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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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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不放你的风筝!”何亭亭看着自己手上破了的风筝,气还没消,气呼呼地说完便扭开脸。

    刘君酌的脸微微有些阴沉,心里也有些不快,但还是压下去了,道,“沈云飞做的风筝不好看,而且飞不上去。我做的不仅漂亮,还很容易飞上天,你试试就知道了。”

    何亭亭听他一味贬低沈云飞的风筝,分明认为他自己一点错也没有,更生气了,仰起下巴,“可我就是喜欢云飞哥的风筝,不喜欢你的风筝,我就是不放你的风筝!”

    “你不放就算了,我也不要了,撕掉了一了百了。”刘君酌也恼了,说完将手中的玫瑰风筝横竖各撕了一下,然后扔到地上狠狠地踩起来。

    他本身就心高气傲,加上见何亭亭拿了沈云飞的风筝放本就不快,这会儿哄了这么久见何亭亭还是不理他,反而说偏喜欢沈云飞的风筝,便再也忍不住了,也发了脾气。

    何亭亭见一只漂亮的玫瑰风筝转眼成了四瓣,只靠着中间龙骨连着,心中不舍至极,加上见刘君酌错了却还发脾气,更觉委屈,当下鼻子发酸,眼睛湿了,气道,“你踩啊,踩坏了最好不过,反正也不是我做的,看谁心疼!”

    “我才不心疼呢,踩坏了就踩坏了。就是有人不守信用,昨晚明明答应了放我做的风筝的,今日却失信于人。”刘君酌一边踩风筝一边说着气话。

    他见何亭亭两眼泪汪汪的,嫣红的小嘴委屈得微嘟,心中本已发软,着实不舍,差点就要让步了。可一听到何亭亭叫踩,大为恼怒,又想起何亭亭愿意放沈云飞的风筝也不放自己这个更漂亮的,心里酸得跟吃了柠檬似的,便憋着气反唇相讥。

    何亭亭红着眼睛气道,“我又没说不放,我迟点放也是放。谁让你小气,只准我放你的风筝,不许放别人的风筝!”

    刘君酌听他说自己小气,更加生气了,伸手抢过何亭亭手中的风筝,几下撕开,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那你去放沈云飞的破烂风筝啊,那么丑,保准放不起来!你也去跟他好得了,不用理会我……不过你想放起来也难,他送你一只,我就踩破一只!你永远别想放他做的风筝!”

    何亭亭见地上的玫瑰风筝和普通风筝转眼就破破烂烂,又听他这话说得野蛮,心中委屈更甚,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转身跑了。

    她一边哭一边往家里跑,跑出几步看到何学也不肯停,反而更加委屈地跑进家门,往自己的房间飞奔。

    刘君酌见何亭亭哭了,而且转身就跑,顿时就慌了,拔腿就要追。

    可是跑出两步,他觉得自己没有错,便堪堪停住脚步,握着拳头往回走。走到踩坏了的两只风筝处,低头看了又看,沉默着蹲坐下来将玫瑰风筝捡起来。

    他明明是想把这只漂亮的玫瑰风筝送给她放,让她高兴的,怎么最后惹哭了她呢?

    想起刚才何亭亭的脸蛋因飞跑而变得嫣红,又因委屈而泫然欲泣的样子,刘君酌止不住地心软和后悔。他将玫瑰风筝打量了一遍,见只是破了并没有缺什么,便抿了抿薄唇,又伸手去捡沈云飞那只风筝。

    将两只风筝拿在手中,他飞快地站起来,跑向何宅。

    因为跑得太快太急,他压根没看到何学。

    何学盯着刘君酌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不插手。

    他们原本什么都不懂,只怕他插手了反而就什么都懂了,相比之下,还是让他们懵懵懂懂比较好。

    刘君酌跑进何家大宅,先去了何家厨房,将沈云飞的风筝扔进熬着汤的灶下,烧了个精光,这才拿着玫瑰风筝,直跑到何亭亭卧室小楼下面。

    他直觉她就在里面。

    果然,他才到楼下,就听到里头何亭亭低低的抽泣声了。

    刘君酌听着这低低的哭声,心里更后悔了,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何亭亭哭。

    细细的小小的哭声,毫无她笑起来的张扬,反而像长在石缝间的兰花遇上了绵绵春雨,叫人怜惜又心疼。

    刘君酌低头看手中的玫瑰风筝,粘起来的花瓣已经碎了,那些叶子也七零八落。

    他握紧拳头,有种打自己几拳的冲动。

    “亭亭——”他将拳头撑开成掌,开始拍打门。

    (未完待续。)

178 估计被风吹跑了吧

    何亭亭回了房,也不上楼,直接就坐在沙发旁,趴着桌子哭。

    她觉得委屈极了,一边哭一边下决心,以后再也不跟刘君酌说话了,她还要自己去做一个玫瑰风筝,比他的漂亮一万倍,然后和大家一起放,就是不给他放!

    哭了没多久,就听到拍门声以及刘君酌低声下气叫她的声音。

    何亭亭听着那声音,顿了顿,不知怎么心里有些喜悦,便抹了把眼泪,止住哭声,却咬着下唇,不肯理会他。

    “亭亭,你开门啊……亭亭,这次是我错了,你开门好不好?”刘君酌的声音继续响起。

    何亭亭听到他认错,忙站起来,去拉开门,却堵在门口,板着小脸道,“你怎么会错呢,谁也没有你做得对了。”

    刘君酌知道她是说反话,又见她眼红红的,嫣红的脸蛋上还有泪痕,好似清晨挂着露珠的花儿一般的楚楚可怜,顿时心痛了,忙道,“是我错了,我不该弄坏沈云飞的风筝的,虽然他的风筝丑。”

    何亭亭听他道歉了,还坚持要说沈云飞的风筝丑,便看向他手中破烂的玫瑰风筝,“哼,你的风筝现在也丑了。”

    “修好就漂亮了。我跟你道歉,你和我一起修好这风筝好不好?”刘君酌忙举起手中的风筝,“你看,花瓣这里全都坏了,还有这里的叶子也偏了。”

    何亭亭扭脸,“我才不和你一起修呢。”她的气还没有消,可不打算和他和好了。

    “你和我修啊,修好了今晚看社戏的时候,我帮你搬板凳。”刘君酌忙道。

    何亭亭马上回头看他,绷不住小脸了,笑道,“那不算,平时去别的村子看戏,你也帮我搬板凳的。而且,你不帮我搬,我能自己搬。还有,我三哥会帮我搬,云飞哥也会帮我搬,以前临风哥也帮我搬。”

    刘君酌见她破涕为笑,从绵绵细雨变成阳光灿烂,心情也愉快起来。

    及至听她开口,说出一连串的名字,脸色就有些发黑,但是知道何亭亭此刻还没完全原谅自己,不好发作,便道,“那等没人了,我教你骑自行车,也帮你劝何叔让你骑车上学。你调试香水不记得化学方程式了,我都帮你。”

    何亭亭见他说得诚恳,便点点头,又开条件,“那你以后也不许对我发脾气。”

    “我保证不发。”刘君酌忙道。

    何亭亭眉开眼笑,“那我们去修风筝吧,不过我要先去洗脸。”

    “我跟你一起。”刘君酌见她笑了,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愣了一下才怔怔说道。

    两人一起去了何家厨房,刘君酌在旁等着,何亭亭上前洗了脸,才相携着走向何家大宅门前的广场。

    到了大门口,两人修着玫瑰风筝,何亭亭忽然想起沈云飞那只风筝,不由得四顾打量,口中问,“云飞哥送我的风筝呢?”

    “我也不知道,估计被风吹跑了吧……”刘君酌假装四处去看,眼也不眨地撒谎。

    青石板广场光秃秃的,有什么一眼就能看见,何亭亭站起来扫了四周一眼,没看到那只风筝,便蹲下来叹口气,“云飞哥肯定会伤心的……唉……都怪我刚才没看好……”

    说到这里,看向嘴角微微翘起的刘君酌,不禁道,“还有你,都怪你踩坏了!”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刘君酌嘴上说道,心里则暗想,他伤心更好,我还想打得他伤身呢。

    这时已经将风筝放起来的沈云飞扯着风筝线过来,期期艾艾地问,“亭亭,你不放吗?我给你的风筝呢?”

    “云飞哥,对不起,你的风筝不见了,可能被风吹跑了……”何亭亭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风筝是沈云飞亲手做并且送给她的礼物,她弄丢了,这是很失礼的事。再说,虽然放风筝是放晦气,但是如今整个鹏城的人普遍家穷,小孩子做了一个风筝宝贝得很,哪里舍得把风筝放走?她偏偏就弄丢了一个,可想这有多不好。

    见何亭亭一副内疚的模样,沈云飞耳朵顿时红了,心中却满是怜惜,他连忙摇摇头,“没关系,丢了就丢了,以后我有空还扎给你放……要不,我把我这个给你放?”

    何亭亭还没开口说话,刘君酌首先叫道,“不用了,亭亭有这个漂亮的玫瑰风筝呢……你的风筝也太——”

    “云飞哥,不用啦,你自己也要放风筝呢。我等会放这个玫瑰风筝……”何亭亭知道刘君酌又要说沈云飞的风筝丑,便忙打断了他的话。

    沈云飞低头看向地上的玫瑰风筝,见虽然残破了,但是红的花绿的叶,比起他的报纸风筝还是漂亮太多,心中不免有些自惭形秽,便低低地道,“原来、原来这风筝是送给亭亭的啊……”

    这时何玄连跑了过来,看到刘君酌的风筝,顿时哈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刘君酌你这风筝原来是送给我妹妹的啊?你傻了吧?与其自己扎风筝给我妹妹,不如买一只送给她?你这风筝花的钱不少,红纸还好,那个绿色的纸不便宜吧?这钱买一只更漂亮的蝴蝶风筝也够了。”

    何亭亭听了,不由得道,“三哥,亲手做比较有诚意啦,你别胡说。”

    刘君酌难得有了恼羞成怒的感觉,道,“就是啊,亭亭说得没错,自己做的才情意深重。你开口闭口说钱,小心何叔生气。”

    何亭亭刚想反驳,却听得一旁沈云飞惊呼一声,“打架了,打架了——”

    原来两人过来看刘君酌和何亭亭的玫瑰风筝,站得近,又没注意细看,两只风筝的线竟然绞在一起了。

    “活该绞线了,这是你胡说八道的惩罚。”刘君酌马上取笑起两人来。

    何玄连忙着和沈云飞解风筝,顾不上和他插嘴,一路解一路远去了。

    何亭亭和刘君酌重新修补玫瑰风筝,好不容易修好之后去放,却发现怎么也放不起来。

    “亭亭,你来拿风筝,我来跑——”刘君酌不信邪,换了自己跑。

    他跑得飞快,何亭亭更得有些吃力,跑了一会儿脸蛋就红扑扑的了。

    刘君酌见了便道,“亭亭,你去旁边等着,我自己放……”他说完,又跑了起来。

    可是他跑过来跑过去,风筝却总不见飞起来。

    刘君酌见何亭亭小脸上满是失望,心中大窘,又觉得丢脸,便一言不发拿着风筝坐到阴凉处,仔细观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何亭亭走过去,拿起风筝掂了掂,问道,“君酌哥,会不会我们黏了两次,风筝太重了,所以才飞不起来?”

    刘君酌一听,觉得极有可能,便也拿了风筝掂了掂,发觉的确比先前重手,便两耳发红,很是不好意思地道,“我下次再给你做一个,保准能飞起来的,这个就扔了吧。……你、你别失望。”

    “这个挺好看的啊,扔了可惜,你给我,我拿家去,有空了再捣鼓。”何亭亭说完指着刘君酌之前还没做好的风筝,“你赶紧扎好那个,然后我们一起放。”

    “行,我扎好了就给你放。”刘君酌见何亭亭不嫌弃自己飞不起来的玫瑰风筝,心情马上飞扬起来。再看到旁边普通的报纸风筝,眼睛一亮,急急忙忙地去扎了。

    何亭亭见自己帮不上忙,便把玫瑰风筝拿回家里,放在客厅的一张凳子上。

    她放好风筝正要从家里出来,就看到何奶奶和二奶奶说着话从外面进来。

    “奶奶,二奶奶——”何亭亭打了招呼,将脚步转了回来,问,“奶奶,沈林生和沈国庆来我们家偷花,现在怎么了?”

    何奶奶招呼二奶奶坐下,这才道,“跟沈家村几个族老说了,以后我们家花园丢了兰草,就找他们去。”

    何亭亭瞠目结舌,“就这样?”这么简单就算了,竟然不把人扭送去派出所?

    “就是这样。原本是要去派出所的,但是沈家族老都帮忙说情,你爸就同意算了。”何奶奶说完,又叹口气,“我们现在毕竟还住在沈家村的地头,这事就算了吧。以后有事,再找他们不迟。”

    何学和她、林玲玲商量过了,兰草卖了15万美金是不能说出去的,所以沈林生和沈国庆也够不上什么重罪,最多就是名声臭了,对何家没好处。

    现在这样,给沈家村一个人情,又能得他们保证——兰草丢了可以找他们,比扭送派出所有价值多了。

    何亭亭脑子转了转,觉得自己爸爸不可能这么仁慈的,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考量在里面,便点点头,“那就这样吧,希望他们以后不要来偷花了。”

    二奶奶这时指着那只玫瑰风筝,笑问道,“这风筝是谁扎的啊?我看扎得挺好,看着倒像阿姐年轻时放过的风筝。”

    何奶奶听见了,便也看向那只风筝,见果然灿烂热烈,不由得点点头。

    她年少时家境十分好,家里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放的风筝个个都是顶好的,现在回忆起来,风筝跟少年时代一样的奢华和瑰丽。

    (未完待续。)

179 化腐朽为神奇

    何亭亭问完了知道的消息,正想出去放风筝的,听了便笑道,“我也觉得好看。……这是君酌哥扎了送给我的,可是飞不起来,我就拿回来了。好啦,我要去放风筝啦,奶奶再见,二奶奶再见。”

    看着少女脚步轻快,如同小鸟一样飞奔出去,何奶奶慈祥地笑了,目光中又忍不住带上怀念之色,“我像亭亭这么大的时候,也像她这样,什么都不懂。”

    “姑娘家家的,又没有人教,谁能懂?”二奶奶笑着说道,目光里也带上了怀念。

    何亭亭到了大门口,和刘君酌及村里的少男少女还有小孩子们放了一个多小时风筝,就看到家家户户炊烟袅袅,已经开始做饭了。

    今晚有社戏看,家家户户都决定早点吃饭出来看戏,所以做饭比往时要早很多。

    东边的戏台已经搭好,看着虽然简陋,但是倒也似模似样。

    何亭亭看了看戏台,就提着收回来的风筝回家吃饭。

    吃完饭,也不等大人,何亭亭和何玄连、刘君酌早早就到戏台下占位置了,她的板凳自然是刘君酌搬的。

    戏台已经大变样了,原本简陋的戏台搭上了美丽的台布,显得特别的与众不同。

    李真真和王雅梅已经端坐在小板凳上了,此时正羡慕地看着演员们飘逸的广袖和发髻上的钗环簪并步摇。

    何亭亭才坐过去,就被李真真拉着说开了,“亭亭,你看到没有?那个姐姐真漂亮,她的衣服和袖子飘来飘去,好好看,还有她头上吊着摇来摇去的珠子,真漂亮啊!要是我们也有就好了。”

    “是啊是啊,我们一起去后面看一看,好不好?”王雅梅激动得直搓手。

    何亭亭看着那流云飞袖也好奇得紧,至于那些漂亮的头饰钗、环、簪、步摇倒是没多少想法,因为何奶奶就有很多,并把大部分给了她。她觉得何奶奶给她的无论是种类还是款式,都比眼前唱戏那些姑娘头上的好看。

    “走吧走吧……”李真真忍不住了,拉住何亭亭和王雅梅一起,就往戏台后面走去。

    何亭亭跟着两人到了戏台后方,还没来得及偷窥,就被一个女人喝住了,“你们干什么?不许来后台,快出去——”

    何亭亭三人吓了一跳,忙抬头看去,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生得普通,不算好看,就是鼻子高挺。

    “快去快去——”那女人见是一个漂亮两个清秀的少女,愣了愣,眼神更加厌恶了,又连声呵斥。

    被人这样呵斥,谁也不会心情愉快,何亭亭便拉了拉李真真和王雅梅,“我们走吧,这个人长得不好看,不能上去唱戏,所以脾气就特别暴躁。”

    “你说什么?”那女子大怒。

    原本被喝住有些讪讪的李真真和王雅梅听到何亭亭这话,都忍不住笑起来,将之前那点子害怕抛到了一边。

    其中王雅梅还促狭道,“估计她就是扫地的,唱不上戏就拿我们出气,我们快走——”

    三人一溜烟走了,跑到戏台后面齐齐大笑,吱吱喳喳地讨论着刚才见到那女子。

    笑完了,何亭亭就想回去,可是被王雅梅和李真真死死拖着,又绕到戏台另一侧掀开布帘偷看。

    这回一看,何亭亭吃了一惊,因为被她取笑那个长相普通的女人,正坐在镜子跟前化妆。

    “咦,她竟然也是唱戏的……”李真真吃惊道。

    王雅梅也慨叹道,“她长这样都能演戏,我们三个岂不是都可以了?”

    三人都觉得好奇,便盯着一直看。

    转眼间,一个面目普通的女子,因扑了粉,修了眉,描了眼,点了唇,再加上高挺的鼻子,竟有几分美丽的意味。

    何亭亭惊呆了,这个化妆竟然这么神奇,能把并不好看的人变得好看了几分!

    她不由得叹道,“这真是化腐朽为神奇啊!”

    “原来还可以这样,我长大了也要买粉涂到脸上,还把嘴唇涂成红色。”王雅梅激动地叫道。

    李真真连连点头附议,“我们三个一起化妆,要变得很漂亮很漂亮!”

    这一次观看化妆的经历,为三人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她们知道了,女孩子除了天生丽质,还可以有后天的打扮。

    三人看了一会,又被人来赶,便若有所思地回去坐小板凳了。

    这时,陆陆续续有人端着小板凳或者长凳子来了,本村的将凳子放在前面,不是本村的,则通通将凳子放到后面,大家说说笑笑,异常的热闹。

    虽然戏班子是沈家村这边请回来的,但是按照农村惯例,邻近的村子都可以来看,就是位置不能在本村的前面。

    何亭亭满脑子都在想化妆的事,想了想又想到,那些扑在脸上的粉打在脸颊的腮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还有那点朱唇的红色唇膏,自己能不能制造出来。

    她想了又想,连唱戏开始了也不顾,只一味想着,并打算回去看看关于那些粉和腮红的知识,自己也尝试制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亭亭感觉有人扯了扯自己的手,这才回过神来,看向握着自己手的刘君酌,“君酌哥,什么事?”

    “吃瓜子……”刘君酌把剥好的瓜子递到她跟前,示意她抓来吃,又关心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看?要是不喜欢,我们到后面玩去吧?”

    旁边何玄连听了,忙道,“先别去,再坐一会儿,等大人不注意了再去。”

    这些咿咿呀呀的戏他们都听不懂,每次不过是搬了小板凳坐着凑凑热闹,凑得差不多了就到后头跟其他孩子玩闹去了。对于他们这些不爱听戏的人来说,热闹的玩闹才是他们来听戏的最主要目的。

    “看看也挺好看的。”王雅梅痴迷地看着台上,说道。

    她虽然听不懂,但是觉得在台上的女人实在太好看了,每一个都被所有人用目光注视着,像在发光一样。这让她忍不住想起自己在台上跳舞的时候,灯光照耀着自己,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自己就是世界的中心!

    “那你自己在这里看,帮我们打掩护好了。”何玄连叫道。

    王雅梅点点头,“行。”

    这是他们这帮人去看戏的习惯,这时也不消多说什么。

    何亭亭几个又坐了一阵,便纷纷起身,到后面和邻村过来的人玩耍去了。

    第二日早上,何亭亭浇花,看到村里不少人眼冒绿光地盯着自己看,不由得有些诧异。略一想,猜到这些人是想看自己怎么给莲瓣兰浇水的,便任由他们看。

    到了上午十点多时,村子里大人小孩大部分去山上砍柴担草,村里没剩多少人,刘君酌便教何亭亭骑自行车。

    何亭亭身上穿的是背带裤,踩起车来倒是轻松,不过她怕摔跤,骑起来总是心惊胆颤的,一定要刘君酌扶着。

    何奶奶和二奶奶坐在边上围观,见刘君酌扶着何亭亭的单车,跑出一头的汗,还脸红气喘的,知道少年累,便回去找担草的长杆以及绳索。

    广场上就剩下何亭亭和刘君酌,两人一个踩单车一个扶着车尾架,倒也默契。

    又骑了一阵,何亭亭觉得即使刘君酌放手,自己也能骑了,便让刘君酌放开,自己骑了一小段。

    刘君酌并不敢放松,一直跟在后面,手虚扶着车尾架,准备一旦有情况,马上就拉住车尾架。

    何亭亭忐忑地骑了一段,高兴道,“君酌哥,我会啦……”

    “嗯,亭亭真厉害,不过还是要小心……”刘君酌忙鼓励道。

    何亭亭高兴地点点头,继续骑。

    骑着骑着到了荷塘边,何亭亭刚想扭转车头拐弯,惊变陡生!

    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颗石子,车轮碾过石子时一滑,车头顿时转向了另一边,向着荷塘就冲了出去。

    “松脚,亭亭松脚,别踩——”刘君酌大惊,一边出声指挥一边拉住车子往后拽。由于担心何亭亭真的摔下去了,他用尽了力气,把脸都憋红了。

    车头还未探出青石板,他往后一拖,就将单车拖了回去。可是这么一来,何亭亭再也控制不住车子的平衡了,连人带车,就要往左手方向的地上摔下去。

    “右边,身体侧向右边,伸脚出来准备撑着地……”刘君酌满头大汗,喊出的口号却无比精确,自己手下也用力将车子掰向右边。

    何亭亭惊慌不已,但是高度紧张的大脑却准确依照刘君酌的指令,让身体右倾,并且伸出右脚准备撑着地上。

    车子如愿扭向右侧,有了准备的何亭亭右脚撑在了地上,避免了摔跤的下场。

    “君酌哥,没摔跤——”何亭亭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欢喜地叫道,可叫到一般,就又惊呼起来,“君酌哥——”

    嘭——

    刘君酌整个人就在何亭亭的惊叫声中,随着原先的惯性冲向荷塘,仿佛主动跳水一般跳了下去。

    “君酌哥——”何亭亭吓得将车子推倒在地上,冲到荷塘边,“君酌哥——君酌哥——你怎么了?”

    接连叫唤了两声都没听到回答,她急得团团转,连忙坐在边上,双手撑在两侧,就要跳下荷塘。

    (未完待续。)

180 香水生意起步

    何亭亭正要跳下去,身后传来何奶奶和二奶奶的呼喝,“亭亭,别下去——”

    “君酌哥掉下去了,我要救他……”何亭亭的脸白得吓人,眼睛瞬间盈满了泪水,说完话之后,马上就要跳下去。

    这时荷塘中密密麻麻的荷叶和几朵花苞动了动,一人从一脸泥巴地站起来,一边抹脸上的泥巴一边瓮声道,“亭亭,我没事,你别下来……”

    丢脸丢大发了,他简直不敢见何亭亭了。

    “君酌哥,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哪里了?脑袋痛不痛?有没有流血?”何亭亭见了刘君酌,没原先那么紧张害怕了,但是却也不敢放松。

    她过去摔过,摔成了植物人,她害怕这种从高处往下摔的意外。

    刘君酌分开层层叠叠的荷叶走过来,有些尴尬地咧嘴笑道,“没事,荷塘里都是水和泥巴,一点都不痛。”

    原本想教何亭亭学骑车,没想到自己摔进了荷塘里,真是丢脸死人了。

    何亭亭见他笑出一口白牙,小脸也不由得带上了笑意,不过并不敢放松,伸出手来说道,“你一脸都是泥,自己看不出有没有受伤的,你来,我帮你检查检查。”

    伤了别的地方还好,就怕伤了脑袋。

    刘君酌见何亭亭小脸刷白,目中含泪,心下情不自禁地发紧,便凑到荷塘边,“我真的没事,不骗你。现在天气惹热了,下来还凉快些。”

    何亭亭不说话,伸出白莹莹的小手,也不顾刘君酌一脸的泥巴和水,仔细地摸了他的脑袋,摸完了又摸脸,额头、眉骨、鼻子、脸颊、薄唇、下巴,每一处都摸得异常仔细。

    感受着温软的小手摸在自己脸上,刘君酌心跳马上加快了很多,怦怦怦,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整个人也进入了发烧到冒烟的状态,似乎瞬间就把身上的泥水给蒸光了。

    他握紧了拳头,整个身体都僵直了不敢动弹。

    何亭亭却没多想,都摸过一遍了发现刘君酌头上没有伤口,便破涕为笑,“幸好,真的没事。”

    刘君酌在荷塘中听到何亭亭的笑声,便晕乎乎地抬头看上去。他在低处,何亭亭在高处,看的时候就变成了仰望。

    他眼中的何亭亭脸蛋发白,眸中犹带着泪水,正专注而关心地看着自己。她的脸上笑出两粒梨涡,犹如清晨春花初绽,带着芬芳的露珠。

    刘君酌不由得看呆了。

    这时何奶奶和二奶奶来到了跟前,焦急地问,“君酌怎么摔跤了?有没有伤着哪里?”

    两人一面说,一面伸手要拽刘君酌上来。

    刘君酌回过神来,摸摸发烧的耳朵,冲两人摆摆手,“我、我自己爬上来,奶奶和二奶奶不用拉我。”

    他说完,左右看看,挑了个地方,笨拙地攀爬了上来。

    何亭亭见刘君酌动作笨拙,不由得道,“君酌哥,你是不是伤了脚?我看你爬上来时动作有点不对劲。”

    刘君酌是学过功夫的,爬树、爬墙身手敏捷得很,还是第一次这么笨拙。

    “我、我没事,一点事都没有。”刘君酌说着,僵直着手去糊脸上的泥浆,希望泥浆能将整张脸遮住,不让何亭亭看到自己铁定烧红了的脸。

    “真的没事吗?”何亭亭担心地问,见刘君酌点头,便走过去,就要伸手去拉刘君酌,“你全身都脏了,快回去洗澡换衣服,我们不练车了。”

    看着伸过来那只小手,刘君酌的心跳快到了极点,差点跳不过来了,他僵着身体一闪,大着声音结结巴巴道,“亭亭,我、我身上脏了,你、你别靠我太近。”

    “我的手也脏了呀?”何亭亭说着举起自己满是泥巴的双手在刘君酌跟前挥了挥,笑呵呵地说道。

    刘君酌见何亭亭脸蛋脖子以及手臂都白皙得跟羊脂玉似的,就是一双纤手满是泥巴,不由得说道,“你的手一点都不脏。”

    那双手上的泥都是因为担心自己受伤,摸了自己才有的,他一点都不觉得脏。

    “脏了啦……”何亭亭打量了自己的手一眼,随口说完,就连连催刘君酌回去洗澡换衣服。

    何奶奶让二奶奶留下看着车,自己也催刘君酌回去洗澡,口中说道,“早上用大锅煮粥的,尾煲这会儿还有热水,君酌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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