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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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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临风刚想说话,村头忽然传来了喧闹声,似乎很多人在惊愕和感叹。

    何亭亭竖起耳朵听了听,脸上顿时扬起灿烂夺目的笑容,两粒梨涡格外分明,她欢呼一声往外跑,“我爸爸回来了……”

    谢临风被单独留在园中,感觉有些忧伤。

    的确是何学回来了,趁着农闲出门的他这次带回了整个大队唯一的电视机,引起了整个大队的轰动。

    从集市一路回沈家村,他在路上就引起了围观,同一个生产队的汉子帮忙搬运,旁边还跟着很多看热闹的。

    浩浩荡荡的人进了村,在村子里再度引起了轰动,惹得仍在村里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都放下手中的活计跟来看热闹。

    “这么个大家伙,好像得好几百块钱吧。”

    “我朋友有个亲戚,在城里的,14寸的黑白,差不多五百块了。”

    “嘿,黑白是四百多五百块,可是老何家这台不是黑白,那是彩色,得九百多,差不多一千块!”

    “一千块,那得多少钱啊,要用麻袋装一麻袋才够一千块吧……”

    众人纷纷感叹,然后带着敬畏的表情看向那粗苯的大家伙。

    看完了,又将服气的目光看向何学。

    在他们心目中,一千块的东西是想都不敢想的。他们辛苦大半辈子,连吃饱也成问题,更不要说有这么庞大的积蓄了。

    如今何学就有了这么庞大的积蓄,还买回来了彩色电视机!

    (未完待续。)

108 学会总结经验教训

    “老何这是发达了,做的什么营生啊?”

    何学一直带着笑听众人讨论,此时听到有人问自己,这才回道,“改革开放了,各地越来越多人收藏书画了,我是帮人鉴赏赚的钱……”

    “鉴赏书画啊?那可真赚钱。”许多人听了并不怀疑,当即就信了。当初何学鉴赏一幅画就得了二十块,整个大队乃至整个公社都知道的。

    想想何学最近经常在外面跑,估计看的书画起码有一百幅两百幅了,难怪能赚到一千块。

    也是他们不懂行情,才以为随时有书画可以鉴赏,并且短时间内就凑够几百幅。

    这时何亭亭已经跑出来了,手舞足蹈地冲过来,“爸爸,这是我们家的电视机吗?”

    “是我们家的,以后晚上就可以看电视了。”何学笑着,接住何亭亭,牵了她的手往回走。他原本也是在搬运电视机的,可是来帮忙的人都抢着抬,说要感受电视机的重量,沾沾光,把他推到一边去了。

    村里的人见了何亭亭,心下痒痒的,不断地盘算着让自己家儿子勾|搭何亭亭,有多大的成功率。有何学这样能干的一个未来岳父,何亭亭就算什么也不会干也没关系啊。

    一个人实在忍不住了,问出口,“老何啊,看你这宠女儿的样子,到时亭亭出嫁,少不得也送彩电吧。”

    何学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心中有些不虞,却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内,便道,“送,彩电要送,四大件都送,要是合适,房子也盖了新的送。”

    他给女儿的嫁妆有金山银山也和这些人没有关系,倒不怕他们惦记。

    “爸爸……”何亭亭听到讨论自己出嫁的事很不好意思,便跺着脚摇何学的手。

    “好,好,我们亭亭还小,说这个还早,不说了不说了。”何学笑眯眯地说道。

    可是听了何学的话的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起来,看向何亭亭的目光就跟看香饽饽一样。有些人想到自己儿子和何亭亭岁数差得有些远,暗暗咬牙,惋惜不已。

    何亭亭觉得这些人的目光不怀好意,便瞪起大眼睛,一个个瞪了过去。

    她长得粉嫩粉嫩的,瞪起大眼睛也不吓人,反而更可爱,看得四周的汉子都觉得,长得这么好看,陪嫁没什么也没关系。

    何亭亭见那些人仍旧笑眯眯的,气得嘟起小嘴,再不肯说一句话了。

    到何家了,大伙七手八脚帮忙装好电视机,又装上天线架,收到唯一的央视台,就快快回去准备吃晚饭,打算今晚来何家看电视。

    见人走远了,何亭亭马上抓紧机会跟何学说今天下午打群架的事,又说了谢临风帮忙打架,被威胁说要赶出村子的事。

    听完何亭亭的讲述,何学点点头,“爸爸知道了,亭亭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傍晚何奶奶和二奶奶领着抱了自己衣服的何玄连和沈云飞回来,这事果然就到此为止,没有人说要来找谢临风算账,更没有人要赶走林蓉母子。

    而谢临风从此之后跟何家更亲近了,时不时会和何玄连一起,跟在何学身边学做事学待人接物。

    转眼到了十月末,下造的农作物也开始收割了,何亭亭的月季和蔷薇看着有了生机,叶子绿油油的,半点看不出秋天的模样。

    经过这些日子的勤学苦练,何亭亭对种花终于有了自己的见解,再不是过去的小白,而是颇有几分花匠的学识了。

    这次农作物收割,林蓉也自告奋勇去帮忙,并表示绝对不会分这一季的任何农作物,只希望明年春耕时,可以算上她一份,让她也参与劳作拿工分,并且开荒丢荒了的田地耕种。

    沈棋生和生产队里说话比较有分量的人商量过后,同意了林蓉的请求。

    生产队由于有大量人口偷渡去了香江,丢荒了好些田地,所以土地有很多的剩余,林蓉来顶上,等于多了一个劳动力。

    何亭亭照样不用下田,每天就种种自己的花草,在整个公社都是独一份的。但因为有个能干的老爸,家里买了整个生产队的第一台电视机,所以并没有听到什么闲话,而且还是最抢手的媳妇儿人选。

    在这个月份,发生了一件大事,瞒上不瞒下的小岗村粮食获得了丰收,当年粮食总产量66吨,相当于全队1966年到1970年5年粮食产量的总和。

    沈家村所在的生产队也是私底下包产到户的,粮食虽然没有小岗村的多,但是比以往好得多了。不过上面没有政策出来,沈棋生和何学没有任何人敢声张,上交了给国家的粮食之后,家家闷声大发财,收好自己家丰收的粮食。

    果然,这么做是正确的。距离鹏城很遥远的小岗村即使获得了丰收,到处还是批评包产到户的声音,甚至有人因此而被带去劳改。包产到户,简直困难重重。

    何亭亭在听到何学说起这个坏消息时,心情也不好。

    她种的花不知是肥多了还是水少了,原本欣欣向荣的月季枯死了一株,另一株虽然不至于死掉,但是才出的叶子已经泛黄了,眼看着也是凶多吉少。

    原本以为自己多少也晓得怎么种花了,没想到现实马上让她知道,她想得太过美好了。

    在何亭亭愁眉苦脸的时候,何学做出指示,“不要灰心,自己好好去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并且学会总结经验教训,争取把花养活。”

    他虽然可以给女儿无尽的关爱,可以给女儿富裕的物质条件,但是类似这样的人生经验和专业技能,他希望她可以自己主动获得,因为这些东西学会了就是自己的,永远不必担心失去。

    此外,他也希望何亭亭养成主动去认识问题并积极寻找解决办法的习惯。如此一来,无论她将来想做什么,这样刻苦钻研的态度都能帮助她提高成功的几率。

    何亭亭最是听信何学的话,当下就握紧小拳头,燃起无限的斗志。

    然后,她马上将自己是怎么种花的一一写下来,并和周老爷子之前传授的经验一一对照,看有没有没做到还是没做好的地方。

    仔细看过三遍也没看出什么,何亭亭决定去找专家周老爷子问问。

    次日下午了课之后,她跟着周有兰跑到周有兰家里,找周老爷子问计,“我都按照周爷爷说的去种的啊,怎么就养不活呢?”

    “你跟我说说,是怎么种的。从浇水到施肥,都详细说说。”周老爷子敲了敲烟斗,说道。

    何亭亭于是将自己早晚各浇水一次,隔了十五天施肥一次详详细细说了出来。

    周老爷子一听,觉得没问题,于是又问,“你是什么时候浇水的?大概几点钟?”

    “上午六点多浇一次,下午放学回到家歇一会儿,也差不多六点才浇水。”何亭亭马上回答。这些是她每天都做的事,所以回答起来算得上不假思索。

    这么操作并没有问题,可是为什么养不活呢?周老爷子皱起眉头想了想,问,“你下午浇水浇得多吗?”

    “跟早上一样。”何亭亭回答。

    周老爷子一敲烟斗,“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这水浇得太多了。你以后每天下午浇水少一点,如果花盆还湿,浇一点点就够了。”

    “这个原因吗?我还以为太肥了或者是缺水呢……”何亭亭瞪大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是浇水太多了,便道,“那如果花盆还湿,浇多少水怎么控制啊?”

    “尽量少点,但是具体多少你得自己把握,我这说不好。你种花种多了,慢慢就懂了。”周老爷子摆摆手说道。

    种花是一门手艺,单靠传授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只有听取前人的经验加上自己摸索,才能真正种好花。眼看着小姑娘是个好苗子,他更不敢给她定好条条框框了。

    何亭亭于是回去,将花盆从墙角往外挪一点,争取让花多晒晒太阳,同时她还从家里找了锥子,在花盆底部弄了个孔,让水可以流走不至于积水。

    至于灵泉水,她放了点到已经枯死那棵月季上,另一棵愣是坚持着没放——自从何奶奶说让她和周老爷子比赛种花,她就不放灵泉水了,她觉得偷偷放灵泉水那是作弊。

    可是现在有一株花快要死了,她大脑灵活地转动起来,认为周老爷子比自己多了很多经验,自己得弄点灵泉水补上经验上的不足才公平。

    之后每天,何亭亭浇水都很小心,早上浇过之后,傍晚浇水之前仔细观察土壤,控制着浇水。

    她的举措果然有效,叶子变黄那棵月季花重新欣欣向荣起来,而枯萎那一棵,看着没多大变化,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何亭亭按捺住将枯死那株月季挖出来看看根部的打算,一边看何学帮忙收集回来的种花的小册子,一边自己摸索着养花,她知道,现在正是积累经验的时候。

    这天何亭亭帮花草松了土,便伸着懒腰走出家门。

    王雅梅跑了过来,兴冲冲地给了她两颗糖,“我妈怀上了,听村里的老人说这一胎准是小弟弟,这糖给你吃——”

    “真的吗?恭喜你们了。”何亭亭拿过糖,剥开糖衣吃了起来。王雅梅父母多想怀上一个男孩,她听得太多了,也是知道的。

    王雅梅笑起来,小脸上满是憧憬,“我希望是小弟弟,这样我爸爸妈妈就会高兴,也会对我们好些的。”

    她父母和爷爷奶奶平时骂她和几个妹妹时,骂得最多的就是“倒霉的赔钱货,带坏了家里的风水,让家里没有男孩子。”

    所以她想,如果有了小弟弟,父母和爷爷奶奶都不会像过去那样骂她们了,甚至还会对她们好。

    何亭亭看着王雅梅清秀笑脸上的憧憬和期待,想起上一辈子听李真真说过,王雅梅是有弟弟的,而且她爸妈还很疼她那个弟弟,当下就点点头,“放心好了,一定是个男孩子的。”

    (未完待续。)

109 让他们一辈子后悔!

    “希望像你说的。”王雅梅高兴地说完,又道,“我还要去给真真送糖,我走啦……”

    “真真好像在屋背帮忙背禾杆,你去屋背找她呀。”何亭亭连忙叫道。

    王雅梅“哎”了一声,跑出几步又转了回来,压低声音道,“我刚经过沈十婶家里,听到她跟她家婆吵架,骂她家婆怂恿十叔昨天打了她一顿。”

    “哎,她家经常打经常吵的,可怜的女人……”何亭亭摇摇头,叹着气说道。

    王雅梅点点头,清秀的小脸也带上了同情,“沈十叔太过分了。”说完,就风风火火地跑了。

    何亭亭砸吧着糖,不知道该去哪里玩,便信步在村子里晃荡起来。她原本是想找李真真和王雅梅一起,到河边找五颗小石子回来,准备玩抓石子的游戏的。可是这会儿没伴,便没了兴趣去了。

    走了没一会儿,见谢临风提着两只“吱喳喳”叫着的麻雀迎面走来。

    “临风哥,你怎么回来了?我三哥呢?”何亭亭好奇地问。她知道谢临风和何玄连并沈云飞几个上山捕麻雀的,见只有谢临风一个人回来,便觉得奇怪。

    “他们还说要装田鼠,晚些再回来。”谢临风回答完,又打量了何亭亭一番,问,“你要去哪里?”

    何亭亭有些失望地说道,“我想去河边捡小石子玩,可是没伴。”

    “要玩抓石子吗?”谢临风见村子里的女孩子玩过,故也知道,当下就道,“那不好捡,得自己拿大石头砸,砸五颗差不多大小的。”

    何亭亭听了,欣喜道,“临风哥你也知道吗?要不你陪我去砸石子好了。”

    “你等等,我先把麻雀拿回家去。”谢临风说着,让何亭亭等着,自己飞快地跑回家,一边跑还一边回头喊,“不要跑,等着我啊……”

    这些女孩子的玩意儿,他原本是不会靠近或者沾染的,可是想想何亭亭小手白嫩嫩胖嘟嘟的,又不会砸,不小心砸着了手可就不好了,便打算帮她一帮。

    何亭亭口中应道,“知道了,你快点——”

    谢临风的大哥每月都会从口岸拿钱给谢临风母子,再加上谢临风有时跟沈小二出远门,有时跟何学出远门,自己也能挣到一些钱,所以现在母子俩的生活过得还可以。

    她等了没一会儿,谢临风就气喘吁吁地跑了来,“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于是一边说话一边往河边走去,走到一半的路程,听到李真真在大吼,“亭亭,等等我——”

    何亭亭连忙回头,见村头前李真真在招手呐喊,她似乎看到她和谢临风回头看了,高兴得很,又喊道,“等等我,我马上出来——”

    何亭亭便看向谢临风,“那我们等等真真吧。”

    谢临风没说什么,点点头,在路边晒着的禾杆坐了下来。

    何亭亭没有坐,她回头看着奔跑出来的李真真不住地挥手,“快点,快点——”

    李真真虽然年纪小,但是跑得也快,很快就喘着气跑到何亭亭身边了,喘着气说道,“累死我了……是要去砸石子的不?我干完活了,也想砸一副,轮流着用……”

    “对,就是去砸石子的……”何亭亭说着,伸手挽上李真真的肩膀,“我们走吧。”

    李真真从兜里掏出一颗糖递给何亭亭,这才挽上何亭亭的肩膀并排着走,口中说道,“雅梅给我的,说她妈妈有小宝宝了。我给你留了一颗。”

    何亭亭接过糖,又从自己口袋翻出一颗,“她也给我了……不过你给我一颗,那我的给临风哥吧……”说着就把自己糖递给走在一旁的谢临风,“临风哥给你,我们一起吃糖。”

    “我不吃,你自己吃吧——”谢临风摇摇头说道。

    何亭亭却不肯将手收回来,坚持道,“我们是一起的,我们有糖吃,你也得有地吃啊,这是我和真真一起给的,你快拿着——”

    谢临风没办法,见何亭亭始终坚持,便将糖接了过去,剥开糖衣放进口中。

    三人到了河边,很快挑选好了石头,开始找大石头砸石头。

    要砸出五颗差不多大小的小石头并不容易,但是李真真手巧,谢临风也不差,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砸出了两副小石子来。

    李真真的石子是她自己砸出来的,藏青色,有些棱角,看着有几分清新淡雅。

    何亭亭的石子则全是谢临风帮忙砸出来的,类似花岗岩的颜色,但又被花岗岩略白,在这个灰扑扑的年头,这样的颜色算是鲜活了。

    “好了,我们一人一副,到时换着玩。”何亭亭高兴地将小石子抓在手中不住地打量。

    谢临风盯着她包着石子的小手,“你试试,看会不会磨手,如果会磨手记得告诉我。”说完收回视线,继续砸。

    李真真不由得问,“临风哥,你还砸石子做什么啊?”

    “多砸几颗,备用。”谢临风头也不抬,认真地砸着石子。

    李真真听了,觉得有道理,便也开始砸石子,准备砸几颗备用。

    何亭亭看向四周,见天色比平时这个时候暗多了,不由得道,“好像准备要下雨了,赶紧砸,砸好了我们跑回家。”

    李真真和谢临风一听,忙抬头看天空,见天色果然很是阴暗,皆点点头,加快了进度。

    等谢临风砸了两颗石子,李真真才砸了一颗,空气里就有了雨水的味道。

    谢临风一把扔了大石头站起来,伸手就伸手去拉何亭亭,“快,我们跑回家,要下雨了。”

    何亭亭听见,忙拉了李真真转身就跑,“快,快跑——”她压根没看到谢临风来拉自己那只手。

    甫一伸手出去,谢临风就后悔了,再怎么说何亭亭都是女孩子,而他是男的,是不能手拉着手的,他甚至还担心何亭亭反应过来臭骂自己一顿。

    待看见何亭亭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转身拉着她的小伙伴跑了,谢临风松了口气,连忙跟着发足狂奔。

    何亭亭和李真真牵着手跑,跑着跑着觉得有趣,都忍不住嘻嘻哈哈笑起来,清脆的嗓音传出好远,笑声里那股子快乐让后面跑着的谢临风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哈哈哈……好好玩……”何亭亭一边笑着一边跑,看到前面有人,便叫道,“真真,你看前面,那是不是沈十婶啊?都要下雨了,她怎么出来了……”

    “就是沈十婶……”李真真也看见人了,放缓了脚步。

    何亭亭于是跟着放缓了脚步,慢慢小跑着跑到前面那牵着一个小男孩的女人跟前,“沈十婶,你要去哪里啊?马上就要下雨了,快回家吧。”

    “亭亭姐,真真姐,下雨了,下雨啊……回家家,回家家……”小男孩含着手指,笑嘻嘻地跟何亭亭和李真真打招呼。

    “十五,你还没有跟他打招呼呢……”何亭亭看到小男孩有趣的样子,忙指指谢临风。

    沈十五歪歪脑袋看向谢临风,“谢、谢、谢临风蝈蝈……”

    “十五真聪明。”何亭亭笑眯眯地说道。

    李真真看向一直不说话、看着地下的沈十婶,“沈十婶,我们回去吧,下雨了。”

    沈十婶蓦地抬起一张愤恨的脸,“下雨怕什么,我要去跳河,我要让沈柱生两母子一辈子良心不安,一辈子后悔!”

    这话里带着无限的愤恨和怨毒,吓得何亭亭和李真真同时倒退几步,白了小脸。

    谢临风上前来,挡在两人跟前,戒备地看向眼前嘴角青了一块额头肿起来的可怜女人。

    “你们回去吧,一辈子平平安安。我是没有一辈子的了,我怎么嫁了这么个东西呢……”沈十婶说着,牵着自己身旁不过三岁的小男孩往前走。

    “平平安安啊……”沈十五挥着小手对何亭亭和李真真直笑,然后被沈十婶拉着走了。

    何亭亭连忙伸手拉住懵懵懂懂的沈十五,“沈十婶你不要去跳河,河水很冷的。”

    “我不怕冷。”沈十婶说着,扯着沈十五就走。

    沈十五一只小手被何亭亭拉在手中,一只手被母亲拉着往前带,有些痛了,带着哭声叫道,“痛痛……”

    何亭亭见状,忙放开了手。

    “沈十婶你不要去跳河,跳河会死的……”李真真松开何亭亭的手,上前去想拉住沈十婶。

    可是沈十婶一把甩开她的手,“走开,别管我。他沈柱生不是能耐么,我看我死了之后,他还能不能娶到老婆——”

    这么说着,她弯腰抱住沈十五,快步往前走。

    李真真吓坏了,拉起何亭亭就跑,“快,我们快回去喊大人,沈十婶她不会游水的,她是旱鸭子,真要跳河了,保准没命。”

    何亭亭听到这里,也吓了一跳,“那我们赶紧跑吧。”她以为村子里人人都会游水呢,毕竟为了偷渡,是整个村子一起学游泳的。

    谢临风回头看了沈十婶一眼,加快了脚步狂奔,“我先跑回去,你们跟在后面。”

    “好,你快点……”李真真叫着,脚下不停,也是跑得飞快。她跑着跑着发现何亭亭跟不上,便松开何亭亭的手,“亭亭我先跑啊……”

    (未完待续。)

110 他很喜欢很喜欢

    何亭亭忙道,“好,你们先回去。”说完,喘着气埋头跑。

    她跑回到村子里时,直奔沈柱生家。

    沈柱生家门口,李真真焦急地催,“沈十叔,是真的,沈十婶说要去跳河,让你和沈七叔婆一辈子后悔呢。”

    “还带着小孩子沈十五,你们不去救估计就救不回来了。”和李真真对比起来,谢临风的语气就淡定得多了。如果不是何亭亭和李真真非要管,他还不打算理会呢。

    沈十刚想说话,他妈就厉声道,“她要死就去死,看吓唬得了谁!天天嚷着要去死,还不是赶都赶不走的贱胚子,我就看着她敢不敢死!”

    沈十于是阴沉着脸说道,“你们不用管她,她哪天不说上两次要去死就过不下去的,保准不会有事。”

    “可能这次是真的,我看沈十婶很伤心的样子。”李真真焦急地叫道,“沈十叔,你快去把沈十婶拉回来啊……”

    沈十他妈跳了起来,双手叉腰着,“这是我家的事,和你们这些小兔崽子无关,你们该干嘛干嘛去,来我家里做什么?真那么有空,就去粪坑挑大粪去,别老来我家管三管四的。”

    何亭亭看不惯这老太婆的样子,就上前来喊,“你才挑大粪呢,看到沈十婶去跳河也不去阻止,你该一辈子挑大粪。”

    沈十他妈大怒,刚想破口大骂,见是何亭亭,就将满腔的咒骂咽了回去,挥挥手,和颜悦色,“行了行了,我们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们这就去把那不要脸的叫回来。”

    她是个电视迷,最近何学家装上了彩电,她每天晚上都会准时过去看,风雨无阻。因此,她不敢骂何亭亭,怕何亭亭回去告状,何家不让她去看电视。毕竟何学有多疼爱何亭亭,那是整个大队都知道的。

    何亭亭见她态度转变得这么快,有些诧异,“真的?那你们赶紧去啊……”

    “我这就去……”沈十他妈说着,迈着脚步出了家门,往河边行去。

    她去何家看电视,有时候还能吃上些何家的炒黄豆或者炒花生,占了大便宜了,所以这会儿什么火气都不敢有。

    何亭亭、李真真和谢临风见状,松了口气。

    何亭亭又将目光看向沈十,“沈十叔,你不去吗?”

    “我自己去就是了,沈十要在家准备做饭呢,几个孩子要吃饭,可耽误不得……”走出不远处的沈十他妈回头叫道。

    何亭亭三人听了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离开了沈十的家。

    三人走着走着就准备分开了,谢临风看向何亭亭,“我等会拿书去你家里,向你二哥问问题。”

    “嗯,你快点,雨就要下起来了。”何亭亭点点头,“我二哥肯定在家看书的。”

    谢临风打算在这里落户,所以明年春天也去上学。他隔了一年多不读书了,很多知识都忘掉了,现在得多看书复习,争取把进度跟上。

    “亭亭,我今晚来你家里看电视,你记得给我留位置。”李真真冲何亭亭说道。

    “嗯,你放心,你跟我坐一块。”何亭亭点点头,三人就准备分开。

    这时转角拐来生产队队长沈棋生和沈七老儿,还有个老太太,几人打了个照面。

    沈棋生看了三人,便问,“刚看到你们在大路上跑,这么急是要干嘛啊?”

    “沈十婶带着十五,说要去跳河。我们在路上遇着她了,喊她她不愿意回来,所以就跑回来找沈十叔和七伯婆。”何亭亭解释。

    那老太太是四伯婆,闻言吃惊,“她要去跳河吗?我还奇怪怎么快下雨了还往外走呢。”

    “这事可不是开玩笑的,我们再去沈十家瞧瞧去,让他们去把人叫回来吧。”沈七老儿提议。

    于是三个大人很快就走了,何亭亭三人也分开,分别回了自己的家。

    何亭亭到家之后,没有马上进屋,而是拿了几根木棍子架在几棵花上空,又去柴草间搬了一大捆禾杆铺在木棍子上面,见禾杆把自己的花草都遮住了,这才回了屋。

    很快下起了蒙蒙细雨,谢临风抱着一个本子冒着雨跑过来,找何玄青请教问题。

    何玄青在看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但是也有例外——有人找他请教学习上的问题,他就不会嫌弃被打扰。

    何亭亭见两人看书,便也拿出自己的课本看了起来。

    这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和鸟叫声,是何玄连提着麻雀回来了,他头发全湿了,人却特别兴奋,“我装好了陷阱,过几天准能抓到田鼠。”

    何玄白听到他的动静,从屋里出来,“赶紧拿衣服洗澡去,不然我揍你。”说到这里看到屋里还有谢临风,便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露出温和的笑意,“临风来了啊,今晚在我们家吃饭啊。”

    “不了,谢谢玄白哥。”谢临风摇摇头说道。

    何玄白也只是礼貌礼貌劝劝,见谢临风拒绝了就不多话,又进了厨房。

    何玄连回房拿了衣服,又去拿了毛巾,经过谢临风身边时,风风火火扔下一句话就跑去洗澡了,“谢临风你和亭亭一个年级,不用问我二哥,有不懂的问亭亭就行啦,她成绩很好的。”

    谢临风一时有些窘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讷讷道,“我、我怕打扰亭亭了。”说完不敢看何亭亭的表情,怕她以为自己是嫌弃她不会教。

    其实并不是他说的原因,只是他是男孩子,又比何亭亭大,他抹不下脸找何亭亭请教而已。

    四周一片静默,谢临风心里紧张起来,大脑飞快转动,挖空心思想着怎么道歉,又怎么找理直气壮的借口。

    就在他坐如针毡的时候,何玄青开口说话了,“亭亭基础不够好,自己还要好好努力呢,临风你跟我学好了。”

    谢临风听到这里,暗暗呼出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瞥向何亭亭。

    却见何亭亭转脸看过来,白嫩的小脸带上了薄薄的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临风哥,我基础不好,教不了你的,不是我不愿意教。”

    “没关系,玄青哥教我就好了。”谢临风这回彻底松了口气,说完之后又冲何亭亭露出了个笑容来。

    很快三人又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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