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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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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7 有仇报仇
王雅竹深深地吸了口气,语气顺畅起来,可是里头的愤恨却也十分明显,
“我大姐说那男人不走寻常路,是什么阴谋,可是被她躲开了。可是,昨天晚上,我二姐被那个人糟蹋了,我大姐早上知道,一声不吭就跑出去了。等人家家人找上门来,我们才知道她拿刀去砍人了。”
何亭亭虽然不知道“糟蹋了”具体是怎么样的,但是充分明白这对女人来说肯定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当下气得直发抖,“你大姐把人砍死了吗?”
刘君酌一听,就知道何亭亭气煳涂了,但是知道她气在头上,并没有说什么。
“没砍死,才砍了两刀,听说流了很多血。”王雅竹抽抽噎噎地说道。
李真真抹着眼泪,“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太丧尽天良了!亭亭,我们去告那个人!”
何亭亭气极了,“一定要告!我们马上回去,吃完饭就商量着怎么告。”说完了忍不住磨牙,“没砍死他,算他命大!”
刘君酌见了,忙拦下何亭亭,“亭亭,别急,我们先问问王雅兰的意见,也问问王雅竹的意见。”
“还问什么,都这样了,难道还让人欺负吗?本来就是雅兰吃了亏,难道还要折了雅梅吗?”何亭亭握紧拳头,咬着牙叫道。
“那当然不,但是我们是要帮王家几姐妹的,肯定要看她们的意愿。”刘君酌拍着何亭亭的背嵴柔声哄道,“你别冲动,我们好好处理。王雅兰的名声也很重要的,要不要告,得她说了算。”
何亭亭听了这话,知道说得没错,便深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看向王雅竹,“雅竹,这件事如果告了,你们王家会被人家指着背嵴说的,你愿意吗?”
“我、我不知道……”王雅竹哭着说道。她觉得不告的话,自己大姐就会被捉进监|狱,可是告了,自己二姐这辈子就再也不能嫁人了,自己家里从此也要被人笑话。
何亭亭听了王雅竹这样的话,心里怒火熊熊,可是却发泄不出去,一时之间为难极了,点漆的明眸宛如燃烧起来一般。
“我们先回去,好好商量,不用急着下决定。”刘君酌见何亭亭虽然愤怒,但是却没有再冲动地说什么话,便松了口气,开口劝道。
李真真哭着点头,“我们一定要帮雅梅和雅兰,一定要帮她们!”她家不像何家那样严防死守,所以她隐隐约约知道女孩子被糟蹋了是什么意思。
何亭亭点头,然后众人一起骑车回家。
因为怕家里人担心,所以何亭亭和刘君酌先回家一趟,然后找了个借口跑出去找王雅兰。
王雅竹很机灵,在何亭亭和刘君酌来的时候,把王良生和方秀兰引了出去,所以何亭亭和刘君酌长驱直入,进入了王家。
李真真跟在何亭亭身后,脸上带着担忧,进了王家之后,她一马当先,走到王雅兰房门前压低声音问,“雅兰,你在吗?”
“真真姐,我姐在……”里面走出了个小女孩,正是王雅梅的四妹王雅菊。
李真真忙走进去,“雅菊,你雅兰姐怎么了?”
“她一直不说话,就在哭,或者发呆。”王雅菊皱着眉头,担心地说道。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知道一定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何亭亭略一犹豫,便跟着走了进去,同时让王雅菊出去,在门外守着。
刘君酌没有进去,也站在门外守着。
何亭亭进了房,看到王雅兰坐在床边发呆,双目红肿,脸色蜡黄蜡黄的,带着憔悴,仿佛一朵才开的花以最快的速度凋谢了。
“雅兰,你、你现在怎么样?你跟我说说话。”李真真走到床边,拉着王雅兰的手问道。
何亭亭见了王雅兰这个样子,心里的愤怒就要汹涌而出,她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去搬了一张矮脚凳递给李真真,自己再找不到凳子,便只好站着。
“雅兰……”李真真见王雅兰不言不语,便红着眼睛伸手拉了拉她。
王雅兰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上一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或者欠了王良生和方秀兰两个很多钱,所以要投胎到这个家?”
何亭亭听了这话,心中一酸,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李真真哽咽着抹眼泪,根本说不出话来。
“昨晚上夜班,我原本是和我姐一起回去的。可是我姐被方秀兰叫走了,我只好一个人走。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王雅兰的泪水潸然而下,
“后来我才知道,我姐跑掉了,方秀兰又骗了我去。我看见我姐回来找我了,可是我被捂住了嘴,我根本叫不出来,然后我就被带走了。”
何亭亭双手握得紧紧地,指甲直戳手心,她握住王雅兰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我会帮你请律师告那个人,你怕吗?你愿意告那个人吗?”
“告了之后,会人尽皆知吗?”王雅兰回视何亭亭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没有少女该有的天真纯洁,更多的是尽苦难和沧桑的疲惫。
何亭亭点头,“回。可是,即使不告,还是会有人说闲话的。告了,起码能挣回一个公道。”
王雅兰的泪水不断地滑落,悲哀地说道,
“可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如果闹大了,她们就嫁不出去了。我不能让她们嫁不出去。亭亭姐,你从小过得好,你不会明白我们几个拼命想挣脱这个家的心情,你不会理解我们能想到的离开这个家的唯一出路就是嫁人。我不能让她们无法嫁人,一直留在这里受苦。”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房间。
这是她、王雅梅、王雅竹、王雅菊四个人的房间,小小的一间房,放了两张小床,剩下的空间太小太小了。可是就在这个极小的房间里,她们也曾很快乐。
现在长大了才知道,曾经的快乐,不过是因为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没有要求,对什么都没有什么追求,觉得所能得到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慢慢地长大,慢慢地懂事,又见过何家和很多人家女孩子的房间,她们才知道,她们四个是过得最悲哀的。
何亭亭紧紧地捏着王雅兰的肩膀,“可是你什么都不做,你父母还会把手伸向你两个幼小的妹妹。你得有东西震慑他们,你得让他们感觉到恐惧!”
李真真擦去眼泪,看着何亭亭和王雅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原本也是主张告的,可是诚如王雅兰所言,告了之后,就闹得人尽皆知了,这样的后果太可怕,王雅兰未必能接受。
“我可以拿我这件事威胁他们。”王雅兰双手握着床上的棉被,咬着牙说道。她的目光里带着凶狠,似乎还有威胁还没说出口。
何亭亭气得不住地摇王雅兰,“那有什么用?等他们做了,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不明白,王雅兰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而不是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王雅兰还没说话,外面忽然传来方秀兰喝骂王雅竹的声音,“敢骗我,回去我打断你的腿!”
何亭亭愣了一下,从这声音来看,方秀兰距离王家已经很近了,她现在才发现,想来是刚才太过出神,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你们走吧,他们回来了,我们这里,又要有战争了。”王雅兰麻木而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来。
李真真忙站起来,拉着何亭亭就要离开。
何亭亭反手握住李真真的手,冷笑道,“不,真真,我们不用走,我就不信方秀兰敢怎么样。”
她本来就看不上方秀兰和王良生两口子,经过这件事之后,更是觉得两人猪狗不如。
这时外面又传来了方秀兰的声音,“这两天记得做饭喂猪,我要帮你二姐把事办了,虽然说年龄还没到,但是过去住几年,也就差不多了。”
李真真听着方秀兰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她一把甩开何亭亭的手,冲了出去,“方秀兰,你还是不是人了,有你这样卖女儿的吗?”
何亭亭没拉住人,只得也跟着出去了。
她才走到门口,就看到方秀兰指着李真真骂,“你爸妈没教你要尊重长辈吗?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李真真我告诉你,我等会就去问问你的爸妈,问他们是怎么教你的。”
何亭亭听了,秀眉一竖,喝道,“你还有脸说自己是长辈吗?看你做的是什么事?比流|氓还不如。”
虽然何家的家教不许这么直白地骂长辈级的人物,可是何亭亭实在太生气了,压根就将一切都抛到了脑后。
“何亭亭,这是我家的家事,你何家可管不着。”方秀兰见了何亭亭,无形中就觉得自己矮了几分,所以说话也就没有原先的硬气了。
何亭亭冷笑道,“我还真管不着,所以正准备回去,找村里人问问,卖女儿是哪里的做派。现在虽然不是过去了,但是包办婚姻,买卖童养媳,到底是不合法的吧?”
她不会吵架,可是此时觉得气极,所以竟然超常发挥,说得前所未有地给力。
“你胡说八道。我这里是正常的帮女儿订亲,不信你就问问雅兰,问她是不是愿意。”方秀兰色厉内荏地叫道,“你何家虽然有钱有势,但是也管不到我王家头上。”
刘君酌上前来,鄙夷地看向方秀兰,“亭亭说了,没打算管你们家的事,只是好奇问问而已。至于是不是定亲,那得大家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按他的性子,才懒得费口舌呢,直接揍或者套了麻袋揍,保证爽快得很。
可是何亭亭要这样,他少不得就陪着她,做她的后盾了。
方秀兰见刘君酌说话,心里就更憷了,喝道,“这里是我家,你们赶紧给我出去,不然我就要赶人了。还有,生按白造到我家身上,我家也不会忍的。”
“村里人会告诉你,是不是生按白造的。”何亭亭冷冷地说完,拉着李真真就要出去。
这时忽然听得一人道,“不是生按白造的,是证据确凿的,我已经拿到证据,并且去派出所报案了。”
何亭亭和李真真听到这声音,俱是大喜,转身看向门外。
只是这一看,那喜意马上落了下来,变成了恐慌和担忧。
门外,站着异常狼狈的王雅梅以及两个身穿制服的人。两个穿制服的,显然是派出所的人。
方秀兰一听王雅梅的声音,眉头就竖起来,一边扭头回去看一边骂,“你这赔钱货,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还敢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骂到这里,看到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再也骂不下去了,且脸色瞬间变得刷白。
“雅梅,你……”李真真看着王雅梅,很是惴惴不安。
何亭亭也是心中忐忑,她不敢确定王雅梅是被捉了还是带人回来报案的。
“我故意伤人我认罪,可是有人欺负了我二妹,我有仇报仇,拿了证据去报案了。”王雅梅冲何亭亭和李真真露出个笑容来,眼圈却瞬间红了,但并没有流眼泪。
没有人知道,昨夜一整夜以及今天一上午,她以十四岁的年龄,到底经了什么又承受了什么。
“你敢”方秀兰下意识就想威胁,可是目光扫到两个身穿制服的人,吓得马上改了口,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我们没有,我女儿她、她、她恨我们不让她读书,故意来害我们的……”
个子高的制服严肃着一张脸,“证据我们已经拿到了,下面带人回去调查,到底是不是,调查过就知道了。”
方秀兰听到这里,腿一软,瞬间坐倒在地上,“不,不……没有……不是……”
何亭亭看到方秀兰这个样子,觉得可笑至极,可是眼角余光看到王雅梅狼狈的样子,又觉得心酸。
不知道王雅梅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了派出所,又带着人上门来的。
她只知道,王雅梅这么做,心中对王良生和方秀兰是半点亲情也没有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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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 莫欺少年穷
王雅梅看向何亭亭,“亭亭、真真,你们先回去吧。你们下午还要上课,别在我这里耽搁了。如果有需要,我会找你们的,你不用担心我。”
何亭亭点点头,打量了王雅梅一眼,见她衣衫脏污,还带着血,一边脸颊肿起来,异常的憔悴和狼狈,便认真地道,“如果有事,记得一定要找我。如果我不在家,你去我家找我奶奶。”
“我知道。”王雅梅麻木着脸点点头。
“你一定要好好的。”李真真担忧地看向王雅梅,一副舍不得走的样子。
王雅梅点头,“我会的,你们快走吧。”
何亭亭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她是打算自己处理这件事,便点了点头,拉着李真真,叫上刘君酌一起离开了。
出了王家,何亭亭和李真真没什么心情,便埋头踢着石子走路。
半晌李真真抬起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自言自语道,“生活会这么多磨难,是不是因为贫穷和贪婪?”
她家环境不算好,可是已经脱离了贫穷,此外,她父母并没有王雅梅父母那种贪婪。所以,她一直过得挺好的。至于何亭亭,她家属于富裕,父母更是好得没话说,因此何亭亭过得很幸福。
只有王雅梅,家里穷,父母又贪婪,即使王良生和方秀兰面子上一直做出大方的模样,可是到底没能遮掩住什么,使得村里人都知道她家里穷。
何亭亭一愣,想起自己的上一辈子,便摇摇头,坚定地说,“并不完全是。”
“可也是原因之一,不是吗?”李真真扭头,用带着泪光的眼睛认真地看向何亭亭。
何亭亭伸手过去握住李真真的手,“是,但是如果王良生和方秀兰对几个女儿多一点父爱和母爱,这件事根本不会发生。”
她才说完,就被李真真一把抱住了,紧接着就听到了李真真呜呜咽咽的哭声,“我一直希望我们都好好的,一起快快乐乐地长大。可是现实和理想隔了好远好远,似乎永远都走不到一起。”
何亭亭听她这么说,再想到王雅梅和王雅兰的样子,心里也发酸,便回抱住李真真不说话。
李真真太难过了,继续往下说,“雅梅她喜欢跳舞,可是腿摔伤了再也不能跳,梦想猝不及防就破碎了。我以前想着,等我高中毕业考大学,我就考可以医治腿的,以后把她的腿医治好。”
何亭亭听了这话,忍不住想起上一辈子的李真真,她记得上一辈子李真真是神经科的,当下就道,“你不喜欢神经科吗?”
李真真抱着何亭亭,哭着问,“神经科是什么?我不懂,我只想学能帮我朋友的。”
何亭亭原本只是心酸,听到这话就变成了鼻酸,而且眼眶瞬间湿了,她紧紧地抱着李真真,“真真,如果我撞伤了脑袋醒不过来,你是不是就会读神经科,帮我医治脑袋啊?”
上辈子她是植物人,李真真是神经科的,会不会,李真真就是为了自己才学的神经科呢?
“傻瓜,不许说傻话,你才不会撞伤脑袋呢。”李真真一把推开何亭亭,板着满是泪水的小脸看向何亭亭,“不许你说这些,你要记住,我们都会好好的。”
刘君酌也沉着脸上前来,“这话不许再说,哪里有这么咒自己的?你会好好的,我会保护你,不让人伤害你的。”
何亭亭伸手抹了眼泪,“我只是打个比方。”
“打比方也不行。记住了,不能说不吉利的话。”刘君酌继续板着脸说道,他在南方住了这么多年,虽然不至于迷信,但是事关何亭亭,却还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对,不能说不吉利的话。”李真真伸手去抹眼泪,认真地看向何亭亭,“你要记住,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能为雅梅做的,也一定能为你做的。
何亭亭听懂了李真真的潜台词,想起上辈子奋战在神经科的李真真,再看看眼前青涩的少女,泪水流得更急了,她一把伸手将李真真抱住,“真真,你真好。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最好的。”没有人能够代替的好朋友!
并不是要追究上辈子李真真是不是真的这样为自己付出过,只是这一刻突然情不自禁而已。
而知道了之后,何亭亭万分庆幸自己有李真真这个朋友,这个无论她贫穷还是富有,都待她始终如一,都希望她好好的好朋友。
“嗯,我们都要好好的,一定不能有事。”李真真不知道何亭亭心内是如何的翻天覆地和感动,她现在是为另一个朋友王雅梅而难过,“雅梅是我第二好的朋友,希望她不要有事。”
刘君酌在旁听着何亭亭说“最好的朋友”,没说话,他心里想,他要做她的丈夫,唯一的。
何亭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胡乱地擦着眼泪,“嗯,希望她不会有事。我们也好好想想办法,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好好帮帮她。”
刘君酌觉得王雅梅这个朋友对何亭亭来说,简直一无是处,永远只能带来烦恼。只是,到底是识于微时的朋友,有一个“真”字,无法用利益来衡量。
所以,他很多时候,都不会去干涉何亭亭和王雅梅之间的事,甚至会去筹谋划策。
此时看到何亭亭这样哭,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便上前来,“好了,眼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们先回去吃饭,再想想自己能做什么。”
何亭亭和李真真听了这话,都没有反驳,而是伸手擦眼泪,擦完了,便分开了。
中午吃完饭午睡时,何亭亭想了一会儿,觉得王雅梅如果要打官司,自己一定要借钱给她。如果对方有后台,敢靠人脉打压王雅梅,那她也要通过室内设计和装修公司找人脉,绝不能让王雅梅处于下风。
午睡起来,何亭亭在去大门的路上,将自己的想法和刘君酌、何玄连说了。
“应该没那么复杂的,估计用不到我们的人脉。”刘君酌说到这里,眉头微皱,“只是有一点比较麻烦,那就是证据。”
何玄连不知道具体的事,闻言便惊讶地问,“怎么,很严重吗?还要打官司,还要后台人脉?”
何亭亭板着小脸点头,“真的很严重!”穿制服的人都上门来了,还不严重吗?
“虽然严重,但是三哥你别管了,免得招惹麻烦。”刘君酌看向何玄连,叮嘱道。何玄连这人他很了解,性格爽朗又仗义,即使讨厌王良生和方秀兰两口子,但如果知道王雅兰的事,估计还会因同情弱小而帮忙。
刘君酌不敢让何玄连帮忙,免得被王家逮着机会扯上关系。
眼下王良生和方秀兰竟然丧心病狂到设计自己的女儿,恨不得马上贴上一个人,估计有什么事急需用钱。何玄连如果招惹上,估计会被王家紧紧咬住。
毕竟整个沈家村,或者说整个镇上,比何家更好的条件估计找不着。何玄连,绝对是王良生和方秀兰两口子心目中最好的乘龙快婿。
何亭亭听到这里,也想起王良生和方秀兰两人对何玄连的青睐和上次的荒唐,忙点点头,“对,三哥,这事你不要管,让我管好了。”说到这里,又不放心地叮嘱刘君酌,“君酌哥,你也不要管,我怕他们会找上你!”
王雅梅几姐妹自然不会如何,可是王良生和方秀兰会啊。这对夫妻过去虽然要面子,但是看现在这样子,估计已经不要面子了。
刘君酌笑道,“我表面上不会管,但是背地里做军事。你平时可以多问我,需要人脉也可以跟我说,我会悄悄帮你的。”他想做何家的乘龙快婿,可不想被王家盯上,所以尽量少管王家的事。
但是他也担心何亭亭会有危险,所以不敢什么都不过问,便苦心谋个背后出谋划策的角色。
“好。有需要我就找你帮忙。”何亭亭点着头说道。
到门口推了车出门,骑着去和李真真汇合,何亭亭在路上跟李真真说自己的打算。
“好。”李真真也认同了何亭亭的办法,接着又道,“我问了我妈,我妈说雅梅砍人这事,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至于雅兰的事,很多人隐约也知道了。我让我妈多关注这事,有变化就告诉我。”
何亭亭听到这里,才想起自己忽略了各种消息,只是现在竖起耳朵听也听不到几句,便寻思着今晚回去,找二奶奶也打听打听。整个村子里,若论打听消息,二奶奶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的。
哪里知道,她下午放学回家,发现这事又有了转变,并且已经尘埃落定。
正在何家和何奶奶说闲话的二奶奶告诉何亭亭,王雅兰不让王雅梅告,并且以这件事要挟那个糟蹋了她的男人,不许告王雅梅砍伤他。
也就是说,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王雅兰吃了大亏,王雅梅和那个男人都没事。
虽然王雅梅对这件事十分不满意,扬言要砍死那个男人给王雅兰做补偿,方秀兰和王良生也不满意自己赔了个女儿却什么都没得到,但是由于受害者王雅兰态度异常坚决,并且以鱼死网破这种方式威胁,所有人最后还是听了她的。
何亭亭听到这样的结果,心里十分愤怒,咬着牙不甘地叫道,“王雅兰怎么这么傻这么软弱啊?她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她也有她的考量,既然他们一家人都同意了,你就别去说什么了。这样不好的事,人家恨不得全忘掉,你要是隔不了几天去提一提,人家心里肯定不高兴。”何奶奶认真地叮嘱何亭亭。
她一点都不想让孙女儿知道这样的破事,可是根据她所知的,孙女儿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她此时不让二奶奶好好说清楚,而是让孙女儿自己去打听,只怕听到更不堪的,因此就默认让二奶奶说这件事。
何亭亭听了,心里憋了一股气,极度讨厌王雅兰这种绥靖做法,且恨不得将那个糟蹋了王雅兰的男人剁成肉酱,可是诚如何奶奶说的,人家王家都不追究了,她一个外人能怎么管?
吃完了饭,何亭亭到底心有不甘,悄悄地去王家找王雅梅。
她没敢从正门上门,而是站在王家屋后,拿了石子去扔王雅梅几姐妹的木窗户。过去她和李真真要来找王雅梅玩,又怕惊动王良生和方秀兰,也是用这种方法跟王雅梅联系的。
不一会儿,王雅梅就出来了。
她此时已经换过一身衣服了,走路低着头,到了近前才抬起头来,露出清秀的脸。
只是,她清秀的脸上带着麻木,目光中则饱含愧疚。见了何亭亭,她紧紧地拉着何亭亭的手,咬牙切齿地道,“亭亭,雅兰这是为了我,为了我。这件事她代我受过,却还要为了我忍气吞声。”
说到最后,声音里的不甘和怨恨,几乎要实体化。
何亭亭马上想起上一辈子听到家人死讯时的自己,也是如此不甘和绝望的。
她收回思绪,盯着王雅梅的目光,认真的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以她对王雅梅的了解,王雅梅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态度比她还要干脆利落还要不顾一切。现在这样忍气吞声的做法,绝对不是王雅梅的风格。
王雅梅回视何亭亭的目光,一字一句,说得异常认真,
“等。等到我们几姐妹长大出嫁。那时我有能力了,我会让他不得好死。走正常的法律途径我没有办法,可是总会有别的办法的。现在我不知道,可是有一天我会找到的。莫欺少年穷,我记着这句话!”
“我一定会帮你的,你有需要就告诉我。”何亭亭认真地说道。
王雅梅点头,“你回去吧,别总来找我了,免得影响了你的名声。发生了什么事,村里的人隐约都知道的,你不该来我这里。”
“我这就回去,你有什么事一定记得来找我,别自己一个人做决定。”何亭亭伸手握住王雅梅的手。
王雅梅点点头,又催何亭亭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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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 豁出去一把
何亭亭没别的事,且要上学,便同意要走,但是她要求王雅梅先走。
“那我先走了。”王雅梅说着,低着头,一步一步,急步离开。
冬天昏沉的天色下,王雅梅穿着洗得发白的冬衣,佝偻着背,飞快地走远了,背影带着深刻的萧瑟和悲凉。
何亭亭收回目光,心下沉沉的,她握紧了拳头,抬起脚步,埋头往家里走去。
只是看到一个背影,她就知道,王雅梅心中的愧疚和恨意有多重。最可怕的是,造成这一切的,是生她养她的父母。
走出没多远,忽然听到一人带着笑意道,“哎,何亭亭,你怎么还跟王雅梅玩啊?听说她去偷了男人的内裤做那什么证据呢,恶心死了。”
何亭亭回过神来,琢磨了一下刚才听到的内容,脸色马上沉了下来,看向对面的大表姐,“对不是仇人而且还有些交情的人的不幸还能笑出声,你也算有能耐了。”
心下却恍然,原来王雅梅说有证据,是这么个证据。只是不知道,有那个东西,怎么算得上是证据的。
“她能做,我为什么不能笑?”大表姐一脸鄙夷地说道。
何亭亭冷冷地看着她,“你能笑,我也能再也不让你进我房间。”说完,抬步就走,再也不理会大表姐了。
“你”大表姐气结,叫道,“我是你表姐,和你是亲戚,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
何亭亭懒得理会她,加快脚步回家去。
当晚晚读之后,何亭亭正和刘君酌、李如华和张向京几个在走廊上说话,很快被一个陌生的老师喊到一边了。
那老师脸上露出笑容,“何亭亭同学,你不用紧张,我来找你只是想问你一些事。”
“老师,你想问我什么事?”何亭亭好奇地问这个陌生的老师,这老师不是她的科任老师,因此她并不认识这个人。
老师见何亭亭并没有任何胆怯,心里闪过赞许,面上却不显,说,“是这样的,我听说你和周有兰是比较熟的朋友,所以想问问你,周有兰最近是怎么回事?她已经两天没有回来上课了,今晚自修也没有回来。”
何亭亭听到这话大吃一惊,“她竟然没回来上课吗?我最近忙,和她没有什么联系,所以并不清楚这件事。”
“这样吗?”老师有些失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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