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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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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没有人看到。”刘君酌不是第一次做坏事,经验充足,自然注意到四周的情况了。

    何亭亭听了,放下心来,又回想了一下自己跑回家拿香露,没有被人瞧见,便更放心了。

    “哎,当时该拿亭亭的香露洒沈柱生身上的。”何玄连有些可惜地说道。

    这样的夜里,被蚊子叮和蜜蜂蜇,才是最好的惩罚。

    刘君酌笑道,“这次就算了,下次吧。再出去,如果人醒了,认出我们来就不妙了。”

    “没错,这事到此为止。乖乖去睡觉,今晚的事谁也不许说。”何奶奶赶几个小孩子去睡觉,一转眼见何亭亭身上有泥,便皱起眉头,“怎么弄得一身泥了?走,去洗个澡,把衣服给换了。”

    何亭亭低头看了一下身上,见果然有泥,知道可能是爬墙弄到的,便点点头,跟何奶奶去厨房。

    何奶奶回头吩咐何玄连,“你去问你爸,君酌是跟你睡,还是跟刘从言睡。”又叮嘱刘君酌,“跟老三睡也不怕,以前临风来了,就是跟老三睡一块的。”

    “我知道了。”刘君酌和何玄连异口同声地叫道。

    当晚何亭亭又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回房经过何玄连房间时,听到里面响着歌声,“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她上前敲了敲门。

    “嘘……”何玄连打开门,像做贼一样四处看看,这才问,“怎么了?”

    何亭亭往里面直看,“你们在听《甜蜜蜜》?”

    “刘君酌说要听的,他说过去不觉得,现在突然觉得这首歌特别好听。”何玄连翻翻白眼,“我看他是疯了,一直重播了十次了!”

    “我才没疯……”刘君酌窜出来,脸红红地看向何亭亭,“这歌很好听,等我学会了,唱给你听……”

    他觉得何亭亭笑起来就是甜蜜蜜的,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笑容这样熟悉……这完全就像他看到何亭亭时的感受啊!

    “这歌女孩子唱才好听啊……”何亭亭浑然不知道少男心事,说完就打了个哈欠,“我要回去睡觉了。”

    刘君酌丝毫不受影响,坚持道,“等我练得好听了,我专门唱给你听……”

    “那你好好练。”何亭亭说完挥挥手,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早上她还没睁开眼睛,就听到旁边何玄连的屋子里传来沈云飞的大嗓门,“真的,没骗你们,沈柱生是被绑着的,一身都是包,还臭不要脸光着屁股,我都看到了。你们快起来,跟我看热闹去。”

    “我们不去啦,光屁股有什么好看的。”何玄连叫道。

    刘君酌却笑道,“去啊,我还没见过被绑起来,叮了一身包的人呢。三哥,我们一起去看热闹啊……”

    何亭亭听到这里,连忙坐起来,下了床就往隔壁何玄连的房间跑,打算阻止刘君酌和何玄连去看热闹。

    明明是他们两个把沈柱生绑了一晚上喂蚊子的,此时还去看热闹,难道就不怕被沈柱生认出来吗?

    何玄连估计和何亭亭想的一样,摇摇头,不住地劝说刘君酌不要去。

    “对啊,有什么好看啊,三哥和君酌哥都别去啦。”何亭亭站在何玄连房间门口,对着何玄连房间里喊。

    “亭亭你起来了……”刘君酌刚想蹦出来,看到沈云飞先出去,便按捺住出去的冲动,跟何玄连咬耳朵,“我们不去,会被怀疑,我们也去,沈柱生就不会怀疑。”

    何玄连听毕,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你叫沈云飞进来,我出去跟亭亭说。”刘君酌又吩咐。

    何亭亭跟沈云飞说了没两句话,就见刘君酌出来了,沈云飞进去了。

    “君酌哥,你们别去……”何亭亭冲刘君酌眨眨眼,压低声音说道。

    刘君酌将刚才跟何玄连说过的话跟何亭亭说一遍,很快就说服何亭亭了。

    鉴于沈柱生是光着的,所以何亭亭没有去看热闹,而是在家里梳头发洗漱,然后慢吞吞地吃早餐。

    何学一早和刘从言出去散步,此刻脚步急促地从外面回来,看到何亭亭在家,便松了一口气。

    毕竟沈柱生光着的样子太过丑陋,实在不适合何亭亭一个小女孩看,她没去看热闹,可真够让人欣慰的了。

    何玄连和刘君酌都没洗漱,踏着晨光和晨露,急匆匆地去了晒谷场。

    他们到达的时候,晒谷场上满是人,沈柱生他娘正拿着菜刀割绳子,一边割一边破口大骂。

    绳子是何玄连和刘君酌故意绑的死结,而且绑得很紧,很难解开。沈柱生他娘回家拿刀来割绳子,才拖得几乎整个村子都知道沈柱生这倒霉事却还没把人弄回去。

    (未完待续。)

143 出了麻烦事

    村子里多数人都在看笑话,不时地指指点点,暗地里又不住地嗤笑出声。

    有小女孩想过来看,都被大人赶回去了,而妇女们原本以为是什么热闹的大事,来了纷纷捂着眼睛回去了,纷纷嚷着要长针眼。

    “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他做了亏心事,还是有仇人?”刘君酌一脸吃惊地问何玄连。

    何玄连心里为刘君酌的演技喝彩,自然也不甘示弱,脸上装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随便问了站在身边的人。

    “不知道他……”身旁那人说着压低声音,“是他老婆的鬼魂干的也说不定,当初两母子一个骂一个打,逼得人家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跳水自杀,冤魂回来报仇也是有的。”

    “是啊是啊,快到七月十四了,阴气那么盛,应该就是他老婆的鬼魂。”另一人也加入讨论。

    刘君酌听到这里,便看向不远处形容十分凄惨的沈柱生,心中暗笑。

    都不用他找借口了,大家就自发找了七月十四鬼魂回来报仇这个借口了。

    沈柱生倒没有马上想到鬼魂,他心中谁都怀疑,当先就怀疑是何家的人。因为林蓉、谢临风母子和何家交好,何家是最有可能帮林蓉的人。

    可是他没有证据,加上刚才何学看到他时,一脸的诧异,显然什么也不知道,也让他有所动摇。至于何玄连和刘君酌两个少年,他连想都没往那个方向想。

    不过无论是谁,这件事他都不打算追究了。因为追究起来,会把他当时去堵林蓉的门这事也说出来,那他一个流|氓|罪是妥妥跑不了的。

    若说林蓉平时行事稍微有些不正,这事也好办,他可以说她勾引他,没准还能将林蓉娶进门,连她家的两份田地都占了。可是林蓉这人在村里口碑很好,好多妇女对她风评都很不错,而他,曾经有过逼死老婆的过往,口碑很差。

    所以,万万不能说出林蓉,不能说出自己是去堵林蓉的门才被打晕剥光绑柱子上喂蚊子的。

    至于那个绑他的人,沈柱生也不是傻子,人家愿意绑他喂蚊子,而不是带到公社去告他个流|氓|罪,就表示只是想让他吃苦,没打算告他的。

    在众人的围观中,沈柱生被他母亲拿菜刀割断了绳子松了绑,忙不迭地穿上衣服,然后低着头扯着他在撒泼的老娘急急忙忙回家去了。

    这件事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快地向四周传播,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整个公社的人都知道了。

    何亭亭一出门就能听到人在讨论这件事,她耳朵跟顺风耳一样,走哪儿都能听到各种窃笑,听得神清气爽。

    中午吃完饭,大家正在荷塘靠近村子那边玩耍时,见几个穿着制服的人上门来了。

    何亭亭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握住了站在身边的刘君酌的手,紧张地问,“君酌哥,完蛋了,是不是要来捉人了?”

    “放心,肯定查不到的。最多就是找那个沈柱生问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刘君酌十分镇定。

    也有些紧张的何玄连听到这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觉得有些羞赧。

    他年龄比刘君酌大,可是没有刘君酌这样镇定自若,真是丢脸。

    不过他不是个肯认输的人,在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比不上刘君酌之后,就决定以后要改。

    何亭亭心脏怦怦怦直跳,既担心又害怕,想了想,还是借着找李真真和王雅梅的由头,跑到沈柱生家附近偷听。

    她听力强悍,即使站在老远也能听到别人的窃窃私语,所以把偷听地点选在沈柱生家后菜园外,隔着一个菜园,假装蹲在菜园的篱笆下摘野花,却竖起耳朵偷听前屋的动静。

    “我没有耍|流|氓,是我的死鬼老婆,她回来找我报仇……”沈柱生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她、她恨我以前经常打她,所以、所以来找我报仇……”

    “你这是封建迷信,哄谁呢?你前妻死了之后,你一直想娶一个都没娶到,是不是因为这样,才找女人耍|流|氓的?”问询的干部显然是不相信沈柱生的,一直开口诱导。

    何亭亭偷听到这里却像是明白了什么,可是细细想来,又觉得什么也不明白。

    难道说,男人半夜去敲女人的门,就叫耍|流|氓?

    她正想着,耳畔又响起沈柱生发着抖的声音,“真、真的是我那个死鬼老婆,她小气得很,说她一句她都要生气好久的……不然、不然我也不会打她啊……而且快到七月十四了,是鬼节,她要回来报仇了……”

    “放屁,今天才七月初一,怎么就到鬼节了?你最好老实交代……”

    何亭亭一直听一直听,差点把沈柱生后菜园篱笆下的野花都拔光了,前头屋里的沈柱生还是没招,用抖着的声音咬定是他老婆回来找他了。

    而沈柱生他娘,那个凶恶的老太太,在这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就连呼吸也极其小声。何亭亭若不是听到她偶尔的咳嗽声,还不知道那老太婆也在屋里。

    调查的问了许久,调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叮嘱沈柱生以后注意影响。

    何亭亭听到调查的人要走了,这才松了一口气,看来沈柱生是不会把这件事往外说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说,但是他不说,自己三哥和刘君酌就安全了。

    这么想着,她把玩着手上的野花,离开了。

    经过林蓉家里时,何亭亭专门进去看了林蓉。

    “好孩子,我没事。”林蓉见何亭亭来看自己,高兴得很,也不说让人不高兴的事,拉着何亭亭的手说了好些饶有趣味的故事,和何亭亭乐了好一会儿。

    何亭亭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离开,蹦蹦跳跳着回家了。

    下午她正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书,耳边听着刘君酌在唱《甜蜜蜜》,林玲玲就回来了。

    林玲玲的语气急促,声音颤抖,一进门就大声找何学。

    何学原定早上和刘从言去看海边的房子的,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去,此时正好在家里,一听到林玲玲喊,就应了。

    何亭亭听到林玲玲声音焦灼,忙放下书起身下楼,出了房间。

    原来,林玲玲的服装店出了问题,林玲玲自己奔波了一个上午也没解决,回来找何学支招来了。

    何学似乎早就想到了,二话不说,就让刘从言送他和林玲玲再次出门了。

    何亭亭没来得及和憔悴的母亲说一句话,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脸担忧、急匆匆地离开,心里难受得很,再次坚定了自己一定要好好赚钱的决心。

    因为开了服装店,林玲玲时常要去管理,要去出差,在家的时间少了很多,吃饭也没有规律,饥一顿饱一顿的,身体比过去差了很多。

    这给何亭亭的感觉就是,做生意太辛苦了!

    也就是这样,每当村里有人说她家有钱,来借钱时说什么反正你家钱多,又不等用,借给我们怎么了,何亭亭就想发火。我家的钱是我爸爸妈妈很辛苦才挣回来的,凭什么借给你们啊!

    到了晚上,刘从言开着车独自来了,说何学和林玲玲事情比较多,会留在城里处理,今晚和明天都不回来了。

    何奶奶听了,焦急地拉着刘从言进书房打听是怎么回事,何亭亭偷听了个囫囵。

    原来,林玲玲的服装店在管理上出了纰漏,而且还被对家阴了,又和政府部门扯上了关系,牵扯得比较复杂,貌似有些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里,林玲玲和何学一直都没有回来,而是留在城里处理这件事。

    何亭亭又焦急又担忧,恨不得马上长大,去帮家里一起渡过难关。

    又过一日,何玄白和何玄青回来了。

    何亭亭兄妹四人跟着何奶奶过,再加上做客的刘君酌,人数不少,可是因何学和林玲玲不在家,气氛却很冷清。

    临近开学了,林玲玲服装店的问题还没处理好,刘从言便带上何玄白出发去鹏城东部沿海一带看土地。

    刘君酌见何亭亭和何玄连都不去,原本也不想去的,但是和刘从言密谈一晚上之后,次日就依依不舍地告别何亭亭和何玄连,跟着刘从言走了。

    转眼到了周三,也就是82年的七夕,林玲玲和何学原本说要回来的,可是由于太忙,直到晚饭时间还没回来。

    何亭亭、何玄连和何玄青和何奶奶一起,一大早就请了村里的两个人采莲蓬,到了下午把五百斤莲蓬让尖脸男人运走,还接到了下个星期要五百斤莲藕、一千斤莲蓬的订单。

    何亭亭虽然不想自己荷塘的荷花马上就被摘光了,但是想到自己妈妈有可能生意失败,家里需要用钱,还是咬着牙,和何奶奶一起接了订单。

    当天晚上等到太阳下山,夜间的夏风吹起来,何学和林玲玲仍然还没有回来。

    何亭亭和何玄连一脸的沮丧,心里还深埋着忐忑不安。

    他们都知道,自己的爸爸很能干,如果这件事好解决,爸爸肯定早就解决了。

    可是已经拖了一个星期了,这事还没解决,显然是很难办的。

    会不会,像村里人说的那样,他们家要赔很多钱,还要坐牢?

    (未完待续。)

144 登门道歉

    何玄青见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一个个都人心浮动,就自发做安抚人心的工作,“爸爸妈妈肯定是事多才会忙得没空回来的,肯定不会有事。如果有事啊,怎么还会让大哥跟刘叔叔去沿海看地,打算买地呢?”

    何亭亭和何玄连听得一震,是啊,他们爸爸做事喜欢提前做准备的,如果妈妈的服装店真的出了问题,那爸爸肯定提前把钱留出来补服装店的窟窿,不可能还让老大去买地的啊。

    现在老大何玄白还是按照正常规划去买地,就表明绝对不会有事。即使有事,也不是大事!

    想清楚了这一节,何亭亭和何玄连虽然不至于完全放心,好歹没有原先那样哭丧着脸了。

    何奶奶见状,心里对何玄青暗暗点头,笑着说道,“好啦,这个点他们还没回来,肯定就是在忙的。我们先吃饭吧。”

    这个晚饭到底吃得不香,但是大家都没再说什么,假装吃得很痛快。

    吃完了饭,村里人陆续来看电视了,他们一边看一边旁敲侧击,问何家的服装店现在怎么了。

    何奶奶只说了正在处理,就不肯多说什么了。

    村子里的人见何奶奶不说,也不敢多问,因为老太太看起来就有威仪,让人并不敢多得罪她。

    李真真和王雅梅见何亭亭不怎么高兴,便也不看电视了,拉着她出来安慰。

    三人走着走着,走到客家围屋大门口,坐在青石板地上看荷塘。

    客家围屋跟前的荷花还没有被摘,荷香还是随着晚风弥漫过来,又有萤火虫飞来飞去,使得在月光下有些苍凉的夜景多了几分热闹。

    何亭亭望着迷蒙的月色,想着上一辈子,这时的自己已经躺下了,毫无知觉,在等死。

    这辈子还能活着,活着看月光,看萤火虫,看月光下的荷塘,是命运的安排,是生命的奇迹。

    所以,为了以后仍然能欣赏美景,她一定要平安快乐地长大,不被挫折击倒,等到年龄大到足够做点什么时,就去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家里不再为钱发愁,不用为了一个服装店而这样殚精竭虑,忧心忡忡。

    当晚其他人离开了,二奶奶留下来陪着何奶奶,两人睡一个被窝,说了大半夜的话。

    何亭亭养成了夜晚不偷听家里人说话的习惯,所以没有听两人到底再说什么。

    村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地说林玲玲的服装店可能开不下去了,大部分都在暗地里幸灾乐祸。

    何亭亭在村子里走了一圈,听到了不少难听的悄悄话,那些人说话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听得她特别不爽。

    不过她知道,这些人不是对何家有仇,这么说,不过是来自于人性中那种“憎人有笑人无”的劣根性。

    爸爸以前说过,人就是这么奇怪,别人没有,就嘲笑别人,别人有了,又嫉妒别人,总之怎么都不对,得跟他们一样穷,一样苦才对。

    李真真、王雅梅和沈云飞不时上门来安慰何亭亭和何玄连兄妹,何亭亭和何玄连自从听了何玄青的话,心里没那么担心了,就反过来劝三人不用担心。

    这天何亭亭走在村子里,听到沈棋生老婆陈秀英跟方秀兰低声窃笑,

    “听说不仅开不下去了,还得赔上一大笔钱。我就说嘛,这对夫妻假惺惺,总会遭到报应的,我上次找他们借五百,想盖房子,他们只肯借了五十,就推说没钱了……住那老屋,哪里能有什么好运气,迟早家破人亡……”

    何亭亭听到“家破人亡”四个字,刺中了上辈子的心病,顿时又惊又怒,快步走到陈秀英家,就要推门而入。

    在即将推门那一刻,何学教育过的话瞬间出现在心头,何亭亭握着拳头,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四处打量。

    当看到不远处,沈棋生的老娘正回来,走得还不慢,便一把推开掩着的园门,走了进去,“我家欠了很多钱,亟需还钱,两位借我家的钱什么时候还?沈二伯家借了80,王大伯家借了80,不如今天就还?”

    “哎呀,亭亭是你啊。去去去,这是我跟你家大人借的钱,可不是借你的,要钱,叫你家大人来要吧,你一个丫头片子,哪里轮得上你说话了?”陈秀英首先不客气地说道。

    原先对何亭亭礼遇,不过是因为何家有钱,现在何家眼看着就不好了,自然就不用给脸了。

    “那我回去找我家里人来要。”何亭亭转身就走。

    她才转身,就看到沈棋生老娘黑着脸从屋外进来,挤出笑容来看她,“亭亭啊,你别听那婆娘的话,你家里暂时有困难我们棋生知道,正帮你们打听呢,你别急……至于还钱,我们家周转周转,必定得还你们一些。”

    “二伯婆,这事你跟我奶奶说吧,二伯母说我是小丫头片子,不顶事呢。”何亭亭知道这个老太太是个目光长远的,所以说话时有意无意就扯到陈秀英身上。

    “你别听她的,她平时除了吃,就没干过正经事。”二伯婆说完,对着早噤若寒蝉的陈秀英就骂,直骂得陈秀英抬不起头来。

    何亭亭看得痛快,见二伯婆似乎要停骂了,便看向陈秀英,“二伯母,我家没能借很多钱给你家盖房子是我家不对,可是你咒我家家破人亡,也太恶毒了吧?”

    她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腹诽,我家完全没有错!

    你家想盖房子,自己没钱,就恨不得把盖房子的所有钱都从我家里借,这走哪里都没有这样的道理!

    二伯婆听到这话,气得差点没抽过去,她抖着手指指向陈秀英,“你这个、你这个……”她觉得什么词也不足以形容此时的愤怒,见墙角放着一根赶鸡的竹子,冲过去拿起来对着陈秀英就打。

    “妈,你打我做什么……你……”陈秀英一边躲一边惨叫,可是又不敢还手。

    她娘家穷,这些年来没少仰仗沈家,所以她在沈家也挺不直腰,面对婆婆这样的教训,也从不敢还手。

    此外,沈棋生很听老太太的话,如果她惹恼了老太太,老太太没准会让沈棋生把她赶回娘家。

    她也不是没回娘家哭诉过,可是娘家人都说,她婆婆能干,让她少作妖,好好听她婆婆的,踏踏实实干活处理家务,把日子过好了,多帮帮娘家。

    何亭亭见陈秀英被二伯婆赶得乱窜,跟慌不择路的母鸡似的,就差一身毛都竖起来了,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二伯婆打了一会儿,想着到底是自己的儿媳妇,打得差不多就行了,便住了手,指着方秀兰骂,“你是个什么东西我是知道的,下次再让我知道你来怂恿我家这个傻不愣登的婆娘,看我不叫人赶你出沈家村!”

    “二伯母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怂恿了……哎,我家婆叫我了,我要回去了。”方秀兰不敢多说,惶惶如丧家之犬,转身就跑了。

    她是个要面子的,从来不当着人前跟人吵架,只爱在家里打骂几个女儿,是标准的窝里横。

    再说了,沈棋生他老娘以前是寡妇,把个儿子带大,还做了生产队队长,可想而知有多能干多泼辣,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她能讨得了好去的。所以,对上的话,避让就对了。

    二伯婆打完了,看向何亭亭,“亭亭你回去吧,回头我带你二伯母上你家,跟你奶奶亲自说声对不起。我还让这婆娘跟你也说对不起。”

    何亭亭瞥了陈秀英一眼,说了声“那二伯婆我先走了……”就转身走了。

    她走出老远,还能听到二伯婆训陈秀英的声音,都是骂没脑子、傻、蠢这些话。

    这让她有些好奇,二伯婆骂得这么狠,难道是知道些什么?或者说从哪里听到说妈妈的服装店不会有事?

    不然,二伯婆虽然会教训陈秀英,但是面子上过得去就是了,怎么可能这么卖力?

    回到家之后,何亭亭犹豫片刻,还是没跟何奶奶说自己偷听到的陈秀英说的话。何奶奶年纪大了,也迷信,听了“家破人亡”这样的话,估计心里很不好受。

    到了下午,二伯婆领着陈秀英上门来道歉,还拿出十块钱来还,一脸的歉意,“暂时真拿不出什么钱,这是好不容易存下来的,听说你们家的服装店不大好了……我们会尽快想办法还剩下的钱的。”

    何奶奶只知道是陈秀英说了浑话,具体说了什么并不清楚,但是看到陈秀英,就知道肯定是这不着调的说什么也有可能,便没推辞,只点点头,

    “不好听的话,以后不要说就是了。我们何家和你们交好,几十年老邻居了,大家都要好好珍惜这份交情才是。至于钱,你们是第一个上门来还钱,倒也算有心。”

    何亭亭在旁暗地里翻白眼,不过碍于教养,到底没拿扫把赶陈秀英,不过她坐着,连眼神也没给陈秀英一个,只低头看书。

    陈秀英羞红着脸,又看向何亭亭,“亭亭,是二伯母说话不对,你可别跟二伯母生气。”

    她想着自己向来是和林玲玲这样的对手掐的,现在竟然要给何亭亭这个小丫头片子道歉,脸都丢尽了,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不甘心和愤怒。

    (未完待续。)

145 怎么有这么蠢的蠢货呢?

    何亭亭懒洋洋地抬头看了看一脸愤恨的陈秀英,笑笑,“二伯母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早上不是说过吗,我就是个小丫头片子,哪都没有我说话的地方,你跟我说这些,这不是白说了吗?”

    陈秀英听到这里,大怒,就要破口大骂,“你——”刚说了半个字,看到何奶奶冷冷地看着她,威压不小,便讲话咽了回去。

    二伯婆差点吐血,在陈秀英身后狠狠地掐了一把,又看向何亭亭,“亭亭啊,你别听你这二伯母的,她说话就是不过脑子,咱们村子里谁不知道啊……”

    何奶奶揽着何亭亭笑笑,笑意却没到达眼底,“秀英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何家,我家亭亭还是能说得上话的,可不是什么小丫头片子。”

    “是啊,我看亭亭平时办事说话,有些小大人的样子……”二伯母连忙笑着奉迎了好几句。

    之后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好话,这才试探着问何奶奶,“是这样,我听说你们何家有门路卖莲子和莲藕,我家和你们荷塘挨近的也有水田,打算明年也种莲藕,到时你们卖莲子和莲藕,能帮我家也卖出去吗?”

    何亭亭听到这里,终于知道二伯婆为什么那么卖力训陈秀英了,感情是为了卖莲藕和莲子的事呢。

    她看向何奶奶,不希望何奶奶答应。

    她家的莲藕是从四季仙居拿出来的,比一般的莲藕质量好,这才容易卖出去。二伯婆家的莲藕如果不好,混着她家的莲藕卖,等于拉低她家莲藕的质量。

    如果说让二伯婆家种植她家提供的莲苗,那不如让她家多租几块水田种植莲藕了,何必要多参一家进来呢?

    本来,多参一家也没什么,但是有个讨人厌的陈秀英,她一百一万个不愿意。

    只听何奶奶说道,“这事我不是很清楚,得问问玲玲再说。而且我家的花,包括荷花,都是亭亭在管,最后还得亭亭拍板。”

    二伯婆和陈秀英听了何奶奶的话,都拿惊愕的目光看向何亭亭。

    荷塘里的荷花也是何亭亭管的?那就是说,其实何亭亭并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而是个能赚钱的小富婆?

    这不可能吧?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何家为了给何亭亭脸上贴金,把这事推到何亭亭身上的。

    二伯婆不是看不起何亭亭,实在是何亭亭年纪太小了,只有十一岁。十一岁的小姑娘,不会干农活不会洗碗做饭,难道能赚钱吗?绝对不可能!

    不过她心中虽然不信,却为人老道,寻思着说几句话继续奉承一二。

    陈秀英震惊过后,就是浓浓的不信,当下就笑出声,“何婶是听了外面的闲话,怕亭亭嫁不出,才把能赚钱的名头给亭亭的吧?”

    这话才说完,她背上就挨了她婆婆重重的一巴掌。

    二伯婆差点没吐血,她怎么就有这么不省心的儿媳妇呢?

    这个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蠢的蠢货呢?

    人家何家既然都这么说了,就表示必然是有目的的。你特么这样拆台,不是打人家的脸吗?

    再说了,这焉知不是何奶奶听了何亭亭回来的告状,故意给她们的刁难呢?

    既然人家是故意刁难了,你说不出漂亮话化解,好歹得奉承何亭亭两句,让人家主人家开心啊,你这样一副被我拆穿了的蠢样,还一副被我说穿了的故作聪明样,是要干嘛呢?

    二伯婆深恨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只顾看人能不能干,就将能干活的陈秀英给儿子娶回来了。

    这特么再能干活,也抵挡不住这蠢劲发作犯下的错啊!

    何奶奶听到这里大怒,深恨自己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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