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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寻仙-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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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力潮水般涌入,在经脉内疯狂运行着,神识小树还在继续枯萎着,识海正在逐渐暗淡。

    虚影的脸上忽然露出痛苦的神色来,她好像记起了什么,挣扎着不愿意想起来,却又在摄魂符的作用下不得不想起来,她的神情从痛苦中逐渐转为愤怒,她凝视着张潇晗,突然迈开了步伐,向张潇晗走过来。

    水潭之上,五色灵云不断没入到飞剑内,包围住张潇晗,她的神态安详而平和,就好像正在修炼,可谁也不会想到,识海之内,她的灵魂正在被紫焰灼烧着,识海都仿佛要坍塌,神识小树已经完全枯萎了。

    张潇晗勉强还仰着头,注视着一步步走来的虚影,脑海里是岩壁上同样烈焰焚身的身躯,耳畔好像听到了不甘痛苦的嚎叫。

    命中注定的吗?她得到了岩画内的传承,也将得到岩画上的命运?

    是灵魂灼烧的痛苦,她都已经熟悉了,曾经她发过誓不会再尝试这样的痛苦,可是在强者在天意面前,这样的誓言多么可笑。

    她的神智似乎模糊些,视线却还是很清晰,看到虚影向她走来,离得近了,看得更清晰了。

    相貌依稀是自己的,但绝对不是她,原来凰姬是要与她同化到一起的吗?

    她再抬起手来,用仅存的神智,再一次勾勒出摄魂符来,离得那么近,最后一笔好像直接刻画到虚影的身上,看着虚影再一次露出挣扎来,张潇晗笑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她的手沉沉地落下去,视线终于模糊起来,痛楚好像渐渐远去了,闭上的双眼,没有看到虚影挣扎着化作灵光消失。

    识海内,那些看不懂的字符缓缓飘出来,失去了神识控制,它们排列得好像很不整齐,漫无目的般在识海飘荡着,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它们实际上还遵循着一定的规律。

    识海已经黯淡得几乎没有半分光润了,只有张潇晗虚弱陷入沉睡的神魂还在被紫火燃烧着,这些字符也好像被这紫火吸引着,慢慢飘荡过去,在接近张潇晗神魂的时候,第一个字忽然脱离了排列,没入到张潇晗的身体内。

    虚弱得接近透明的身体好像被补充了能量,这个字符慢慢在神魂中消失,张潇晗微微动了下,疼痛袭来,差一点让她再迷失在痛苦中。

    又一个字符没入到神魂内,张潇晗渐渐清醒了,她迷茫地左右看看,身体还在被紫火燃烧着,一长串字符围绕着她的神魂旋转着。

    痛苦经历得多了,也就不是那么难捱了,张潇晗很快就明白了识海的变化,明白正是这些她未曾参透的字符在补充她的神魂。

    她伸出手去,轻轻接触到下一个字符,字符轻易就没入到她的神魂内,她的身体再凝实了些。

    她没有理睬燃烧的紫火,就好像紫火名不存在般,神魂不断壮大着,又被紫火不断灼烧着,就好像整个神魂正在承受着锻炼,而在这一次次壮大与煅烧的过程中,她的心智越发强韧起来。

    随着神魂的恢复,识海的星光也渐渐出现,枯萎的神识小树也在慢慢茁壮起来,唯有不变的是燃烧的紫火,和张潇晗越来越凝实的神魂,越来越坚定的目光。

    痛,已经是痛到了极致,但正因为痛到了极致,所以才有可以将内心里所有隐藏的一切情绪全都释放出去,才可以将所有的心魔都逼出来,打败她战胜她。

    她到底惧怕什么?不是死,她永远不会惧怕死亡,她怕的是如峒箫一样被燃烧,怕的是在燃烧中屈服。

    而如今,最可怕的事情她已经尝试过了,经历过了,那么,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屈服了。(未完待续。)

第1873章 顿悟

    张潇晗以为的永恒,在现实的时间内只是一刻,黑瘴山的水潭上,灵云已经完全没入到数十支五行飞剑中,接着被导入到最中心的透明飞剑上,接着进入到张潇晗的身体内。

    张潇晗全然不知,她所有的神识所有的意识就在识海内,安静地注视着一个个消失的字符,看着它们没入到身体内,看着紫火燃烧再黯淡再燃烧。

    她终于动了。

    识海之内,她伸出手指,指尖轻绕,身上的紫火刹那间就缠绕在指尖上,痛彻心扉的灼烧感也倏忽消失,张潇晗凝视着指尖的一缕紫火。

    她害怕凰姬,从心底害怕她,所以她碎婴之后不肯修炼紫气,以为只要她不动用紫气,就摆脱了凰姬,以至于生出了心魔。

    她承认她惧怕凰姬,她怎么能不惧怕凰姬呢?能与天帝并列的,能改变天意的,是她高山仰止的存在,她惧怕是应该的,是合理的。

    但惧怕并不等于逃避,她允许她惧怕凰姬,但从此,她不允许她逃避。

    指尖莹莹的紫火慢慢飘起来,慢慢消散在识海内,识海内的字符忽然全都没入到身体内,一种极为充实极为厚重的感觉忽然出现在身体内,就在这一刻,头顶上空忽然传来一声霹雳。

    大片的劫云翻江倒海般涌入到头顶,张潇晗抬目望去。

    木槿站在瀑布后的山洞内,视线却直直地落在张潇晗的身上,就在头顶劫云出现的那一刻,张潇晗的身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人虚影,他不止一次看过这个虚影,但是头一次看到的是无色的,几乎透明的虚影。

    他的心里满是震惊,张潇晗这是悟出了什么?

    劫雷一个接一个击打下来,每一个都通过巨人虚影劈到张潇晗的头顶,进入到她的身体内,木槿胆战心惊,却一声都不敢发出来。

    巨人虚影默默无言,甚至一动都没有动,和张潇晗一样微微仰视着,木槿不知道在张潇晗的识海内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一定有她不可捉摸的事情发生了。

    劫雷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都要恼怒,落在的闪电已经超出了认知范围,第一次,透明巨人虚影摇晃了下,木槿的心跟着跳动了下。

    张潇晗慢慢站了起来,就在劫雷肆虐之下站立了起来,头顶巨人虚影也凭空高了一倍,她仰视着,不知道是在看自己的虚影,还是在仰视着劫云,倏忽,巨人的虚影没入到她的身体内。

    劫云仍然在翻腾着,翻腾之中好像在压缩着,似乎想要将积攒的怒火一次倾泻而下,忽然,张潇晗微微动了一下,脚下的五行透明飞剑落入到手中。

    她的手指在飞剑的剑刃上轻轻抹了一下,脸上绽放出冷冽的笑容,忽然抬起头来,飞剑颤动着,发出凤鸣一般的声音,笔直地冲向云霄,冲向劫云。

    木槿的呼吸在这一刻停顿下来,他的视线随着五行透明飞剑飞向劫云,一瞬间脑海空空如也。

    “轰——”

    这道声音如此强烈,木槿只觉得识海一震,哪怕这道声音不是冲着他来的,他仍然摇晃了下,一口鲜血忽的喷了出来。

    水潭四周的山顶都是一晃,山头竟然在巨响中粉碎,无数大石被炸开迸射出来,向水潭内滚落下去。

    水潭之内,数十支飞剑在巨响中摇晃着,摇摇欲坠,阵眼中的张潇晗衣衫猛地飘扬起来,她的面色也在这瞬间变的惨白,这声炸雷完全针对着她,好像就在识海中爆炸一般。

    如果识海内有海,必然是掀起冲天的巨浪,这一刻的爆炸,识海内璀璨的群星瞬间黯淡下来。

    劫云炸开,巨响之前本来该有的闪电却没有出现,而在巨响之后,一道耀眼的亮光忽然闪起,在被巨响击打得向四周翻滚的劫云中间,是一柄透明的飞剑闪烁出不可能出现的夺目亮光。

    好像所有的闪电全都汇集到了飞剑上,好像飞剑已经化身为闪电,这一刻的耀眼,让所有注视着它的人都被刺眼的光亮闪得闭上了双眼。

    只有张潇晗仰视着,飞剑猛然一颤,一道亮光顺着飞剑直入张潇晗头顶。

    识海之内,群星绽放出从来没有过的光华,识海小树上所有的叶片都化作了闪电,小树凭空增长了一节,好像微风拂过,闪电叶片闪烁。

    瞬间风淡云轻,蓝天白云替代了翻滚的劫云,如果不是四周山头矮了一段,如果不是满水潭的莲花莲叶在瑟瑟发抖,一切的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

    飞剑没入到张潇晗口中,一种从来不曾有过的充实感充斥全身,张潇晗忍不住仰天长啸,这一声好像凤鸣九霄。

    巨人虚影忽然出现,先是透明的,然后化作紫色,然后化作墨黑,接着再重新回到透明,张潇晗忽然长身而起,身形如一支利剑只冲向云霄,身下数十支飞剑跟着腾飞而起,在半空中盘旋着,接着重叠着落在张潇晗脚下。

    威压从黑瘴山水潭上空向四面八方蔓延出去,张潇晗站立在高高的空中,俯视着大地,俯视着芸芸众生,她的面容从来没有过这般威严,从来没有过这般气势。

    威压所到之处,灵力在空中翻滚着,仿佛被威压所吸引,争先恐后向张潇晗聚拢过来,灵力光团中的张潇晗,愈加显出其庄严。

    木槿几乎站在了瀑布内,仰望着张潇晗,这一刻,他忽然看到了他和张潇晗之间的差距。

    他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要仰望张潇晗,他以为他一直可以平视着她,守护着她。

    视线内,张潇晗的身形好像正在改变,好像透明了不存在般,接着化为紫色,又好像犹豫了会,缓缓化作了漆黑的墨色,接着,三种颜色极快地融合到一起,接着又慢慢淡去。

    威压收起,所有的灵力光团尽数没于张潇晗的身体内,飞剑缓缓下落,托着张潇晗缓缓落到水潭中间,她冷冽的神情缓缓收起,在落到草地上的时候,恢复了淡然的平静。

    站在草地上,张潇晗微微闭着双目,所有的一切好像进行了很久,又好像只有一瞬,她慢慢地回忆着,从制符到炼器,到用飞剑组成摄魂阵,到在心底出现心魔,一直到刚刚。

    她内视元婴,元婴还是透明地安坐在丹田之内,盘坐的双膝上是那把透明的五行飞剑,接着她内视额头,那里仍然还是一点紫气,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再看檀中,魔气同样安然在那里。

    一切都与曾经一样,但一切都不一样了。

    心念微动,紫气倏忽沉入到丹田,融入到元婴内,灵力疯狂在经脉内游走,带动着元婴内的元婴精华。

    每循环一个周天,紫气就与透明灵力融合一些,修为就增长了一点,元婴的颜色却还是那么透明。

    灵力循环着,紫气渐渐被完全融入到元婴之内,她的修为在一点点增长着,大乘初期到初期巅峰,到大乘中期,再到中期巅峰,再到大乘后期。

    天黑了再亮,亮了再黑,张潇晗站立在草地上,神色平和,终于,她动了一下,她的眼睛睁开,威压一散迅速收回,她的眼睛里先带着莫名,接着是喜悦,她慢慢地笑了。

    手掌中忽然多出一个小钟来,接着一晃,就大起来,张潇晗凝视着摄魂钟,手指在摄魂钟上缓缓划过。

    她不但驱散了心魔,自身灵力还因此与紫气重合,修为一举提升到大乘后期巅峰。

    她慢慢地微笑着,收起了摄魂钟,重新回到修为的巅峰,实力却提高到不可想象的程度,她的视线望向瀑布,望向瀑布内的木槿。

    木槿慢慢从瀑布内飞出来,慢慢地落在张潇晗身前,他也在笑着,就如曾经一样懒洋洋的笑。

    多久了没有看到木槿这样的微笑。

    “张老板,你一次次给我震惊啊,以为有一天我可以守护着你,可谁知道,你将我甩得远远的,让我仰望,从内心里的敬佩滔滔不绝。”木槿笑着,他是真心为张潇晗开心。

    “木槿……”张潇晗笑着摇摇头。

    “张老板,你不觉得成长得太快了吗?没有人能有你这般的速度,你的身边注定……”木槿的声音落寞下去。

    “注定什么?注定我会失去所有的朋友吗?”张潇晗接上去。

    木槿沉默地望着她,虽然还在笑着,可笑容里满是落寞。

    “有些事情是不该奢望的,你该为我高兴,为我的朋友们高兴,我张潇晗不会把灾难带给他们。”张潇晗笑着,风淡云轻。

    “我真不知道该难过还是该高兴,”木槿摇摇头,“为什么每当我觉得可以与你肩并肩的时候,你就把我甩得远远的呢?”

    张潇晗上下看看木槿:“要不我们切磋一下,我从来不知道你真实的实力,每一次我觉得我认识了你,你便很快就不一样了。”

    木槿立刻就摇摇头:“与张老板切磋,会是噩梦,跟张老板相比,我甘拜下风。”

    两人都笑起来,虽说笑容的含义并不很一致。

    坐下来,张潇晗将度过心魔的过程都讲给了木槿,然后是修为意外的进阶,木槿听得很认真,听过之后沉默了。

    好一会,木槿才问道:“凰姬呢,她的传承,莫不如说她留在传承中的一点神念全都消失了吗?”

    “不知道,”张潇晗摇摇头,“不过我真的不介意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们修士每一个人在修仙的道路上都只能勇往直前,我在这条路上已经得到了很多,收获了许多,所以,不应该纠结终点会面临什么,只要在整个过程中安心就可以了。”

    “所以你没有吸收魔气是吗?”木槿道。

    “是的,魔气是留给峒箫的,当我找到了峒箫的筋骨,我会连同魔气一同还给他的,本来我还答应了还给他心脏。”张潇晗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峒箫索取你的心脏,你会给他吗?”木槿凝视着张潇晗的眼睛。

    张潇晗认真地思索了下,然后道:“当然会的,我一定会的。”接着也凝视着木槿的眼睛,“这些时间来,我一直都在揣摩着我的心魔,不明白我何以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心魔,一直到我面对心魔才知道,我的心底实际上有两个我,一个果敢决断,不畏艰难险阻,而另一个我,时时刻刻都想要逃避,可奇怪的是,那个逃避的我却偏偏不怕果敢决断的我。”

    “所以,凰姬的神念才会附着在我的心魔上,你要知道神魂被灼烧的滋味啊,在你看来才有一刻的时间,可在我的神念里,神魂被燃烧了好久,好像有十几天或者更长。”

    “其实我应该感谢凰姬的神念,她锻炼了我的神魂,让我认清了自己,也让我想起了那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张潇晗的笑容平和,眼神也是安和的,她真心实意感谢这段经历,回头看来,正是这段心魔的经历让她真正地成长起来。

    “那么,你准备好了吗?你能放下一切了吗?”木槿终于问道。

    张潇晗慢慢而坚决地点点头。

    她的心底却想起了前世最著名的一段话:

    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你回忆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

    即便她不是为了把生命和全部精力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她也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做到无愧于自己。

    张潇晗的视线慢慢望向水潭,水潭内莲叶摇曳,莲花绽放,她轻轻地说道:“生命中总有许多不舍,哪怕是永恒的生命,也不会尽善尽美的,我常说,活着就是为了活着,为了活着的过程,其实我并没有真正地参透,木槿,我还记得我们在无极宗的时光,记得我们在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做吃食,除了修炼,我们交谈一切,那个时候,我们是真正开心的,这个世界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

    她的声音慢慢轻下去:“生命的意义就在经过啊,酸甜苦辣终不悔。”(未完待续。)

第1874章 进入神界

    张潇晗和一个与她长得极为相似的女子还有木槿站在一个高高的山峰之上,脚边依次排开三只白狼,白狼只有普通的狼犬大小,全身雪白,只是眼睛血红血红,却如宝石般灵动,煞是可爱。

    山峰下是一个巨大的山谷,若不是极远处视线所不能达到之处还有群山,把这个山谷当做平原也未为不可。

    “当年,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争,神族有至少三分之二的修士卷入到最后一场大战中,据说这一战陨落者的神光消散,将整个山谷的天地映得雪白,不见黑夜,这一场大战中,神族也涌现出许多卓越的修士,可惜,不是每个修士都有机会走到最后的,也有修士在战斗中取得了丰功伟绩,最后却因为权利与**死于家族的追杀。”

    山峰吹拂着张潇晗的面颊,发丝飞扬,她神情淡然,仿佛经历过大风大浪再也无法让内心掀起任何波澜般,她遥望着山谷,缓缓说道。

    “神族也是人,不过是修炼不同功法而已,披着神圣的外衣,做着卑鄙龌龊的事情,还一副超脱于外的样子,比佛族修士还要恶心。”与张潇晗极像的修士说道。

    仔细看她,就会发现她眼神灵动,带着轻灵与飘渺的感觉,如果不笑,面颊上就似乎有银光流动,蒙上一层圣洁般的庄严。

    她和张潇晗相貌几乎一致,但只要见过两个人的就绝对不会认错,她们只是面貌相同,可除了面貌,就再也没有一丝相似。

    “你现在也算是神族一员了吧。”张潇晗还是瞧着山谷,显然是与另外那女子说的。

    “我也没有区别,”那女子也没有瞧张潇晗,“超脱于外圣洁的外表下,一样是污浊的内心,张潇晗,谁也不比谁高贵到哪里去,你我心中如何想的,你我全都清清楚楚。”

    张潇晗淡淡地笑笑:“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些年的囚禁,会想开了许多,你看,你毕竟已经不是我了,怎么能说彼此完全清楚对方的心思呢。”

    分身猛然侧头:“你当然不会了解我的,你也不屑于了解我,你的眼里只有你自己才是高贵的。”

    张潇晗不想和她吵,一路上,类似这样的争吵已经发生好几次了。

    “我和神族的一个修士交谈过,”张潇晗换了话题,“神族修士都很优雅,即便身为囚犯,哦不,是魂魄,受到束缚被折磨的魂魄,行为举止也仿佛贵族。”

    “你一旦夸一个人,就会说他行为举止贵族般高贵,是因为你不论前世今生都无缘贵族吗?所以才一心仰望。”分身的话不算刻薄,只能算作不好听。

    张潇晗停了一下道:“不是赞美一个人,就一定会说他像一位贵族,我眼里的贵族不是因为他们出身高贵,而是在行为举止上,真正的贵族该是有虔诚的信仰,有道德服从、勇敢、面对灾难敢自我牺牲的,在他们的内心中会有一个精神支柱,他们也因此成为社会的精神支柱。”

    “嗤!”分身嗤笑道,“这么说来,张老板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贵族了?”

    张潇晗沉默了一会,慢慢点点头:“贵族都是有信仰的,而我是没有信仰的人。”说着转头望着分身,“已经有人信仰你了,你会有信仰吗?”

    “哈哈,真是笑话,他们信仰的是我吗?我不过是有着和你一样的面孔而已,他们信仰的是你。”分身冷笑道。

    “依我说,木道友颇有些贵族的风范,他对你张老板绝对服从,你就是他的信仰,并且面对灾难,他绝对可以自我牺牲,当然,他的贵族精神只是对着你。”分身说着,视线越过张潇晗望向木槿,眼神里满是浓浓的讽刺。

    木槿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伸手摸摸白狼的头,很是奇怪,白狼对他也是很温顺。

    “这场战争很多年了,快万年之前了,站在这里,我似乎还能感觉到战争的壮烈,只要一想到战争的庞大、辉煌,内心里就有种莫名的兴奋,热血沸腾般,仿佛被战争影响着……时隔万年之久,战场上已经没有任何痕迹,还能这般影响人的心境,我想,我们没有来错。”张潇晗再一次避开分身所言道。

    “以你的心境,别说万年前的战争,就是现在直面战场,也不会被影响心智的,除非这个战场被布下了结界,战场内有不为人知的阵法,每一个陨落在战场中的魂魄都被阵法反作用在战场上。”木槿冷静的声音传来。

    “是的,”张潇晗点点头,“按说以神族修炼的功法来说,是不该出现这般大规模战争的,每一个陨落的神族修士,都是其下无数修士乃至下界修士供养而成的,耗费的信仰之力都是巨大的,陨落在这里实在是可惜了,只是,人族的千杳大帝真的会将魔族帝子的筋骨赠送给神族?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帝子之皮蒙成的战鼓,帝子之骨锻炼的鼓锤,还要被帝子的筋脉捆绑束缚住,这样的法器别说激发了,不激发的时候都会有浓重的怨气不甘,你们都是人族,人族是最狡诈的,也是最阴险的,神族在你眼里有那么高贵,人界的帝子能甘心屈居于神界之下?”

    分身嘲讽地撇撇嘴:“魔界灭亡了,妖族不过是一群妖兽,佛族都虚伪到骨子里了,人族嫉恨的只有神族了,所以把这么个战鼓放在神族,为的是勾起神族修士的**,哼,除了帝子,谁还能抵制这种不甘的**,人族再派遣进来几个修士进来,策反几个神族修士的败类,你们不要说人族修士不会做这么卑劣的事情。”

    虽然分身总是对张潇晗一副敌对的样子,这话却说得很有道理,张潇晗和木槿都点点头。

    “人族做出这些来也不奇怪,不过总归是猜测,但从我们进入神界所看到的来看,三十万年前神族与人族合作战胜魔族的事情,神界好像没有经受多少波折,只是在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各种原因的战斗,到很像是被诅咒了。”木槿道。

    “我下去看看。”张潇晗说着,飞身飘入到山谷之内,木槿和分身站在山峰上注视着。

    进入到神界已经有半个多月了,两个人族修士外加一个有信仰之力的神族修士一同,并没有引起神界修士额外的关注,神界与张潇晗预想的大不一样,在这里,有很多人族修士,他们与神族修士混杂在一起居住,各自有各自不同的修炼体系,相安无事。

    这在张潇晗几乎是不可想象的,五界不通数十万年,人族修士在神界竟然安然无恙,怎么可能?

    并且在万年左右神族修士的记忆中,似乎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在进入之前,从冥界得来的玉简,关于神界部分张潇晗和木槿都看过了。

    打听这个事情的缘由,自然就是分身与木槿张潇晗分别进行的,分身是以神族修士的身份与神族修士打听,张潇晗和木槿是与此地的人族修士交谈,结论更是让人吃惊。

    神族修士与人族修士共存,地位似乎是平等的,但是人族修士必须为神族修士提供信仰之力,虽然他们本身并不会修习神族功法。

    不是他们不修习,而是因为他们是被摈弃的存在,是不会承受信仰之力的,他们提供的信仰之力也不会精纯,需要被精炼之后。

    而在神族修士看来,这些人族修士也该算作神族一员的,他们包容的心可以容许不同族类的存在,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人族修士会提供信仰之力。

    所以张潇晗和木槿与分身在一起,在神界修士看来,张潇晗和木槿更像是信仰分身的人族修士,这种信仰,呵呵,分明就是扈从仆从对主人的遵从。

    张潇晗在山谷上空飞行了一会,愈加感受到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好像是不死之心的狂暴,檀中魔气也散发出狂暴之一。

    时隔万年了,还能留下这样的气息,可见当日的惨烈,张潇晗一直落入到山谷深处,几乎将整个山谷细细地行走一遍。

    一个时辰之后,张潇晗飞回到山峰,她已经压制了,可神态还是透出些许的愤懑。

    “啧啧,堂堂大乘后期大修士,碎婴重修堪比金仙的实力,竟然心神也会受到影响。”分身无时无刻不在打击着张潇晗。

    灵力流转,张潇晗却没有完全压制不死之意,对分身的讽刺打击也没有放在心上,稍稍感受了下道:“在北方。”

    这个意思是说,战鼓与鼓锤的收藏所在在北方。

    “好,我们过去。”木槿点点头。

    “张潇晗,你还是不是人族的修士了,你知道不死之身重新复活之后峒箫会有多么可怕的实力吗?三十万年前是人族与神族联手毁了魔界,杀了峒箫,其中人族绝对是主力,峒箫一旦得到其曾经的实力,人界会承受多么大的灾难你知道吗?”分身终于着急了,与张潇晗同样的面容上出现怒意。

    “我已经答应你之后获得自由,是生活在人界还是神界你自由选择,为了你自身的自由,你不是该帮助我尽快聚集齐不死之身吗?”张潇晗奇怪道,拍拍最大的白狼,白狼体型稍稍增大,张潇晗纵身跳上去。

    木槿坐在第二只白狼身上,分身跳到第三只白狼身上,她冷着脸望着张潇晗:“这就是金仙大修士的想法?上界包括上界修士在你心里不会有半分牵挂。”

    张潇晗忍了十几天,终于忍不住了。

    “真不知道你是我第几重人格分裂出去的,你的身上似乎集中了我所有负面的感情,或者是这万年不公平产生的压抑,我很怀疑我的决定是否错误了,获得自由之后的你会做些什么,大概会不在我意料之内。”张潇晗盯着分身,神色冷了下来。

    分身还想要说什么,终于在张潇晗锐利的视线下退却了,她扭过头去,只看着遥遥的群山,一言不发。

    张潇晗在心内叹口气,面上却一点也没有显露。

    在顿悟之后,张潇晗不但修为提升到近乎极致,心内的想法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人一旦站在高处,就会看得更远,眼前的得失就不那么放在心上了。

    而重见分身,张潇晗也就出现了另外一种眼光和想法,接近公平的,却也不是站在分身的角度上思考。

    她可以不去介意九域任何一位修士曾经做过的一切,为何却对分身耿耿于怀,分身诞生出神志并非分身的错误,因此被囚禁万年,对分身而言也是极不公平的。

    站在她这个高度,已经不容许心中再出现未了之事了,任何一件能引起她内心波澜的事情都会将再次成为她的心魔,哪怕她当时并未在意。

    分身虽然是她元神的一部分,但分身此刻也完全不是她,是另外一个人。

    即便是草木诞生了灵智,她都会施以同情和帮助,哪怕之前或之后这个诞生了灵智的草木对人族有危害,她何以就不能容纳一个分身,难道是因为分身会暴露她内心并不想暴露于人前的一面吗。

    一旦放下心态,再看分身,便真的觉得之前太过了。

    她也终于体会到一个词的心境:虚怀若谷。

    她曾经以为,她永远也做不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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