顶迅速蔓延至脚心,看着龙椅上的司马淳,眸光阴戾森寒,鲜红如血的双唇却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仿若地狱来的恶鬼般妖冶而邪魅,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皇上。。。。。。”

睁大双眼怔怔地看着司马淳的侧面,不知为什么,林雨棽肯定他已抱了玉石俱焚的决心,所以心底里才会感到不寒而栗,感到害怕和恐慌。

摆手打断林雨棽的欲言又止,司马淳扬声道:“来人,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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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69。罪诏

事情到了这一步,众臣俨然都明白了什么,毕竟景仁帝和惠文帝素来任人唯才,而全国官员不计其数,能进入金銮殿参政议事的官员却不多,几乎都是才能杰出且心思灵透的人。

于是乎很快有人反应过来:“臣等恭听圣谕。”

有人领头,自然有人随即附和,片刻功夫大半臣子都跪在了地上。

以睿王为首的那一派官员们依旧站立着,个个沉默不语,想看看司马淳究竟要宣布什么旨意。

瞥了一眼眸光深邃如墨的司马睿,司马淳唇角一丝得意和自嘲稍纵即逝,然后侧目看向站在身边的太监总管叶深,叶深随即展开手中圣旨,刚要开口念却猛地双手一抖,明黄圣旨险些掉落地面,好在他反应敏捷,及时握住了圣旨。

叶深还来不及庆幸,两道冰冷视线突然扫来,微微抬眸,看到司马淳阴戾森寒的目光,叶深心头顿时一个激灵,急忙低下头高声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心性凉徳,谋害先皇窃夺帝位,听信谗言残杀忠良。。。。。。自继位以来又无心朝政,以致奸臣当权,佞臣得志,后宫干政,致使朝野动荡,民心不安。。。。。。身后无颜面见列祖列宗。。。。。。所幸祖宗庇佑,嘉懿公主慕轻雲睿智仁德,人品贵重,深得先皇之心意,今,还政于嘉懿公主,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念到这里,叶深忽然顿了顿,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太后,又看了看下首的林秉权和张子山稍稍皱了皱眉,三人心中一震直觉不好,就听得叶深接着念道:“太尉林秉权,户部尚书张子山斩首示众,株连九族;太后。。。。。。为先皇殉葬;朕驾崩之时,侧妃张氏,殉葬,钦此!”

随着叶深洋洋洒洒念着长长的圣旨,几乎满殿堂里的大臣们脸色都不断变换,即便是镇定自若的睿王和韩太傅,以及护国侯也不由面色微变,眉头紧锁。

这哪是什么圣旨,分明是一份罪己诏和传位诏书!

还有那什么奸臣当权,佞臣得志,后宫干政,明显指的就是太后,林太尉和张大人吧?

虽然睿王等人都质疑皇上传位诏书的真伪,徐御史等言官清流也口诛笔伐皇上是谋朝篡位,这件事外面几乎传得人尽皆知,但毕竟没有证据,现在皇上竟然亲自下诏承认,难怪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可传言不是说,林太尉下毒谋害先皇并放火烧了明德殿么?怎么皇上会将罪责揽在了自己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另外,九公主睿智仁德不假,深得先皇之心意也没错,但九公主到底是一介女子且仅仅是先皇义女,并非真正的皇室血脉,皇上怎么能将皇位传给九公主?

林太尉和张大人斩首示众,株连九族,太后和张侧妃陪葬,皇上这是给九公主登基继位扫除一切障碍么?

好不容易等到叶深把圣旨念完,众人长长舒了口气,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了结,于是又都屏住呼吸默然等待。

司马淳一直微垂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直到叶深念完了向他请示方抬头道:“立刻昭告天下!”

“奴才遵旨!”叶深连忙恭敬应下,随后捧着司马淳颁布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圣旨离开了金銮殿。

满殿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看来皇上并非在众臣面前做样子,而是真的打算公诸天下皇上德行有亏,如果此刻还不明白皇上的意思,众人就当真白活一世了。

睿王等人非但面无喜色,反而个个神情凝重。

虽然没有证据,但司马淳伙同林秉权毒害先皇窃夺江山是不争的事实,而先皇本就属意九儿(九公主)继承皇位,司马淳这罪己诏和所谓的传位诏书一出,反倒证明先皇确实将皇位传给了他,否则九儿(九公主)再继承皇位就显得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没想到竟然让司马淳抢占了先机,这是他们的失策!

“皇上!”林秉权上前一步,沉声道:“此事万万不可!”

原以为外孙病入膏肓已经不足为虑,他又持有外孙的传位诏书,所以他一直小心提防着女儿和张侧妃父女,想不到如今居然被外孙摆了一道,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就是想追回圣旨也不可能了。

当初他拿到传位诏书后就该秘密除掉外孙,然后立刻登基,而不该顾念那么一丝血缘亲情,同时想着借外孙的名义将九公主等人一网打尽,局势稍微稳定些再继位,从而放过了外孙,要不然也不会落得今天这被动局面,想想真是懊悔啊!

不过外孙将下毒谋害先皇的罪名揽在自己身上,省得他承担罪名,总算是一件好事。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林秉权,司马淳挑眉似笑非笑道:“说说看有何不可?”

“皇上是遵照先皇传位诏书继位的帝皇,怎能说谋害先皇窃取帝位?如此岂不是让天下人质疑先皇的传位诏书么?”林秉权义正言辞道:“还有此圣旨一旦公诸天下,将有损皇家和朝廷威严,届时天下人会如何看待皇家,皇上和朝廷?后世又将如何评价皇上?另外,九公主并非皇室血脉,皇上怎能传位于九公主?还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林秉权和张子山的党羽们纷纷跪地齐声道。

枯瘦如柴的右手支着下颌,司马淳眼中闪烁着讳莫如深的暗芒:“朕下罪己诏,自然错在于朕,与先皇,皇家和朝廷没有任何关系,何况朕时日无多,相信天下人看到朕之悔悟和决心会理解的,至于后世会如何评价朕,朕全然不在意!”

“可是。。。。。。”

林秉权自然心有不甘,还想说什么,司马淳摆手阻止了他。

看到林秉权那别有深意的眼的是他给林秉权的那份传位诏书,微扬唇角噙着一抹古怪笑容:“没有可是!朕做了错事自当检讨引咎,如今朕只希望诸位卿家好好辅佐嘉懿公主,维护我晋国基业!”

此言一出,众人神色剧变。

依附于林秉权的党羽们自然大失所望,要知道,他们当中很大一部分人是知道皇上已经给林太尉写下了传位诏书才投靠的林太尉。

现在皇上突然当众宣旨传位九公主,更闭口不谈那份传位诏书,偏偏那份传位诏书又秘而未宣,很明显皇上根本不承认林太尉的那份传位诏书,如今他们就是后悔当初站错了队只怕也来不及了。

而张子山脸色惨白,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如果不是身旁大臣察觉有异及时扶住他,险些就瘫倒在地。

大业尚未成功,他就要被斩首示众且株连九族了,他的女儿在皇上驾崩之时还要殉葬,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他如何能承受?

他的党羽更是惊恐绝望,如此一来张家是彻底地完了,他们这些人同样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至于依靠司马淳和林雨棽的大臣们神色复杂,个个心里都不好过。

冷眼欣赏着大臣们各异的表情,尤其司马睿那常年冷峻的面容上也出现了一丝裂隙,司马淳眼底染着一抹畅快的笑意,正要命令殿前侍卫将林秉权和张子山押下去,自从圣旨宣读完就一直陷入震惊和呆滞中的林雨棽忽然站起身来,颤抖着手怒指司马淳:“皇上,哀家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能下旨哀家给先皇陪葬?”

挑眉睨着勃然大怒以致容颜狰狞的林雨棽,司马淳眸光阴戾,漫不经心的语气中透着嘲讽。

“母妃不是口口声声说深爱着先皇么?如今先皇不在了,母妃自当象语妃一样追随先皇于九泉之下,以期来生与先皇再续夫妻情缘,朕这是成全母妃,母妃怎么不理解朕一片孝心和苦心呢?”

“别在哀家面前提那个贱人!”林雨棽脸色铁青,瞳眸里闪烁着噬骨的恨意和怨毒:“哀家乃是名门闺秀,岂是那个出身卑微的贱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比起心狠手辣的太后,温柔娴静的语妃娘娘自然更得众臣敬重,故而听得太后居然不顾身份尊仪当众辱骂已经仙逝的语妃娘娘,众臣俱是神色骤变。

语妃娘娘不仅是先皇妃嫔,还是对自己女儿疼爱呵护的婆母,外孙的亲祖母,蔡大人当然容不得有人欺辱语妃娘娘,张嘴刚要说什么,身边的护国侯已拉住了他,不露痕迹地摇摇头,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对于这个素来清高自傲,认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不及她高贵的亲生母亲,司马淳早已寒了心,以密音冷冷讽刺道:“语妃是出身卑微,但语妃得到了先皇的喜爱和敬重,至于母妃你,先皇连看都不想看你一眼,朕听说先皇曾有言,死后与语妃合葬,而母妃你则葬入妃陵!”

林雨棽听罢踉跄着后退两步,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眼里充满难以置信:“不!这不可能!他绝不会如此对待哀家,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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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70。报应

“为什么不会?”司马淳闲散地靠着龙椅扶手,看着一脸呆怔和不断否认的林雨棽,撇了撇嘴毫不留情道:“象母妃这种自私自利,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别说先皇,就是朕也不屑一顾,更枉论动心动*情,何况母妃还下毒害死了先皇最爱的女人!”

司马淳也是个男*人,从男*人的角度来说也绝不可能喜欢,甚至爱上一个冷血无情的毒妇,即使那个女人美若天仙,所以他会跟张恋舞做那种事,却不会对张恋舞有一丝一毫的情意,反而对清冷素静的林忆薇有着一丝怜惜和维护。

这是张恋舞一直不敢对付林忆薇的原因之一,当然林忆薇本身就是个聪慧冷静的女子,身后又有林雨棽和林秉权,以及整个林家。

最主要的是,那个时候张恋舞要借林秉权和司马淳之势成全自己的野心,自然就不能动林忆薇半分。

“晟瑞是只属于哀家一个人的,那个贱人竟敢跟哀家争晟瑞,那个贱人该死!”

司马淳的嘲讽显然触及了林雨棽的逆鳞,艳丽的容颜瞬间布满了怒焰和怨毒,咬牙切齿的模样,若是慕清伊在面前,她怕是恨不得咬死慕清伊。

“朕有件事忘了告诉母妃。”

“什么事?”林雨棽下意识问道,同时心头莫名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那夜在服下‘无忧散’之前,先皇曾秘密召见了朕。”司马淳挑了挑唇,心中萦绕着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有:“母妃想知道先皇跟朕说了什么吗?”

贝齿紧咬着略微苍白的双唇,林雨棽直盯着司马淳没有说话。

“父皇早就识破我们这些人的阴谋诡计,所以先皇要朕以生命立誓:第一誓死守护江山,不得落于外人之手;第二无论司马睿,韩太傅和护国侯三人做了什么,不得伤他们分毫;第三暂不发丧,等九儿回京后,再由九儿主持先皇的大丧仪式;第四九儿必须是继朕之后的唯一帝皇;至于第五条。。。。。。”

一连说了这么长的话,司马淳明显有些累了,大喘口气后,看着脸色渐渐变得苍白而怨毒的林雨棽,继续冷冷说道:“先皇驾崩后,语妃合葬于帝陵,而母妃。。。。。。殉葬,妃陵!”

“不!这不可能!”林雨棽神情扭曲宛如厉鬼,不知气得太厉害还是恨得太彻骨,以致浑身发抖。

“直到朕立下誓言,同时承诺对那夜的密谈守口如瓶,先皇才心甘情愿喝下‘无忧散’并写下传位诏书!由此可见,先皇多么地厌恶母妃!”不露痕迹地瞥了一眼龙椅后的屏风,司马淳又言道:“虽然先皇不待见母妃,但母妃终究是朕之生母,自那夜后,朕一直想方设法免除母妃殉葬,没想到。。。。。。朕违背了誓言,最终。。。。。。报应!真是报应!呵呵。。。。。。”

说到这里,司马淳笑了,悲凉酸楚的眼泪渐渐划过脸颊,落在明黄龙袍上。

虽说君无戏言,但只要先皇还活着,司马淳和林雨棽总会想到办法让先皇收回成命。

可惜如今先皇已经驾崩了,不管先皇最后留下的是一道圣旨,或者只是口谕,都即为遗诏,而自古以来遗诏比圣旨更具效力,毕竟为表对先皇的敬重,新皇绝不能轻易推翻先皇的遗诏。

不过以司马淳和林雨棽的身份,还有林秉权和林家现在的权势地位,想保住林雨棽也不是不可能。

然而林雨棽已与林秉权和林家反目成仇,司马淳患病后又始终不闻不问,才会落得今天众叛亲离的下场。

刻意压低却带着嘲讽和悔恨的笑声,犹如千斤巨石一般重重压在林雨棽的心口上,呼吸几*欲*窒*息,失魂落魄地瘫坐在椅子上,鬓边发间骤然生出几缕白发,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变得憔悴不堪,神情呆怔。

猛然想起那夜得知晟瑞服下‘无忧散’后,她匆忙赶到明德殿,当时晟瑞和儿子看着她的眼神隐约透着一丝怪异。

可惜那个时候,她正沉浸在终于能成为晟瑞的皇后,很快又会成为天下间最尊贵的太后,百年后可以跟晟瑞合葬同衾,再也没有人能跟她争抢晟瑞的喜悦中,根本没有多做细想。

如今真是悔之晚矣!

司马淳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却又有意让屏风后的轻雲听见,加上轻雲本就内力浑厚,自然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清丽绝俗的脸上闪烁着冷冽气息,漆黑瞳眸里幽深不见底。

难怪三哥他们自关押进天牢后,非但没有受到任何酷刑,吃穿用度还半分不短缺,难怪先皇已经驾崩一个多月了,宫中却没有举行丧葬大典,京城里的百姓家也没有挂白布,穿孝服,以示对先皇的哀悼,更远一些的郡县甚至根本不知道先皇驾崩的消息,难怪林秉权早就逼迫司马淳写下传位诏书,可至今都没有登基继位,原来这一切都是先皇的旨意!

司马淳谋害先皇窃夺江山纵然罪大恶极,但到底还算良心未泯,没有全然违背先皇的旨意,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至于林雨棽,毒害先母,谋害先皇,重创冷叔,伤害芷岚。。。。。。这一笔笔的血债,她会慢慢跟林雨棽清算。

轻轻握着轻雲紧拽成拳的手,墨炫绝美容颜如同殿外阳光般润洁而温暖,妖魅眼瞳里溢满柔情和纵容。

缓缓伸开紧拽的手,与墨炫十指相扣,对他柔柔一笑,轻雲的双唇微微翕动:放心,我没事。

虽然早就知道是林雨棽毒害了公主的母亲,但听到林雨棽亲口承认,蓝珏和舞影还是不禁心中一凛,两人眼底皆闪着森寒杀意。

满殿众臣都奇怪地看着司马淳和林雨棽,不明白两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皇上要太后为先皇殉葬有些残忍,但毕竟没有违背祖训例制,又是皇上的一片苦心和孝心,就算太后不愿意,也不至于反应如此激烈而颓败,好象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二三十岁,表情呆滞惊骇呀。

一时间,金銮殿中鸦雀无声,气氛静谧而诡异。

与此同时‘懿祥宫’里。

张恋舞正紧急召见偷偷潜入皇宫里的左护法和风雷竹三位堂主,暗中加快控制整个皇宫的计划,贴身丫鬟碧玉突然神色惊惶地闯了进来:“不好了!侧妃娘娘,大事不好了!”

“放肆!没看到本宫在办正事么?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张恋舞面色冷寒如霜。

碧玉双腿一软重重跪在地上,低着头颤声道:“请侧妃娘娘恕罪!”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你如此惊慌?”端起桌上的热茶浅抿了一口,张恋舞漫不经心道,也没有让左护法和三位堂主退下。

“回,回侧妃娘娘,皇上刚刚在金銮殿上宣了旨。。。。。。”碧玉战战兢兢将听来的圣旨内容复述了一遍。

“你说什么?”猛然站起身,张恋舞阴沉着脸怒视着碧玉,浑身爆射出阴冷森寒的戾气,让碧玉,左护法和三位堂主都不寒而栗。

“皇上当着众大臣的面,让叶大总管宣布了罪己诏和传位嘉懿公主的诏书,还有林太尉和张大人斩首示众,株连九族,太后为先皇殉葬,皇上驾崩后,侧妃娘娘。。。。。。殉葬。。。。。。叶大总管奉皇上之命将圣旨内容公诸天下。。。。。。”说到最后,碧玉的声音低小得几乎听不见。

“滚下去!”张恋舞冷声呵斥道。

虽然伺候张侧妃的时间不长,但碧玉深知张侧妃最是心狠手辣,尤其是这种时候,很有可能张侧妃还没殉葬,她就已经命丧九泉了,于是急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

左护法和三位堂主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个个心惊胆寒,转眼看向张恋舞:“右护法。。。。。。”

“放心,本宫绝不会轻易被打倒的!”张恋舞阴沉眼底闪着幽暗火苗:“都下去好好准备吧,很快这万里江山就将改朝换代!竹堂主留下!”

“属下遵命!”左护法和风雷两位堂主行礼后离开了‘懿祥宫’。

走到门口的左护法忽然回眸看了张恋舞一眼,唇角飞速划过一抹诡异莫测的冷笑,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招手示意竹堂主上前,张恋舞附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竹堂主神情一怔,继而点头道:“属下必誓死完成右护法交代的任务!”然后行礼迅疾离去。

此时寝宫里只剩下了张恋舞一人,疯狂地将桌上名贵茶盏砸在地上后,张恋舞环视着清幽雅致的‘懿祥宫’,还有院外开得正盛的素心梅,眼神迷离,美丽如画的容颜布满怨恨,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恋和痴狂。

素心梅是那个人母妃的最爱,自然也就成了她的最爱。

在她看来,花瓣颜色浅黄又具有淡淡花香的素心梅,远比牡丹雍容,比兰花高洁,好比那个人的母妃,好比她自己,华贵端庄又不失雅淡温婉。

自从爱上那个人之后,她便爱上了这素心梅,不但亲手在家中的院落里栽满了素心梅,更用花瓣研制了香粉,每每能见到那个人时才会涂抹香粉,在入住皇宫时执意选择了‘懿祥宫’, 就只为了让那个人明白她的浓烈情意。

没想到那个人的一颗心都在慕轻雲那个贱人身上,还娶了徐可馨那个贱人,却对她满腔的情意视而不见。

不过没关系,慕轻雲和徐可馨那两个贱人很快就会死,这万里江山也很快就会是她的了,而那个人也只会属于她一个人!

至于司马淳那个蠢货,他都快死了,居然还妄想让她殉葬,简直做梦!

怔怔看着院外的素心梅,张恋舞瞳眸狠戾,美丽脸上时而痴恋,时而怨恨,时而温柔,显得狰狞可怖。

而金銮殿屏风后,看着紫珂刚送来的紧急密报,轻雲面色如同千年寒潭般清冽,随后将密报递给身旁的墨炫,墨炫接过来一看,唇角扬起一抹嘲讽而魔魅的冷笑,密报随之化为粉末。

侧目看着眉头微锁的轻雲,墨炫妖魅眼瞳里闪动着流光溢彩,动了动唇以密音道:“你想怎么做?”

白了一眼明显幸灾乐祸的墨炫,轻雲转而附在紫珂耳畔低声说了什么,紫珂瞬间消失无踪。

大殿上。

司马淳再不愿看执迷不悟的林雨棽一眼,转头看着表情阴冷森寒,俨然再也沉不住气的林秉权和张子山,以及两人的党羽们,眼底闪着诡异光芒,继而扬声道:“九儿,对于朕的交代,你是否还满意?”

他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他也知道九儿必定有了万全之策,那么接下来就交由九儿处置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林秉权和张子山自然不甘心多年筹谋就这样毁于一旦,两人正要发信号命令手下的人发动政变,猛然听到司马淳之言后,先是神色一怔,继而死死地盯着司马淳,两人眼瞳里都闪着惊恐和不敢相信。

他们的人将皇宫和京城内外围得密不透风,纵使九公主身边有紫衣卫和数十万军队,也绝不可能通过重重防卫进入京城,更别想踏入皇宫半步!何况外面根本没有传来一丝动静!

但皇上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故弄玄虚?还是九公主真的已经。。。。。。

满殿众臣也是神色骤变,面面相觑后都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金銮殿大门口,人人心思各异。

“本宫还算满意!”

随着一道不带任何语气的声音响过,轻雲和墨炫并肩从屏风内缓步走了出来。

蓝珏和舞影紧随其后。

清丽绝俗的容颜沉静如水,漆黑瞳眸犹如汪洋大海般深邃如墨,宝蓝色正装配以如墨发间的‘凤凰于飞’凤钗,外罩洁白无瑕的白狐披风,衬得整个人清雅高贵,尤其眉宇间蕴含着慑人威仪,让人不自主地心生敬畏之情。

而她身边是内乱初始旧疾复发,卧病静养的当朝丞相韩明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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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371。定罪

绝美容颜宛如出尘谪仙般白皙纯净,剑眉英挺,唇如温玉,一袭深紫色锦袍映衬得他丰姿奇秀,神韵超然,偏偏眼神被一股高傲霸气所笼罩,微扬唇角噙着一抹令人揣摩不透的邪气,鬼魅气息从他身上弥散开来,令人望而生畏。

一个清雅高贵,风华绝代,一个俊逸邪魅,绝世无双,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个人仿佛比翼双飞的蝴蝶,那么契合而美好,司马睿看着冷峻脸上扬起浅浅微笑,深深祝福,而九儿也将深藏于他心中,至死方休。

那些始终维护先皇和轻雲的忠臣们个个神情激动,情绪空前高昂。

中立派们立刻选择站在睿王等人一边。

如今九公主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其超凡绝伦的心智和谋略又为天下人所敬服,身后更有足智多谋且杀伐决断的韩丞相,以及紫衣卫和数十万大军,如果他们再不表明立场,就会失去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了。

以林雨棽,林秉权和张子山为首的逆臣们则脸色发白,浑身冷汗直冒,恐慌和绝望迅速席卷那些人身心。

虽然传言都说九公主已经回京了,但他们到底没有亲眼见到,而他们也深信九公主再如何冰雪聪明,也绝不可能通过他们密不通风的重重防卫,故而并未将传言放在心上。

可是现在九公主回来了,还从龙椅后的屏风走出来,显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看得明听得清,那么接下来九公主必定会象传言一样‘诛杀佞臣,平息内乱,稳固超纲’!等待他们这些‘佞臣’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猛然站起身,林雨棽伸手怒指着轻雲,艳丽容颜狰狞扭曲,厉声尖叫道:“小贱人!你怎么会。。。。。。”

话未说完,只听嘭地一声闷响,从金銮宝台上飞出去的林雨棽,直接重重跌落在金砖铺成的冰冷地面上。

满殿众臣浑身一颤,个个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刚刚他们听到的是骨折的声音吧?

而跌落地上的林雨棽‘噗’地吐出几口鲜血,妖冶血花很快渲染了金色地面,面色变得煞白如纸。

良久,林雨棽强撑着一只手站起来,另一只手则诡异地直垂身侧,显然刚才那一跌落确实导致她的那只手骨折了,看了看宝台上的墨炫,噬骨寒意迅速笼罩着她心间,转眼看向表情淡漠肃然的轻雲,眼瞳里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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