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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指芬芳-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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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们了。”

    说完,又向他的兵士们叫道:“装满你们的粮袋,我们该出发了。”

    他们屠戮了这个部落,又洗劫了这个部落,像蝗虫一样卷过,除了噩梦和能做噩梦的老弱病残,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是第一个被洗劫的部落,可怕的是,这不是最后一个。

    数个月的厮杀,将军的一万铁骑,活着的不过三四千人,而且大多都负了伤。将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该回去了,家里有人惦记着他们。

    只是他每次看到他们信任的目光,心里都不由一疼,为一己之私,连累数千弟兄,他纵是心硬如铁,也羞惭不已。

    因为他们对胡人部落的洗劫,已经大大伤及胡人的根本。他们愤怒了,集中了所有兵马,要消灭这伙胆大妄为的‘鸟雀牛羊’,在他们眼中,这个孱弱的民族,一直是这样的存在。

    在一张羊皮地图上,将军画了一道线,告诉王胡子,怎么把剩下的弟兄带回去。他知道胡人铁骑快要合围了,那条路,是唯一的生路。

    王胡子好不容易弄清了路线,却问将军:“为啥是俺带他们回去,将军你呢?”

    将军笑了笑,自出征来,他一直板着脸,无论胜败,都没有笑过,但现在他笑的很轻松,仿佛一切都解决了一样,“你这个大胡子,难道你忘记了,你家婆娘等着你回去呢……”

    提到家里的婆娘,王胡子愣住了。

    他拍了拍发愣的王胡子,“……别让家里的婆娘等急了。咱们提着剑来到这个不属于我们的地方,不是为了杀人,是为了家里的女人不再挂念,家里的老人不再企盼,为了更多的人不用再来这里。……还有,替我给那些回不去的兄弟家里带个信儿,就说边宁欠他们的,只能来生还了。”

    王胡子虽憨却不傻,听他语气不对,忙道:“将军,你……”

    将军打断了他的话,“刻不容缓,带弟兄们走。我…我回不去了。”

    说完他紧紧盯着王胡子,王胡子在他眼里看到了决绝,坦然,还有一丝解脱。

    憨憨的他不知道将军为什么说自己回不去,但是他可以看出来,他不想回去了。

    王胡子带着剩下的残兵离开了,很多士兵不解,为什么他们的将军不和他们一起回去。他们频频回头,去望那个渐渐淡去的身影。

    挥手作别了生死与共的兄弟,边宁坐到了草地上,轻轻擦拭着手中的剑。他出身军伍世家,自幼就被寄予厚望,靖边宁远,这就是他名字的含义。

    可惜他握紧了手中的剑,却没握住心爱女人的手!

    他很想对她说,因为爱你,所以我必须握紧这把剑。边境不宁,如何能闲逸的看花谢花开?

    可既然你爱看花开花谢雨落雪飞,那我就为你疯魔这次,造下这无边杀孽!欠你的情,我今生还了。

    我杀了那么多稚龄幼童,是断了胡人后继之力。我留下那些老人,是为了给他们留下拖累和敬畏之心。

    从今日起,胡人需要十年休养生息,十年秣兵厉马,他们想要再次侵犯到都城边,威胁你的花园,至少要二三十年。一朝杀戮,换你三十年花开花谢,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了。

    尘土飞扬,无数的马蹄声响起。边宁收回遐思,提剑上马,淡淡一笑,迎着奔腾的铁骑,无数锃亮的弯刀冲了上去……

    天边夕阳染霞,殷红如血。

    一个白衣少女正为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抚琴,两人凝眸相对,笑意殷殷。忽然,崩的一声响,琴弦断了,两人都是一怔。

    屋外花树上,一个精美的剑穗无风自落,渐渐被淹没在花泥里……

大婚

    暖阳的温煦柔光覆洒在长安城,桂子的馥郁芬芳飘满了大街小巷,在这天高气爽,安宁祥和的日子里,在那笑语欢声,鼓乐阵阵中,一队娶亲的队伍自东而西缓缓而来。

    面如冠玉,俊俏不凡的新郎官,穿一身玄色礼服,骑坐于高头大马之上,精神奕奕,喜气洋洋。

    健仆为他牵马,缓缓而行,其后是两列仪仗,再后面便是新娘所坐的双乘婚车,只因红绸覆面,看不出内里婵娟如何。

    所过之处,议论纷纷,大多是诸如“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天作之合”“大好姻缘”之类的话,足见配这美如玉的新郎,新娘是相称的。

    长长的娶亲队伍逶迤而行,为这偌大的都城平添一抹颜色,让大家暂时忘却了北方胡人的虎视眈眈,以及那铁骑兵锋下的危机四伏。

    嗒~嗒~嗒

    沉重而整齐的踏步声,由远及近,渐渐清晰,震乱了鼓乐声,惊着了披着花绸的大马,让本来满是喜气的娶亲队伍,出现了短暂的骚乱。

    健仆拉住了骏马,马上的新郎官却沉下了脸,眺目远望,很快他就发现了罪魁祸首,那是一队兵士。

    蓬头垢面,衣甲不全,比街头巷尾的叫花子强不到哪儿去,若不是精神尚佳,依然紧握手中长剑,走的不慌不乱,新郎官都以为胡人打进长安了,所以才能碰到这队“溃兵”。

    这样一帮人搅了他的队伍,新郎官自然不悦,更让他觉得刺眼的是,他们居然还抬了一副棺木,外表破破烂烂,钉的参差不齐,一看就是这帮大头兵自己做的。

    且不说做的好看难看,就说这大喜之日,你让我看这个?新郎官觉得被冒犯了,抬手向前一指,“将他们撵开。”

    若不是迎亲不能带私卫,喜事又见不得血,他真想把这帮人都斩了,真是煞风景!

    开道的健仆,听少爷令下,手执大红喜杖,冲过去赶人,可刚把棍棒举起,给人家一瞪,顿觉浑身发凉,噔噔噔连退数步。

    “邪门。”一个健仆咽了口吐沫。

    “再上。”另一个健仆提议。

    十多个壮汉便举棍又上。

    对面的大胡子手握剑柄把眼一瞪,大喝一声,“谁敢阻我边家军锋!”

    暴喝之下,健仆又退!

    新郎官面色一变,猛然回首望向婚车……幸甚幸甚,平静如昔!

    转回头来,新郎官面沉如水,“此乃长安大街,不是城北大营,岂容尔等兵痞放肆!速速把路让开,若误了吉时,尔等担待不起!”

    大胡子冷笑一声,伸手摸摸那破烂棺木,恨意深深的回他一句,“我管你什么狗屁吉时,任谁都不能阻了将军回家的路……”说至最后,他怒目圆瞪,厉喝一声,“把路让开!”

    他们走时桃花方落,回来已是桂子飘香,当时将军提缰纵马,剑指遥遥,此时将军不知何处,魂散渺渺……心中愤懑无处可诉,谁又能让他们退却一步!

    草原上的王帐不可,金殿上的君王亦不可!

    大胡子斜眼乜了新郎官一眼,若不是他们抛颅洒血,卫疆守土,他拿什么安心的娶妻生子?此刻倒要他们让路,让将军避让……

    狗屁!!!

    吃他一声厉喝,受他满目不屑,可新郎官并未生气,还面露笑容,“里面躺的是边宁?”

    “你待如何?”大胡子怒气更盛。

    “呵呵。”新郎官干笑两声,“他死了我开心,还能如何?我还告诉你,让别人行,让他不行……仆卫何在,将他们驱开!”

    健仆未行,却听婚车中传来柔柔的声音,“大喜之日,不宜争气,便让他一让,如何?”

    “汝乃何人之妻?”新郎官问。

    车中静寂无声。

    “赶人。”新郎官冷面,向前一指。

    “嘿!”健仆齐吼一声,执杖前行。

    大胡子带人列队向前,攥紧了剑柄,静静站立。

    殴击之势,一触即发!

    嗒嗒嗒嗒~~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引得众人纷纷引颈看去……这又是谁来了?

    这边剑拔弩张,形势不明之际,一座挂满红绸的府邸,却显得分外安静。

    “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姐姐出嫁,躲着不送,还穿成这副样子……将来怎么嫁的出去!”荀况对着自己的小女儿吹胡子瞪眼睛。

    荀意穿一身褐色皮甲,怀抱长剑,一副假小子模样,斜坐于庭栏之上,“她嫁她的,关我何事?若所嫁非人,我宁愿老死家中。”

    “想的美,家里可没那么多米粮养你。”荀况跟女儿怄气。

    “那我就让边哥哥养,他一定不舍得饿着我。”荀意早便找好了饭门。

    荀况脸色一变,“你姐姐已经嫁人了。”

    “我知道。”荀意嘴一撇,“这么瞎眼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我看的真真的。”

    “你……”荀况实在不知该说她什么好,沉吟片刻才道,“既然知道,就不要再提那个人了。”

    “提不提有什么打紧?反正他在这里。”荀意戳戳自己的心口,“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一样疼我宠我。”

    “你……”荀况正要数落她几句,却见管家一步三跌的冲了进来,便调转了矛头,“出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

    “小姐和姑爷的车队给人拦了。”老管家忙禀告原因。

    “是谁那么大胆子,敢拦奉常府的婚车?”荀况问。

    司马家主领奉常之衔,乃九卿之首,寻常人等,谁敢造次?

    老管家咽了口唾沫,“边家骁骑营还朝了。”

    “什么!!!”荀况惊的差点儿一个跟头栽地上,心中只余一个念头——这可怎么得了?

    “边哥哥回来了!”和他的震惊相比,荀意的喜意分外鲜明,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急急向外掠去。

    “小姐等等,老奴还没说完呢。”老管家急忙招呼,可那个焦急的人儿早已跑的没了影。

    “还有什么没说?”荀况总觉得有事要发生。

    老管家垂下了头,“边家那位,是用棺材抬回来的。”

    “什么!!”荀况差点儿没坐地上,听着府外传来的马蹄声,他手扶廊柱,久久不语……

    急促的马蹄声中,娶亲队伍让开一条窄路,一匹黑马旋风般冲出,直到大胡子跟前,才停缰勒马。

    看着须发皆白的骑士,大胡子等人齐齐低下了头。

    身披轻甲,腰悬长剑,勒缰虎视,老而弥坚的边老爷子一指那破烂棺木,“我孙在里面?”

    “老将军!”大胡子等兵士低头齐喝。

    踏!

    边老将军翻身下马,大踏步走到棺木前,啪啪重拍两下,“好,好!我孙终于回来了!”

    “老将军!”噗通一声,仅余的兵士齐齐跪倒,哀声一片。

    “别哭!”边老将军扫视一眼,“给我起来,边家没有跪着的男儿!”

    呼啦一声,所有男儿挺立如矛。

    “你们都是好样的。”边老将军夸他们一声,拍拍棺木,“把路让开。”

    “老将军!!”这一声有怒有不甘,也让所有人都昂起了头。

    “我孙是提缰握剑,纵横往来的铮铮汉子,铁血男儿,胸中丘壑吞天遮地,几时与小人争过方寸之地?你们也是大好男儿,怎可不懂?”边老将军字字如雷。

    “让路!”大胡子大喝一声,十数人便一起去抬棺。

    嗒嗒嗒嗒嗒……

    便在这时,更急促的马蹄声响起,若疾风迅雷,似暴雨湍流,转瞬而至。

    嘶!

    奔马骤停,扬蹄嘶鸣!

    落蹄时尘土飞扬……

    荀意稳住身子,满目欣喜的向前看去,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不是!

    目光扫过那位让她敬重的老人,落在那具棺木上,身子一抖,差点儿栽下马来。

    晃了两下,她下马落地,脚步踉跄,踱至棺木前,伸了几下,微颤的手才落到棺木上,轻轻的,柔柔的,摸了两下,她才问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他在里面?”

    老将军重重点头,伸手摸摸她的头,向上一指,“也在那里。”

    “我要看看他。”荀意伸手去推棺板,“说好了回来看我的。”

    没有人拦她,棺盖被轻易的推开,可她却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只看到半幅残甲,一条断臂,以及那把紧握在手的长剑……

    “边哥哥,你怎么总握着剑,姐姐的手不比这冷冰冰的东西好吗?”

    “握不住剑,便护不住你们。”

    “边哥哥,我也要上战场杀胡人。”

    “打仗是男人的事。”

    “好啊,你敢瞧不起女人!”

    “没有……男人流血就够了。”

    “那女人做什么?”

    “好好的。”

    “没了男人还怎么好好的?”

    “那也要好好的。”

    “嘁,我不管,学了功夫不上战场,岂不是白学了?”

    “反正不许你上战场。”

    “真霸道!”

    “我是你哥!”

    “才不是……你被罢免了。”

    “你说的不算。”

    “就算就算!”

    ……

    “你又要出征了?”

    “嗯。”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那回来先看谁?”

    “你。”

    “假话我也开心。”

    “真的。”

    “好吧,信你一次……喏,这个给你。”

    “什么东西?”

    “我亲手做的护心镜,好看吧?”

    “好……难看。”

    “不许嫌弃!要天天带着!”

    “好……吧。”

    “早点回来。”

    “驾!”

    ……

    往事如水,瞬间从脑中滑过,一点一滴,都是那么清晰。

    荀意扒住棺板,看了又看,泪珠儿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我的边哥哥呢?”

    “对不起!”大胡子不敢抬头看她,“我们只抢回这些。”

    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珠,荀意目视西北,“我会接他回来的……一定!”

    重重提醒自己,她转头看向婚车队伍,“他们教我们让路?”

    大胡子点头,“老将军同意了。”

    荀意仿佛没听到,问他,“荀容怎么说?”

    大胡子如闻炸雷,愕然看向婚车,“你说里面是……”

    说到这里,他再也说不下去,怕污了心,脏了嘴,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若不是老将军在这里,他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冲上去杀人。

    可有些事终是难忍,他心难自抑的低语一声,“怪不得将军说他回不来了。”

    荀意尽收耳中,转身跨步,镪啷一声,长剑出鞘,直指婚车,“荀容,是你挡了边哥哥回家的路吗?”

    “别闹。”荀容轻柔的如同棉絮一样的声音传来,“他是他,我是我,早已不再相干。”

    “荀容!”荀意厉喝一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自此刻起,我与你姐妹情绝,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生生世世永不相见……

    决绝的话语在风中回荡,在天地间反复响起!

    噗!

    一口鲜血喷喉而出,把鲜红的盖头染的更加鲜艳……

    荀意看不到车里的情形,看到了也不会改变心意,她目视着有些得意的新郎官,跨步上前,扬剑而起,在他惊恐眼神注视下,一剑斩下了……马头!

    呲!

    鲜血喷溅!

    噗通!

    马倒人翻!

    满目不屑的看了一眼手脚并用向后爬行的新郎官,荀意转身走到棺木前,沉肩抬起一角,缓步前行,无人敢挡,大漠千里都不在眼中,何况这数里长街?

    “边哥哥,我们回家。”

第五百七十六章 金蝉脱壳

    “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所有人员就位,一旦发现目标,锁定,跟踪,千万不能让人从你们眼皮子底下溜走。”

    “不直接捉拿吗?”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想闹出多大的动静?”

    “知道了。”

    “所有人报告方位。”

    “航站台就位。”

    “安全通道就位。”

    “接机大厅就位。”

    “一号出口就位。”

    “二号出口就位。”

    ……

    整个机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人,可是无数无形有质的视线,已如扫描仪般,开始检索每一个过往的旅客。

    “怎么感觉不大对劲儿啊。”叶名城进了机场大厅没走两步,眼睛就开始乱瞄了。

    “看来今天有事做了。”姜铭倒没像他一样左顾右盼,只是提神聚劲而已。

    “我能不能先走?”叶名城提了一个小要求,而且理由充分,“君子都不立危墙之下,何况我这个伪君子真大少?我跟你讲,我的小命金贵着呢!”

    “你走吧。”姜铭很痛快的答应了。

    “真让我走?”叶名城倒有些犹豫了,有些事得问清楚,“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

    “有个人帮忙吸引注意力,混淆视听是好事,我为什么要拦着?”姜铭反问。

    你大爷!

    “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叶名城决定不走了,留下来拖他后腿。

    “所有人都下飞机了吗?”

    “都下了。”

    “发现目标没?”

    “不确定。”

    “什么?”

    “有几个人包裹的很严实,无法判断。”

    “后面的人报告情况。”

    “没发现目标。”

    “怎么可能!”

    不等先前的人回应,后面的人继续汇报,“好像少了一个。”

    “怎么……坏了!特殊通道!最近的小组赶紧过去!”

    叮!

    “又是哪个妹妹找你?”叶名城看姜铭摸出手机,探头过去,打算套点八卦出来,结果却看到这样一条信息——我在车上,速来!

    看看里面,又瞅瞅外面,叶名城好奇的问,“怎么出去的?”

    “走。”姜铭没跟他解释,转身就走。

    叶名城赶紧跟上。

    “小鱼正在往外游。”

    “盯紧。”

    钻进车里,叶名城才问,“人呢?”

    根本就没人等在车里好不好!

    姜铭发动车子,缓缓驶离,“你就当车里多了一个人。”

    “……”叶名城也不是笨蛋,瞬间想明白了,“你家那位祖宗根本没来对不对?”

    “估计是。”姜铭淡淡道,照目前情形来看,多半是**不离十。

    “那一会儿火力是不是全往我们这儿倾泻?”叶名城想到那无比糟糕的状况,就一阵头大。

    姜铭一手握方向盘,一手举着手机给他看,上面有刚来的信息——祝你玩的愉快!

    “这是亲姑姑吗?”叶名城脱口问道。

    “我想问她很久了。”姜铭也很无奈,摊上这么一个长辈,他能怎样。

    “回去就跟她脱离关系。”叶名城怂恿道。

    “能活着回去再说。”姜铭可没想那么远。

    “你别吓我。”叶名城四处找家伙事儿。

    “用这个。”姜铭递了一把枪过去。

    叶名城接过枪,还不忘说他一句,“私藏枪支是违法的。”

    “在编的。”姜铭宽他的心。

    叶名城转过来看了一眼,果然有标号,“你让我拿这枪去杀人?”

    “是自卫。”姜铭纠正一下。

    “你丫学的真快!”叶名城很是感叹,再也看不到那个耿直好青年了。

    “没办法,近墨者自然黑。”姜铭像是认命了。

    “你看我干嘛?!”叶名城抗议,这话说的没问题,可说话的时候看着他就不对了——咱是无辜的!

    姜铭没理他,车速放缓,问路边指挥交通的警察,“前面出了什么事?”

    “发生了车祸,疏通需要时间,请从这边绕行。”警察说明情况,客气的指向辅路。

    姜铭点点头,跟着前面的车子过去。

    “都是套路啊。”叶名城在后面感叹,“人多的地方不好动手,这是把咱们往死路上引啊。”

    “有我陪着你呢。”姜铭安慰道。

    “要脸不?”叶名城质问,“是谁陪着谁?”

    “重要吗?”

    “不重要吗?”

    “……”姜铭瞥他一眼,“有没有觉得很恶心?”

    “别提醒我啊!”叶名城灌了两口矿泉水,“跟你一起就没好事。”

    “可能是我注定要杀伐随身吧。”姜铭觉得可能是宿命终不可改,他才永远放不下剑,无论是为大家还是小家,守护都是他逃不开的责任。

    “打住,别整这么悲。”叶名城打开枪的保险,“只有碌碌之人才不用与人争斗,因为……谁屑于蝼蚁为敌!”

    越往高处路越窄,想走的更远,要么比别人快,要么把同行之人挤下去,再也没有第二条路走,除非你甘于止步,不再攀爬!

    而在这条路上,谁又能保证同行者的品行?

    斗,不可免!

    “听说蚁亦可吞象。”姜铭领过兵,知道即便再微小的力量,聚集起来亦可毁天灭地。

    纵使有万夫不当之勇,千军万马之中又济得什么事?

    “你真以为什么蚁都可以聚而成凶?”叶名城撇嘴,“世上从来嘴炮王者多,而手……都是用来敲键盘的。”

    说到这里,他把握枪对准后窗,“来了!”

    “看到了。”姜铭变档加速。

    “好大块头。”看着后面迫近的重卡,叶名城眼里嬉笑尽去,多了一些从未有过的冷冽肃杀,“怎么不说直接派威震天过来。”

    “威震天是什么?”姜铭好奇的问。

    “土鳖!”叶名城没工夫和他研究外星人,评价一句便算。

    “随时准备跳车。”姜铭也没工夫多问,后车越迫越近,就现在的路况,他也没办法将其甩掉,被追上是早晚的事,就两者的体积而言,他们就只有被碾压的份儿——独蚁憾不得象啊!

    “怎么不开你的车出来?”叶名城突然想起,要是开那辆“怪兽”出来,重卡又有何惧?

    “被抢了。”姜铭淡淡道。

    “嘿。”叶名城轻笑一声,“你的软肋也太明显了。”

    “准备了!”姜铭将油门一踩到底,速度提起的瞬间,猛拨方向盘,车子跃过排水沟,向对面的山路冲去。

    嗵!

    车身落地!

    两人都被颠的不轻,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过来,在车撞卡在小路上之前,踹开车门,翻滚而出,然后……逃之夭夭!

    重卡是不可能这么玩的,直接呼啸而过,不过紧随其后的几辆suv却齐刷刷的停下,许多人跳下车,急追过去。

    “丫的,一点影响都不顾了。”叶名城骂了一句,跟着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是什么让他们发疯,这么不管不顾的?”

    姜铭和他并肩往山里跑,“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肯定是你家那位姑奶奶捅了马蜂窝了。”叶名城知道惹事的人,却不知道惹得什么事,心里那个难受就别提了。这跟上了刑场,还不知道为啥有什么区别?就不能让人死的明白点!

    “不只是她。”姜铭斜身闪到他身左,长剑出鞘!

    当!

    金铁交鸣!

    一把短剑从散石旁凭空出现,架住急斩而下的长剑,反应之快,出手之准,当属高手无疑,只可惜错估了来剑的锋锐程度。

    叮!

    短剑断!

    噗!

    血起人头飞!

    眨眼间就只剩半副残躯隐伏在散石后……

    砰!

    与此同时,叶名城对着右边山腰开了一枪,只是战果不像这边这么明显,可也不妨碍他邀功,“目测过百米,用这破枪都能打中,快夸夸我。”

    “走!”姜铭可没工夫夸他,提醒一声,便向一侧纵跃翻滚。

    叶名城动作不比他慢,嘴巴更是快,“丫丫的,咱们跳人家网里来了。”

    “只是擦了边儿,别让他们网进去。”姜铭跑的越发快了。

    就刚刚的潜伏力量来看,他们的大部队还没过来,不然就不是一个隐刺,一个枪手这么简单了。

    “刚刚那个好像东边来的,是冲你吗?”叶名城一边跑一边问。

    “多半是。”姜铭也不太确定,毕竟小姑姑的惹祸能力并不比自己差,到底谁更胜一筹,还真不好说。

    “什么时候都不缺里通外国的啊。”叶名城感慨。

    把两件事放在一起,不难看出,某些人已经越过底线,勾结外人了!

    “这时候还是用枪说话的好。”姜铭倒是比他还平静。

    “这回心里真没负担了。”叶名城一个纵跃,凌空侧转,落地时姿势虽然难看了些,可是却避过了一颗子弹,“该锄奸了!”

    砰!

    气势很足,准头却差了点,只打中了人,却没把人打死。

    “果然嘴炮王者。”姜铭从他身边掠过,向一边的树林冲去,手里没枪,还是进林子的好。

    “靠!”叶名城一边跑,一边解释,“我是第一次打活人,你总得让我适应一下,你以为都跟你似得,整个一杀人狂魔。”

    碰!

    姜铭反身将他踢个跟头,自己也跟着躺倒。

    咻!咻!

    两颗子弹擦着他们的身体而过!

    “狙击手!”叶名城脸上稍稍变色,“需要玩这么大!”

    姜铭偏头看看被子弹擦破的肩头,“别乱动,有高手。”

    “我趴的比你稳。”叶名城也不是没见识的人,倒地后就地一滚,贴地而伏,没动过地方,“下次出脚温柔点,知道你是好心,可踢的太疼了。”

    “你猜对面是谁?”姜铭问。

    “不用猜。”叶名城小眼神儿一飘,飘向不远处的弹头,“别的我还真不认识,就只认这一发……”

    砰!

    一颗子弹打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溅起一蓬泥沙。

    噗!

    叶名城吐出一口沙灰,破口大骂,“姓白的,你丫缺大德了!”

第五百七十七章 生死之交

    “姓赵的,这些小鬼子哪儿来的!”透过瞄准镜,白长武能清晰看到那些人,分辨他们的身份,并不是太困难。

    “你居然有空打电话。”赵允初的语气淡如水。

    “回答我!”白长武有些生气了。

    “腿长在他们身上,为何要来问我?”赵允初很是不以为然。

    “你想造成既定事实是不是?”白长武咬着牙问。

    “不要多想,我……”赵允初拿着传来忙音的手机淡淡一笑,“……就是那个意思。”

    别管白长武愿或不愿,有没有和岛国人勾连,只要这次姜铭死了,这件事就坐实了,到时候就有拿捏他的把柄,很多事情也就由不得他了,除非……他能置自身前途于不顾!置白家声名于不顾!

    他能舍掉哪个?

    砰!

    心中有火的白长武开了一枪!

    “靠!那混蛋在打什么!”因为姿势跟视线的问题,叶名城看不到子弹落向哪里,害他白撞了一下地是真的。

    “阻挡了一下潜进的刀手。”姜铭管手里有刀的都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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