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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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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可以单独一个房间了!可以有自己的衣柜自己的梳妆台了!

    而且,房间外还有个阳台,阳台上种有好些花呢!

    这是她梦寐以求的房间,她只在班上有钱的几个同学那里见过这样子的房间,所以她见了这房间,马上欣喜若狂,恨不得多住一些日子。

    何建画有她爷爷何达务实的基因,所以在看到何家优于自己家很多的环境之后,就抛弃了身为魔都人的傲气,决定和何亭亭打好关系。

    她甚至想好了,等到寒假和暑假,她可以来何家住一段日子,回去就跟同学说出门旅游了。

    何亭亭听了,便笑笑,再不说话。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林玲玲才回来。

    此时已经有些晚了,何亭亭跟林玲玲去洗完澡,就让林玲玲送自己回单独的小楼去了。

    何建画决定要和何亭亭打好关系之后,一口一个亭亭喊得亲密,见林玲玲送何亭亭回去,便马上跟着去了。

    她想看看,她这个堂妹的房间又是怎样的。

    等到了何亭亭的小楼,见一整栋楼都是何亭亭的,一楼有藤椅,有各种摆件,说不出的富贵,何建画被震撼了。

    上了二楼,见竟然设有单独的书房,她更加吃惊。进了何亭亭的卧室,看到奢华的拔步床,看到巨大的衣橱,巨大的梳妆台,她被震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谁说南方的鹏城是个穷地方,这里的人都很穷的?

    她这个堂妹家明明就很有钱,她家有小车,她自己还能单独住一栋小楼!

    林玲玲放何亭亭下来,看到何建画在发呆,便说,

    “建画,我们这里天气隔三差五就有回南天,湿答答的,衣服很难干。如果你衣服没干,你就来找亭亭。我看你身形跟亭亭差不多,应该能穿亭亭的衣服。”

    何亭亭越来越不爱穿别人穿过的衣服了,听了这话便笑道,“不用等回南天啦,我柜子里有还没穿过的新衣服,洗好了,现在就给建画姐拿回去吧。不然我上学了,建画姐找我还不好找呢。”

    林玲玲一听,觉得也是如此,便去打开衣橱翻找起来。

    何建画这时已经慢慢回过神来了,便问,“你们这里的回南天和我们那里的梅雨天一样吗?”

    “应该不一样吧,我们这里的回南天不一定会下雨,而且很暖和,墙上地上都会出水,得关紧门窗才行。”何亭亭不了解梅雨天,便将回南天的特征说了出来。

    何建画点了点头,“那看来还真不一样。”说着便走向林玲玲,见林玲玲翻找衣服,口中说道,“我不挑的,随便找一套合身的就可以了。我——”

    她看见了衣橱里面款色各种各样、颜色五彩缤纷的裙子和衣服,再也说不出话来,心里涌上了无尽的羡慕和嫉妒。

    (未完待续。)

208 自卑和愤恨

    这么大一个漂亮衣橱里的漂亮衣服,竟然都属于何亭亭的!

    这简直比得上一个小小的服装店了!

    大家都姓何,都是何家的孩子,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何建画还是第一次这么羡慕和嫉妒一个人,第一次明白真正的掌上明珠是什么样的。

    之前她被带去洗澡时,听到何奶奶说,“我家亭亭从小被我们宠着长大,说的话如果你不爱听便当没有听到,你是姐姐,不要和她生气。”

    她当时听了这话,表面上应了,心里却止不住地嗤笑。

    一来,是笑何家所谓的宠。一个乡下小姑娘,能被宠到哪里去?最多不过家里人护着一些而已,何必这样郑重其事地说出来?二来,是笑何家让她这个客人礼让何亭亭那个主人。来之前,她爷爷说过何家讲礼仪,让她注意些,她当时就觉得爷爷言过其实了。

    不过何家的确比较富贵,不像一般乡下人,所以她还是收敛了脾气,看在何家的房子份上讨好何亭亭。

    因此刚才见了何亭亭住的是单独的卧室小楼,她也只是吃惊,安慰自己说何家房子多才这样。等进了何亭亭的小楼,见了房中摆件,上了二楼,见了何亭亭的衣橱,她才被真正地震撼。

    原来何老太太并未言过其实,说何家宠着何亭亭,相反,她说的根本不能表达何亭亭备受宠爱的程度。何家对何亭亭这样,不是普通的宠着,而是掌上明珠一样呵护着。

    林玲玲将两件一看就没穿过的裙子拿出来,在发呆的何建画身上比了比,“应该合穿,就这两条裙子好了。”

    何亭亭看过去,见也合适,便点点头,“嗯,这两件应该合身的。”

    何建画年纪比她大几个月,但身形和她差不多,她的裙子何建画估计都穿得。

    “建画,要不你试试?”林玲玲见何建画不说话,便轻轻拉了拉她。

    何建画回过神来,见了两条新裙子,心下急跳,不由得不解地看向林玲玲。

    “你试试裙子合不合穿。”林玲玲见何建画只是看着自己不作声,又说了一句。

    何建画红着脸接过裙子,在身上比了比,笑道,“不用试了,合身的。”

    想她一来还不忿何亭亭的裙子比她的好看,真是笑话。何亭亭裙子那么多,随便一条都比她穿来的好看。

    魔都是有很多漂亮裙子,可她家并没有给她买。而鹏城呢,虽然是小渔村,但是毗邻香江,要得到最新款的衣服,比在魔都容易多了。

    “那你就拿去穿吧,我以前没穿过的,当作送给你啦。”何亭亭从镜中见何建画红了脸,有些不解,但还是将自己的意思说明白了。

    何建画听了,心中涌上一股面对班上特别有钱的女生才会有的自卑和不甘,“谢谢。”

    这多像她平时打发那些才去魔都的穷孩子的语气啊,不,何亭亭的语气比她好多了,像她那些有钱同学打发东西的语气,一点也不在乎,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却在不经意见彰显矜贵。

    林玲玲笑道,“你别跟亭亭客气,因为我是开服装店的,她衣服够多了。”说着走到梳妆台前,挑了几朵珠花出来,“这些正好衬那两条裙子,也给了建画了。”

    何建画一听,心里疯魔了一般产生一个念头,为什么我妈妈不是开服装店的?如果她也开服装店,我就可以穿不同的漂亮衣服了。

    何亭亭并不知道这个自从来了就一直很高傲的堂姐会自卑和愤恨,她坐在一旁打着哈欠,“妈妈,建画姐,我要睡了,不能招呼你们了,明天见,晚安。”

    因为这两天很多人家会扫墓,扫墓完毕,会分祭拜太公的猪肉和鸡肉,所以学校体贴地让学生今晚不用回校,而是留在家里吃扫墓分到的猪肉和鸡肉。

    刘君酌没去上学,就是这个原因。而何亭亭自己,她脚受伤了请了假,打算等脚好了再上学。

    次日何亭亭跟何学商量了托词找茉莉花的事,便一直埋头看书复习。

    何建画一大早跟着何奶奶和林玲玲去后花园散步,回来之后眼睛发亮,打定主意一定要和何亭亭搞好关系,以后经常来这里玩。

    所以下午何亭亭看书复习时,她便拿了本杂志坐在何亭亭身旁看。

    傍晚李真真来了一趟,慰问了何亭亭的脚之后,吱吱喳喳地说起回来的台胞的事来。

    “是沈家的人,年纪很大了,听说打仗的时候被带去了苔湾。他说好久之前就想回来了,但是一直不能回来,现在破冰了才回来。”

    何亭亭也好奇那个台胞,听了不由得问道,“只有一个人回来吗?”

    “不是一个人,是三个人,老爷爷带着两个伯伯。他们带回来了很多漂亮衣服,有牛仔裤啦,还有那个什么夹克衫。沈家几乎每一家都收到那些衣服了,他们说明天就穿给我们看。”李真真语气里带着羡慕,说道。

    何建画听说是苔湾带回来的衣服,不由得也好奇起来,“是全新的衣服吗?”

    “不是新的,是穿过的。不过比很多衣服都好看很多,很潮流。”李真真回答。

    “香江和苔湾的衣服,都比我们这里潮流很多。”何建画羡慕地说道。

    何亭亭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便说道,“我们这里的衣服虽然不够潮流,但是质量很好,款式也很漂亮啊。”

    “那不一样。”何建画马上摇摇头反驳。

    李真真怕何亭亭会和何建画吵起来,忙拉住何亭亭的手转移了话题,“亭亭,我跟你说,我偷偷听人说,王良生竟然找上那个爷爷,说把雅梅送给那个爷爷,让那个爷爷带雅梅去苔湾呢。”

    何亭亭吃了一惊,“真的假的?不可能吧?”王良生才掉进粪坑里,又被台胞看见了,怎么好意思出门提这样厚颜无耻的要求?

    “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听到有人这样说。”李真真说完压低声音,“你说我们要不要告诉雅梅一声呢?”

    (未完待续。)

209 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何亭亭飞快地思索着,半晌摇摇头,“这事绝对不可能的,不用跟雅梅说了,免得雅梅担心。”

    一来台胞要从大陆带人去苔湾很不容易,二来王良生和方秀兰被刘君酌吓过之后,未必敢包办婚姻了,卖女儿的事自然也不敢。综合下来,这件事不可能。将不可能的消息告诉王雅梅,只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那好吧,我再打听打听。”李真真也担心自己听错了,便点着头说道。

    因晚上还要上学,李真真在何家不能久待,很快就离开了。

    何亭亭想着也差不多可以吃饭了,便和何建画去饭厅。她的脚已经不怎么痛了,虽然不能大步走路,但是扶着拐杖跳着走,或者脚微微撑一下地倒也是可以的,所以拒绝了何建画的搀扶。

    经过客厅时,何亭亭听到一口有些奇怪的普通话,便停下脚步来。

    “怎么了?”何建画问。她为了和何亭亭搞好关系,早放下了自己的高傲,有时下意识地捧一下何亭亭。

    何亭亭听了听,说道,“可能那个台胞来我家了,他们的普通话跟你的不一样,口音很重。”说起来,挺像鹏城很多人的口音。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何建画马上欣喜地说道。

    虽然她自持是魔都人,看不起除了京城外的所有地方,有时甚至觉得京城人也不如何,但是对香江人和苔湾人,还是很推崇的。

    何亭亭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可是见何建画一脸的跃跃欲试,又想她是客人,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便同意了一起进去。

    两人进了客厅,果然看到一个老人两个中年人坐在一块,跟何学、大伯公、三伯公及两个客人说话,刘君酌坐在何学旁边,此时正在帮忙续茶。而何奶奶则独自坐在另一边,她身旁放着一个袋子。

    见人一定要问候是何家的家教,所以何亭亭先上前问了人,这才在何奶奶身边坐了。

    何建画不想被何亭亭比下去,所以跟着何亭亭打了一边招呼,也坐在何奶奶旁边。

    “建画不怎么出门,一下午都和亭亭看书,会闷吗?”何奶奶笑眯眯地看向何建画,问道。

    何建画摇摇头,“我不闷,谢谢六叔婆。”她在何亭亭房中,偶尔看看书,偶尔看看何亭亭房中的摆设、衣服和首饰,满心惊叹,一点都不觉得无聊。

    “你如果觉得闷了,就跟你婶婶说,让她带你到市里走走去。”何奶奶说完,又关心地看向何亭亭,“今天脚好些了吗?还痛不痛?”

    何亭亭摇摇头,“好很多啦。”说完又看向旁边的袋子,“奶奶,这是什么啊?”

    “这是沈二伯公和两个伯伯带回来的衣服。”何奶奶简单回道,却并不多说。

    她小时到出嫁后,皆生活富贵,从来没有穿过别人的旧衣服,反而多数是她赏了自己的旧衣服给人。就是后来日子困难了,有钱有物不敢拿出来用,穿衣吃饭都困窘,但也没有穿过别人的旧衣服,几个小的也是自己内部改了穿。

    所以,现在骤然收到别人送的几件旧衣服,她一时有点不知怎么处理。

    还给别人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是一片好心送来的,是善意,她还了,就是打脸的行为,断断做不得。至于穿,现在情况允许了,何奶奶恨不得给自己的孙子孙女穿金戴银配玉,怎么舍得让他们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所以,铁定是不穿的。

    不能还回去,自己也不穿,放在家里就浪费了,可是送给别人穿吧,又会让三个好心的台胞不舒服,何奶奶想了一遭,觉得甚是为难。

    何亭亭一听说是衣服,就知道一定是李真真说的旧衣服了,顿时没了兴趣,便不再说话,只是坐着,不时听几句何学那天的谈话。

    她只听了几句,就知道这三个台胞想回来办厂,就打算在镇上办。

    何建画听到是衣服,猜想应该就是从苔湾带回来的,一时有些好奇,不由得问道,“六叔婆,是男装还是女装啊?”

    “男装女装都有,不过不是成套的。”何奶奶说道,她还没打开看过,并不清楚,只是刚才沈二送的时候提了一嘴,说什么一件给老三,两件给亭亭。

    她想到自己的孙子孙女儿要穿别人穿过的旧衣服,脑仁就痛,便含糊应了,又说了感谢的话,就坐到一边冷静去了。

    何建画听了,目光落在那个袋子上,陷入了沉思。

    不一会儿林玲玲来喊吃饭,何亭亭便站起来。

    何奶奶则看向三个台胞,“沈二和阿三阿四就在我们家吃饭,别客气,现在先去吃饭吧……”

    沈二和两个儿子意思意思推辞一下,就应了,一起跟着去吃饭。他们在沈家村的房子早就没了,这次回来都是由乡亲们接待的。

    因为他们是台胞,而且明显是几十年前就去了苔湾的人,所以这次回来很受村里人重视,家家户户招待起来十分热情好客。

    经过昨天被沈家人热情招待,沈二和两个儿子此刻见何家留饭,也就习以为常了。

    次日,下起了绵绵细雨,何亭亭听着潺潺的雨声,心情无端地有点低落,便坐在钢琴前弹琴。

    她弹了没多久,何建画就来敲门了,满脸的羡慕,“原来你还有钢琴啊,我一直都没看到呢。你爸爸妈妈对你真好!”

    她说着,打量了一遍,见钢琴就放在靠阳台的角落,是被帘子遮住了,所以自己先前才没有看见。

    何亭亭笑笑,“还好啦,外面下雨了,你打伞了吧?”

    “嗯,打了,你不用管我,继续弹吧。”何建画说着,专门搬了椅子坐到何亭亭身边。

    何亭亭并没有打算怎么招待她,听了她这话,便自顾练起琴来。

    何建画看着少女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动听的音乐便倾泻而出,心里有点难过,有点委屈。

    她多希望,自己也能过何亭亭这种备受宠爱的日子啊。

    外头雨声沙沙作响,阳台上和窗边的鲜花被溅了雨水,有种哀愁的美丽。两只湿漉漉的鸟雀站在窗台梳理羽毛,不时叫几声,清脆的鸟语和着悦耳动听的钢琴声,将鲜花着雨的哀愁减去了大半。

    何建画看着听着,不由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楼下传来呼叫何亭亭的声音,何亭亭听见,便停止了弹琴,叫道,“门没锁,你进来吧。”

    不一会儿,进来了个十**岁的少女,并不十分美丽,但是青春逼人,如鲜花一般美好。

    何建画坐在一旁,并不说话,她知道,这个少女是来汇报工作的,昨天就曾经来汇报过。

    少女今天将工作汇报完毕,并没有马上离开。

    “好,辛苦你了。”何亭亭听完说道,抬头见少女面带喜悦,欲言又止,不由得问,“怎么啦,还有别的事吗?”

    少女似乎下定了决心,说道,“我还想说,我和她们几个,都很谢谢何家,谢谢何家放过沈燕芳,没有让她坐牢或者枪毙。”

    何亭亭听到这里,吃了一惊,心中思绪万千,但她很快将神色收敛了,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问道,“那沈燕芳现在在哪里?”

    “亭亭你放心,何先生说不准她再进何家,我们绝不会放她进来的。她现在在沈家村,我们把她的东西都整理好了,拿出去给她,就会让她赶紧走的。”少女以为何亭亭不高兴沈燕芳进何家,马上解释道。

    何亭亭想了想,不知道自己爸爸为什么要放过沈燕芳,只好对少女道,“我知道了,那你们就赶紧把属于她的东西送出去吧,绝对不能让她进何家了。之前的茉莉花被打了那么多,我家损失很大,比你们所有人十年的工资还多。”

    “我们知道的……”少女一脸的感激和愤慨,“我们对她这么做都很生气,以后都不会和她联系了。”

    何亭亭点点头,“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工作。”

    “我们会的。”少女激动地说道。

    她们原先担心沈燕芳做了那样的事,何家也责怪上她们,一直惴惴不安。现在知道何家并没有责怪她们,还仁慈地放过沈燕芳,心中都十分感激。

    她们村子里不止她们几个出来打工的,还有很多人也出来了。打工是怎样的,老板好不好,过年的时候大家都交流了很多。听着许多人的诉苦,她们觉得自己幸运极了,找到了何家这样的雇主。

    “那你回去吧,今天下雨,就不要再外面跑了,免得淋湿了感冒。”何亭亭心乱得很,没有太多心思招待少女,便下了逐客令。

    等少女走了,她扭头对想要问问题的何建画说道,“你想学钢琴吗?这里有本小册子,你可以看着学学。”

    “那好,我试着学学。如果你要用钢琴了就告诉我,我马上还给你。”何建画有再多的问题,都被钢琴甩到了一边,马上高兴地应道。

    何亭亭让出了钢琴,自己拿了本书,坐在一旁发呆。

    她不明白,自己爸爸为什么放过沈燕芳,这完全不是他的风格!

    (未完待续。)

210 借刀杀人

    何亭亭打算等何学傍晚回来,一定要好好问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还没等到何学傍晚回来,过来串门的二奶奶,就带来了一个叫人吃惊的消息。

    台|胞沈二准备在镇上办厂的钱,被偷走了一部分!

    这个消息在一个小时内传遍了沈家村,何亭亭得到消息,已经算滞后了。

    “听说惊动镇领导和市领导了,说一定会彻查。”二奶奶说道,“上面说了,偷台|胞的钱,而且数额不少,那属于政|治问题,影响十分恶劣,一定会严惩。”

    台|胞回来,是投资的,和华侨、江商一样,是很受上面鼓励的。因为他们的投资行为,对内地来说,属于一种建设。

    内地地大物博,人多劳动力多,就是缺少了资金。台|胞、华侨、江商回来投资,提供的正是资金。

    何亭亭没做声,她脑子飞快转动,不知怎么的,马上转到沈燕芳身上。

    何建画吃惊地问,“那个台|胞,被偷了很多钱吗?”

    “听说三万多吧。”二奶奶说道,“他们在镇上选好了地址建厂,听说那钱是准备拿去做前期订金的,没想到还没来得及拿出去,就被偷了。”

    何建画倒抽一口气,三万多的钱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巨款!

    何亭亭倒没多吃惊,她收回自己的胡思乱想,问,“二奶奶,你知道钱大概是什么时候丢的吗?”

    “上午十点多差不多十一点左右丢的。”二奶奶是收集消息的好手,知道得一清二楚,“阿三大概十点七(十点三十五分)回去加衣服,看到钱包还在的。到了十一点,阿四回去,就发现钱包不见了。”

    何亭亭听了,估算了一下沈燕芳在沈家村的时间,越发觉得有可能。

    不过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打算静观其变。

    到了傍晚,雨下得越发大了,偷了沈二的钱的小偷在镇上被人赃并获。

    三万多是巨款,所以沈家村家家户户都很上心,这小偷被捉获之后,他们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并且广为传播。

    偷了台|胞三万多巨款的小偷,竟然是罪大恶极的打了何家的花、又被何家宽宏大量放过的沈燕芳!

    何亭亭听得一愣一愣的,喟叹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

    所以爸爸放过沈燕芳,是算好了沈燕芳会偷钱的?

    她思来想去,觉得不大可能,爸爸怎么知道沈燕芳会偷钱啊,这不可能。

    二奶奶说完了自己听到的消息,看向何奶奶,“姐,你要不要去说几句?”

    “去,玲玲和我一起去。”何奶奶说着站起来,看向在发呆的何亭亭,“亭亭你和建画在家里,奶奶和你妈妈很快回来。”

    何亭亭回过神来,点点头,“好,奶奶放心。”

    等何奶奶走了,何建画问何亭亭,“亭亭,你奶奶和你妈妈去做什么啊?和那个沈二伯公一起商量怎么处置沈燕芳吗?”

    “不是。”何亭亭摇摇头,“我奶奶和我妈,应该是去赔罪吧。”

    何建画难以置信,“为什么要去赔罪啊,这事和你家没关系啊。再说了,认真说起来,你家也是受害者呢,那个沈燕芳是在你家做过工,可是也害过你们家啊。”

    她那天也听到了,沈燕芳打了很多茉莉花,害得何家损失很大,具体损失是很多女工做十年的工资。很多女工做十年的工资,估计是一个人做一辈子才能赚到的钱。沈燕芳害何家损失了那么多,何家放过她就算大好人了。

    何亭亭随口道,“都是邻里,毕竟是要说一声的。”

    他们何家肯定不会觉得何家有问题啊,但是对外呢,怎么也得意思意思说上两句的。再说了,说是赔罪,去到了肯定不会做赔罪这么傻的事的,只是表达了一下关怀而已。

    何建画有些不解,见何亭亭不说话,而是在想什么,便不好意思再问。

    她和何亭亭年纪差不多,没道理何亭亭懂她却不懂的,自己再琢磨就是了。

    过了没多久,何奶奶和林玲玲就回来了。

    林玲玲摇着头感叹,“没想到沈燕芳竟然这么贪婪,这么死性不改,真是没救了。台|胞的钱,是那么好偷的吗?听说上面很重视,估计会枪毙呢。”

    何亭亭心道,偷钱超过三万块,本来就是要枪毙的,沈燕芳偷台|胞的,影响极其恶劣,更要罪加一等,枪毙可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她只敢自己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怕又被何奶奶和林玲玲教育一番。

    晚饭时间,家家户户都讨论沈燕芳死性不改偷台|胞钱的事,有人说何家太过善良,差点害了沈二,又有人说怪沈燕芳太贪心,一个打工妹,竟然敢偷三万多,比得上那些有名的江洋大盗了。

    吃完了晚饭,何亭亭拉了何学进书房,压低声音问,“爸爸,你放过沈燕芳,是知道她会去偷沈二伯公家里的钱的吗?你怎么知道她就会去偷钱啊?如果她不去偷,就白白放了她吗?”

    “亭亭,你好好读书,别管这些事。”何学有些头痛,女儿怎么就这么想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呢。

    何亭亭拉住何学的手直摇,“爸爸,你就告诉我嘛。你什么都不让我接触,就不怕我将来被人骗了吗?”

    她这话才说完,外面响起刘君酌敲门的声音,“亭亭,何叔,你们要喝茶吗?有何叔的大红袍,也有亭亭的花茶。”

    何学一滞,扬声道,“不喝。”然后看向正望着自己的女儿,他觉得,不用等将来女儿会被骗,就怕现在,就会被刘君酌那小子骗了。

    这么想着,叹口气,说道,“你妈妈去派出所看沈燕芳时,沈燕芳不认错,还表示下手轻了。这样的人呢,算是穷凶极恶型的。正好我们村里来了台|胞,爸爸就想试试……”

    何亭亭听得目瞪口呆,“爸爸,如果沈燕芳真是穷凶极恶型的,来找我们的麻烦怎么办?”

    “她短时间不会做,起码得谋划好。在她谋划之前,肯定知道村里来了台|胞。我算是给了她机会,没想到她还是走了这一条路。”何学简单地说道,然后敲敲何亭亭的小脑袋,“好了,别想了,出去看书或者看电视。”

    至于沈燕芳会不会选择一条正常人走的路,何学看她的性格,很肯定她不会。不过这些事他知道就好了,用不着详细跟何亭亭说。

    何亭亭捂住小脑袋,想了想问,“沈二伯公得罪过爸爸吗?”

    “有点。”何学点点头,仍然不打算详细解释给何亭亭听。

    那三个台|胞一来借了他的名头选厂址要优惠,损害他的名誉,让他不满;二来说什么家里孩子和何亭亭年龄相当,可以从小定亲,让何亭亭跟他们去苔湾做童养媳。那语气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何学表示自己很生气。

    他的女儿需要去给人做童养媳吗?就是八人大轿来请,他也不肯让女儿嫁啊!台|胞而已,真当自己高人一等了?

    何亭亭大眼睛骨碌碌地转动,将这次事件琢磨成了借刀杀人和坏人自相残杀,便心满意足地点头,“我明白了,我先出去看电视啦。”

    “去吧,不准胡思乱想,不准插手这些事。”何学说道,见女儿笑盈盈地应了,恨不能加一句,不准和刘君酌太过亲近。

    但是想想,说了反而不好,便忍住了,目送女儿跳着出去。

    何亭亭心情舒畅得很,接下来过得十分舒心。她多数是看书复习,偶尔会教一教何建画弹琴。

    林玲玲见她实在空闲,这天中午吃完午饭就叫住人,“亭亭啊,横竖你也没事,不如来跟妈妈学煲汤吧。”

    “不是妈妈煲汤吗?”何亭亭不解地问。

    林玲玲翻了个白眼,“现在妈妈自然能煲汤给你喝,可是等你长大之后,出嫁了呢?你现在就跟妈妈学,以后就能自己煲了。还有,你也该学烧饭做菜了。”

    “那暑假再学行不行?现在学了一身油烟呢,弄得香水都不香了……”何亭亭睁着眼睛找借口推脱,她长大了就不喜欢进厨房烧饭煮菜了,因为油烟很重,会让自己汗黏黏的。

    “暑假天气热了,你更不想进来……”林玲玲见女儿一副不想学的样子,就要上铁血手段。

    可是还没等她上铁血手段,何奶奶横空插一杠,救下了孙女儿,“行了,我们亭亭还小,不急着学这些。再说了,她以后请个保姆烧菜做饭就是了。”

    “妈——”林玲玲觉得教女儿的重重阻碍就是婆婆。

    何奶奶挥挥手,一锤定音,“行了行了,下午不是煲汤吗?你先去煲上吧,我们亭亭脚还没好呢。”

    林玲玲只得偃旗息鼓,自己去煲汤了。

    刘君酌在旁听得目光闪闪,耳根发热。

    他觉得他可以跟林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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