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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书奇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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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该怎么解释呢……”

“我也是想不通啊,勉强推测的话,只能是高翔开枪后子弹被妖怪反弹回来,误伤了他自己。”

“嗯,的确只有这个可能。”若兰心神不属的说,“千万别是打中了要害啊……”

泰勒瞅了她一眼,心想,就算不打中要害,你还以为妖怪会留下他的小命?十有八九被连皮带骨吞了,哼,笨女人。咦……慢着!

“若兰,快告诉我,妖怪吃人吗?”泰勒激动的问。

“当然吃人,不然怎么会被叫做妖怪!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兰抓住泰勒的手,欣喜若狂的嚷道,“妖怪害人只是为了夺取灵力珠,通常不会把尸体也吃掉!这么说,高翔他还活着!”

“赶快检查血迹的走向,他可能躲起来了。”

细微而模糊的血迹通往门外,从地板一直延伸到楼梯,再到医院走廊。追踪血迹的路上,泰勒和若兰一万个想不通。高翔负伤后下楼来到走廊,最终爬上了钟楼(医院的前身是一家天主教堂,因此保留了钟楼建筑,若兰曾带高翔上楼眺望巴黎风光),血迹到这里就断了。

高翔到底去了哪里,暂且不管,只问一点:他负伤后为何不找林家父女求救,反而孤零零的一个人爬上钟楼,当时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高翔准是为了不连累我们,才想一个人引走妖怪的。”这是若兰哽咽的解释。

“那倒霉小子肯定是被妖怪劫到僻静的塔楼,然后剜出灵力珠吃掉,至于尸体,想必已经被妖怪焚毁了吧。”这是泰勒歹毒的揣测,招来若兰愤怒的粉拳殴打。

“你少胡说八道!如果妖怪加害高翔,在卧室里就干了,为什么费力带他爬上塔楼?肯定别有原因!因为某个无法得知的理由,他暂时不打算杀害高翔。”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只能假定高翔被妖怪劫持。”泰勒拿出移动电话,“我来联络血宗的人搜查他的下落,然后给警察局的朋友透透风声,让他们帮忙留意附近是否有受伤的中国青年出没。”

“奇怪,你怎么突然变得热心起来?昨天你还把高翔当成眼中钉呢。”

“切,你以为我关心那小子的死活?我想要的,只是石板中的秘密而已,还有,我老妹发下命令,要我无论如何要把那小子活着带回家。”

若兰暗吃一惊,“艾玛真的这么对你说?”

“嗯,所以啊,Betty你要做好迎战的准备,我妹妹可是一个很强劲的情敌哦,呵呵。”

若兰脸一红,正待反驳,电话响了。

“喂,老爸?”

“若兰,我已经通过天眼卫星调查……情况不妙。”

“哎?”

“高翔的灵力波动消失了。”

第四章 白龙

高翔的灵力波动消失了,这意味着作为灵力者的高翔已经不存在。那么,是不是说他一定死了?若兰持相反态度,理由是她曾在协和广场摆摊的吉普赛占卜女人那里给高翔算过一卦,三张纸牌显示出高翔在巴黎将有一番奇遇,其中包括了艳遇、历险和绝处逢生。

泰勒也不愿意相信高翔已经从世界上消失,否则他再也别想拿到灵皇宝藏。接下来的三天里,他瞒着妹妹调查高翔和白色妖怪的下落,这天早上,警察局传来消息,沿塞纳河两岸发生了多起少女失踪案件,根据目击者提供的信息,案发后看见类似白龙的怪兽一闪而过。

泰勒接到消息后立刻去找若兰,一同前往警察局调查系列绑架案的前因后果。三天内连续发生二十几起绑架事件,巴黎犯罪史上还未曾有如此嚣张的劫匪。警方气急败坏的在塞纳河两岸部署警力,期望逮住那个胆大包天的怪客。若看出于好意劝他们别再白费力气,如果当真遇见妖怪,警察唯一能做出的正确选择就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然而法国人的傲慢自大是众所周知的,警方仍不承认此事与妖怪有关,大多数警官甚至根本不屑于承认上帝眷顾的法兰西居然有妖魔存在。

按照警方的说法,遭绑架的受害人全为女性,迄今为止还未曾找到其中任何一人的下落。然而泰勒的血宗朋友提供了更有价值的情报,一位来自亚洲的女留学生两天前在参加巴黎地下走廊探险的活动中遭到来历不明的怪物强奸,事后被送往拿破仑中心抢救。

所谓的拿破仑中心,说白了就是法兰西的军事科学研究所,该中心从事的研究多半与生化兵器相关,属于军方严格保密的机构。受害人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被送往军方治疗,由此可见她身上必定发生了惊世骇俗的变故。

若兰和泰勒火速前往拿破仑中心。军方显然比警方见多识广,知道这两位是法国灵能界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中心负责人汉密尔顿博士亲自接待两人。若兰与这位身材瘦削白发苍苍的老学者是初次见面,泰勒对他的底细却了解的很。这位汉密尔顿博士是欧洲最富盛名的神经学和病毒遗传学专家,如果把他的所作所为写成剧本,不加修改就能拍出一部足以让以往的任何野心科学家相形见绌的恐怖电影。他研究过南美接吻虫病菌,并成功支撑生物兵器,人体实验是家常便饭,如果不是顶着国家的名义和上校军衔,他所做的邪恶勾当足以在“反人类罪”的名义下判处八百年徒刑。

然而泰勒并不畏惧这位恶名卓著的老军医。汉密尔顿博士年轻时曾在贝纳克斯家族医院任职,和泰勒的父亲是老朋友。

“博士,客套话就不说了,我和Betty小姐慕名来访,是为了见识您的新玩具。”

汉密尔顿博士刀削斧凿般冷峻的脸上挤出一丝狡猾的笑容,“泰勒先生,作为法兰西的公民,我有义务为国家和军队保守秘密,如果你想要玩具,应该去的地方是迪斯尼乐园。”

泰勒阻止若兰对汉密尔顿的傲慢态度加以反击,笑着说:“先生,你似乎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帮助你,而不是分享你的秘密。”

“帮助我?”

“你抢走了妖怪的战利品,等于向他发出挑战,单凭这栋大楼的警卫是无法保护你的。”

“你在威胁我,泰勒先生,这绝不是寻求合作的好方式。”

“请称我为救世主泰勒,汉密尔顿先生,如果我没猜错,你正因你的病人犯愁,你是一个拥有天才头脑的学者,可是你却对她的病束手无策。”

汉密尔顿的脸色变了,无法维持平静自若的气度。“我无法解决的问题,你也未必行。”

泰勒扭头冲若兰一笑,“中国有句古话怎么说来着,术业……”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若兰接着泰勒的话说下去,“博士,你的才能在于理解人类,而我们则在理解妖怪这方面具有小小的心得,懂得取长补短才不枉智者之名。”

汉密尔顿在客厅中负手踱步,不时的嗅一点鼻烟,扶一下眼镜。忽然,他转身面向若兰,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小姐,你看过《美女与野兽》吗?”

“如果你指得是那部卡通片我有看过,这和我们之前的讨论有关系?”

“Betty……博士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泰勒觉得若兰对《美女与野兽》这一话题的反应过份激烈了。他能领会若兰反感这件事的原因,但不希望在这节骨眼上惹恼博士。

“对不起,”若兰向博士歉然一笑,俏皮的说,“我不喜欢美女和野兽的故事,但是我很喜欢野兽和美少年的故事。”

“哎?有这样的故事吗?”博士难得露出孩子气的表情,“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想些什么啊……”

“当然有,有空我会讲给你听,现在言归正传。”

“小姐,我是一个科学工作者,但是你可能看不出来,我的业余爱好是研究童话模型。”

“童话模型?”

“就是研究众多不同民族不同时代的童话之间的共同性,寻找原始童话模型的现实寓意,由符号学、神话原型学说和解构主义理论发展起来一门后现代社会学理论。”泰勒忙不迭的加以说明。

若兰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

“从俄罗斯到南美以至远东,各个文明体系都有类似美女与野兽相爱的童话,本质上是人类与处于同一自然界的异类接触后激发的印象乃至想象,异类以野兽为符号,说明他们尚未构成人类那样的社会性文明(否则野兽的符号将被某个神明取代),同时也指出异类拥有原始的力量,这力量令当时的人类感到恐惧。”汉密尔顿博士滔滔不绝,“爱情的喻意从古至今都未曾改变,融合、结合、妥协,美女与野兽的爱情,是人类与原生力量(或者说大自然)融合渴望,爱情的成功与否指代融合渴望的成功与失败,这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成功的爱情也有两种不同的方式,一是野兽仍是野兽,美女仍是美女,美女被野兽带走,生活在原生态的自然环境里,这是未开化民族,我的意识是文明程度相对落后的种族,最频繁出现的结局,他们崇拜野兽,认为野兽的存在方式比人类本身更值得向往。另一种是野兽变成人类,比如原本是某国王子被女巫变成野兽等等,这是相对文明的民族乐意采用的童话模式,意味着野兽或大自然对人类的臣服,这一模式不禁更乐观,内里还隐含着遗传学的开明。人类的染色体与野兽不同,结合后通常无法繁衍后代,野兽变成人类,意味着当时的人类已经隐约觉察到同类才能孕育生命的科学事实。”

若兰听到这里很想问他,“为什么不能存在第三种可能——美女也变成野兽,两只野兽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不用人说她也知道这问题很无聊,于是改口问:“我能理解你的思路,可是这和你的病人有何关系?”

汉密尔顿谈兴正浓,摆手示意若兰听他说完。“我是一个无神论者,可是我现在遇到了难题,我的病人遭到歹徒强奸,体内残有嫌犯的精液,到此为止都隶属于科学范畴之内,可是你们知道吗?才短短两天,病人体内的受精卵已经进化成完整的胎儿,而且不是人类!这公然违反遗传原理的怪胎到底是什么?它的父亲是谁,撒旦,还是他妈的外星人?你们谁能告诉我!”

若兰和泰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答道:“妖怪!”

汉密尔顿拉开抽屉,把一叠宗卷摔在若兰面前。“帮我找出那头野兽,求你们了,我想切开它的脑壳,研究它的肉体,想得发疯!”

宗卷包括患者的档案和病历,以及事发现场目击者的证词。

病人名叫崔焕贞,韩国留学生,现年二十二岁,就读于巴黎某时装学院。事情发生在两天前,当时崔焕贞和她的两名同学正在参加巴黎地下走廊的徒步冒险活动。

需要说明的是,所谓的巴黎地下走廊,是指巴黎市地下纵横交错的地道。生活在繁华都市中的人似乎无法理解巴黎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地道。这是有历史原因的。

十八世纪的巴黎是一座革命之火熊熊燃烧的战场,也是一座充斥着绝大恐怖的停尸房。从王政末代的草菅人命,雅各宾党的恐怖政策,罗伯斯庇尔时代的斩首台和绞刑架,再到拿破仑时期的高压统治,与其说巴黎市民热衷于自由,毋宁说他们热衷于杀戮。

为了在恐怖环境里苟活,遭到镇压和通缉的人们挖掘地道用于藏身。巴黎公社时期,革命党也利用并加深加宽了地下道,作为战斗的阵地。这些地道在日后巴黎的每一次派系斗争中都加倍的复杂化,成为真正的米诺斯迷宫。时至今日,地道仍是犯罪分子栖息的乐园。

万圣节期间,政府把一部分比较安全的地道布置成冒险乐园,开放给游客。崔焕贞遭遇妖怪的地方,正是地道比较隐秘的一段。为了烘托恐怖气氛,地道中没有安装电灯,游客只能靠一支手电照明,因此崔焕贞遇难后无法向人求救,事发六小时后她的同学才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找到她。当时,她已经遭到强奸,神志也受到沉重打击,至今仍处于疯癫状态。

崔焕贞接受急救的医院在她体内发现了前所未见的细胞,而后引起军方注意,转到拿破仑中心接受治疗。目前身体虽然恢复了健康,精神却没有起色。汉密尔顿博士检查后发现,她的脑神经记忆中枢遭到无法理解的破坏,遇难前后的记忆全部丢失。唯一的线索来自于她的喃喃自语。

“龙……白龙……”

第五章 异种

看完资料,泰勒和若兰小声交换看法。他们达成共识,强奸崔焕贞的妖怪很可能就是虏走高翔的那一只。

“两位,我们没有时间从容分析白龙的来历,必须在他伤害更多女性之前抓住他,如有必要,我将向‘宝剑骑士团’寻求帮助。”宝剑骑士团是欧盟的灵能特警组织,相当于中国的“变色龙部队”。

泰勒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加奶的咖啡,吹去杯口泛起的蒸汽。“博士,我们还需要其它受害人的资料,我想知道,白龙取舍猎物的标准是什么。”

汉密尔顿打了个电话,警方搜集的资料很快通过互联网传到拿破仑中心,列印成表。汉密尔顿的办公室成了追踪白龙的临时指挥部,三位天才学者协力研究文件,很快发现了受害者的共同点。

遭到白龙强奸并失踪的女性,年龄集中在19—25岁之间,身体健康,外形亮丽,处于适孕期(即危险期),无一例外是处女。白龙的习惯是强奸之后把受害人虏走,为什么唯独放过崔焕贞?

汉密尔顿再次致电警方,寻求最新线索。五分钟后接到一份来自法国驻韩大使馆的传真。崔焕贞故乡亲友提供的线索可以证明,这个疯掉的女人,是同性恋。

汉密尔顿推开桌上的文件,长长的吐出一口雪茄烟雾,演讲似的高声宣布:“先生们,女士们,我已经找到妖怪放弃崔焕贞的原因了!”

“就因为她是同性恋?”若兰反问。

“没错,根据遗传学的最新报告,同性恋具有一定的遗传概率。”

泰勒在转椅上翘起二郎腿,道出自己的推测:“白龙疯狂猎捕女性的目的在于繁殖后代,他不允许后代存有任何先天缺陷,所以他在发现崔焕贞是同性恋后并没有带回巢穴,等待龙子孵化。”

若兰向后拢了下鬓发,不倚不饶的问:“白龙或许能观察出一个人是否健康,但是试问他怎能辨别一个人是否是同性恋?从另一方面来考虑,19—25岁的健康美貌女性,同时还是处女,那么她是同性恋的可能性就高达百分之八十以上,白龙为什么没有在其她人身上犯下相似的错误?”

汉密尔顿和泰勒相视愕然,无法解答若兰的疑问。

“只能假设白龙具有某种程度上的读心术,在接触对方之后能够分析出她的精神状态。”泰勒说。

若兰一口气喝干咖啡,强打精神站起来。“我要去探望崔焕贞,也许她身上还隐藏着别的秘密。”

“不行,病人目前的精神状态无法回答任何提问。”汉密尔顿一口拒绝。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办公室电话响了,病房护士告诉汉密尔顿博士:“患者突然发生剧烈的妊娠反应,似乎即将临产。”

汉密尔顿博士挂断电话立刻掏出手帕擦冷汗,“这可糟了,我们这里没有人有接生妖怪的经验……只好立刻把产妇转移到特别护理病房。”拿破仑中心的特别护理病房其实是一座高科技囚笼,合金墙壁,玻璃钢门,病房内通有毒气管道,外面还有高压电网,被送进那里的人基本上不需要关心生命,只要保证她的妖怪胎儿(从前的房客是病毒或人工培育的怪兽)不会闯出来而已。

“不行!”若兰扳着脸说,“千万别移动病人,我来给她节生。”

“你?”汉密尔顿博士还不了解若兰的身份。

“这位是水瓶座医院的大小姐。”泰勒介绍道。

汉密尔顿一愣,顿时改了口气:“原来是瑞克先生的千金,我正打算向令尊寻求帮助呢,听说你们擅长将魔术运用于心理医疗。”

对于外行人多做解释是没有用的,若兰默认他的误解,笑着说,“也许我的魔术能帮助你的病人减轻痛苦,让我试试吧,行吗?”

面对大美人儿的请求,身为绅士的汉密尔顿博士当然无法拒绝。

“请这边走。”

“我给Betty当助手,”泰勒自告奋勇,“我是妇科专家!你们……为什么这样看我,我是妇科医生没错,可我……同样是善良的白衣天使啊!”

“泰勒先生,你不能进来。”

“为什么我不能去?我也是医生,我比Betty资格老得多!我有接生经验!”

“你也是妖怪,会对病人造成精神压力。”

“……愚蠢!愚蠢!愚蠢!吸血鬼和妖怪才不是一回事呢!”

若兰和汉密尔顿博士走进病房,一眼看见患者的肚子高高坟起,并有怪异的凸起在腹部抖动——胎儿的肢体在压迫产妇子宫!

若兰眼看情势危机,提议给产妇注射大剂量麻醉剂,然后实行剖腹产。

“我认为在情况没有进一步恶化之前,没有实行剖腹产的必要。”汉密尔顿博士反对。

“博士,你看过电影《异种》吗?”

“什、什么意思?”

“妖怪和人类的生理构造不一样,婴儿在陌生的子宫内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出生后所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爆开母亲的肚皮跳出来,想救患者,唯一的办法就是帮助妖怪婴儿减轻压力。”

“这……好!全交给你了。”

若兰毫不手软,一刀下去剖开孕妇的肚皮,好似切开一只熟透的西瓜。

腹中飞出一团黑白相间的东西,若兰不去管她,手起刀落,切断脐带,同时睁开妖瞳,放射破邪之光。初生的妖孽被蓝光笼罩,仿佛陷入泥淖,在半空里扇动稚嫩的翅膀,死命挣扎。若兰双手如电,火速替孕妇缝合伤口,抽空观察空中的妖魔之子。是个漂亮的女婴,浑身粉嫩如玉,白胖可爱,手脚却漆黑如墨,尖锐如爪,连同两扇龙翼,覆盖着黑色的椭圆形龙鳞,在无影灯下闪烁着反差强烈的光泽。婴儿虽刚出生,红润的小嘴里却遍布白森森的獠牙利齿,哭泣挣扎时牙齿咬磨,咯咯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匆匆完成手术,若兰提起拿把形影不离的雨伞,撑开,将空中的小妖紧紧裹在伞中,合拢妖瞳。小妖的破坏力远不如白龙,绝无逃脱灵伞结界的可能。若兰出了手术室把鼓囊囊的灵伞递给迎上来的汉密尔顿。

“博士,劳驾帮我叫快递公司,把这伞送回水瓶座医院。”

“我亲自跑一趟好了,也许令尊能够给我们提供一点关于这东西的来历和弱点的教益。”

“军方也终于正视妖怪的存在了吗?”

“我们一直很严肃的对待这件事,就像医生对待患者的生命。”汉密尔顿博士不悦的说。

“Betty,你从患者那里得到了什么?”泰勒更关心下一步调查的线索。

若兰摇头苦笑。

“这么说,她果然被吓傻了?”

“生孩子这种事不是每个未婚少女都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况且那孩子还很粗暴,撕破妈妈的肚皮自己飞出来,她只是被吓傻就算幸运了。”

“……喂,你在说笑吗?拜托下次不要讲这么可怕的笑话!”

叮铃铃——

泰勒瞅瞅汉密尔顿。

汉密尔顿耸肩摊手,“不是我的。”

泰勒怒视若兰。

若兰从包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也不是我。”

“咦?哦,原来是我的电话,嘿嘿,嘿嘿……”泰勒在两人鄙视的目光下接通电话。

“你好,我是泰勒。”

“泰勒先生,这里是警察局,我是经常帕克,不久前发生了一起绑架案,我认为你会感兴趣。”

“又是少女遭到白色妖怪绑架?”

“不,这一次是男人。”

“男、男人!?”

“是美术学院的一名学生,名叫菲利普,今天上午九点四十分在瓦莱里咖啡馆被一名戴有白龙面具的异国少女带走,菲利普试图挣扎,但是遭到了原因不明的威胁,十分钟后他的同学收到一则来自菲利普本人的报警短信,告知自己遭到绑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进一步的线索。”

“关于戴白龙面具的少女,现场目击者还有更多情报吗?”泰勒不由得提高嗓门。事情演变到现在,越来越古怪了。

“有,但是我认为不可信……”帕克警长犹豫了一下,“你要知道,瓦莱里是一座露天咖啡馆,街对面是郁金香酒吧,一名醉鬼从酒吧走出来时恰看到绑架发生,他发誓说劫匪带着受害人骑上一条巨大的蟒蛇飞上天空。”

“那之后呢?”

“之后他就跪在地上祈祷‘上帝保佑’并在胸口画了无数个十字架,直到警察把他带走。”

被强奸的女人,失踪的男人。戴面具的少女,乘蛇飞行……

“天哪,我快疯掉了!”泰勒抱头蹲在地上哀嚎,“抢女人我能理解,可是我不明白,那个混蛋为什么连男人也要?”

若兰蹲在泰勒身边,拍拍他的膝盖:“白龙和神秘少女,当真是一伙儿的吗?”

泰勒摇头叹气:“别问我,我的脑子已经乱成麻线团。”

“我们需要帮助,”若兰起身眺望窗外的街景,熙熙攘攘的人群全然觉察不到在他们身边潜伏着一只凶残的妖怪,“一个更了解妖怪的人,一个专门研究妖怪心理的权威,帮助我们搞清楚白龙到底想干什么。”

“妖怪心理学……”泰勒喃喃自语,忽然一跃而起,兴冲冲的说,“马上给中国领事馆打电话,有一个人虽然不是灵力者,却比任何灵力者都更了解妖怪的习性。”

嘟嘟——嘟嘟——

从大使馆转接到瑞士苏黎世的电话持续而焦躁的呼唤着那个传说中的妖怪专家,终于,电话接通了。

“我是高云,请问阁下是?”

“高云,我是泰勒,泰勒?贝纳克斯啊!”

“喔,泰勒学长,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去你妈的客套话,我有要紧事找你帮忙,高云,你的妖怪心理学专著写出来没有?”

“嗯……这个嘛,就算我写出来,也没有出版社愿意出啊。”

“啊!难道你以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

“呵呵,也不全是,到底是什么事?”

“我遇到一个该死的妖怪,正在巴黎乱搞,我必须知道他下一步的动作。”

高云沉默了一支烟的工夫,歉意的说:“本来我可以帮你,可是正在开会,实在抽不出空。”

“臭、小、子!你想被绑架吗?”泰勒声色俱厉的威胁。

“别!算我怕你……这样吧,我推荐一个人给你,她比我更了解妖怪习性。”

“快说,她的名字,还有怎么找她。”泰勒手忙脚乱的掏出电话本。

“她是中国灵能特警部队的成员,正在西藏执行任务,我给你一个电话,你到拉萨之后再打,如果她不接,你就一直打。差点忘了说,她的名字叫楚君瑜。”

第六章 中国病人

中国西藏?拉萨市郊?康查巴拉医院。

北风呼啸,飞雪飘扬,高原上空聚积着青色的雪云,仿佛一口冻凝的粘痰。医院破旧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两名身穿特警制服的男子死拉活拽的把一位身穿蓝白条纹住院服的少女拖出门外。裸露在单薄衬衣外的胳膊上仍插着针头,橡皮软管拖着注射架,合拢的门扇喀喇一声把玻璃点滴瓶夹得粉碎,药液飞溅开来,转眼被高原的冷风冻成味道可憎的碎冰。

身穿防寒大衣的泰勒走下军用飞机,不太起劲的打量着“囚徒”,看不出她哪里像是传说中的妖怪专家。

“您就是楚君瑜小姐?”

“你们找楚君瑜……想干什么?”少女怯懦的问。

泰勒摘下手套互相拍打,懒洋洋的望着云海的群峰:“给她发奖金。”

君瑜用力吸一下鼻涕,两眼放光:“喔喔~我就是,我就是楚君瑜!”

“楚小姐,鄙人已经得到贵国政府及ANOLE总部特准,邀请阁下前去执行一件重大案件,请跟我来吧。”

“等一等——我……我是病人,我不能跟你们走……我还在打吊瓶呢,求求你们饶了我吧。”

泰勒转身望着她:“您得了什么病?”

“我,我在爬山的时候被摔伤了胳膊。”

“没关系,这次工作不需要你动手。”

“可是,我,我下山的时候还被野狗追……”

“啊哈?”

“我被野狗追,追出十公里……”君瑜搓搓冻僵的小手,用力吸一下鼻涕,“然后我逃进城,被野狗追了两条街,终于被咬到……就在医院门口。”

“嗬嗬!”泰勒勉为其难的表示同情。

“然后我住院,医生说我得了破伤风,还可能并发败血症……我……我快死了,我不能离开医院!”

泰勒低头看看她的脸色,又让她吐出舌头检查舌苔。“你上当了,没有破伤风也没有败血病,那家医院大概只是想多收你几天住院费,总之跟我走吧。”

“可是我还没有付住院费呢,我的衣服和行李都留下做抵押了。”君瑜含着眼泪作最后挣扎。

“没关系,你用不着拿行李,反正很快就回来。”

“先说好,我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不远。”泰勒哄着她登上飞机,命令飞行员发动引擎。

“那么,我们到底去哪里呢?还来得及赶上医院的免费午餐吗?”

“来得及,不过是飞一趟巴黎。”

“巴、巴、巴、巴、巴——黎!?”

“怎么了?”

“请问……我可以昏倒吗?”(似曾相识的台词……)

飞机在拿破仑中心的小机场降落,君瑜像登机时那样,被两条壮汉拽下来。路过候机室的时候,君瑜看见附近有一家面包店,想去买点吃的,摸摸口袋,一毛钱也没有。

若兰看见君瑜被人从电梯里架出来,面色憔悴瑟瑟发抖,活象被绑架的灰姑娘,怪可怜的,脱下风衣给她围上。

君瑜感激的苦笑着,“若兰,给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

“我先给你弄杯咖啡,然后找点吃的来。”几分钟后,若兰捧着两根面包棒回来,看见君瑜正在把往咖啡杯里加糖块,加一块糖,急忙啜一口快要溢出来的咖啡,最后剩下满杯子的糖泥,被她一口气吸进去,咯吱咯吱嚼尚未溶化的方糖。

若兰把面包塞到她怀里,好气又好笑的说:“吃太多糖会发胖的哦。”

“嘿嘿,没关系,补充热量,补充热量……啊,面包!”君瑜咬住热乎乎的面包棒,一节一节往嘴巴里塞,眨眼把一根面包吃得渣子都不剩。意犹未尽的瞅瞅剩下的面包,忍痛割爱折成两节,分别塞入风衣的左右口袋。

“呵呵,留着下顿再吃。”她傻傻的讪笑着。

“放心吧,我们不会让你在巴黎饿肚子的。”若兰压低嗓音说,君瑜的行为让她觉得丢脸。

“呵呵,没事没事,有备无患嘛。”君瑜满不在乎的说,看得出来,她执行任务的时候经常会饿肚子。

泰勒给若兰使了个眼色,避开君瑜小声说:“这人可靠吗?我不想说你朋友的坏话,可是她无论怎么看都像个普普通通的村姑,而且也感觉不到灵力波动。”

若兰信心十足的笑道:“色鬼,这一次你看走眼了,君瑜是我的老师,本领比我强十倍。”

“既然她这么强,为什么会混的如此之惨?”泰勒仍然无法忘怀君瑜被野狗追杀十公里的糗事。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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