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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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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玄青哥教我就好了。”谢临风这回彻底松了口气,说完之后又冲何亭亭露出了个笑容来。
很快三人又学了起来,安静的客厅中时不时响起几声低语,趁着外头潺潺的雨声,有种安宁祥和的感觉。
谢临风忽然一失神,看向门外细细密密的雨帘,心中骤然冷到了极致,接着又暖和得想哭。
这样平静安详的日子很好很好,他很喜欢很喜欢。
去年这个月份,也曾下过几次这样的细雨,他和母亲有时在破屋里,有破瓦遮身,但仍躲不开透过缝隙流下来的冰冷的水滴,有时更糟糕,他们无处遮身,躲在别人的屋檐下,接受别人同情中带着戒备的目光,从身体冷到心里。
今年不同了,即使接到父亲抛妻弃子的消息,心里也不像过去绝望。
因为他和母亲重新安定下来了,有了家,有了朋友,有了尊敬的人。
这么想着,他微微侧头,看向何玄青。
何玄青此时是少年模样,由于酷爱读书,他脸上带着浓浓的书卷气,这让他和何玄白、何玄青虽然面容相似,但明白区分开来。
他死在海上的二哥,也是爱看书的,只是身体太过孱弱,没能游到香江去,也没能活着回到大陆。
很多时候,他会不小心地把何玄青当成了自己的二哥。
这么想着,他又轻轻侧头,看向身旁的何亭亭。
她正低头写字,白嫩的脸蛋像煮熟了剥壳的鸡蛋,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认真,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垂下来,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红润润的小嘴此刻抿着,将那对梨涡深深地藏了起来,但是上翘的唇角却出卖了一切关于阳光和温暖的秘密。
谢临风光是这么看着,就能想象她笑容绽放,如同花开和阳光照射大地的灿烂和温暖了。
遇见了她,似乎去年在海里泡了一晚上带来的深入骨髓的寒冷也被晒得没了。
他心中正胡思乱想着,脑袋忽然被拍了一下,接着何玄青的声音响起来,“快看书,不许走神。”
“哎……”谢临风应了一声,忙低头开始看书。
旁边何亭亭顿时咯咯笑了起来,清脆的嗓音划破了雨声。
谢临风忍不住看向她,见她脸上果然又是一片阳光灿烂,仿佛把外头阴暗的天气都照亮了。
“你不要走神,要认真读书,做个有知识的人。”何亭亭扭头,一本正经地教训道。
谢临风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然后如梦初醒一般,忙低头写字了。
何亭亭见谢临风认真写字,便不再笑他,而是站起身到门口往外看,“奶奶怎么还不回来呢,还有妈妈……”
“没到点呢。”何玄青回了一句,起身进屋找衣服准备洗澡去了。
何亭亭便站在廊下,接屋檐上滴下来的雨水玩耍,又不时看看自己的花草,偶尔还得看向园外大路那边,显得忙碌极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回头问谢临风,“临风哥,你说沈十婶和十五回来了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应该回来了吧,她家里人和大队长都去找她了呢。”谢临风回道。
何亭亭想想也是,便没再说话。
(未完待续。)
111 不能做毫无原则的滥好人
又过了一阵,何奶奶就回来了,身上披着蓑衣,但脸上还是湿了。
何亭亭飞快地拿了何奶奶的毛巾跑到厨房用热水泡热,然后拧干水,拿出来给何奶奶擦脸。
何奶奶接过暖和的毛巾,笑得眯起了眼睛,“亭亭真是好孩子……可比十五好多了。”
“十五回来了啊?”何亭亭随口问道。
何奶奶点点头,“被你七伯婆抱着呢,一直哭闹,还打你七伯婆。”
“肯定是因为七伯婆欺负十五的妈妈。”何亭亭马上说道,她对那个老太太很没有好感,平时来了她家里也时不时倚老卖老地训李真真和王雅梅,很叫人讨厌。
何奶奶闻言不说话了,叹了口气,“这沈家村,会这么欺负儿媳妇的,也就她一个了。也是欺负人家娘家穷,管不过来。”
谢临风已经看完书了,听到这里就问,“那沈十婶回来了吗?”
“这倒不知道,我没问。”何奶奶说完,又问,“她去哪里了?”
“下雨前沈十婶带着十五去河边,说要去跳河。”何亭亭连忙回答,“我们去他家叫七伯婆和沈十叔了,是七伯婆出去找人回来的。”
何奶奶一听,脸色瞬间变了,忙站起身,“那我可得去看看。”
她刚才只看到十五一个小孩子,可没看到那个常常挨打的可怜女人。
“奶奶,我跟你一起去。”何亭亭马上响应。
何奶奶摇摇头,“那可不行,你别去……”说到这里见何亭亭一脸要跟随的样子,忙指指谢临风,“你临风哥在家里,你作为主人得留下来陪着客人。”
说完顾不得跟何亭亭多说,急匆匆地走了。
何亭亭只好回到屋中,坐在谢临风身边,小脸上满是不高兴和担忧。
谢临风见状,便安慰她,“你奶奶很快就会回来的,别急。”
何亭亭没说话,显然还是不高兴和担心。
谢临风又说了点别的,进而说到他故乡的一些趣事,何亭亭终于笑了。
可是到了夜晚,噩耗还是传来了。
村里人在村中小孩经常游泳的河湾里捞出了那个可怜的女人的尸体,据说脸上的伤口青紫青紫的,十分可怕。
当晚林玲玲匆匆吃完饭就去帮忙了,何亭亭和何奶奶胃口都不好,没吃两口就吃不下了。
何奶奶是叹息和怜悯,何亭亭的心情就复杂了。以她现在的学识,根本无法说出自己心中那些复杂的感情是怎么回事。
吃完饭歇了一阵,何亭亭被何奶奶催着去洗澡,她便怏怏地去了,洗完之后坐了一阵,就回去睡觉了。
何亭亭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朦朦胧胧间听到开门声,接着响起林玲玲低低的声音。
妈妈回来了……何亭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忙竖起耳朵听动静。
这时都是泥土墙,并不隔音,加上房子又小,何亭亭又凝神听,马上就听到了林玲玲的话。
“听说肚里还有一个,沈柱生母子太该死了……娘家来闹,搬了些东西就回去了……一条命啊,就这么……都不是东西……”
何亭亭听着这话,心里琢磨了一下,觉得外头的雨水落到屋里,冷得人直抖。
次日她醒过来,听到何奶奶指挥挂东西的声音,“对,窗啊门啊,都挂上,还有红绳子,老大你去找来,把红绳子跟桃枝、茅草和柏树枝一起,挂起来,多挂点……”
何亭亭眨眨眼,睁开眼睛,骤然对上林玲玲惊喜的脸。
“可算醒了,快跟妈妈说,还有哪里不舒服?”林玲玲惊喜地问道。
何亭亭摇摇头,她没有不舒服,她只是觉得很累,浑身无力,什么都不想干,只想睡觉。
“你是被……咳咳,先吃点东西,吃完了再跟妈妈说,啊……”林玲玲说着,扯开嗓子对外面喊,“老二,去盛瓦煲里熬的粥来,亭亭醒了。”
“哎……”外面何玄青应了一声,接着又想起何奶奶的声音和脚步声,“醒过来了?我看看,我看看……”
很快何奶奶进来了,一边进来一边喃喃道,“我看我们亭亭八字轻,回头去找些符纸让她戴着才行。”
“我打听过了,三山那个庙里,被赶出来那个庙祝画的符很灵的。”二奶奶说着,跟在何奶奶身后进来了。
何亭亭听着这杂乱的声音,回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睡了一觉,然后就看见林玲玲这样一脸担忧了,便问,“妈,你怎么啦?”
“你这孩子,还说呢,昨晚睡下的,今天早上一直没醒,现在都傍晚该吃饭了,你才醒。真真、雅梅还有临风云飞他们都来看过你了。”林玲玲说着,眉头皱得紧紧的。
何亭亭有些吃惊,她原来睡了这么长时间啊,还以为现在还是早上呢。
不过她忍不住想起之前在四季仙居看到的那个小册子,好像是说她的神魂不大稳,需要经常进四季仙居,而且不能受太大的刺激的。
只是刺激,何亭亭忍不住想到昨晚听到的消息,心脏一抽一抽的痛起来。
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心脏,有些不解,难道沈十婶死了,对她刺激很大?她有些不解,但是也发现了,想起那个死了的可怜女人,她的确更难受了。
原来以为那个可怜的女人会被打一辈子,没想到她压根就没有一辈子。
林玲玲见何亭亭又呆呆的,便默默她的脑袋,对已经进来了的二奶奶说道,“我明天悄悄去找他要几张回来,二婶,那个庙祝住哪里的你打听过了没有?”
她以前是不信这些的,可是眼见何亭亭隔不多久就要这样昏迷一天两天,心里实在担心得不行,不由自主就生出些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了。
“打听过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二奶奶说道。
这时何奶奶也已经走到床边了,担心地伸手摸了摸何亭亭的小脸,“亭亭啊,跟奶奶说,还有哪里不舒服?”
何亭亭回神,看向何奶奶,摇摇头。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便只好不说了。
这样何奶奶更担心了,不住地摸着她的脑袋,口里低低地哄着。
不一会儿何玄青端了温热着的粥进来,林玲玲忙接过来,一口一口地喂着何亭亭吃。
何亭亭虽然不想吃,但是肚子委实饿了,便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不过吃了半碗,她便闭上嘴,再也不肯吃了。
虽然妈妈和奶奶还有二奶奶都很担心,可是她真的吃不下了,便道,“我吃不下了,不想吃了。”
“你这孩子,怎么吃不下呢,平时不止吃这么点的啊……”林玲玲焦急道。
何亭亭坚持道,“可是真的不想吃了,没胃口。”
这时何玄青开口了,“亭亭,你是因为沈十婶死了心里不舒服吗?”
听了这话,何亭亭心中的酸涩喷涌而出,眼泪瞬间下来了,憋在心里的话也脱口而出,“如果我能叫人去叫她回来,她就不用死了……”
“你这孩子,这和你没有关系啊,是她家里人的错……”何奶奶连忙说道,“是沈七那老婆子的错,她去追人了,可是只把十五带回来,还叫你沈十婶去死……是她害的,和你没有关系。”
何亭亭却还是哭,她在红树林那片滩涂上见过死人,在海水上也见过,可那些人和她不认识,只是陌生人,她只是觉得难过,并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那个沈十婶,她和她是一个村子里的,她去跳河的时候,她还见过她,和她说过话。没想到才隔了几个小时,原本活生生的人就变成了个死人。
她觉得,她多叫几个人,也许那个可怜的女人就不会死了。
她此时不知道这样的心情是愧疚,她只是很难受很难受,觉得自己多努力一把,就能救回那个可怜的女人。
何玄青见了何亭亭这个样子,便说道,“亭亭啊,沈十婶活着的时候总是被打,身上常常带着伤,过得很苦的。她死了比活着好,起码不用挨打了呢。”
何奶奶和林玲玲都觉得这安慰不好,但是看着白着小脸抹眼泪的何亭亭,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何亭亭却是一怔,一时不知道活着被打好,还是死了一了百了的好。
不过她还是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后来谢临风和李真真都来劝她了,她还是老样子。
天黑之后何学回来了,他问清楚了前因后果,就坐到何亭亭床边,“亭亭,你坐起来,认真听爸爸说。”
何亭亭对何学最是信服不过的,闻言便坐起来。
何学把纸和笔递给她,俊脸上一派肃然,“爸爸说,你好好记着。”
“爸爸,记什么啊?”何亭亭接过纸笔,抬起眼睛看向何学,有些不安地问道。
何学说道,“记爸爸的话。”他这个女儿,虽然说有过上一辈子,但是人生阅历一片空白,可以说是少不更事。骤然遇到这样血淋淋的事,难怪有些受不住冲击的。
不过,这样过于善良过于爱包揽责任的性格,还是得改了。
他何学的女儿可以天真可以单纯,就是不能过于善良和软弱,尤其不能做毫无原则的滥好人!
(未完待续。)
112 原来是猴票!
何亭亭听毕,便拿起纸笔,准备认真记着。
何学看着自己小脸雪白的女儿,开口问道,“你心里难过,是因为沈十婶死掉了,你没有阻止她,对不对?”
想了想,何亭亭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原本是活着的,还会跟我说话,可是转眼就死了。”
归根到底,是亲眼目睹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变成死人,而且还是自己没有阻止成功而死掉的,所以受不了了。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你没必要想这么多。不过这一点先放着,我们来说说你有没有阻止这件事。”何学缓缓说道,“人可以善良,但是不能过分善良。这次的事和你没有关系,你却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这是爸爸很不喜欢的。”
他说到这里,见何亭亭想要反驳,便示意她不要出声,自己继续说道,
“你遇见了,去阻止过,阻止不了,就跑回来叫人,她的家人说会去叫人回来而且真的去了,之后你又跟大队长说过。可以说,你做了三重努力,已经尽力了。你想想,你除了这样,还能做什么?”
何亭亭被这个问题问得哑口无言,眨着眼睛陷入了思索,是啊,她能做什么呢?
见何亭亭没说话,何学就继续说道,“其实你的努力已经起作用了,你想想,当时沈七老太太是不是答应你了,说会去将人叫回来的?对你来说,你已经完成任务,救回一个人了。”
“可是沈十婶还是死了啊……”何亭亭说道。
“那和你没有关系了。是沈七老太太,她心肠恶毒,只带了小孙子回来,还开口叫她儿媳妇去死,一切都是她的错!就是沈七老儿和沈棋生去他们家,沈柱生也是说沈七老太太已经去找人了。如果不是他们撒谎,不是他们恶毒,沈棋生作为大队长,肯定会再叫人去帮忙找人的。”
说到这里,何学顿了顿,才作了总结,“这件事,归根到底可以总结为,一个恶毒的老太太伙同儿子欺负侮辱儿媳妇,在儿媳妇要去死时,还推波助澜落井下石,并且撒谎说会去救人但是事实上没有去。一切,都是他们的错。”
为了让何亭亭相信,何学毫无心理负担地将责任全都推到恶毒的沈七老太太和沈柱生身上,事实上不用他说,这件事也是那对母子的错。
听到这里,何亭亭如遭雷击,是啊,她做了三次努力,而且还起了作用的,怪只怪沈七伯婆那个老太婆答应了而不做,甚至还反过来刺激人。
“人家要死,你是怎么也阻止不了的。你只是个小孩子,还是三个小孩子之一,你没有必要把这些往身上揽。这是滥好人的表现,爸爸不希望你成为滥好人。”
“这件事如果要负责,沈柱生该负责,沈七老太太需要负责,大队长沈棋生需要负责,沈七老儿需要负责……反正轮遍了所有人,都不会轮到你们这些小孩子身上。”
何学说到这里,也不管何亭亭是否消化了,继续说下一个,“这次的事,你如果要付出些什么,那只能是警醒。透过这件事,你学到了什么。在爸爸看来,首先就是,做人要独立。”
如果沈十老婆独立有骨气,她大可离婚了自己过生活,而不是夫家靠不住想靠娘家,娘家靠不住就想去死,用生命为代价让人后悔。
这完全是亲者痛仇者快的做法,何学很鄙夷,更不必说这件事或许还没有痛的亲者,只有几个失去母亲的年幼孩子,以及恨她恨得要死的家婆和丈夫。
何亭亭现在暂时还是无法理解很多想法,但是她都认认真真地记下来了,她想,她可以拿着记下来的东西,以后有空了慢慢看,慢慢理解和吃透。
何学说了很多,关于人要独立,要珍惜生命,要有原则,还有不能嫁会打老婆的男人,不能嫁家里有恶婆婆的男人……
何亭亭记满了两页纸,她决定从今天开始,每天都看一看,然后记在心里。
沈十婶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不是寿终正寝,所以没有怎么办丧事,被用破席子卷了,草草埋掉。
何亭亭次日出屋的时候,村子里很平静,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悄悄地少一个人。
对总是有人想方设法偷渡去香江的村子而言,突然少了一个人,并不是很大的事,尤其是已经经过了两日的讨论之后。
谢临风、李真真和王雅梅见何亭亭恢复了正常,心里都高兴,陪着她到山里转了一圈才回来。
天气渐渐变冷了,何亭亭他们放了寒假,除夕慢慢临近。
这天何亭亭和李真真、王雅梅三个在晒谷坪玩抓石子,玩着玩着王雅梅突然说道,“听说明年是猴年,我弟弟明年出生,属相就是小猴子。”
她自从得知自己将会有个弟弟,就经常将这个弟弟挂在嘴边,并且充满了期待和憧憬。
李真真笑着说道,“希望他虽然是个小猴子,但是不要像小猴子那样调皮,而且对你这个姐姐很好。”
“我也希望是。”王雅梅笑得眯起眼睛,不住地点点头。点完了见何亭亭拿着石子出神,便伸手推了一下何亭亭,“亭亭,你怎么不抓啊,在想什么?”
何亭亭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恍惚,“明年是猴年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你忘记了什么事啊?”李真真问道,“你快想想,跟我们说说是什么事。”
何亭亭使劲想可就是想不起来了,最终放弃,“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不管了,我们继续玩。”
下午回家时,何亭亭见何玄青在看书,便打了个招呼,也打算拿一本书看。
忽然听何玄青叫道,“亭亭,家里没水果了,你拿点出来。回你房间拿,我在这里给放哨。”
何亭亭有个四季仙居的事,只有他、何学、林玲玲知道,还没有告诉何奶奶、何玄白和何玄连,所以有时候何亭亭拿东西就需要有人放哨。
“二哥,我们不能告诉奶奶和大哥三哥吗?”何亭亭点头应了,忍不住问。
何玄青说道,“爸爸说春节时再告诉他们,当做新年礼物了。”
“好!那你等着,我马上去拿。”何亭亭高高兴兴地回了房间。
何亭亭房里,林玲玲专门给放了个箩筐在里头,是让她拿水果用的。
何亭亭行动力强,很快将箩筐装满苹果和梨,装满了之后,她想了想,想起今天还没看何学之前让她记下来的那些道理,便出来跟何玄青说了一声水果装好了,就进了四季仙居。
将那两张纸来来回回看了两遍,何亭亭又在心里默念一遍,这才慢慢地翻着她记录上一辈子事情的册子。
翻到开头,她霍地站了起来,惊叫道,“啊,我想起来了!”
这动作太大了,一直窝在她怀中的小猫咪被惊得瞬间落地,然后一身的毛炸了起来,发出低低的吼叫,“嗷……”
何亭亭并不怕这小猫咪,高兴地扑过来一把抱起小东西,一边抚摸着那身毛一边高兴地说道,“我想起来刚才在晒谷坪里到底忘了什么事了!是猴票,原来是猴票!”
上辈子李真真经常会来跟躺在病床上的她说话,会说起她爸爸又卖了什么东西,曾经有一次就说过,说她爸爸卖了一整版首轮版的猴票,得了一百万左右。
何亭亭现在对一百万没有概念,但是她知道这绝对是很多很多的钱的。
这么想着,她在四季仙居里再也待不住了,很快放下小猫咪出了四季仙居,去客厅找何玄青,“二哥,爸爸去哪里了?什么时候会回来?”
何玄青从书中抬起头来,“去了城里,估计明天会回来吧。”
何亭亭一听,有些失望,心里又急得不行,便如同困兽一样在客厅里走来走去。
“你有急事吗?”何玄青见何亭亭这急躁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何亭亭点点头,骤然想起她有过上一辈子的事何玄青是不知道的,便又摇摇头,“也不是很急。”
“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是什么意思?”何玄青有些怀疑地问道。
何亭亭忙摇摇头,“真的没事,我出去看我的花了。”
她说完马上就跑出了客厅,直奔园门那块,仔细看了看,她兴奋起来,“之前死掉的月季重新活过来了,长出了个新芽!二哥,你快来看!”
何玄青来了兴趣,放下书走出去看了起来,见原先枯萎了的月季果然长了新芽,便点点头,又看向其他植物,笑道,“你这花种得不错啊,好像都活了。”
“那当然。”何亭亭高兴地说道,“村里没有一个人比我会种花。”
“嘚瑟——”何玄青摇摇头,又扯了扯何亭亭的小辫子。
何亭亭冲何玄青龇牙,笑得一脸的阳光灿烂。
次日何学回来,何亭亭便将他拉到一边,激动地说着猴票的事,然后说道,“爸爸,明年是猴年,所以票就是猴票对不对?我们到时多买一些回来放着啊,以后会很值钱的。”
(未完待续。)
113 怎么才能让生活过得更好
何学想了想,“猴票啊……粮票不可能的,最有可能就是邮票了。到时看情况买吧,只怕第一版数量不会很多。能拿到一整版并不容易的,我们看情况买。”
他当时看何亭亭写的小册子,更多的注意力被自己家悲惨的命运拉走了,对猴票并不是很放在心上,所以没什么印象。
何亭亭急了,“一定要多买啊,爸爸。我记得是一百万呢,一整版一百万啊!一百万是很多很多的钱对不对?”
“一百万啊……”何学略微有些吃惊,但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又笑眯眯地摸了摸何亭亭的小脑袋,“没错,一百万是不少钱了。”
何亭亭将何学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拿下来,不住地摇着,激动得双目亮晶晶的,“所以我们要多买点啊。”
何学拉着何亭亭到椅子上坐下来,语气温和地说道,
“别急,如果邮票以后真的值这么多钱,那么就表示我们国家发展得很快,而且掀起了各种收藏热。这么一来,不仅邮票值钱,别的许多东西都会很值钱。我们可以选择收藏的东西太多了,不一定都收藏邮票的。”
如果他没有猜测错误,亭亭说得猴票应该就是邮票。邮票的价格一般是8分钱,一版数量几十枚,后世整版升值为一百万,算一算,应该是升值了十多万倍。
能让邮票升值这么快的,只能说是国家的生活水平真的突飞猛进了,很多人有闲钱玩收藏,并且将价格炒高。一如过去无数朝代的盛世,钱多了就玩收藏。
而在收藏界,古玩字画这些,是永远不会过时的。对现在的他来说,选择面太广了。
何亭亭眨眨眼,“可是邮票一定很值钱啊。……别的不知道,不对,别的古董也是很值钱的,可是爸爸为了我都卖光了……”说着有些低落起来。
“那都是过去了,不要总想着过去。我们应该想想,怎么才能让生活过得更好。”何学安抚何亭亭,继而又强调,“亭亭你记住了,过去如何不重要,主要的是你学到了什么,可以用在未来的生活中,让未来的生活过得更好。”
何亭亭认真记下来,点点头,“我听爸爸的。”
年前洗洗刷刷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除夕当日,也就是1980年2月15日。
这一日,被何亭亭寄予厚望的猴票果然发行了!
何学自从知道猴票的存在,便分了些注意力在这上面,除夕前看到会发行猴票的消息,便让小王先生帮忙留下几版。
小王先生对他要买这么多猴票很是好奇,专门问了原因。
何学搪塞说是喜欢猴票的设计者黄永玉大师,而且那猴票是雕刻版,很对他的口味,所以想买了收藏。
小王先生拿到了五版,他想着答应了何学给他几版,便决定给何学三版,自己留下两版,毕竟无三不成几,最低限度也得给够三版才算那么回事。
至于他自己,打算看着何学行动,何学收着,他也收着,反正一版也不是很贵。而何学对字画研究很深,如果猴票真的有收藏价值,他收着,以后也能赚一笔。
何亭亭得知猴票发行很是兴奋,再从何学那里知道他已经托人买了,便放心地准备晚上的文艺汇演。
文艺汇演是整个大村子共包括了四个生产队共同办的,四个生产队各出两个节目,何亭亭他们小学的学生又出四个。
何亭亭、李真真和王雅梅三个都是舞蹈队的,从早上开始心情就很兴奋。
当天下午三点多,四个生产队的人家都兴冲冲地吃完晚饭,便兴奋地去到小学,准备看当晚的文艺汇演。
这是难得的盛事,破旧的小学人潮汹涌,熙熙攘攘。
何亭亭他们舞蹈队是第二个节目,他们跳的舞蹈轻快活泼,获得一片喝彩。
何玄白拿着自家的相机充当了摄影师,任务是给每个节目都拍一张照片。在看到何亭亭时,接连拍了好几张才意犹未尽地站着看节目。
何亭亭下台之后,被何奶奶和林玲玲拉到一边穿冬装衣服,穿好之后,急匆匆地跑去找李真真和王雅梅一起玩。
没跑出多远,就遇上谢临风,他拿着一个大大的棉花糖,递上来,“给你的,快吃。”
“谢谢临风哥……”何亭亭高兴地接过棉花糖,舔了一口,感觉甜滋滋的,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谢临风看得笑起来,“你要去找李真真她们吗?我刚在那边看到她们了,你跟我来。”说完回头看看熙熙攘攘的人群,见有好些打闹的小孩子,又叮嘱道,“你走在我后面,小心点,别让人撞着了。”
何亭亭点点头,便拿着棉花糖跟在谢临风身后,躲着人群走。
找到李真真和王雅梅之后,四人想了想,决定搬了砖头坐在最前面看表演。
令何亭亭吃惊的是,何学竟然也上去表演了,他表演的是吹箫,吹了一首《平湖秋月》,旋律明媚流畅,音调婉转,听得人心旷神怡。
等何学表演完毕,何亭亭拼命拍着巴掌,眼睛亮得惊人。
谢临风在旁鼓掌,看到何亭亭这样子,不由得问道,“亭亭,你很喜欢听吹箫吗?”
“喜欢啊!”何亭亭认真地点点头,“我爸爸吹的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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