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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零末-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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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何奶奶走到了何亭亭跟前,伸手去擦何亭亭的眼泪,“亭亭,你永远是奶奶的心肝宝贝,怎么就不是何家的了?谁要说这样的话,奶奶可饶不了他。”

    她说着,目光就看向了何玄连。

    何亭亭听了这话,心中更委屈了,抱着何奶奶哭了起来。

    陈惜颜也有些怀疑地看向何玄连,“何老三,你没那么肤浅吧?你以前对亭亭很好的啊,总不能因为她嫁出去了就对她不好吧?”

    “我比窦娥还怨,我什么都没说,怎么你们就拿我问罪了?”何玄连也委屈了,向刘君酌开火,“刘君酌,你是不是怕亭亭总住娘家,所以在亭亭面前说我们何家人的坏话了?”

    刘君酌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和何奶奶一起哄何亭亭。

    之后,他又把何亭亭抱回房间,哄着她睡了过去。

    何亭亭睁开眼睛的时候,刘君酌正坐在她床边看。

    “小心点起来……”刘君酌见她要起来,忙放下把她抱起来,“还睡不睡?不睡就先喝点水。”

    何亭亭点头,喝了几口刘君酌递过来的水,想起睡前发生的事,有些愧疚,有些不好意思,压低声音问刘君酌,“后来奶奶没问什么吧?”

    “问了。”刘君酌回道。

    何亭亭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惊慌地问,“问什么了?”

    “问你为什么突然哭了,三哥怎么欺负你了。”刘君酌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我怕奶奶他们担心,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何亭亭的脸瞬间绿了,指甲掐住刘君酌,“你怎么能说!你怎么能说!”这下,不知道何奶奶和几个嫂嫂会怎么想她了。

    “有误会就要解开啊。”刘君酌说得天经地义,“这事不说,你装在心里总是难受的,不如敞开了说。”

    他原先以为带她出去玩,她真的放下了,没想到不但没放下,还装进瓶子里发酵了。今天这一爆发,可真惊人。

    何亭亭少不得埋怨刘君酌几句,之后她握在卧室小楼,没敢下楼。

    又坐了一阵,她站起身,“君酌哥,我们收拾东西去桃园路那边住吧。这会儿奶奶和三哥他们估计都忙,我们悄悄地走,别打扰他们了。”

    “亭亭,你可能真的怀孕了。”刘君酌低头,拿温柔得要滴出水的目光看她。

    何亭亭不解他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便看向他,“嗯?怎么这么说?”

    “听说怀孕的人情绪起伏比较大,很容易发脾气。”刘君酌说得煞有其事,“还有,一孕傻三年。你竟然想得出悄悄地走这么笨的法子,必定是怀上了。”

    何亭亭气得脸蛋红了,一口咬在刘君酌的手臂上,“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叫你讽刺我!”

    “我这可不是胡说八道,哈哈哈……”刘君酌笑起来,见何亭亭脸蛋上生气勃勃,心情好得很。

    何亭亭又跟他闹了一会儿,便找了本看。

    到午餐了,刘君酌叫她一起下去准备吃饭。

    “我有点不舒服,你给我带上来。”何亭亭打定主意不下去面对何奶奶、二奶奶和何玄连几个的。

    刘君酌一脸担心,“既然这样,我陪着你吧。你不舒服,我哪里敢放心下去吃午饭?”

    “刘君酌,你是不是以为娶我进门就万事大吉了?你敢这样欺负我?”何亭亭看出他是调侃自己,当下就怒了。

    刘君酌抱着她,温柔地吻不断洒落在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脸颊上,“谁说的,我总担心着你会变心,是决定打持久战的。”

    何亭亭见和他生气不划算,干脆扭了脸不理会他。

    没想到,才过一会儿,何奶奶和二奶奶就联袂而来了。

    何亭亭见了两人,先是羞红了脸,接着泪汪汪地低下了头。

    “你这孩子,以前瞧着还是个机灵活泼的,怎么嫁了之后就变蠢了?你说家里把你当外人,你倒是说说,哪里把你当外人了?也是奶奶运气不好,一片苦心,倒让孙女儿误会了。”何奶奶坐在何亭亭旁边,一副忧伤的样子。

    何亭亭抽了抽鼻子,挽着何奶奶的手臂,“奶奶,你还来逗我。”

    “你个小没良心的,奶奶这是逗你,不是你故意气奶奶?”何奶奶点着何亭亭的鼻子,“在奶奶心里,你是亲的,说什么都没关系,你几个嫂子新嫁进来,什么都还陌生着,要商量事情,不点名她们想多了怎么办?”

    何亭亭已经知道自己今早发的脾气很没道理,可是此时却不好意思直接认了,便扭着何奶奶的衣角,“那为什么把三个哥哥的名字都点一遍啊?哥哥也是亲的,难道还不能随意说话吗?”

    “老大夫妇都不在家,我不说他们行吗?说了他们,没说老二老三,你二嫂三嫂怎么想?”何奶奶戳着何亭亭的脸蛋,却被刘君酌挡住了,只得放弃了戳孙女儿,说道,

    “至于君酌,他一直在我们家长大的,跟我们都熟悉了,哪里还需要这么客气?”

    二奶奶见何亭亭说得差不多了,在旁笑道,

    “你这孩子,心里存了事却不跟我们说,倒自己默默生闷气了。阿姐向来疼爱你,你该知道才是。这次阿姐不喊你和君酌,是当你们是熟悉的自己人了,不用口头上的客气。你倒好,自己把自己划出去了。”

    何亭亭低下头,“那我知错了,奶奶和二奶奶别再说我了……”

    “因为怕被说,连饭也不愿意下去吃了?”何奶奶点着何亭亭的额头,又看向刘君酌,“君酌啊,以后亭亭不听话,你就管着她,别一味宠着,把她宠坏了。”

    何亭亭大急,“奶奶你怎么帮君酌哥不帮我!”

    “你君酌哥心里明镜似的,不像你糊涂。”何奶奶说道。

    刘君酌看向何奶奶,“奶奶,这次我也糊涂,没能好好开解亭亭,说到底都是我的错,您老别怪亭亭了,要怪就怪我吧。”

    何奶奶听了这话,眉开眼笑,“你能始终坚持如一就很好。我们家亭亭是从小被宠大的,我们哪里舍得她受苦?我之前一直担心,怕嫁给你之后就不能像以前那样了,现在听了你的话,我就放心了。”

    刘君酌说不出话来,拿委屈的眼睛看何奶奶。

    感情刚才不是真心话,只是试探我而已啊。

    “好孩子。”何奶奶越看刘君酌越顺眼,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何亭亭和二奶奶在旁笑了起来。

    下去吃午饭时,何亭亭不出所料地,受到了来自何玄连的嘲笑。

    她红着脸低着头,伸脚去踢陈惜颜,“你管好我三哥,叫他别笑我了。”

    陈惜颜不怕她,反而盯着她猛看,

    “我说你这脑子是怎么想的?别真的被什么封建残余思想荼毒了吧?你还相信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呢?要是我,咳咳,要是我和我爸还没解除父女关系,我回去之后,保准还当自己是大小姐,让所有人都听我的。”

    说得兴起,把筷子放了下来,高声道,“做人呢,就得有霸气!”

    “霸气什么,你踩着我的脚了。”何玄连拆她的台,然后看向何亭亭,“你还怕你三哥笑你啊,发脾气的时候怎么不想着点。”

    慕容侍玉给何亭亭夹了一筷子菜,“我看亭亭是这段日子比较焦躁,情绪受到影响了。”何亭亭疑似怀孕,却还没确定,所以都还没跟何奶奶和二奶奶说过,故她这时说话,就说得相当隐晦。

    “还是二嫂疼我。”何亭亭说着,白了一眼何玄连和陈惜颜。

    下午商量开厂的事,心里清明了许多的何亭亭决定像陈惜颜说的,做人要有霸气,所以十分有理有据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们家不是有鞋厂吗?真皮鞋子销量一直都好,但是皮子不好找。我觉得我们可以建处理皮子的厂。”

    “养牛养羊都在内蒙那一带,把皮子带到别的地方处理,运费会不会增加了?”刘君酌提出异议,“我之前一直关注的通讯行业,现在已经可以做了,不如我们开个手机配件加工厂在哪里?”

    何玄连高兴地点头,“你说配件加工厂,我倒想到亭亭的风扇和电饭煲厂了。这些电器也有很多配件,到时是组合的,这么一来,那配件是不是也可以放到祖宅附近做呢?”

    鹏城和隔壁d市如今都是香江和华侨心目中廉价的加工厂,但是对于内地城市而言,薪资水平是真的不低的。如果把加工厂移到祖宅那个省,估计劳动力方面的支出会更低。

479 你从前对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

    何家买祖宅,并在当地办工厂的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何亭亭的心情也好了起来。

    过没多久,她和刘君酌去检查,便得了怀孕的确切消息。

    当下,准爸爸刘君酌激动得很,马上打电话去昭告天下。

    何亭亭回到何家告诉何奶奶和二奶奶,马上被激动的两人按坐在椅子上,“好好养着,别乱走,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中晚都要喝汤”

    两人激动得很,走来走去,嘴里不住地说各种养胎事项。

    慕容侍玉和陈惜颜本来是很高兴的,毕竟何亭亭和她们关系不错,怀孕了值得祝贺。可是看到何奶奶和二奶奶如此激动,远远超过当初知道自己怀孕时,心情顿时就微妙起来。

    她们怀的是何家后代,何亭亭怀的是刘家后代,怎么她们就是不如何亭亭了?

    慕容侍玉看了一眼嘟起嘴的陈惜颜,垂头看自己怀里的孩子。

    她忍不住想起父亲母亲以及爷爷奶奶知道嫂子怀孕时的激动,当时她和何玄青就住在家附近,知道了好消息专门回去的,当日吃饭时,饭桌上的菜基本上都被夹到嫂子碗里,席间所有人把嫂子当作易碎的蛋,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上。

    没过几天,她也怀孕了,本着同乐的心情回去告诉父母,却只得了一句,“知道了,好好养着。让玄青喊家里人来照顾你。”到吃饭时,她还是被无视那一个。

    受尽宠爱的过去仿佛如同一场封在棱镜里的梦,在一刹那啪的一下破碎了。

    正因为经历过,所以她对何亭亭上次那一闹是同情的,她理解出嫁女被父母“抛弃”的痛楚。

    可是今日看来,何亭亭并未被父母“抛弃”,她还是何家长辈心目中最宠爱的那个人。

    这一刻,她羡慕中带着嫉妒。

    陈惜颜早忍不住了,抱着孩子坐到何亭亭身边跟何奶奶哭诉,“奶奶,二奶奶,我当时怀孕你们都没那么高兴,怎么亭亭怀孕就完全不同了?”

    “傻孩子,你和侍玉怀孕时,奶奶也很高兴啊。”何奶奶笑眯眯的,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妥,“亭亭打小跟奶奶长大的,奶奶这心里一直当她是还没长大的孩子,这心里就会多操心些”

    慕容侍玉在旁听了,眼圈一下子红了。

    两个老人,是真心地宠爱着何亭亭这个孙女儿的,所以即使这个孙女儿长大了,在她们心目中永远是孩子。而她和陆露、陈惜颜,虽然能为何家生下后代,但到底不是在她们跟前长大的,注定得不到和何亭亭同等程度的爱。

    而她,由始至终,最想要的就是何家长辈对何亭亭这份爱。

    可惜,她的父母没能给她。

    陈惜颜听到“打小跟奶奶长大的”这句话,愣了愣,偷偷地抹眼泪,“我爸爸我爸爸他”说了半句,再也说不下去了。

    她想说的是,我爸爸也会永远宠爱我的,可是她想起陈展已经登报和她脱离关系了。

    何玄连和何玄青回来,看到的就是红了眼圈的妻子。

    两人都很不解,关心地坐下来追问缘由。

    慕容侍玉抬起红肿的眼睛看向何玄青,“我很羡慕,很羡慕她们即使嫁了,亭亭也有你们的宠爱,陈惜颜的爸爸为了她好,忍痛和她脱离关系只有我,只有我”

    她当时在人前红了眼圈,却始终不肯让自己哭出来。

    因为,家里由于生意和她生分,是她不能忍受的,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了看笑话。

    “有我呢。”何玄青搂着她,“我会一直陪着你,爱着你的。”

    慕容侍玉看向他,“如果我不让你对亭亭好,你听不听我的?”

    “侍玉,亭亭是我妹妹。”何玄青握住她的手,“她是我妹妹,和我一起长大。”

    慕容侍玉垂下头,“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侍玉,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睡一觉,醒来就不会这样想了。”何玄青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

    慕容侍玉咬着下唇,“不,我就是这样想的。为什么她想要有的都能得到,而我却得不到?”

    “那你愿意要一个有了妻子忘了妹妹的男人吗?”何玄青问她。

    慕容侍玉摇摇头,泪水纷飞而下,“不要。”说完伸手抱住何玄青,“你要答应我,我们以后有女儿了,你要对她好,跟你家里长辈对亭亭一样。即使她嫁出去了,你还有记着宠爱她,不能只想着儿子。”

    明明都是父母的孩子,都有父母身上的血脉,为什么她和哥哥的待遇却千差万别?难道只是因为孩子的姓氏吗?

    “这是自然。”何玄青抱着她,“这是我们何家的传统。”

    慕容侍玉没再说话,只是抱紧了何玄青。

    陈惜颜又是另一个画风,她把孩子递给何玄连抱着,自己顾自不甘,“难怪亭亭总有底气说我如果欺负她,她就会找奶奶和妈妈告状,原来奶奶那么疼她。”

    何玄连低头逗弄儿子,“从小养大的,感情深不是正常吗?别说是你了,就是我和大哥二哥,在奶奶心目中都是不及亭亭的,你凑什么热闹啊。”

    “稀罕啊”陈惜颜虽如此说,心里却很不痛快,“我讨厌比我过得好的,何亭亭就是一个。她嫁出去了,家里还是宠爱她,听说她婆家对她也很好,凭什么好处都被她占去了。”

    何玄连反驳她,“凭她是我何玄连的妹妹,你要不服,你也去投胎做我妹妹啊。”

    陈惜颜觉得,没法说下去了。

    何亭亭见了慕容侍玉和陈惜颜不好的脸色,多少知道何奶奶疼爱她,刺伤了两个嫂子的心。

    她虽然觉得有些对不住两个嫂子,但是也没有虚假到去哄两个嫂子,因为她是受益者,也因为她被何奶奶关怀时很高兴。

    所以,她只做不知。

    就在这时,知道她怀孕了的谢婉青打来电话,要她回京城养胎,因为京城八月份天气已经转凉了,很适合她住着。

    何亭亭怀孕了,情绪容易多变,正是粘何奶奶和两个哥哥的时候,哪里愿意去京城跟陌生的谢婉青住?所以她含含糊糊地找了理由拒绝,忙又找刘君酌,叫刘君酌跟谢婉青说。

    被何亭亭拒绝了的谢婉青本来就有些生气,没想到儿子马上打电话来,跟何亭亭完全是一个口径,顿时更气了,对着刘君酌就骂,“你这个没良心的,娶了老婆心里就只有老婆了,家不要了,爷爷不要了,爸妈也不要了是吧?”

    “妈,哪里就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了?我说这话,可不是偏向亭亭。她九月份开学,现在回京城住不了几天又要下来,这不是折腾吗?至于天气凉爽些,她现在多数待在空调房里,哪里会有多热?”刘君酌揉着眉头回道。

    谢婉青却道,“你别拿这个借口糊弄我,打量着我不知道你们原本就有出游计划呢?亏你爷爷疼了你一场,你却这样来报答他,宁愿去别的地方玩都不肯回家。早知道你是这样,我当年何必生你出来?”

    “我们的出游计划取消了,就是因为亭亭怀孕了。”刘君酌耐着性子解释,又道,“亭亭怀孕本来是高兴的事,我们却为此吵架,有什么意思?”

    “是啊,怀孕比天还大,你们不愿意回来,是要我下去侍候你们吗?”谢婉青说完,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对何亭亭不满的话。

    一会说何亭亭虽然嫁进刘家了,但是心压根就不在刘家,永远只想着娘家,一会儿又说何亭亭爱做表面功夫,表面说了铺床单背地里却叫刘君酌铺,林林总总,说了好多。

    由于被儿子帮老婆不帮老娘的做派气得狠了,谢婉青把心里对何亭亭的不满全都倾泻而出。

    刘君酌疲于应付,却不得不耐着性子听轰炸并解释。

    何亭亭坐在旁,将谢婉青说的话全听进耳朵里了,一见刘君酌挂电话就发火了,“什么叫我只想着娘家?我嫁给你可从来没有把你刘家的东西往我家里扒拉,就连我吃的用的,都是花自己的钱,可没有用你刘家一分一毫。”

    “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我刚才就跟我妈解释了。不过我妈思想传统,希望儿子媳妇回家住住,其实也是好意,你别因为这事生气。”刘君酌觉得自己夹在中间,有点两面不是人的意思。

    如果不是见何亭亭怀孕了吃睡都有些不好,他找了书看,发现女人怀孕太辛苦,他是不会帮谢婉青说话的。对他来说,他和谢婉青的母子情分,在他小时就耗得差不多了。可是看了女人怀孕的辛苦,他心中对谢婉青却有了另一重认识。

    何亭亭听了这话却更气了,“你是什么意思?结婚前你不是说过站在我这边的吗?现在怎么却去帮你|妈妈说话了?要是她讲道理,你帮她也就帮她了,可她不讲道理,你却还是帮她!你从前对我说的话都是骗我的,是不是?”

    “没有,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啊,我刚才不是帮你回绝了我妈吗?”刘君酌看到何亭亭激动了,连忙解释。

    何亭亭气狠狠地看向他,“好,这事放到一边。你跟我说说,什么叫我爱做表面功夫?我还说呢,才新婚第几天啊,她就巴巴地来敲门叫我进厨房做早餐了,原来还有个缘故啊。”

    “那是过去的事了,我们就别理会过去的事了吧。”刘君酌拉着何亭亭坐下,好声好气地哄。

    何亭亭一甩他的手,“什么叫过去的事?如果是过去的事,你|妈妈今天为什么提?你要是能让她以后不提,算你有能耐。还有,以后做什么,还是我自己做得了,不然我又得一个爱做表面功夫的名头。”

    说完,气哼哼地卷了被子盖着脑袋生闷气。

    刘君酌掀开被子,“别盖着脸影响呼吸,你要生气不愿意看到我,我这就出去。等你什么时候气消了,再叫我进来服侍。”

    “哼,我可服侍不起你。”何亭亭撇开脸。

    何亭亭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做少女时的无忧,有点后悔结婚太早了。

    又想了一会儿,眼泪就吧嗒吧嗒地下来了,她不仅后悔结婚太早了,她还后悔结婚了。

    早知道结婚会多这么多事,她就不结婚了,跟刘君酌模仿国外的,只在一起生活,不领证结婚。

    那样的话,她还是何家的人,不用担心被何家当作外人;对刘家来说,她只是刘君酌的女朋友,不是老婆,不用看刘家人的脸色。

    她正长吁短叹,何奶奶就来了,“亭亭叹什么气,跟奶奶说说好不好?”

    何亭亭将自己觉得不结婚好的想法说了,对何奶奶道,“奶奶,这世界上对女子真不公平啊。”

    “你这傻孩子。”何奶奶揉她的头发,“结婚会有烦恼,不结婚也会有烦恼,怎么能不结婚呢?再有,君酌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能说出后悔结婚这话呢?你就不怕他难过?”

    何亭亭抿了抿唇,“可是不结婚的话,我也会和君酌哥在一起的,孩子我也愿意生。”

    “亭亭,生活不是只有诗情画意,还有责任。”何奶奶叹了口气,握着何亭亭的手,

    “只一味想要好处,却不愿意付出,这是不可能的。现在你觉得烦恼,等孩子出生了,你和君酌一起经营家庭,烦恼会更多,是不能逃避的。所以,从今天开始,你要学会怎么融入新家庭,怎么应对结束单身时多出来的烦恼。”

    何奶奶说了一会儿,见孙女儿沉默着不说话,便拍了拍她的手,出去了。

    没过多久,何玄青也来了,“亭亭,单身时随心所欲,的确很快乐。可是结婚之后,和自己心爱的人承担责任,把小家庭经营得更美好,其实也是一种快乐。你要快点长大才行。”

    何玄青走了之后,何玄连也来了,“之前你在上课,又还没有孩子,和刘家矛盾不大。现在放假了,你怀孕了,矛盾集中爆发了,你就受不住了。我想你是难以接受婚姻给你的束缚,所以不如出去散散心?”

480 丑闻

    何亭亭心动了,真的想出去散散心。

    可是谢婉青让她回京她不回去,刘君酌也以“不宜过多走动”为由拒绝谢婉青的要求,她再出门去散心,就不妥了。

    何亭亭正为难时,陈惜颜悄悄地溜了进来,坐在她对面,“何亭亭,我觉得你真是占尽了便宜了。”

    “什么占尽便宜?”何亭亭抬头看她。

    陈惜颜说,“你在婆家要经历的,我们都要经历,你在娘家得到的,我们都得不到。就这样,你还挑三拣四,你说你是不是占尽便宜了?”

    “什么叫我在婆家经历的你们都要经历?难道我爸妈对你们咄咄逼人吗?他们挑剔你们了吗?陈惜颜,你说话要有良心啊!”何亭亭不高兴地看着陈惜颜。

    陈惜颜哼了哼,

    “谁在婆家不是小心翼翼的?谁能随心所欲?我们都不能。这你不否认吧?即使婆家人再怎么表现出善意,我们心里始终觉得有隔阂,是不是?婆家人说一句不好,我们能记一辈子,但娘家人说好几句,我们都可以一笑置之。”

    何亭亭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你不就是说我家里人对我好,对你不好嘛,我明白了,你出去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陈惜颜抛下一句,气哼哼地出去了。

    何亭亭又坐了一阵,却接到程思思的电话。

    她在电话中十分惊慌,“亭亭,完了,我和杨生坐游艇同游被拍到了,怎么办?”

    “你敢和一个有妇之夫同游,难道就没想到会被拍到吗?现在问我怎么办,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何亭亭心情不好,一听程思思给自己惹麻烦,心情就更差了。

    “我、我……杨生说他公司下部戏的女主角很适合我,叫我去试镜,又请我出海。我想着整个香江大部分女星都这样,就陪他出去玩了几天。可是,我真的不知道——”

    何亭亭越听越生气,“不知道就可以胡|搞了吗?程思思,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把撬别人墙角说得这么无辜和脱俗,倒是叫她吃惊。

    “亭亭,我知道错了……你是我的老板,如果你不管我,我的演艺事业就完了,求你帮帮我……”程思思哭出了声音。

    何亭亭心中烦躁,便问,“李女士怎么说?”

    “她、她说跟狗仔联系过了,可是人家不愿意删掉照片。”程思思听到何亭亭问,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您在香江人脉那么广,不仅认识谢生和曾生,还认识很多作家编剧,要是您出马,别人肯定不会为难。”

    何亭亭本来就烦,又要去处理这种桃|色|事件,心情越发糟糕,便道,“我想想吧。”

    “可是时间不多了,可能今晚的报纸就会把照片刊登出来。”程思思焦急地说道,她可等不起,一旦照片被刊登出来,等待她的就是群嘲。

    何亭亭挂了电话。

    她讨厌找自己办事还催得急的,心情不好的时候尤其讨厌。

    半个小时之后,程思思的电话再度打了进来。

    何亭亭没接,联系了李女士。

    李女士叹着气,显得很为难,“她是我们公司最拿得出手的,可是实在糊涂。我事先警告过她,千万不要沾惹上有妇之夫,弄出桃|色|新闻,她答应得好好的,可转眼就跟个有妇之夫出海……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人家就是不松口。”

    “那你怎么看?保还是不保?”何亭亭问。

    李女士回道,“我不知道她和杨生出海是不是唯一的桃|色|新闻,如果是唯一的,倒是可以保下来。但是如果还有别的照片,就有些防不胜防了。”

    何亭亭沉下俏脸,“你没问过她?”

    “问过了,她说并没有。可是我听到公司的人说见过她陪谁谁吃饭……事实上,我也不知道真假。”李女士长叹一口气说道。

    何亭亭更生气,“你在香江,本就该管这个的,现在你跟我说不知道,这算什么?”

    “这是我的失职,对不起。但是由于她的隐瞒,我真的没有确切的消息。”李女士声音软和地道歉。

    何亭亭听了这话,长叹一声,问明是哪家报社,便挂了电话。

    又坐了一阵,她拿出大哥大给谢临风打电话。

    听了她的陈述,谢临风说道,“亭亭,香江的狗仔是很厉害的,所以有多少家报社拿到照片我们不确定。而在香江,要封住所有的报社,成本很高,而且未必能尽善尽美。因为还有些街边小报社也会报,我们防不胜防。”

    何亭亭拿手托着额头,“你的意思是,不管照片了吗?”

    “我倾向于不管。一来,未必管得过来,二来,不管的话,能帮她扩大知名度。”谢临风一一分析。

    何亭亭想了想,颓然道,“那就这样吧。”

    挂了电话,她给程思思回拨,“这件事不处理,用来帮你扩大知名度。那个杨生的女主角,你着紧点,如果能拿到手的话,要好好表现。”

    程思思在那边凄然问道,“你不愿意帮我吗?照片一旦刊登,我爸妈肯定气死,不许我再回家的。”

    “你跟人出去的时候,想过你爸妈会生气吗?程思思,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蠢的。记住了,公司有专门的团队,你的事需要哪个部门处理就找哪个部门,以后别越级找我了。”何亭亭说完挂了电话。

    她待人向来是温和的,或许就是这样才给了程思思错觉,认为她是心软善良的,遇到难题打电话过来哭一哭,保准能如愿。

    很可惜,程思思不了解她。

    坐了一阵,何亭亭有些困了,便躺床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身边有浅浅的呼吸,她睁开眼睛看过去,见正是刘君酌。

    剑眉,挺鼻,薄唇,十分俊朗的美男子,却经常为她洗手作羹汤。

    这么想着,何亭亭觉得自己先前撒气好没道理。

    她轻轻坐起来,准备去找些吃的。

    才抬起身,就被一双大手抱住了,“是不是饿了?我陪你下去吃点东西。先前我煮了点粥,现在估计还没凉。”

    何亭亭点头,想起先前的事有些尴尬,便跟他谈程思思的事。

    刘君酌听了便道,“香江娱乐圈就是个大染缸,进去的基本都守不住自己。程思思这样,不算稀罕。她做了却没能力保护自己,我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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