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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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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玲玲手中三个小礼盒也掉了两个下来,发出“啪”“啪”的两声响。

    何奶奶原本笑眯眯的脸瞬间绿了,将翻开的书“啪”的一声合了起来,语气失去了往时的冷静,“亭亭,你从哪里听到这样的话的?”

    何亭亭见何学的剪刀掉了,林玲玲的礼盒也掉了,又见何奶奶没了笑脸,正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听到这问话,便小心翼翼地回答,“是、是我自己听到的,就是那天去蓝大姑丈家里喝百日酒听到的啊。”

    何学没空理会箱子里的东西了,地上的剪刀也忘了捡,走到何亭亭跟前,“亭亭,你跟爸爸详细说说,你四伯对你——”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马上住了口,艰难地转移了话题,“当时是怎么回事?”

    他担心自己女儿吃了什么亏,脸色十分难看,眸光更是发绿发冷的,压迫力十足。

    “爸爸……”何亭亭看到何学的神色,以为何学生气自己偷听别人说话生气了,不由得有些惊慌,“我、我不是故意去偷听的,我经过那里就听到了……”

    何学见女儿这样,知道自己太严肃了,忙调整了神色,挤出笑容来,“爸爸没有生气,只是好奇亭亭是怎么听到的,亭亭详细跟爸爸说说吧。”

    他心里拼命叫自己冷静些冷静些,可手背上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

    何亭亭松了口气,就将那天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听完何亭亭的讲述,何学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人也明显地松了口气。

    林玲玲和何奶奶也都松了口气,何奶奶冲何亭亭招手,“亭亭,到奶奶这里来。”

    何亭亭走到何奶奶身边,挨住何奶奶坐,满脸的不解。

    她最近虽然看了很多书,但是对成年人之间那点事一点概念都没有,所以丝毫不知道自己听到的话是多么可怕,这时说出来,也只是顺便想起才提的。

    “好孩子,这话以后可不能在外面说了,知道吗?”何奶奶叮嘱道。

    何亭亭点点头,又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说啊?是怕大姐、二姐和三姐还有几个堂哥也叫四伯给钱吗?”

    “这个是原因之一……”何奶奶说着,看向何学。

    何学点点头,一顿又道,“妈,玲玲,你们好好问问亭亭。”说着就背着手出去了。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办的。”林玲玲说着,端着矮凳子走到何亭亭身边坐下,可是坐下了才发现自己坐着太矮,估计等会儿说话不够威严,便又站了起来。

    何奶奶没理会林玲玲,低头继续对何亭亭说道,“哄骗女孩子跟他睡在一块的男人都是坏人,四伯就是坏人。你说出去,村里所有人就会知道四伯是坏人了。”

    何亭亭皱起眉头想了想,“既然他是坏人,大家知道就知道啊,知道了把他赶走更好。不过……”她显然很疑惑,“可是四伯平时是很好的啊。”

    “你这死孩子,怎么这么固执呢,你听我们的就是了。”林玲玲听了急得不行,“总之这事不要说出去,以后也不许单独跟四伯玩。”

    何奶奶瞪了林玲玲一眼,“你好好说,跟亭亭讲道理,不然我们亭亭不听你的。”

    “对啊……”何亭亭连忙点头。

    林玲玲气了个倒仰,但是倒没敢强权让何亭亭只管听自己的了。

    何奶奶解释,“这件事闹出来,你四姐会被很多人笑的,以后也会很不好,所以不能说。至于你四伯,他在别的地方好,不代表就是好人了。”

    之后又详细地跟何亭亭说了很多,什么绝对不能在男人面前脱衣服露出身体,绝对不能和男人去无人的地方,绝对不能和男人一张床……林林总总可以教的,何奶奶详详细细地教了个遍。

    何亭亭一直知道不能被男人看到身体的,这时听到还不能睡在一张床上,不由得纳闷了,“和爸爸,还有三个哥哥一起睡也不行吗?”

    “也不行!”林玲玲说道,“总之是男的都不行,不管是谁。”

    她此时还愤怒得双手发抖,谁能想到那么憨厚老实的老好人,竟然是个变态啊!

    “我知道了。”何亭亭点点头,认真地记下了。

    何奶奶见何亭亭记住了,便开始旁敲侧击,问何亭亭,何四伯平时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待何亭亭将自己仅有的关于何四伯的记忆都详细地说了出来,何奶奶和林玲玲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才松了到一半,两人马上又想起何亭亭没了之前的记忆,也不知道以前是怎样的,心里顿时又焦虑起来。

    虽然说她们以前看何亭亭看得很紧,但是变态何四藏得那么深,谁知道会怎样啊?

    两人心中焦灼得很,五脏六腑都像翻了过来似的,但又不能直接问,别提多憋屈了。

    何奶奶毕竟细心,想起从小就教过何亭亭不能在男的面前脱衣服或者被男的摸的,猜想自己孙女儿应该是一一执行的,心里这才没那么难受。

    两人很快找了借口让何亭亭回房看书,就把在外面如同困兽一样走来走去的何学叫进来,将仔细问到的话都一一跟何学说了。

    末了,林玲玲扭着手,语气焦虑,“她忘了以前的记忆,就是不知道以前怎么样……”

    “我们从小就教过她防男人的,应该不会有事。”何学沉着脸说道。

    何奶奶点点头,“这点我还是相信我们亭亭的,真有这样的事她肯定会回来跟我们说。毕竟亭亭从小不缺吃喝,时常也能拿到钱买点别的,没什么能诱惑得了她。”

    “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林玲玲听到这里大感放心,突然对家里这么多年来富养着何亭亭侥幸起来。家里能轻易得到,就不容易被外面的诱惑了。

    “我们现在考虑一下,怎么处理何四吧。”何奶奶沉声说道。

    这是个潜在的危险因素,这样放着太危险了。

    (未完待续。)

091 投机倒把(二更求订!)

    何学听到这里点点头,事实上他刚才在外面暴走的时候已经思考过了,无非是两条路。

    第一条路的前提是何四真的对何亭亭做过什么,那没有二话,想办法悄悄弄死了事,管他是不是堂兄,管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第二条路的前提是,何四没对何亭亭做过什么——这本该交给大伯父决定怎么处理的,但是由于何四留在村子里,还是会对何亭亭造成威胁,所以何学认为,最好把人赶出沈家村。

    至于何四愿不愿意,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这时听何奶奶提起,何学便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听了何学的意见,何奶奶和林玲玲都陷入了沉思。

    半晌林玲玲问,“赶他走,他愿意吗?大伯愿意吗?”知道身边有这么个变态,她觉得怎么也不能放心。

    “由不得他不愿意。”何学轻声说道,“当然,不会由我们来做,由我大伯做就是了。”

    何四这样的事妥妥的是流氓罪,不走就得坐牢,他相信大伯和何四知道该怎么选的。

    何奶奶想了想,沉吟道,“有没有办法让他不走,但是又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例如给他介绍个老婆……”说到这里,她抬头看向一脸不认同的何学,叹口气继续道,

    “并非是我仁慈善良,你也该记得当年你爸跟你说过的吧,让你如果可以照顾着你大伯一些。他怕你到时性子起来忘了,还专门跟我又多叮嘱了一次。”

    听到这里,何学皱起眉头,没有说话。

    当年他父亲的确跟他说过,让他多看顾他大伯一家些。因为在风起云涌的年代,大伯是一直唯父亲马首是瞻,帮过父亲很多的,那个年代纲常混乱,嫡子庶子斗争,外面又一片打倒地主的声音,形势格外的严峻。大伯站在父亲一边,怎么也算是一个助力。

    现在大伯年纪大了,身体不是很好,赶走一个儿子,估计会让他的身体更差。

    再说,如果何四不动到他女儿身上,也不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潜在的危险的确存在,但是如果有个女人,或许何四能改。

    何学正想着,林玲玲开口了,“四……咳咳,何四会这样,是不是因为没有女人?如果介绍个女人给他,他能改过,倒也不用赶他。”

    她没有太多见识,觉得动辄把一个人赶走的行为很不可思议。

    何学刚想说什么,外面脚步声起,还夹杂着何玄白三兄弟的说话声。

    “早知道不该给他们送礼物,倒河里都都不给他们。”林玲玲也听到三个儿子的说话声了,马上想起他们是给大伯家及二叔家送东西的,顿时觉得老大不舒服。

    “算了,这都是小事。在孩子们跟前也别说了,省得听到了,别的我们今晚得空了再说。”何奶奶才说完,就见何玄白三人进了园,往屋门口而行。

    何亭亭回了房间,知道父母和奶奶肯定在商量事情,而且不是自己可以听的,便犹豫要不要偷听。犹豫了一会儿,她就决定不偷听,进入四季仙居吃水果。

    听到何玄白几人的声音,她知道可以出去了,便出了仙居,打开门走了出去。

    “亭亭,来看看你的礼物。”何奶奶脸上笑容慈祥,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何亭亭见大人是打定主意不让小孩子掺和,便将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不过她注意到,第二天何学还是去了一趟大伯公那里,林玲玲也出门去了一趟。

    她听力强悍,虽然说不想偷听,但还是听到一言半语,当时林玲玲很生气,声音带着颤儿,“没见过那样的妈,隐约知道的,都不当回事,还说四叔说过不进去……贪那点小便宜,撑不死她!”

    何亭亭虽然听不明白话里的意思,但是却知道林玲玲极度愤怒,便不敢再听,一溜烟跑了。

    没过几天,何亭亭就听到何四伯要和一个偷渡去香江未果不得不留在鹏城的单身女人结婚的消息,伴随这个消息而来的,是大伯公一家要分家了。说是各房分出去,住在村子里空了的房子里。

    这些何亭亭仅限于听说,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没几天,何学就带着她和林玲玲以及何玄青出门旅游去了。

    鹏城有北上的火车,何亭亭新奇地牵着林玲玲的手,跟着上了火车。

    他们的第一站是羊城,粤省的省会。

    羊城作为省会城市,比起鹏城那个荒凉的小渔村来,繁华了不知道多少倍。

    何亭亭就跟个进城的村姑一样,看什么都新鲜。

    宽阔的街道、古旧的骑楼,人流汹涌的街道,比起只有一条街的鹏城,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书呆子何玄青要求一定要去本省那间名校看看,所以一行四人又直奔名校,并在名校前请人帮忙拍了一张照片。

    四人在羊城停留了三天,走了好多地方,何亭亭、何玄青和林玲玲都算开了眼界了。

    第四天早上,何学带着妻儿去买了些丝巾及口红,还有一些手表,便继续乘坐火车北上,打算去全国经济政治文化中心京城。

    四人乘坐的是硬卧,并不拥挤。

    出了粤省之后,火车停靠时,何亭亭看到一个大包小包的人被押着出站了。

    “爸爸,那个人为什么被带走了?”何亭亭好奇地问何学原因。

    “那是投机倒把,被查出来带走,去坐牢了。”何学摸着何亭亭的脑袋,直言说出来。他说话时目光沉稳,似乎是在安慰何亭亭,让她不要怕。

    何亭亭从何学的报纸上看到过投机倒把,知道是什么,当下大惊,下意识地就看向身旁几个行李袋。

    里头除了他们的衣服,就是何学买的丝巾、口红以及手表了。真的算起来,这也算是投机倒把的!

    何玄青的脸色也怪异起来,目光跟着打量那几个大袋子。

    他们知道投机倒把,但是从来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而且也没想到投机倒把会当场就被带走的。

    “没事,睡觉吧。”何学心下暗叹,看来比起大儿子和小儿子,二儿子和小女儿的心理素质可是差得远了。

    不过,性格不一样,在所难免。

    何亭亭听了,便闭上眼睛睡觉,可是心里却还是想着那些被带走的人。

    其实偷|渡去香江也是明文禁止的,可是他们身处那样的环境,看习惯了,丝毫不觉得那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对。而投机倒把,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因此没感觉,此时骤然看到,受到的冲击特别大。

    何玄青一开始心中惊异,慢慢就平静下来了。他性格虽然不够圆滑,但是跟着何学几年,也不是什么都没学到的。

    入夜之后,又到一个停靠站,上来了两个二十多的年轻男人,两人背上背着包,手上也分别提着两个包,堪称真正的大包小包。

    这两个人就和何亭亭四人一个车厢,一上来把包小心地放下来之后,人也跟着坐下来,其中尖脸那个开始爽朗地跟何亭亭几人搭讪。

    何学是个聊天高手,只要他想,和谁都能聊得很起劲,但是对这两个人,他并不是很搭理。

    可是何学不说话,那爱说话的尖脸男人却很是自来熟,半个小时之后,就一口一声“哥”“姐”来称呼何学和林玲玲了。另一个显得很生涩,一直默默听着,没有说话。

    何亭亭心里害怕这两个人也是投机倒把的,而且觉得这两个人带那么多行李会连累他们,心中烦得很,所以两人逗她说话,她只“嗯嗯”两声,并不肯多说。

    何玄青和何亭亭的想法一样,但是他要沉稳得多,不是看书,就是扭头看窗外的景色。

    第二天上午,大家醒来就着热水吃了已经干冷的面包做早餐。

    餐后何亭亭、何学和何玄连看毛语录,林玲玲去了洗手间。

    忽然听得车厢另一头喧闹起来,紧接着整个车厢都沸腾起来了。

    何亭亭耳尖,清楚地听到查行李,顿时吓坏了,脑子瞬间闪过在站台被带走的人,也响起上一辈子何学说起何玄连被带走坐牢的苍凉声音,额上瞬间出了一片冷汗。

    她绝对不能让爸爸去坐牢的,绝对不能。

    这么想着,她一言不发就要伸手去自己身边的行李袋。

    没想到手才伸出去,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捉住了。

    “困了吧?乖,躺下来睡觉,啊……”何学温和而平静的声音响起,语言里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何亭亭不由自主地冷静下来。

    “爸爸……”冷静下来了的何亭亭虽然不惊慌,但是更加焦急了,她凑近何学身边,“有人来查行李了,我们……”

    何学目光一闪,拍着何亭亭的肩膀,“别怕,爸爸知道。”

    车厢另一头的喧闹声越来越大了,这一整节车厢几乎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何亭亭这节车厢的尖脸男人虽然竭力装作镇定,但是额上还是出了冷汗。另一个更加不堪,已经面如死灰了,他望着自己几个巨大的袋子,不住地咽口水。

    尖脸男人握紧拳头,“怎么到了这里还会检查,不是说只有前面几个站会查吗?”

    “怎、怎么办?”另一个紧张得声音都颤抖了。

    “跳窗——”尖脸男人说完,飞快地站起来去开窗。

    (未完待续。)

092 暴露了(三更求订!)

    车窗不知是坏了还是怎样,尖脸男人推了好一会儿都没开,他焦急起来,握紧拳头,几乎要砸窗了。

    “胜哥,怎、怎么办?我们会不会坐牢?我、我不想被枪毙……”另一个平头男人吓坏了,说话的声音颤抖起来。

    “别特么废话,快来帮忙。”尖脸男人压低声音斥道。

    何亭亭见状,额上的冷汗也多了起来,手心也满是冷汗,已经有些冷静下来的脑海里,开始循环播放“坐牢”“枪毙”四个字。

    她混沌的脑海里依稀记起,好像在哪张报纸看到过,投机倒把严重的,真的会被枪毙的。

    三哥被判了死刑,要枪毙的,投机倒把严重的,也是要枪毙的,在一瞬间,过去、现在以及幻想交替,何亭亭脑海里像是被炸开了,轰隆隆地作响。

    她一把握住了何学的手,握得很用力。

    “别怕……别怕……”一直注意着两个年轻男人动作的何学发现何亭亭的不妥,连忙揽着她低低地哄。

    何玄青也发现何亭亭的不对劲了,他本来害怕的心情在看到何亭亭雪白的脸蛋时,瞬间就平静下来了。

    妹妹这样了,他这个做哥哥的要冷静才行。

    “咔——”车窗终于被两个年轻男人拉开了,尖脸男人拿起其中一个大包就往窗外扔。

    可是那大包太大,又是焦急塞出去的,一时卡住了,没能塞出去。

    这时排查的喧闹声越发紧了,像是就在旁边的一小节车厢一样。

    平头男人吓坏了,他一把将卡在窗口的包扯了回来,自己往外爬,“我、我不要这些了,我不要了……我不要坐牢……”这么说着,他死命往外爬,然后跳了出去。

    原本有些镇定的尖脸男人气得眼睛都红了,接连骂了几声国骂,然后一咬牙,也不管那几个包了,跟着跳窗。

    临跳下去时,他心有不甘,冲何学恶毒一笑,大声叫道,“这里有人投机倒把啊,警|察同志快来啊……”

    叫完之后,整个人就跳下去了。

    何亭亭听到这声音,脑海里瞬间闪过何学被人押着带走的画面,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断了。

    她一把推开何学,跳起来,伸手去拿两个年轻男人带上来的大包。

    何学和何玄青见何亭亭瞬间跳起来,都惊得连忙站起来,可是刚站起来,两人就愣住了。

    只见一只只大包在被何亭亭触及时,瞬间消失了,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爸爸……”何玄青揉了揉眼睛,声音干涩地叫何学。

    何学饶是见惯大风大浪,此刻也是怔立当场,半晌反应不过来。

    待听到何玄青的叫声时,他瞬间回过神来,又听得脚步声就要来到跟前了,连忙几步跨过去,将还想把床下一只大袋子收起来的何亭亭一把抱了起来,坐回何玄青身边。

    “别怕,那个人跳窗了,别怕啊……”他搂着何亭亭,声音沉稳有力地哄道。

    哄着何亭亭时,何学将一些注意力分到何玄青身上,见何玄青还是一脸惊愕,忙伸手拉了何玄青一把。

    何玄青回神,怔愣地坐回何学身边。

    何学虽然担心何亭亭,但是此时也只能将何亭亭塞进何玄青怀中,自己则走出车厢,向过道上挤过来的人叫道,“我这刚有两个人跳窗了,带了好几袋东西……”

    搜索大行李的人此时正好来到何亭亭这一节车厢前,闻言忙道,“就是你们这里是不是?刚才有人在喊——”

    “就是我这里,两个男人上车的,刚跳车带走了好几个大袋子,铺位下面还有一只没来得及带走……”何学说着,手指指向何亭亭没有收走的一只大袋子。

    几个身穿军绿制服的人忙上前,将地上的大袋子扯了出来,并拉开检查。

    其中一个小领导模样的军绿制服看向何学,“你刚才怎么没早点来叫我们?”

    何学叹口气,指指何玄连和何亭亭,

    “同志,我一开始没敢肯定,所以没叫,不过见他们要跳车,我阻止他们了。可是他们带着刀子,拿刀子要挟我儿子和女儿,你们看,我女儿吓坏了。同志,麻烦你们帮忙问问车上有没有医生,有的话,请来帮我女儿看看吧。”

    身穿军绿制服小领导闻言看向何亭亭和何玄青,见何亭亭靠在何玄青怀里,俏丽的小脸蛋雪白雪白的,眼睛泪汪汪的,小身体还发着抖,显然是吓坏了。

    而何玄青,一个小脸有些白的少年,正竭力做出镇定的样子,低声哄怀里的妹妹,“妹妹别怕,坏人走了……”

    “小孩没事吧?”他的声音软了下来,“我等会儿叫人开广播帮你们问问有没有医生。”

    何学感激道,“谢谢同志!”接着又指向自己这边的几个行李袋,“那是我们的行李,请同志们检查。”

    军绿制服小领导见何学主动要求检查,脸色更缓和了,但是并没有动,而是问道,“刚才喊有投机倒把的,好像不是你的声音吧?”

    “不是我的声音,是一个尖脸男人喊的。他估计对我阻止他跳窗怀恨在心,又有一个大袋子没来得及带走,想陷害我吧。”

    何学正担心地看着何亭亭,听到军绿制服小领导问,忙回答,说完又肃容道,“所以我才主动要求同志搜查,免得蒙了不白之冤。”

    这时几个蹲下来开大袋子的军绿制服合上袋子站了起来,凑近军绿制服小领导低语了几句。

    军绿制服小领导点点头,“收起来,让当地排查跳车的人。”

    说完看向何学,“你们的行李就不用检查了,你跟我们说说跳车那两个人长什么样子,是什么口音的吧。”

    何学点点头,又看了一抽一抽地哭着的何亭亭,便在何玄青身边坐下来,抱过何亭亭,对军绿制服小领导说道,“两个都是二十五六上下,一个尖脸,叫胜哥的,鼻子旁边有很小一颗痣……”

    他看起来眉头微皱,不时望向怀中的女儿,显然很担心,但是声音平稳,表述清楚,不一会儿就将两个人的外表和口音描述完毕。

    军绿制服小领导一边听一边记,听完了刚想说话,就听一道焦虑的声音响了起来,“亭亭,你怎么了?亭亭——”

    军绿制服小领导抬头,看见一个白净妇女一脸担忧地挤了过来,蹲在那对父女跟前,担心地伸手去探小女孩的额头。

    “这位同志,你女儿没事,你坐这儿,我们叫列车员开广播,给你们找医生。”军绿制服小领导说着站起来,又看向何学,“同志,谢谢你的配合。”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何学点点头说道。

    军绿制服小领导又看了何学一眼,带着人走了。

    很明显是出远门的一家子,在那样的情况下还是只顾担心小女儿,不可能是带私货的水客。

    何亭亭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收拾得挺干净的房间里,床边趴着林玲玲,不远处何玄青正盯着一本书出神,何学则站在窗边,望着窗外。

    大家都没有被抓走,何亭亭心中高兴起来,刚要大声喊爸妈,就想起自己在火车上把几个大袋子收起来的事,顿时白了脸。

    怎么办?爸爸和二哥肯定看到自己把大袋子变没了,他们会当自己是妖怪吗?

    何亭亭想起自己看到的有限的鬼怪故事,浑身颤抖起来,心也绝望起来。

    该怎么办才好呢?

    “亭亭,你醒了,你这孩子,醒来了怎么不说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快告诉妈妈。”林玲玲一抬头,就看到何亭亭的眼睛是睁着的,忙惊喜道,叫完发现何亭亭脸蛋雪白,浑身颤抖,又吓了一跳。

    站在窗边的何学闻言走了过来,何玄青也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床边。

    何亭亭见父母都发现自己醒了,忙用双手捂住了眼睛。

    似乎遮住了眼睛,自己就什么都不用面对了。

    “亭亭别怕,亭亭一直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无论发生什么事,爸爸妈妈和奶奶还有三个哥哥,都很疼爱亭亭的。”何学坐在床边,温和地开口。

    林玲玲不明所以,“你说这些做什么,亭亭很不舒服,我们还是再带她去看看医生吧。”

    何学给了林玲玲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何亭亭的脑袋,“亭亭怕什么?不相信爸爸妈妈和哥哥们都很疼爱亭亭吗?”

    “亭亭你不是说要看**的吗?你快点好起来,我们明天就去看。”何玄青想了想,也轻声说道。

    何亭亭抖了抖手,捂住眼睛的双手手指张开,透过指缝看向何学、林玲玲和何玄青。

    不是骗人的,和声音一样,他们的眼神还是温和宠爱,没有害怕,没有厌恶。

    “爸爸……”何亭亭一直吊起来的心终于落地了,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并弯身坐起,扑进何学的怀里。

    “好了,没事的,爸爸在这里呢……”何学抱着何亭亭温柔地哄起来。

    林玲玲在旁看得吃味不已,但也知道小女儿估计就没事了,于是看向何玄青,“老三,妈妈下去买点吃的上来,你等会儿帮妈开门。”

    “好。”何玄青点点头,目光却还是看着何亭亭。

    林玲玲见状,拍了拍他的脑袋,“放心,亭亭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未完待续。)

093 一定要改变

    何玄青点点头,一脸的欲言又止,他现在倒不担心何亭亭会有事了,他是疑惑何亭亭为什么能够把东西变没了。

    当时在火车上人多,且何亭亭昏迷不醒,他憋在心里不敢问。下了火车到这里,因担心着何亭亭,他还是不敢问出口。现在何亭亭醒了,他满肚子的问题几乎憋不住了。

    只是没跟何学沟通过,他纵使满心疑问,也不敢跟林玲玲提起。

    何学教过他们三兄弟,任何秘密,没有人知道才是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不再是秘密。

    现在何亭亭能把东西变没了的能力,何玄青不知道是不是秘密,但是没问过何学,他到底不敢告诉林玲玲。

    倒不是他只听何学的不听林玲玲的,而是他们家男女其实有不甚明显的分工,何玄青虽然没有真正明确界线,但是此刻模模糊糊觉得,这件事是男子汉该管的。

    林玲玲不知道二儿子满肚子心思,只以为他仍在担心何亭亭,便拍拍他的肩膀,起身出去了。

    何玄青按捺住焦灼的心情,跟着到门口,把门反锁上了,这才回来,走到床边,欲言又止地看向何学。

    何学伸手摸摸何玄青的脑袋,“你去门口坐着,别让人进来。如果你妈回来了,跟爸爸说一声再开门。”

    老二虽然没有大儿子与生俱来的八面玲珑,也没有小儿子的灵活多变,但是却颇有古代的书生意气,重诺、清高且不爱妄言。

    何玄青虽然满肚子问题,但是却极信服何学,闻言便点点头,拖了张凳子,重新回到门口坐着。

    这边何学安抚好了何亭亭,见她冷静下来了,便轻声问道,“亭亭相信爸爸吗?”

    “相信!”何亭亭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何学闻言,便道,“爸爸也相信亭亭。所以,亭亭要告诉爸爸吗?”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何亭亭低下了头,双手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衬衫下摆。

    如果要说这个世界上谁是她最信任的人,那非何学莫属。上一辈子三十多年不离不弃的照顾与陪伴,让她对何学的信赖和尊重,超过了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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