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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为王-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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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些干什么,去休,去休”
一通笑闹,张泽告辞,张佳木倒是没有急着离开了。眼前的这个消息,他要仔细的衡量,消化。
要说太子要做什么,他倒是不信,不过,这件事倒也真的是可资利用。但,如何利用,怎么用好,还要仔细的想想才行。
……
今天的第一件大事,倒先是送行。
送李瞎子和余佳两人。
这两人在京城里已经呆了很久,现在京营新制粗定,挑的精锐新兵已经陆续就道,而新的京营总兵官的职务也是全部任命……当然,没有他们的份儿。
原本这两人是总兵官有份的,但可惜,张佳木为了表明决心,锦衣卫的人一个不用,京营十总兵,一个不是他的人。
现在朝命下来,京营马上就要大动,原本预备的总兵官有刘勇一个,现在仍然无所事事,倒不知道要怎么安排。
不过,李瞎子和余佳也并没有完全落一场空,新命下来,居然也是弹冠相庆。李瞎子在辽东经营锦衣卫网络,立功甚大,威望也极高。
有好几次,都是挥着马刀砍人,追敌过千里,算是特务和指挥做战的双面人才,两手都很硬。
这样的一个人才,张佳木当然要用,而且要大用。
所以新命下来,李瞎子任辽东总兵官,当然,辽东的锦衣卫分部也是归他指挥,算是封屏建藩,为张佳木守备一方了。
余佳的任命则不是想象中的大同副总兵,而是调到了延绥,职务自然是副职,他和李瞎子不同,主要的作用还是在特务活动上,延绥守将是侯爵大将杨信,此人在延绥威望实力都够了,这几年,保喇的活动中心渐渐从大同迁到了延绥,而且颇有在延绥和朝廷接洽投降的意愿,所以,延绥方向也至关重要,派余佳这样有经验地位的锦衣卫官去,作用当然不止是监视地方,用意很深,光是面谈张佳木就和余佳面谈几回,算是勉强交待清楚了。
这两人是先声,这半个月来,锦衣卫出任地方军官的大有人在,兼职的也很多,算是正式把触角伸了出来,整个北中国,只要事关军务,锦衣卫都会插手于其中,只是方法不一,叫人一时半会的还感觉不大出来罢了。
……
“大人请留步吧”
难得的,李瞎子和余佳都是很动感情的样子。在都堂见面之后,因为事先已经把一切都决断好了,今天当然只是纯粹的送行,以张佳木今时今日的地位,这种举动是天大的面子,也是很难得了。
锦衣卫的官员,无论如何都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当然,在张佳木面前还无须如此。两个新上任的总兵大将趴伏于地,连连叩首,都道:“请太保移步回去,咱们是再敢当了。”
两人都是打德胜门走,所以一路也是送到这里来。沿途百姓甚多,不过被锦衣卫和张佳木的直卫远远的隔开了。
到了此时,当然也是到了离别之时,张佳木摆了摆手,感慨由之的道:“几年之前,你们两个是坊中无赖,我也不过是军余,后来一步步到校尉,百户官,一直到今天。”
“是,太保栽培之恩,天高地远”
“我的身家性命全是太保给的,只能肝脑涂地,以死报之。”
两个大将听着他这么说,自是大表忠心。
“不,我不是教你们在我面前表忠心,说实话,并不需要。”张佳木摇了摇头,道:“你们误会了我的意思。”
“不是,大人。”李瞎子为人甚是伶俐,说起话来也是极快,当下便抢着道:“京城之中看似无事,其实十分凶险。我敢请大人的示下,急信急传,万一京中有变,我在辽东,经营得法的话,一定可以帮的上手。”
“是的”余佳很起劲的接道:“延绥虽远,但亦必非无力可施,总之,请太保放心,吾等在外,必定为羽翼”
“咳……”张佳木没想到,眼前的锦衣卫官对朝廷,对他,对整个大局的判断居然到如此的地步。
老实说,现在他的权势是到了一个很高的地步,但究竟是高到什么地步,权和势,还有“望”究竟是怎样,有时候他自己也不大清楚。
眼前两个人很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权势在锦衣卫内部是怎么样的一个形象和地位。至于他们所想的事,是不是有其可行的地方,则更属未定之天。
是做一个权臣,还是着手篡逆?
这个问题沉淀淀的摆在心头,不论答案如何,则必定是鲜血所写就。
“我来送你们,是想告诉你们,国恩天恩深重,你们要好生报效,而边关安静,则是我最关注的大事”张佳木冷笑,警告两个心腹部下:“要好生办差,以后我会源源不断的给人给物,要把北虏打趴下,打断他们的脊梁骨才成,这样,你们就算对得起我,也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你们这一辈子了”
“是,是”
两人倒不提防张佳木是说这个,相顾愕然,不过仍是很快都答应下来。
“好了,就这样吧。”张佳木甚觉烦闷,挥了挥手,双腿用力一夹,跨下战马一阵嘶鸣,载着他远远去了。
第649章 禁军
“恭喜太保,贺喜太保。”
回到都堂,第一件事不是谈公务,而是说起公主怀孕的事。提起这个,张佳木当然是春风满面,得意极了。
众人自是一起俯身而拜,恭喜的言词喷薄而出,善祝善祷,说的张佳木眉开眼笑,极是开心。
“好了,好了。”
他竖起手掌,笑道:“这才几天,男女尚未知道,恭喜我得子的,暂且不要这么说,不然的话,将来弄璋成弄瓦,我可就难堪了。”
这自然是说笑,就算是祝祷的人也没有这种心思,当时人听闻此事的第一反应当然就是恭祝对方得子,世间习俗百态如此,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几年啦……”
张佳木倒是很感慨的样子,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喉咙,却又给强咽了下去。
眼前这些人,算是他心腹中的心腹,头牌中的头牌,可以寄托生死,家中出婊子,在当时礼教大防的情形下,可以登堂入室,彼此相见,在当时来说,就是正经的性命之交了。
但到唇边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怎么说?自己并非这个时代的人,灵魂来自后世,与今世的恶少年融合,这才有了惊才艳艳,性格才智无不为万中选一的才智之士,而武力家世亦有可倚之处,几相融合,再加上运气,才有了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
可惜,没得说。
成就再高,再得意,再怎么无有顾忌,这种话却也是说不出口的。就算是枕边人,也是说不得也。
心中略觉遗憾,不过,更多的自然还是得意。几年时间,从军余一路扶摇直上,现在才是真正的人生得意马蹄疾,公主再生一子,张家薪火相传,人生也就没有什么遗憾可言了。
不必提现在的人,就算他灵魂有后世的一部份,但家业有子相传,在脑海里也实在是一件值得快慰生平的事。
“刘头儿,新军制定下来,十总兵也全部有了位子。”私事说完,开始说公务,张佳木看着刘勇,笑道:“可把你摞在干滩上了,现在是没着落。要不然,湖广总兵出缺,就委了你去,成不成?”
锦衣卫官一般当然不能转外任,虽然有不少锦衣卫的官员加到都督同知、佥事,但在卫中没准就是个千户的实职,这些年皇帝又大卖好,武官恩荫,文官恩荫,勋臣恩荫,全他娘的加在锦衣卫里,在张佳木接事之前,一卫之中指挥以上的不带俸恩荫官就有三千多人,带俸的也有好几百,寻常一卫有两千余军官,锦衣卫中光是军官就有五六千人,是普通一卫的几倍。
这种情形一直没有改善,明朝是没有别的渠道授官,什么恩荫举人,纳粟为官都是清朝的玩意儿,明朝可好,一窝蜂都是封锦衣卫官,从开国到亡国,锦衣卫带俸不带俸的武官真不知道封了多少!
现在的情形当然是和以前不同,张佳木早就奏明皇帝,锦衣卫职责俱重,形象十分要紧,那些恩荫官儿,十个有九个都是纨绔,虽然不带俸禄不理公务,但一身麒麟服一把绣春刀也少不得要给他,招摇过市,实在是影响锦衣卫的形象,如此这般痛陈过后,皇帝好歹允了,不过,恩荫官还是有的,只是封到旗手卫或是府军前卫去了。
圣恩如此,十奏十准,张佳木安插几个锦衣卫的武官出临外任,当然也不算什么了。况且,原本以政变之后的格局,张佳木硬要安插自己人任职京营总兵,皇帝也只能同意,他让一步,皇帝也需得拿出一些东西来安抚,大家彼此退让,算是合作愉快。
所以现在只要刘勇一声应下,湖广总兵官的位子就算是他的了。
“算了,算了。”刘勇笑眯眯的道:“我已经望花甲的人了,名利心没有那么重。托太保的福,已经拜伯爵,赐田数百顷,年俸一千一百石,这一世吃穿不尽花销不玩,子孙后代也能过安闲日子,足了,足了。”
“刘头儿的意思,不愿出外?”
“是的,不愿。”
他们之间,说话无须客气,刘勇很笃定的说将出来,却又是转头和孙锡恩闲话,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既然不愿……”张佳木沉吟了一会儿,便是喜笑颜开的道:“有一个新职,大约很合刘头儿的心意。”
“请太保明示。”
“新任的提督京营厢军总兵官,如何?”
“哈哈。”刘勇闻言起身,长长一揖,大笑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我就知道……”张佳木也是笑道:“此职非刘头儿出任不可。适才所谓湖广总兵一说,只是调笑。”
刘勇白他一眼,抚了抚下巴上花白的胡须,摇头笑道:“居上位者,岂能如此,不过太保也是偶尔为之,下官不在意就是了。”
也就是他,能这么似真似假的说上张佳木两句了。
所谓的提督厢军总兵官,自然也是新军新职。老实说,张佳木现在进行的政务和军务两面的改革,有些汉朝制度在里面,也有些宋朝制度。
比如俸禄制度,吏治,都是师法汉制,而各省的提刑司制度,则是仿的宋制。至于请都察院在各省、府、州县加设巡按,设立常驻的监察衙门,这是和明制发展纯熟的地方有些相似,又有点儿后世的影子。
总之,张佳木自己是觉得,他和张居正那样的天才相差很远,尽管后世提起张居正也没太多好话,制度不行啦,只知道搞钱啊,贪污腐败啦,反正虽然是千古一相,但被人诟病的地方可也不少。
但那是看人挑担不吃力。
事情只有自己做上头绪了,才知道其中的烦难之处可有多磨人。一件事情交待下去能有人不走样的完成,那就是老天开了眼,叫他少费心力。
张居正当年,办事之难,也不在他之下,而他还手握兵权,实实在在的掌握了特务权,能杀人,关人,抓人,张居正布置政务得靠自己的私信,想弄谁,得靠冯保。
弄高拱那回,就没处理好关系,事情暴露,堂堂首辅被人堵在屋里赌咒发誓的说和自己没关系,当时狼狈,可见一斑。
张佳木当然不会有此境遇,他便是要杀谁,谁又有什么法子?
御史张鹏和他过不去,当时张佳木权威根基尚浅,悍然杀之,给这厮背了一夜土布袋,结果如何?
谁也没有办法说他什么,杀了便杀了,皇帝也都只呵呵一笑的事,谁还来和他较真不成。
现在更是只手遮天,除了内阁中进了一个年富,算是插进了一个自己人之外,六部、都察院,新官制下的很多职位都已经进了自己人,一字可以断送人的身家性命,一字也可以叫人飞黄腾达,权位至此,还有什么可说?
要做的事,当然也很方便了。
在军制方面,采取的应是以宋制为主,添了点后世的东西进去。
比如火、什、队、营什么的制度,对应的把总游击守备之类的军官,名称一律革除,小旗总旗百户千户在京营里也绝迹了,只是千户以上,涉及到层面太广,所以从佥事指挥一级的武官名称,尚且还保留着。
所有的军职名称,大半就与后世相同了。
以后世人的习惯来说,还是那般称呼爽利些。十人一个班,就叫班长,三十人一个排,就叫排长。
以当时冷兵器的条件来说,三十人或一百二十人的连正好可以排成阵势,指挥起来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一个连就算是以前的百户官,副手就是以前的总旗,试百户这个尴尬的职位就被取消不要了。
当然,一个现代建制的军队会有相应的参谋制度,军官团制度,军士制度,后勤、文书档案收发,军纪军法等等辅助的机构,以明军现在的条件,彻底的改制还有俟时间,暂且只是把做战部队的名实相合就已经费了老大的劲了。
至于淘汰下来京营兵,也不能全赶回去吃老米饭。
真正的老弱就一次发给一些补偿金,彻底销除了军籍,对当时来说,能够除籍也是一件好事,那些老弱在出营之时,都是欢天喜地,整个京城都是喜气洋洋……众人都夸说张佳木仁心德厚,算是又行一大善政。
京营之中,除了军官,大约能落到好处的也没有几个人,虽然关饷比外省及时,也不大克扣,但上官欺凌,官家的差事做不完,除了不必训练这一层好处外,普通的营兵也很辛苦。
能够除籍,当然是一大善政了。只是,几十年后,提起当年之事,恨的自扇耳光的人,却也是大有人在。
名实相符,裁撤了不少营头老弱,整个京营也迅速缩水,下一步,就是征调核实各省的强兵入京营了。
比之在外省,能到京城当兵当然也是一件美事,况且,入的是精锐营头,也改了名号,不叫京营或三大营,也不叫团营,直接便叫“禁军”,当时的话本流行,大伙却也知道,禁军是宋太祖挑的天下精锐,是皇帝脚下的亲兵,现在能到京师当禁兵,本身就是一种极高的荣誉了。
第650章 厢军
各省挑军是早就进行,就算是当时京中政争不已,文官和张佳木扯皮之时,外省在锦衣卫和地方卫所的组织下,挑兵是一直没有停过的。
太保要干什么事就一定能干成,也是当时外省武官的直接印象,而借着挑兵,锦衣卫的势力堂而皇之的伸手进地方都司,然后又借着改革军制,彻底介入地方军政,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禁军的额子是十二万五千余人,分驻在原本的京营营地之中,现在各省挑出来的精兵也是陆续进来,营房倒是现成的,但其余的供应就很难跟的上。
粮饷只有几万石,吃不了多久就完。
器械,铠甲,京营禁军装备和地方不同,所以都没有带。
还有带家小到京的,也得安置地方,还有京城里的各种营建,暂且也随着京营制度的改革而停滞了下来。
一切都是乱糟糟的不成事体,所以张佳木的禁军和厢军制度,也是适合提出,根本没有人反对就通过了。
厢军制度当然也是学的宋朝,既然改制,索性就一改到底。
边军也算是中央禁军的一部份,享受禁军的铠甲兵器和粮饷待遇,升级档案也和京师驻军相同。
而且,边军将和京城禁军轮换,禁军除了操练也得隔一阵就上边关做战,形成制度,以后谁想不去也不成。张佳木可不愿意去了一群老弱,又养一群无所事事的老爷兵出来。
禁军营中,几乎就全部是战兵,这一点和宋制相同。宋之军队,其实一直到亡国都有战斗力,从西军和中兴四将就能看的出来,而且,由于中央始终掌握了基本的粮饷补给,所以也指挥的动。
这一层和明末不同,大明因为封建私兵化,太平时节武将因后勤被卡,大小相制等故被控制的很死,就如奴仆一般。但到了类似南宋早年的局面时,武将们就全部不听指挥,自立山头,南明之亡,和江北四镇根本指挥不动,如史可法这样的高级文官,和南宋的张俊相似,张俊就能指挥西军,但史可法就只能指挥自己的亲军,别的将领,根本不鸟他。
所以中央带地方军制,这一次被张佳木改的一塌糊涂,基本上,等改制完事了以后,和明太祖当年设的大明王师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但这么养兵,就是把禁军当战兵养,花费开销也大了。所以,人数不能多,连同九边禁军,战兵数字不会超过三十万。
以现在大明遇到的边防压力,这个数字足够了。
后人常说明朝武功不在汉唐之下,到了万历末年还有三大征的武功,其实,都是逞强说嘴。
要说明初确实是武功赫赫,打跑了天下无敌的蒙古人,就算对方堕落腐化了,但泥腿子步兵持长杆对骑兵弓箭长枪大刀,这确实是战争史上的奇迹。
后来大明自己有骑兵,追亡逐北,打的蒙古人抱头鼠串,再后来就是成祖建火器营,武功到了一个顶点。
接下来就是向下,人数多,精兵少,训练少,无监督,卫所崩坏,边军封建私兵化,早年有土木之变,中期有河套之患和倭寇为祸,晚年则是各地起火,等义军和建奴一起出现,就是死期到了。
综观大明的对手,实在是没有一个象样的。比之汉之匈奴,唐之突厥,宋之契丹和女真,南宋时遇到的蒙古,都是差的太远。
就算建奴,实在是实力很弱,一个男丁总数是六万或六万以下的小部落居然能得大国,只能说明之制度也实在是太烂了一些。
从建州起事,野战一场未胜,这样的军队能称武功,也未免太牵强了一些。
兵一多,则必然质量下降,以目前的财力,京营禁军十二万,边军捡点十八万人还不成问题,剩下的额子也有三四十万,这些兵说是战兵太牵强,一律放回家也会出乱子,而且,军营中的杂役也很多,所以,厢军之议遂出。
厢军当然也是宋制,不过,张佳木理想的厢军却和宋有很大的不同。
宋朝是一遇灾年就大量募军,精壮入禁军,老弱入厢军。厢军连驻守都难,只能看守草料场,看看城门,做些杂役,其实是国家养了几十万没有什么用处的人,徒费国帑罢了。
张佳木的厢军则是后勤部队和军法部队、舟桥部队、治安巡防部队的集合,总之,有点类似他理解中的后世的辅助部队。
京师之外的厢军还在额定名册,京师之中的厢军已经确定了,也很简单,巡防九城总兵衙门的所有部下归于厢军建制,这一部份就有近三万人,再加上原本京营涮下来的七万余人,正好,建成了一支十万人的后勤部队。
这么一支庞大的军队,就算是厢军也够叫人眼红了,况且,这支军队的权力也并不小,至少,比宋朝的厢军要大的多。
……
“好家伙”内卫都督薛祥赞道:“十万军尽入一人之手……太保,皇上派谁当刘头儿的监军?”
张佳木说一声是一声,在眼前的这些人眼中,刘勇已经是京师厢军的提督军门总后官了,下头厢军分成数部,每部一个总兵,刘勇自打跟了张佳木之后,算是时来运转,现在更有一步老运,走好了,侯爵可期。
“厢军就不设监军了。”张佳木笑道:“每十五天训练一次,精壮者武艺高强者,愿者可以升入禁军,一般来说,就是干点辅助的活计,要监军做什么?”
“说的也是了。”
“恭喜刘头儿”
“哈哈,刘头儿请客。”
刘勇在卫中算是德齿俱尊,大伙儿敬他老成,跟随也早,所以卫中上下都多敬着几分,这会儿一起上前恭喜,把个刘勇喜的抚须大笑,不停的拱手致谢。
等曹翼和孙锡恩几个上来,刘勇倒不笑了,正襟危坐,受了几人一礼。
曹翼这个总兵官,还有孙锡恩为厢军军法总兵,还有两人,分任后勤总兵和舟桥总兵,有这么几个体己又能力出众的部下,张佳木对厢军的重视也就可想而知了。
正经的禁军锦衣卫没进一个人,但以现在的规矩,锦衣卫派出了不少暗探监察军中动静,一举一动也都清清楚楚,再牢牢把厢军握在手中,有失有得,各得一分,大家彼此欢喜。
“散了,散了。”
今日所议之事,大半也就是如此。众人步履出门,也是各有各有差事,象这样齐集一堂,彼此说笑谈天的时候,也就只有这种最高等的会议才会有了。
“刘总兵官。”张佳木含笑叫住刘勇,道:“今日要和内阁、兵部、户部会议,你随我一起吧。”
“是,谨遵太保将令。”
“还有陈怀忠,也一并来。”
“是”
陈怀忠的资历浅,官职也不高,而且就一个举人出身,所以不敢如年锡之那样自重身份。现在他领总兵,事必躬亲,把锦衣卫的总部打理的井井有条。
发明的公文发送办法,还有长官回执法,都算是卡住了下头的脖子。锦衣卫虽然是特务组织,但官僚风气一样也不小,刘勇主政总务时,虽然公务上也算努力,从上至下威望也够,组织条例也是张佳木参与其中修订……但,总是欠缺那么一点味道。
现在,公文下发,当日发,当日必有回执,怎么办,如何办,办理的过程,一律要在回执中写明。
必须由接到公文的长官或副手亲自来写,公文自然也分等,有些不必当天办的,但回执当天也必须回来,几天办完,事情经过,都要一一弄清。
这么一弄,下头的人当然怨气不小,但陈怀忠深得张佳木的信任,谁也扳不动他。
而在张佳木看来,弄这个玩意,比当初陈怀忠在曹钦府中的表现,还要更加精采的多,而再一下步,自然就是推广到六部之中,和考成法一样,都是对付那些禄蠹官儿良方利器。
对付乱乱如荆棘的官场,就以利斧斫之。
……
内阁和兵、户两部一起邀请张佳木会议的,就是新军一事。
大量新军已经往京城来,有不少安置下来,还有相当部份将要安置,其中安插军人和家小就是一个不小的工程,再拨给粮饷,安家费,花费自然也是极高。
至于铠甲兵器,各层将官,这倒是现成的,只要兵士顺当入营,安顿下来,过一阵子之后,京营禁军就能恢复可观的战斗力。
以张佳木领都督府督导的新的训练条例来说,比当年太宗皇帝手中还认真几分,若能果真依例施为,几年之后,坐得雄兵十余万,再与边军轮换,朝廷则无边患矣。
这等好事,抛开门户之见,文官们也是很支持的,但禁军加上厢军计划,实在是太过雄心勃勃,耗费很大。
与此同时,就是武官冗余太多,上次皇帝已经当面提起来,此事也急待解决。
而张佳木取消了班操军的城防工程和陵工,现在工程停顿,时间久了,皇帝要着急上火的……自己的坟地,可比新军制重要的多,要是认识不到这一点,在场的人可也就没资格混迹官场了。
第651章 钱粮
“首先得说钱粮,再下来再谈琐务。”
会议开始,张佳木地位虽是最高,但主持会议的却是内阁大学士首辅李贤。
新官制后,李贤当会加官太傅,封伯爵,官正一品,年俸万石。
这是汉朝尊礼三公的制度,张佳木自也是老实不客气的拿过来了。老实说,他自己的太保一职是正经的三公,俸禄自然也要加到万石,只是现在议文未议武,还没有说到这一层。
但尊礼上头,最关键的还不是俸禄。
也不是给金印银绶或是银根车这样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而是实打实的权力。
“钱粮太保早就有指示。”年富欠了欠身,并没有看张佳木,而是向着众人道:“漕运一年过来两百万石,京师一年所需要不了这么多,历年所积,现在通州有粮二百万,每年积聚数十万石,不在话下。用这个来养军,足够了。”
“这个粮原本也是给禁军备下的。”
说到通州仓储,就是上任不久的户部尚书张凤的首尾,张凤为人板正端方,人称“板张”,在这种微妙的时候,由此人来任此职,倒也妙极。
说到他的事物,张凤便不紧不慢的道:“改革官制俸禄,加吏员,用太保的话说,唐之大吏,亦是大官,吏员直做到宰相台阁的,也是有的。到了宋,才是官吏分流,至本朝,则是到了非改不可的时候……学生对此议,不敢说赞同,也不能反对,总之听命办事就是。”
此人算是强硬的保守派的官员,哪怕就是把他的俸禄升到中两千石,实际收入比现在多十倍,他亦是死硬不改。
在张凤看来,为官再要钱本来就是不对,只是大多数的同僚赞同,他亦无法可想,此时开议,仍然忍不住要讥刺几句。
对这种情绪,张佳木也不在意,当下只微微一笑,却不接口。
这般雅量,众人便放下心来,只看着张凤。
“学生虽不赞同,但事情仍然要做。改俸,加吏,京师需加粮在六十万石之间,这样,每年漕运上来的也就所剩无已。通州和环京师的粮仓加起来有两百万石,但这是历年所积,也不敢用的太多,诚然,粮食每年都要腐烂掉过十万石,但平时无备,一时有警,就悔之晚矣。景泰元年,若不是于谦急调京师四周的仓储,以定人心,今日大明天下如何,尚未可知咧。”
这虽然还是唱反调,但说的亦是实情。
京师储粮确实有点过多,现在张凤的意思很简单,支应百官俸禄,禁军可就不能理会了。给禁军,百官俸禄就恕不奉陪。
每年就算浪费,也好过事急无用。
“我要抢一句了”彭时原本是一直闭目端坐,不愿多话。
这种会议,关系到兵部就是兵部说话,户部就是户部说话,不然就是老大们说话。内阁这边是李贤,那边有张佳木,然后够资格说两句的就是彭时这样的老大的副手一类的人物。
象陈文和吕原几个,资历尚浅,新官制后才能成为从一品的大官,玉带绯袍,好不神气,现在一个是从三,一个是正四,官位差的远,资格更欠奉,所以只能老老实实的在一边旁听罢了。
彭时是有意气,不管这事情如何,反正打定了主意不说话,几次会议,不是装天聋,就是扮地哑。
这一次倒真的是忍不住了,当下便板直腰身,似乎要和谁吵加也似:“通州仓储,万不能全动,没有百万粮储,京师便人心不稳,就是皇上问起,吾等将以何词来奏对回答?所以,万不能动,万不能动”
他这般强调,众人便都拿眼看张佳木,便是李贤,也是沉吟不语。
最近内阁和都督府的配合还算默契,彼此间少了很多隔阂和阻碍。李贤这会才知道,以前有诸多误会和不解,所以才生出不少事来。
到现在,张佳木敬他的人才和经济之道,也敬他在文官势力中的地位,彼此是分庭抗礼的格局,到这种地步,李贤是很满足的了。
至于他,也是敬服张佳木在权力上的机警和退让,而身居如此高位,又有那么多的钱财,对下,是抚恤老弱,怜悯孤寡,而特别是在办学方面,更叫读书人出身的文官们心折不已。
就算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张佳木的做法,有样学样的,又有几家?
白花花的银子掏了出来养别人的娃,这等事,还真不是一般心胸的人能做的出来的。纵观历朝名将武官,有这般做事的,能有几人?
彼此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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