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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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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这些人坏心眼,见人上门来了,便决定想办法帮忙压价。

    上次全程围观了家里拿到客家围屋她就发现了,有时候以退为进是很好用的。上赶着人家不稀罕,假装不在意,别人马上就急了。

    她这话一出,来的几人心中一凛,其中一个连忙说道,“话可不是那么说的,虽然说是沼泽,但是我们插过竹子了,也不过两米多三米高,挖了泥,以后还是很适合种田的。”

    何学一摊手,“挖泥可不是个小工程,这么算来更不该买了……”

    何亭亭差点就笑出声来,忙假装端茶,拿着茶壶坐到里头偷笑去了。

    刚才说话那人心中大为后悔,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马上改口说不过去,便又从另一方面劝何学。

    论说话的艺术,何学甩了他们不知道多少条街,当下就有理有据、情真意切地跟他们“沟通”起来。

    何亭亭在旁听着,认真地学着怎么说话。

    上次客家围屋的事她琢磨了不短的时间,刚才拿出来一试,发现还挺好用的。所以她决定了,学爸爸说话行事一辈子不动摇。

    一个小时候,何学以一亩70的价格,又买了30多亩的沼泽和山地。

    等人走了,何亭亭高兴地说道,“爸爸,现在我们有好多地啦。”

    “还不算多。”何学笑着说道,“你爷爷小时候,家里的地比现在多得多了。”只要是中国人,对土地都会一种热切的追求,他也不例外。

    只可惜,他现在屯到的多是山地和沼泽,没有上好的水田,不算什么。

    所幸将来这里会变成大都市,应该没有人再耕田种地,所以沼泽和山地差别不算很大。

    不过,何学觉得,还是屯点宅基地和田地的好。

    至于数量,和祖上齐平是最低要求,对他来说说,得更进一步才能不辜负何亭亭悲苦的上一辈子。

    忽忽又是一载,时间的年轮转到了82年。

    82年的暑假,何亭亭读完了小学五年级,九月份就该升中学了。

    去年下半年,何学成了公社里两个万元户之一,获得了市里的嘉奖,发表了不少的讲话。就在众人认为他会大展拳脚的时候,他竟然不声不响到城里当官去了。

    这让整个沈家村都轰动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认为做官好,吃皇粮,是铁饭碗。有人则认为,何学那么能干,不当官能赚好多钱,去做官拿死工资可惜了。

    林玲玲显然也觉得可惜,所以见何学去市里做了领导,自己便开始开服装店。她和沈湘芸在市里开了一家,又到蛇头那边和杨莲合作开了一家,由于有何奶奶和二奶奶的审美保驾护航,她的服装店开得很是红火。

    而何奶奶和二奶奶,也将原本地下的刺绣事业转到了地上,正儿八经地开店了。不过鹏城富人比较少,她们的主要客户,还是香江那边的客商。

    到了82年暑假,林玲玲和何奶奶的生意蒸蒸日上,每天忙得脚不点地。

    何亭亭这时十一岁了,长大了些,人也聪明了一些,不再像过去那样天真了。

    她对家里的现状很满意,妈妈林玲玲开的服装店每月都有大笔的收入,爸爸去做领导了,以后一定能越来越好的。而她和三个哥哥都在读书,打算一直读下去。何奶奶的刺绣铺子生意也不错,接的订单比过去多了。

    去年除夕前,家里将之前买地的钱付清了。而且,这些日子以来,何学暗地里让何玄白跟着林玲玲在附近又买下不少山地,同时在外婆那一带买下不少靠海的宅基地。

    对于家里现有的土地,何奶奶虽然说还不及他们家过去,但是却挺满意了。

    最值得一说的是他们的家,不再是原先那个低矮狭窄的地方了,而是巨大的宛如城堡的客家围屋。

    何学花了重金请沈七老儿改了风水,又将房子的方向略微改偏了,花费的人工是很庞大的一笔大数目,将客家围屋的一角重新装修了。

    由于知道要住进客家围屋,何亭亭起初还不高兴,经过何学多次劝告,她才终于接受了,在何学说希望客家围屋有很多鲜花之后,她更兴冲冲地着手种花。

    客家围屋很多地方都被开了小花圃,何亭亭在花圃里种上花,两个月前搬家入住时,客家围屋到处都是鲜花,芳香扑鼻。

    这样的古香古色中带着花草,让何奶奶很是唏嘘。她小时就是住在类似这样的地方的,当然她住的地方要奢华很多,出嫁之后住的也差不多。没想到之后落难了几十年,过了几十年的穷苦日子。

    这天晚上,送走了看电视的所有人,何学站起身,“好了,今晚我们去探险吧。”

    “探什么险?”林玲玲刚准备去打蚊子睡觉,听了这话就问道。

    “今晚就可以去看了吗?”何玄青高兴地问道。他和何玄白跟着何学去挖了两个晚上了,没想到今晚终于可以看看埋着的到底是什么了。

    “你跟着来就知道。”何学回答完林玲玲,又看向何玄青,“等不及了吧?”

    何玄青不住地点头,激动地说道,“等不及了!”

    旁边何玄白同样有些激动,不过他被何学教得很好,将自己的情绪遮掩了很多,只有一双眼睛泄露了精光。

    何奶奶此时已经听明白了,一把揽住何亭亭,慈祥地说道,“奶奶有很多宝贝,到时都给亭亭。”

    “到底是什么啊?”何玄连焦急地问道。

    何学将手搭在何玄连的肩膀上,“走,跟着去看就知道了。”

    何亭亭很激动,听了这一会儿,她知道爸爸带他们去看的,肯定是他藏下来的家当。

    她记得,上辈子爸爸卖了很久的古董的,能卖那么多年,古董应该很多。

    客家围屋很大,是四方形的,外面是房子,里面叠着的也是房子。何家七口人住在东南这一片,剩余的地方还没有修葺,有些凌乱,又有些阴森。

    何亭亭发现,此时大家出了屋,是走向后面的。

    走了好一会儿,几乎是最后面了,何学才带着大家进了一个破旧的大房间。

    那大房间里有个小门,很是破败,门板早就腐朽了,有好些木屑。小门内空无一物,一侧布满了蜘蛛网,另一侧的地上被挖开了很多新泥。

    何学走上前去,用拿着的锄头掘了掘,然后将松动的搬砖搬开,等搬砖搬完了,他又用锄头尖那儿撬了撬,撬起一块木板。

    “有地道!”何玄连马上激动得喊了出来。

    何亭亭和何玄青、何玄白都吃惊得不行,盯着往下的破旧阶梯说不出话来。

    “走吧。下去——”何学示意吃惊的众人。

    何玄白回头看了看漆黑的外面,问道,“爸,要派人在这里守着吗?”

    “不用,我刚才在外面关上门了。”何学说着,放下锄头,牵着林玲玲的手走在最前面。

    何亭亭牵着何奶奶的手,踏着楼梯走到最下面,见是一个破旧的大房间,里面空空的,空气倒不难闻。

    何学上前敲了敲一面墙,按了几个凸起,然后一推,就将整面墙都推开了。

    “好酷啊……”何玄连被何玄白牵着无法跑上去摸摸,激动得在原地直跳。

    “走吧。”何学说着,拿着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

    何亭亭跟何奶奶连忙跟上,何玄白三兄弟走在最后面。经过那扇墙一样的大门时,何玄连忍不住伸出爪子摸了又摸,满眼惊奇。

    何亭亭对那门并不是太过惊奇,进了房间之后,看着手电筒光照射过的地方说不出话来。

    房子里头差不多装满了,只留出一条窄小的巷子通过。东西高高的,被油布给遮住了,看不出是什么,但是看分量就够人吃惊的了。

    “这是我们的家具。”何学说着,松开林玲玲的手,掀起一角油布,又用手电筒照了照,说道,“都是金丝楠木的,明天开始我们陆续把东西搬出去。”

    说完了,他又示意众人跟他沿着小巷子往前走。

    巷子太窄,只能一个人通过,何亭亭便松开了何奶奶的手。

    她吃惊得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些家具,发现触手滑腻,忍不住摸了又摸。

    “好滑啊……”何玄连也跟着摸了摸,感叹道。

    (未完待续。)

126 藏起来的家当

    何玄青激动地说道,“我们、我们家竟然有这么多金丝楠木的家具吗?听说这种木材几乎没有了……”

    “我们家祖上富庶,可是竟然有金丝楠木的家具,还是这么多……”何玄白也满心激动,失态了,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亭亭快进来……”何奶奶在里面催道。

    “来了……”何亭亭口中应着,忙加快了脚步,很快进去了。

    “这是奶奶以前睡的拔步床,以后就给你了。旁边这些梳妆台和柜子,都是奶奶以前用过的,以后都给你装点闺房。这些可都是好东西,全是现在很难弄到的金丝楠木呢。”何奶奶指着露出了一角的架子,笑眯眯地说道。

    何亭亭忙摇头,“我不用,奶奶自己用。”

    “奶奶老啦,不用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们亭亭年纪小,用着合适。”何奶奶说到这里,语气无限感慨。

    当年她睡着这金丝楠木的拔步床时,还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没想到再摸到这床,已经白发苍苍了。

    真是,沧海桑田啊!

    “妈,还是你用。亭亭要用的,我会另外置办的。”何学开口说道。

    他同样感慨,这里的很多东西是何家初到这里,摸索到机关之后就埋下来的,还有一些是他和他父亲偷偷摸摸埋下来的,时间短的隔了十几年,时间长的,隔了几十年了。

    几十年的时光,足以让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垂垂老矣。正如他的母亲,当年初到这里,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如今已经两鬓如霜了。

    “不,这是我的东西,我爱给谁用就给谁用。我说给亭亭,就是给亭亭。”何奶奶跟个老小孩一样,难得地耍起了无赖。

    何亭亭知道她奶奶这是铁了心的,便上前牵住何奶奶的手不住地摇,“那亭亭谢谢奶奶。等床装好了,奶奶来跟我一起睡。”

    “哎,奶奶的亭亭哟……”何奶奶高兴了。

    何学又带众人拐进另外一个地下室,这回里头是各种瓶瓶罐罐以及玉石饰物,竟摆了满满一个房间。再进去,则是各种古董字画……最后两个房间,是装满了的书籍!

    足足五个大地下室的金银珠宝字画古玩以及家具,何亭亭到最后时,惊得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爸爸,这些全都是我们的吗?”何玄青双眼放光。

    跟着在何学身边耳濡目染那么长时间,即使光线暗看不大清楚,他还是能凭直觉一眼能看出,这些都是真品,都是古董!

    何玄白也双目放光地看向何学,“上次帮大伯公家挖了,我见他们家并没有多少……不是说大伯公有我们家的十分之一吗?”

    他大伯公家里,也就三四十件,和眼前的比起来,简直如同微尘一般。

    “十分之一是指何家的家产。”何学回道,“这里包括了我奶奶的嫁妆,还有你们奶奶的嫁妆。”

    何亭亭好奇,“难道奶奶和祖奶奶的嫁妆就不属于何家的了吗?”

    “对,不属于何家,是属于自己的。奶奶的嫁妆是奶奶的,自然不可能拿出来分给他们。还有你们太奶奶的嫁妆,她是嫡妻,嫁妆是她的,她只生了你们爷爷和一个姑婆,可是那个姑婆早夭了,嫁妆便单独留给你们爷爷了。”

    何奶奶详细地解释道。

    何玄连听了又问,“不是说爷爷有很多兄弟吗?怎么太奶奶不给其他人?”

    “你爷爷那些兄弟啊,可不是你们太奶奶生的。所以你们太奶奶的嫁妆,当然不能给他们。”何奶奶解释完,又道,“其实庶子连十分之一都不能有,还是你们爷爷仁慈,加上形势又不好,便给了他们十分之一。”

    一个女人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已经很不爽了,再看到庶子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和自己的孩子抢家产,肯定想吐血,还怎么可能将自己的嫁妆分给看不顺眼的庶子?

    何亭亭和何玄连终于明白过来,不住地点头。

    林玲玲自从见了第一个房间起,就一直没有说过话。这时再听到嫁妆的问题,更是彻底无话。

    她婆婆、太婆婆竟然都有那么多嫁妆,还是传说中的金丝楠木,这简直太可怕了!

    想想她自己,当初嫁进来嫁妆只有两个枕头巾,还是最便宜那种!

    特么简直不是一个世界的,这人和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了……难怪当初要打倒地主了!

    还有那些字画,那些古董,那些珍玩……这一年多时间里,她在外面的时间多了起来,也长了很多见识,自然知道古董字画珍玩这些,全都是贵重物品!

    何家竟然这么有钱,难怪老太太和何学平时臭脾气不少,吃的用的都爱讲究!

    她以前还暗地里笑话两人穷讲究,现在看到这五个地下室的东西,她终于明白了,人家不是穷讲究,人家真的只是不习惯!

    “明天开始,我们有空的话,每天过来运一部分回去。”何学说道。

    何玄白皱起眉头,“在外面我们也要做些准备才行,不然人家肯定奇怪我们怎么突然有了这些。”

    “放心,我会安排好的。”何学说道。

    次日太阳下山,家家户户正在吃饭时,何学就请人拉了一车东西回来,说是买的家具。

    由于他是公社两个万元户之一,代表着无限的富裕,所以听闻了只有感叹的,没有任何人怀疑里面到底是不是家具。

    搬了几日,何亭亭家将金丝楠木家具搬了一部分出来,放在了第二个客厅里——何学舍不得当普通家具用,专门收在第二个客厅里自己观赏。

    之后搬家具和古玩停了下来,因为大家都忙碌起来了。

    这天何亭亭见何学回来了,不高兴地迎出来,在门口拉着何学的手不住地摇,“爸爸,我能不能迟两天再去外婆家啊……”

    何学安抚道,“我们都没空,照顾不到你,你听话,啊……”他要上班,林玲玲和何奶奶都要忙生意,老大准备跟同学出去体验生活,老二昨天拿着相机不知跑去了哪里,老三发烧了,更不可能照顾得了何亭亭。

    何亭亭摇头,“可是我想和三哥一起,去送临风哥。”

    “这没什么好送的,人多了会暴露目标。”何学说道,“你总不想让谢临风去不了吧?”

    何亭亭低下头,“我还真想他去不了……他那么小,去了也养不活自己啊……”

    今年年初,很多偷渡去香江的人办了探亲证回来探亲,谢临风的大哥跟沈十二一起回来了。

    母子兄弟能团聚,这让谢临风和林蓉十分高兴,原以为以后都能这样不时相见的。可是上个月沈十二专门回来,说谢临风的大哥有一日在街上被突然窜出来的几个男人拿着刀追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林蓉和谢临风母子急坏了,拉着沈十二问了很多,可是沈十二自己知道得也不多,问来问去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蓉担心大儿子,急得病倒了。

    谢临风对他大哥的感情也很深,得知自己大哥不见了,一边求沈十二帮忙打听消息,一边跟林蓉商量着他要去香江。

    可是谢临风自己才11岁,去了能顶什么用?

    林蓉自然是不肯的,但是前几天沈十二却带回来一份报纸,上面有一根手指的血腥照片。偏生那根手指上有一粒痣,正是谢临风大哥的。

    林蓉当场就晕了过去,而谢临风更坚定了要去香江的决心,并为此来到何家,跪下来求何学帮忙弄他过去。

    何家和林蓉一起,劝了谢临风很久,可是谢临风铁了心要过去,还跪着磕了几个响头。

    十来岁的男孩子,一脸的坚决和刚毅,让人看了心中凄然。

    何学没办法,便只得答应了。

    何亭亭希望迟两天去外婆家,就是打算送送谢临风的。

    何学叹息一声,“谢临风是个有血性的,和他大哥感情也深,是听不进劝的。他要去,谁也没办法。”

    谢临风舍不得这里,舍不得他的母亲,舍不得何玄连和沈云飞这两个好朋友,舍不得何亭亭,可是他想到自己不知是死是活的大哥,便还是忍住了不舍,坚决地要去香江。

    这时他安慰过自己的母亲便出了屋,不由自主地走向何家所在的客家围屋。

    客家围屋前面和右边都是沼泽,现在全是属于何家的,里头种满了荷。此时有荷花开放,仅仅是走近,就能闻到阵阵荷香扑鼻而来。

    谢临风闻着这淡雅的荷香,心中的不舍又深了一层,可他还是握紧了拳头,继续往前走。

    客家围屋跟前是石板地,很大的地方,能够跑汽车。

    谢临风踏上石板地,直奔那个修葺一新的大门口。

    门口有何亭亭种的蔷薇,此时开了满满的一墙壁,美得不像话。

    谢临风又是一愣,心如刀割,眼圈瞬间就湿了。但是想到自己断了一根手指的大哥,他还是咬了咬牙,擦了擦眼睛,继续走进客家围屋。

    才进门,就听到何家父女在说他的事。

    谢临风想开口说话,可是嗓子哽得厉害,硬是说不出话来。

    (未完待续。)

127 我谢临风一定会回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谢临风觉得嗓子没有那么难受了,这才开口安慰何亭亭,“亭亭,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没事的。”

    何亭亭耳力虽然好,但是刚才沉浸低落的情绪里,竟没有听到谢临风的脚步声。

    这时听到谢临风的声音,便转过去看谢临风,“那临风哥你一定要好好的啊,不要得罪人,要经常笑……总之一定要活着,不要死……”

    说到最后,想起上辈子苦命的大哥和二叔一家就是蹊跷地死在香江的,眼圈顿时红了,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嗯,我会的。”谢临风握着拳头,看看眼红红鼻子红红的何亭亭,忍不住哄她,带着鼻音地说道,“等我去了对面,我也像其他人一样办回乡证,回来看你们。”

    他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人这里的地方,这里有对他很好的人,有到处盛开的鲜花,比传说中的香江更迷人。

    在这样美好的地方,他和他母亲拥有了自己的田地和房子,重新拥有了一个家。他们原本是打定主意在这里住一辈子的,可是没有想到大哥出事了,他不得不离开。

    大哥在香江一天干12个小时的活,自从联系上他和母亲之后,几乎将钱全都存下来,或是寄回来或是托人带回来,自己省得不得了,吃的用的都是最低的档次。

    那样好的大哥现在出事了,他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看能不能找到他。

    何学拍拍谢临风的肩膀,“你来找老三吧?在屋里,你们好好玩玩……今晚来我们家吃饭,吃完晚饭我有话要和你说。”

    关于探亲证他已经跟谢临风说过了,现在的香江已经取消了抵垒政策,取而代之的是80年元旦开始的即捕即解政策。谢临风现在过去,是拿不到居住证的,自然也就无法拿到回乡证。

    谢临风知道却还跟何亭亭说办回乡证回来,显然是为了安慰何亭亭的。这孩子一片好心,他就犯不上去拆穿了。

    “嗯。”谢临风点点头,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红着眼睛看向泪汪汪的何亭亭,“亭亭也一起去吧。”

    “好。”何亭亭听到谢临风说会办探亲证回来,就没有那么伤心了,只当小伙伴离开一段日子,但是想到上辈子大哥和二叔一家的惨剧,忍不住又叮嘱,“临风哥你去了香江,一定要活着啊,一定要回来看我们啊。”

    谢临风认真地点头,仿佛发誓一般,“我一定会活着的,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何学见了倒没说什么,“好了,去和小伙伴们一起聚聚吧。”

    谢临风和何亭亭去找上何玄连,又找了村子以往一起玩的小朋友在村中玩了一圈。

    玩够了,大家在客家围屋的大门口分别。

    看着挥着手回家的小伙伴,谢临风不住地挥手,然后跟何亭亭和何玄连进客家围屋,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四周。

    客家围屋背后是山,左右和前面中的右边和前方都种满了荷花,很是漂亮,邻近的人都喜欢来看荷花。

    而屋里更是鲜花处处,窗台上鲜花,回廊上有鲜花,拐角处有鲜花……他有时会在何家留宿,跟何玄连一个屋,那样的话,晚上在花香中睡过去,早上则在鸟语花香中醒过来,很美好,很幸福。

    可是明天,明天他就要离开这里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亭亭就被何学送去了她外婆家。她这下倒没有太多的勉强了,反正谢临风到时候会办回乡证,像沈十二叔一样时不时回来和大家见面的。

    何学送了何亭亭到外婆家,就急匆匆地骑车往回赶了。到家之后带上何玄连和谢临风直奔口岸。

    临分别了,何玄连拍着谢临风的肩膀,“你可一定要活着啊,记得办探亲证回来啊……”

    “嗯。”谢临风点点头,很是不舍地拍了拍何玄连。

    何叔昨晚教了他很多,甚至用怎样的方法弄一个居住证也说过,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所以此去到底能不能回来,他不知道。

    何学拉着谢临风走到一边,“记住我昨晚的话,活着才有希望,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活着。”

    “我知道了,何叔。”谢临风看着何学,心里又是不舍又是难受,酸酸的。

    自从他父亲抛妻弃子之后,他就将对父亲的孺慕之情转移到何学身上了。他原想着,一辈子住在沈家村,跟在何学身边,学他怎么做人。

    没想到到底还是要离开。

    何学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袋子,“这是你何婶缝的,可以挂在腰间。我在里面放了些钱和别的东西,你节省着花。”顿了顿,又低声道,“里面有信,会告诉你大概怎么做的,你好好琢磨。”

    “何叔,谢谢你……”谢临风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了何学,哭了出来。

    何学伸手拍了拍谢临风,“男孩子不要哭,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笑。你要记得,迫不得已可以做坏事,但是不能害好人,而且要有自己的原则,做个顶天立地的人。”

    谢临风不住地点头,泣不成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何学又道,“你要尽快结交一个可靠而又有点分量的朋友,并用这个人拓展出人脉,联成关系网,一级一级往上走。你记住,想想该怎么做。”

    谢临风除了点头说不出别的话来,这些话昨晚何学已经交代过一次了,他此时再听却不觉得厌烦,反而恨不得再多听几次。

    何学不习惯这样的儿女情长,加上看到自己的朋友走过来了,便拿出帕子帮谢临风擦去了泪水,“你还小,其实不该承受这么多。但是承受得越多,生活给你的馈赠就越多,好好珍惜。”

    “老何,好了没有?时间差不多了。”他那朋友带这个不大的小子走过来,问道。

    何学点点头,“好了,老刘,这次麻烦你了。”

    “怎么说话呢,这么客气做什么。”那年轻男人刘从言眼一瞪,笑道。

    他生得极好,气度很是不凡,和何学差不多是一个类型的,加上有共同话题,所以一见如故。

    “怎么跟个娘儿们似的哭啊,该不会就是个娘儿们,被这南方的高温热哭了吧?”这时刘从言身边的年轻男孩子一边擦汗一边嗤笑。

    谢临风忙抹去眼泪,从何学怀中抬起头来,瞪向那个嘴贱的男孩子,见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拳头便捏紧了。

    何玄连在一旁听到这里的争执,当然要帮自己的小伙伴的,当下就走过来,“你才娘儿们呢,臭小子……”

    “你再说一次,看我不揍你一顿劲的……”那男孩子眼一瞪,竟生出一股气势来。

    何玄连和谢临风丝毫不惧怕,握着拳头一副谁怕谁的模样,异口同声地叫道,“来啊,谁怕谁!”

    两人在沈家村四处晃荡的时候,没少一起跟人打架,就从来没有怕过的。

    “我一个挑你们两个。”那男孩子说完,提着拳头就要冲上来干架。

    刘从言一把拉住就要冲过来的侄子,“君酌,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吗?”

    “切……”刘君酌翻了个白眼,放下拳头,对何玄连和谢临风放狠话,“有啰嗦的大人在不好打,等有空了再打一场。说好了,到时谁也不许回去告状。”

    虽然觉得这话对胃口,但是何玄连和谢临风看着刘君酌嚣张的态度,拳头还是痒痒的,恨不得能马上上来干架一场。

    何学和刘从言都没理会这样的小孩子放狠话,都是小男孩,就该有这样的血性。

    “老何,他们两个一起过去吗?”刘从言问道。

    何学摇摇头,介绍何玄连和谢临风,“这是我三儿子何玄连,这是我世侄谢临风,只有我世侄谢临风过去。”

    刘从言点点头,也正式介绍了自己身边的男孩子,“这是我侄子刘君酌。……哈哈,看他们这性格,他们仨以后能做好朋友,可惜有一个要去香江。”

    听到说能做好朋友,何玄连、谢临风和刘君酌同时翻了个白眼,显然很是不以为然,并且都没看上对方。

    何学和刘从言自然没错过他们的白眼,相视一笑,倒有些想起自己小时嚣张得仿佛天地万物都不放在眼内的恣肆飞扬,颇有些怀念。

    “老李,过来……”刘从言冲远处一辆或者扬声叫道,并且招招手。

    那辆货车开了过来,停在几人身边,货车司机从驾驶座下来,打开后面的车门。

    “时间差不多了,临风你上车吧。记住,一切要小心。”何学指指停在跟前的车,对谢临风说道。

    谢临风点点头,不舍地看了何学和何玄连一眼,然后一咬牙,脚步坚定地走向那辆货车。

    刘君酌见了,吹了个口哨,“哎,叫谢临风的小子,记得活着回来啊,老子还要和你打一架呢。”

    “你等着——”谢临风回过头来,握紧拳头,扬声说道,“我谢临风一定会回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很难过很低落的心情在听到这一句话之后,竟然生出了无端的勇气和冲劲。

    他想,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然后找到这个叫刘君酌的男孩打上一架,分出胜负来。

    (未完待续。)

128 这小子太拽了!

    “我等着啊……”刘君酌朗笑一声,看向那个火车司机,带着些吩咐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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